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总像是在形容一些没有天分的人,我常常下意识地反感别人说我认真刻苦,只是因为心里还抱着一种「我肯定在某些地方肯定是天才」的这种无聊想法。我当然知道他没有恶意,可是此时处于窘境的我也没办法再说出什么证明自己的话。
“孤爪先生,我想问一下关于工作的细节,比如您需要我做一些什么?”我试图以更专业的态度去面对他。
“我已经发在你的邮箱里了,”他缓缓直起身,“没有试用期,你点头的话,我就录用你。”
“好。”我立刻回应。
“不看一下内容?”他反倒问我。
“因为机会不等人。”我拿起包站起来。
走之前,他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那么,不要后悔。”
“处理私人信件,提交毕业论文,参加学校活动,应对不必要的社交,负责运动员赞助事宜……”友人念着这封邮件上写着的所有条例,他大概离笑晕过去只差最后一个字了。
“好了,你别再笑了。”我坐在刚打样的甜点店里把剩下的派塞进嘴里。
“不是,你不是去干游戏程序开发的吗,怎么最后跑去当跟班小妹了。”他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继续向下拉,“妈的,我知道你这蠢货为什么要答应了。”
“你这人干什么还骂人呢?”把手机抢回来我看了一眼,除去那个看起来稍微有些不友好的工作时间,这份出乎意料的薪金让我差点把手上的苹果派掉在桌上,“这这这没多打一个零吧?”
居然比拿到内定进入超有名公司策划组的友人的预定月薪高了一倍不止?
“孤爪研磨出手这么大方啊,”友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说,你是不是被他包养了?”
“你滚啊,”我踹了一下他的小腿,“我清清白白二十二年连个男朋友都没交过。”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用这个表情说出来的事情,朋友。”他吃痛地皱着眉头却还在不遗余力地吐槽我。
冷静下来仔细想了一下,是不是因为孤爪本人很不容易相处才会需要一个人替他做这些事,完蛋了,那我不是更不会吗?
十二月前正式的录用通知下来以后,我把它提交到了学校的就职管理部门,距离正式毕业也就只剩下明年一月的论文提交和三月的答辩了,度过了在甜点店的最后一个安稳周末后,我还没能知道到自己即将面临的究竟是地狱还是天堂。
到目前为止所有的工作还很简单,作为一个有整理癖的强迫症,我可以分门别类把他电子邮箱和家门外的纸质信件都以最方便他查看的顺序排列好,包括他多不胜数的游戏光碟以及漫画。用他在t大的账号帮他提交第二学位的论文和报告也很简单,帮他回复教授的邮件也是小事,回绝一些联谊请求和说一些社交辞令也不困难。以及帮他留意那个公司赞助的在巴西打沙排的一个运动员的事情,这些除了和我本人的专业毫无关系以外,我还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