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方圆十里杳无人烟的地方,莫说僻静,那里还紧邻着一块墓地,一到夜间便听闻鬼哭狼嚎,端的是阴森可怖。
方氏看着形容狼狈的李氏,神色不改,眼底亦不见分毫怜悯,“你自放心去了,我会像待境儿一样待你的越姐儿。”
李氏哭得更凶,也就在这时,容无逸从自得堂回来,进了颐秀居。
李氏彷如见了救星,跪爬到容无逸身边,紧紧抱住了她的手臂,“家主,您知道奴的,奴一时被人撺掇心生歹意,现下已知错了啊……”
他是侍,饶是容无逸往日里再如何宠爱于他,不论私下里还是台面上,都断断没有管容无逸叫一声妻主的资格。
容无逸一脸平静地甩开胳膊,道:“我往日对你疼宠有加,容忍你那些暗地里的小动作,是因为你确实得我喜欢,可这是城主府,容不下一个识不清自己身份的人,明白吗?”
李氏的哭声顿了顿,悲戚道:“家主,奴明白了,奴是您的侍,这一生都只能是您的侍,奴以后再不敢以下犯上了,您原谅奴这一次,家主……”
容无逸缓缓摇摇首,“即便留下你,我待你也不会如以前,你明白吗?何况,留下你,是想把越姐儿也一道毁了吗?”
李氏颓然地坐到地上,诚然,有他这样一个意图谋害嫡嗣的生父在身边,容清越以后的路,会很难走。
容无逸走到一旁的座椅前坐下,再次开口:“我此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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