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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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那孙七想必是还不会把事情说出去,可那孙三敢那么大大咧咧地一口咬定,却是要先处理才行了。孙家要是一下子在这赏花宴上死了两位小姐,那痕迹就太明显了,那孙七,现在也只能多容她活上一段了。

虞泽景眸光微闪,很快就拿定了主意:“我三哥他喝醉了么?既然如此……”

虞泽际非要说自己没有喝醉,扯了一众人等还要继续再喝,大家好说歹劝的,才扶了虞泽际在湖边挂了帷幕的抱厦里先坐下休息了。

虞泽景正巧游玩至此,也欣然坐了下来,与几人谈论了一阵此间园景,议到园中一处山景奇石,不信宋大学士的嫡次子说的那石头各个角度看去都另似一物那般神奇,大家顿时吵吵嚷嚷地哄然起身,要去验证一番。

有人看了一眼还醺然倚坐的三皇子虞泽际,轻轻拍了拍他,想问他是否同去,七皇子虞泽景随口说了一句:“既然三哥醉了,就让他在这里歇息一阵醒醒酒好了。”

虞泽际性急好酒色,确实对这些附庸风雅之事并没有太大兴趣,大着舌头挥了挥手:“你们…自去…永浩留…留这儿……我们继…继续喝!”

方永浩是宣恩伯的嫡长子,在朝中任了个虚衔,恰与虞泽际是一路人,都是有些贪花好酒的毛病,今天有些喝得上了头,也懒怠动弹,当下巴不得儿一声,推了大家快去:“快去快去,我与三殿下在这里赏景就是了。”

虞泽景无奈地轻叹一声,与大家一起过去赏那奇石去了。

那奇石果然玲珑,不过稍稍站偏一点角度看去,又似跟刚才不同,一群人来了兴致,纷纷试着看能看出这石玲珑能看出几种形状来,一边唤了人拿笔过来,纷纷画了下来。

大家正在兴致勃勃地传了画儿互相鉴赏,突然看到宋府的管事脸色青白地顶着一脑门子汗水跑来:“七殿下,二爷,出大事了!”

虞泽景将手中的画卷递还给旁人,眉头皱了起来:“出了什么事?”

那管事看了一眼众人,却又不便说的样子,只一个劲儿地催促虞泽景和宋二爷过去。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一个是皇子,一个是主家,看这样子,莫不是出事的那位是……

虞泽景紧抿了嘴唇与宋二爷跟在管事后面急步走了过去,还未进湖边那抱厦,就嘎然止了脚步。

春日和风起,将抱厦四周的帷幕吹得翩翩扬起,间或有飞花随风掠过,如此唯美之景,却衬得抱厦中的情形更让人惊惧!

地上和桌案上已经凝固了一大滩血,一名丫环模样的女子胸口被刀刺穿,死不瞑目地躺倒在地,仰望着抱厦顶。地上还放了另一人,虽然已经被白布从头到脚蒙住了,被风一吹,也隐约看得出下面是一具女子的躯体,瞧着那轮廓,竟是白布下的身体未着半丝!

有系成环结的腰带挂在梁上随风飘荡,女子的衣物则扔了抱厦一地,而三皇子虞泽际和宣恩伯的嫡长子方永浩,俱是只着了中衣,却光着下身,兀自倒在抱厦中安置的梨花榻上呼呼大睡。

虞泽景眉头一跳,正要问管事,另一边孙府女眷,孙侍郎的嫡长媳叶氏已经带着贴身丫环和孙慧娴匆匆而来,只一眼就看到地上那横死的丫环正是服侍在自己女儿身边的杜鹃。

叶氏不由身形一晃。孙慧娴“啊”地叫了一声,又紧紧捂住了嘴,惶急地往后面连退了好几步才站住了。叶氏却是推开身边一直发抖的大丫环,一步一步走进了抱厦,半蹲下身,颤着手将地上蒙着人的白布慢慢揭开。

孙惟芳带着几处青紫的狰狞的脸露了出来,面色已是一片死灰,颈下一条深紫色的勒痕,肩上胸前俱是被男人猥亵后的痕迹,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几乎要凸出眼眶来。

白布飘然落下,半盖上了孙惟芳死不瞑目的脸,叶氏却一头栽倒在地,晕死了过去。

闻讯陪着她一起赶来的宋学士夫人又急又惧,连忙抢上几步想把她拉起来:“叶太太,叶太太……”

事情的起因很快就被弄了个水落石出。

虞泽际与方永浩还要拼酒,打发了身边服侍的人去多取些酒菜过来,今日学士府宴席正忙,等下人好不容易取来了酒菜,才骇然发现,这两位爷俱褪了下裤醉卧在榻上,地上死了一个丫环,梁上却光溜着身子吊了一位小姐!

下人惊骇欲绝,连忙把那小姐放下来,认出是孙侍郎的嫡亲孙女孙三小姐,已经气绝而亡,腿间尚流着男子的浊物。

其间发生了何事,却并没人知道,就是虞泽际和方永浩两个醒酒之后,也只恍惚记得是有位女子来过,可自己到底做过什么,却是已经记不清了。

☆、401。第401章 害怕

可插在杜鹃胸口的刀,是三皇子虞泽际随身携带的匕首,而经过太医检查,三皇子虞泽际和宣恩伯的嫡长子方永浩也是刚与女子交过欢。

孙惟芳的尸身上,各处痕迹以及下处也都证明,她是遭到殴打后被强行女干污了!

若是被虞泽际或方永浩单独哪一个因酒后失德而玷污了,两家都会想办法把这事遮掩了过去,虞泽际可以娶侧妃,方永浩可以抬平妻。

可偏偏瞧这情形,当时应该是两人一起……想来正是因为如此,孙三小姐才羞愤投缳,以死控诉自己的冤屈。

叶氏哭死过去几回,醒来后木木呆呆地病在床上起不了身,孙侍郎忍不下这口气,长跪金殿,为自己孙女喊冤。

本已下了禁口令的事,不知何故在整个京都都掀得沸沸扬扬,酒楼茶馆中各处俱是民情激愤。都察院御史接二连三的上折子,直呼“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请求严惩三皇子虞泽际和宣恩伯嫡长子方永浩两人。

皇上正在病中,听闻这事后当时就气得厥过去一回,醒来后口述旨意,贬三皇子虞泽际为庶人,宗室除籍,其母贤妃捋妃位,打入冷宫;宣恩伯削爵发还原乡,方永浩杖八十,流徙三千里,永不许归乡!

纷纷扬扬了一阵后,此事才算有个了结,见冤情得雪,京都中酒楼里私下的话题转而变了黄色,纷纷议论起那孙三小姐是何等姿色,以及当日惨烈中的香艳来。

无人再忆起,此事虽然了结,却是有两位妙龄女子在备受耻辱后长眠于地下,再不复颜色鲜妍,全是因为……

“老三虽好酒色,但素来也是做的你情我愿的事,何致于当日就如此荒唐?”四皇子虞泽弘紧皱着眉头,轻轻挑亮了烛火。

“老大失了帝心,被发去守了太庙,老三如今又被贬为庶人,再不能翻身。如今在下面那几个好弟弟眼里,就是老二和我挡在头里了。我总觉得,老三这件事不会是那么简单!”虞泽弘负手转身,看向沉默坐在椅子上的沈谦,说了自己的判断。

沈谦沉默着点了点头。这件事当然不会那么简单,三皇子虞泽际虽好酒色,却不会是个酒后为色而发狂的人。哪就有那么巧,这头服侍的下人们被打发去取酒菜了,那头那位孙三小姐就撞上门来?

那抱厦虽然四周有帷幕,但是两个醉酒男人在里面的说话声音总是会传出来的,那位孙三小姐又不是聋子,听说她母亲就快给她定下亲事了,这当口怎么可能不顾自己的清誉,蝗明明听到抱厦里面有男子的说话声还要走近呢?

而且这次赏花宴请来的客人颇多,偏偏那个时候,那个地点就是刚好没人经过,以至于没有人听到那两名女子的呼救声?

这次赏花宴有四位皇子殿下都参加了,只是二皇子和四殿下因故提前离开,只剩下三皇子和七皇子两位殿下在那里。虽然七皇子当时与一群人去赏奇石去了,可就自己看来,里面这嫌疑最大的,应该就是他了。

沈谦看向虞泽弘慢慢开了口:“我打听到七皇子殿下是后面才过来的,也是他提起了学士府中的园景一绝,大家才谈到了那块奇石,因此相邀着去看的。”

虞泽际生性不喜欢这些文人雅士的玩意儿,奇石在他眼里不如一杯美酒有吸引力,而且当时他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这样一来,里面的人要给皇子殿下面子,是陪一个喝醉的皇子,还是陪一个清醒要去观园景的皇子,大家自然心里都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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