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突然一热,我别过头去又跑得更快了,笑什么笑,我知道你笑起来好看。而罕见的自己晨训完居然就已经筋疲力尽的我回到教室趴倒在桌上,邻桌的女生问我怎么了,我无力回答只在心里再次暗下决心,这一回不把他投进篮筐里,我誓不为人。
第一节 课下我拿着化学实验册子正往着立刻教室去,刚走倒二楼走廊便迎面又撞上了及川彻,他脖子里的校服领带稍微有些松开,衬衫袖子很随意地卷上去,和旁边那个上次用排球一击必杀的黑发男生边聊边走,距离就要被看见还差一步时我拨了拨头发低下头遮住了脸。
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心里一边默念着一边贴着墙边往前。
“学姐,又遇到你了。”他又说话了。
不自觉又转过身来,我向他点头示意了一下。可恶,我这腿怎么不走了,你是条成熟的腿了,你应该学会自己行走了。
“我们下午体育课要打篮球,学姐还没教我呢。”及川为什么连耍赖的笑都看起来这么好看。
“因为你没来我们篮球部啊,及川学弟。”我大概是咬牙切齿地说完了这句话,接着在我的腿能够动起来的第一秒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在走廊中。
旁边的黑发男生很是困惑看着我离开的背影,问及川说:“你以前认识这个学姐?”
“不认识。”及川摇了摇头。
“那你成天地缠着人家。”男生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小岩没发现学姐长得特别像牛奶面包包装上的兔子吗?”及川意外地很是天然地回答道。
“不要让学姐听见,她会杀了你的。”被称作小岩的男生一下子就想象出了这个篮球部的学姐把及川彻塞进篮筐的场景。
因为及川彻的存在感,我一度怀疑人的耳朵有自动过滤音频的功能,在我的听力范围内,只要他叫我的名字,我的两条腿就会立刻像是长在地上一样动不了。不管我的大脑告诉我多少次我要把这个人解决了,我最后还是会心平气和地听他说话。
有一次他甚至说漏嘴叫了我一声「兔子学姐」。因为我有对很明显的兔牙,队里和我关系很好的人常常会开玩笑地用「小兔」来称呼我。尤其是队长,她在比赛场上都会这么叫。但这很明显是篮球队限定,谁允许这个一年级的这么叫了。
要问我生气了吗,当然,可是问我对着他生气了吗,我没有,因为我只是没出息地看着他的眼睛直接脸红到咳嗽了出来。似乎抓到了什么把柄似的,及川以后见到我一定是以「兔子学姐」开头的。久而久之居然连「学姐」都省了,最狠的一次从「兔子」进化成了「兔兔」。
噗,他就是要我死,擦了擦嘴边的血,我微笑着提醒他:“及川学弟,要么我们还是叫回兔子学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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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确认邮件已经送到东京之后,我从公司往工程现场去,待了一整天回到公寓里,刚放下包蹲下来准备逗一逗小透,突然发现趴在软垫上的它好像什么反应都没有了。
把它抱起来,虽然比起同种类的花明兔,它的个头有些小了。但抱在怀里的时候还是有点重量的。低着头看了它好一会儿,我才用毛毯把它包好,放在了气温比较低的阳台上,之后再想办法让它有个地方继续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