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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2 / 2)

而另一枝玫瑰却高高地立在花瓶中,只是花朵微微昂着头,眼神却在向下瞅的味道。枝杆上的叶子被老师修剪得没有了几片,零零星星地存在于那里,感觉是空旷的,插在瓶里的根部,却又在瓶颈处紧紧地挨着。

老师的手指在这幅作品中游走着:“你看,在爱情中不是每一件事情都平等的。总有一个人是处于下风的,今天你退一步,明天又轮到我退。要互相宠爱,互相依偎才能长久的走下去,其实,就是说不要太计较,不要太认真。要留有空间,要因为喜欢,所以原谅……”

老师是个煽情的高手,我们被他不知不觉地就带进了她那套爱情理论里,爱情突然变得比它的本质更加的美好起来。

我与柳诗瀚对视了一下,我就赶紧躲开了。我知道我就是矮的那一枝,爱得没有一点的把握,只能耷拉着头颅,独自叹息。

我在心里给老师补上了一句——要知道,从爱上一个人起,我们便卑微了起来。

气氛在时钟的滴嗒声中变得凝重……

时钟又报了一点钟,柳诗瀚像是被惊醒了过来,看了看我,像是在思考着是不是要离去。

我望着他,是希望他不要走的,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离开了,我听到他上楼去的声音,回荡在我的心里,总有一丝的痛疼,像是被发掘了出来,变本加厉地痛起来。

送走了老师。

我在屋子里找寻着柳诗瀚,却遍寻不见。我壮着胆子进了他的房间,一个有着庞大落地窗的房间。若不是拉上了窗帘,阳光一定是充足的。

我在他的房间里看到了一瓶玫瑰花,只有两枝花插在瓶中,一高一矮,分明就是刚才“爱情”的样子,却又不是那一瓶,这是不同的瓶子和不同的花。花瓶的旁边放着那条柳诗瀚从不离身的项链,我无法遏制地走了过去,拿起来,再打开。

我听到了“咔嚓”的声音,那是我的心碎掉的声音。

果然,是一个女孩子的照片,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依照片的成色看,应该也拍了一两年了。女孩子的嘴角挂着甜蜜的微笑,我突然想起了一朵蔷薇,对,一个感觉像蔷薇的姑娘。眼睛明亮而清澈着,白皙的皮肤上,透着微微的红晕。是个有着自然血色的女孩子,非常的漂亮。

“你给我放下。”柳诗瀚的声音突然响起。

他正围着一条浴巾从浴室里出来,上身裸露着,疯狂地冲我吼。我把项链轻轻地放回桌子上。

“对不起。”我不敢直视他裸露在外的脑膛,我回过头去,快速的逃离了现场。

我听到了身后他摔碎花瓶的声音,和一声声的怒吼。

这是在山顶的房子,富人才住的区域。今天没有司机送我了,因为我没有准时到门口去等他。亦是找不到公交车的,我只好提着书包,孤独地行走在柏油马路上。天气闷热得像是要下雨,连一丝风都没有。

我有多少年没有这样走过路了,我不太记得。

我想起了灰姑娘的故事。那幢房子就似王子的皇宫,而我就似那个灰姑娘一样,进去的时候高高兴兴,轰轰烈烈,一旦那个“时刻”来临,又会被打回原形。而王子最后是找到了灰姑娘的,我这个灰姑娘,可又有人找寻?

真的下起了雨。雨点大颗大颗地坠下来,一会儿,地上就全湿了,浑水肆意流淌。我把书包顶在头上,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衣服因为雨水而紧紧地贴在身上,连内衣的颜色都要看得见了,真让人尴尬。

一辆高级汽车从我身边过去,有人吹着口哨问我:“小姐,你要去哪里?”

我不理他,快速地向前走去,可我哪里走得过车。那个男人停下车,拦住了我的去路,满脸的猥亵:“小姐,我送你吧,这雨这么大。”他的手不由分说就伸了过来,我趁势用书包狠狠向他砸了过去,转身就跑。谁知他几步就追了上来,眼看着,大手就要拉住我的肩。

“放开她!”柳诗瀚从他的车上跳了下来。冲着男人就是一顿追打,我也借势在他屁股上狠狠地踢了几脚。

男人被打得狼狈地跑了,柳诗瀚还追在后面吓唬着他。

我提起弄脏的书包继续走,柳诗瀚回过头来,把我拖上了车。

我们两人都是全身的水,他因为打架,还流了不少的汗。他递了毛巾给我,我赌气不接,他生气得把我的头拉过去,就是一阵猛擦,我的头发瞬时就变成了疯婆子的样子。

我狠狠地瞪着他。

“怎么,你偷看别人的东西,还觉得自己委屈吗?还有理了吗?”

因了他这句话,我的“委屈”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排山倒海的上来了。我爱上了一个心里想着别人的人,还不值得委屈吗?

我终于痛哭出声,举起书包一下又一下地向他打去。

其实我不是气他,而是气我自己。在这一刻我才发现,原本,我并无资格去看他的东西,并无资格去询问他的过往与未来,一切都不过是场游戏。

就是有委屈,也是自己给的。

11、他叫李敏赫(1)

2006…12…3 16:35:47

那日“打”过柳诗瀚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奇怪,连寒亚云我都没有再遇到。似乎生活又回到了原本的面貌,似乎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他们。我又回到了以往的校园生活里,按部就班的,享受着这青春时独有的风景。

校园总是一个会发生故事的地方,少男少女们的梦想在这里流放,娜罗每天都会拉着我到树林去看李敏赫写的诗,但从未再出现新的,还是那两首。

对了,他叫李敏赫,那个美国转学来的诗人帅哥,他叫李敏赫。这个名字现在不用打听,在学校里到处都能听得到。

如果说柳诗瀚一半是王子,一半是恶魔,那么李敏赫就是个十足十的王子加帅哥。

“他笑起来的时候牙齿露出得刚刚好呢,你看到没有?不多也不少……你看……他走路的样子……”娜罗突然停止了说话,愣愣地看着我。

她用手指把我的额前的头发揭开:“你这里是怎么了?”

我用手遮挡着那个疤痕,那是那天“打”柳诗瀚“打”出的成果,我用书包砸他,他一挡,就把书包反弹了回来,书包上的拉链从我的额头上擦过去,就留下了这道疤痕。

“这是早上起床时,迷迷糊糊碰到的。”

“你怎么这么笨啊,糊涂鬼。”

娜罗拉着我坐到一棵树下,我们远远地就听到了上课铃声,这是我们从来不去上的物理课,我们把它归为“恐怖主义的根源”,你看,什么核武器了,都跟它有关。

“诶……那个寒亚云跟你关系怎么样?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

“啊?你要移情别恋吗?”

“不是了,我只是想比较一下,我爱李敏赫多一些,还是爱寒亚云多些……”娜罗把用手指扒拉着头发,像是很痛苦的样子。

我把双腿一伸,两眼一翻就夸张地躺到了地上:“那如果你想自杀的话是不是也要先试一下那种自杀的方法好?”

“也许吧。”娜罗嘴硬地死撑着。

我翻身过看着她:“娜罗,你觉得有可能同时喜欢两个人吗?”

“当然可以啊,我们还有选择的权力,为什么不选呢?”

我不知道娜罗这种思维是从哪里来的,只是我突然觉得那天生柳诗瀚的气,还怒气冲冲地打他,越想越是没道理,就算他知道我喜欢他,可他也有权利不喜欢我。再说他现在又不是我的真正的男朋友,更没说过他喜欢我之类的话。从他的角度来讲,我可能真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

“你发什么愣啊,快说,你介不介……李敏赫?”

娜罗猛地叫了起来,看着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李敏赫。

“潘亚希?你就是潘亚希么?”李敏赫没有看娜罗,而是在问我。

“是,是啊。”

“亚希,真的是你?”李敏赫蹲了下来,高兴地看着我,“我是敏赫啊,那年咱们一起在喷泉边看雪,十二年前那晚,你还记得吗?”他激动地拉着我的手,使劲地晃。

“是你?那个人是你?”我仔细地看着他的脸,在我的记忆里已毫无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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