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筝轻叹了口气。
助理朝着叶筝望去：“叶总, 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希望小孩儿能懂点事, 但是太懂事了又感觉是不是我做母亲的失职……自从秦冽出事之后，我好像都没怎么配过她。”
“要是让别人知道，估计要说我生在福中不知福了。”
“确实, 听得我都羡慕, 我现在每天晚上回家还要辅导孩子做功课，头发一把一把得掉。”助理摸了摸自己的马尾, 叹了口气。
叶筝沉默了几秒：“你这么说, 我突然感觉心情好多了。”
两个人笑了起来。
“好了，把城东的开发案给我看看。”叶筝开完玩笑, 正色道。
……
月考总结大会，秦厌依旧是学生代表。
她从小学到高中已经上台讲了无数次话，小学的时候还能扯个两分钟，后来越说越短, 说三十秒就想下来。
这次老师特意叮嘱她最起码说个三分钟。
秦厌很无语，最后在网上拉了个群，里面都是要代表学生发言的人, 大家在里头悄悄互相交换了一下演讲稿，主打一个远程互帮互助。
这次的演讲稿非常正经, 励志、积极、向上，鸡血打满，和秦厌之前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秦厌之前的演讲基本上就是做个总结，流水账模式，非常无聊，语气挺正经的，但是细听会发现其实什么东西都没说，比口号还要空洞，还有一种淡淡的颓废感。
她表面看上去像是个好学生，可在不少老师心里也算是个刺头，还是那种挑不出错误也不能挑错误的刺头。
老师不喜欢秦厌的风格，但是学生很喜欢，因为没人喜欢听长篇大论，秦厌这种“流水账式”的讲话，被不少人视为对学校的反抗。
虽然秦厌本人不想反抗学校，但私下还是有不少人把秦厌视为“学生之光”，每次听完校长那一个半小时的将会，秦厌的三十秒对学生们来说都如逢甘露。
这次听到不一样的，大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站在台下的老师，震惊地抬起头看着秦厌，眼里多了几分欣慰。
秦厌终于做正经人了，她捂着嘴巴，抹了一把眼泪，拿起手机录了一段，发在了大群里，然后艾特了一下秦厌之前的几个班主任。
学生捂着心口，痛心疾首地看着秦厌，秦厌怎么也开始随波逐流了。
“不会是你帮秦厌写的吧。”方玉凑到了颜真身边，压低了声音，“感觉很像是你的风格。”
“不是我。”颜真摇头，“不过多半是别人写的。”
“她不再是不一样的烟火了。”坐在前排的学生叹了一口气。
颜真探头，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胡说八道，秦厌永远都是不一样的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