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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生情陷婚外恋意乱情迷(选载)第7部分(2 / 2)

他的脸在一瞬间更加颓丧和苍白,手抖得更加厉害了,他签的名字都是不成形的。

很多时候,人的生命是在被选择中的。人的一生,总是要面对各种各样的选择,身不由己或者身由自己的选择。这些选择,是命运的手所操纵的,对与错,全不由人来决定,人所做的,终究都是被动。

在命运的威慑里,人的生命,有时脆弱如丝。

我回到手术室,听到那个产妇游丝般的声音:“要孩子,要孩子!”

女人,母亲。

……

手术在紧张地进行着。

像她这种情况,孩子的头部出来,而肩部以下难产,是最危险的分娩情况之一,孩子极易在短时间内窒息,而大人也容易大出血,造成对大人和孩子两方的生命威胁。

要先接生然后剖腹做子宫修补,如果手术及时顺利,也有可能保全两个人的生命,但这样的幸运机率不大。

我不断用毛巾给产妇擦汗水。

她的脸,苍白着,染得金黄的头发被汗水沾湿,贴在脸和脖子上,在我的毛巾下,像秋天的衰草,东倒西歪。

这是眉清目秀的一张脸,我能想象得出,在往日里,它神采飞扬时,一定是顾盼生情的。可是此时,它被痛苦所占据。

“哇……”孩子的哭声是天使的歌唱。

一个鲜活的小生命诞生了。

我看到他在张谭的手里手脚乱动,闭着眼睛张着嘴巴大声宣告着他的降临。

而随着他的脱离母体,一股血剑倏地射远,溅落到地上,掷地有声。

另一个护士麻利地接过孩子清洗、测量、包裹、作记录,张谭转身进入挽救产妇的战斗中。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

她在手术床上微笑着永远地闭上了她的眼睛。

眼泪止不住地流在口罩后面,巨大的悲伤让我透不过气来,我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哽咽声都忍不住了。

张谭干硬地咳嗽了一声。

王霄投来的眼神里也满是不解和责怪。

一个医生,这样的表现令人讨厌。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回事儿,当医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每天几乎都在与生死较量,没有什么事是值得大惊小怪的。医院,这里是通往天堂和地狱的中介点,就看当事人自己,是在怎样的命运安排里了。

这里,是不需要医生的眼泪的,它需要的是医生冷漠的表情和冷静的态度,因为这样,可以让病人感到安心。

我为自己的失态而惭愧。

张谭向我挥了挥手,我知道他要我将手术结果通知等在外面的产妇的家属。然后,他把口罩摘下来,像丢一个垃圾一样把它扔在桌子上,接着连看也不看那个产妇一眼,就从侧门出去了。

我看到了他的脚底,沾着红血,整个脚板都是红色的。

胸口一阵抽搐,我想呕吐,但我强力咽下去了。我今天真是太失常了。我咬着嘴唇让自己清醒。

然后,我和那个护士,抱着那个小女孩,穿过那条洒满了血水的路,把她送到她的亲人手里……

喜事和丧事有时会这样恶作剧似的同时降临,人们脆弱的心无法承重,大喜和大悲的情绪让人的神经极度震撼,其结果,就是我看到了,那个孩子的父亲在接过孩子的一瞬间,木然地站着,站在叽叽喳喳的人群里,瞪着空洞的眼睛,茫然地看着前方,那里,是病房坚硬的玻璃门,上面有血红的大字“静”!

静!

我不再看他,我回到手术室里,开始整理手术后凌乱的事务。

我回去的时候,那个产妇已经被护士们推走了,我在满是鲜血的房间里,把手术器械一一清洗、消毒,我感觉它们在我手里欢唱着,发出噬血后快乐的脆响。我想把它们扔得远远的,但我却只能细致地把它们一一归类,好好地放在器械盒里。

屋子里很静,我除了能听到自己心跳和呼吸的声音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一种声音。这里好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可是我知道,一个人,一个即将成为母亲的美丽的女人,就在刚才,死了。

在充满了希望的巅峰,停滞了生命的脉动。

我失神地倚在了墙角里,满地鲜红的血,正在慢慢凝固、冰冷、变黑。但它的温热的腥气仍在空气里浓浓地酝酿着。

一个女人袅娜的身形,就在眼前旖旎着幻化出来,她的灵魂还没有走远。她好看的脸庞还那样年轻,皮肤还那样充满活力和生机,她说:“要孩子,我要,我的孩子……”

我无处可退了,后面是又硬又冷的墙。

她凄然地看着我,看着我,渐渐消散了,但她的声音,却在这间屋子里回荡,久久的,震耳欲聋。

我逃也似的从那里跑到了观察室里。

打开门,我伏在白色的病床上,号啕大哭,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

吕静正在度蜜月,他不在医院已经十多天了,这一瞬间,我无比想念他的拥抱,想念他—想他做什么呢?那个色狼!那个情场浪子!那个花心萝卜!

不能在这里呆了,触景生情,会让我过多地想起他的好,我那与他决裂的心,会被这些想念所侵蚀的。

我打开门,想要离开—门口站着的,不是他,又是谁呢?

结婚时穿的那套西装,里面是红色暗花的领带和白衬衫,对比分明,人物俊逸。

看着他,不过是十多天不见,我却觉得像隔了一个世纪,我是那么深切地想念着他。我这个作孽的女人,明知道他是那样一个把感情看得轻如鸿毛的人,明知道我的付出在不久以后,会成为他茶前饭后回味的剧目,明知道我不过是他婚姻大餐之外的一道野味,却还是想他……我这该下地狱的女人!

“怎么了?宝贝?我很想你,一直想。”吕静把我推进门来,轻声细语着,紧紧地抱住我,把潮湿的热气拂在我的耳际颈项。

骗鬼去吧!

我奋力推开他,大声说:“我不过是刘扬的代替吧?你这个骗子!”说完我就匆匆地跑掉了。我不能在我情绪激动的时候和他共处一室,大声的吵闹,太易引起过路人的注意,这栋楼的隔音效果并不好。

我心里乱极了,哪里能让我安心?

一口气跑回办公室,同事于欣对我说:“谭主任叫你。”

我知道他会找我的。

垂头丧气地推开他办公室的门,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斜着眼睛看外面的天空,我站在那里,等着他训话,但他一直看着外面,好像我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我他妈的怎么了?我没有惹谁,没有伤害谁,为什么谁都来欺负我!我只不过是今天心里乱,在手术时失态了点儿,他就该这样高高在上地小瞧我、羞辱我吗?大不了不跟着他干了!

这样想着,我先发制人,我说:“谭主任,你找我什么事情?”

他这才悠闲地转过身来,长时间地凝视我,上上下下。

“有屁就放!”我在心里说,看什么呢,我又不是案板上的猪。

我不抬眼,满脸的不在乎。

我不是没见过他发怒的样子,有一次,我推门进来让他给资料签字,看到他像个发狂的雄狮子,对着一个医生歇斯底里地发火,声音大得像打雷。

“章冰?”他的声音竟然很温柔!

我抬头不动声色地看他。

“你很有人性。”他说。

来这套,讽刺我?我的眼睛里就有了火气,今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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