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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渴不渴?”见依薪乔放下一张奏折,孟昔月赶紧左右敲击。
依薪乔终于扭过头看了孟昔月一眼:“怎么?担心我说话不算数?”
“不,不是,只是杯中的茶确实要冷掉了。”
依薪乔看了看桌上已经批阅了大半的奏折,他活动了活动筋骨说:“走吧。”
终于等来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孟昔月自然不敢怠慢,放下手中的活赶紧站起来。
跟在依薪乔身后,孟昔月暗暗的记下皇宫的格局。
途经御膳房,依薪乔转身问孟昔月:“饿么?”
“不饿。”孟昔月摇摇头。
她可不敢在这耽搁,若是依薪乔再给她弄个半盏茶的功夫,这一天的的光景可就是真的被耽搁了。
以卵击石1
途经御膳房,依薪乔转身问孟昔月:“饿么?”
“不饿。”孟昔月摇摇头。
她可不敢在这耽搁,若是依薪乔再给她弄个半盏茶的功夫,这一天的的光景可就是真的被耽搁了。
看着孟昔月紧张的模样,依薪乔笑了笑说:“我下了早朝还没吃过东西。”
听依薪乔的话,孟昔月心里咯噔一下。
她就说,依薪乔那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把关押人的地点告诉她。
依薪乔转身进了御膳房,孟昔月只好跟着进去。
不过,依薪乔却不像孟昔月所想的那样拖延时间。
进去之后只是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起身离开。
甚至连孟昔月都还没有吃饱。
但她还是低估了依薪乔的心计,他比她想象中还要阴狠许多。
他竟然把孟海棠等人带到了御膳房门口。
“月儿!”孟海棠叫了她一声。
孟昔月急忙迎上上去,一下子扑到了孟海棠的怀里,低低的唤了一声娘。
孟海棠轻拍着孟昔月的背:“孩子,别伤心,我们都很好,都很好。”
孟海棠越是安慰,孟昔月心里就越是委屈。
从小到大,她顽皮人性惹下的祸端都是母亲替她解决,现在她长大了,也该是她替她撑起一片天的时候了。
偎依在孟海棠怀里,孟昔月暗下决心,即便是丢了性命,她也一定会把他们安然无恙的救出去。
“有没有怎样?”温少轩,玫南凡两个人异口同声。
只有风栩一人,双拳紧握,双眸死死的盯着她的脖子。
孟昔月冲风栩笑了笑,有些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
再看时,风栩的视线已经锁定在了依薪乔身上,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一般。
在孟昔月看来风栩一向是最从容淡定的那一个,她万万没有想到他竟会不顾生死的扑向依薪乔。
“不,”孟昔月还没来得及阻止,风栩就已经被依薪乔一掌击出几步之遥。
以卵击石2
“不,”孟昔月还没来得及阻止,风栩就已经被依薪乔一掌击出几步之遥。
见风栩不断吐着血,孟昔月疯了似的冲过去。
“风栩,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这么傻!”孟昔月把风栩搂在怀中。
风栩伸手在孟昔月脸上轻抚两下,说:“月儿,对不起,是我没用,在我熟悉的皇宫,我竟无能无力。”
孟昔月拼命的摇头,说:“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傻瓜!”
原来他是在自责,在为他不能出力而自责。
可是这怎么能怪他呢,他也是跟着她受牵连的啊。
看着嘴角不断涔涔流着血的风栩,孟昔月回过头死死的瞪着依薪乔。
而他,则是淡淡一笑,说:“不用那么悲情,我只出了一分力。”
“依薪乔!”孟昔月咬牙切齿的直呼依薪乔的名字。
此时她再也不顾上什么国君什么臣民,此刻她只想扑过去咬死他,咬死这个昨夜与她抵死缠绵的男人。
孟昔月的愤怒,是依薪乔所没有料想到的,不过无论她有多愤怒,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他能招架的住。
“知道吗,你此刻的眼神中的怒火真的可以喷发出来的话,真能把我吞噬掉呢。”依薪乔走到孟昔月跟前,蹲在地上,勾着她的下巴轻笑道。
“依薪乔,你不要欺人太甚!”孟昔月别过脸,不愿再看依薪乔一眼。
这个男人,让她连看一眼,都觉得多余。
依薪乔却不让她如愿,伸手扣住她的下巴,用力逼着她与他对视。
站在一旁隐忍了许久的温少轩,再也克制不住。
他迅速的朝依薪乔走过来,那架势似乎是要与他拼个鱼死网破。
可是他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呢,六年前,他们不就曾经交过手。
也像今天这样,依薪乔只是轻轻的抬下手而已。
依薪乔笑了笑,但在孟昔月看来,他笑容里却藏着万把利剑。。。
你杀了我吧1
事情和孟昔月预料的一样,她没能阻止温少轩为她拼命。
看着同样躺在地上的温少轩,再看看怀里的受伤不轻的风栩,一向遇事冷静的她,竟然不知所措了。
放下风栩,她跪爬着挪到温少轩跟前,把他抱在怀中。
“石头,石头,你打不过他的,打不过他的。。。为什么傻到白白送死!”孟昔月此时已经泣不成声。
温少轩伸手替孟昔月擦擦眼泪:“昔儿,我的昔儿,别哭,别哭。”
依薪乔有些阴魂不散的又跟了过去,他笑着说:“知道你们情深意重,但也以卵击石这样的事,也未免太冲动了些。”
“依薪乔,你若是再敢欺负他,我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温少轩把话说的咬牙切齿。
倘若真的有神鬼之说,孟昔月相信,温少轩绝对说到做到。
依薪乔却没有把温少轩的话当成事,他笑着说:“温兄,人鬼相隔,以后我们可怎么切磋棋艺呢。”
温少轩咬着牙不说话,依薪乔却继续说:“再说了,你死了,你不怕她会心疼啊。”
“依薪乔,你说够了没有!”孟昔月终于忍无可忍,她疯了似的咆哮着。
“你到底想要怎样?折磨我你就真的这么快乐?”
“月儿,你冤枉我了啊,刚刚你也看到了,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啊。”依薪乔满脸无辜的样子。
孟昔月握紧拳头,紧紧的攥着温少轩的衣衫。
“好了,该见的你也都见了,我们该回去了。”依薪乔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转过身去。
孟昔月却没有站起来跟他回去的意思。
看着依薪乔的背影,她开口冷冷的说了一句:“你杀了我吧。”
依薪乔怔了怔,回头笑着说:“月儿,我想你一定不忍心看着自己爱的人走在你前面。”
依薪乔果然够厉害,一语便击中孟昔月的要害。
“来人,送孟老妇人回去!”依薪乔对身后的人吩咐一声后,便转身离去,不再看孟昔月一眼。
你杀了我吧2
“来人,送孟老妇人回去!”依薪乔对身后的人吩咐一声后,便转身离去,不再看孟昔月一眼。
“娘!”孟昔月又赶紧跑到孟海棠跟前,用力的抱住她。
孟海棠倒是有几分淡然,她轻轻的拍着女儿的肩膀,低声说:“月儿,不用担心的,依薪乔倒也不是良心坏透,他差人把我们照料的事事周全。”
孟海棠身上华丽的衣衫,红润的脸色,孟昔月倒是不怀疑她说这话是只是为了安慰她。
“娘,风栩和石头你替我多照料一下,找机会,我一定会把你们救出去!”
“放心吧,娘会把他们照顾好。”
“女儿不孝,让娘受苦了。”
“傻丫头,娘在这吃的好,住的好,怎么是受苦呢,你不用担心我们,只是把自己照料好就够了。”孟海棠揉揉女儿的脸。
“孟夫人,我们该回去了。”想必是依薪乔吩咐过的,那士兵对待孟海棠是毕恭毕敬的。
“嗯,月儿,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孟海棠转过身,还不忘交代孟昔月让她好好照顾自己。
看着母亲他们走远之后,孟昔月才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哭自己没用,她哭自己不该不听话一意孤行的带着儿子出去玩。
她甚至在心里咒骂自己为何命这么硬,从那么高的悬崖跳下去都没有死。。。。
蹲在地上哭的昏天暗地。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天上竟飘起了丝丝细雨,可深秋的天,淋在身上却阴冷无比。
头发被雨淋湿,水珠顺着头发从发梢滴到衣服上,在衣衫上停留片刻便渗到衣服里面去了。
天已经黑透,孟昔月像是冻僵了的一般,若不是她因为抽噎时不时抖动的双肩,别人会以为她是一尊石像。
“你以为哭死在这里就一了百了了么?”依薪乔站在孟昔月的跟前,蹲下身子,抬起她的下巴。
借着灯笼昏暗的灯光,他竟清楚的看到她泪眼婆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