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部分(1 / 2)

>  云昭忙带了奚怀钰出来,邀了章氏和晟哥儿一起下去,四人围在一张方桌边上坐了,伙计麻利地把四碗汤面送了上来:“客人慢用。”

“有肉汤的,真香啊。”奚怀晟才六岁,闻到香味忍不住先小小惊呼了一声。

云昭笑着把三碗面条递了过去,挪过自己的那一碗准备开吃,嗅到碗上飘着的一股油味儿,突然捂了嘴往外面跑去。

“云昭姐你怎么了?”奚怀钰连忙放了筷子,跑去看她。

云昭一边干呕着,一边眼泪汪汪地冲她摆摆手,示意没事,好容易才止住了呕,却皱着眉头不敢再碰那碗汤面了,转头看向一边的伙计:“小哥,麻烦你帮我下一碗素面来吧,千万不要放油。”

今天真是奇怪,那油味儿先还闻着挺香的,等到快开吃了,却突然怎么也受不了了。云昭远远坐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那边母子三人,向章氏解释了一句:“可能是今天着了凉了,一下子有些肠胃不适。”

章氏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出声,瞧着云昭把后来上的那碗没有丁点儿油星子的面条吃得有滋有味,母子三个也把她先前没碰的那碗面条分着吃了。

等到回房后,章氏借口身上有一处肿痛,要请云昭帮看一看,把儿子先赶到女儿那边去了,自己关紧了门,才皱眉看向云昭,慢慢问了出来:“云…姑娘,你可是这两个月都没有换洗了?”

换洗?云昭想了想,才明白换洗的含义,就是大姨妈来没来的意思。大姨妈……云昭猛然愣住了,她自来到这个地方,已经有两个多月了,这两个多月里,她的月事确实没有来过!

她之前并没有注意,还以为是一时生理规律紊乱了,可今天自己这一呕……云昭又有些不确定起来,她的记忆里,实在没有关于跟自己XXOO的那个男人的印象!

章氏见云昭呆愣住了,面色有些复杂,叹了一口气:“明天我去向店家打听打听,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找个大夫来看一看吧。”

云昭点头应了,回房后在床上辗转了大半夜才睡了过去,梦中似乎听到有人一声声地唤着她“阿昭”,声音低沉醇朗,优美得如大风琴一样,她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第二天,掌柜很热心地帮她们请了镇上颇有名气的汪大夫过来。汪大夫细细帮云昭诊了脉,刚想习惯性地开口说恭喜,一看云昭还梳着姑娘的发式,踌躇了一下才含混开了口:“这位…娘子,你已经有了两个多的身子了。”

“我怀孕了?!”

怀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云昭一脸怔忡;自己清醒过来也不过两个多月,难不成上一刻还在跟男人做着,下一刻就被追杀掉进暗河了?

她自己感觉得出来,这身体是一直习武的,应该身手也是个好的。可有这样的好身手,还有个都能跟她做到床上去的男人,为什么她还会陷入那样的险境?记忆中那暗河可是几乎要了她的命。

总不成是被人先那啥后那啥,侥幸才逃得一命的吧?可是,听说第一次的话基本是不会怀孕的,而且她记得自己当时在浅滩醒来时,并没有觉得下面有什么异样的痛楚……

云昭还在分神想着,那边章氏已经跟汪大夫问了起来:“汪大夫,她这样…可要服药?”

汪大夫怔了怔,想着云昭刚才震惊到晃神的模样,脱口问了出来:“是堕胎药还是保胎药?”

章氏本来是想问要不要服些保胎的药,毕竟她先前不知道云昭有了身子,是让她一路赶了马车过来的,很是辛苦的;结果被汪大夫这样一问,自己却张口结舌地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云姑娘只身从山林中出现,来到她们阿坝村,只说是以前一直在深山中狩猎为生,如今父亲亡故,她一个人生活太寂寥,才出了深山,近居有人烟的地方。

可是,她居然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这是怎么来的?难不成并不是她父亲亡故而是她丈夫死了,可她又为什么一直是姑娘家的装束呢?这是还想着要找个人再嫁不成?

那她现在肚子里那点血肉,是要还是不要?这事自己不能给别人做主,章氏一声儿也不吱了,只拿眼看向云昭。

自己居然怀上了孩子,还是一个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印象的男人留下的骨血……云昭无意识地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茫然地喃喃念道:“堕胎?”

汪大夫脸色微变,轻咳了一声:“要是不想要,这位娘子就去跟我抓药吧,要是想要,小娘子的身体很是康健,并不用再服什么保胎药的。”

云昭一时犹豫不决。她原来连男朋友都没有,这突里突然的,让她穿过来过个几个月就能当妈了,这感觉真是…乱成了一团糟!

“那我先跟大夫去抓药吧。”云昭咬了咬下唇,暂时先做了这样的决定。

这身体看着还很年轻,虽然这里的女子普通早嫁,生孩子也早,可她还没有一丁点自己不久后要生孩子的心理准备。不如先把药抓着,不耽搁行程,等在路上想好了,再决定吃不吃。

看来这小娘子会有身子,其中确实是有些不能告人的事啊。汪大夫闭口不再多言,连忙带了云昭去他医馆抓了药,又仔细说了服法和注意事项,目送着她走了,微微叹了一口气。

真是可惜了,这姑娘身子骨很好,相信要是生下孩子也必定是个健健康康的,有多少妇人想生还生不出来呢……

“我重新给皇子妃配一种药,不出两个月,你的身子一定就大好了,不会有半点影响。”姚御史的书房里,华灵收回给姚锦云诊脉的手,面色有些复杂地看向她,“我代阿昭谢谢你了!”

“是我要谢华神医才对。要不是你巧施圣手,为我施针又亲自配药,我也不会好的这么快。”姚锦云扶着椅子站起身,郑重敛衽深深行了一礼,“阿昭对我情义深重,我说过,若有所需,我必定竭尽所能回报她!”

华灵笑了笑,伸手取出两盒雪肌膏先送了过来:“她是我的义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两盒子雪肌膏权当小小谢礼,请皇子妃先收下,你的药我明天就配好让人送过来。今后皇子妃但有差遣,华灵莫敢不从!”

这雪肌膏皇宫大内一年都得不到四五瓶,华灵一出手就是两大盒!姚御史和夫人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酸涩,陪着笑脸将华灵悄悄儿地送出了府去,回来看着还等着他们的女儿,长吁了一口气:“锦云,你这一着,行得实在是太险了。万一你真有个什么好歹,你让爹娘可怎么活啊?”

“女儿不孝,让爹娘为我操心了。”姚锦云给自己的父母亲又深行了一礼,起身时眼中却满含坚定,“爹娘放心,祖宗的福气庇佑着女儿呢。如今这结果正是极好的,我会很快让殿下知道我请动华神医出手医治的事,让他安下心,然后再借口身子不好,要烧香敬佛,让他明里先把我挪到一处庵堂去……”

去了庵堂,却不是吃苦,而是离开张敏的掌控,好尽快再为四殿下怀上一个皇嗣。母凭子贵,她再不会让那些人得逞的,她要让那些作贱欺辱自己的人,将来都匍匐在自己的脚下!

阿昭说的对,做什么事不要怕难,试试就知道了,只要稳下心去做了,就会发现其实并不难的……

☆、369。第369章 思疑

除了安妩不幸意外亡故在回国的路上这个小插曲外,历时大半年的平南军事是极其圆满的。这一趟出兵,不仅捍卫了大夏的国威,更为大夏带来了长远而实际的利益。

大军的凯旋而归影响了人心所向,朝堂中虽然暗湍浊流,但这一回谁也阻不了沈谦该受的功勋了。皇帝下诏,封授沈谦为二品的平南侯,赐府第一座、田庄若干。

皇恩所赐不可违。沈谦终于拼得了可以开府另居的机会,却没了以前那一腔达到目标的兴奋心思,因为现在他身边没有了那个本来该陪他一起来看这座平南侯府的人。

不过世上没有一个侯爷还住在另一个侯爷府中的理,住出来是肯定的。石管家把沈谦请了过来:“侯爷,侯府的修缮和改建内务府拿了个细纲,还请侯爷过目。”

沈谦伸手接了过来,把内务府画的草图搁在书桌上默默看着,目光却全是虚浮无定。

曾经他还在象南忍受着酷热、蚊虫、湿瘴,在指挥作战的空隙间幻想着将来和阿昭的家的时候,他对这样的一座侯府大宅是很期许的,可现在……

王延忘记了礼仪,一脸激动地直接冲了进来:“侯爷,侯威有急信过来了,还随信寄了样东西!”

侯威被沈谦留在南城,带了一队亲卫和留下的银沙一起继续搜寻线索,如果依旧是没有任何发现,哪怕传了急信,也不会随信寄东西,而且,重要的是,信封并没有封的白皮!不是丧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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