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娃大口大口快速地吃着饭,几乎把整个脸都埋进了碗里。
范剑生气地一甩筷子,气势汹汹走向命根。
命根一点也没有发现范剑的敌意,头也不抬地说:“剑哥,刚才我姐给了我四个苹果,我吃了一个,这三个是留给你,晓好和小狗娃的!你是班长,那个最大的就给你了!嘿!嘿!”说完仍然纵情高歌。
不提李秋水,范剑还可能领情,一提李秋水,范剑就毫不客气了:“你别唱了行不行?你都不知道有多难听!喔!晓好,小狗娃!”
命根这才注意到了范剑的嚣张,反问道:“我唱的难听吗?我可不这么认为!这《涛声依旧》在初三时还拿过奖呢!带走一盏渔火……”
范剑气的脸都绿了,开始耍横,咬牙切齿地说:“反正你不许唱了!我是寝室长我说了算,你的歌声严重污染寝室环境。”
命根也不是省油的灯,马上反唇相讥:“嗤!严重污染寝室环境?你以为你是环保使者吗?是谁每天早上随地吐痰?”
范剑也不答话,握紧了拳头,命根可不怕他,捋了袖子就准备迎战,小狗娃拼命朝命根摆手。命根快气死了,转着眼珠,在心里骂着:“他妈的,什么玩意嘛?这不是明摆着找茬吗?算了!算了!好男不和狗斗!”骂完起身抓起苹果盘,吃着走了出去,一边大口吃着一边大声说:
“此地不许唱,自有让唱处!我到我姐那里去唱!哼!看谁还管我?带走一盏渔火,让它温暖我的双眼……”
范剑气的脸色铁青,命根刚一出门,“啪”一声用力关上了门!
命根低骂了句:“王八蛋!”又大声唱着:“你气我不气,气死谁来替?有人喜欢没事也找事,总想把人来欺负,惹的人家好生气,谁知,嘿!气不死别人气死了自己!”
范剑的脸色更青了,周晓好和小狗娃对望了一眼,拼命憋住笑。
舞蹈课上,众同学正在个自练着基本功!
命根和冬梅,小丽并成一排压腿。命根吸口气再吐出去,嘴里喊着:“One!Two!Therr……”
“冬梅姐,小丽,快来帮我!我的头快要炸开了?”墙边练着倒立的小琴惊天动地的大喊。
冬梅擦了擦汗,说:“小琴,既然你的臂力不够,就不要先练倒立了嘛!”
“就是!就是!像你这样,胳膊一软,头顶与地面来一次亲密接触那可太难受了!”小丽也说。
“哎呀!释冬梅,褚小丽,这你们就没有我有经验了!”命根说着跑了过来,一手提起小琴的一条腿,说:“小琴,不能因为你的臂力太弱就不去练倒立!第一天练十秒,第二天练二十秒,第三天就练三十秒,这样依次类推,循序渐进,倒立的时间就会越来越久,你的臂力也会越来越好!”
“对!对!闫命根,你说的对极了!今天我就先练十秒,一、二、三、四……”小琴咬着牙艰难地支撑着。
帮助小琴练完了倒立,命根往地上一趴,朝冬梅喊:
“冬梅姐,何老师今天又没来,只好还要你帮我开肩了!”
“好吧!”冬梅好脾气地应着。
“哎呀冬梅姐,你能不能用力一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命根嚷着。
“小丽,你过来帮闫命根开肩吧!这家伙,人家的肩都是越开越软,他的却是越开越硬,我是没办法了!”冬梅甩了甩手,朝小丽喊。
小丽还来不及答话,范剑走了过来,表现出少有的热情,一叠连声地说:“我来!我来!我可有的是力气!闫命根,剑哥来帮你开开肩,没意见吧?”
命根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范剑不会还是没事找事吧?但这个念头随即被范剑一脸伪装的热情给击的粉碎,点了点头,说:“这样最好!谢谢剑哥!”
范剑脸上还是挂着诚心诚意的笑,心中却又是冷笑又是阴笑:闫命根,这下你死定了!谁让你小子偷看我和我的女人那个?谁让你整天和我的李秋水说说笑笑?怪你自己吧!臭小子!范剑心里想着,趁别人不注意,悄悄把放在命根肩头的双手往下移了移……
命根感觉到了范剑双手的移动,立刻明白他又要使坏,急忙叫:“我……”可惜,“不”字还未出口,范剑双手已经用力按了下去。命根“哎哟”一声,痛苦地匍匐在地上,呻吟连连。
“闫命根,你怎么了?剑……剑哥,你……?”小琴扑了过来关心地问,生气地瞪着范剑。
“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范剑一脸无辜相。
众人围了上来,周晓好和小狗娃对望了一眼,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命根在小丽等人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用手揉着腰,额上冷汗涔涔。
“我说范剑大班长,你到底是帮人家开肩还是给人家损腰?”冬梅掐起双腰,怒目圆瞪。
“你这话什么意思?释冬梅,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范剑抱住双肩不屑的盯着冬梅。
“什么意思?你自己知道!别以为……”
“算了冬梅姐,剑哥他不是故意的!”命根打断了冬梅。
“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孙校长威严地问。在他的身后“浩浩荡荡”地站着如玉,韩主任,老胡和一个陌生的男子。
众人急忙散开,孙校长看了看命根,问:“闫命根同学,你的腰怎么了?受伤了吗?”
“噢!没有!没有!”命根急忙把手拿开,“刚才练舞蹈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以后小心点!”孙校长清了清嗓子,大声说:“今天,我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是先听好消息呢还是先听坏消息?”
“先听好消息!”众人异口同声地答。
“好消息是,从今往后你们有了一位新舞蹈老师——卓雨生卓老师!”孙校长拉出身后那名陌生的男子介绍着,“小卓,先给同学们来个自我介绍吧!”
“好的!”卓雨生彬彬有礼地一鞠躬,用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大声说:
“同学们好!我叫卓雨生,今年二十五岁,来自三门峡,毕业于北京舞蹈艺术学院!很高兴从今往后能和大家在一块共同学习舞蹈这项博大精深的艺术。”
崔晶看的眼睛都圆了,低喊:“哇塞!Cool毙了!”喊完就带头鼓起掌来,一边鼓掌一边喊:“欢迎新老师!欢迎新老师!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众人鼓完了掌,命根忍不住问:“孙校长,坏消息是什么?”
“坏消息嘛!”孙校长顿了顿,瞅了瞅身后的如玉说:
“如玉,还是你来告诉大家吧!”
如玉上前,声音不再清脆,反而带着一丝悲哀:“你们的何老师被男友抛弃后,一时想不开,吞下了大量的安眠药!送往医院抢救无效,于昨天早晨八点钟死亡!”
“啊!”
“什么?”
“不可能吧?”
“天哪!”
众人议论纷纷,彼此对看,各有各的震惊。
冬梅反应犹为强烈,退了好大一步,摇摇欲倒,命根和小丽急忙扶住。
冬梅浑身无力,被命根和小丽一扶才勉强站稳,她望向窗外,嘴里哀声的语无伦次地说:“何老师舞跳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