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意思?”
天之厉眸底威严盛赞闪过,“你们将佛乡之人全数送出异诞之脉此举布了一局好棋!”
咎殃诧异道:“难道是将地上所有全数夷为平地?只留族民住处?”
缎君眸底精光一闪,摇头看向咎殃:“非也!吾想天之厉的意思是让上面保持原样,一丝都不做变动,不建不毁。我们从此销声匿迹,天佛原乡探不得我们的任何动向,又忌惮此次受天之佛之创,加上天之厉归来,此计可以保证至少到天之佛诞子前后,天佛原乡无法衡量我们的实力到底有多大,定不敢轻易再犯,血傀师再挑拨亦无用!至于以后,主动权更是掌握在厉族手中,以后再图后事!”
“便是此意!”天之厉扫过劫尘和咎殃,“时机到时再行诸事!”
“是!”劫尘和咎殃应道。
“第三件事!”天之厉看向缎君衡问道:“可有魑岳、克灾孽主、魈瑶、贪秽、剡冥五人的消息?”
缎君衡摇摇头,“没有!”
天之厉眉心皱了皱:“四方五行之物一物都未找到吗?”
缎君衡道:“魈瑶和剡冥传回消息他们所找之物已有所线索,其余三人尚无头绪!”
天之厉眉心微皱,随即将天之佛所言腹中孩子迥异情形详尽对缎君衡讲出,
“必须加快动作!”
“竟会如此?”缎君衡眸色骤变,看向他凝重道:“按你所言,天之佛诞期无法预知,而且似乎现在情形只会是提早,到底提前多少,我们根本无法得知,只能寄望让他们尽快找到,否则一旦错过时间,他化断灭无幻便当真复活无望了!即使连中断的血养之法也无法再继续进行!”
天之厉凝眸:“吾会再派出去一些人,同时发令让他们加快速度!”
劫尘一震,未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形,袖中的手指不觉嵌进了掌心。
她预定的计划岂不是只能全部作废,难道只剩下极端之法可选吗?为厉族未来,她愿赴死,可有何办法能逼得大嫂不得不为此法?幻境灵识中所言必须得大嫂亲自下手才有用,难道真没有其他办法?大嫂定然不会下手的!
“今日议事到此!除了剑布衣,你们全部退下!”
“是!”
剑布衣起身看向天之厉,身后四把黑石玉座在三人离开后陡然消失。
“不知天之厉有何事?”
“吾给了你五日的时间!” 天之厉走下王座立在他身前,沉眸威严:“劫尘和咎殃你可以敷衍,但今日吾要你真实的答案!”
剑布衣暗住身旁佩剑碧血长风,抬眸直对他之威逼视线:“吾及时赶到救治劫尘和咎殃便是最明了的回答!”
“不够!”天之厉摇摇头,“你的动作只能证明你与厉族非敌是友,但无益于吾心之想。吾想要知道的答案是何,你明了于心,楼至她做诸事的目的。”
“天之厉!”剑布衣眸光坦荡沉着应对:“天之佛所为有她之缘由,吾不知,故无话可对你说,但若是吾知晓来龙去脉,便明了了她的一番心思,如此吾就更不能说!言所能言,不能言者,吾宁死不言,这是剑布衣的坚持!”
“是吗!”天之厉声音沉了沉,眸光陡利,王殿气氛倏变!
至强压迫逼命,王者之威袭身,剑布衣眸色骤变,急忙提功纵身,堪堪避开了天之厉扼向喉间的利手。
神思还未来的及停歇,身后便是凝杀之气,剑布衣紧绷回身。
登时四掌铿然相对,天之厉越发提功,剑布衣眸色一凛登时借力旋身,冲王殿之顶飞身,天之厉一掌利劲儿紧追而至,剑布衣为避,俯冲之下,双掌提功自守,顷刻间对上了天之厉单臂,王殿陡然一阵动荡。
肃杀的王厉之气霎时逼得剑布衣铿然单膝跪地,厉风破空之下,仿如刀割,逼得剑布衣面色一白,气血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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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厉望进他跪地却依然坚毅不退的眸底;倏然收功另运一股通透疏导之力,导顺他之气血;抬手将他扶起:
“不以受死为证,灵活应对;对你,吾很满意。”
剑布衣一怔;诧异收掌;顺着他的力道站起身子。
天之厉深眸看着他的错愕,意有所指道:“你是否以为吾要杀你?”
剑布衣退开几步;摇头平静道;“吾相信圣明如你绝不会做出此等不利于己身之事。”
“哦?”天之厉低沉凝眸若有所思看着他道:“圣明二字吗?”
剑布衣眸中自有一股不易觉察的恭敬。
天之厉不再多言;翻掌拿出荒裔帖;霎时三指凝功;荒裔帖上现出三指族徽,有此者,其地位在厉族之中如同元种八厉其他七厉。
“此物赐予你,你既不愿说而已行动为示,它在你手中便会发挥最大价值!吾要你保护楼至韦驮!”
“多谢你之信任!” 剑布衣未暇思索双手接下,化光收好,看向天之厉凝眸道,“吾之佩剑可作你身上所留太极之气附着之物,你是否要将此气现在导出?”
“暂时还不需!”天之厉意味不明看了一眼他身后佩剑,转身向王殿外离去。
剑布衣目送他离去后,最后凝思望想神兽王座,拿出荒裔帖摩挲片刻,化光直往三千所选寝殿而去。
天之厉,吾也不想让你失望,可它此时真正最大的价值若发挥出来,便一定是让你失望的结果!
遵循中记忆中的线路,三千未有丝毫偏差,顺利地用了最短的时间便到了所选寝殿。
熟悉的门扉,熟悉的牌匾,熟悉的琉璃,熟悉的味道。
“累死我了!总算是到了!”
兴奋之余,三千忍不住抱怨一句,不过面上的激动却是相反的意思。
好不容易回到异诞之脉看到熟悉的地方,累死也算值了。
久关未曾开启过的殿门被缓缓推开,纤尘不染地殿内静谧无声,物什泛着特有的殊异光泽。
极轻无声的兴奋脚步声毫不犹豫穿过大厅直向卧房而去。
一阵错愕的死寂后,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突然一声受到惊吓的尖叫划破了满殿的寂静。
扑通一声,三千抬起的脚未落,立地的脚下一时不稳当即横倒在地,苦脸皱成了一团。
“吓死人了!”
床边轻倚地淡紫色身影缓缓睁开红眸望向她,
“吾为何不能在这里?”
三千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胆颤心惊地盯着床上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