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部分(2 / 2)

“那是应该的,你们要不收银钱,那可成我们万安堂明抢了。”林安雅并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随口开了个玩笑。

秦云昭想着刚才那人可不就是差点想明抢了,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张口正要说话,另一边已经传来了一声带了些怒气的“相公”,秦云昭侧头看去,见刚才那男子正直愣愣地盯着自己这边看着,而另一个女子正带了些怒意从斜刺里走出来。

只一眼秦云昭就认了出来,那女子正是自己第一回来林大夫这里求诊时,先自己之前找林大夫问诊的那对母女中的女儿,似乎是叫做“音儿”。

原来那想强买鹿的男子是她的相公……秦云昭不悦地转过身,避开了那男子灼灼看来的视线,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叶兰音早已诊完了脉,因为一时内急,就去更了衣,谁知道一出来,就看到杜杨正直直盯着那边一位少女看着,心里就起了火气,那一声“相公”唤出来后,身后的大丫环惜月听着她情绪不对,连忙偷偷拉了拉她袖子。

叶兰音经这一提醒,勉强把那腔火气给压了下去:“相公,你不是说在外面车上等着我吗,怎么又进来了呢?”

杜杨见秦云昭已经转过了身去,只得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涎笑着跟妻子解释了一句:“我这不是看你这么久还没出来,担心你嘛!”

他皮相本来就生得不错,声音这一放温存,叶兰音心里的火就消了大半,也知道自己这丈夫是个花脚猫儿,不过那边那少女并没有理会这边,这腥丈夫也是吃不到的,也就缓了语气,不再吃这干醋了:“确实出来这么久了,我们回吧。”走过挽住了杜杨的手臂,倚着他一起往外走了。

原来姓秦的姑娘都长得这么好看,刚才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只看到半边侧脸,这秦姑娘可真真是绝色!对了,家里爹新纳的那姨娘也姓秦,就是这兴州哪个屯的,这位秦姑娘看样子也是附近哪处乡下的,也不知道秦姨娘和这位秦姑娘有什么关系没有?

杜杨一头思量着,一头被叶兰音扯着走了,心里已经决定了,回去就先想办法寻摸寻摸。叶兰音看着丈夫那有些神思不属的样子,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被刚才在万安堂那姑娘又勾了魂儿了!

公公虽然是武官出身,婆婆却舍不得让她这独子习武去军中受那个苦,杜杨从小就习了文。杜杨学业虽然只算是中等偏上,可那种文人的风流性子却沾染了个十成十,没成亲前就有了两个通房丫头。

叶兰音嫁过来以后,虽然想方设法把那两个碍眼的人打发了,可也禁不住杜杨借着诗文会友的名头,在外面时不时地眠花宿柳一回,这两个月更是跟着他那风流成性的老师一起去外城游学去了,也不知道窃了多少回香。

叶兰音碍着自己嫁过来两年肚子还没有动静,现在还在问诊服药,一时也不好做得太过,一回了府就把身边的大丫头惜月开了脸,送到了杜杨房里。

惜月的身契可是握在自己手里,用家花把丈夫给绊住,总比他被野花迷了魂,总想着去外面偷香的好!

刘翠翠看着热了第二遍又冷下来的饭菜,有些失落的提了碗筷,自己先吃了起来。这一段时间,男人说店里赶着卖年货,库房里也忙,连着好几天都是早出晚归的,回来也是擦洗一下倒头就睡,说是在店里用过饭了,让她以后都不必等着自己回来用饭,只管先吃就行了。

想起以前等着秦勇林下工了,小两口头碰头你侬我侬地吃着饭的温馨的日子,刘翠翠落寞地刨了口有些冷掉的饭,只觉得没滋没味的,胡乱吃了几口就算混过了。

冬日的夜黑得早,一个人坐在屋里头就更觉得有些萧索地冷了,刘翠翠拢了拢火盆里的木炭,把油灯也拨亮了些,取了一条帕子开始绞着边。

这光线不好做绣活,绞边什么的还是行的,她绣活不算很好,不过一块帕子也能换回七八文钱呢,这城里用的东西样事都要花钱买,可不像靠山屯随便上山寻柴火来烧就行,她成天坐在家里,家事以外绣些帕子,能多挣一文就是一文呢。

绞好了三条帕子的边,秦勇林还没回来,刘翠翠放下针线揉了揉眼,又开了门站到门首去张望,惊喜地看到前面一个人影正脚步虚浮地朝这边走来,瞧着正是秦勇林,嘴里还哼着些不成调子的小曲儿。

刘翠翠一走近迎上去就闻到了扑鼻的酒味,连忙把他扶好了往屋里来,嘴里忍不住就轻声埋怨了几句:“怎么就喝成这样了?这趟着风回来,小心灌了冷风着了凉,眼见着就过年了,可不要生了病……”

肖银儿放年假请伙计们聚餐,大家陆续吃好了都散了归家,秦勇林却被她借机留在了后面,酒继续喝,菜继续吃,却是两个人关了厢房的门吃在了一处去了。

两个人现在正是蜜里调油,肖银儿想着秦勇林要回去歇到正月初二才来上工,在给他喝得酒水里就放了些助兴的药,缠够了才放他回来。

秦勇林酒醺中得了这一回作死的销魂,那魂儿还一直在外面美呵呵地飞着没回来呢,当头听到刘翠翠这一埋怨,一腔好心情就受了影响,抬头看了她一眼,口气有些不开心:“大年下的,好的不会说,尽说些什么破口话?你家男人成天在外忙活养家,回来你就摆这个脸子给谁看呢!”

几句话堵得刘翠翠心塞,见他是喝了酒的,又不好跟他计较,只能闭了嘴把他扶进去,把外衣脱了让他倒在了床上,自己忙去取了热水和帕子来给他揩手脸。

脸才揩过,刘翠翠拿着帕子浸进盆里要搓洗下再给秦勇林揩手,眼神却突然凝住了,棉帕子虽然半旧不新地带了些黄,可上面几抹淡玫色的痕迹还是看得清楚的。

刘翠翠捧到眼前细细看了看,直觉这应该是女人留下的,心里就打了个突,转身推了推秦勇林想问个究竟,奈何他已经睡过去打起了鼾,刘翠翠没奈何,想了想把那块帕子摊在了一边,另外取了块帕子给他揩净了手,自己也睡下了,却是像烙烙饼一样,翻来覆去地硬是睡不着。

☆、170。第170章 疑惑

大年三十,沈谦按旧例,一大清早就去了四个城门,对当天值守的兵士进行犒赏。刚在西城门犒赏完了,迎头就撞上了罗奕,带着他那个长随,各骑了一匹马,两匹马的背上都大包小袋地挂满了东西,看着倒像是搬家一样。

靖风忍不住笑出了声:“罗校尉,你这是要打哪儿去啊?带着这大包小包的,堆得跟小山一样了。”

罗奕刚说得一句:“将军,靖风大人,是阿源邀我去他家过年……”不提防有个赶早挑了箩筐出城的,经过时扁担在一只包裹上刮了一下,一下子勾开了那包袱皮,里面一包东西卟地掉了下来。

那人连忙道歉,罗奕摆摆手让他自去了,赶紧下马将那包东西捡了起来,重新放进包裹里系紧了,又寒暄了几句,跟两人告了罪先走了。

听到罗奕是去秦思源家过年,沈谦心里就打了个突,等到那包裹落地,沈谦眼尖,早从那有些散开的纸包缝里,一眼瞧见了里面是一大包银耳,心里更是沉了几分。

他倒是忘记了,上回他瞧着罗奕看着秦云昭的眼神就满眼温柔的,当时自己还想着这下属要娶了秦云昭,可得被她吃得死死的惨呢!可重寒山一行回来后,他自己却不知不觉间也起了这心思……

银耳美容养颜,女子服用最好。罗奕带的那包银耳不用想,肯定是送给秦云昭的!这家伙还要跟阿昭一起过年!沈谦的心里极其地不是滋味起来。

靖风见沈谦一直盯着罗奕远去的背影沉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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