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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栩迟迟不肯回答,雨柔关切的问:“她对你不好吗?”
“不是,她对我很好。”
“哦。”看着风栩眼神中淡淡的忧伤,雨柔有些不相信风栩说的孟昔月对她很好的话。
“雨柔姐,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凌竹院还有人打理么?”风栩不想纠结在孟昔月到底对他好不好的问题上。
他扯开了话题。
“院内的那些侍从都还在,陛下吩咐他们保持院内原来样子。”
“哦。”风栩转过脸,冲雨柔淡淡的笑了笑。
进了凌竹院,院内却是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进了院门,郁郁葱葱的就是就是一大片翠竹。
即便是寒冬腊月,这些竹子依然翠绿。
曲曲折折的幽静,再往前走几步,一树树的腊梅绽放着,粉红的、浅黄的,和这片竹林的翠绿截然不同。
清冷的家
这是他住了19年的家,此刻没了摆弄花草的父亲,他却觉得这个被他称之为家的地方,突然就失去了它该有的含义。
它不再是家,而就是简简单单的凌竹院,亦或者只是一个建筑考究的院落。
那些侍从仍然是他去孟家之前的。
见风栩回来,他们都迎上去打招呼。
风栩微笑着回应,然后就进了屋里。
屋里没有烧火盆,有些冷。
还没来得及坐下,侍从便端来了火盆。
屋子有些大,即使烧着火,很长时间,依然很冷。
“这里真冷。”风栩终是受不住寒冷,走到火盆前,伸手烤火。
“屋子大,王宫的很多屋子都天都是极冷的。”
“嗯。”
风栩‘嗯’了一声,心想,尤其是没了主人的凌竹院更是冷的吓人。
雨柔也端个椅子来到火盆旁边,伸手取暖。
“孟海棠还真是个慧眼识才的主,一眼就看出了你是个可造之才。”
风栩笑了笑,说:“说不上可造之才,也就是替她分分忧。”
……
两人坐在火盆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许久,屋内终于暖和了些,却也到了该用膳的时间。
到底是陛下用膳的地方,御膳房比凌竹院的房子要大上几倍,取暖措施却做的极好。
人一进去,顿时觉得暖融融的。
风琦君坐在最中间,她右边挨个坐着的是她的九个夫郎。
左边则是她的子女们,按公主到王子的顺序挨个坐着。
王子里面风栩排行老七,按顺序排下来,硕大的餐桌,他基本上已经坐在最边缘。
以前他是被风琦君特意安排坐在大王子身边。
从父亲出事以后,他的位子就从大王子旁边变成了六王子旁边。
风家的九个王子中,有妻主的有三人。
大王子风泽,二王子风渊然后再是七王子风栩。
风泽、风渊二人都有妻主坐在旁边,孟昔月没来,而风栩身边却也空出了她的位子。
风泽、风渊二人成婚已经几年,而风栩则算是新婚。
大家向风琦君敬酒。
然后风琦君说,老七新婚,大家应该敬他一杯。
大家又齐刷刷的把酒杯举向风栩。
一顿饭吃的压抑,表面上却也是其乐融融。
妻。。妻主,您回来了
年后,孟海棠说是要去看看栖凤国的大好河山,把整个孟家放心的交给了风栩。
又半年后,孟昔月因为要开辟谷城到凤凰城的丝绸之路回到孟家拿短缺银两。
对于她的突然回来,风栩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妻。。妻主,您回来了。”
孟昔月啧了两声,说:“这什么表情啊,人说小别胜新婚,我看你怎么像是巴不得我不回来啊!”
“妻主想多了,我,我只是。。。”
“只是见不得我回来是吧?”明知道风栩不是这个意思,孟昔月却还是没边的开着玩笑。
“……”风栩不再说话。
“哎,开玩笑的,生气啦?”
孟昔月撞了撞风栩。
“没有。”
“好了,你忙你的,我去找我娘商量点事情。”说着孟昔月就往海棠湾走。
“母亲不在。”
孟昔月停下来,转身问:“你刚从那里回来?”
“不是。”
“那你怎么这么笃定?”
“母亲半年前就出去了。”
“哈?什么?半年前?”孟昔月吃惊的瞪大眼睛。
“刚过完年,母亲就说她想趁着身子骨还硬朗,要到栖凤国还有几个邻国好好转转。”
“哦。”孟昔月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
很早之前,孟海棠她是有这个打算。
那时候孟昔月的父亲刚离世,而她年龄又小,孟海棠只能将这个愿望埋藏在心底。
孟昔月想了想又问:“娘走的时候,把金库的钥匙给了么?”
风栩点点头,说:“嗯,妻主要的话,我现在就去拿。”
孟昔月赶紧阻止风栩说:“哎,哎,不用不用。”
母亲把钥匙交给风栩自然有她的道理,再说她也不准备在凤凰城长留,拿着金库的钥匙又有何用。
“那钱庄的账目,妻主要看吗?”
孟昔月摆摆手说:“不看,不看。”
“那,那妻主吃饭了吗?”
“吃了,我从来都不亏待自己的肚子。”
正值六月,院内的海棠花肆意的盛开着,到处都飘散着淡淡微甜的香味。
一本正经的叫他七王子【八更完】
孟昔月吸着鼻子使劲闻了一下,却有一只不怕死的小飞虫钻进了她的鼻孔。
她没来得及别开脸,对着风栩的脸就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风栩皱了皱眉,却没有退开。
舒服之后,孟昔月吸了吸鼻子,再看风栩时,阳光下,他衣服上似乎有许多小小的水珠,闪闪的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嘿嘿,不是故意的。”孟昔月满是暧昧的用袖子在风栩胸口乱抚着。
明着是帮人家擦口水,暗地里其实在偷偷的占人家便宜。
“没事。”风栩赶紧后退了两步。
孟昔月往他身上喷口水时,他一动不动,她过意不去了,给他擦口水的时候,他反倒是躲躲闪闪的。
觉得自己还没口水受欢迎,孟昔月感觉挺没面子的。
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起来。
“七王子,进屋吧,我有件事情想找你商量商量。”
被孟昔月这样一本正经的叫七王子,风栩听着浑身不自在。
不过,他也跟着她进了屋。
孟昔月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还在他书桌上拿了纸和笔。
风栩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别害怕,没别的事儿,就是想找你借点银子。”
孟昔月的话,让风栩更好奇了。
这整个孟家的银子不都是她的么,找他借点银子,这话怎么说?
“现在你不是掌管着金库吗?母亲的规定很严格的,从金库里拿银子,必须得写借条或者文书的。”
孟昔月咬了咬笔杆,然后蘸了点墨水,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
没多久,那张纸上歪歪斜斜的躺着几个字‘今,甲子年六月十三,孟昔月从钱庄借支五万两白银。’
写上自己的名字,孟昔月找着胭脂盒,用大拇指在里面摸了摸,然后在纸上按了个手印。
“借据!收好了。”孟昔月把借据递给风栩。
看了看,风栩问:“五万两?”
“嗯,这还是最保守的预计呢,不够的话,我会再来找你拿的!”踮起脚尖拍了拍风栩的肩膀,孟昔月嘿嘿的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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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立场过问
“妻主,”
“嗯?写的还算清楚吧!”看着自己龙飞凤舞的毛笔字,孟昔月得意的扬起下巴。
“你没必要这样做的。”风栩把孟昔月写的借据搁在一边。
“收好,收好。明天让石头来装银子。”
石头,便是谷城温少轩。
孟昔月对他心慈手软后,心里一直愤愤不平,发誓见到他非要捏他的屁股。
而十多天过后,温少轩去依家绸缎庄买绸缎,刚好那天孟昔月去找依薪乔商量开辟丝绸之路的事。
见到温少轩,她二话不说,走过去就狠狠的在他屁股上捏了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