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露华院里宁谧静默,昏黄的烛光透过窗棂,散漫开一股淡淡的温馨。
及至正房门前,宁初屈膝对她福了福身,又在她眼神的示意下压低声音,回禀道:“这几日无事,少君也没出门,只在府中陪着正君用过几餐膳,今儿个晌午,还带着小公子在府上踢了毽子。”
她淡淡颔首,又问:“现在呢?”
宁初低低头,道:“小半个时辰前,择荇服侍着少君去了内室的净房。”
容境没再问了,宁初便双手打开屋门,请她进去。
入得屋内,她自顾取下手上的灰鼠皮毛手套,待身上寒气褪了,才提步往内室的净房去。
择荇正在温泉池水的屏风外叠理衣裳,见了她正要福身问安,却被她轻一摆手遣了出去。
随后就是一片寂静,她人在屏风外,依稀可闻内里流水潺潺,轻浅又挠人的,她却难得地踟蹰着不敢近前。
“择荇,拿巾帕和檀香膏过来罢,我这就好了。”他清雅的嗓音在这时响起,她眸间一动,伸手取了架子上的干净巾帕,又低下首,在身前的小案上拿起那唯一一个扁圆的盒子。
这盒子的盒盖上,雕了精致的富贵牡丹,掀开盒盖,清透的碧色膏体,有阵阵檀香气扑鼻而来。
应该就是他正要的——檀香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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