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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脸在他的怀里轻轻的磨蹭着,终于,她寻找到一个更为舒适的位置,闭上双眼,闻着好闻的淡淡香味,她全身放松的靠在了他的怀里……
渐渐地,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最后,她进入了一个,没有噩梦的睡梦中,带着满脸的满足和浅浅的微笑,她睡着了。
感受到怀里的人儿传来一阵阵平稳的呼吸声,他知道,她睡着了,看着她熟睡的摸样,他的嘴边,不自觉地露出了一抹笑意。
天,渐渐的暗下去了。
虽然已经快要到四月的天气了,可是,当夜幕来临的时候,谷底的气温还是比较低的,看来,她的体质是属于很冷的那种,怪不得刚残她就如同一只小猫一般的,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看来,她不仅是单纯的想要获得安全感,同时也会想要获取他身上的热量啊!
轻轻的把她一个打横抱起,然后平稳大步的向着他的院落走去。
藏在暗处的三人,刚才发生的这一幕,他们早就在远处看了大概,怕被邪发现,所以他们就离得很远,很远。
虽然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可是,从两人的举动,他们这一下可以断定,少爷对亦萱还是有感觉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细致温柔小心的去呵护亦萱。于是,三人就一直藏在暗处一直注视着邪的身影,直到什么也看不见了之后,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看来,少爷也不是对亦萱,完全没有感觉的啊!少爷原来也会成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看来啊!咱们可以放下心来了。
我觉得,少爷也许是还没有发现,他自己对亦萱的特殊感觉。
看来,今天亦萱刚才的那一阵子的头痛,还真是痛的对了,痛的值了……”
青衣对着还未回过神来的两人,一副神情激动的说道。
听到青衣这么一说,两人都甩给她一个白眼。
“这还用你说,少爷怎么可能会有问题,他本来就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以前,他只是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罢了。话都不会说……”护法不爽的看了一眼青衣。
“少爷当然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了,什么叫可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难道少爷以前是个女人不成。
真是的,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货到都快要进棺材了,怎么就还是不会说话呢!
还有,你怎么能这样说亦萱,她痛,你很高兴吗?没有一点的同情心……”紫衣也不平的说道。
随着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对亦萱的感觉,是越来越好,也许,是她出去亲眼看见了,那怵目惊心的黑洞边缘上的血迹,所以,她的内心,就由此认定了她是一个遭遇到了悲惨命运的可怜女子。于是,三人之中就属她对亦萱的感情比较深厚一些吧!
虽然她也同样抱有和护法她们一样的戒备心理,但是,她始终还是不愿意她整日受到过去那些不好的回忆的折磨。
于是三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开始了各抒己见,绽开了一场辩论赛一般。
邪抱着亦萱走近了屋子之后,轻轻的把她放到了软榻上,可是,亦萱此刻的双手,还是紧紧地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就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就是不放。
邪无奈的任凭她紧紧地抓住,然后为她盖好了被子之后,便就那样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熟睡的容颜。
此刻的她,不知道是不是突然一下子感觉到失去了那一副温热的身躯,她的眉头不满的皱起,然后双手和脑袋一个劲的往邪的大手处移动,好像是要寻找那个带给她暖意的源头。
看到这里,邪毫不犹豫的脱去了鞋子,然后翻开被子,挤进了亦萱那个只能容纳一个人睡的软榻,由于他的身材高大。此时的软榻显得极其狭窄,他侧身的面对着亦萱,然后尽量的为亦萱腾出足够的空间,然后手臂穿过亦萱的后背,一把把亦萱搂向了他那厚实宽阔温暖的胸口。
感受到又重新找到了那热源的源头之后,她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容,很快,便沉睡过去,在没有噩梦的困扰之下,她睡得很是香甜,嘴角,还微微的上扬,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形。
邪看着这样的亦萱,此刻,他的内心感到了极大地满足,看着她的笑容,他好似被她的笑容给灌醉了一般,渐渐地,他也睡了过去……
当被窝暖和之后,邪很快的就苏醒了过来。
此时的亦萱已经睡的很香,很沉了,轻轻的拉开了她的小手,然后慢慢的起身,并为她盖好被子,这才离开了房间。
带了一个时辰之后,亦萱这才慢慢的醒来,看着外面已经漆黑的夜色,她纳闷极了,怎么这么快,天就黑了。
不对,她还记得她刚才在那个瀑布之下,当时在看到猎狗和野兔的那幅画面的时候,她感到了极度的恐惧,然后……然后好像她就冲进了那个男人的怀里了。
好像还隐约的记得,她当时对那个男人说过,请求他教她武功,最后,她不记得他有没有答应……
当她在那个男人怀里的时候,她感到很安全,很温暖,很是舍不得离开,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是怎么回来的呢?难道,难道是哪个男人抱她回来的?老天,赶紧的来一道雷劈死她算了。
今天可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不仅第一次主动地冲进一个相识不久、而且还不是很熟的男人怀里,然后又对别人提出那么过分的要求,居然让别人把他所有的功夫和会的东西都教给她。
在这古代,就算是亲生的儿女或者是关门弟子,好像别人也不一定就会把毕生的东西就教给别人吧!更何况,她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而且她还是别人救回来的,吃了别人这么久的白食,居然还对别人提出这些要求,想都不用想。他肯定是不会教她的,没想到,最后居然还是别人抱回来的,老天,这可真是丢脸,她还从来没丢脸到这个地步。
“哎!都怪那只兔子和猎狗,要不然,我才不会这么丢脸的……”亦萱气恼的低声自语道。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她便立刻收住了还未说完的话,奇怪了,为什么当时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在动物界,弱肉强食是一个自然地定律,为什么她在看见之后,就会头痛欲裂,而且内心还感到了一阵极度无助的恐惧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亦萱坐在床上纳闷不已,于是,她又开始重新的去回想当时看见那个猎狗和野兔的画面。随着思绪回到了那一刻,她的心,也就逐渐的开始又被那一阵怪异的恐惧感所充斥着。
她看到野兔的挣扎,她感觉到,她曾经就像当时地上的那只野兔一般,好像她以前就操刀了像野兔遇到猎狗这样的情形一般,任人宰割,任人欺凌……
额头上的汗滴,又开始渗透了出来,那股头痛欲裂的感觉又回来了。
她感到无助极了,恐惧极了,不行,她一定不要像地上的兔子那般,任人欺凌,任人宰割,她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她要变得强大起来,她要保护自己……
“萱儿……你怎么了,又做恶梦了吗?”邪开口问道。
他此刻的语气里,充满了让人不易察觉的焦急,手里端着饭菜,一进门,就看见了亦萱坐在那里,双眼迷茫的看着前方,满脸的恐惧和无助,豆大的汗滴染湿了额前的头发,在他出声叫她的时候,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邪加快了脚上的步伐,然后大步的走到了桌边,放下手里的饭菜之后,便立即的走到了亦萱的床边。
“萱儿……萱儿,快醒过来。”邪摇晃着亦萱的身体,然后轻柔的喊道。
感受到身体的摇晃,她这才稍微的被拉回了现实,双眼却还是没有立即的全部清醒过来,带着迷茫的双眼,对上了邪的那一双眸子。
双手紧紧地抓住邪的手臂,然后如同抓住了浮木一般,无助却又充满期待的对着邪说道:
“教我武功好吗?我不要当一个弱者……”
邪看到了这里,也就知道,她还是不能轻易的忘记,下午发生的事情,看来,她是被下午的那一副场景勾起了心底潜藏的恐惧和过去的痛苦遭遇留下的阴影,虽然她并没有想起她过去的(炫)经(书)历(网),但是她的潜意识里面,她知道,她曾经就如同那只野兔一样,任别人肆意的欺凌、宰割……
“恩。”邪简洁的回到。
“教我医术。”亦萱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