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2 / 2)

tang凝从未奢望更多,她更是知道他有妻子,他很爱他的妻子。

她难受过,心碎过,逼着自己放弃过,可后来哭过醉过之后,她终是想明白了。

遇到一个自己痴爱的人太难,她不求永远,只求就这样一直在他身边,能看到他,就已足够。

苏凝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

空气里全是酒精的味道,他似是喝醉了,半靠在沙发上,闭着眼。

苏凝摒住了呼吸,安静望着他的侧颜。

从未曾有机会,这样近距离的看他,每一次匆匆一瞥,都要她心跳加快许久,更遑论这般肆无忌惮的盯着他看。

他的眼窝有点深,越发显得鼻梁高挺,唇很薄,可唇线生的格外性感好看,额头方正,长眉入鬓,下颌端毅,微微抬着,苏凝看到他凸出的喉结,然后往下,是半敞的衣领间露出的一片蜜色肌肤。

苏凝双腿软的几乎要站不住了,嗓子仿佛被什么黏住了,不知多久,她方才轻轻唤了一声:“容总……”

他的眼皮微微动了动,模糊的视线里,映出一个年轻女孩儿娇嫩的脸庞,仿佛和他心里那个影子重叠。

“胭胭……”

他含混的念了一声,苏凝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要落荒而逃,却被他攥住了手腕。

苏凝的心一阵噗通乱跳,可双腿,却是再也迈不出去了。

“胭胭。”

他低低的唤,那样的语气和声音,让苏凝的心也跟着疼起来。

她不知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心狠的女人,新年的喜庆日子里,要他一个人喝醉到昏天暗地。

他是多么优秀的男人啊,那个叫傅胭的女人怎么就舍得?

苏凝心里疼的难受,她真想把他抱在怀中,把她所有的温柔和爱慕,全都倾付于他。

“容……承仅……”

苏凝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勇气,这个在夜半的绮梦里才敢念出来的名字,就这样脱口而出。

她抬起手臂,抱住他,手掌抚在他乌黑浓密的头发上,一下一下。

他醉的太厉害,一时之间,竟是根本未曾辨出怀中的人根本不是傅胭。

苏凝心里所有的害怕和担忧,全都被狂喜取代。

这不能怪她,是他拉着她不肯让她走,是他认错了人。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

苏凝不敢再想下去,他和太太的感情,显然出了问题,那么,是不是说明,她会有那个可能……

苏凝哆嗦着,抬起头来想要去吻他薄凉的唇,她渐渐靠近,他的鼻息就在她的眉间,那样强烈的男性气息,酒精和薄荷的清香缭绕着,苏凝感觉自己迷醉了,她愿意就这样沉沦下去,永远不醒……

可在快要触到他唇的那一刻,身体却骤然的被人重重推开。

苏凝吃痛的低呼一声,讶异的看向容承仅。

他跌撞着站起来,头晕目眩之间,他几乎看不清楚这个女孩儿的脸,可他却知道,她不是傅胭。

胭胭喜欢用水果香的沐浴露和洗发水,胭胭从不用香水,胭胭不喜欢涂口红。

这个女人身上的味道不是傅胭的,头发上的香味也不是傅胭的,她的领口里窜出来的香水味儿,更不是傅胭会拥有的。

她不是他的胭胭。

“滚——滚出去!”

他低喝,指着门口的方向,醉意缭绕过来,他几乎要站立不住,苏凝又是委屈又是羞赧,捂着脸,嘤嘤的哭了出来:“容总……”

他转过身,跌撞的向外走,苏凝的心里仿佛渐渐的结了冰,她的手滑下来,无声的抽噎着看着他的背影决绝远去。

他是有多爱自己的太太,哪怕她伤他这么深,他醉成这样,也不会有丝毫的背叛吗?

苏凝坐在地上,手指尖上似乎还沾着他身上的气息,她贪婪的举到面前,深深的嗅着。

容承仅……

苏凝的心,渐渐的碎裂开来,也许,这是她这一生,离他最近的一次了吧。

******

傅胭因着身子太虚弱,在医院整整住了一周。

自那天之后,她未曾再见过秦钰,也未曾,再见过容承仅。

脑子里偶尔也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她没有突然想去医院看薛莞,她没有发现他和薛莞之间的秘密,她是不是如今,和他正在夏威夷的海边,欢快的笑着。

可一切,都没有如果,她知道他有着许多秘密,可一切猜测,都不如亲眼看到他的阴暗,来的震撼。

那一日天气好,傅胭想出去走一走,这一栋楼只有她一个人住,楼下小花园,就成了她的私属。

转过一树梅花,傅胭正想折一枝下来,忽而听到一道压低的说话声:“……说来,傅小姐也真是可怜……”………题外话………猜猜,傅胭听到了什么??小舅舅啊,有时候真的不该太重情义。

☆、第121章 她与他同床共枕这么久,他却算计的她家破人亡。

转过一树梅花,傅胭正想折一枝下来,忽而听到一道压低的说话声:“……说来,傅小姐也真是可怜……”

“……好端端的,怎么偏偏就是一向两袖清风的傅先生就被抓走了……偏生又是方少爷负责那个案子……咱们先生,和方少爷那是多少年的关系了?其实,咱们都清楚,就是傅小姐一个人蒙在鼓里罢了……”

“你可别胡说,先生待太太什么样儿,谁不知道?射”

“是啊,先生对太太是真心,可咱们谁又不知道,太太原来多喜欢表少爷,如果不是后来,发生那些事儿,太太哪里肯接受先生呢……”

“快别议论这些了,让先生知道,咱们都别想活……矾”

“知道知道,赶紧走吧……”

窸窣的脚步声一点点的远去,园子里又变的一片安谧。

有微风吹来,把梅树上的积雪吹落,纷纷扬扬的洒下来,像是下了一场桃花雪。

傅胭握着那一根冰冷的树枝,久久站立不动,她的眸光幽深而又空洞,脸色一片雪白。

那些雪落下来,落了她一脸一身,她察觉不到,攥在掌心里的树枝,在皮肉里烙下深深的一道印迹,她一丁点感觉都没有。

身上那么冷,可心却更冷。

过往的一切,一桩桩,一件件的浮上心头。

她从来未曾想过,爸爸的事情会和他有关,她把他当作大恩人,她对他感恩戴德,她把他当作最后的依靠,她试着接受他,做他的太太,好好的和他过日子。

可原来竟是这样。

她和妈妈当初都百思不得其解,爸爸怎么会被人告发,到底是谁告发,他那样清白的一个人儿,又从无仇家,怎么好端端的会被人举报。

而负责爸爸案子的方靖之,恰好就是容承仅多年的好友,她最绝望,走投无路的那一刻,他从天而降帮她摆平了一切,她怎么能不感动的无以复加?

如果,刚才那些人说的是真的,那么,父母在江城的车祸呢?

出了车祸之后,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帮她处理的,她连父母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甚至连车祸的真相都是她从他口中得知的。

她那么的相信他,从未曾怀疑过,如果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呢?

傅胭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置身在冰窖之中,她冷,她太冷了,她双手环抱着自己的双肩,渐渐的整个人蹲下来,抖成了一团。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她在做什么?

她和一个魔鬼同床共枕了这么久,她甚至,甚至想要就这样和他过一辈子……

傅胭哭不出来,她连眼泪都没有。

她没有脸哭,父母的亡灵才该哭。

她多蠢,就这样被他玩弄在掌心之中,还一无所知,如果不是她发现了薛莞的事,引出了后面这一系列的变故,是不是,她就该像是个提线木偶一样被他玩弄一辈子?

傅胭冷的发颤,脊背上却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她哆嗦着,想要站起来,想要把自己藏在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可她的双腿却是软的,她撑着树干站起来,走的跌跌撞撞,路上遇到了容磊,他喊她,她充耳不闻,白着一张脸扶着墙壁走进病房,立刻从里面反锁住。

容磊站在走廊里,长眉微微蹙起来,眸子里的神色,却是晦暗不明。

许久,他转过身去,走进电梯下了楼。

手机响,他接起来,是七少的声音。

“……您放心,太太很好,恢复的也很好……”

容磊挂断了电话,抬头看着阳光明媚的天幕,灿烂的阳光洒下来,落在他的脸上,可他眼瞳中的墨色,却是久久未能融化。

傅胭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好一会儿,她冰冷僵硬不能动弹的手指才缓过来。

她拿了手机,拨方晴的号码。

“阿晴,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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