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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酒醉(1 / 2)

('\t\t\t月上柳梢头,人醉东宫殿。

自从叶明净搬到了东宫,这五个人的活动地盘就宽敞了。东宫的地盘大的很,宫殿多,人少。晚上宫门一关,他们在里面闹翻了天都没人知道。

四位伴读也不是第一天留宿东宫了,宫门落钥的早。除非是皇宫夜宴,一般情况下在宫中吃晚饭,基本上就要留宿了。这四个人自然有准备,早早的就打发了随从回家通报。所以,酒一上桌,大家就放开怀喝了起来。

夏朝的男子,十四五岁的半大人就可以随父兄外出应酬了。十五岁的孙承和、十四岁的江涵喝起酒来也就没什么顾忌。

按道理,十三岁的叶明净应该是不能喝太多的。不过她内心深处一直把自己当做成人,加上喝的又是米酒。她没当回事,不以为意的一杯接一杯。

酒喝到半酣时,几个人的话才渐渐多了起来。话一多,酒就喝的越快。加上众人有意要灌齐靖。齐靖不甘心,也回灌他们。孙承和又来者不拒。到最后,人人都有些上头了。

叶明净早先就示意过绿桔,让其余服侍的人都先退下。只留她和冯立照在此处照看即可。

孙承和喝的最多,笑嘻嘻的东看西看:“呦,桔子还在呀。小桃呢?小桃怎么没来?”

江涵强忍着头晕拽了拽他:“你傻了。小桃早就嫁人了。”

“对对!嫁人了!”孙承和大声嚷嚷,“都是要嫁人的。桔子你怎么不嫁人?萧炫的夫人最近总是来我家……问我娘什么时候能定下婚期?瞧!可不是又一个急着要嫁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喝了不少酒,只觉一阵阵的热意往脸上蹿,笑道:“你作死呢。这样编排萧曼。当心她以后罚你跪搓板!”

齐靖也东倒西歪的笑道:“就是!萧曼如今可是京城内的一朵花。人人都说你占了便宜。”

孙承和呵呵的笑道:“我比你聪明吧。你瞧你现在,还得让那些夫人个个的挑……还,还不如学我早些定下来。”

“放屁!”齐靖拍了一下桌子,“是小爷挑她们,哪儿轮得到她们来挑小爷!”

江涵笑嘻嘻的拍手:“都来挑,都来挑!你挑她、她挑你。挑对眼就成了。”

薛凝之脸色绯红,拍着齐靖的肩膀道:“好兄弟,说真的。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说出来大家帮着参谋参谋。”

喝多了酒的江涵意外的多话,吃吃的笑道:“我知道,他喜欢我们中间的一个。”

齐靖瞪了他一眼,将手中的酒硬灌到江涵嘴里:“胆敢说我?罚酒!”

江涵糊里糊涂的喝了下去,半杯酒液顺着嘴角流到脖子里。

绿桔脸有些发白,看向冯立。冯立想了想,拉着她退到室外,关上门。只用耳朵在门外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室内,喝多了的叶明净笑嘻嘻的问:“江涵,你说齐靖喜欢谁?”

江涵大着舌头道:“就是你啰。”

“真的!”叶明净眼睛一亮,“我也喜欢齐靖。齐靖越长越帅了。”

齐靖两眼发亮:“表妹,你真的喜,喜欢我……”原本就喝的多,这回连声音都在打颤。

“对呀!”叶明净笑嘻嘻的摸了摸他的脸,“齐靖越来越好看了。”

孙承和不甘心的在一边大叫:“我好不好看!你喜不喜欢我?”

叶明净又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脸:“小和也好看。我也喜欢小和。”然后又顺带摸了一把江涵的下巴,“江涵我也喜欢。”最后一把扑倒薛凝之,“凝之,你要是多笑笑就好了。我就更喜欢了。”

薛凝之迷糊间觉得有些不对,无奈手脚不听使唤。被叶明净浑身满头满脸乱摸了一把。然后叶明净大叫一声:“我们大家要永远快快乐乐的在一起!”“咚”的一声就倒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江涵哈哈大笑:“倒了一个……米酒后劲大,看谁第二个倒……”

孙承和歪歪扭扭的爬了过来:“公主说的对……我,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然后他两只胳膊一软,也瘫在了地上,笑嘻嘻的道:“今儿就住在东宫了,来人……给小爷拿床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齐靖红着脸,两眼发亮的道:“谁都不许和我抢……”歪歪倒倒的走到叶明净身边,用力推孙承和:“她是我的。”

江涵“呸”了一口:“胡说!明明就是大家的。”

齐靖蛮横的扯过叶明净的头,“啪”的用力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道:“看,这样就是……我的了……”

结果他笑得得意,一不留神,躺在地上的孙承和抓住叶明净的手也亲了一口,笑道:“就不让你……吃独食……”

江涵不知什么时候抓住了另一只手,也用力亲了一口:“大家都亲……我也亲……”

薛凝之挥挥手:“你们这样是不对的……快……闪开……”他两眼发花的拽这个拽那个,最后也跌倒在地,一不小心枕到了叶明净的大腿上。突然觉得很柔、很软、有点儿香……然后头越发沉了……

江涵笑道:“第……第二个……”

孙承和彻底没了声音,呼呼的睡着香甜。抓着叶明净的手不自觉的往脸上蹭了蹭。

齐靖的头也越来越沉,夹在叶明净和孙承和中间睡着了。

江涵高亢的叫了一声:“……我胜利了……全倒……”随后也“咚”的倒在了薛凝之的胳膊上。倒地前还抓着叶明净的另一只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半天后,室内再也没有喧闹声。只有轻微的鼾声此起彼伏。五个人睡的分外香甜。

计都满脸杀气的出现在室内。阴森的眼神几乎要结成冰。

他伸手一把拽住薛凝之的衣领,刚要用力,一只胳膊如铁一般的箍住了他。

“你要干什么?木曜。”计都冷冷的看向冯立。

冯立毫不退缩:“计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只要主上没有命令。你是不可以擅自行动的。除非主上遇到了危险。现在主上很安全。你过来做什么?”

计都挑眉:“我送她去房间休息,在这里睡会着凉。”

冯立似笑非笑:“计都。你别忘了。你没有干涉主上意愿的权力。殿下醉酒睡在这里,是她自己的选择。你逾越了。”

计都冷声道:“难道就让她这么着凉?”

冯立也冷声道:“即使是搬运这几人回房,也是内侍和宫女的职责。与你有什么相干?”

两人互相对视。片刻后,计都道:“行。我放手。你送殿下回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冯立坚定的道,“谁也不能动他们,否则明天搬运他们的人全都在劫难逃。”

计都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气势一变。

冯立淡淡的道:“怎么,要动手?计都,随意内斗是什么罪名,你比我更清楚。罗睺还在呢。现在还不是听命于你的时候。”

计都气势再次一变。片刻后涩声道:“为什么?”

冯立看向他:“天波卫的职责你忘了?不可干涉主上的行动。哪怕这行动是错误的。计都,别让感情影响了你的判断。”

计都松开抓住薛凝之衣襟的手。双手紧紧握拳。

冯立道:“计都,我是就事论事。你可知道,殿下终会有丈夫,而那人绝不可能是你。你若是再感情用事。罗睺就会换掉你。”

计都目光森冷,如狼一般看着他。

冯立似没看见一般继续道:“历来皇子皇女的贴身天波护卫,都是选择同性之人。或者是像我一样的内侍。你可想过为何单单你是计都,而不是我?”

计都道:“我的武功比你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冯立叹了口气,目光瞥向他的下半身:“计都。你虽然成年了,但要废掉还是可以的。”

计都恼羞成怒:“我练的是童子功!”

冯立斯条慢理:“罗睺大人那里有适合阴性体质练的顶级功法。”

计都恼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冯立又叹了口气:“我想说的是。皇上和罗睺大人既然放了你在殿下身边,就必然考虑到了这一点。虽说殿下日后会有丈夫,但殿下终是储君。总不会只有一人。那么,多一个你也不算什么。”

计都呼吸一滞:“你说的是真的?”

冯立摇头:“这只是我的猜想。你可以相信,也可以不相信。但你若再这样干涉殿下,我可以保证,罗睺大人一定会换掉你。”

计都目光变了几变。最终道:“你为何帮我?”

知道他听进去了,冯立微微一笑:“殿下永远不会如同信任你一般信任我。我又何妨卖个人情给你。反正,即使你被换掉,计都之位也永远不可能是我的。”

计都一愣:“为什么?你……有什么不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冯立淡淡的笑了:“我没有任何不妥。只不过因为周肃宗李青瑶的天波护卫是一位和我一样的内侍。所以,殿下身边的计都就永远不会是我。”

计都诧异的看着他:“你怎么会知道?”

冯立道:“我就是爱打探这些小道消息,才武功练的不如你。李青瑶的内侍护卫背叛了她,投靠了高祖皇帝。所以,我没有任何机会。”

计都看向他的目光终于转为平和。

冯立离开内室。有些话他没说。就是因为李青瑶的内侍护卫投靠了高祖皇帝,承庆帝才特意选择了一个完整的男人给殿下。而计都对殿下的感情也是他们乐见其成的。毕竟,只要将这感情控制在一定范围内,这位计都就永远不会背叛他的主上。

而他,身为木曜。和计都互相监督,也是皇上和罗睺暗地里的意思。

所以,他不想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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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时值夏日,夜晚虽有凉风,却吹不进门窗封闭的内室。纳凉用的冰块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融化殆尽。室内的温度慢慢升高起来。

酒醉后的酣眠异常香甜,叶明净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热。真奇怪,平时睡觉不会这么热的。四周好像有几个火炉一般,不停的传来热量。汗珠子从全身的毛孔中往外冒。

叶明净非常怕热。中原地区的植被未曾遭受破坏,东宫中又遍值树木,夏朝的夏季其实没有后世那么高温。晚风一吹还是很凉快的。叶明净仗着东宫她最大,没人敢进她的房间。夏季夜晚独眠时都只穿一身丝绸小背心和短裤,凉快的很。

穿着中衣睡觉这种事早就被她扔到脑后面去了。所以,如今穿着三层正规服饰酒醉而眠的叶明净很快就被热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抽手扯着自己的衣领,用力蹬掉大腿上的重物,企图凉快一些……

不对!她的大腿上怎么会有重物。叶明净警戒心大起,立刻清醒过来。定睛一看,随即冷汗直冒。

薛凝之的头应该是一直枕在她腿上的,那里的裤子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片。薛凝之头上的汗珠子还在往外冒。觉得热的不止这一个,齐靖、江涵的衣领全都被扯开。孙承和最夸张,不知他怎么折腾的,外套愣是被脱掉了,上身只穿着中衣。后背映湿了一大片。

完了!完了!叶明净头皮发麻、后背发冷。赶紧爬起来查探。

先检查一下自己。还好,衣冠整齐。再看看那四个,全都没醒。

她长吁了一口气,抓住孙承和的腿,将他拖至房间的一个角落。衣服什么的也扔过去。然后是江涵,拖至另一个角落。

拖完这两个后,她觉得腿脚有些发软。喘了两口气。看看剩下的两位,十七岁少年的个头和体重……想想也就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推开房门。门开只有冯立歪着一边打瞌睡。

听到开门的动静。他立刻清醒过来,对上叶明净清亮的眼睛。

“外面就你一个?什么时辰了?”

冯立答道:“属下让绿桔她们先去休息了。现在是寅正未到。”

叶明净算了算,差不多凌晨四点左右的样子。还好,天还有一会儿才亮。她对冯立道:“你还守在这里。他们醒来后,就说昨日我醉酒后又迷迷糊糊的自己出来回房睡了。其余的不要多话,知道没有?”

冯立低头称是。

绕过趴在在外间桌上打盹的杏儿,叶明净轻手轻脚的溜回自己的房间。用浴室里备好的凉水擦了一把身子。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坐到榻上运气调息。

气息在体内运行了数遍,终于驱散了最后一丝酒意。天色也亮了。

杏儿醒来后进房间一看,大吃一惊:“殿下?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叫奴婢?”

叶明净镇定的道:“孤也不知道。喝的太多了。见你已经趴在桌上睡了。我就没惊动你。”

杏儿大惊失色,立刻跪地:“奴婢该死。请殿下责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太女酒醉归来,她却睡的死沉沉的没有察觉,这是天大的失职。

叶明净道:“算了。你等的也够晚的了。好在我房里里值夜的人不多。你只说是我吩咐的,没惊动别人直接伺候我洗漱完睡下了就行。”

杏儿心中一喜,随后又有些忐忑:“这……能行吗?”

叶明净笑道:“怎么不行。反正我昨儿自己换过衣服了。脏衣服就在浴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杏儿脸露喜色:“奴婢多谢殿下帮着遮掩。殿下头可晕?奴婢这就吩咐厨房去做醒酒汤。”

叶明净“嗯”了一声:“你去吧。”

**************

在叶明净走出那间房子的一瞬间,薛凝之的眼睛就睁了开来。

他的头被猛然蹬到了地上,怎么可能不醒。不过他很快发现了目前的尴尬,又闭上眼睛装睡着了。

直到门被再次关上,他才睁开眼,揉着脑袋坐起身。然后,目光就和墙角一边正爬起来的江涵对视上了。

也是,被那么拖来拖去,一向警醒的江涵怎么会没有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两人相顾无言,默默对望。

最后,默契的转过头,各自整理衣衫。

冯立听见里面有动静。开门走了进来:“薛公子、江公子,你们醒了?”

江涵咳了一声:“冯公公,不知昨晚……”

冯立笑道:“昨晚几位公子都醉了。殿下喝的迷迷糊糊的跑了出来,小人就送了殿下回房。因着几位公子没有吩咐,小人不敢擅自行事,只得等几位醒了再做商量。”

看来这就是对外的说辞了。薛凝之红着一张脸:“如此甚好。”

冯立又道:“两位公子可要回房沐浴,换身衣服?”

薛凝之道:“自然,有劳冯公公。”

两人各自回房。衣服什么的这里倒是有一两件。是前几次留宿时备下的。此时洗浴一番再换过,狼狈的心情随着身体的清洁被压在了心底。

等到齐靖和孙承和醒来时,面对的都是统一口径。

殿下昨晚很快就走了。他们几人醉后胡乱躺了一夜。现在赶紧洗洗身上的臭汗,换件干净衣服闪人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薛凝之和江涵穿的体体面面、言之凿凿。齐靖和孙承和也就依言行事。打理整齐后各自回家。

至于酒醉前的记忆,各人到底还记得多少。这四人一个都没提。像是约好了一样都忘记了。

醉酒这件事就像是落进湖水中的石子,很快消散的没有一丝涟漪。只不过从此之后,四位伴读多了一些小习惯。比如,他们不再在东宫留宿了。又比如,他们从此饮酒适量,再也没有在人前喝醉过。

***************

齐靖快马加鞭的赶回府中,无精打采的走到上房去向父母请安。

福寿公主正和景乡侯说着什么,见他回来了,笑道:“你回来的正好。来,看看这几家的闺秀,可有特别喜欢的?”

齐靖心里一阵烦躁,口气也有些不好:“娘你看着办就是了。问我干什么!”反正哪个女人都一样。

福寿公主大奇:“这又是怎么了?一大早的谁惹你了?你要赌气也别拿终身大事开玩笑,这人可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我拿了主意,你将来埋怨我,我和谁叫冤去?”

景乡侯给儿子打圆场:“可是办的差事不顺利?昨天不是铜匦投函的第一天么?可是有了什么问题?”

福寿公主没好气的道:“能有什么问题?昨儿就他们四个留宿东宫。人家林珂可是早早回去了。可见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景乡侯用询问的眼光看向儿子。齐靖心里烦闷,索性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了凉茶咕咚咚的往下灌。

福寿公主不动声色,就那么看着他。

凉茶下肚,齐靖心头爽快了一些,道:“非得现在定亲吗?我才十七。娘!你找的那些闺秀,我平日也都见过。真的是一点儿话都说不上。再等两年不好么?”

福寿公主斯条慢理的道:“就是要现在。太女今年十三了。你不早早定了亲,外头的人有的乱想呢。一个晋国公府就是明摆着的。我给你定了亲,也是表明一个态度。脱出这趟浑水。”

齐靖就听清了一个内容:“晋国公府?他们乱想什么?薛凝之还是薛洹之?”

福寿公主横了他一眼道:“别装傻!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据我看,他家应该是两手准备。正夫的话就是薛凝之,侧夫就是薛洹之。”

“噗——”齐靖一口茶全都喷了出来,“正夫?侧夫?”语气说不出的古怪。

福寿公主瞥了他一眼:“你以为经过了前朝末代女帝的事。皇上会只给她一个丈夫?”

齐靖立刻怪叫:“一女不事二夫。礼部不会同意的!”

景乡侯齐绩也有些受不住打击了,忍不住开口对妻子道:“你瞎猜的吧。这可是冒天下之大不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福寿公主嗤笑:“一个也可以啊。只是这人选就不能出自勋贵之家了。你看那些人会同意吗?”

齐靖又叫道:“为什么不能出自勋贵之家?”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福寿公主看了看儿子年轻俊俏的脸,心中暗叹。家里只有他一个独子,这孩子的性格竟被养的如此黑白分明。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叹气解释道:“太女要是只有一个丈夫,那人选就是块烫手山芋。谁家都想要,谁家都不敢要。勋贵加外戚,薛家这几十年的风光谁没看在眼里?就没人眼热?这一块大饼谁都独吞不了。到最后,勋贵们必然会妥协的。勋贵一妥协,礼部那里就顶多剩些小麻烦。最终还是能成。毕竟周太祖的后宫就有过好几个男子,也算有例可寻。”

齐靖的脸色越发古怪起来:“大饼?独吞?”他们把她当什么了?

福寿公主叹息道:“靖儿。她现在是储君。盯着她的人多着呢。你哪里能去那种地方搅和?还是挑一个人早早定了亲吧。你一直不定亲。万一哪天礼部开始呈奏太女夫的人选。你就是适龄男子,被报上去可就糟了。”

景乡侯也在一旁叫道:“什么?把他报上去?那怎么行?靖儿可是独子!”转念一想,又嘻嘻笑道:“还是早些定下来的好。他今年十七了。马上定亲,年前成亲。明天就可以给景乡侯府开枝散叶了。到时候,府上就热闹了……”

他在那里独自憧憬。福寿公主却紧紧盯着儿子:“你可明白了?”

齐靖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既然这样,就别找京城里的。往远些的地方找。找个知书达理,贤惠懂事的。”

福寿公主立刻露出了笑容:“自然要找个懂理贤惠的。你放心。娘给你认真挑一个。不找京城里的也好,咱们就彻底不掺和这趟浑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东宫书房。叶明净的心情有些起伏不定。说她一点儿不介意昨晚的醉酒,那是不可能的。来到这个时空多年,父皇、母妃、太傅、林珂、四位伴读、计都、冯立、小桃桔子、花雕素洁、包括薛皇后等人,都已深深的烙印在了她的生命中。这样的生活,她是满意的。比起前世来既精彩又有挑战性。亲人、朋友、伙伴、敌人,一个不缺。比之岳晶晶苍白的人生,叶明净的人生更加丰富多彩。

可惜时光交替、人事变迁。就像岳晶晶无法挽留住婚姻与生命一样。她现在也一样无法挽留住童年无忧的时光。人终究是要长大的,人心也会改变。天真无邪的岁月一去不复返。她终究是个女子,随着年岁的增长,五人之间无性别差异的相处终会改变。

想要永远保留他们之间最纯洁的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一个都不去碰。

叶明净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将头靠在椅背上,半阖上眼睛。

有些人是不能动的。她是成年人,有着成年人的思量和自制力。四位伴读,她从来就不打算和其中之一有些什么。那样会破坏他们这一个整体。五人之间多年形成的难得默契和情谊,她舍不得破坏。

可惜,昨天竟然喝醉了。那些话大概把他们吓坏了吧。喜欢不等同于爱,这里的人想来不会明白。

不过这样也好。看这四人今日不动声色的行事,他们的想法应该和她也是一样的。伴读与公主、储君与臣子,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吧。

心情平复后,她打开秋风落叶的书橱,取出那一封案件密函,再次细细的阅读起来。

案件的发生很普通。今年二月时节,济南府的郊外,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经人辨认,是一位住在城中客栈里的秀才。此人为着今年的乡试而来,在济南府的几次文人集会中出现过,故而很多人都将其认了出来。

济南府的通判审理了此案,判定是客栈老板见钱眼开,杀害客人后至荒郊抛尸。目的是侵吞其财物。证据就是,该秀才失踪后,客栈老板并未报案,而是私自隐瞒下了他的财物。客栈老板在大堂上招供画押。杀人重罪,老板被判了秋后问斩。后来,老板的儿子上告到知府处,说他父亲是冤枉的,乃是屈打成招。知府审理后,维持原判。而现在,这封案件的喊冤信就通过铜匦送到了叶明净的手里。

写信人很体贴,知道太女殿下不是专业刑案人员出生。在信中将疑点分析的头头是道。比如,那秀才最后一次出现在众人眼前是黄昏时分离开客栈。试问,秀才为何要在这种时辰离开呢?而老板可是当晚一直在店里的,客人们都能看见。直至夜深打样。案卷上说,是老板将秀才引至偏僻处杀死,然后趁着黎明时分,出城抛尸荒野。信件上又分析,弃尸何须如此麻烦?分尸抛至粪坑岂不更便当?

信里将各项疑点说明的清清楚楚。还指出,那秀才在家乡的夫人现今已经失踪。村人说是跟着外乡男人跑了。那对夫妻感情一直不错,何以夫君去考举人,家庭地位改变有望,妻子反而跑了?这也是疑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叶明净看完后摇摇头。凭着她多年电视、新闻、网站上总结出来的经验。这客栈老板十有八九是冤枉的。理由就是上面说的,杀人不算什么,大清早的背着尸体,躲过城门护卫抛尸荒野,这才是脑袋有病呢。但是,这个老板身上一定也有不清不楚的地方。不然为什么不早早报案?那秀才夫人的去向很可疑,应该和案件也有关联。

凶手是谁,真相如何。叶明净并不在乎。秀才不是无名小卒,事件发生的地点又是济南府郊外。加之有这么多疑点。派几个高手出马,比如葛涵之流,一定可以查清真相。

问题在于查清真相之后的后续。别的不说,涉及案件的知府、通判、推官、仵作、衙役、师爷等等一系列人都逃不掉。明摆着是冤案,还这样断案,一定是有原因的。能从科考出身,其人就不会是傻子。简单的逻辑分析根本难不倒他们。搞不好他们全都明白真正的案情是怎么回事。官官相护,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能概括的。真的查起来,被牵扯的官员一定还不止这些。

接手这个案子,就意味着要斗倒一批官员。到底是谁放的这封信件?目的又是什么?

叶明净想了想,吩咐冯立跟着,带了一个司谏。去了文渊阁。求见方敬。

首辅大人正忙着。见太女来访,颇为诧异:“殿下?怎么今日有空来此?”

叶明净羞涩的笑笑:“方阁老。孤近日恰好读书读到吏治。对我朝的吏部官员格局有些不明了,故而来向阁老大人讨教一二。”

方敬笑道:“殿下客气了。我朝上百种官职、品级、分管职责,这些内容廖太傅无一不晓。来找老臣,殿下可是舍近求远。”

叶明净笑道:“非也。问询太傅,固然能得到最全的答案。但古人云,凡事应自身先寻求答案,不明者再问其知者。如此,学问方才是自己的。所以,孤想向阁老讨一份吏部官员职位书看一看。从中参详一二。”

方敬沉默了。吏部全体官员的职位书,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不过这其中并不包括皇帝和太女。叶明净向他讨要,并不算逾矩。只是……这样看来,太女想知道的,并不是吏部都有哪些官职。而是那些官职都是由什么人在担任。

罢了,这些东西也不是机密。就算他不给她看,真心要查,也能查出来,不过费些事。于是方敬爽快的道:“既如此,老臣就陪殿下去瞧一瞧。只是殿下只能翻阅,不可带走。”

叶明净笑道:“这个自然。阁老可见着孤这司谏了?就是为着抄阅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方敬笑道:“只怕殿下一时半会的抄不完。”

叶明净道:“那孤就先抄京城附近的。那些远地方,明日再来继续。”

方敬笑笑,带着她来到吏部内堂,亲自开锁,将承庆二十三年的吏部官员文表奉上。叶明净坐在一边,翻出几本来命那司谏抄写。

方敬瞥了一眼,确实是直隶与附近的几个府。

叶明净和他寒暄了几句后,道:“阁老大人公务繁忙,不必在此作陪。若是因着孤的缘故耽误了政事,顾的罪过就大了”

方敬想了想,找了两个司务陪着他们,也就不客气的告辞了。

司谏不停的抄写,叶明净随意的拿了一本阅读。那是山东布政司下辖的州府官员名册。

一行行的看过去,突然,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济南府推官,原青,字子少,承庆二十一年进士。这名字怎么这么熟呢?

脑中灵光一闪!叶明净想起来了。原青就是承庆二十一年考了最后一名的那位贡士。因着那一年考中的人太少,那一年的殿试,承庆帝将殿试入取人员只排到二甲。没有三甲同进士。原青就好命的混上了进士。这一位的名字在叶明净的仇人榜上早就挂上了号,当年在桃花坞第一次碰面时,他就坚定不移的表示支持继宗族男孩为皇嗣。

叶明净心中顿时燃起了熊熊斗志。按照常理推算,原青能谋得济南府推官一职,一定是走过门路的。不然,这等好去处,哪里轮得到他!

走门路就需要有交情,交情好通常意味着政见相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司谏留在吏部继续抄写,叶明净转身去了东宫。找到林珂,将原青的材料说了一遍。她没有提到桃花坞,只说这姓原的出身西林书院,参与过联名上书过继皇嗣一事。

林珂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位姓原的要倒霉了。第二个想法则是,不知道太女是只打算揪住这一个呢,还是揪住一群?

叶明净道:“这原青能去济南府,必是走了门路的,林大人可能弄清楚他走的是谁的门路?”

林珂道:“这不是难事。这些东西都是半公开的。稍稍一打听就出来了。就是济南府那一众官员的派系,也可以打探出来。”

叶明净点头:“这样就好。同窗、同年、同座师、姻亲,无非就是那么几样。尽量查的小心些,别让人看出来我们对济南那一片有兴趣。投这封密函的人还不知道是谁?我猜,一定有人在暗中观测着这件事的发展。”

林珂暗惊,难道太女打算秋后算账,清除掉当初和她作对的人?心下忐忑,领命而去。

下午的时候,四个伴读来了东宫。面上都有些不自在。叶明净像没看见一样,把上午查到的消息告诉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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