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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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你想娶的女子怎么又成了这个贱人 ?'…99down'”皇后显然无法相信,再次近前一步,狠狠的问道。

“不然母后以为我如今要娶的又是哪一个女子?”太子白梓轩的神情颇有深意,让皇后有点不明所以。

她沉默了片刻,口气很是无奈:“无论你相不相信,那个女人已经走了,她并不想留在你的身旁,母后知道你因为那个女人不喜欢太子妃。如今出了这样的大事,东宫无人。这一次母后让你在世家小姐里面自己挑选你所喜欢的。

而她,算母后求你了,你知道,她先前嫁过叛贼楚陌尘,如今又是那白曦宸的小妾,你看她一身嫁衣,所有人都知道,她已为人妇,你是天朝太子,一国储君。她只会让你蒙羞,让你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白梓轩的的双臂有些颤抖,整个人不可抑止的激动起来。平日里要想见到玉雕一般的太子如此的情形,恐怕是比登天还难。

“这些全都要拜母后所赐!”

“太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皇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声调比方才高亢了许多。

“她才是母后以为被活活烧死在梅园中的芊云。母后当年命人放的那场火,并没有能取了她的性命,她失去了记忆,容貌也已改变,被人当作了促成今日叛乱的棋子,又重新送到了我的身边。”

白梓轩的声音几欲哽咽,“母后,若不是你,她怎会另嫁他人为妇,若不是你,她怎会与我见面不相识,若不是你,她又怎受了这诸多的苦难,视我为仇人一般,母后,你说这一切难道不是拜你所赐吗?可是母后,你当初是如何答应儿臣的?”

白梓轩这一生中从来没有这样激动过,他的眼底雾气弥漫,逼视着自己的母亲:“我自持有保僵之才,治国之能。却不曾想,就因为容不下她的是我的生身父母。所以在这东宫之中,我竟连自己心爱的女子也不能保护周全。

无奈之余,我以为我那样就可以保护她,我以为那样就可以让她受到更少的伤害。最不堪,也能暂时护得她的安全。一切尚可以允许我从长计议。

可是我却没有想到母后你会这样残忍。

所以,这一次,我早有准备,让母后白白费心了。”

皇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声音变得无力:“这一次母后开始并没有想取她性命,只是不想你在关键时刻被女色所迷惑,母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呀,没想到,你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处心积虑的防着你的亲生母亲。”

皇后满身疲惫的望着太极门前,血流成河的惨状,不禁苦笑道:“太子,如今你的父皇卧病在床,你要娶她为妃,想必他也不会再阻拦。

只是母后还是不得不提醒你,她记忆全失,此时她心中的人并非是你,

你要小心!”

白梓轩这时已经将云容放下却依旧紧紧的拥住她,让她不能动弹半分。

她二人方才的话,云容听得似懂非懂,如坠云端,他们口中说的人似乎是自己,但却明明与自己无关。可是血液中却有一种莫名的东西狠狠的撞击着她,蠢蠢欲动。

她真的是他们口中的芊云吗?而太子竟然要娶她为妃,自己之前失去的记忆,到底是些什么?

作者题外话:慢慢要恢复鸟。。。。。

☆、他的教诲

“云姑娘,吃点东西吧!”一个宫娥端着一晚燕窝粥,小心翼翼的递到云容的面前。

“我说了,我不吃,快给我拿走!”见这个宫娥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云容使劲一推,哐的一声,宫娥手中的碗掉到了地上。

云容还嫌不够,索性连桌上几盘精致的点心也都打翻在地。

宫娥暗自吐了吐舌头,心道:这个云姑娘可真是倔呀,认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自从宫变之后,云容便被太子带回了东宫,一连三天都是住在太子的寝殿中。

从她来到这里的那天开始,便不肯吃东西。此时她一个人在偌大的床榻上;双臂抱膝,静静的坐着。

曦宸生死未知,她怎么还能有心情吃得下东西?她只想知道,那些人究竟把曦宸怎么样了?他死,她绝不独活,他生,她一定要找到他,陪在他的身边。

那日太子与皇后的那些话,也扰乱了她的心绪,可是这些放在白曦宸的生死面前,就都已经不再重要。

可令她不解的是,太子那日把他一路抱回了这里,一连三日再也未曾露面,这个太子都是不用睡觉的吗?还是他故意将寝殿让给了她,自己住到了别出去。

云容心里冷笑,后面这个想法根本就不太可能。白梓轩没有理由会那样做。也许他正在策划着另外什么大阴谋也说不定。

“太子殿下驾到……”重重帷幔之外,宫人长声诵传,随之便传来了一个人的脚步声。

白梓轩一眼便看到了蜷缩在床上的那个小小的身影。

床太大,她的身子越发显得小得可怜。

云容感觉到时,他已经挨着床沿坐在了她的身边。

“她们说你这三天都没有吃过东西?”沙哑的声音代替了往日的清朗,云容一抬头,看到他的那一刻,不觉呆住了。

面前的这个天朝第一人,此时双目之中布满了血丝,下颚上略有着青青的痕迹,满面憔悴,似乎已经是疲惫至极。

可是在和她说话的时候,他嘴角还是微微上扬着,似乎这一刻眸中还有一种满足的喜色。

难道这三天他真的是日夜不眠吗?

她正惊讶着,白梓轩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道:“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好在朝堂的事今日总算能让我略微喘口气,不如从今日起,我便继续教你读书吧!”

云容半张着小嘴,惊讶的看着他。这个太子莫不是在说笑吧?他累成这样,更明知她此刻恨他入骨,他居然要给自己上课?

他难道是铁人根本不需要休息,而且还过分自大,难道他肯教她就一定要学?

“太子殿下,你以为时至今日,你我还能坐在一起谈诗论画吗?当初我肯读书,不过是为了能嫁曦宸为妻,而如今他被你们害得生死未卜,我还学这些有什么用处!”

云容说得越来越激动,很快泪水便顺着腮边滑落下来:“告诉我曦宸在哪,他……若死了,我…。。绝不独活。”

白梓轩沉默了一会,抬起手来,用手指轻轻的替她擦去眼角的的泪痕,指尖的力道很柔很柔,可另一只手却紧紧的桎梏着她,使她丝毫动弹不得。

他让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底有一种极力隐忍的情愫,柔情却也慢慢的从那里流淌而出:“一个人行走于天地之间,怎能如此轻言生死,我曾经教你的,你怎么一个字也没有记下呢?”声音很轻,口气不辨喜怒,只是有一种让人不能抗拒的威严:

“一个人死并不难,但是大多数人,在绝望的时候,没有选择死,那是因为,他们有比死更重要的事情,所以要活下来。”

☆、曦宸在哪?

“一个人死并不难,但是大多数人,在绝望的时候,没有选择死,那是因为,他们有比死更重要的事情,所以要活下来。

他松开了云容,站起身,自顾的蹲下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一块块糕点,放回银盘之中,口中念到: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

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相随饷田去,丁壮在南冈。

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

复有贫妇人,抱子在其旁。右手秉遗穗,左臂悬弊筐。

听其相顾言,闻者为悲伤。田家输税尽,拾此充饥肠。

今我何功德,曾不事农桑。念此私自愧,尽日不能忘。

如今南涝北旱,每日八百里急报送来的,除去叛军的战报,最多的便是各地的灾情。

你随我也曾远赴涿州,亲眼见到那些灾民流离失所,缺衣少食,更在路边亲自救下了一个晕倒的路人。

这才短短数月,云儿你怎么就都不记得了呢?”

他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轻,说话的时候用手指抚着自己的额角,分明就是疲惫至极,却又不得不强打精神,心中似有万般焦虑,却又不得不故作轻松。分明是有斥责之意,却不经意的温柔间,像是哄孩子般耐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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