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好不容易等到新年时又有了几日假期,她却是同往年一样跟着球队去了东京,想来这也是她最后一年的春高了。
看到昼神再次错过了机会,半躺在自家沙发上依旧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心理的明暗又发了一条,“朋友,你这是过了冬天等春天啊。”
接着在收到了一张指着猪猪说住口的表情图后,无奈摇了摇头将原本给他标的「昼神阿柴」的备注改成了「昼神·今天又没有告白·阿柴」。改完以后他犹豫了两秒钟,觉得自己的死对头兼老朋友实在太可怜了,明暗修吾想想自己也不能总是这么缺德,好歹也给自己以后的孩子攒点人品,所以在最后补了一句,“没关系,你春天就可以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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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我在选择去哪所大学的这件事上有私心,家里那对一直不放心我的老夫妻俩始终认为我不应该离家太远,县内的国立是他们首选,其次就是修吾去的那所排名不错的私立。但是综合了全部的因素,我最终选择了不仅直线距离最远且分数最高还录取人数最少的学校,非常凑巧,它和昼神学长的学校只隔了一条马路。
很久以后回想起来,我想我的私心应该并不只是想要离开家而已。
开学前一日,在我爸妈面前拍着胸脯说一定会把我安顿好他再回学校的某位幼驯染,将我跟一堆寄来的行李丢在了公寓楼下,嘴上说着「啊呀就要赶不上车了」,然后就在我眼前当场遁地消失,一个身高一米九六的大男人说溜就溜,这可真是太仗义了啊。
——说好的社会主义兄妹情呢,叛徒。
正当坐在行李箱上神游了不知道有多久的我长叹一口气伸个懒腰准备站起身搬东西的时候,身后谁叫了我的名字,大概是很久都没听过这个声音了,我大约花了三秒钟才慢慢回过头去。
“真巧啊,哈……哈哈。”是昼神学长在跟我打个招呼。
大学球队的队服外套是深色的,从前常常看他穿着高中的浅灰色队服,一时间我有些没反应过来,隔了一年多没见面,他整个人看起来比之前要壮了一些,肩膀变宽了,胳膊变粗了。除了脸上的表情和那双眼睛,完全没有变化。因为我还是会不自觉想起可爱的阿柴,踩着放倒在地上的行李箱我踮起脚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笑着说:“没有改发型真的太好了呢,学长。”
“我来帮你搬东西吧,在几楼?”在我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一抹红从他的脸颊一直蔓延到耳尖。
“四楼。”我刚回完,他就提起地上的两个大包迈开步子奔上了楼。
缓缓弯腰蹲在自己的行李箱上托腮看着楼梯口,其实我倒是没有这么着急搬东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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