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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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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吃着又大又甜的苹果,不疑有他,笑吟吟地说:“不急!不急!明天取也行!”一边吃一边给命根开了一张证明。

入夜,宿舍的同学均已睡熟,只有命根瞪着他那黑白分明的大眼,辗转翻侧,难以入眠。

想到张黑天和王姐平白无辜要自己多交180元钱,几乎是威逼和恐吓共用。真不知道,如果自己不交他们还会用什么激烈的手段来对付自己?强龙不压地头蛇,鸡蛋跟石头碰肯定要吃亏!怎么办?要想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才行!怎么办?怎么办……

“唿……”清冷的秋风通过窗户吹进宿舍,命根机伶伶打了个冷颤,跳下床去关窗户,关好窗户,嘴里低骂着:“该死的窗户!”钻进了被窝,忽然灵光大动,高兴的跳起身子:“哎!有了!就这么办!”

由于命根太过激动,动作不禁有点夸张,一个控制不住居然从床上摔了下来。这一摔可是非同小可,这一摔可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先不说被吵醒的舍友有多么的愤怒和惊讶!就连命根自己眼睁睁看着上铺那位熟睡着的老兄直挺挺摔了下来,也被吓了个半死,一边捂着嘴喊天不止,一边还要连滚带爬去查看不幸的当事人有没有呼吸。幸好,自己造成的悲剧并不是很严重,那位上铺的老兄只是在“咚”的一声落地声响后,迷迷糊糊地站起来,揉着头,捂着屁股,满嘴的不满:“真是!河南的地震好要命!幸亏在老家唐山那儿已经习惯,练就了一身的铜筋铁骨!不然就惨了。”嘟囔完手脚并用爬回自己的被窝继续酣睡。

命根刚刚呼出一口气,又被惊醒的舍友们气势汹汹地盯着将要兴师问罪。命极急忙赔着笑脸求救地看向寝室长,寝室长排众而出,擦了擦眼屎,睡意未消,怒意未减:“小子,我们也不为难你!平时你最善良天真,不管是真是假,都请发挥你那优良的天性和本能!这样吧!咱们吃点亏,下个星期,宿舍的卫生要你一人打扫,你没意见吧?”

“我……”

“你什么?”一个山东的大个子十分大声:“我们很民主的!你要是不愿意可以说出来的!哦!不过,你也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半夜被惊醒,女子容不美,发神经,男子会得前列腺炎和精神病!你说,这笔帐怎么算?”

“不会吧!”命根讪讪地开口,当他看到大个子那一个顶自己俩个的拳头时,吞了吞唾沫,把那几乎脱口而出的“凭什么?你们这样很过分的!”硬硬咽了下去。

命根赔着笑脸,忍气吞声把每一位舍友哄上床,小心翼翼地倦缩到自己的被窝里,再也不敢发出一丝声响。这样一闹,已经是凌晨三点一刻,命根坐起身子下了决心。

命根缩头缩脑,掂着脚尖,提着自己的行李溜出宿舍,轻掩住门,蹑手蹑脚跑向走廊尽头的窗户,心里暗暗骂着:“要我扫地!去死吧!一群王八蛋,一点爱心都没有!”再看了看走廊另一头的铁栅,十分鄙夷地:“什么玩意嘛!想困住我!门儿都没有!”探头看了看窗外,心中窃喜:“才两层!小意思!”想完,从行李里拿出自己的被单,用嘴咬了一个小口,双手用力,把它一分为二,接在一起,试了试,确认结实之后,系住自己的行李朝楼下放去!初试成功,信心大增,复而把被单的一头绑在长长的拖把上面,一试,长长的拖把挡在窗户两边绰绰有余,便放心地准备借绳翻窗而过!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却非常迅速地跑向命根,双手十分准确的有力的抓住命根的肩头。

变生仓卒,命根刚想“啊”一声惊叫,嘴巴被人紧紧捂住,眼中盛满了惊恐,耳边响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小闫,你疯了!”

命根回头,定神一看,来人却是郑旭。

“旭哥!”

“嘘!”郑旭示意命根小声一点,“你怎么这么性急?不是说好,今天下午由我和小谢里应外合帮你离开这里吗?”

“不是我性急!”命根呼了一口气,惊魂未定,“你和谢姐的主意是好,谢姐假装扔垃圾把我的行李拿出去,但是这是要建立在张黑天和王姐不注意的基础上!不过,依我看,张黑天和王姐对我十分不放心,他们这两天一定会特别注意我!而我,平时又和你、谢姐走得最近,所以,你们也会变成他们监视的对象!我们三个的一举一动,他们一定特别的留心,被抓到就太危险了,他们和警察局有瓜葛!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要你们帮我冒险,不要!”

“小闫,不是旭哥说你!”郑旭叹了一口气,责备地开口:“你那些行李,实在值不了几个钱,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拼命带走它们!如果没钱,旭哥可以买一套给你!你自己走就容易多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命根吸了吸鼻子,紧紧地盯着楼下自己的行李,不舍地说:“男子汉大丈夫是应该走的洒脱,走的潇洒,走的毫无牵挂!但是,你有所不知,那些行李对别人也许是不值分文,对我来说就是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了!就说那床小花被吧!可以说是家里最好的了,被面是我妈妈年轻时的陪嫁品,在箱子底放了整整二十年!被面里的棉花是从地里种着的棉花殃上一朵一朵采的,先一朵朵的去籽,再一朵一朵的晒干,然后再由我奶奶一点一点的纺织,最后才塞进被面,其余我没有说到的程序更是复杂的超乎你的想象,一个重达八斤的小花被,我奶奶就要纺织漫长的一个月,我妈妈就要缝制整整三天,这还不算,奶奶每纺一下就要说一句‘团团棉花千丝万缕,围着小孙孙绕绕缠缠!’妈妈每缝一针就在心里默念‘愿母手中长线,能把小儿紧拴!’”

郑旭听的一愣一愣,忍不住笑着问:“小闫,你不会是在给我讲故事吧?现在是新千年耶,居然还有纺花织布这样原始的工种?”

命根看着郑旭一脸的不可思议和无法置信,换了别人,一定会先狠狠给他几拳,再死命踢他几脚,想到郑旭接二连三帮助自己,强忍住气,却仍然掩盖不住语气中的激动:

“是!现在是新千年,但纺花织布是她们疼孙爱儿的一种表现,是一份伟大的亲情,一份神圣的爱!我们村,很多家长对子女都这样,他们并不是没钱买布买棉花,他们只是认为子女只有穿着亲人亲手缝制的衣裳,盖着亲人亲手做的棉被,才会无病无灾,永远健康!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都是千真万确!还不止这些,那些行李包,枕头套都各有各的故事和意义!都各有各的来历和价值,都包含着亲人不同的祝福和相同的爱!”

郑旭不再笑了,他紧盯着命根那闪闪发亮的眼睛和通红的小脸,震动地说:“我不再怀疑了!我是真的信了!是的,你说的很对,亲情,无论到了什么年代,都会仍然强烈!仍然震撼人心!仍然叫人难以忘怀割舍不得!好!旭哥帮你!”他用力地握住命根的肩头,毅然地一甩头,豪迈地说:“这么贵重的东西,要是让别人捡到或抢去岂不可惜!”说完便敏捷地翻过窗户。

命根大惊,拦住他,疑惑地问:“旭哥,你要干嘛?“

“帮你先把行李收好!现在已经凌晨五点钟了!六点钟王姐开了门,你到楼下不远处的‘个个香’饺子馆旁找我,我和小谢送你一程!”

“可是这么高的楼,这被单到底结不结实我只有五分的把握!”命根扯了扯自己的“杰作”很不放心。

“没关系!小意思!不过我可不会用这根被单。这里有个水管,又粗又长直通到楼下!旭哥虽然不是用绳高手,爬竿的功夫可是一流!对旭哥有点信心好吗?”郑旭不以为然地说。

“可是……”命根还是放心不下。

“别可是了!”郑旭打断命根,“我会小心的!”

郑旭凝视着命根,命根感激地看着他,两人的眼底都盛满了友谊!

出乎意料的顺利,命根轻松地走出了巨龙电脑学校,来到“个个香”饺子馆旁,发现郑旭和小谢早已等候在那里,郑旭骑着一辆豪华的双人摩托,小谢跨着一辆精致漂亮的女式木兰,看到命根,急忙朝他招了招手,命根欢呼着跑了过去。

郑旭扯了一个口哨,潇洒地一挥手,朝命根示意,“小闫,上车!哥哥送你一程!”

“好嘞!谢谢旭哥!Thank you!谢姐!”命根脆声应着,奔了过去,刚想坐上车,忽然看见,一个大约五六岁流着鼻涕的小女孩拉着一个七八十岁的瞎眼老汉正可怜兮兮地站在“个个香”饺子馆门口,眼巴巴地盯着桌上一碗碗冒着热气和香气的饺子。瞎眼老汉一手拄着个木头拐棍,一手拿着竹子做的快板,一面打出简单的节奏,一面用沙哑苍老的声音卖力地唱着:

南进祥光北进财,主人莫要见着乞丐就闪开!

打发半碗残剩饭,老天保你发大财!

瞎眼老汉身边的小女孩用手胡乱擦去几乎快要流进嘴里的鼻涕,急忙接口用稚嫩的童音唱道:

不要穿着不要钱,只求着面条馍馍把肚儿塞!

叔叔婶婶别见怪,我的家乡洪水灾!

然后,爷孙俩又齐声唱道:

老的给你作个揖,小的跪下把你拜。

善人好心不要舍不得,舍得舍得,有舍有得,

舍去了孬运和病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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