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她根本是有恃无恐,仗着孩子,吃定我不敢不娶她。该死!」偏偏最该死的人是他,是他双手奉上把柄。
这么想嫁他是吗?依她的高傲气焰,嫁进来以为可以当少奶奶吗?不会的,他从不让错待他的人有好日子过,不管是商场敌人,或曾是枕边人的她……没人可以这么做。
「仲南?」
「妳想说什么?」
「你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我在想等会儿要开会的公事,没事妳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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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明天就是初八,订婚的大喜日子了。
惠敏妤轻摸着套在假人模特儿身上的白纱,雪白的蕾丝,无此柔软的触感,这袭象征纯洁的婚纱曾是她日思夜梦的,只是现在……
「敏敏,妳还没睡啊!怎么妈咪刚刚敲门妳都没有回应?」
惠敏妤抬起头,微笑的抱住母亲,「妈咪,人家在欣赏这件婚纱嘛!它好美。」
「妳这傻孩子,现在都几点了,妳明天一早就要起来梳妆,早点休息,肚子里还有宝宝,太劳累不好。」拉着女儿坐在床沿。
「好,知道,我等会儿会乖乖躺在床上,马上闭上眼睛睡着、妈咪,妳也早点休息吧!」
惠王晓芬抚着女儿乌亮的秀发,「孩子,妈咪知道妳很爱仲南。爱应该是件快乐的事,嫁过去别太倔,要听妈咪的话,柔才能克刚。对仲南,别抱着好胜心态,他以后是妳老公,不是敌人。」
「我知道!」
「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夫妻要扶持才能走得远,妈咪希望看见自己唯一的女儿幸福,妳知道吗?」
「我会的。」对不起!
「那妳早点睡吧,妈咪也要去休息了。」
待惠王晓芬阖上门离开,惠敏妤便从床上起来,拿出准备好的纸笔,打开梳妆台的灯,低头疾笔,书写时,泪水不听使唤的滑落,湿了信纸,她抹干了又湿……
好不容易,她将信都写好,分别放进不同的信封,写好名字。她打开深蓝色的戒盒,钻石的萤光流转,折射出七彩光芒。这订婚戒不是他挑的,她知道!没有任何留恋,她再阖上戒盒,将其中一封信压在下面。
惠敏妤迅速的换好轻便运动服,再次环顾四固;没有遗漏吧!再看了一眼假人模特儿,美丽的白纱……她知道这辈子真的只能日思夜想了。
这样也好,爱过一次,她怕了!
她俏悄关上门,不想吵醒住在隔壁准备明天当伴娘的IRIS。经过她房门时,无声息的说声:「SORRY。」明天一早的混乱可能要由她来收拾。
呼!转过回廊。
「妳……」没有心理准备下,心脏差点停止。「妳怎么……」
「妳果然想离开。」她已经在这里等很久,久到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我们认识太久,妳以为我猜不出来吗?」
「IRIS,我……」
「我开车送妳吧!」甩着指间的钥匙。
「谢谢!」没有任何的言语就是最好的支持。
车子平顺的行驶在前往桃园中正机场的路上。
「妳打理好住的地方要马上拨电话通知我,我去看妳。」
「不,在风声鹤戾的状况下,我会等久一点再说。」
「那就用MAIL。」
在她坚持的眸光下,惠敏妤只好点头。「妳怎么知道我要离开?」
「因为妳太笨了!」
「笨?」
「如果无法让爱持续,妳希望他用恨来永远记住妳,如果要让他永远恨妳,为什么不干脆嫁给他,岂不更容易达到妳要的目的?我猜妳不甘心,却又不肯放手,可是不想委屈自己,把事情弄拧弄乱,让自己没有回头的机会,这是妳最后放纵自己的作法。让他对妳又爱又恨,爱妳总算肯放手,却恨妳让他丢脸。」
「最懂我的人是妳!」惠敏妤轻叹,当全世界的人都误会她,有这种知己的感觉真好。
「台语有句谚语,「心歹没人知,嘴歹尚厉害。」妳不笨,怎么会不懂这道理?」
「只是接下来真的要麻烦妳了。」
「我赞成妳离开,嫁给不爱妳的人不会幸福。我会处理,也会安抚董事长他们的,妳就安心吧!但在外地要好好保重身体,如果有任何解决不了的事,一定要通知我。」
「我知道!」
「我会舍不得妳!」讨厌,眼睛湿润,一定红起来了。
「我又不是刘先生,有什么好舍不得?」
「妳……妳怎么知道……」
她一直不想说,就是怕勾起IRIS的情伤。
「秘密。」转头看向车窗外,故意不理她的追问。
看着小学妹难得酡红的双颊,忍不住也扬起笑。
上高速公路了,好快。台北地标「圆山饭店」的红瓦愈来愈远,再见了!我爱过的人,我会努力忘记你,真的!
第六章
风和日丽,应该是美好的早晨,却让尖叫声划破。声音是从惠敏妤房间传来的,惊得迎娶人马也顾不得礼仪,冲上三楼。
「妳这是在做什么,发生什么事?」惠毅铭问着妻子。
惠王晓芬投入丈夫的怀里,「敏敏留书离家了!」
「离家?怎么会?」惠毅铭接过叶秘书奉上来的信,上面写着「爹地」,忙不迭的拆开。
爹地,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相信我已经离开台湾这片土地了。
在写这封信时,我脑海不停浮现小时候的影像,很清晰。当时您抱着我坐在办公桌前,一笔一画的教我写字,一直到了国中,我都在您办公室度过每个学习的阶段,您几乎是用爱与耐心,教我认识所有商业上应该要懂的事情。
商场上,我的蹲身、起跑,每个身段都是您在一旁扶持的结果,只是您没有教我谈恋爱,我也年轻,不懂收放间的技巧,弄成这副德行。
我知道您是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