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个小时后,容承仅的车子已经行驶在去往温泉会所的路上。
还有一辆商务车,却是容磊开着,直奔傅胭的学校而去。
容承仅到了温泉会所,助理早已准备妥当了一切。
房间内有一个温泉池子,容承仅下午一直忙碌到六点钟,着实有点倦,就先去舒舒服服的泡了二十分钟。
他泡完澡出来,房间里已经准备好了精致的酒水点心。
今晚有变装晚会,助理却并未看到傅胭的身影。
“容先生……”
容承仅慢条斯理的啜了一口红酒,眉目微展:“你们去休息吧,什么事儿,明天一早再说。”
助理一头雾水的退出了房间。
这大半夜的一路飚车过来,就是泡温泉喝红酒的?怎么先生这会儿看着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容承仅擎着酒杯走到露台上,一轮明月高悬头顶。
曾经也有过青春热血的时候,仿佛一场感情要把人灼烧成灰万劫不复。
他以为自此之后他再也不会如那时一般,可没想到他遇到了傅胭。
她能轻易点起他的欲。望,却也能轻易点起他的怒火。
原来不是人适应了平静和无趣,而是那个躁动你人生的人还未曾出现。
第一道晨曦穿透窗子的时候,那只睡了两个小时的男人正在慢条斯理的扣着衬衫的扣子。
他吃早餐,一杯牛奶,一片土司,煎蛋,简单,营养,他胃口似乎不错,盘子里的食物都吃干净,这才搁下刀叉。
助理等在套间外的厅内,见他用过早餐,这才走过来,低声询问:“容先生,这会儿就过去高尔夫球场?”
容承仅‘嗯’了一声,干净的湿帕子擦干了手,他站起身,出了房间。
一直到九点钟,助理说傅胭已经起床在楼下餐厅吃饭。
容承仅这才放下球杆去洗澡。
佟远帆端了牛奶递给傅胭,傅胭顺手接过来,道了谢。
早上起来还有点头痛,也没有胃口,牛奶喝了一口就搁了下来。
佟远帆看她脸色,关心询问:“胭胭,头还痛?”
傅胭‘嗯’了一声,戳着盘子里的煎蛋,手机开了,一片安静,容承仅压根连个简讯都没有。
傅胭却心里更没底了。
容承仅如果真的生气了,会不会又像前天那样……
傅胭忍不住咬了咬嘴唇,干脆搁下了叉子站了起来。
她这边辅一起身,却是整个人都惊呆了。
容承仅一身休闲装扮,闲庭阔步一样正向着这边走过来。
晨光妩媚,他仿佛是从那朦胧的光线中走出来的谪仙,可傅胭后背湿透,心头剩下的,全是惶恐和惊惧。
“胭胭,怎么了?”
佟远帆下意识的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这一看之下,也愣了一愣。
容承仅?
他也看到了她。
容承仅的目光落在傅胭的脸上,平静无波,好似她只是一个陌生人。
傅胭的心头却重重地一颤。
他在她旁边的桌子坐了下来,点了一杯咖啡,开始看报纸。
傅胭心慌起来,想到昨晚他被人骂……还是因她的一句话,她更是觉得坐立难安。
可是,要过去吗?还是和他一样,装作陌生人……
傅胭心里犹如烈油沸腾一样,无法安生,只感觉自己像是被老公抓
。奸在床的小媳妇一样难受,可容承仅却已经放下报纸,拿起了手机。
片刻之后,傅胭收到一条简讯。
简短的一句话,胭胭,去7206房间等我,现在。
傅胭捏着手机,只觉得后背湿透一片,心跳噗通加快,她无法思考,也不知该去还是继续与他杠下去。………题外话………小舅舅要发威了~~你们懂滴!
☆、第079章 傅胭往他心窝里捅刀子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手软。
傅胭捏着手机,只觉得后背湿透一片,心跳噗通加快,她无法思考,也不知该去还是继续与他杠下去。
可容承仅已经站起身,仿若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般,缓步出了餐厅颏。
“胭胭,胭胭?”
佟远帆有些担心的看着她,傅胭低头,咬了咬嘴唇,到底还是先心虚了。
其实她都知道,她这样作,这样折腾,无非也是仗着他总会纵容她罢了夥。
可那天晚上他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她也真的怕了。
去就去,她也正好把话说清楚,既然敢做,那就要敢当。
傅胭深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佟远帆,我还有点事,你先吃吧。”
她绕过桌子预备离开,佟远帆却拉住了她:“胭胭,你是不是去找容承仅?”
傅胭低头,不承认也不否认。
“小心一点。”
佟家在郾城也排得上号,对于容承仅的事,他知道的不多,但至少也听说了几件。
他不是个好招惹的人。
傅胭点点头,转身离开。
佟远帆复又坐下来,一桌子琳琅满目的早点,西式中式样样俱全,他却觉得索然无味,在她离开后,再不曾动一下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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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胭出了电梯,7206的房间门是关着的。
可是仿佛知道她会来一样,傅胭刚一靠近,房门就打开了。
“傅小姐,您在房间稍等片刻,先生一会儿过来。”
容磊温声说了一句,就毕恭毕敬的将房间门关上离开了。
傅胭站在房间柔软的地毯上,一时之间,心头有说不出的茫然。
莫名其妙的,他成了她名义上的丈夫,更离谱的是,爸妈都觉得他很好,很值得托付。
可谁想过她心里愿意不愿意?
一直以来当长辈敬着的人,忽然对自己有了这样的绮思,她怎样都拐不过弯来。
更何况,她的心里还装着别的人。
傅胭想到秦钰,瞬间情绪更低落了。
她在沙发上坐下来,不自觉的手指抚在左手腕的一根红绳上。
那还是她和秦钰确定关系后,两人一起去丽江玩的时候,他买的情侣手链。
还有一根黑色的编绳,在他的手上戴着。
后来,他和林晓菲在一起了,傅胭再没看到他戴过,她当时赌气,也摘了下来。
再后来,秦钰飞美国念书,他们约好了三年后在一起。
那天容承仅来傅家,她哭着上楼后,第一件事就是翻出红绳重新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不知秦钰的那一根,还在不在呢?
是被他自己丢掉了,还是被林晓菲扔了?
也许是她天性忘性大,也许是时间过去了很久,那些伤害也被抚平了很多,她想起秦钰的次数越来越少,而想起他时,仿佛也不会再痛的锥心。
只是还是有些失落,迷茫,和不知该如何前行的无助。
身后忽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傅胭微微一颤,下意识的将手腕上的红绳藏在了衣袖里,她转过脸,正看到容承仅进来。
可他似根本没有看自己一眼,只是随手关了门,直接向卧室走去。
傅胭的心忽地又提了起来,可他不搭理她,她也不好没脸没皮的凑上去。
就又在沙发上坐下来,一个人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子外。
他似是在处理公事,隐约听到视频里起亚高管汇报工作的声音。
他时不时会回一句,简略,却又言简意赅,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