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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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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惊讶的不是安简薰,而是坐在她旁边的阎濮昊,或许他没有想到她会说出此话,更没想到,他的心里会不舒服。

但阎濮昊依然没有答话,直到很久才幽幽开口“我至始至终都没叫你的心里有我。”

要冷酷,他会冷酷得彻底,因为……。他不能在乎她,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位置来在乎她。

雾气终于化成泪水,飘过脸颊,水颜咬了咬下唇,拼命的点了点头,摸出胸前有着温度的白玉,用力的扯下,不管绳子在她的颈子上拉出怎么样的伤痕。

“还你!”手拉出弧度,白玉掉落到了地上。

水颜仰头,将黑色的药汁全部落入自己的腹中,手一松,白色的瓷碗在地上散落了一地。

姚镜桐站在门外,屋里的一切她看得清楚,也看得明白,新主要建立威信,找对了人,也惩罚对了人。

上前,他扶住将要倒在地上的水颜,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

“以后就把她交给我吧,她以后就是我的婢女。”将水颜递给旁边站着丫鬟,把地上的白玉拣起,在站起身的时候看了看阎濮昊,他清楚的在他眼中看见没有焦距的晃神。

望着众人离去的影子,安简薰突然站起身,身子窝进阎濮昊的胸膛,满脸柔情,如此对水颜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想要眼前的男人,她只是希望他的眼中能有她的存在,任何威胁她都要铲除,不是

她狠心,只是女人的一种本能。

※※※

月光幽幽,银色的月光让有流水的别院里,有着一丝寂寞和不真实。

姚镜桐站在紧闭的门前,脸上有着焦急,因为水颜已经把自己关在里面三天了,这三天里,她不见任何人,不吃任何东西,也听不见她的任何话语。

“水颜,你开门好吗?”姚镜桐再次敲门,没有了耐性。

水颜卷缩在床上,头偏斜在被褥上,她的眼神死死的望着门前的影子,她是怎么也不会开门,现在的她太狼狈了,缩缩身子,水颜闭上眼,等待身上的疼痛褪去,要熬过七天,她真的很难……

“我知道你怨阎濮昊,我知道你对他有情,但水颜你知道吗?你根本就没有权利去怨恨他,也没有权利去恨他。”姚镜桐无奈的声音传来,她的话语让床上的人有了反应,她确实想知道为什么,但

此刻她说不出任何话语……。

虐婢 毒情话一一 正文 058 真相?! 架空历史 *签约首发

门闩掉落到地上,冷月照进了屋子里,姚镜桐撞开房门,手上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

水颜躺在床上,无力的看着姚镜桐走向自己。

抿亮灯火,水颜几乎病态苍白的脸印入姚镜桐的瞳孔里,她微微惊讶,或许根本没有想到这药会这般的厉害。

扶起她,将水颜靠在床边,但温热的手,突然碰触到了一丝冰凉,诧异的低头,却看见闪着银光的匕首,躺在水颜的手边。

“你拿这个做什么?”微微惊讶,脑子里想不出所以然。

水颜撇过头,呼吸似有似无,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力气来答话,更没有力气告诉她,这是她熬不过痛苦时,为自己准备自尽的东西,但很可惜,有几次被痛苦折磨得想动手划破自己的喉结时,还是缓

缓的放下,偶尔想想,还是自己懦弱了。

姚镜桐伸手将匕首仍到地上,这下仿佛猜想到了什么。

“这里面有一对白玉,一个是你在前几日前仍到昊面前的,一个是昊在大喜那日仍到地上的……我想这东西,他不会要了,还是你好好的收藏。”姚镜桐把装有白玉的盒子,放到水颜的面前。

水颜看了看眼前的盒子,眼里有着嘲笑,但紧抿的嘴唇依然没有问出疑惑。

“这一对白玉是母后在你和昊订亲时送给你们家的,那时还是她挂在你的脖子上,还叫你好生保管,但……。。”姚镜桐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接着说“水颜你怎么能忘记,你怎么可以忘记?!”姚

镜桐的话语里也有了疑惑和不甘心。

水颜摇了摇头,真的有丝想笑,根本不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还是她不能忘记什么?

姚镜桐坐到床边,将被褥盖在水颜的身上,将自己的回忆也拉到十几年前。

“那年,也是在春季,江南成片成片的木棉花,开得真的很美丽,我和昊跟着自己的母后终于逃出了那没有任何希望的皇宫来到了江南……。”

刚才还冷月照耀的后院,现在却下起了雨水,绵绵的细雨怕打着刚发出嫩芽的叶子,姚镜桐悲愤和无奈的声音,在暗淡的屋子里叙述着自己一直想忘记,或不想忘记的事情。

水颜涣散的神情有了一丝惊讶,或许姚镜桐话语中的指责,她根本就不记得,仿佛这一切只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也许你们找错人了,我不是你们口中的那个人……。。”水颜虚弱的声音又了一丝抗议,欲加之罪何患无穷啊。

“我也希望不是你,我也希望不是你们家告的密,但真的是你,你怎么可以把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姚镜桐眼睛睁大了许多,眼里的恨意是如此的明显,只要想起自己被那些男人当女人玩弄的时

候,他真的很恨当年。

水颜望着姚镜桐,张了张嘴,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就算想在脑子里找到那一丝记忆都好像是枉然。

因为好像她童年的记忆根本就没有出现与江南有关的事情,更没有和他有关的事情。

“其实昊已经对你动了心,其实他已经想要忘记仇恨,但为什么你的主子会杀了我们的母后,为什么在最后还是要扯上你?”姚镜桐歇斯底里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

雨水越下越大,雨声将姚镜桐的声音淹没得小声,水颜那一脸的茫然已经触动了他的怒气,他转身,快步的走出房门。

望着还开着的门,水颜沙哑的声音笑了出来,原来他真的恨她,原来他真的不可能在他的心里装有她,但这样的恨,他好像找错了人,也认错了人。

水颜那笑声全部传进了一直站在屋外的人,他黑色的长袍早已被雨水沁湿,冷峻的脸上除了寒冷找不到一丝丝的暖意。

十几年了,再次听见这些话语,还是如此的恨。

雨水依然,寒冷依然,隔阂的到底是什么?阎濮昊就这样站在屋外一个晚上,直到看见丫鬟出现在这别院里,他才离去。

※※※

连续几日的天气,终于初晴,难熬的七日终于熬了过去,但命好像也去了大半,就连阎府的丫鬟看见水颜现在的样子,都会联想到苍白脸色的鬼魂。

姚镜桐始终带她不薄,让她一直在这别院里休养,但话语中还是有些冷意,现在她才知道姚镜桐原来和阎濮昊是有血缘的亲人,难怪他这般的在乎她,原来他也并非这般的冷酷。

坐到走廊边,微风吹拂着青丝,单薄的身子在此刻显得惹人怜爱,抽出腰间的细丝,将它仍在地上,以后再也用不上这个。

鼻翼间,突然闻见了一丝熟悉的香味,这样的香味只有在他的身边才闻见,诧异的转身,他站在离她不远的距离,眼神冷淡的望着她。

水颜愣了一下,无奈的扯出了一抹淡笑,想起姚镜桐的话语,她居然有一丝丝的疼痛。

当年这么小的他,居然承担了这么多。

“你是来找镜桐的吧,她好像和公主在花园里。”干涩的声音依然还是虚弱。

阎濮昊抿着薄唇,没有言语,僵硬的身子想转身。

“天冷,多披一件袍子吧。”微微开口,她似有似无的声音,居然还是有着关心。

当年他陪自己的母后逃出宫,他的母后为的就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死在皇位之争上面,但却遇人不淑,以为是恩人的人,以为可以结为往后亲家的人,却出卖了他们,还好当年他并没有死在那刀光

剑影下,还好他变得嗜血的冷酷,不然或许他早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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