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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太留恋那一次的感觉,所以才违背了誓言没有杀你。”
“哼哼,后宫佳丽三千,可是在她们身上,我都找不到那一次的感觉,那时候,你那么大胆,那么放肆。”
依薪乔边笑边说,眼神没了焦距的放空,像是在回味着那时的感觉。
那一次对孟昔月来说印象实在不是太深,不过,她却清楚的记得那时候是她使了个小小的手段,才逼的依薪乔缴械投降的。
没想到,她的一次无心之举,竟让他留恋了这么多年。
看着他的眼神紧了紧,这个男人,心狠手辣,但对一件事情却又近乎自虐般的偏执。
她该拿他怎么办,恨他,可又因为对他的心疼再也恨不起那股咬牙切齿的劲儿来。
她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他那样的折磨她,她却还菩萨心肠般的心疼他。
可是,无论她在心里把自己骂的多厉害,她都还是禁不住的心疼眼前的这个男人。
孟昔月心想,那时候她喜欢捉弄他,喜欢试探他的底限,想必那时候,这个从容淡然的男人对她来说就已经有所不同了。
只是,那时候他对她太过于冷淡。。
竟然只想到了你1
只是,那时候他对她太过于冷淡。
她亦不是什么争强好胜之人,既然他对她无动于衷,那她也就不好强求。
可现在,他已经是她的男人了,而且他们之间还有个孩子。
“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你吗?”依薪乔紧紧的盯着孟昔月问道。
“因为我违背了你的意愿,在世上多活了六年。”
这个答案,孟昔月想都不用想,因为在她面前,依薪乔已经不止一次的这么告诉过她。
“你错了,月儿,我是嫉妒,嫉妒你可以这么在乎你其他的男人,我同样也是你的男人,你为什么对我就是置若罔闻呢,见到我,你甚至想本能的逃开!”
“……”孟昔月没说话。
心想,依薪乔这个男人是疯了吧,她自然知道他容不得她活在这世上,既然苟活下来,那她自然会躲着他。
跳下悬崖没死成,难不成她还要再乖乖的找上他,求他赐她一死不成。
当时她会选择跳下悬崖并不是对这个尘世没有留恋,那时候,她只是想拿自己的命换回石头和风栩的命啊。
对这个尘世,她还是很依恋的。
“同样是你的男人,你却可以为了他们跳下悬崖,可我呢,为了我,你也会这么做吗?”
“那时候,我只是你的一颗没用的棋子而起。”觉得依薪乔的逻辑错的离谱,孟昔月终于忍不住的打断他。
那时候,他只是在利用她而已,她还没贱到为了一个谋夺她家产的人跳下悬崖吧。
“棋子?月儿,我以为你是个懂感情的人,可终归你也没能明白我对你的感情,”
孟昔月静静的看着依薪乔。
依薪乔笑了笑,有些自嘲的说:“虽然我也是后来才明白的。”
“你知道吗,在我登上这至高无上的皇位时,我竟然感觉无比的孤独,愿望达成,我心里有莫大的欣喜,可是竟然没有人来给我分享这份喜悦,可笑的是,那时候,我竟然想到了你。”
竟然只想到了你2
“可笑的是,那时候,我竟然想到了你。”
“能与我分享这份喜悦的人,我竟然只想到了你!”
音调被依薪乔提的很高,他此时情绪有着难以掩饰的激动,或者说,在孟昔月面前,他本来就没打算掩饰这份激动。
她领略过他的阴狠,见过他的无情,而现在,在她面前,他又怎么会吝啬激动这微不足道的情绪。
尽管他在别人面前他依然还是一凡事都不露声色的样子。
此刻依薪乔万分无助的样子,恰恰触动了孟昔月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她动情的环住依薪乔的脖子,探起身子在他眉心印下一吻。
本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却被依薪乔控制了局面,很自然的,他把这个吻进行的很深。
进来的时候,他没有关门,一阵冷风吹来,让沉浸在激吻的热情中的孟昔月本能的瑟缩了一下。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依薪乔才放开了她。
他看着她笑,她也对他笑,可在他的笑容里,她分明看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直到数日后,孟昔月被依薪乔带到大瑜国城墙门口,叫嚣着让黄埔凝打开城门的时候,孟昔月才明白了那天的不祥之感来自何处。
是她太简单了,原来依薪乔一直没有停下对权力的追逐。
“黄埔凝,看清楚这个女人了吗,我愿意拿她来交换这座城池!”
孟昔月回头看着依薪乔,在这个男人说出愿意拿她交换一座城池的时候,她竟然还在他怀里,与他同乘一骑。
“月儿,虽然我很舍不得你,可是与正个大瑜比起来,你还是有些微不足道呢!”
依薪乔的眉梢上挑着,笑的有些眉飞眼开,他似乎笃定,面前城楼上铠甲披身的男人为了她一定会放弃这座城池。
“大声的叫黄埔凝救你啊,听到你的求救,只要叫到那个男人心疼,我想,这铜墙铁壁般的大瑜就不是想象中的那么不可攻破了!”
你注定都会是我的1
“大声的叫黄埔凝救你啊,听到你的求救,只要叫到那个男人心疼,我想,这铜墙铁壁般的大瑜就不是想象中的那么不可攻破了!”
孟昔月回头看着依薪乔,她拼命的想看清这个和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可她依旧看不透他。
这数日来他对她百般宠爱的情景,一幕幕的竞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可在孟昔月看来,这无疑成了最大的讽刺。
被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这还是第一次。
依薪乔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她脸上那朵妖艳的玫瑰,轻声说:“月儿,你注定都会是我的。”
孟昔月浑身一颤,一种锥心的痛顺着被依薪乔碰触的地方蔓延到全身。
受不了依薪乔的亲近,孟昔月隐忍的握紧双拳,她赌气就要下马,却被依薪乔扣住了手腕。
贴在她的耳畔,他说:“月儿,听到了吗,你注定是我的,逃不掉的!”
孟昔月无力的回头看着依薪乔,在他眼神中,她竟真的看到了留恋。
这个男人,真是太反复无常,他踩着她的背脊登上权力的高峰,却又满是委屈。
他狠心的踏着她的血泪扩充自己的权力,却又做出这幅依依不舍被逼无奈的表情。
“黄埔凝,不想这个女人死在你面前的话,就马上打开城门!”
脖间一凉,依薪乔不知什么时候拔出短剑架在她的脖子上,阳光照在剑刃上,又反射到孟昔月的眼睛里,明晃晃的,刺的她眼睛生疼。
这个男人总是那么让人出其不意。
就像现在,她和他共乘一骑,紧密的贴着彼此,而她却不知道他何时把剑拔出一样。
“依薪乔,你若是敢动她分毫,我让你四五葬身之地!”
城楼上的黄埔凝手握宝剑,远远的指着依薪乔。
他那满腔的怒意,好像如果依薪乔动了孟昔月,他就真的会把他碎尸万段一样。
只是,他太小看了依薪乔,制胜的法宝在就在他手上,他又怎么会害怕黄埔凝的威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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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太小看了依薪乔,制胜的法宝在就在他手上,他又怎么会害怕黄埔凝的威胁呢。
“依薪乔,你若是敢动她分毫,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听见了吗月儿,他是那么的在乎你。”
孟昔月抽了一口冷气,说:“依薪乔,我说我曾经爱过你,你相信吗?”
显然没料到孟昔月会这么说,依薪乔足足的愣了好久。
不过,孟昔月的话,却没有让他的注意改变分毫,他搂着她,让她紧紧的贴着他。
“不,月儿,你对我的爱不能只是曾经,知道吗,我要霸占你所有的爱,生生世世都不会放!”依薪乔眼神发狠的说着这一切。
生生世世?这个男人是疯了吗?
在他说着用她来交换一座城池的时候,对他的爱就已经彻底死去。
会对他说明心意,并不是奢望他能回心转意,她只是单纯的想要把心意告诉他而已。
孟昔月一直有个预感,她觉得这话如果今天不说,以后就不会再有机会。
虽然爱错了人,但她一向是个不喜欢给自己留下遗憾的人。
“依薪乔,我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但是,请你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话音未落地,孟昔月就从马上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