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情摇摇头,她没有多余的手空出来拿包子,老板自豪地说道:“我家的包子最地道,皮薄馅多,保证你吃到撑还想吃。”
栖情看着包子怔忡发呆,好久才道:“给我五个。”
老板乐癫癫的把包子装进纸袋中,栖情把怀里的东西放到地上然后付钱,老板笑得更欢畅了。
纸袋刚递过来,一把折扇突然插入其中,一把将纸袋扬落地上,白乎乎的包子随处洒落染上灰尘。
第1卷 奴 下贱的食物
栖情惊愕地抬头,项青面色极其不好看:“哼,下贱的食物也吃。”
对着包子发呆?又和禹宗有关?!
说完,项青不顾身后面面相觑的两个侍姬扭头走人,靴子狠狠地踩过一地包子,栖情默然。
不远处的街墙转弯处,一人抱剑倚墙而立,半张面具在阳光下反出赅人的光芒。
贺然一身战袍,精神抖擞地跑进项青的卧房。
他正在用糕点摒,退了水姬和娆姬,贺然跪下请安:“参见相爷。”
项青抬抬手示意他起身,这两年贺然已然成为项青最忠实的心腹。
贺然站起来在屋里扫了一圈有些失望,然后才开始转入正题:“禀相爷,据探子来报,不出相爷所料,莫战果然是独自回边塞国京都借兵去了。”
所有人都当项青沉迷女色时,只有贺然知道他在筹谋大计。
项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精致糕点一掰两断:“那就慢慢等吧,看谁将谁一网打尽。”
“天下间谁又是相爷的对手。”贺然笑着恭维。
隔了片刻又道:“那个韩统领,估计还会派刺客行刺相爷。”
“本相的近身士兵足以抵挡。”项青拿过帕子擦擦手上的糕点碎屑。
“你话里有话?”
贺然一咬牙跪了下去:“回相爷,可否让嫂子先住到属下那边,待白天再回来侍候相爷。”
“为何?”
“嫂子手无缚鸡之力,上次行刺她恰巧不在屋中,若是再有行刺…”贺然没往下说去,但意思足以明白,他不想让嫂子落得和月姬一样的下场。
第1卷 奴 你发烧了
项青擦手的动作顿了顿,声音幽暗未明:“男女授受不清,本相会另外给她拨间屋子。”
贺然暗自撇撇嘴,嫂子还不是和相爷同住一屋,有什么授受不清的,但还是磕头谢恩:“谢相爷。”
“最近穆王有什么动作?”
贺然重新站了起来,轻松谈笑:“穆王就是一个逍遥王爷,开战这么久,他上阵砍过的敌数,连我一半都没。”
“穆王是一只戴了面具的老虎,面具一日不除,怎么看得到他的真面目。”贺然尚年轻,阅人自然不如项青。
贺然挠挠头,不是很能理解,突然想起一事忙道:“昨日早上,穆王从浴池回来,情绪很是失常,还上校场同士兵们打斗,校场的木桩都给他打断好几根。”
项青眼底一黯,昨日早上?
当时浑身湿透的小奴才,说是打水时失足落下浴池,他也没作计较,禹宗也在浴池?!
“嫂子,嫂子…”刚入夜,贺然兴高采烈地往栖情房里奔。
栖情刚洗完澡衣服才穿到一半,就听到贺然乍乍乎乎的声音,心急之下忙喊:“站住。”
“啊?”贺然金鸡独立,莫名其妙地环视四周,才看到屏风后隐隐绰绰曼妙的身影,脸腾地红了。
他口干舌燥地咽咽口水,视线极其艰难地转到别处,打着哈哈:“哎,嫂子,相爷给你拨的房子不错嘛。”
就在项青卧房旁边的屋子,能差到哪去,不过现在不用夜夜受魔音所扰,栖情还是松口气的。
栖情穿好衣裳出来,有些奇怪地看着满面红潮的贺然:“你发烧了?”
第1卷 奴 内奸
贺然捂向自己的脸,是热得快烧起来了,局促指指门外:“我,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栖情惊讶地看着贺然夺门而出,忽然一道黑影从门前快速掠过。
“谁?!”贺然大喝一声立刻追了上去,栖情担心他亦跟上前去。
那黑衣人脚法轻盈,身体却有些晃悠。
栖情跑得慢,远远望见贺然拉开腰间大刀很快追上他,与其一翻打斗,一时间黑暗中刀光剑影,黑衣人骤然一个翻身跃上屋顶,身体却趄趔一下差点从屋顶掉下来,贺然趁机跟上屋顶继续纠缠。
栖情站在下面看得惊心动魄,忽见周围亮如白昼,回头一看,大批举火把的士兵已经团团围住这里,项青站于人前负手而立。
“本相倒是想看看,中了迷药的人,怎么逃出这里。”项青冷笑一声。
屋顶上的黑衣人,渐渐不支贺然的步步紧逼,刚抵挡下一招,就拼命摇晃着头想清醒过来。
贺然一刀直取黑衣人咽喉,黑衣人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就地翻滚,落到屋顶后面,贺然迅速跑过去往下探了探头,回头报告:“禀相爷,那人不见了。”
项青一声令下:“搜!”
贺然黑衣人刚才的方向跳下屋顶,栖情着急地寻路走去,却被项青唤了回来:“你去哪?”
“贺然他…”
“好好呆着!”项青目光冷凛,栖情只好呆在他的身边。
一队队的士兵来报并未寻到,项青的眉越拧越紧:“去韩统领房间和附近搜!”
“是!”
第1卷 奴 内奸(2)
栖情心中担心贺然,一直紧张地望着四处奔走的士兵,一排排火把穿梭于夜色中显得格外忙碌。
忽然脚上一疼,是颗不懂打哪砸来的石子。
栖情四处张望,只见不远的大榕处一处树枝上垂下一块黑布,与树荫溶在一起,阴暗得若不是黑布飘动根本看不出来。
黑布?黑衣人 ?'炫书…87book'
栖情几乎失声惊叫,却见那树枝又垂下一只手,手中的半张苍白面具夺目极了,穆王?!
栖情震惊,手捂住嘴硬生生把叫声压了下来。
“怎么了?”项青扫到她一惊一乍的样子。
栖情忙摇头,低头轻声道:“相爷,外面风大回屋吧。”
这时一队士兵奔跑了过来,栖情紧张地看向大榕树上,黑布和面具都已经被收了上去。
“禀相爷,韩统领处均以搜过,并未发现刺客。”士兵跪下报告。
众目睽睽下刺客逃脱,一切都仿佛只是为了证实他的猜想,项青声音阴沉:“本相的人里有内奸。”
栖情听得肩一颤,不懂为何一阵心虚,手指不安地绞动衣裳,脑门被人弹了两下,项青有些不豫地道:“不是回屋吗?发什么呆?”
“哦。”栖情讷讷地应声,扶着项青回屋。
项青一脚踏向门槛,想到里边两个吵闹的侍姬,脚又收了回来,对着身后的栖情道:“去凉亭坐坐。”
栖情啄磨着刚才的事情,沉默地走在项青后面,却让他觉得这份安静难能可贵。
长廊牵着八角长亭,明月投在湖面碎成无数波光。
项青慵懒地侧坐凉椅,眸底映着潺动的湖水,绾起的白玉簪温润无暇,五官极尽妖冶的脸如玉如瓷,妖冶得勾魂夺魄。
第1卷 奴 没情趣的奴才
“小奴才,你同穆王一直私交甚密,嗯?”项青声音低沉动听,若石子沉湖。
栖情蓦地抬头,这一眼望去如惊鸿一瞥,傻傻地看痴了。
许久得不到回答的项青不满地将视线从湖面收回,却见栖情一脸痴相,不禁心情大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