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博言突然有点想抽烟,隐忍的搓了搓手指。
安愉没将他那句调侃的话听进去, “他的人生简历并不漂亮,生活已经很不容易了,再说又没得罪你, 何必再去毁人前程呢。”
“你要跟他分手吗?”
“......”
“那你说个屁。”他难得说了句脏话。
安愉感觉自己有点神经痛,按了按太阳穴,分手吗?那之前的坚持是为了什么?
不分手吗?然后眼睁睁看着安博言继续疯癫, 将付聿礼往绝路上推,她居然真的没有一点办法。
“你不怕报应吗?”安愉疲惫的开口,“不是只有你能使手段,只要足够卑劣,谁都可以。”
安博言:“欢迎。”
他往后一靠, 镜框泛着冷光, 嘴角要笑不笑的勾着, 嚣张到不可思议。
安愉撇头沉默下来。
片刻后, 可能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
他放软了语气,“先吃饭, 其他的后说。”
夹了一只蟹黄汤包放安愉碗里。
安愉本身就没什么胃口,用筷子戳了两下, 没上嘴。
“再点些别的?”
“不用。”她答的很敷衍。
安博言指尖轻轻点着桌面, 三下后,“这样吧, 我可以什么都不做,但你必须给我一个对等的机会,不可以信息电话不回,更不能避而不见,你跟那个人也不能有过分亲密的接触。”
安愉要被气笑了,前几个也就算了,最后一个就有点离谱了。
她提醒安博言,“我和他是恋人关系,你所谓的过分亲密是什么意思?接吻?上床?这两样哪对情侣没干过?”
这话说的露骨且直白。
像一根根尖刺扎进了安博言的耳朵里。
他轻轻抿唇,漂亮的眼眸微微下压,拉直了弧度,显得锐利冷肃。
“那是不是应该有个先来后到,按上床算,怎么都应该我先。”
安愉脸色突变,叫了声:“你脑子在养鱼吧?”
“话放在这,你自己去考虑,想要我不针对他,全看你的表现。”
“安博言!”
安博言起身扯了下西装,结账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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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馆的场地布置需要时不时的监工,安愉下午过去了趟。
跟施工人员做了一番交涉,待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走人。
再次见到沈宴舟是周三的下午,他恰好在附近办事,便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