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句:“很麻烦?”
安愉“嗯”了一声,车翻了东西估计都毁了,重新制作程序繁琐,最初打样都打了很久,从色差到材质再到毛坯的修缮,都是一关关熬过来的。
这款纪念品更是宣传大头,大部分参展人员都是为了这些小东西,现在重做不可能,成品又完全不够。
除了对外宣布纪念品已全部发放完毕,好像没有第二条出路了。
只是青瓷汉服展距离展会结束还有一段时间,难免有点信誉受损。
窗外街景飞速后退,安愉愁眉不展的看着外面,时不时低头捣鼓一下手机。
安博言问了她几声,都没什么反应。
车子最后在前方调了个头,往反方向驶去。
安愉这才正经看向他,“回家呀,我赶时间呢!”
“带你去个地方。”
“我不去,我还有事。”
“你们不是东西做不出来吗?我有个朋友正好是做微观造景的,或许能帮上忙。”
安愉说:“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东西。”
“他做的是建筑造景,园林微观常有,古色古香的建筑怎么说也跟瓷器汉服有点联系。”
安愉没吭声。
安博言吩咐说:“你给家里打个电话,就说我们不去吃饭了。”
“我不,你打。”自己电话过去肯定白白挨说,但是安博言就不一样了。
他掏出手机丢给安愉,“密码是612612。”
安愉将锁屏打开,翻通讯录将电话打出去,顺便按下扬声器。
安行简的声音很快传来,安博言将原因拦到了自己身上,那头啰嗦了两句也就挂了。
“欠我一份人情。”他要笑不笑的说了句。
安愉将手机搁到置物槽里,心想这人情真要算起来可不单只有这么一份。
车子一路往西,路越走越偏,还跑上了高速,到目的地已经是两小时之后的事情。
一幢三层的小楼,有个巨大的花园,种满了各种各样的绿植。
有人推门出来,是个年轻小伙,身形很清瘦,蓄着跟气质不符的络腮胡,五官隐在暗处看不真切。
见到安博言,他表现的很高兴,上来几句寒暄,随后将目光转到安愉身上。
安愉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名片递出去。
“你也姓安?”他看了眼安博言。
安愉笑了笑说:“我们一家的,自然姓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