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故意取笑他:“闫命根,你不是去找工作了吗?”
“小琴,你就别再笑话我了!”命根朝椅子上一坐,开始大倒苦水:“你不知道,找工作有多难!就说保安吧,我这形象人家是够满意的,可是当人家知道我是北漂后,说什么都不肯用我,理由是北漂眼高手低,爱幻想,这山望着那山高,肯定干不长久!再说工厂吧,人家只要技术工。就连卖报纸的也要本地户口!唉!找工作,怎一个‘难’字了得?”
“自讨苦吃!在我这‘好再来’又不会亏待你,包你吃包你喝,到月底给你发工资,有戏你拍戏也没人管你!”
命根冲冬梅“嘿嘿”一笑,抱起一大摞碗跑进了厨房。
这天晚上,疲惫的小琴一进门就把自己扔在了床上,揉揉腰强打精神坐了起来,自言自语发着唠骚:“生意这么好,冬梅姐是满心欢喜,可怜我这个服务员就四肢无力了!哎哟!洗把脸清醒清醒!”说着拿起脸盆准备去洗手间,一转身吓了一跳,李混不知何时钻了进来。她拍拍胸口:“李混哥哥呀!吓我一跳!我先洗把脸,你坐一下!”
李混迅速地按下门口保险栓,淫笑着:“不用洗了!无论你是什么模样,我现在都可以把你吞掉。”
小琴大惊失色:“你想做什么?”
“做爱呀!”李混说着,就对她扑了过去,把她按在了床上。
“啊!救命啊!色狼!李大婶救命!”小琴声嘶力竭地大喊。
“你叫破喉咙也没有用!李大婶一家今天全部去串亲戚了,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李混哥哥我一定让你哭爹喊娘!”一面,疯狂地撕扯着小琴的衣服。
小琴被他压在床上难以脱身,拼命的尖叫着,情急中摸到床头桌子上的充电器用力砸在他的额头,无奈这点小痛对一只欲火焚身的野兽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反而更加激发了他的兽性,他喘着粗气更加疯狂地去撕扯她挡在胸前的被褥。
就在这时,老婆婆也回来了,在楼下听到小琴的求救声。颠着小脚急冲冲跑上楼来,一只手掏出钥匙开门,一只手抓起门边的扫帚,冲进屋里对着李混一阵没头没脑的猛打,李混没有防备她的到来,一时,竟只有招架这力没有还手之功,好容易回过神来,轻轻一抓,老婆婆手中的扫帚便停在空中动弹不得,再用力一推,她就站立不稳朝地上摔去,这一摔,就带翻了桌上的瓶瓶罐罐,一阵哐哩啷当,稀哩哗啦!
“老婆婆!”小琴尖叫着,势如拼命,手脚并用对着李混一阵乱抓乱踢。李混躲之不及,脸上留下了几道血痕,大怒,反手朝她脸上甩去,力道之大,使她滚下床去,她连滚带爬到桌边抓起一把水果刀疯狂般刺向李混。李混虽然跟着王巴学过几招套路,无奈是赤手空拳哪敢和尖刀对碰,再加上老婆婆也起身抓过身边一切可以顺手的东西砸向他,急忙用胳膊护着脸狼狈逃出门去。
“闺女!”
“婆婆!”
一老一少紧紧相拥,泪如雨下。
小琴哽咽着:“我要告他!”
门外,正摸着脸上的伤痕呲牙裂嘴的李混吃了一惊,稍稍一怔,急急而去。
“砰!砰!砰!”祝晨光家的门铃急促地响起。
“谁呀这是?大半夜的!”祝晨光惊惶失措地从卧室跑了出来,趴在门缝里向外看。
“姐夫,是我!李混!”
祝晨光极不情愿地开了门:“哎呀!干嘛?你小子是不是又和别人打架了?”
李混并不理他,只是问:“我姐呢?姐!姐!”一面,横冲直撞走向卧室。
祝晨光慌了神,想拦住他已经来及了。他闯进了卧室,打开电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尖叫着坐了起来,用被子紧紧捂着胸口。
“这……这……”祝晨光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哼!我的局长姐夫,你竟然背叛我姐?信不信我在我姐面前告你一状?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家花不如野花香,哪只馋猫不吃腥?都是男人嘛,理解!我有事要姐夫帮忙……”
第二天一大早,义愤填膺的命根、冬梅和婆婆就陪着小琴来到了警察局。走到大门外,婆婆站住了,遮遮掩掩地说着:“你们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我害怕!”
命根仨人点了点头,走进了警察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局长祝晨光。
“什么?”祝晨光一拍桌子,气愤地大叫:“北京是个讲法律的地方,竟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奸良家少女?我看这个人一定是个法盲!”顿了顿,又问:“褚小琴小姐,请问你口中的那个李混对你身体上构成什么伤害了吗?”
小琴一怔,摇了摇头。
“身体上是没受到什么伤害,但精神上是受到了巨大的创伤!”命根急忙站了出来替她说话。
“请注意!请别人不要替当事人回答。”祝晨光瞪了命根一眼,再次问:“褚小琴,请你亲口告诉我!”
“没有!”
“那就是说,李混并没有对你构成性侵犯,那么何来强奸之说呢?”
小琴再一怔,咬着嘴唇,难堪极了。
“强奸未遂也是犯法的!”冬梅忽然说了一句。
“请注意!你们不可以替当事人回答!”祝晨光微微有点不满,再说,法律是讲究证据的,你说李混对你强奸未遂,人证?物证?你们有吗?“
“人证?我们就是人证,物证?物证……”
祝晨光看着急的抓耳挠腮的命根,轻蔑地说:“物证是什么?你说呀!说呀!依我看就连这个人证也没有一点说服力!”
“我……”
命根还想说什么,小琴打断了他:“闫命根,别说了!我不告了!咱们走!”说着,失望透顶地站了起来径直朝门外走去。
冬梅看着失魂落魄的小琴,急忙追了上去。
祝晨光看了看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命根,做了一个可恶的笑脸问:“请问还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命根跳起身子,一拳打在他的左眼上,怒吼:“你算什么人民公仆?我……我要告你!”
“告我?”祝晨光目眦尽裂地大叫:“小阵!小白!快把这个袭警的家伙抓起来!”
命根急忙朝门外跑去,但却被两名高大的警察给拦住了。他身子一矮,试图从两人的中间钻出去,俩人不急不燥,双双伸手轻而易举抓住了他。他努力地挣扎,却还是被带走了。
这一幕,被大门外的老婆婆尽收眼底,她想了想,走进了警察局。
祝晨光正用药膏涂在眼圈上,看到老婆婆走了进来,急忙一跃而起,又是搬椅又是倒茶:“妈!什么风把你老人家吹来了!”
老婆婆冷冰冰抛下一句:“什么风?‘路见不平’正义之风。我呀,无事不登三宝殿,没事懒见如狗儿!”
“哎哟!妈,不是我这个做儿子的说你,虎毒还不食子呢!你偏要那些帐本做什么,不能吃不能喝的!哎!妈,春节过的好吗?我和李春到处找你,鞋都磨破了好几双!”
“得!得!咱娘们废话少说,只要你马上放了刚才抓的那个小伙子,我手中有关你收贿贪污的证据悉数奉上!”
“哎哟!这才是我的亲妈!我马上放人!不过,那些帐本?”
“给!”老婆婆从怀中拿出一沓帐本,扔给祝晨光。
“放人!”祝晨光看了看帐本,大声吩咐。
命根、冬梅和小琴搀着老婆婆走出警察局,回头望了望警察局上方大大的警徵以及墙壁上“为人民服务”的五个大字,觉得分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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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再来”仍然是人来人往,热闹异常。冬梅端菜,命根盛汤,婆婆打饭,小琴洗碗,忙的团团转,大家却是累并快乐着。
冬梅跑进厨房,端起一盘刚炒好的“青青河边草”对小琴说:“小琴,拿瓶二锅头给B桌送去!”
“知道了冬梅姐!”小琴应着,从冰箱里拿了一瓶二锅头送到了B桌,转身刚想回到厨房,不经意瞟见汪峰和一个娇艳的女子鬼鬼祟祟走出“好再来”,想了想,急忙跟上。
汪峰和那名女子来到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汪峰确信没有熟人这后,才不高兴地说:“喂!小朵你搞什么?我不是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