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1 / 2)

>  姜汤入口,微微的有些辛辣,却似将身体内的寒意都驱逐干净,他一口一口喝光,看着管家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不觉有些动容:“替我对秦婶道声谢。”

管家点头,应声去了。

他一个人坐了一会儿,天幕的尽头有隐约的光线刺穿云层的时候,他终是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春日雨后的清晨,她穿的有些厚。

线衫外面罩了薄薄的风衣,平底的球鞋,不施脂粉的一张脸,清清爽爽素面朝天的样子。

就是他最喜欢的模样。

“你,你回来了?”

傅胭一开口,竟是结巴了一下,她捂了捂心口,那里面依旧跳动的飞快,只是比初初听到佣人说他来了的时候,稍稍的缓和了一些。

“你,淋雨了?”

傅胭看着他衣衫湿透的样子,纤细的眉就微微蹙了蹙:“怎么不去泡澡换身干净衣服?”

她这句话一出口,自己也怔了一下。

忍不住去看他,他却自始至终安静的站着,那一双看到她就含了温柔和笑意的眼睛,此刻却平静的像无风的湖面。

傅胭的心跳,一点点的平复,渐渐归于正常。

可他不开口,她也就不再说话,只是那样沉默的站着,微微的垂了眼帘,盯着地面。

他头发上,衣服上的水滴下来,地上湿了小小的一片。

傅胭忍不住想,她记得快天明时,雨声是停了的,他出门总会开车,就算在傅家走了一截路,却也不可能淋成这样子。

可转念却又想,这又关她什么事。

她低着头不看他,容承仅却自始至终都望着她。

他看着她又长长了一些的头发,看她小小的一个站在他面前低着头的样子,看她绞来绞去的细白的手指,看她长长的,一颤一颤的睫毛。

从今往后,他不会再这样看她了。

纵然将来,某一日,他们在某一处遇到,他也会如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一样,再不看她一眼。

他知道他决定了什么,就再不会更改。

从前他为她破例无数次,但这次不会了。

“你……”

“傅胭,我们离婚吧。”

他的声音忽然就响起来,突兀的那么一声,将她出口的话语生生阻住。

廊下有飞鸟扑闪着翅膀直直飞入树丛之中,惊的丛林里鸟鸣一片。

可傅胭却觉得耳际是千里万里一样浩淼的寂静。

她全身的血液好似在那一瞬间凝固了,心口隐隐的疼着,她忍不住的抬手按上去,那里,好像不会跳动了。

她以为她终于得偿所愿了,她以为,她再也不会挂着那个让自己都讨厌的容太太的名头了。

她以为,她就算不会很喜悦,却也能很平静的接受。

毕竟,离婚的想法,她早已有了,她在离开别墅的时候,也将自己拟好的离婚协议留在了别墅的管家那里。

他此番开口,正合她的心意,她是该松口气,道一声庆幸的,庆幸他不再如从前那样纠缠不休。

可她不明白,她为什么心里会那么疼。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离婚协议你可以找律师帮你拟好,随便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

他说到这里,声音顿了一下,片刻之后,他凝着她,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是我耽误了你,耽误了你这么久……”

☆、第138章 夫妻缘尽,各自安好。

他说到这里,声音顿了一下,片刻之后,他凝着她,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是我耽误了你,耽误了你这么久……佐”

“你别说了!”

她忽然抬起头来,漆黑的眸子里一层水雾缭绕着,她咬着下唇,洁白的牙齿深深的陷入唇肉里,他下意识的伸出手。

可伸出去的手,在快要触到她的嘴唇时,硬生生的顿住了。

“抱歉,我失态了。”

他绅士的道歉,语气里的生疏和清冷,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把她的皮肉剖开,她被他的话语,刺的血肉模糊渤。

“我什么都不要。”

她倔强开口,血管里的血液,缓慢的流动着,她的神思渐渐清明:“我不缺钱,爸妈留下来的东西够我过一辈子了……离婚协议我早就拟好了,就在管家那里,你只要签了字然后让人送一份给我就行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

可刚一转身,眼泪就纷纷落了下来,她死死的忍着,咬着舌尖逼着自己不许哭出声。

她最初走的很快,可后来她仿佛想起了什么,忽然就走的小心翼翼起来。

容承仅看着她的身影消失,他脸上最后的一丝平静,终是荡然无存。

他曾经习惯了戴着各色各样的面具生活,他甚至有时候都会忘记,自己在应酬一些人的时候,到底是演戏还是真面目。

可平生只有这一次,他觉得做戏,竟是这般的累。

整个人仿佛脱了力,他怔怔的坐在椅上,手边的茶早已冷了,他却端起来,一饮而尽。

冰凉的茶水沿着喉管一路蜿蜒到胃,他的身体似乎被麻痹了一样,那钝钝的疼,却依旧清晰无比。

傅胭穿过花园,一路走到小楼二层的卧室。

秦婶见她神思恍惚泪流满面的样子,不由吓了一大跳,她叫了傅胭几声,她却似根本没有听到一样。

秦婶忧心如焚,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坐在楼下,时不时的瞧一眼傅胭的房门。

傅胭走到床边,整个人虚脱了一样,软软倒在了床上。

容承仅出了傅家,顾维生的车子已经等在门外。

他一眼看到容承仅的样子,不免吓了一跳:“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顾维生摘了嘴里咬着的烟,急急的询问:“你这是胡闹呢,你身上的伤刚愈合,医生怎么说的你都忘了?”

那么重的伤,这还没两个月呢,他简直不把自己的身子当一回事。

“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他坐上车,似有些疲惫的样子,摆了摆手,示意顾维生不要再说下去。

“我先送你去医院!”

顾维生瞪他一眼:“说了不让你来,偏不听!”

“不来,怎么彻底死心。”

他自嘲的轻笑了一下,“还有件事要拜托你。”

“说什么拜托,什么事你只管说就是。”

“当初薛莞那个孩子与我的DNA比对鉴定,是容磊一手负责的,既然他早已和老四站在了一起,那这份鉴定书就不可靠。”

容承仅想起曾经,他对容磊多么信任,从未曾怀疑过他一丝一毫。

可他不动声色之间,却给了他这般打击。

容承琛能那么容易得手,与容磊的泄密自然脱不开关系,他恍然又想起和苏凝一起去会所那一日,他问容磊为什么耽搁了那么久。

他如此自如的在他面前做戏,实则,却已经把苏凝这条线给布好了吧。

可他如今葬身卡特尔,连魂魄都不得回来,容承仅心头最后那一丝不甘,终究还是放下了。

无论如何,他管不得别人,至少自己问心无愧,足矣。

“行,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准备再次鉴定。”

顾维生一口应了下来。

“承仅,咱们这边按部就班的都安排妥当了,你,还在等什么?”

顾维生有些好奇,容承仅回国之

tang后这几日,并没有如以往那样用雷霆手段反击,难道,因为容承琛是他的同胞哥哥,他就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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