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沸腾起来,众人拥着姜怀清回营庆功。
自打水师兵败,这是关里关外清军仅有的胜利,捷报飞传朝廷。
日上峰头,满营喧嚷开来。
几个知近的兄弟对当日的对阵把式评头品足,渲染起来,好似别人没有在场,就他见了场面。
有的更夸得就像自己打败了东洋人,说那关云长温酒斩华雄也就不过如此吧,一营众人尽皆欢颜。
这得胜的小校姜怀清性子内敛平易,倒是别人热闹,与己无干一般。
尤其见营官和副将前来问候,那副将虽面上夸赞,眼神深处却是满藏尴尬。
姜怀清自小便听从师傅教诲,凡事尽力不出风头,今日是忍无可忍,阵前立功,却不知是福是祸。
姜怀清匆匆喝了几轮敬酒,便回帐篷歇息了。
心里回想交战细节,默默总结得失。
若论兵刃,自信还可再胜更强之敌。
这双方放着火器不用,偏要在兵刃上取胜,拼的就是个势头,最后却是东洋人折了势头。
第二天,也未见东洋人有动静。
姜怀清心情淡然,待到夜晚,正要出门找僻静处练功,迎头进来一个而立年纪汉子,微红的方脸,挺阔的身量,走路虎虎生风。
一条大辫乌黑油亮,更显汉子气血丰足。
汉子巍然又热切地上前:“你们军营里也有俺几个要好弟兄,俺听信儿就不请自来了。
姜兄弟,啊呀!听说你的大名了!怎么这么年轻啊!”不容分说拉着姜怀清坐回去,问长问短,甚为亲热,并实心夸赞姜怀清。
姜怀清倒受用不住,连连谦虚。
忙请教姓名。
汉子哈哈大笑:“倒忘了!俺大名贺连甲。
也是练武出身,也曾进过军营.俺家住黑石岭贺家寨,可惜无缘今日看你杀那个贼鬼子,更可惜你埋没在这军营里了。
倒也未必,一旦开仗,俺俩可得痛快痛快!〞两下相谈起来,更多的是谈论武功,切磋刀法,颇有相见恨晚之感。
原来这贺连甲乃本地人氏,自幼习武,不时行走江湖,结交好汉。
姜怀清甚觉亲近,除了师门隐秘,竭尽所知,倾囊相告。
兴致高涨处,贺连甲提出磕头拜把。
姜怀清也被情状感染,觉得这个贺连甲性情率直,言语豪烈,是条汉子。
当即欣然,两人草设香案,叩拜了祖师爷,又对头相拜,作了异性兄弟。
隔日分别,两人已是依依不舍。
姜怀清望着贺连甲渐行渐远的高大背影,心中无限惆怅。
没料到今后的无数曲折境遇,更没料到,因自己这阵前一刀,竟引出玉水河边百十年的一部声色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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