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确定
那天,我们第一次遇见
但我始终铭记着你的回眸
我无法抹去你留在我眼里的灵动
就在我们擦身而过的时候
你可曾听到我的心在咔嚓咔嚓地响
那是我的心为你而碎掉的声音
是一见钟情的轰鸣
我会带着玫瑰行走
等待与你的再次相逢
她又拉我到另一棵树,这是另一首诗,与刚才那首的笔迹是一样的。叫《一年后,雪花的样子》
一年后
雪花还是纯白色的
一年后的冬日
你的手应该也还是红红的
雪花落在你的手里
或是我的手中
一样是剔透得晶莹
一样的如花的美丽
你会站在哪里呢
楼顶
山峰
小溪的边缘
而我是站在这里的
我在想你
想你正在看的雪
那一年雪
和这一年的雪
……
我的脑子里突然就电光火石起来,这样的约定,在我身上亦是有过的,只是我那时才七岁,他也不过是七八岁的样子,怎会有这样深厚的感情?而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又唱起了那首久违的《雪绒花》,从妈妈死后,我就再也没有唱过。
娜罗与我附和着,我们摇头晃脑地唱得高兴极了。她不知道我的身份,只知道我的家里很有钱,关于妈妈的事我从来都没有跟她提起过,就更不会说我的家族了。
她是我青春时光里快乐的见证,她占有着我整个的青春时光,因了她的陪伴,青春都有了色彩。
“亚希,怎么办,我喜欢上这个人了。”娜罗靠在我的身上,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猫,“虽然我只看到过他的背影,可是真的忘不了了。”
“我明白,如果你们有缘一定就会遇到的,不要太难过。”我抚摸着她软弱的头发,也只能安慰她了。
“娜罗,你说喜欢上一个人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娜罗抬起头,奇怪地看着我:“亚希,我发现你变了,变得柔情和伤感了,你是不是……。”
“我哪有,明明就是你在发花痴。”我站起来往外走,娜罗追了上来,“你要是没有,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我都告诉你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9、树林诗人(2)
2006…12…3 16:31:52
娜罗生气地打了我一拳,我又回敬她一掌。
我们就这样嬉笑打闹着,互骂对方是花痴。树林里停歇着的鸟被我们惊吓,呼啦一下全飞了起来,我和娜罗都被吓了一跳。
我们四处张望着那些惊飞的鸟儿,它们迎着阳光,远去了。那些透过树枝射进来的斑驳的光,隐隐地失去着它的温度,一束束不规则地排列在一个空间里,互不干扰,孤独着。也许,是我们的孤独感染了它,我们丢了太多的孤独记忆在这里,在这些树上,在这些叶子里,连带着阳光,看起来也是落寞的,难得它欣欣向荣一回。
突然一个背影从我眼前一晃而过。
“娜罗,你看。”
“是他,应该是他。”娜罗快步追了上去,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难道那个穿白T恤的男孩真的就是那个“树林诗人”?
“亚希。”突然有人在后面叫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寒亚云。
“你,你真的转学到这里了。”对于寒亚云转学来我们学校的流言已经传了半年了,没有人知道是真是假。
“当然了,我要来替诗瀚看着你了。”
我一听诗瀚的名字,心里就像打鼓似的跳起来。
寒亚云递给我一个手机:“这是诗瀚给你的,号码不要告诉别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群寻找他的女生找到了,被一群人给拖拉了出去,真是群芳围绕啊。
此时手机响了起来。
“喂。”
“你记得星期三过来。”
“哦。”
嘟嘟……不过才短短几个字他就挂了电话,全无那日的柔情。
“亚希,你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娜罗回来了,跟我痛苦地陈述着刚才认错人的狼狈经历。
学校里传遍了会从美国转学来一个诗人的流言,我和娜罗对视着,难道是他?
“不会,我见过他在树林里写诗的,那是一个韩国人。”
看得出来,娜罗有些失望。学校里的女孩子都疯了似的往大门跑去,就是为了去迎接那位美国诗人。
“我们要不要去?”
“不,他又跟我没关系。”娜罗叹着气,恋爱的女子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心里有了人,就只看得到那一枝。以前大大咧咧的娜罗像是在一夜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我们还是被人流挤到了大门口,荼靡花大朵大朵地开放着,看来夏天也就要过去了。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在阳光的照射下,流淌着光芒,一种深沉的大气的美丽。
这所学校里有钱人家的孩子多得数不清,不过这是位诗人,就尤其的让大家感兴趣。司机先下车去拉开了门,从门里出来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整齐中带有些许凌乱的短发,随和地贴在脑袋上,一件纯白的衬衫配着一条黑色的裤子,身体的线条是无可挑剔的。一米八几的个子,典型的王子造型。应该是比我们高上一两届的样子,他提着一个书包,也是黑色的。他优雅地下车,舒展了身子,四处望望。这一系列的动作引得众多女生的惊叹,真是帅得不得了。而且,他是个韩国人哦!看来只是长年生活在美国而已。
娜罗死死地抓着我的手:“是他,就是他。”
“你确定?”怎么会是他呢?那个,去我爸爸办公室的人。不过想想,也许来韩国上学,只是公司的炒作手段吧。
娜罗使劲地点点头,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嘴唇有些颤抖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过去找他吗?”
娜罗脸一红:“那,那怎么好意思。”
天啊,我可是第一次看见娜罗脸红哦:“你脸皮那么厚,还会不好意思?”
“啊!”这一声不是娜罗叫,是我。她真是下得了手啊,竟然使劲地掐了我一把。
人群在随着帅哥诗人的行走而移动着,这是很久都没有见到过的空前场面。
不知什么时候寒亚云竟然站到了我的后面,拉扯着我的头发。
“你有病啊,我也拉拉你的头发,看你痛不痛。”我搓揉着被他拉痛的头皮,冲他做咬牙痛恨状。
“咳!,你可不能被这种小白脸倾倒啊。”寒亚云指着已经远去的帅哥诗人大声说。
娜罗像是才被惊醒过来,她至少回过头盯着寒亚云看了五分钟:“你……你……‘CUTE BOY’寒亚云?”
就在这一刻,我非常的确定了一件我怀疑了很久的事情,并且推翻了我心中刚才那个痴情的娜罗。娜罗的本质,确是一个花痴。前一分钟还在为帅哥诗人情窦初开,这会儿又为了寒亚云这样的名人而险些痛哭起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