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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药是我给你的,如果你给他人,我将会把这药收回。”开口,有着威胁,他想要的以后,也许阎濮昊还是个绊脚石。
水颜愣住,嘴角扯出笑意,药丸在她的手上捏得更紧,她在害怕江硕侨会收回的话语和动作。
“你先进去瞧瞧他吧……”幽幽的开口,但却不在说药丸的事情,可也没有吃下药丸的准备。
江硕侨叹了一口气,或许在他们当中,他是认识水颜时间最短的,了解她或许也是最少的,但他却是最能明白她的想法,和她动作和言语间的威胁。伸出手,宠溺的拍了拍水颜的头,然后快步的朝那屋子走去。
他的到来,让里面的人傻眼,但却让安简薰那绝望的脸上从新出现了希望。
屋子里的狼藉,和那沉重的空气,江硕侨一眼就能明白,床上躺着的阎濮昊,伤得不轻。
走上前,摸上脉搏,脸上出现了惊讶。
看见江硕侨那样的眼神,安简薰突然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她不想听见他接下来的话语,因为今天的她,已经听得了太多,她不要在听见什么没救,什么准备后事的语言,那些只是让人绝望。
“他还能活吗?”冷冷开口,姚镜桐已经不再抱有希望。
“做出此毒药的人,我真的很想佩服,每一味毒药都用到了绝处和妙处,看来是真的想致人于死地,是真的没有留下后路,这人的心,确实有些心狠毒辣。”江硕侨没有顾忌的开口,只是这话语,让刚走进这屋子的水颜,脸上出现了讥讽的笑意。
其实不是她心狠,是当时季凌阳的要求,她只是想自己做得更好。
“是啊,是个蛇蝎心肠的女子,是她害死昊的。”安简薰脸上全是恨意的望着水颜,如果可以,她想将她碎尸万段。
江硕侨好像已经听出了安简薰那话中有话的意思,她睡着她的眼神望过去,却看见了水颜那惨白的脸。
微微诧异,不想去深究这个问题,但清楚的猜想到,这毒药是水颜做出来的?但怎么入了阎濮昊口?
“阎濮昊身上的五脏六腑,几乎已经被毒药啃噬得坏掉了。如果不出意外,他活不过第一声鸡鸣声。”江硕侨非常理性,也非常冷酷的告诉所有的人。
安简薰坐着的身子,险些没有坐稳。
“你不能救他吗?”至始至终,比较理性,比较清醒的却是姚镜桐。
江硕侨想了想,看了看水颜,然后摇了摇头。
“不是我不救,是当我找到草药的时候,估计他也已经命丧黄泉,是时间已经不允许我在救他。”
“不!你必须救他,你不救他,你要我孤儿寡母的怎么过活,我的孩子还小,在他成长的环境里面不能没有亲爹的。”安简薰开口,打着可怜的旗号,说着那以后的艰辛。
只是这样的话,无非是在水颜那原本就满是伤痕的心上,在划上了一刀。
安简薰说出了孩子,安简薰说出了孤儿寡母,就这么几句话,安简薰说出了他和她的关系。
名正言顺,名副其实……只是她现在为他纠结着的疼痛,是以什么样的身份。
缓缓的走上前,曾经那邪魅的脸,那总是冷酷说着话语的嘴,此时变得全是惨白。
身子上还沁着为她挡下一刀,还留着血液的伤口,这上面有着今日他说着让她不能忘记的伤心。
手再次抚摸上他的脸颊。
“你不准碰他,我不准你碰他!”安简薰嘶吼着。
水颜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将自己手指抚摸到他的唇上,轻柔的抚摸上那苍白,但曾经总是霸道掠夺她一切的唇。
扯开笑意,突然俯下身子,没有任何顾忌的吻上已经失去的温度的唇。
舌尖撬开了他的嘴,口中那褐色的药丸,缓缓的落进他的嘴里。
有些留恋的嘶咬着,让那药丸掉入他的喉结里。
这一举动让所有的人傻眼,安简薰更是气得脸色涨红。
全部惊讶的脸色里,只有郁骐的脸上出现了怒气。
他大步的上前,将水颜的身子拉扯起来,摊开她的手掌,里面早已空空如也。
江硕侨也明白了郁骐和水颜这一系列的举动呢,他也上前,想让阎濮昊嘴里的药丸吐出来。
“你傻了吗?你不想活了吗?”郁骐大声的吼道,但却看见水颜那满是血丝的眼里,出现了释然的表情。
江硕侨蹙眉的望着水颜,药丸已经划入阎濮昊的胃里,想拿出来,除非是将他的肚子划开。
摇摇头,叹出一口气。
“你难道是真的不想活了吗?”江硕侨认真的眼神里面有着水颜有些懂,但却不懂的伤心。
水颜扯出笑意,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
他和她的“愿”都是说的以后,和下一辈子,只是今生,她和他注定没有以后,他的今生有公主相伴,有着一个可爱的孩子……或许以后还有。
而他和她的今生,在怎么相爱,也只是时间不对,其实想想自己应该恨他……其实自己是真的在恨他,恨他将他们的孩子如此的送上冥途,更恨他,将她伤得都快不在认识自己,就是此时的舍弃,也要让他活命。
“你这个不要脸的人。”火辣的感觉再次出现在水颜的脸上,安简薰的疯狂让郁骐没有拉得住她。
“我告诉你,他是我的夫君,我安简薰的夫君,你没有本事和我抢,就算是尸体,也是我的。”不在顾忌自己的身份,说出来的话语已经粗俗得全是恨意。
水颜望着她,然后笑了笑“他不会变成尸体,对不对江大夫?”
江硕侨已经无语以对,早知道水颜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就不该把药丸放到她的手里,更不会让她有机会放到他的嘴里。
“刚才你让他吃下的药,是解药吗?”姚镜桐把一切看得清楚明白,他其实越来越不懂水颜和阎濮昊这两人,不懂他们做出来的到底什么样的事情,更不懂他们之间的情感。
“是水颜的解药,阎濮昊刚才吃下的是水颜的命!”郁骐没好气的开口,想笑水颜的傻,但在他的记忆里,水颜又有多少事情不是傻傻的做着,傻傻的付出着,她的心又何时真正的狠心过,而且就在今日,阎濮昊那些举动,有怎么能让水颜狠心。
姚镜桐不明白了,怎么想也不明白了,那药丸到底怎么……
“那是水颜的解药,是我为水颜准备的。”江硕侨开口,已经有了挫败。
安简薰微微的惊讶了,收住了脸上的悲鸣,连忙跑到床边,望着床上的阎濮昊,她清楚的看见他苍白的脸色出现了红润。
“让他吃下这个药,真是浪费。”江硕侨也没有好语气的开口,黑着脸望着水颜。
水颜低下头,脸上有着愧疚。
将手从郁骐的手中抽离出来,缓步的步出房门,没有必要在留在这里。
屋外的月色依然寂寥,身旁的依然空缺得孤寂。
银色月光下的影子,拉扯得有些无奈。
郁骐走在水颜的身后真的想开口大骂,真的想将水颜的头摇醒。
走出阎府的大门,水颜停下了步子,她转头望向一直在她身后的江硕侨。
缓步的上前,微微的欠身,脸上是感激也好,是亏欠也好,她确实辜负了人家的苦心和好意。
“谢谢你了,就算水颜任性吧。”不知道开口怎么解释,确实人家的好心,她是如此的就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