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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不开窍(1 / 2)

秦诺很看重这赚银子的事。

如今她尚有朝廷俸禄可拿,亦有嫁妆银子勉强支撑,但她终究得为将来打算。

出京以来,她对银子二字更有了真切的体会。

举动都要银子,若想过得好,那银子更是如流水般挡都挡不住。

她掰着手算了半晌,最后总了个钱数,想着若能攒够这么多,就可想着隐身远遁了。

但银子又不是天上随意掉下来的,就算秦诺手中有种种食方,也得小心经营,仔细筹谋,方能有所成。

言霆给出了铺子,到了定州后又少不得需他多加照拂,所以秦诺拿出了四成的利润作为交换,年年给他分红,如此也算是极为厚道了。

秦诺打着算盘算满了一张纸,最后自己写了契,径直去寻言霆签契。

言霆这里也正忙着。

中午好好用了顿饭,不只是正院里的主子,各院的侍从仆婢也都尝到了长公主的手艺。那酱料是传了许多代的,经年存韵,又加种种改进,说一句价值千金也不为过。

江澜是奉了命亲自经手此事的,既是赠予秦姑娘,那这食楼的地段自然是整个定州最好的,就算只是寻常手艺都能凭着这地段赚些银子,更别提秦姑娘有这般神仙手段了。

反正若是到时这食楼开张了,他是打算日日都去用饭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毕竟主子亲手所做的饭食他一个下属也不好多吃,但去食楼就完全没问题了。

江澜头一遭精细地算了算自己的月俸。

言霆将桌上一摞地契房契仔细看过,又瞧了瞧食楼里头的种种装设,他动笔更改了几处不尽意的,方及开口与江澜叮嘱些要紧事宜。

“银两从我库中取用,陈设布置都要用最好的……”

言霆仔细说,江澜认真记。他是知道言霆心思的,是以此事交由他办,结果也是最称言霆心意的。

江澜听了一耳朵叮嘱,心里只记得不管是什么,都要给秦姑娘用最好最贵的!

秦诺到房门外时,侍卫行礼过后,便转身推开门,垂首候她入内。

秦诺怔了怔,见他确是没有通禀的意思,只好自己喊了一嗓子,等里头有人应声了,才挪着步子走了进去。

来时想得好好的,可经了方才那事,秦诺心里多少有些别扭。

守门的那侍卫她认得,从前在定王府中也没少见,但言霆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人无召而入。

是以当她享了这殊荣时,心里又不由生了几分警惕。

两个人太过亲近,便易生不虞之隙,她是想保持好与言霆的故友之谊,如此,将来求情时也有话可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言霆若待她这般没有防备,那就不是友人的态度了。

何况她终归是要离开定王府的,万一她不小心知道太多事,将来又怎能离得开?

秦诺慢吞吞挪了进去,探头瞧见屋里只有言霆和江澜在。她松了口气,福了福身后将契纸递了上来。

等她说完自己的来意,言霆抬手按了按眉心,半晌,轻轻笑了一声。

他这么一笑,江澜就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秦诺也紧张地站在他面前,手脚一时都不知如何放。

“四成利润,糯儿真是大方。”

秦诺干笑了两下,完全不知道眼下说什么才好。

大方也不对,难不成小气才合他的心意?秦诺皱了皱眉,觉着这人真是难伺候,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越想她心里越憋屈,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

她是一片好意,他做出这副模样来是要做什么?

言霆将契纸搁在一边,见她如此,也只能自己头痛。

这小丫头如今躲他躲得厉害,还甚是不开窍,开口大哥,闭口大哥,是真想做他的妹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言霆压了压心里的焦躁,冲她招了招手。

秦诺见他低头展开几张纸,也便缓步走了过去,等看着是食楼装设的图纸后,便一心陷到了这食楼里去。

“后院与食楼中间还是隔一隔的好,到时后头住人,也可住的宽敞些,且我还想在院里弄些腊味,贮些酱料,若连在一处,不免喧嚷,还不够安全……”秦诺一面说一面拿笔在纸上勾了几笔,勾完才想起自己方才还在生气,且这图纸眼见是画好了的,她这外行在这里胡画一气,总归是不大适宜。

言霆倒无半分介意,他一手负于身后,抬手拢着秦诺的右手,与她一道将其中的间隔补全:“如此便成,我再教人赶一版出来,你瞧瞧还有何不满意的地方。”

秦诺整个人被他的气息拢着,右手也隐隐发烫。言霆低眉,见她白玉般的耳朵染上了一层胭脂色,忍不住稍稍凑近了些。

“我觉着都好,别的也没有什么意见了。”秦诺狼狈地挣了出来,说话颠三倒四,脸上也红了一片:“这契书言大哥慢慢瞧,待瞧定了我再来取。只当是你我一同开的店了。”

眼见秦诺着急忙慌地逃了出去,言霆摇头笑了笑,右手合拢轻轻捻了捻。

就这傻模样还想糊弄人,言霆将契书收好,一时也没打算签,有这东西在,还能逗那小傻瓜几回。

只是她方才的那句话倒颇合他的心。

只当是你我一同开的店……

言霆重新铺了纸,心情大好地开始誊图。

这回他打算将左右前后的铺子尽都迁走,全留给她经营着玩,他们二人的铺子,合该铺设得再大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间秦诺借口赶路辛劳,再没与言霆碰过面。

岂知掌灯时分,她这里又来了几个绣娘。

浅金桃红,白底金领,银红撒花……

眼前的衣裙用料昂贵,绣样精致,衣裳上的梅花海棠仿佛仍在怒放,秦诺自是喜欢这些衣饰的,更有数件斗篷极称她的心思。

饶是她嫁妆所带甚繁,能及得上这几件的一双手的都能数得过来。

晓风素心素问看得心里啧声不断,觉着这些衣衫真是极称她们公主的。

秦诺看了半晌,还是收了衣裳,着晓风给了绣娘赏钱。

待人走了之后,她便郁着脸,把自己藏进了被窝里。

三人彼此交换了个眼神,晓风一摆手将素心素问遣了出去,自己坐在绣墩上,耐心地等着公主露头。

好半晌屋子里都静得针落可闻,就在晓风打算出口相询时,便听着她们公主烦躁地低呼了一声,而后头发蓬乱地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秦诺的脸本就圆圆小小,这会儿满脸迷蒙,无辜可怜的模样倒像是只蒙头蒙脑的小猫儿,教人瞧着心怜,也不由发笑。

“殿下是觉着这些衣裳贵重,怕欠了定王爷的情吗?”

秦诺裹着被子盘腿坐好,半日,才叹了口气道:“银子好还,情分难还。”

这些衣裳一瞧便是用了十二分的心力的,从样式到颜色都是她极喜欢的,且听绣娘话里话外的意思,从衣裳的料子到绣样儿都是言霆亲自画就交代的,只这份心便让她心里沉甸甸的。

照说若要划清界限,她是该将衣裳一件不落地还回去。可她是想划清界限,并不是想与言霆结仇,人家费了这样大的心,她若是丁点儿好歹都不识,那当真是没法与人家相处了。

她现在就是心里为难,还有些愧疚和心虚。

她确实是怕麻烦又爱躲懒,从前在定王府时还好,如今在宫中挣扎了三载,便已恨不得离那皇宫和皇亲贵胄越远越好。

物是人非,又加心境的种种变化,她如今是当真不想再搅和进那些黑白难辨的筹谋算计里了。

可她又因着皇兄皇嫂而心有所求。

她想在言霆这儿为兄嫂求一个海阔天空,却又不愿假情假意地应付他,虚情虚心地利用他,但她如今这般似断非断,岂不像是不明不白地吊着人家?

她明知言霆心里想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给不了他。可她仍旧自欺欺人地忖着是否能迂回着,委婉地将二人这暧昧情愫撇净,转而加深些他们两人旧时数载的故友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今日种种都告诉她那是不可能的。

言霆这个人行事果决,从无暧昧不清,左右为难的时候,他既然对她说了喜欢,便绝不会允她装傻充愣,东躲西藏。

他的一言一行都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他要的是她的心,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心。

她的确仍旧倾慕他,且从始至终只喜欢过这一个人,可情心虽在,她已没了初时那种不管不顾的勇气。

她如今能想到的最惬意的日子,就是有朝一日他们兄妹几人能远离这些争端,到一山清水秀的地方,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

这念想说来容易,做来却是千难万难。

他们一家人的身份放在那里,自由和平凡于他们而言实在如白日发梦,连想都难以想象。

想划清界限,又因着心有所求而左右为难,欲屈心奉承,婉转利用,却舍不得糟·蹋了他的这份喜欢。她自欺欺人,若即若离,心里更是愧疚难安。

秦诺把脸埋在手心,逃避似的使劲搓了搓脸。

“这些日子奴婢瞧着定王爷所为,也知他不是个轻浮薄幸的,自定王认出了您,咱们这府里吃的用的倒多亏他差人照应。如今殿下日常吃用,哪一样都是顶好顶贵的,若都凭着咱们手里头的那点银子,早就支撑不住了。”

这话秦诺是头一回听着,她未及问责,先想了想这段时日自己的吃穿住用,想完了才懊恼地敲了敲脑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吃的时候尽顾着好吃,倒忘了想一想自个儿手里的银子到底买不买得起这许多稀罕物儿。

“这都是奴婢的过错,只是……”只是彼时定王宿在公主府中,所为几乎是无形无声,让她连拒绝都寻不出个妥帖的借口,要她说,公主这儿也别推脱了,干脆应了也少受些折腾。主要是公主心思重,自个儿折腾自个儿。

秦诺摆了摆手,也没想着要问谁的罪。她现在就是无力,眼睁睁地瞧着自己跳进了人家的坑里,偏偏连抬一抬脚的力气都没有。

她也没想着言霆这是算计她,她还不至于没良心到那个地步。

坦白说从前在定王府他也对她不错,但那时候的不错和现在这种实在是大不相同。

彼时他待她从无逾越,如今却步步紧追,教她无所适从。

如今她是既不想从,又不得不虚与委蛇,应付敷衍。

连她自己都觉着自己讨厌。

但是她像这样下去,将来若有所求,若想要他放兄嫂一条生路,只怕是连说话都张不开口。

临时抱佛脚,想也知道不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晓风,你说……”秦诺咬了咬唇,话在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要她怎么说呢?说我要不要为着兄嫂干脆就把自个儿搭进去?且不说她自己如何了,她这种作为也是在辜负言霆。

他不缺美·色,只要他想,只消他要,这天下燕瘦环肥自尽着他挑拣。

秦诺沉沉叹了口气,满心迷茫,只想逃避。

“恕奴婢说些不当说的话。”晓风放缓了语调,斟酌再三,慢慢道:“殿下降于荷州,当日却不肯与襄武侯拜堂成亲,除了想成全他与夏溪之外,是否也存着几分私心?”

秦诺抱膝坐着,只抿唇听着晓风说话,半日也不言语。

晓风也不需她言语:“第二日去见吕檀时,殿下亦不肯着·艳·色·衣裳,是否也是想撇清自己与这桩婚事的干系?”

见秦诺不语,晓风接着道:“在京中时,袁逸每每想尽法子让殿下下嫁袁家,但彼时殿下是个什么态度?您可是半点机会都没给,直接与人撕破了脸,到现在咱们与袁家几乎是生死仇敌了。”

秦诺挠了挠脸,满脸郁郁,心里发闷。

晓风暂时没再多说,留了些功夫让公主缓一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前面对着袁逸时,饶是人家软硬兼施,手段用尽,硬是连公主的衣角都碰不到。如今公主虽对定王心有退避,却还是忍不住心疼心软,屡屡在不自知的情况下给了人机会。

公主良善,心却凉薄,对着不上心的人,她是可残忍到底的。

“殿下,奴婢去整拾衣物,您再好好想想,千万莫要钻了牛角尖,反把自己给困住了。”

晓风说完就走,却给秦诺留了满肚子的心事。

晓风今日将这些话点了出来,秦诺纵是百般地想要逃避,却也不得不想得更多。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秦诺握着颈上的明月珠,笑得有些发苦。

她心里藏的秘密太多,哪一个都仿佛是他们二人之间的阻碍,且她尚有心结,这心结又不知何时能解。

秦诺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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