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佛被他眸底流动的幽深情意看得心头一动,眸色微柔,笑望进他眸中道:“吾很喜欢。”转而收回视线倚靠在他肩头,天之厉抬手轻搂住,二人静静凝望着亭亭玉立的树株。
半晌后,天之佛的声音伴随着淡淡笑意传出。
“青芜堤和善恶归源能送的已经送完了,你下一年还有何可送?”
天之厉眸色微闪一丝戏谑笑意,望着树株,落吻在她头顶发上,不假思索低沉道:“送上面开的善恶业花。”
天之佛一愕,刷的回眸:“此树要开花还须再长七年!”
天之厉一本正经凝视她,忍着笑不徐不疾道:“无妨,一年一朵,等七年后吾再将七朵一并送你。”
一时噎住无语,清风轻拂过后,天之佛皱眉半晌才终于想起了该说什么,直抬眸瞪他好笑道:“此树已是吾之物,你用吾的东西送吾?”
天之厉哈哈大笑一声,搂着她的手一紧,片刻后才停下笑,凝视她温柔笑道:“连你都是吾的,你之物当然亦属吾,用吾之物送你并无不妥。”
天之佛咬牙忍笑嗔他:“天之厉!”
天之厉抬起另一只手覆在她手背上,将她的身子紧紧搂在怀中,笑望着他从荒神禁地回来后用功力催开的万千群芳:“今日诞辰,莫要生气,赏花吧。”
天之佛哼哼一声,瞥他一眼收回视线,继续望着花苑各种绽放的花木,嘴角却是忍不住勾出了一抹暖热于心的笑意。
天之厉看见,心头一动,笑意闪过,骤俯身一把将她横抱起走到走廊边的护栏上坐下,向后靠在石柱上,双臂环住让她坐在怀中,笑凝她没反应过来的双眸温柔道:“吾抱着你看吧!”
“嗯!”天之佛笑笑,放软身子贴在他怀里,头轻靠在他肩头,手抬起覆在他交叉在腰腹间的手上,这才带笑转眸透过和煦的晨光清风,凝望着轻轻摇曳身姿的群花。
距双天宫不远处的青东宫殿前,无渊脑中闪过那时天之厉视线,募得顿住了步子,凝眸看向质辛意有所指道:“你提亲时,爹应该看出我们想法了。”
质辛暗叹一声,凝视她道:“爹自然知晓我们用意,他刚刚所有的为难也不过是做给娘看。成婚后,有你在异诞之脉,便又再多一个隐藏助力,以后有你坐镇青东宫,能随时应对双天宫的突然情况,吾无论去何处都放心,布衣和吾也能抽出更多时间为过去和未来事务做准备。”
顿了顿,眸底一丝愧疚闪过,抬手轻抚向她的面:“如今有了爱护你的父母,却依然又要因吾之事如此早分开,等未来这场劫难过去,吾陪你回东雨龙宫,陪伴龙王和龙后同样的年月。”
无渊不料他突然如此,一怔后顿拉下他的手紧紧相扣,极为认真望进他眼中,淡笑出声:“事有轻重缓急。爹之事刻不容缓,父王和母后也是通情达理之人,能理解我们之选择。至于吾,如你所言,以后还可以去陪着他们。未来只要父王母后和爹娘双方都安好,我们才有如此时间轮流陪伴,现在之分离也就算不得是分离了。”
质辛凝重的面上才露出丝淡淡轻松笑意,一丝深情闪过,紧扣住了她的手,转身向殿内走去。
与此同时,鬼邪和缎君衡用过早膳后直接飞身到了冰尘宫,穿过大厅阻止了伺人的通报直接向二人管理史册的书房而去。
“劫尘,咎殃!”
“兄长,缎君衡!”劫尘和咎殃诧异一怔,放下了正在检查翻看的史册,起身凝眸问道:“可是有急事?怎会此时亲自前来?”
鬼邪和缎君衡走近二人书桌,见只查看出十本,旁边还有三十多本,眸色一紧,抬手按住史册,直视二人凝重道:“为它而来,吾要你们加快时间。”
193团圆病发
第一百九十三章
劫尘和咎殃细看二人沉重神色;联系方才所言,想突然到了什么,眸色一变,急声问道:“可是大哥又出了事?”不然他们不会无缘无故提前时日。
鬼邪叹息一声,对上二人瞬间绷紧的眸子如实说出了今日早上发生之事。
“七年……七年……”咎殃听了一时发怔;面色控制不住微有些发白,定定看着鬼邪和缎君衡,口中喃喃自语:“不足七年…………”
缎君衡眸色暗凝,抬手轻拍了拍他的肩:“不必如此悲观;布衣归来后,七年便可能变成永生不死。”
咎殃回神,凝视他,苦笑轻叹出声:“吾了解。”
劫尘垂眸扫过史册;红眸一沉,重又看向鬼邪和缎君衡果决道:“忧虑无用,吾和咎殃会完成。需要提前多久?”
鬼邪凝眸出声:“今年年前一个月前交给吾。”
劫尘和咎殃紧眸不假思索颔首:“没有问题。”
缎君衡乘着三人说话间,拿起他们审核过的史册翻看,纸业哗啦哗啦响着,片刻后突然停住,眉心死死紧皱。
咎殃见他如此神色,怔了一怔,当即出声问:“可是有何问题?”
缎君衡若有所思看了眼鬼邪,又垂眸拿起她手下的史册继续翻看后,才抬眸沉凝直望进她眼中问:“你当初是如何对他们交代诸事的?”
鬼邪不知他对史册为何如此神情,拧眉问:“有何问题?”
缎君衡略一沉吟,暂未回答,随即极快挑了几处过往大事浏览过,展开标记放在桌上,以手一指,沉叹抬眸直视三人:“为何历史全部符合过去所发生的真实事情?”
历史符合史实有何问题?劫尘和咎殃诧异怔住,见他神色,皱眉不解问道:“若不符合,如何让布衣和三千在恰当时候出现,改变其中要素影响大哥未来病情?”
鬼邪蹙了蹙眉,凝沉看他:“你此言何意?”
缎君衡将史册拿,起轻抬起她掌心放入,沉重阖眸,叹息一声:“你未将吾当时之言放在心上,吾也大意,竟完全放心让你主持此事,未再过问。”
鬼邪皱眉看了看他手指所指的地方,沉默片刻后才又抬眸拧眉看他:“吾还是不解。历史相符为何会有问题?正如方才劫尘和咎殃所言,剑布衣和三千必须准确无误的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否则什么都无法改变。”
缎君衡轻摇了摇头,凝视他一字一字缓慢道:“吾告诉过你皇极七行宫,命灯被劫尘藏匿之事,当初天之厉命剑布衣彻查,若他知晓历史,不会是那般真正的紧张和担忧,因为涉及到七厉之命,吾当初总觉他神色微有些不同寻常的怪异,后来晓得倒溯时空之事,回想他之诸事,才猛然惊醒他们分明就是不知道历史中有此事;再有天之佛被血傀师从罪墙带走,天之厉后对吾谈起,言当时剑布衣悲恸欲绝之神色根本就是以为天之佛身死,若他知晓历史,便不会那般伤心,应该是想法设法诱导天之厉立刻去寻找天之佛,还有后面许多发生的事情……”
鬼邪不等他说完,皱紧了眉头,插话道:“这些正是因剑布衣和三千不知晓详细历史事情才导致,吾必须杜绝。吾实在不解未来之时空,为何会出现历史不详之事,不论是何种时空情况,若他们晓得诸事,此时的天之厉也不会心疾那般沉重,你那时的建议根本不利于事。”
一直听二人言语的咎殃突然皱紧了眉心,凝向缎君衡若有所思问道:“你方才言语历史不该真实,那该如何才对?”
缎君衡转眸看向他,不假思索道:“真假参半而写。你与剑布衣结识甚早也最熟悉,再巧妙的伪装在言谈举止之间也会露出蛛丝马迹,以前或许不知,但现在晓得他是倒溯时空而来之人,他那些不同于常人的地方便清晰,但凡此处便是历史事件触动他之时,而他会参与的事情也必然也只为改变历史,这些事情就是要在史册中真真假假渗透的地方。”
顿了顿,又凝眸转向鬼邪:“依你所见也并无错误,但你忽略了一事,完全符合历史虽是好,但一个关键问题是,我们这个时空与剑布衣他们所处尚不能确定是同一个。若我们的布衣和三千回到过去,极有可能到的是另一个时空之过去,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