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
李羡鱼抬起双眼,那副目空一切的狂妄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李羡鱼又岂是裴湛那点儿小恩小惠就能收买的起的?”
骆勋失笑,不禁轻轻地摇了摇头,“你啊!能得裴少青睐是多少人削尖了脑袋也求不来的恩典,怎么到了你嘴里,倒好像是什么一文不值的东西?”
李羡鱼眨眨眼,看向骆勋的目光满是揶揄,“怎么?骆少也对裴少的恩典感兴趣?”
骆勋赶紧摇头,“还是算了!裴少也就你能哄得住,他那么副活祖宗的脾气,这恩典我是有命拿也没命享啊!”
李羡鱼哈哈大笑,拿手指虚点骆勋,“你小子不老实啊!”
骆勋也笑起来,“我若是真老实,哪儿还能跟李大少同台竞技?”
李羡鱼尾巴翘起来,很骄傲似的笑眯眯一点头,“这倒是大实话。
“不过小骆啊!你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要多跟着我好好学习,可不能稍微有点儿成绩就骄傲自满固步自封,明白不?”
骆勋没忍住,轻轻踢了李羡鱼一脚——这小子怎么这么欠揍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李羡鱼被踢了一脚也不生气,拿那双桃花眼睨了骆勋一眼,就自顾自低头去摆弄他那打火机去了。
骆勋被他看得有点儿心慌,暗道:‘也怪不得阿湛看上他,就他这么副任是无情也动人的模样,谁看了能保证自己不心动?’
摇摇头压下心底的异样,骆勋忍不住劝他,“就算裴少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儿,到底不是也没挑明吗?他不说,你就权当不知道,还跟从前一样不行吗?干嘛非要急着跟人撇清关系?”
李羡鱼白他一眼,“裴湛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向来被人捧惯了的,你退一步,他就敢进两步,活脱脱‘得寸进尺’的人形释义。
“我要敢跟他装相安无事,他就敢借兄弟名义要求登堂入室、同床共枕、擦枪走火、共赴巫山。
“既然如此,还不如趁他尚未下定决心就赶紧抽身,否则让他尝到了甜头,我可就万事皆休了。”
骆勋想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侧脸瞅了李羡鱼一眼,见他微微抬起下巴,一副“尔等凡人还不快为本大爷的先见之明鼓掌欢呼”的骄傲模样,不由磨了磨牙,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是我说,羡鱼啊,人裴少对你不差,模样也俊俏,家势还是一等一的好,你就真半点儿也不心动吗?”
骆勋觑着李羡鱼脸色,做出副十分惋惜的样子接着说道:“像裴少这样品貌俱全的年轻俊彦,全联邦翻个底儿掉也找不出几个,他对你有意,你们又是少年相知的关系,若是顺水推舟……”
见李羡鱼黑着脸斜着眼睛看他,骆勋口中不停笑容不减,“那岂不是成就了一段好姻缘吗?”
李羡鱼侧过身子,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盯着骆勋,直看得他不自在地扭动了下身子,转移开视线,然后才像是打了场胜仗般笑眯眯给他添了盏茶,在他将茶盏举到唇边战略性喝水时好像不经意地抛下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有着裴湛家势的那个人是小勋的话,我一早就洗刷干净自己爬你床上去了。”
“咳咳咳!”
骆勋差点儿把自己呛死。
李羡鱼却很淡定。
拿过抽纸不断递给茶洒了一身的骆勋,他甚至表现得有些惊奇。
“你至于反应这么大吗?我说的话有这么惊世骇俗?”
“咳咳咳!”
闻言,骆勋咳的更大声了。
李羡鱼挠挠头,“咋地?你看不上我?”
“噗咳咳咳!”
骆勋这下连眼泪都咳出来了,边咳还边对着李羡鱼连连摆手,示意他赶紧闭嘴,千万别再说出什么让人难以消化的虎狼之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羡鱼感受到了骆勋的嫌弃,悻悻地将抽纸推远,不给骆勋了。
骆勋没注意他的小动作,刚一停止咳嗽就赶紧义正词严地宣布:“我只喜欢漂亮姑娘,你可别诱惑我!”
李羡鱼瘪瘪嘴,“我说的是实话啊……”
骆勋捂上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李羡鱼脑门儿上蹦出个大大的井号,伸出双手掐着骆勋脖子使劲儿摇晃,“你小子找死!”
骆勋宁死不屈,“我死也不会喜欢你!”
李羡鱼仿佛被按下暂停键,满脸黑线地问道:“你他妈……不会以为我刚刚是在跟你告白吧?”
骆勋眼珠子乱转,就是不看李羡鱼,“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死心吧!我,我只把你当兄弟。”
李羡鱼简直要抓狂,“闭嘴啊混蛋!我才没有跟你告白!”
骆勋红着脸点点头,“嗯,我知道的,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李羡鱼瞪着骆勋,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然后猛地松开他,转身给自己灌了盏茶,想要借此压下心中的火气。
‘可恶!我只是想搞个恶作剧啊!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余光瞄了眼正极力装作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挺直腰板端坐在自己身边,脸上还带着两团可疑红晕的骆勋,李羡鱼揪紧了自己的头发。
‘想不到我李羡鱼一世英名竟毁于竖子之手,这难道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骆勋虽然屏息端坐,但眼角却一直偷瞄李羡鱼,见人一副抓耳挠腮的模样背对着他生闷气,不由感到大为得意。
李大少吃瘪的模样可不多见,要不是目前条件不允许,他真想扯着嗓子高歌一曲,不过现下,憋笑才是他的当务之急啊!
骆勋绷紧脸部肌肉,双唇一会儿抿上一会儿撅起,最后干脆用牙齿咬住,可笑意却控制不住的从鼻腔跑出去,带动整个胸腔,然后就是全部身体。
就在骆勋一边憋得浑身颤抖,一边死死攥着裤子艰难忍笑时,李羡鱼总算琢磨出不对劲儿了。扭过头一看骆勋那德性,哪儿还猜不出自己被人给骗了?
“好哇!你驴我!”
李大公子拍案而起,愤怒地扑向哈哈大笑的骆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笑!我让你笑!你看我不让你一下笑个够!”
把人按在桌上狂挠痒痒,李羡鱼继裴湛“得寸进尺人形释义”后喜提“恼羞成怒经典范本”称号。
骆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奋力挣扎一边连连讨饶,“哈哈哈我错了,哈哈,我错了!羡鱼,羡鱼哈哈哈,你放过我吧哈哈哈!”
“哼!”李羡鱼重重哼了一声,这才大发善心地放过了骆勋。
骆勋趴在桌子缓了好一阵儿,才微微从小臂上抬起头,有气无力地说道:“至于这么夸张吗?就许你调戏我,不许我报复回来啊?”
李羡鱼背靠桌子双手一撑,稳稳当当地坐了上去,听到这话一抬下巴,特欠揍地回了一句,“怎么夸张了?就许你欺骗我,不许我报复回来啊?”
得,骆勋知道自己幸运值清零了,刚刚能骗过李羡鱼实属侥幸,这会儿技能又还在CD冷却实在没有嘴炮胜过李羡鱼的几率,不由转移起了话题。
“说实话,相比于裴少你竟然更中意我,我还挺惊讶的。毕竟不只是他对你,你对他也一向都,嗯,都挺特别的。所以猛地听到你那么说,我感觉,就,挺荣幸的吧。”
李羡鱼抱起双臂看向骆勋,“这有什么可惊讶的,咱们几个里就你跟我最有默契,我又是懒散惯了的,想抱上条金大腿过舒服日子很难理解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骆勋望向他的眼神儿挺复杂,“是不难理解,但你为什么就不愿意接受阿湛呢?是接受不了男人?”
刚说完这话他就又自己否定了,“不对,要是接受不了男人,你干嘛说是我的话就……”
李羡鱼白他一眼,“都说了咱俩最默契。而且你做事细致谨慎,思维敏捷性子又稳重,知恩图报还有孝心,对待朋友也包容体贴。”
骆勋感觉自己脸颊有些发烧,他把手臂圈起来,挡住自己的半张脸,才有些羞赧地说道:“我哪有那么好……”
李羡鱼很认真地看过去,“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不必妄自菲薄。”
对上李羡鱼真诚又坚定的目光,骆勋不自在地移开眼,感觉自己的头顶简直要冒蒸汽。
‘怎么办?这家伙好像很认真的样子啊!真是的,干嘛突然说这么羞耻的话……’
他正有些心猿意马,就听李羡鱼话锋一转,“不过我还是得批评你,就算你为了母亲的处境不得不抓紧裴湛和祝鸿羽,但也不能总是惯着他们吧?
“我知道你不想和他们正面对上,可你就不能来找我吗?
“反正我得罪他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要咱们配合的好,最后不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结果你不但不拦着他们,竟然还帮着他们一起来瞒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平时咱俩做小伏低曲意逢迎着那两个家伙也就罢了,毕竟身份摆在这儿,大家各取所需。
“可遇到他们把人往死里整,你竟然还给他俩做帮凶!
“你的良知呢?你的底线呢?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骆勋没想到李羡鱼说着说着突然发起火来,面对他严厉的质问不由又是心虚又是愧疚,连忙抬起头伸手去抓他衣角。
“羡鱼,我错了,可那是因为裴谦在裴爷爷寿宴上出尽了风头!
“我知道他也只是台前的木偶,背后做决定的还是裴叔。
“但他们这么做,让阿湛和周阿姨的脸往哪儿搁?”
骆勋双眸直直看向李羡鱼,眼底压抑着难言的隐痛。
“我终究不能让我家的事在阿湛身上重演!”
说完这句话,他目光变的坚毅起来。
“何况若不是周姨,我和我妈又岂能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骆勋越说语气便越坚定,最后甚至染上一丝杀意。
“他裴谦一个私生子既然敢威胁到阿湛的地位,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斩草除根!”
“啧!”李羡鱼狠狠蹙起眉,但还是压下情绪跟骆勋分析,“裴家的情况和你家的情况能一样吗?
“人周莹跟裴敬泽是政治联姻,若非家世相近,就他俩这貌合神离的婚姻又怎么可能维持到现在?
“裴敬泽搞出个裴谦,你以为他会对周家没有个说法?更何况他还得到了裴老爷子的支持!
“他这人你又不是没见过,看着跟你爹那薄情寡性见利忘义的德性可有半点相似吗?
“他这样的人向来走一步看十步,所想所做又岂是旁人可以轻易揣度的?
“裴周之间关系错综复杂,你一个小辈,又是外人,竟然只因为一时激愤就一头撞进裴家的漩涡里去,简直不知所谓!”
见骆勋表情由愤愤不平变为惴惴不安,李羡鱼扭过头,语气缓和下来,“再说了,裴谦跟你那几个弟弟不一样。”
骤然从大段的局势分析里听到这么一句,骆勋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他看着李羡鱼柔和下的表情和眉宇间凝结的愁绪,不由试探性地问道:“都是私生子,又有什么不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羡鱼眉心夹着忧虑撇他一眼,“你若不戴有色眼镜去看他,自然就能看出不一样了。”
骆勋有些吃味,“你干嘛这么为他说话?你喜欢他?”
李羡鱼掏出根烟塞进嘴里,也不点着,就在齿间细细咬着,闻言并不回答是或不是,只蹙着眉淡淡吐出一句:“你不懂。”
骆勋不干了,“什么我不懂?你不说我怎么懂?我觉着阿湛就是比那什么裴谦好!”
李羡鱼挑起眉看他,“哦?那你倒是说说裴湛哪里好了?”
骆勋一一跟李羡鱼细数裴湛的优点:“长得帅吧?”
李羡鱼点点头,要不是看这帮衙内个儿顶个儿的清秀俊俏身段儿好,他才不乐意留在他们身边整天哄小孩儿。
骆勋咧嘴一笑,接着说道:“讲义气!”
李羡鱼一哂。
什么讲义气?不过是想学习他爹的派头又享受当老大的风头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想到他到底也实实在在帮了骆勋的忙,便也就点点头。
骆勋仿佛受到了鼓励,“豪爽大方!”
李羡鱼想想裴湛那副挥金如土的做派,再次点了点头。
骆勋再接再厉,“肯听劝!”
李羡鱼回想自己每每是怎么绞尽脑汁软硬兼施地让裴湛听劝,很想纠正一句“你管他那叫肯听劝?人明明是虚心纳谏!”但终究还是闭紧嘴巴点了点头。
骆勋一拍巴掌,“这么多优点,哪里不比裴谦好?”
李羡鱼留给他个后脑勺,“哪里都不比裴谦好。”
骆勋急了,转到李羡鱼面前,“那你说说裴谦有什么好?”
李羡鱼撇他一眼,“我不说,你自己去看。”
骆勋气闷,“你耍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羡鱼双手抱臂,“我就耍赖,你咬我啊。”
骆勋站在原地,腮帮子鼓起又瘪下去,最后愤愤地一跺脚,“反正现在已经是这样了,就算你反口说阿湛好又能怎么样?你既然喜欢裴谦,那就正好找他玩去!”
李羡鱼叹口气,“我对他没有那个意思。”
骆勋气鼓鼓地,“那你是什么意思?”
李羡鱼想了想,觉得这很难解释,干脆说道:“你什么意思我就什么意思。”
见骆勋面色往狰狞方向发展,他连忙又补充一句,“我就像喜欢你一样喜欢他。”
骆勋一口气憋在嗓子里,上不来下不去,沉默了几秒,最后恨恨地说道:“你跟他才见了几面,说过几句话?竟然……”拿我跟他比。
虽然他话没说完,但李羡鱼还是闻到了其中的酸气。
挠挠头,李羡鱼用力咬着口中的烟嘴,干脆把话挑明,“你说裴谦不好,可你又和他见了几面,说了几句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裴湛真那么好,若是没了家势,你还愿意像现在这样跟他做朋友吗?”
骆勋一时无语,怔怔地看向李羡鱼。
将口中咬的不成样子的香烟夹在指间,李羡鱼接着说下去。
“官宦子弟最忌讳的就是一味依仗家势嚣张跋扈横行无忌,旁人或出于畏惧,或出于谄媚,自然通通给他让道。
“久而久之,他便以为旁人的畏惧和谄媚都是因为他自己,殊不知他不过是狐假虎威的那只狐狸,既没有过人的能力,又早早习惯了用权势解决所有问题。
“就像你说的,裴湛他讲义气、豪爽大方、肯听劝。
“可若是没了家势,他这义气还怎么讲?像个街头混混拿根棍子混在人群里跟人在大马路上打架斗殴吗?
“他还大方的起来吗?还有人斟词酌句地劝他吗?”
叹了口气,李羡鱼接着说道:“当然,裴湛也很好。
“只是,荣华富贵终成过眼云烟,宦海沉浮难免人走茶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算有祖宗遗泽父辈余荫,可千百年来,没落的世家大族、落魄的公子王孙还少吗?
“《桃花扇》中写得好,正所谓‘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李羡鱼轻轻垂下眼,“若裴湛始终汲汲于权势,勘不破这生死荣辱间的道理,更看不清他自己,怕是此生成就有限。”
骆勋有些不服气,“不至于吧,阿湛是有些骄纵沉不住气,可那也不过是少年意气心性未定罢了,有裴叔叔的言传身教,再得裴周两家之势,他日后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李羡鱼摇摇头,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他日后如何,已经与我没有关系了。倒是你,梓兴出国已成定局,咱们这小团体一下子五去其二,必定要有人补上去。
“依我看,靳准和袁致的可能性最大。”
像是想到什么,李羡鱼冷笑一声:“裴湛和祝鸿羽一条无角龙一只笑面虎,如今再加上一条应声虫一只哈巴狗,呵,你往后的日子,未必比我好过。”
骆勋仍旧对李羡鱼评价裴湛的那番话耿耿于怀,“那又怎么样?阿湛才不会让我难做!不像你,只由着自己的性子,连兄弟情义也不考虑!”
李羡鱼知道自己搞的这一出让骆勋夹在他和裴湛中间为难,又碍于阅历听不懂他对裴湛的忧虑,便只能再换个方式点醒他。
“《邹忌讽齐王纳谏》中邹忌曾自省道:‘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客之美我者,欲有求于我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今你因裴湛的恩情偏爱他,因他的家势畏惧他,接下来也一直有求于他。
“就像你因为裴谦的身份厌恶他,因他除了父亲便无人依靠就轻视他,更因为他碍了裴湛的眼就想废了他。”
李羡鱼叹口气,“骆勋,你带着偏见去看人,又怎么可能看得清楚?”
骆勋似懂非懂地蹙起眉,“可我不明白,羡鱼,阿湛对你那么好,你却为什么总是抬高裴谦贬低他?
“明明你们那么亲密……难道那都只是逢场作戏吗?”
对上骆勋略带颤抖的视线,李羡鱼烦躁地咬紧了指间香烟。
“你以为我就没想过顺水推舟吗?
“你以为我为何明明决定出国却又临时留下?
“我们相识一场,你何曾见到我如此瞻前顾后举棋不定?”
他猛地抬起头,恶狠狠瞪向骆勋的双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以为你能明白的。”
骆勋被他看得有些手足无措,“羡鱼,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我不明白。”
李羡鱼转过脸,看上去有些消沉。
“没什么,大概我也只是个带着偏见看人的蠢货吧。”
将口中残破的香烟按进烟灰缸,李羡鱼站起身。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骆勋茫然地跟着站起身,下意识想去拉李羡鱼手臂,却被他轻巧避过了。
“羡鱼……”
李羡鱼置若罔闻,只是走到门边时,还是停下脚步,低声道:“以后再见面,你不要帮我。”
骆勋愣在原地,依稀看到他好像笑了一下,“好好陪着阿湛,除了祝鸿羽,至少还有你真心对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关门声轻轻一响便即消失在空旷的房间里,骆勋视线茫然地扫过这间再熟悉不过的茶室,只觉满目荒凉。
明明李羡鱼劝说裴湛和祝鸿羽在会所隔间茶室出来的话语还恍若昨日,为什么事情一夕之间就变成了这样呢?
“阿湛,我可听说裴叔叔那些战略方针国家大政都是在茶桌上谈出来的。
“咱们虽然达不到那样的高度,但照猫画虎总会吧!
“要不你去裴叔那儿整点儿好茶,咱哥几个以茶会友,也沾沾领导干部们的光?”
“呵,就你鬼点子多。想要好茶,我爸那儿多的是,成,改明儿我就找个最贵的给你们带来。”
“裴少敞亮!只是如今既然有了好茶……
“哎!我记得蝶庵居士《自为墓志铭》中曾有‘少为纨绔子弟,极爱繁华。好精舍,好美婢,好娈童,好鲜衣,好美食,好骏马,好华灯,好烟火,好梨园,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鸟,兼以茶淫橘虐,书蠹诗魔……’之语。
“祝少,世界在发展,咱们新时代的纨绔总不能还不如过去这些老古董吧?
“咱们几个里就属您格调最高,不如您给整间茶室,里面儿全按照您的喜好布置,也让我们这些俗人跟着附庸一回风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祝鸿羽是怎么回答的呢?骆勋有些忘了,可李羡鱼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冲自己眨眼睛的样子,他却清清楚楚记得。
‘明明是不想郭梓兴的酒吧方案通过后被拴在终日醉酒撒泼的二世祖身后擦屁股,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是那么妥帖漂亮,专往别人痒处挠。’
骆勋摇摇头,不由有些失笑,可一想到如今的情况,那笑容又变得苦涩起来。
事情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
他实在想不通。
他不认为李羡鱼是因为裴谦才选择与裴湛决裂,却又实在搞不懂他对裴谦的态度。
想到李羡鱼那句“大概我也只是个带着偏见看人的蠢货吧。”
骆勋在心中默念:‘偏见吗?
‘是因为他和裴湛的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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