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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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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青坐于书桌前拿了几本名册同时翻阅,听到屋外的脚步声不满地沉声道:“走个路这么慢,脚长哪去了?”

刘其正巧走到书房门口,栖情不便的腿脚拌到高高的门槛,整个人朝前面的刘其背上扑去,一把将他推进屋,刘其踉跄着往前急走两步,一回头,栖情扑倒在地上,脸上满是痛苦神色。

“一年未见,你竟还学会行大礼了?”项青嗤之以鼻,眉眼抬都不抬一下。

第1卷 奴 忘记奴才的本份

栖情忙跪正,现在对她来说,跪着远比站着痛苦要少:“栖情给相爷请安。”

项青哼一声,手上翻阅的动作毫不减慢,刘其问道:“相爷是在寻思这次出征的将领?”

“早朝上,皇上有意让穆王带兵,穆王是皇上的胞弟,同气连枝,边塞国犯我边境还未知深浅,若敌国太弱给穆王捡个便宜,这京城的兵权就到不了本相手里了。”项青完全把栖情撇在一边,同刘其谈起国事,把手中的名册扔到一旁,有些气恼:“本相竟找不出一个比穆王更适合带兵的人,一群废物。”

他的党羽中居然没有适合上阵打仗之人,他妄称权势如日中天,只手遮天的一代宰相。

“要不让黄老将军再将披褂上阵?”刘其建议道。

“黄老年事已高,到时吃了败仗还不是本相脸上无光。”项青直接打断他的这种想法,嘲栖情投去一眼:“跪在那做什么,占地方吗?”

相爷不是没让栖情起来么,刘其莫名地想。

“把这些书册放到架上去。”项青指指桌案上的名册,转头提笔在纸上龙飞凤舞,挥毫间道:“本相记得黄老的侄子在御林军做事,即便真由穆王带兵,本相也要有人随军。你将这信送予黄老,本相不日提携他侄子为大先锋。”

此次边塞国之战非同小可,让项青调遣上不禁犯难。

栖情从头至尾被忽视得彻彻底底,听着项青讲她听不懂的国事更是不知怎么提贺然的事,手在双膝上按摩下才晃晃悠悠地站起,拖着步伐捱到桌案边,捧起项青所说的书册朝书架一步步蹒跚过去。

项青放下笔,将信交给刘其才朝那个僵步的背影看去:“做个事慢慢吞吞,果然不做奴才太久,忘了自个儿的本份。”

第1卷 奴 原来他都知道

栖情的手刚碰到书架,踮着疼痛不已的脚,一听到他说话当下双脚稳不住,抱着一怀的书册向架子摔去,架上的书籍纷纷落下,砸了栖情一头一脑,栖情缩着身体硬是没让自己倒下。

刘其惨不忍睹地看着这一幕,项青冷冷地注视着她,视线下滑到她的膝盖处,暗红的血液穿透粗厚的麻布裙,一看便知之前受了什么虐待。

感觉到他的视线,栖情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往架子上又靠近一些。

“个子没见长,怎么心眼也不长。”项青脸色阴沉,语气冷冽如寒:“当初怎么被驱出相府,现在竟还送上门去。”

“相爷全知道?”栖情震惊,他竟然知道当初她是被夫人毒打出府,可为什么……

栖情觉得自己想得真是可笑,当他把手掐在她脖子上的时候,她早该觉悟。

她对于他而言,只是奴才,思及此,栖情忍着痛蹲下声,默默地捡起书籍。

“你又多嘴了。”项青看向刘其,口吻很笃定。

若不是他的话,盈儿怎么会知道栖情的存在,看来真得找个机会把他和灵儿的婚事办了,省得刘其从早到晚拿他的是非去灵儿和盈儿面前卖乖。

“奴才该死,请相爷治罪。”听到相爷的话,刘其心虚地跪下,更是自责不已,估计栖情的伤和他脱不了干系,他一个大男人竟学长舌妇搬弄是非,实在该打。

“自个儿去刑房领杖责,能下地之前别来见本相。”

天呐…这是要把他刘其打得不能下地吗?!

项青低头凝视着木纳呆愚的栖情,她把书籍弄得乱极,倒着的,歪着的,本末倒置的,不堪入目地显示着她的不识字。

第1卷 奴 固执的栖情

可好像永远是这样,栖情不会出声寻求帮忙,看着她倔强地捡起一沓沓的书,撑着不断渗出血的膝站起,放上书架,蹲下来再捡,项青真不知道她在执着些什么。

以前的自己也是这样吗?以前的他同样不会对人求救,而今时,他已无人可求。

项青走了过去,将书架上乱放的书重新整理好,及地的长袍滑过栖情的手,缎子的绸感温滑无比。

书房寂静如霜,刘其呆得有些压抑,拈着手里的信想趁机溜走,却听到项青喝止住他,回头看去,他正捧着架上的一本书细看,眼里寒霜阴狠。

“本相知道该由谁上战场了。”

片刻后,刘其听到项青这般说话,不禁打了个冷颤。

当朝宰相要挂帅出征的消息一夜之间在京城不胫而走,文官将要上阵杀敌的话题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谈,谁也捉摸不清项青的心思。

项青从宫中谈论出兵事宜出来时已是翌日凌晨,天还没亮,疲惫困倦一同涌上心头。

皇帝刚闻他要亲自出征自然是百般莫名,而后气得拍案而起,差点直骂他专权,还是旁边的官员劝阻下的。

谁都知道,皇上现在同他撕破脸,朝局必乱,大禹江山岌岌可危。

项青打发刘其去歇息,想了想绕开卧房的方向朝书房步去,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跪在书房门前双目无神,发髻被风吹得松散,粗衣麻裙被染上一层深色,估计是被夜里的雾气浊湿。

项青全身酸累,也懒得理她,直直跨过她走进书房,身后的细小声音却不准备放过他:“相爷。”

第1卷 奴 跟相爷谈条件

项青不耐烦地回头瞪她一眼,径自进屋反手将书房门砰地一声合上,留下栖情一个人继续跪着。

栖情呆呆地看着眼前紧闭的门,伸出手揉揉血迹早已凝固的膝盖,哪怕再跪上一天一夜,她也会坚持下去。

门忽然又被开启,栖情张着嘴吃惊地看着满脸怒气的项青站在门口,低下眼恨恨地盯着她:“跪个没完了?管事的没给你找下人房住?”

他居然搭理她了……

栖情忙往地上磕了两个头,响亮有声:“相爷,求您把贺然从兵册上除名。”

兵册?贺然?姓贺……

项青恍然明白过来,怒意更甚,冷笑道:“你还真为个太监守寡了?”

“求相爷!”栖情再次磕头,他说过她会来求他的,所以她只能求。

“你求本相,本相就要应允吗?”他项青在她眼里就这么好说话?

“相爷…”栖情紧张地抬起头,是他要她回府的不是吗?她以为她回宰相府后他就会答应的。

什么心思都藏不住,没心没肺的人果然活得简单,他要她回宰相府不过是念她在贺飞之事上忠心耿耿,回宰相府总比身上穿着粗布麻衫要好吧。

项青低下身半蹲在她身旁,纤长的手指捏起她无肉的下巴:“本相让你回府是要你好好地做奴才,其它你就别费那个心思了。”

说完项青站起身正要走,一双小手立刻攥紧他的下袍,项青回头就见到栖情那张急得慌张的脸。

“相爷不答应我,我就不留在宰相府。”

“你还想和本相谈条件不成?”就为那个小少年?她不是一直都钦慕于他的吗?

思及,项青的眼促狭狠戾。

第1卷 奴 阎王能奈我何

栖情依然坚持,抓住他的衣袍大有势不罢休的意味,语气很是哀求:“相爷,球您积点德…”

闻言,项青怒气冲冲地抓起跪地的栖情,将她重重地推至门上,妖冶的脸孔的欺近:“你还惦念着贺飞的死!积德?本相就是杀尽天下姓贺的又如何,阎王也不敢抓了我去!”

“那您就杀了我。”她不能对不起贺飞的嘱托。

“滚!”项青从嘴中吐一个字,扯着她的手将她一把推了出去,然后狠狠地摔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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