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愉把他们送到电梯口,看着人进去,关了门才重新往回走。
白炽灯的冷光铺在地面上,走动时让人不自禁的放轻了脚步。
隋放还在原处坐着,浅色外套沾了大片的血迹,望过来的视线透着凉意和悲愤,比之刚才更直接直白。
安愉在最外侧坐下,跟他之间隔着两个位置。
过了好半晌,隋放突然开口说起这些年安博言的情况。
回国后不久得知她跟付聿礼交往,安博言便开始失眠,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不得不用药控制,然而都是治标不治本。
时间一长,更有了头晕心悸的毛病,一系列检查下来却都是正常,最后不得已去看了心理医生,是情绪引起的躯体症状。
没办法为了正常生活只能依靠精神药物控制,只是每一次跟安愉发生过争执,情况总会更严重一些。
好在后来安愉终于跟付聿礼分手,尽管这个过程一片荒寂,安博言也做了非常多突破道德底线的事情。
这两年情况稍微好了些,只是谁都没想到又会出现一个沈宴舟,这对于安博言的病情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当然他也并不是什么都没做,暗地里对诚铭科技也使了不少绊子,只是两人算棋逢对手,实力相差无几,拉锯战格外拧巴。
掰倒沈宴舟不像弄死付聿礼那么容易,他需要足够多的时间,也难保万无一失。
而安愉想要带人回家的事情成了最后一根稻草,将本来就神经紧绷着的安博言给压垮了。
“他不是只划了一道,这一次他是真的想死,安小姐,但凡我晚到一会,这会他呆的地方就不是icu了,那样的后果你真的可以接受吗?”
隋放扭头看她。
安愉很瘦,哪怕穿着蓬松的羽绒服,看过去也很是清减。
她沉默的坐在那里,眼神表情无一有变化,脸色却差的跟背后的墙体有一比。
隋放恳求说:“对他宽容点,他只是喜欢你而已。”
听到这句,安愉笑了,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肩膀不受控的抖动起来,好一会才长长的吐出口气。
她看向隋放,双眼有着水色,“我只是不喜欢他而已,你们怎么就不能对我宽容点?”
凭他想尽一切方法逼她做出抉择,将自己的喜好放在首位,把旁人的人生作为牺牲品后,他们俩就不可能再走到一块。
安愉愿意留在耀阳,也只是不愿辜负安行简的养恩,仅此而已。
隋放本也没觉得几句话就能把安愉说动,这个反应也算意料之中,只是多少还是为安博言抱不平。
他冷淡说:“你既然这么说,那么今天的事不会只有一次,安小姐,哪天若你先到一步,我看你还不如选择见死不救。”
安愉:“我会参考你的建议。”
“......”
安博言在加护病房住了一周,第三天的时候还出现了一次心衰,在鬼门关又绕了一圈。
安行简肉眼可见的憔悴下来,短短几天,好似过了十年。
&lt;a href="<a href="https:///tuijian/baiyueguang/"&gt;" target="_blank">https:///tuijian/baiyueguang/"&gt;</a>白月光 &lt;a href="<a href="https:///zuozhe/org.html" target="_blank">https:///zuozhe/org.html</a>" title="尧三青"target="_blank"&gt;尧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