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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仙侠)天地洪炉梦里说往昔/遍行天下第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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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又看了他一眼,还是没有说话。

胖子不干了,装模作样地哼哼了几声说道:“小吴你忒偏心,就记得这小哥受了伤,怎么不想想你胖爷我是伤上加伤,这会儿血还流呢。”

他不提这话还好,一提这茬吴邪就气不打一处来:“你那是活该,要不是你不留口德,咱们怎么会遇上这种倒霉事?亏得这次我命大没死,不然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胖子哈哈一笑,仍是满不在乎:“行走江湖图的就是快意恩仇四个字,我也不怕对你说,就是胖爷我知道结局,这个霉头也一样要碰,看他们以后还敢仗势欺人。”

吴邪心思机敏,如何听不出他话里有话:“你这么说,难道是与那些镖师还有什么仇恨不成?”

“也不瞒你小吴,我本是个军汉,和我那老友一起在西凉经略使手下差遣。边境地方最是混乱,故而镖局也多,甚至一些官府运输乃至保护上任卸任官员也要靠镖局持护,因此吃这口饭的人都有雄厚靠山。此等人最为欺软怕硬,遇到当官的恨不能舔他们的靴子,若是面对势力不如他们的,竟比那土匪还要可恶几分。平日如此也便罢了,我们在军中不过混口饭吃,遇到后台硬的忍气吞声便是。有一遭我们运输军械,途中遭了番人抢劫,兄弟们个个带伤,好不容易挣着命到了一处驿所,却被一帮直娘贼的镖师占了。我们这边有重伤不能动弹的兄弟,好声好气和他们商量腾出一个房间来安置伤员,却被那些杂碎仗着武功好、靠山硬、人多又无伤员,竟将伤员全数丢出驿站外面等死,待我如父兄的哨长被连气带伤,一夜之间就没了,回过头来还将我们剩余几人抓入衙门吃了半个多月牢饭。那时候我没奈何,忍了下来,等后来在军中混出头之后,便回头杀了他们满门,为这事还差点丢了性命。要不是我那老友拼死枉法纵我逃脱,这会儿胖爷我这两百多斤只怕早就没了。即便是做游侠的这几年,我也见识惯了这帮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作威作福欺负小民,其中更有不少在州府里是镖师,出了州府便是强盗,黑吃黑、昧货,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胖子素日说话,十句里有九句都没个正经,但这一段话却说得十分认真肃穆。吴邪从小生长在吴家,上有父亲叔叔护着,下有家仆伙计敬着,一直生活得顺风顺水,生平最大的忧虑只有父亲的责罚,何时见识过这等人心险恶世态炎凉。此时听了胖子这席话竟连句安慰也说不出口,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中对他惹是生非的那点不满也烟消云散了。

三人一路走一路说,又赶了半日路,终于在黄昏时分到了婺州城内。

吴邪一进城就想先找医馆给胖子和张起灵治伤,那两人却执意不肯。胖子说既然都进了城,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还是先找到他那老友,安顿下来也好放心休息。吴邪想想确有道理,也就不再坚持。于是三人在城中一番打听,没费什么功夫便问到了胖子那老友的所在。

胖子的老友姓胡,是个团练,在婺州城外的军营驻兵。三人赶到时天已擦黑,烦哨兵通报之后,没多久便看到一名壮硕汉子满面笑容迎了出来,但见此人生得十分精悍,只是眉目之间有股浮浪气,却又不失正直。

那人一见胖子便哈哈大笑,握住他的手说:“小胖,多年不见你这一身神膘更胜当年啊。”说着又上下打量他一番,摸着下巴笑道,“什么时候改行当了郎中?那天下的病人可要遭殃了。”

胖子微皱着眉头在他胸前捶了一下,说道:“我的事情说来话长,咱们以后再谈不迟。倒是你,怎么被人排挤到这里来了?”

那胡团练浑不在意:“老子这可是升官,正经地从小使臣做到了大使臣,”说到这里他嘴角一咧,露出个怎么看都算不得愉快的笑脸,“要是在这繁华富庶之地再捞到一票军功,老子就能升任横班,日后再相见,你也少不得要叫我一声太尉了。”

胖子听他这么说显是不愿多谈,也就咧咧嘴作罢。

四人进入营中,胡团练领着他们在中军帐内坐下,又吩咐部下送来饭菜。虽是粗茶淡饭,但三人饿得狠了,也顾不上管味道好不好,狼吞虎咽吃了一饱。

胡团练看他们吃得犹如风卷残云,奇道:“你们这是几日没吃饭了?小胖,这些年你到底在做些什么,怎能落魄到连顿饱饭也吃不上?这两位小朋友又是哪里的少侠?”

胖子咽下最后一口米饭,抹了抹嘴,就把自己怎样得到宝物,怎样被人一路追杀,又怎样遇到吴邪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指着吴邪道:“这位吴邪吴兄弟可是来历不凡,是江湖上有名的世家公子,一身家传的机关术出神入化。几十年前‘东夏国’那帮蛮子入侵,阻挡他们的江湖豪杰中便有他家先祖。那位道长是小吴的朋友,姓张,也是身手了得。若是没有这二位,今天你也见不到我了。”

闻言胡团练连忙向吴邪与张起灵二人拱手行礼:“原来二位是小胖的救命恩人,既然如此便也是我胡某人的兄弟。只要你们一日在这军营中,我拼却性命不要也会护你们周全。”

吴邪在家中是独子,平日里长辈们自是将他当做掌上明珠一般宠爱,下人家仆也没有哪个敢违逆了他的意思,便是吴三省的那些伙计对他也十分恭敬。除了幼时在潭州与解雨臣、霍秀秀等九门子弟有过短暂的友谊之外,可以说并没有交过几个知心的朋友。可这趟出门不过短短数日,已有两人将他视为过命的兄弟,这叫他如何不高兴?当下便与胡团练攀谈起来,只觉此人虽是军旅出身,但比之胖子更多了一份敦厚稳重,为人又十分爽快豪迈,真正是个值得结交的好汉。

两人聊得异常投缘,直聊到张起灵险险就要坐着睡了过去,吴邪忽然想起一事,问道:“胡大哥,你这军营中可有大夫?胖子和小哥都受伤不轻,急需医治。”

胡团练一拍大腿:“何不早说?我这就叫军医过来。”

不多时便有卫兵领着军医走入帐中,那军医是个老头子,须发皆白,但看上去还算硬朗,就不知医术究竟如何。他先是解开胖子的衣服,看过伤口之后给他上了一些金创药,并叮嘱他近日之内不能剧烈活动,否则伤口还会开裂。后又要为张起灵把脉,可那人冷着一张脸硬是不愿配合,吴邪好说歹说劝了半天,方才懒懒地伸出一只左手。

那军医号了一阵脉,笑道:“这位道长身上并无外伤,至于内伤么,只要稍做调养便可痊愈,公子不必担心。”

听他这样说,吴邪顿时放了心。眼看天色已晚,胡团练便安排他们在这军营中歇息,折腾了一天,吴邪和胖子都累了,张起灵更是随时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于是三人各自去睡下不提。

之后他们在这军营中停留了两日,除了第一天吴邪起了个大早观看操练之外,剩下的时间都与那胡团练和胖子混在一起。胡团练收集了好些江湖上难得一见的外族器械,只看得吴邪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恨不能一个个都拆解开来仔细研究。胡团练为人慷慨,不仅任他随意摆弄,还在旁边不时加以解说演示,说到兴头处更与胖子一起回顾起过去在西北戍边的时光。吴邪一面研究机关,一面听他们讲些军中轶事,时而热血沸腾,时而惊险万分,时而啼笑皆非,只高兴得乐不思蜀,心想人生乐事也不过如此。因此上两日过去了,那盒暴雨梨花钉他连摸都没有摸上几回,好在张起灵也并未提起此事,每日里不是打坐就是发呆,他也乐得自己逍遥。

到了第二日晚间,胡团练请他们三人喝酒,这次连张起灵都十分配合,酒盏推到面前就一饮而尽,加上胖子时不时地插科打诨,四人都喝得十分尽兴。待得酒过三巡,吴邪已隐隐觉得有些过量之时,忽然走进一个亲兵,趴在胡团练耳边说了几句,便看到他瞬间变了脸色,和众人告了个罪就走出门外。等到再回来时,那胡团练脸色难看得都能刮下一层霜,即便还在向众人劝酒,脸上的笑容也十分勉强。

胖子“啧”了一声,大着舌头问道:“老胡你这是怎么了?在这里的都是自家兄弟,还有什么不能对我们说的。”

胡团练沉吟片刻,说道:“让你们见笑了,这话说来实在令人不快。最近这婺州城里正在闹淫贼,知府手下的捕快们不中用,正在向京兆尹申请捕贼高手,也向我借了几名好手以备差遣。我自是好心把身边用惯的几个好手调借给他,这几天听他调遣奔波,纵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想到那措大却欺我是落魄的,一点不如意便将我的人棍棒伺候,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他这般折我颜面,着实可恶!这不,今天又有个小娘被淫贼捉了去,他便又打我的人,我有心想要召回,他却捏拿着不肯放人。说不得明天便到知府衙门走一趟,把我那几个弟兄捞出来,不能再受这份折辱。”

胖子早拍着桌子骂了起来:“日他姥姥的,我就说这官场上没一个好人。当初让你和我一起走你就是不肯,若是当日便一起逃了,今日做个自由自在的游侠,哪里还用受这种鸟气?”

胡团练又豪饮了一杯下肚,蹙眉道:“现在说这些也晚了,我是有妻室的人,岂能如你一般?”

吴邪怕他们争吵起来,忙问道:“胡大哥,那淫贼究竟是何来历,竟这般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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