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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果果有些动容,她知道他们懂她,这满屋的客人,只在他们是她的朋友,是专程来祝福她的。

她微微颔首,“谢谢。我会的。”

杨怡说起和伍元贞认识的经过,原来她离开北京后一路旅游而行,在张家界的时候,她加入了一个旅游团,看见里面一个傻年轻,导游介绍买什么就买什么,贩子说多少价就掏多少钱,她看不过去了,忍不住去开导他,这一开导,才知道他也来自北京,再一深入了解,原来她逃婚的对象是这人的表哥。

杨怡说话很风趣,很多人微笑,伍元贞也不打断她,边听边笑。

最后杨怡总结台词:“我们成驴友了!”他们打算继续南下,好景点还没游完。

后来伍元贞和叶果果说起伍元葵,说她现在很用功,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果果回忆起那个娇蛮的小公主,不禁笑起来,好像过去了几十年一样,谁知让人一提起,才不过一年多。是她自己老了啊。

临走时,伍元贞悄悄给了她一个电话号码,留下一句话,不管日后有什么事,他都愿意帮助她。好像又怕她误会什么,解释道,这是他妹妹伍元葵的交代。

婚宴进行到十点的时候,又来了两个人,但很多人不认识他们。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掏出一个礼盒,说这是常迪夫先生给叶果果小姐的结婚贺礼。

精致贵气的雕花黑木盒让人眼眸一凝。

来人正欲打开,叶果果拦住了,“心意收下,礼物请收回。”

来人面有难色,犹豫地看着曲靖天。

曲靖天沉吟了一下,说,“你先拿回去,回头我会向常先生解释。”话虽温和,但不容置疑。

那人迟疑片刻,终于拿着礼盒离去。

第二个人年龄有些大,五十来岁,穿着有些古老,布襟大褂,像管家模样,他手时的盒子有些古朴陈旧之感,可眼尖的人一眼看出那个盒子是上好的黄花梨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慢慢打开了盒子,突然金光一闪,一对精美绝伦的凤钗出现在眼前。

老人说,这是曲一湘老先生的送给叶果果小姐的结婚贺礼。

曲一湘?叶果果看了一眼曲靖天,正欲拒绝,曲靖天愉悦地笑起来,抢先开口了,“余伯啊,原来我爷爷还记得给他孙媳妇送礼。”

旁边有人笑,“这礼可有点大,早就听说曲家有一对翡翠凤钗,代代相传,以为只是传说,今日总算得以一见。”

曲靖天拿起凤钗,仔细看了看,又看了看叶果果的头发。

叶果果毛发顿竖,不能淡定了,他不会真的想把那古老的玩意插到她头上吧?

曲靖天摸摸下巴,说,“可惜头发有点短。”语气颇为遗憾。

曲靖天收起盒子,拉着叶果果谢过余伯,老人点点头,飘然而去。

后来,客人大多散去,叶果果穿着高跟鞋站得累了,曲靖天送她去了卧室,然后去了书房,里面,宋小北和齐国在等他。

“你们准备好,随时收购。我已打电话让宁远秘密回国。”曲靖天叮嘱两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远只怕资金不够,他们在国外融资失败导致生意陷入低谷。”齐国提醒道。

“我给了他三十亿。”曲靖天说。

齐国和宋小北迅速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睛里的震惊。

“我明天一早就走,在我走的这段时间里,你们一定要密切注意。另外,也要留意你们自己。”

“我们留意什么?”齐国不解。

“我怀疑果果不止进入到了北宇和正天系统,也进到了你们的系统。”曲靖天说得很认真。

“不用留意,她早已进过了。”宋小北笑道。

“什么!”齐国跳起来。

“果果告诉你正天的资料是她发布的当日,我就让人查了,什么痕迹也没发现,我还是不放心,后来我让阮五查,结果阮五告诉我,总系统有被人撬开的痕印,很小很细微,稍不留神就会漏过。”宋小北说。

“阮五?统管计算机的那个?”齐国吃惊非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的,他是国内计算机方面的尖端人群,但他也只能发现一点点痕迹,他怀疑进入者已全部复制了我公司内部资料。”宋小北语气很从容,不见惊慌。

“我赶紧让人去查查我的!”齐国立即掏手机打电话。

“不用查了,一般人查不出来。”宋小北说。

齐国想想也是,停下了动作,却有些气妥,“如果真是她,那她也太沉得住气了!”转头看看曲靖天,“我觉得你们真的是天生一对,又隐忍,又狠戾,就说你,忍着你妈妈的事这么多年,换我早闹翻了!”

曲靖天摇头,“我比不上她,她不是叶进的亲生女儿,她的父母一直隐瞒着她,可是他们不知道,她早就知道了,一直在帮着她们隐瞒。”

这一说,连一向淡定的宋小北也惊讶了,“她一定很爱她的父亲。”

“是啊。”在生命垂危的那一刻,曲靖天目睹了叶进对她的爱,也明白她对叶进的爱,所以,他原谅了她对他的恨,她说的对,子不杀伯仁,伯仁的死多少于他有关。说到底,她只是一个为父亲复仇的女儿,只有爱之深,才会恨之切。

齐国耷拉着脑袋,“我还是很不安,自己的藏私被别人抓住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像她这种品行的人不会乱来,她进入到我们的系统,大概是防止我们帮着曲大对付她。”宋小北没怎么担心。

“曲大,你千万要对她好,不然,我们就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心吧,无论我怎样,只要你们不出手,她不会迁怒的。这一点,我敢担保。”曲靖天说得也轻松。

“说真的,其实我还是不太相信,她能进入我们的系统而不被发现?就连阮五都差点发现不了?这么说,她是国内最尖端的了?”齐国疑问多多。

“阮五是这么说,进入系统的这个人水平在他之上。他们的人成天盯着这方面,很少发现国内有这种人才,只有一个可能,此人一直隐藏了实力。”宋小北回想叶果果的过往,不得不承认她一直在隐藏实力,“像这种实力,有可能是黑客联盟的成员。”

“真的有黑客联盟这个组织?”齐国问。

“因为太神秘,所以很多人不相信,但阮五说是真的,他当初想打进黑客联盟,但只冲到第七关就败下来了,被拒之门外,此后,他再去冲击那道系统,可只要他一去,系统自动回避,他的身份被识破。”

齐国鼓起了眼睛,“有这么神?”

“黑客联盟都是非政府人员,是计算机尖端人才的阵营,据说目前该组织人员不超过十二个,他们的目的不为盈利,只是兴趣,就算他们深入到哪些国家机密公司*,也不会泄露,所以,没人发现他们的犯法证据。”

阮五确实下了一番功夫去查探这个组织,不过所知的也就这么多,全部告诉了宋小北。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大敌当前,一致对外。曲大和果果暂时进入和平时期,子日,攘外先安内。

明天双更,上午十点一更,晚上八点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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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叶果果是黑客联盟的成员?”

“不知道。”宋小北摇头。

“曲大,你老婆是大神,我以后再也不敢在她面前多说话了,我怕多说多错。”齐国开始检讨以前有没有在语言上冒犯过叶果果。

曲靖天笑了笑,他不需要去管她是哪的成员,他只知道,她是他的,老婆。

第二天一早,曲靖天带着叶果果飞向香港,开始他们的蜜月第一站。

而正天集团,进入了紧张时期。

首先是《财经报》著名经济学者黄君立以大版篇幅分析了正天集团近三年以来的状况,节节下坡路,又重新引用了前不久被压下去的负面新闻,证实内部腐朽道德沦丧,再联系最近正天小公主的暴力行为,教育不良,于公司于家无望,引出最终结论,正天不行了,已病入膏肓。

此言论一出,正天当日股票下跌,突然股市涌进一股莫名的力量,全力收购。

曲碧宁恐慌,她一方面出面澄清,一方面极力搜索那股力量的来源,这不查还好,一查曲碧宁火冒三丈,竟然来自北宇集团!

果然在她的猜测之中,是北宇搞的鬼!

曲碧宁已经失去和金燕子周旋的耐心,她直接将北宇那些客户数据公布到了网上,然后全力调资金,一方面自救,一方面等着北宇跌股,她等着收购。

北宇客户数据一曝光,引起更大的恐慌,有些客户直接怒火了,当即中断和北宇的往来,并将北宇告上法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北宇顿时焦头烂额,股票大跌,只是曲碧宁已无力收购了,因为关于正天更大的负面新闻出现了,那就是去年常迪夫利用职务之便帮正天拿下某高铁建筑权的证据。尽管铁路部门立即澄清某高铁投标规范,没有暗厢操作,但常迪夫位置敏感,没有人相信正天的清白。

正天股票跌得更厉害了,曲碧宁原本想拿来收购北宇的资金用来自救还少了。这一下,更加激怒了曲碧宁,她连续抛出了多重关于北宇不利的消息,作鱼死网破的挣扎。

曲家引起极大恐慌,曲靖昆挺不住了,只得向曲江山求救。

曲江山搏手无策,急得团团转,曲夫人在关键时候提醒丈夫,“这是靖天在位时的事,让他来处理,他没道理不管!”

曲江山如梦初醒,立即打电话找曲靖天,可哪里找得到,他不知道带着他新婚的妻子在哪里渡蜜月。

曲江山不甘心,打给宋小北。宋小北说他前天在巴厘岛,现在在哪里不知道。

打给齐国,齐国说,他听宋小北说,他前天在巴厘岛,现在还在不在就不知道了。

只气得曲江山电话都没挂就摔了电话。

那头,齐国很气愤,对旁边的宋小北说,“他摔我的电话,为什么不摔你的?”

“你人品有问题。”宋小北眼皮都没抬,注视着股市。

齐国也注视着屏幕,口里还在说,“我真不明白,这到底是曲大安排的还是叶果果安排的?”

“没有区别。他们有共同的敌人,所以他们也合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说,果果打掉曲大的孩子,曲大怎么就没处罚她?明明气得脸发黑,也不往她身上撒,还照样当宝一样,这不像他的性格。”齐国收回眼睛,询问地看向宋小北,他觉得曲大在叶果果身上失去了他所有的原则。

“因为曲大看过视频,果果一开始是反抗的,后来才放弃反抗,说明不要孩子也就是那一瞬间的念头,不是早就有的,果果充其量只是顺势而为罢了。这事的主要负责在常笑,不然,以常笑这个罪名以及常家的势力,根本不会判五年。”宋小北告诉他答案。曲大的狠劲在别处发作呢。

“要是没有这场意外,果果不会把孩子生下来?”齐国还是不死心,非要问个明白。

“你去问她。”宋小北懒得看他一眼,尽八卦!不思考!齐氏的智囊团把这人的脑壳养出锈来了。

曲江山安排一些人尽快寻找曲靖天,让他赶紧回国!

曲靖昆苦笑,当日退位时,曲靖天说得明明白白,以后北宇的事,无论得失祸福是非,都与他无关,他怎么会管!

只是他想不明白,北宇的这些资料都是机密,到底是谁抛到网上的?正天的资料也是机密,又是谁抛到网上的?

他心里打了个冷颤,难道是要两家互相残杀?可是不存在残杀啊,正天股票下跌,他念在姑姑对他培养之恩的份上,并没有收购一点一滴,而北宇股票下跌,正天更是无力收购。

难道是巧合?可也太巧了!

而这时,曲靖天和叶果果正在法国巴黎一处优美宁静的庄园里惬意地喝着葡萄酒。

庄主是个地道的法国中年大叔,一点也不吝啬对叶果果的赞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果果听不懂,曲靖天翻译给她听,叶果果还是有些脸红,传说中的法国人的浪漫和热情真的很让她难以招架。

后来她喝多了些,有点晕乎乎的,一双结实有力的手将她抱起进一间温馨明亮的房子里,房子里有一张大床,叶果果很留恋那张床,一头栽下去不想动了。

那双手细心地脱出她的衣服,然后覆盖在她身上,像给她盖了一床暖和的被子。

叶果果舒服嗯出声来,身体的四肢百骸都长满羽毛,有飞一般的感觉。--拉灯---

第二天,庄园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叶果果认识的人,香纳的首席设计师波恩。一见叶果果,立即甩着后面的大马尾,热情地想来个拥抱,被曲靖天拉着后背提开了。

但波恩丝毫不介意,扑腾着双手冲叶果果大喊,“我看到你们的结婚相片了,那婚纱谁做的,太丑了!怎么不找我,怎么不找我,我不要钱啊!叶果果小姐,我决定特意为你量身订做一件世上最美的婚纱,只要你能让我多拍几张相片。”

曲靖天铁青着脸,不忧烦地问,“小辉,你到底有完没完?”

“曲大,曲总,曲哥,千万不要这么小气,你要理解我作为一个时装设计者的遗憾,那就是最美的女人却穿着最丑的衣服!我敢肯定,那件婚纱是出自哥摩尔之手,怎么样,我说对了?妈的,为什么那混蛋总抢在我前面!”波恩脸绿了。

叶果果看看波恩的绿脸,又瞥了一眼曲靖天的青脸,突然说,“你做吧,我穿就是了。”

“不可以!”

“太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同时出声,一个严厉,一个狂欢。

波恩欲扑向叶果果,被曲靖天挡住,于是波恩隔着一双大手喊,“叶果果小姐,接下来我们详谈,也许我们可以有一些合作,你知道的,男人的钱不可靠,只有自己赚钱才可靠,我会给你满意的酬劳。”

“好。我们可以谈谈。”叶果果欣然接受,隔着一双大手和波恩聊起来,两人完全无视中间那个怒气隐隐随时要发作的人。

等两人谈完,约好时间地点,曲靖天脸已扭曲得快变形了,手指波恩的鼻子,冷声说,“这里,以后你别踏进一步。”转头看向叶果果,“你确定要去拍平面模特照?”

叶果果点头,“我很无聊。”

一句话将曲靖天的火气挑到最高燃点。

他每天形影不离地陪着她,想方设法逗她开心逗她乐,她很无聊?!

曲靖天气得没了脾气,最后只有一句话,“我也去。”

偌大的室里场地,摆满了摄影设备,几台摄影机后面都站着几个时尚男人。

这时,穿着一袭火红长裙的叶果果从隔壁的房间里出来,众人眼睛一亮,波恩有些激动,指着前面那片光环地带,“果果,站那儿,怎么放松怎么站。”

曲靖天眼睛阴沉地盯着那片洁白玉如的肩膀,突然站到她前面挡住了众人的眼光,“换一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众人呆了,不知什么意思,曲靖天极力控制脾气,声音不疾不斜,“我说换一件。”

波恩最先反应过来,瞄了一下曲靖天的脸色,“好,好,换一件,玛丽,换那件收肩的。”

叶果果换了衣服出来,亭亭玉立,青嫩欲滴,绿色的绸布制作的旗袍式,但比旗袍要短,要利落,尤其那小蛮腰不盈一握,波恩大赞,“从没见过有人把绿色穿出这种水准!”

曲靖天皱眉,看着那半截大腿,雪白雪白的,晃得他眼晕,“不行,换一件。”

波恩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眼皮一跳,是他大意了,这分明就是个占有狂,半点不能马虎!

手一挥,“玛丽,换那件全封闭的。”

叶果果再次换了一件衣服出来,一袭咖啡色真丝长裙如行云流水,给人慵懒悠闲之感,波恩脑子里灵光一闪,点了一根烟夹到她的手上,要慵懒到极致,悠闲到极致,然后退出来左看看,右看看,感觉极是满意,眼睛落到她腰间那朵同色玫瑰上,觉得那朵花有点歪,他再次上前那朵花整理好。

曲靖天盯着波恩那手在她腰上动来动去,脸都绿了,大步上前将波恩提着往旁边一丢,两手托起叶果果就往外走。

“喂,你这是干什么?放下,快放下人!”旁边有人大喊。

“我是她老公!”曲靖天低喝一声,脚步不停,将叶果果放到车上就走。

波恩从外头追出来,哭丧着脸,“曲哥,曲大爷,又怎么了你,怎么出尔反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再敢打果果的注意,我就灭了香纳!”曲靖天冷冷丢过来一句话,脚下油门一踩,扬长而去。

波恩只气得跺脚,冲着车尾大吼,“你这个变态,死变态,到底又惹到你哪里了?”

助手玛丽同情地看着波恩,轻声提醒,“那朵花,腰上。”

波恩终于明白了,更加愤愤,仰天长啸,“老子是gay,gay!老子对他老婆没半毛钱的兴趣!”

满室人齐刷刷地看向他,波恩更悲愤了,怒吼,“看什么看,没见过长得这么正点的gay?!”

两天后,曲靖天带着叶果果出现在英国某公爵举办的派对上。

看着曲靖天频频与众人对饮、谈说,而众人的态度充满友好和敬意,叶果果才发现他的世界是多么大,也明白了,她对他缺乏了解,总裁位置和北宇倒台对他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难怪他明知道她的目的,却一味配合,甚至推动,原来他根本就不在乎!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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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当曲靖天听到金佳妮的控告时,竟然笑起来,真是大意,两个月前他留下两百万在她一张以前帮他转过帐的银行帐户上作伏笔,可才回来,忙的事太多,这么个小人物先放在一边,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反咬了一口!他的果果,这个时候是不是正笑出声来?

叶果果也傻眼了,她压根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她只是在金佳妮的邮箱里留下一些证据,那两百万她真的一点也不知情,没想到竟然来了个一石双鸟!

她快乐地在床上翻了两个跟头,这真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这一瞬间,她看见了广袤的天空,绵延的群山,辽阔的大海,小鸟和白云一样自由翱翔,看见了自由行走的花朵在无拘无束的风里纵情奔跑。

慢慢的,她趴下来,笑容隐去,电火石火间,眼前浮现很多很多,那些镜头像一盏盏灯,在她眼前久久不灭。

过了很久,她终于动了,拿出一个袋子,收拾了几件衣服,往肩膀上一甩,走出去。

当走到楼梯间,她愣了----

宋小北和宁远齐齐站在楼下,静静地看着她。

当他们的目光落在叶果果后面上的袋子时,眼睛里抹过一缕忧虑。

“果果,你不能出去。”宋小北困难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以为你们全部去营救铁杆兄弟去了,却不想在这里等着我。”

“果果,曲大让我带句话给你。”宁远有些犹豫,将近一年未见,他变化很大,人内敛很多,桃花眼不再桃花四绽,多了一抹沉郁。

“哦。”叶果果挑挑眉。

“他说,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你就不能离开他。”

“要是他在牢里坐一辈子呢?”

“果果,请你不要走。你知道的,这里你走不出去。”宋小北的语气里带着劝慰和歉意。

宋小北一直是一个理智的人,但在关键时候,情感占据上风。兄弟在上,他不能违背。

叶果果一窒,眼睛里满是怒火,“我去找莫非凡行不行?!”

宋小北心里松了口气,微微笑起来,“行,不过齐国去找去了,等他找不来,你再出马。”

宁远也明显松了口气,为曲大高兴起来,谁说捂不热,这不终于还是捂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很快,齐国有了回信,莫非凡如今正接了一桩重要的案子在手,不接另一桩。

叶果果问,“我要去英国,你们谁跟我去?或者你们两人都跟去?”

宁远有些尴尬,曲大让他看着点人,他还真不敢不听。

“宁远跟你去,国内还需要人。”宋小北说。他还真不敢放叶果果一个人去,真要是一去不回,曲大那儿没法交代。

叶果果当日和宁远去了英国,坐在飞机上,她觉得这一举动有些不可思议。

她曾经恨他,是肯定的,她现在要逃离他,是肯定的,在得知他被拘留的那一瞬间,她喜悦,更是肯定的,可今天,她在给他请律师。

叶果果闭上眼睛,心里反复陈述理由,---我恨他,我要逃离他,但是公平点,他罪不致死,也不足在监狱里呆上几年。

宁远坐在她旁边,几次欲言又止,面色忧伤。

叶果果知道他要问什么,坦诚相告,“我知道你想问雷小米,可是我也不知道。”

雷小米早在很久就没有消息了。她的最后一封邮件告诉叶果果,她一切很好,不要担心她,学校不回了,因为她在途中遇到了有趣的事,至于到底什么有趣的事,她没提一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果果有些欣慰,她若觉得有趣,说明生活不枯燥,叶果果相信,雷小米是一个逢一点生机就蓬勃的人,不会有什么事打倒她。

宁远神色黯然,其实他知道问也是白问,可是有时候明知道是白问,他还是想问,他不非一定要什么结果,只是希望听一听那个名字,以慰藉那份无望的思念。

在一所精致而古老的庄园里,叶果果见到了莫非凡。

见到两人,他有些意外,但很坦白地告诉她们,他他手头有案子,不能去。而且依照目前情况看来,曲靖天的案子并不比手头的案子严重。

“你们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我可以给你们推荐另外的律师,赶紧回去吧。”莫非凡直接逐客。

宁远看向叶果果,他也知道莫非凡的习惯,所以不打算多说,正如他说的,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目前国内形式不乐观。

“宁远,你先回去吧,放心,我暂时不会跑。”

“果果,我相信你。”

宁远走了,不知是相信她不会跑还是相信她能把莫非凡请来。

叶果果在莫非凡的庄园里住下来,莫非凡彻底无视她,自己忙活自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三天,莫非凡深夜回来,看见叶果果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双手抱膝,头歪在膝盖上静静地等着他。

“不守这里,看不到你的人。”叶果果说。

早上她起来,他出去了。晚上她睡了,他还没回来。

“进来吧。”莫非凡将叶果果请进了书房,他确实在刻意地躲着她,“靖天是我的好朋友没错,但我有我一惯的原则,至今没有破过例。”

“我没有要你破例,我只问,若你现在手头的案子了了,你能跟我走吗?”

“可以,但是我这个案子需要时间,手头证据太少。”莫非凡坦白地告诉她。

“如果我愿意帮你找证据,你接受吗?”

莫非凡笑了,戏谑地看着她,“你如何帮我找证据?”

“说说你要查什么?”

莫非凡见叶果果不像说笑的样子,也认真起来,他略一沉思,说了一个人的名字,要此人的所有资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等等。”叶果果打开了电脑。

这台电脑还是当初雷小米留下的,那时她还是个暴发户的女儿,任何东西都是好的,这台电脑属于目前国内外高端配置,叶果果好多操作都是借助它完成的。

两个小时之后,叶果果将这个人的资料打印了整整三张,递到莫非凡前面。

莫非凡接过,一行一行看下去,后面脸色越来越凝重,最后看完,他脸色冷峻,“你不知道你这是犯法的吗?”

“我知道,我已经犯了很多法,不介意多这一桩。”叶果果直视他的眼睛。

她一直就知道这是犯法的,所以当卫英杰被关押,当雷小米被关押,她都没有施行这一手段,宁肯拿自己去与曲靖天作交换。

因为在此之前,她已暗中搜集过曹剑国的证据,而且不敢太深入,幸运的是国家相关部门早已对曹剑国暗中调查,所以她匿名寄出的那份材料正好补全了调查小组的证据。

但如果卫英杰和雷小米的事件也采取同样的手段,那么她自己势必引起相关人的注意,毕竟她在搜集别人犯罪证据的时候,她也在犯罪。曹剑国,卫英杰,雷小米,这些人交集起来,她可能是唯一的共集,容易暴露,一旦她暴露,不但救不了卫英杰,连她自己也会带进去。

她的原则是既要达成目的,又要能全身而退。只是她还是失算了,她原本只想和曲靖天交换三年,可曲靖天强势地改成了他说了算,她原本以为他会像宁远玩蓝溪一样,玩玩就甩,可他却瞒着她扯了结婚证。

后来,她朋友远走,两个最亲最爱的人从此逝去,叶果果再也不顾犯法不犯法了,她无法拿起法律当武器,那么她就拿起自己的长项当武器,只要能为父母守回公道,她在所不惜,更不在乎能不能全身而退!她已作了最坏的打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你被发现,会有什么结果,你能想到吗?”莫非凡严肃地问。

“我在做这事时就想过了,若真被抓到,我会认罪,这世上,我并无留恋。”若父母在世,她不会如此,现已无牵挂,她无所不能。

莫非凡有些震撼,久久地望着那双坦诚的眼睛,半晌开口,“既无留恋,何必救他?”

“他可能有很多罪,但在这件事上没有罪,这件事是我操纵的。”叶果果说出原由。

莫非凡听得直叹气,都是计中计,套中套,阴谋连阴谋,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他收拾了一下东西,“你去睡吧,明天一起回国。”

“你的案不办了?”叶果果诧异。

“你这张纸全解决了,以后,此手段尽量少用,这世上的事,只要做了,总有一天会有人知道。明白吗?”莫非凡真不知道该佩服还是该责怪。

“我明白。”早在当上黑客的那一天就明白。

第二天,两人回到了北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在叶果果去英国的这三天,曲夫人在媒体前哭诉曲靖天的恨毒,为了报复,不惜毁掉北宇,毁掉他弟弟。曲江山更是大骂曲靖天不孝子、逆子!公开与他断绝父子之情!

只在曲靖昆,当听说网上不利于北宇的消息全是他哥操作的,他死都不信,大喊,“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是我哥,怎么会害我,北宇是他一手创下的辉煌,怎么会毁掉它,我不信!”

曲夫人苦苦劝慰儿子,说,“事实摆在眼前,难道你表姐的话也不信?连警方的证据也不信?”

曲靖昆两眼通红,悲伤而无助地摇头,“我不信,我要亲自去问他!”

他不顾曲夫人的阻挡,疯一样地去找曲靖天。在拘留所,他见到了老神在在的曲靖天。

“哥,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曲靖昆痛苦地大喊。

“是不是我,没有人比曲夫人和金佳妮更清楚,你却跑来问我,难道你要我跟你承认,是我?”曲靖天冷冷看了他一眼。

“我问了她们,她们都指定是你,哥,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曲靖昆眼泪流出来。

“既不信,何必来问。如今来问,就是信了,不是吗?”

“哥,我妈说你恨我们,是不是真的?”曲靖昆想证实另一个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靖天笑了,“你妈倒有自知之明,可惜晚了。”

“为什么,为什么!”听到这个答案,曲靖昆几乎崩溃,他捶着墙壁大吼。

听到曲靖天亲口承认,他已经很大程度上相信了母亲的话,他恨她们,所以,他想了毁了她们,所以让金佳妮泄露公司的秘密。

“去问你那亲爱的父母,有些事他们应该告诉你了,去吧,曲大总裁,这里不是你哭泣的地方。”曲靖天冷漠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这些天一直没进入状态写文。

一来网站不稳定,文文经常出现暂停或者类型未知情况。

二来,我的军旅文《风里狼行》和《凤凰》都被锁了,另外目前这篇也有提出锁文,我只好将h全换了。但心里的郁闷还是有的,因为有些h是剧情的一部分啊。

三来,没事就趴在电脑前让某人不满了,引发小矛盾,哟,都是郁闷的,还好有存稿,没有断更。

感觉姑娘们都弃我而去了,能抱住大腿么?坨坨嗷嗷地冲上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曲靖天被关在拘留所,一点也不关心外面的动态发展,可是当宁远一个人从英国回来后,一向沉稳的曲大一连几天没有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你怎么能一个人回来,她要是出事了怎么办?她要是跑了,你给我找来!明知道莫非凡的规矩,你还让她去英国!你们一群人的脑子干什么去了!”

宁远被骂得直不起腰。

齐国忍不住了,“老大,现在该关心如何面对媒体,如何面对警方盘问好吧?”

“跳梁小丑而已,我让他们先跳跳!”曲靖天冷哼一声。

这时门打开,莫非凡进来,曲靖天迅速站起来,大步朝他走去。

莫非凡张开双臂,笑,“要来个热情拥抱以示欢迎吗?”

话未完,身子被挤到一边,身后的叶果果被一双结实有力的双手紧紧抱住,随即唇被狂野地吻住,旁边几人一点也不惊讶,老神在在地欣赏。

“果果,你可回来了!”良久,曲靖天放开她,手抚上叶果果的脸,眉眼里全是笑,亮晶晶喜盈盈地看着她。

叶果果从缺氧中活过来,大力吸了口气,低下了头。

莫非凡戏看够了,重重咳嗽了一声,开口,“我以为你会找我谈案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急。”曲靖天拉着叶果果,指着莫非凡问,“你是怎么把他请来的?没有用美人计吧?”

太幼稚了!一句话气得一向稳重淡定的莫非凡急了眼,“你以为你老婆是欧元,人见人爱啊!”

宁远终于松了口气,回来了,不用挨骂了,不禁苦笑,何止是欧元,明明就是帝王翡翠加温香软玉。

莫非凡环视了一下室里,嗤笑,“你确定你这是在拘留,而不是住旅馆?”

曲靖天不理好友的揶揄,对叶果果说,“才下飞机,肯定累了,你先回家休息。”

叶果果求之不得,点头走人。

莫非凡目送叶果果离开,叹气,“靖天,你从来没告诉过我,她是一位顶尖的黑客。”

“她目前所做的行为,一半是为了自保,一半是为了报复,报复的目标是正天和我。”曲靖天替她解释。

“报复正天是成功了,可惜报复你时却成了帮了你。”莫非凡说。

“是啊,现在的形势我很满意。金燕子和曲靖昆极力在北宇重振旗鼓,曲江山和我脱离关系,他们终于把北宇彻底抓在手中了。后面,他们开始面临全部失去。”曲靖天轻描淡写地说。

“说说你那二百万吧,你把事端引向了曲碧宁?”莫非凡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原本还想拖一拖,既然你来了,就把那二百万的线头拉出来吧。果果抛出那么多消息,也没让曲碧宁进去,如果这二百万能把她拉进来,也不枉我进来一场。”

齐国忍不住了,“曲大,原来你早就有计划,你早说啊,害我们忙上忙下。”

“你们不忙,别人怎么相信我真的没有后手?”曲靖天笑。

“原来你们早已串通好了,我就说了,莫大律师怎么一点也不急。”齐国哼一声。

“真没串通,我只是觉得这不像曲大的作风,你什么时候见他坐以待毙过?”莫非凡说。

齐国想了想,有些泄气,他以为他够了解曲靖天了。

宁远也服了,大律师的头脑果然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

“宋二大概也猜到了,前几天急,这两天没事人似的。”齐国突然发现了这点。

名律师莫非凡受理曲靖天的案子,向警方请求,彻查金佳妮银行帐户上二百万的来源。

警方也一直没有放弃追查,恰好在这里有了眉目,这二百万来自以前的正天集团!

这个结果出来,北京城里一片哗然,曲碧宁再次接受调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所有人在忙时,叶果果显得很无聊,她每天闲逛,后面光明正大地跟着两条尾巴,好在叶果果已经习惯,自动忽略。

曲靖天宽敞气派的别墅,对她来说像笼子,如今曲靖天不在,她每天闲逛到很晚才回去,除了早餐,其余两餐都在外吃,能不面对别墅里那些佣人,就不面对,那些人的恭敬对她来说是一种束缚,像绳子一样将她勒得喘不过气来。

这天晚上,她指示司机往宣南开,曲靖天曾经带她来这里吃过北京正宗的小吃,她也觉得味道不错,只是有他在身边总是吃得不自由,如今有机会一个人,她想尽兴一回。

车子停在店门口,叶果果看看两条尾巴,问他们要不要一起上去吃点东西,这两人虽然是监视她,可还有一个善良的说法,叫保护她,她选择相信是保护,自我安慰有时候可以让食欲变得很好。

不出叶果果所料,那两人同时摇头。叶果果也不勉强,正欲下车,却看见前面一辆奥迪车,车尾正对着她,她看见车子后的车牌,很熟悉,于是停止了下车,对司机说了一声,“开车。”

司机听众吩咐,开动了车子,与那辆奥迪擦身而过,叶果果暼了一眼后视镜,看见了车里下来一个人,她认识的,蓝溪。

叶果果去了另一家,结果让她很惊讶,这世界是不是太小了,她总共就认识那么几个人,却总在碰到。

当她走进去的时候,迎面钱梦梦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正从上面下来,看见叶果果,她脸色有瞬间的不自在,却立即恢复自然,主动打招呼,“果子,好巧。”

叶果果懒得搭理她,像不认识似的,从她身边走过。

“果子,听说曲靖天已被关押,不知道能不能出来,我家老徐有些关系,需要帮忙吗?”钱梦梦有些炫耀。

可那位老徐脸色微变,问钱梦梦,“这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位是我的室友,叶果果,也是曲靖天的夫人,只是可惜好景不长,才风光几天曲靖天就被拘留了,老徐,你就看我在的面上,看能不能帮一把。”钱梦梦摇了摇老徐的手臂,声音微嗲,只听得叶果果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老徐一听,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精美的名片,双手递过去,“原来是曲夫人,请高兴认识你,想不到你和梦梦是室友,我叫徐良,这是我的名片,请以后多多关照。”

叶果果看了一眼徐良,个子不高,却偏偏又胖,啤酒肚能挡住他向下的视线,头发不多,但照顾得挺好,油光可鉴,这就是钱梦梦的梦中情人?不得不说,侮辱了楚年风。

她微微一笑,看向钱梦梦,“多谢你们,不过我不需要帮忙,也关照不了。再见。”径直上楼。

背后传来钱梦梦生气的声音,“良,你怎么这么巴结她,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呢,何况她从来就不是凤凰!你看她都这样了,还自大得不了了,活该!”

“闭嘴!”徐良一边走一边低声斥责,“你以后给我好好讨好你这位同学!不管她怎么对你,你都得给我老实陪笑,侍候周到!”

“讨好?不可能!她算什么东西,还让我讨好她,我讨厌死她了!”钱梦梦愤愤道,跟着走到外面。

啪地一声,钱梦梦脸上挨了一巴掌,徐良横肉上露出凶光,扯着她的头发凑近她的脸,“她算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就算曲靖天判了死刑,都可以一根指头弄死你!你若让我陪着你倒霉,别怪我不客气!”

钱梦梦忍着痛,仍然不肯置信,“我不相信!难道他都坐牢了,都没自由了,你还怕他不成?”

“你如果还想在这北京继续呆下去,最好先学会敬畏!”徐良一甩钱梦梦的手,率先出门。

钱梦梦呆了呆,捂着火辣辣的脸,急忙跟上,在没找到更大的腿之前,这条大腿,她怎么也要抱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果果回别墅时,已是晚上十一点,但却跟平日不一样,大门敞开,灯火通明,好像有人在等她一样。

叶果果心里咯噔一响,当一脚踏进去,毫不意外地看见了曲靖天。

曲靖天穿着一件月白色长睡衣,懒懒地坐在吧台喝酒,见叶果果回来,微微一笑,把手伸过去,“果果,过来。”

叶果果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走过去,曲靖天拉住她的手轻轻一拉,叶果果到了他的怀里。

“果果,好久没抱你了。”曲靖天轻叹一声,抱起叶果果回卧室。

“我,我还没洗澡。”叶果果急剧找理由。

“我帮你洗。”一双大手紧抱不放。

“我自己洗,我就洗。”叶果果挣扎。

“我帮你洗。”话不变,语气也不变,连眼角的笑意也没有变。

叶果果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找了一个什么烂理由,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当叶果果被剥粽子似的剥光放进浴缸里时,她已经没了任何想法,直接把自己当作一条鱼放上了砧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靖天却是真的在帮她洗澡,手搓满玫瑰花露在她的身子上来回滑动,洗得很仔细,很认真,只是后来,太认真了,为了方便清洗,他自己坐了进来.......

曲靖天摸着她平坦的小腹,轻喘着问,“怎么还没有孩子呢?”

叶果果闭着眼睛没回答,自从曲靖天将她的避孕药改成钙片后,她再也没有服药了,没有孩子是天在帮她。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睡着的,只知道醒来时天已大亮,而曲靖天人已不在,佣人说,先生一早就出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曲靖天显得很忙,总是早出晚归,有一天叶果果一觉醒来,看见他刚洗过澡从浴室出来,用干毛巾擦擦头发,然后坐到床上。

“最近比较忙,没时间陪你,你自己到处逛逛,喜欢什么买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曲靖天手落在她的脸上。

“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叶果果试着提出。

“你想去哪?”

“我想回容城去我爹妈坟前看一看。”

“等几天,我跟你一起去。”曲靖天想了想说。

“我想一个人去,我想跟我爸妈说说话。”叶果果有些低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话不能让我听了?”

叶果果沉默。

“果果,你去了还会来吗?”曲靖天深深地看着她。

叶果果反问,“有哪里是你不能找去的地方?”

曲靖天低下头来,亲了一下她的鼻子,“好,我答应了。但是,果果,你要记住,你是我的,无论你跑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回来。”

叶果果没想到曲靖天真的答应了,这让她意外,她原本就没抱多少希望。

虽然他接下来的话立即将他才升高一点点的人品又压下去,“我会让人跟在你后面。”

叶果果没有掩饰心中的高兴,太大的高兴已经掩饰不住了,她一个人离开北京,去她想去的地方,身边没有曲靖天,这在这一年来是件多么奢侈的事!她兴奋得睡不着了。

曲靖天说,“既然睡不着,我们做点别的事。”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面。

那一夜,叶果果没控制住心情太好,在狂风暴雨中喊出声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天,曲靖天亲自送她上高速,行至几十里才回来。

宋小北问他,“放心了?”

曲靖天摇头,“不放心。”

“既然不放心,为何还放人?”

“我想看看她到底会不会主动回来。”

“若不回来你怎么办?”

“我会亲自把她抓回来,然后牢牢绑在我身边。”曲靖天平静地说。

宋小北没由来打了一个冷颤。

叶果果,你千万要回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北京一套深宅大院里,曲碧宁双脚并拢,身子弯起,恭敬地站着,旁边站着一脸沉默的常迪夫。在他们前面,坐着一个严肃冷峻的老人,手柱着一根龙头权杖,满脸的皱纹也掩饰不了眼里的精光。

“爸爸,求您再帮我一次吧。”曲碧宁低低地说。

“网上那些有关北宇的不利消息真是你发的?”老人正是常迪夫的父亲常万里,此时,他冷声问儿媳妇。之前,他从来不过问也不关注媳妇公司的事,却没想到一旦过问起来却是这些烂事。

由于警方查出金佳妮帐户里的二百万来自原正天集团,而曲碧宁正是原正天集团的总裁,所以警方将目前集中在她身上,结果在她的电脑里查出已被删除的有关北宇内部秘密消息。证据确凿,曲碧宁无法抵赖,只得承认网上消息是她发布的,而消息是一个神秘人发给她的,警方顺着她的说法查找那个所谓的神秘人,却发现发信人正是金佳妮。

尽管曲碧宁死都不承认她给过金佳妮二百万,更不承认她有和金佳妮有过私底下的接触,但仅凭网上散布这一事实立即让曲靖天从拘留所里释放。

“是我发的,但北宇不仁在先,我正天的负面消息是金燕子发到网上的,正天倒闭,北宇要负大部分责任。”曲碧宁说出她的愤怒。

“你如何确定是金燕子发的?”

曲碧宁说起了事情最初情况,从曲靖昆进入她正天集团到北宏大桥的投标案到她和金燕子翻脸。

“蠢!”常万里哼一声,他一直以为这个媳妇精明,可没想这一次却走入了死葫芦,更可气的是她以前并没有向他和盘托出这些事。

他看向常迪夫,“你怎么看?”

“应该是有人坐山观虎斗,然后再收渔翁之利。”常迪夫想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碧宁一惊,瞬间发冷。

“你们是当局者迷啊。就为了北宏投标案这个蝇头小利就让两家生出嫌疑,不惜翻脸,如今悔已晚矣。”常万里摇头,“事已至此,再去揪出是谁已没有意义,毕竟,以前网上发出的东西没有凭空捏造,人家将北宇资料透露给你,也没有强迫你公布,是你自己发出去的,所以,今天的法律责任你应该承担。”

“我承担北宇的损失,可谁承担我正天的损失?”曲碧宁从牙齿里挤出一句话,她没想到公公分析出的情况竟然是这样,她只是一颗棋子,被利用得相当彻底,而后再被人毁掉!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碧宁,事业家庭两头失败,你该检讨了!”曲万里长长叹了一口气,想起常笑,他心头一痛,当初那事闹得沸沸扬扬,行凶视频到处传播,并贴上了常氏标贴,民愤太大,他无法出手相救,眼睁睁看着他的孙女判刑五年,以致他对曲碧宁暗中内疚。

所以后来正天事发,他还是尽能力让媳妇退财消灾,只要人不进去,公司没了就没了,只是他没想到,如今公司没了,可事还没有完。

“爸爸,我不能进去,笑笑已在里面了,若我再进去,常家还抬得起头吗?”曲碧宁冷静下来,现在想什么都无用,只有请常万里保她。

常万里拿起桌上的烟斗吸了一口,陷入沉思。

曲碧宁忐忑不安,常迪夫不声不响。

好一会儿,常万里抬起头,看向曲碧宁,“你先下去,我再想想。”

曲碧宁迟疑了一下,最终下去,常迪夫也打算离去,却被常万里喊住了,“你等一下。”

常迪夫反回来,站到了原来的位置,淡然地看着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孩子,你想认回来吗?现在正好可以跟碧宁谈条件。”

常迪夫脸上流过一丝痛苦,随即消失,缓缓摇头,“她不会回来。我也不能认。”

“你问过她?”常万里看向儿子。

“她结婚时,我派人送了礼物,她看都没看就拒绝了。”常迪夫眼睛看向常万里身后一对青花瓷瓶,婉约的青花在他眼变得恍惚起来。

“她知道?”

“我第一次碰见她时,问她的名字和她母亲的名字,她说的全部是假的,说明她心里已有警惕,后来去见她,她开口就提起她的父亲,言语间充满敬爱,她是在告诉我,她的态度。”常迪夫觉得一定是下雨了,不然那些青花为什么模糊成一片青墨。

“倒是有几分骨气。你安排一下,我想见见她。”常万里想了想。

“不要去打搅她了。”常迪夫拒绝。

常万里皱眉,眯起了眼睛,锐利地盯着儿子,“你还在怪我当初强迫你和碧宁订婚?”

“你若不把我关起来,我还可以见她最后一面,你让我负了一个人,她走时已有身孕,我能想象,她当时是多么无助,多么的恨我。”常迪夫开始声音里有怨气,可说到后面,已成了自语。

“各人有各人的责任,你作为常家的子孙,活在世上不只能为了你一时的爱情。”常万里不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家的子孙就不能有自己的幸福?”常迪夫失望地看着父亲,二十多年前他这么说,二十多年后,他还没有改变说词,“爸,你知道我和她过的什么日子吗?”

他无法说出真相,人前扮恩爱夫妻,人后是客气的陌生人或者相互指责的仇人,十年前同床异梦,十年后异床异梦。他一生的幸福早在二十年前他怀着喜悦的心情向父亲报告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孩要和她结婚那一刻开始就彻底失去。

他永远记得那天,父亲大怒,将他关起来,派人看守。他心急如梵,消息送不出,家人不听他的恳求,一个月之后,家里迅速选了一门当户对的亲事,并架他上了订婚礼堂。

当他恢复自由已是半年的事了,他喜欢的那个人早已不知去向,后来他去查她的消息,才知道她已结婚。

从此,她成为他夜里的一个梦,心上的一个缺,眉心间暗藏的红痣,后来,他开始追求那些相似的梦和相似的痣。

常万里手杖一顿,欲大怒,却终是长叹一声,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车子一上京容高速,叶果果想起了很多。

那两年前那个夏天,她开着从雷小米手里赢来的牧马人上了高速,那时高速才能车,像在行走专车道,而现在,这条高速车来车往,络绎不绝。也就是在这条路上,她一次邂逅了曲靖天,她帮他修好了车,如果她知道日后的结果,她绝对会像其它的车辆那样一驶而过。

而两年后的今天,又是夏天,叶果果开着曲靖天送她的那辆兰博基尼,像放出笼的鸟一样,冲向外面。天是蓝的,云是白的,树是绿的,水是清的,此刻,她是自由的。

当两边视野变得开阔,无尽的黄色的稻浪在风里尽情起伏时,叶果果知道,容城不远了。

可是,越接近容城,她的心越沉,近乡情更痛。此去容城,已不同于往日,如今她已无家可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子下了高速,进入容城,透过车窗,叶果果贪婪地看着熟悉的城市,每一条街每一栋楼每一棵都那么亲切。她直接开车去了民生街,满目尘烟,还正在修建中,据说正天倒闭后,此工程被迫停了几个月,后被其它公司接手。

叶果果没有下车,透过车窗,她看见了以前的老街坊们,她们的身材没有改变,笑容也没有改变,看着令人舒服、亲切。她慢慢将车开走,见见就够了,她不知道下车后,该说些什么,那些悲伤的往事她不愿意被当面提起,那种感觉就像有人去揭她表面已结疤的伤口,痛,惨,鲜血淋淋。

而她已从她们自然的笑容里面看出了安稳,这就足够。

她去了公墓山,走过重重叠叠的石碑,她在一块写着“慈父叶进慈母赵如景”的石碑前停下来。让她奇怪的是,旁边的石碑旁边都满了草,而父母的石碑旁边不仅没长草,还被种了一圈一叶兰,格外青葱,茂盛。

石碑前还插有已失去原来颜色的两串纸吊,虽然被风雨洗去了它的色泽,但还可以想见它当初的鲜艳。

叶果果认出,这是清明节的专用品,显然,当她远在国外没能回来时,有人在她父母坟前祭拜过了。

叶果果在石碑旁边坐下来,手抱住石碑,像抱着爸爸的肩膀和妈妈的腰。

爸,妈,你们好吗?有没有想我?

爸,妈,我想你们,好想。

她脸贴上冰凉的石碑,喃喃地说,两行清泪流出来,滴落在石碑上,又顺着石碑流下来,渗进土里。一阵风来,一叶兰突然发出哗哗地声响,像两个人的私语。

叶果果伏在石碑上默默流泪,后来,她眼睛闭上,呼吸平静,像小时候躺在妈妈的怀里一样,竟然安心地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叶果果的电话响起来,打破了一山的沉寂,几只鸟扑扑飞起,又在不远处的小包山上停上来,眼睛四处张望。

叶果果打开眼睛,却没去接,又闭上了眼睛。

可铃声无比固执,才停又起,良久,铃声终于停下来了。

这时从山下走来一个高大的男人,戴着黑色墨镜,他手里拿着一个电话,上前对叶果果说,“叶小姐,曲先生的电话。”

“他有什么事你先听着,回头告诉我。”叶果果说。

“他让你不要在这里呆久了,山上寒气重。”

“好了,我知道了。”叶果果说,可身子并没有动,手还是抱着石碑。

“请叶小姐下山。”墨镜男人像刚才的铃声一样执着,大有你不执行我就动手的架势。

叶果果冷眼望着此人,心里狠狠流过一句话,曲靖天,你不要把我逼急了!

这时从山下的水泥路上又来了一个人,高大,黑衣,墨镜。

“他派了多少人跟着我?”叶果果突然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

“你们听命于他,那我的话你们听不听?”

“曲先生吩咐,可以听您的话,不过......”墨镜人机械地回复。

“好了,不要说了。”叶果果冷声打断他。她已经知道后面的意思---不过,首先得听他的话。

她站起来,用手在石碑上仔细地摸擦了一遍,然后拂了拂衣服,向山下走去。

“曲先生已订了套房,请叶小姐去休息。”墨镜人紧跟在后面。

叶果果没有理他,她去见了守墓人。

守墓人是个六十来岁的老者,面容苍桑,但精神矍铄,叶果果向他打听她父母坟前那两串纸吊,老人摇头,“清明节这里来去的人太多了,真不知道是谁。”

叶果果也没失望,她原本就没抱希望,这满山的石碑,每座石碑下都住着一个人,谁记得谁来过谁又走了。

她点点头正欲离开,老人突然问,“你说的是不是那夫妻合墓的那座石碑?”

叶果果停下了脚步,回身望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真是那座墓,那我有印象,一来这里是夫妻合墓的不多,二来这个挂清明的人有点特别。”

叶果果走回来,眼睛清澈地望着老人说下去。

“来的是三个人,一男一女,好像夫妻,另外还有一个七八大的孩子,一般人挂了纸吊放了鞭炮就走了,可他们没有,三个人都跪在墓前,那个男人不停地叩头,那女人牵着孩子叩头。”老人仔细地回忆,“那男人一直在哭,后来还是那女人拖他起来的,三个人又一起离开。清明节只是一种凭吊形式,一般人都不会哭,所以这几人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叶果果点点头,她知道这三人是谁了。

也许父亲看见那个孩子会有一丝慰藉吧,活着时,他本就是一个舍身忘我的人。

叶果果离开了公墓山,她开着车向容城方向而去,冷冷暼了一眼身后跟随的车辆。天渐渐暗下来,乌云密布,如铅重压,像要下大雨了,等到车子进入城里,天空下起了雨,开始时小,后来变大,噼噼啪啪地打上车窗上,像大珠小珠乱拨。

南方的夏天,雨水多,来得急,但时间短,一般两三个小时之内就会停。叶果果看着拨水刷将车窗上的美丽晶莹的水花有力地抹去,雨花不到一秒钟又聚上来了,又被拨去,那拨水刷不厌其烦周而复始地做着同样的事,枯燥,固执,强势。

叶果果想到了某个人,一样的固执,强势。

她看看车路,正欲上立交桥。车到立交桥第一个拐口,叶果果突然将方向一拐,朝另一个口子跑去,没走相应的出口,她车速加快,朝另一个出口冲去,一出出口,她将车闪出一条僻静的街道,然后加速转入另一条街道,眼睛一暼后视镜,隐约有车跟上来,叶果果沉着加速,在容城,她从小跟叶进跑车,这些大街小巷没有人比她更熟,她像躲猫猫似的,转过一条街又一条街,熟悉的环境,良好的车况,精湛的车技,当雨水停了的时候,她已经出了容城,上了高速,车子朝南高速行驶。

手机响起来,急促,暴戾,叶果果按了一下免提键,曲靖天的声音带着北方冬天的寒意传进来,“果果,回来。”

“我想转一转,过几天回。”叶果果眼睛看着前面,同时警惕地看着后视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回来。”曲靖天加重了语气。

叶果果不去想他此时的怒气已经攀延到了哪种程度,淡淡回应,“过几天回。”说完,她按断了电话,迅速关机。

电话那头,曲靖天再打过去的时候听到已关机的女中音,手一甩,手机成了碎片。

而此时,莫非凡,宋小北,宁远,齐国正坐在他旁边,他们在召开小型会议。

“既然放手让她出去,何必把她看得这么牢?”宋小北摇头。

“看得这么牢都让她跑了,要是不看着,早飞了。”曲靖天脸阴沉成冰。

莫非凡笑起来,“说真的,你老婆我挺佩服,这次你派了这么多人跟着,竟然还是跟丢了。”

“没想到她开车技术这么好。”宁远挺惊讶。

曲靖天开始拨打座机。

“不止开车技术好,反跟踪技术也不错,她爸当年就是侦察兵,教导有方。”宋小北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曲靖天在电话里让人打开叶果果车上的gps定位系统和跟踪器。

莫非凡听得有趣,“你竟然还在她车上安装了跟踪器?你们是在上演跟踪与反跟踪大片吗?”

曲靖天没答话,在静等对方报告,很快,对方报告了叶果果的具体位置,曲靖天立即将位置传给正在寻找的那帮人,半小时之后,再次传来让曲靖天生气的消息,定位系统被破坏,跟踪器被卸下,丢在一个十字路口。

齐国深表折服,“这个女孩子太厉害了,幸好是曲大,换别人谁能驾驭啊!”

宁远摇头,“这跟踪器就不应该安在车里,她是修车高手,车里多一点少一点她能看出来,应该安放在手机里。”

宋小北轻轻示意,让他们别火上烧油了,某人要爆炸了!

三天后,叶果果到了云南。

路上她尽量避开收费站,尽量避走高速,她绝对相信,曲靖天已密布了眼线守在各路段监控头像前。这几天雨水比较连续,使得南方高温天气变得清凉而舒适,叶果果沿路看山看水,尽情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自由。

因为她知道,无论她怎么躲,很快曲靖天的人就会找上来了,当她被找上时,意味着自由终结。

这天,叶果果来到一个叫德钦的地方,一路上,只见人群身着色彩斑斓的民族服饰,随时能见优美和谐的音乐舞蹈和独特的饮食风味,民风古朴剽悍,习俗别具一格,抬头处,群山挺立,景色绮丽,低头处,小桥流水,鱼水皆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将车开进一条平坦的大路,开始时,路两边都是山壁,行了一会儿,在一个下坡路口,一边山壁不见,露出下面几十米深的深谷,谷底是一条长长的流水与路平行,这段路被铁栏围起。

叶果果顿时此处的惊险,又觉此处的奇美,在这个口子处向侧望去,水流处,一切都入眼底,无尽开阔。她没有下车,开车缓行,上坡,谷口就快不见,这时,叶果果看见前方有一块不小的石头矗立在路中央,车子底盘太低,过不去,她停了车,走下来,朝石头走去,心中不免有些奇怪,这中间怎么会有石头,莫非是山上滚下来的?

她眼睛朝山壁一暼,顿时暗叫不好,拔腿就跑!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一声巨大的响声,那块山壁垮了,山洪卷还着泥石铺天盖地涌来,一时间,浊浪排空,黄浆飞泻,那一段路转瞬间被压垮,铁栏架不住泥石流也凶猛的来势,顿时断裂,跌入深谷......

作者有话要说:更晚了一点,抱歉。

多谢土豪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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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曲靖天的飞机已在上空盘旋一天一夜了。

从接到手下传来的消息,他以最快的速度来到现场,但眼下,满目苍夷,那条路从中间断裂,从山洪崩泻处一直到谷低河水处,形成一个平缓的黄色的泥石山坡,可以想见当时的激烈、巨大、恐怖。

“挖!快挖!”曲靖天已嘶声。

这一天一夜,他反复讲的就是这两个字,车子进了这条路,一直没有出来,而路上没有,这意味着什么,他不愿意想下去。

“目前雨水不断,泥石流还有延续现象,那些人只能远远地挖,谁也不敢走近。”宋小北轻声解释,他心里难受,后面的结果他已能预见。

“飞机停下,我自己去挖。”曲靖天下了命令。

“你疯了!”齐国吼。

但谁也没能制止他,曲靖天眼睛血红,一身泥泞,拿着铁锹一锹一锹地铲,一天没有停止。

齐国看着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冲上去将他的铁锹丢到一边,“靖天,你醒醒!你就算现在把她挖出来,她也不会活过来了,明白吗?这里很危险,先离开!”

“让开!”曲靖天沉声,从牙齿里挤出两字,那模样,尤如困兽,近乎疯狂。

宁远上来,和齐国合力将曲靖天抱住,却被曲靖天双臂一振全部甩开,一脚朝他们踢去,“我再说一遍,让开!”

宁远和齐国对视一眼,身后的齐国突然朝曲靖天的颈脖处一个手刀砍去,曲靖天在极度的疲惫中还是感应到了,头歪了一下,前面的宁远见机不可失,也是一个手刀,朝另一边劈去,曲靖天终于软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远一把抱起他,快速离开。

果然,四十分钟后,在那个地方,又开始了一场小型的泥石流。

两天之后,在接近河水处挖出了叶果果车子的主要部分,那已是一堆废铁,车门在另一处挖到,而车轮却在河口挖到,车里不见人,有人猜测,车主有可能被甩出车外后被掩埋在底下,也有可能被冲到河里去了,那条河连接不远处的长江,当时水流急湍,人完全有可能冲到长江,若真如此,只怕难以找到了。

曲靖天只说了一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出了两个亿请人,兵分两路,一路人沿着河流打捞,另一路人挖开那个斜坡。

几天后,有人在水里捞到一只鞋子,而另一只鞋子则在泥土里挖出来。

曲靖天紧紧撰着那双鞋子,突然朝天空发出了一声大吼,像只濒临死亡的狮子发出最后一声嚎叫,声音借着山壁回荡开来,无限放大和延长,在场的人莫不惊心。

接下来几天,找到了叶果果的钱包,钱包里的钱和身份证还有银行卡都还在,又找到她的手机和残破的笔记本电脑,可是人始终不见。

曲靖天守着那些遗物,一动不动,这些天,他就像突然衰老了一样,面容憔悴,胡子布满脸庞,眼神无精打采,偶尔的神采里,却尽显悲伤,当悲伤消退时,就是这种痴呆式的木然。

他几个兄弟看得心痛,他们曾经亲眼目睹他对叶果果那种极度占有式的爱情,现在人突然不见,他们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在此刻没有意义,曲靖天不是一个需要安慰的人。

于是他们让他暂时回北京,曲靖天摇头,他说要带着果果回去,无论死活。

几弟兄商量着,轮流留下一人照看他,毕竟北京还需要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靖天没管他们,亲自加入了挖掘的队伍,一个月之后,那个斜坡被全部挖去,却没见叶果果的尸体。于是,曲靖天又加入到了打捞的队伍。

从这条河一直打捞到长江,无数人面对那浩瀚烟波无去了信心,但看在高额的工钱上继续工作,三个月过去,仍然一无所有。

在兄弟们的苦劝下,曲靖天带着那些遗物回了北京,但下了一条悬赏,凡找到叶果果尸体者,赏人民币一个亿。

这条高额的悬赏让寂静的长江热闹起来,很多渔民变得勤快了,带着捞人的心情去捕鱼,结果没捞到人发大财,却捞了很多鱼发了点小财。

还有一个渔民突然真的从水里的捞起一具尸体,但是个男性,经警方调查,正是近期一个失踪的人,大赏没领到,小赏领了一笔,皆成为笑谈。

一个人太渺小,投进水里仅能溅起一朵浪花,跟一条鱼没有区别,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叶果果的死,痛的伤的悲的只有那么一两人,在其他人眼里不过就是个不再存在的人,世上哪天不死人,世上谁人不死去。

有些女人觉得叶果果这种死很浪漫,在最美丽的年华死去,死不见尸,不见那苍白恐惧的一面,独留下那光鲜明丽的记忆,在深爱着她的男人心里开出绝美的花来。

而曲靖天的痴情是这个故事里最真实的存在,给这片浪漫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不是传奇,胜似传奇。让无数人唏嘘,感动,羡慕,佩服。

曲靖天回到北京,在偌大的别墅中开始沉默。

曲碧宁与金佳妮泄露北宇一案已经尘埃落定,且金佳妮污陷曲靖天,罪加一等,判刑五年。

让人意外的是曲碧宁并没有进去,理由是那二百万并没有彻底指向曲碧宁,曲碧宁则公开抗议有人陷害她,而她不幸正好中了此人的奸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鉴于这个情况可能有,但又找不到证据,所以警方将此事悬起来,给曲碧宁以罚款了事。

有人私底下议论,是常家老爷子发动了人脉,又将正天最后的底蕴也就是曲碧宁留着起家的那份本金交出去了,才换得目前这个结果。据说曲碧宁以向常老爷子承诺,此后就在家相夫等女,学做贤妻良母。

面对这个结果,曲夫人惊得说不出话来,火不但没有按照她的安排烧到曲靖天身上去,反而烧到自己身上来了,因为金佳妮在宣判时,突然喊出“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泄密,是我姑姑让要我污陷曲靖天的!”

曲夫人当场变了脸,她彬彬有礼地向警方说了当时的情况,说她只是猜测,却不想金佳妮立即就承认了。

确实不具备证据,但多数人听出来了其中诱导的成份相当大。

一回到家,曲江山大发雷霆,气得浑身发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虽然不喜欢他,但他总归是我儿子!”

曲靖昆也朝曲夫人大吼,“你为什么要骗我?”

曲夫人看着他们一个两人朝他大吼大叫,悲从中来,眼泪扑扑而落,“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靖天他可有把你当过父亲?他对你充满仇恨,对我更恨,我不下手,他就会下手。我今天不过就是咬他一口,而等他下手就是撕裂我们!还有靖昆,你愿意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下吗?一直看着他的脸色过日子吗?你愿意,我也不愿意!他是一头狼,随时会扑上来撕咬我们不放,我这么做,只不过是自保罢了!”

“可是这么多年了,他并有对我们如何,这些全是你想出来的。”曲江山开始悔恨自己的冲动,在未曾明了的情况下和曲靖天脱离父子关系,他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虽然这个儿子他从小就不喜欢,可总还是自己的儿子。

“难道一定要等他咬断我们的脖子你才相信?”曲夫人惨笑。

“妈,我没有办法相信你了!”曲靖昆悲伤地摇头,只是他已经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谁才可以相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你不应该在这里朝我大吼大叫,该去北宇了。曲碧宁告诉我,一直有一股力量离间北宇和正天,让我小心。”

“你还相信她?就是她恶意泄露,不然,北宇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模样!”曲江山如今对这个堂妹充满了恨意。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说她是被人利用,我相信。而且,我怀疑这股力量就是你那个好儿子曲靖天。”曲夫人直言不讳。

当天晚上,曲靖昆去了曲宫,可被人拦在院外,曲靖昆恳求,只见一面,只求见一面,可那些人很冷漠,直接告诉他,曲先生不想见他。

曲靖昆被拦急了,一个劲往里冲,仰着头朝院里大喊,“哥,哥,我错怪你了!哥,对不起!对不起!”

可回应他的是那些墨镜人冷漠的拖拽,另一个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曲先生心情不好,请不要打搅他。”

这院里所有人知道,自从这别墅里的女主人不见,曲先生的心情从来不好过。

曲靖昆被远远地拖到院外,他坐到地上,捂住了脸,呜呜的压抑的哭声手指缝里流泻出来,可并没传进院子。

院子,大门紧闭。屋里,大门紧闭。卧室,房门紧闭。

一个冷漠的男人一动不动坐躺在床上,沉默无声,像死去了一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无论曲夫人如何固执,曲靖昆如何力挽,曲江山如何帮忙,还是没能挽回北宇濒临倒闭的危险,一些分公司的问题漏洞在此刻全暴露出来。

曲靖昆只好将这些公司盘出去,将资金回笼来支撑大局,可这个环节一打开,就如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大部分公司的全出了问题。

曲靖昆焦头烂额,他想去求助他哥,就算让他下跪他也愿意,可是叶果果出事的消息传来,他顿时没了求助的勇气,他曾经是算计过叶果果的人之一。

北宇在他手中艰难的撑过一年,原本还可以挺一段时间的,可在接下来一场错误的投资中全功尽弃,事后曲靖昆才感觉到那是一个阴谋,几乎所有事所有言论都将他往那个阴谋里引导。

他问方明,方明说可以投资,问曲江山,曲江山说可以投资,后来连曲夫人都按捺不住了,鼓励他投资,最后他牙齿一咬,赌了一把,赢了,北宇翻身,输了,他们出去讨饭!

这个决定在曲家一致通过。可当他将全付身家押上去后,却发现那是一个黑洞,巨大的黑洞,再多的资金都填不满它!

北宇终于资不抵债,宣告倒闭,原公司全盘被青木国际收购。

“青木国际”四个字将曲夫人猛然惊醒,她的直觉告诉她,最大的受益人就是就是最大的阴谋者!这个青木国际接收了正天,如今又接收北宇,那么这间公司的老板一定是幕后黑手!

签字当日,曲夫人和曲江山陪同曲靖昆去了,签字完毕,曲夫人看向那位言笑晏晏剑眉星目的年轻人,不平静地问,“苏老板,现在北宇倒闭既成事实,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是你在背后促使正天和北宇两家互斗吗?”

苏文哲微微一笑,“既然倒闭已成事实,你何必徒添烦恼?”

曲夫人一听有些明白,她充满仇恨地望着他,咬牙切齿地问,“你到底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相信你没有查过我。”苏文哲还是微笑。

曲夫人一窒,她当然查过,北京凭空冒出这么一家大公司,她不可能没有查过,但这人资料很清白,来自美国华尔街,有“东方股神”称誉,在华乐街赚得满满的,然后开始创办实业,首战拿下正天集团,然后目标转向北宇,一家一家吞并了它很多小公司,进而一口吞掉了整个集团。

“你为什么单单针对正天和北宇?”曲靖昆此时很平静,他也学金融的,懂得弱肉强食的道理,只是不明白这种针对性的原因。

“很简单,正天集团漏洞最多,而北宇集团领导人太弱。”

一句话,让曲江山曲夫人脸色大变,只有曲靖昆点点头,同意他的看法,时至今日,他知道自己抵他哥一根指头都难。

“我知道我和我哥的距离太远,总裁那个位置我其实从来没想过,却不想有一天真的坐上去了,然后断送了我哥创下的大片江山。”曲靖昆充满悔恨和苦涩。

“我们走吧。”曲江山虚弱地说。

“容我提醒一句,北宇已资不抵债,如果曲家大宅想抵押出去,不如优先我,我可能比别人出价高点。”苏文哲笑着说。

“你究竟是谁!是曲家的仇人吗?”曲夫人猛然大喝,看中曲家的公司是商人本性,可要是看中曲家的老宅,那么必定与曲家有渊原。

“等到公检法拍卖可能要便宜得多,曲夫人没这个想法就算了。”苏文哲耸耸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谢,我们会考虑的。”曲靖昆扶她曲夫人,向苏文哲点点头,离开。

苏文哲看着三人走远,突然回过头来说,“你弟弟其实不错,可惜性格弱了些,耳朵软了些,脑子笨了些。”

没人回答他的话,可苏文哲显然没想要回复,这一年来,他已经习惯自说自话了。

于是,他又自说自话的来了一句,“我以为你会给北宇留一条活路,没想到下了死手。迁怒可不是好习惯,当年你教我的。”

曲江山回到曲家老宅,他看着这满庭的芳草,这古老的画檐雕梁,这百年的青石板,充满了无尽的悲哀。

他一步一步穿过庭院,走进另一座小院,平日,这条平坦的小石子路他只几步就走完了,可此时,仿佛没有尽头似的,他走得步履艰难,那细小的石头就像能磕到心似的,每一步都是那么痛,却又那么无奈。

院两旁的凤尾竹绿得宁静,绿得无忧无虑,曲江山越发看得心痛,他捂住胸口,抬着铅重的双腿,终于来到院子尽头,推开了那扇紧闭的门。自从他推举曲靖昆登上北宇总裁之位后,这扇门再极少再对他打开过,每次他来,总有人来告诉他,老爷子睡着了,请不要打搅。

那时,他已经知道了父亲的态度,只是父亲还有另一个态度,他不再管事,所以曲江山想,只要靖昆能将北宇撑得更大更辉煌,那么老爷子终会理解他,会安然地接受事实。

只是现在,所有的事实都背道而驰,他输了,输得很彻底,输掉了公司,输掉了信心,输掉了这栋祖上留下的房子,他该如何向父亲开口,请他搬出这个地方,这个他住了一辈子的地方。

曲江山来到屋里,他看见了父亲,和从前一样,安然地坐在椅子里听京剧,旁边放着一壶茶,壶口还冒着热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江山走到父亲正前面,扑通一声跪下来,头低下来。

曲一湘既没有惊讶,也没有愤怒,睁开眼睛淡淡看了一眼,“你是来告诉我要搬家的吧?”

曲江山头更低了,匍匐到了曲一湘的脚下,身子微颤。

“起来吧,我活了一把年纪,看够了富贵贫贱,也看够了生离死别,已无所为谓来和去,搬就搬吧。”曲一湘说话的语气和往日没有一点区别,苍老的,淡然的,宁静。

“爸!”曲江山像一个孩子似的大哭起来,“我后悔了!”

曲一湘凝目,微微弯下腰,语气慈和,“说说看,你后悔什么了?”

“我不该让靖天卸任,北宇少他不行啊!”

曲一湘有些失望,坐直身子,他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缓缓开口,“你的后悔如果只到这里,那么,你还没有醒悟。”

曲江山不解,抬起头看向父亲。

“作为曲家的子孙,你能力一般,挑不起大梁,这不是你的错,但你不该以平凡的能力去决定不平凡的事,这一点在北宇换总裁一事上充分体现,可惜让你看清这一点,代价太大。”曲一湘平静地看着儿子,“这些身外之物丢了就丢了,既能来,也能去,现在去了,以后说不定还会来,但是有些人和事却是一去就不能来了,你至今不能体会,而我总是觉得惭愧和遗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江山站起来,垂手在父亲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的错误有几点,最大的错误是始乱,第二是不公,第三是耳软,第四是不智。很显然,你至今还只认识到第四点。”曲一湘叹息一声,轻轻摇头。

曲江山脸色大变,忍不住争辩,“爸,我承认我能力低下却插手了公司的事,确实不理智,但其它的我不知道错在哪里。”

“我问你,靖昆生于哪一月?”

曲江山身子一颤,失声,“爸!”

“能力平凡还玩瞒天过海。江山,你是我的儿子,我不揭穿,一是事无可挽回,二是我想给你留一些颜面和自信。”曲一湘同情地看着曲江山的脸,“靖昆出生后,你把你所有的父爱全部倾注在他的身上,对他寄托了很厚的期望,强迫他学金融管理,你内心深处的想法其实和你夫人不谋而合,就是将靖天接替下来。可是你没有想过,靖天也是你儿子,他母亲去世时他只有几岁,比任何人需要父爱,你想想,你有像对待靖昆那样对待过靖天吗?”

曲江山怔怔的,神情慢慢变得尴尬而惭愧。

“你夫人对靖天有想法我能理解,我不指望一个素质不高的后妈有多高的思想境界,但让我失望的是你的态度,你对你夫人的言听计从,江山啊,在这个家里,你的身份多重,你是我的儿子,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不仅仅是一个人的丈夫,哪些该听,哪些不该听,有时候不是个人能力问题,而是一种生活智慧。可你缺少,一直像人手里的指挥棒,指东往东,指西望西,爱情真的能让一个人盲目到如此地步吗?”

“爸,你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承认燕子,却轻而易举承认了叶果果,将袓传凤钗送给了她,你是对燕子有成见,先入为主了。”曲江山小声辩驳。

“这么跟你说吧,我没见过叶果果,但我知道靖天眼光不会错,江山,我不遗憾北宇倒闭,我只遗憾你永远不长进,愚不可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爸!”曲江山脸变得难看到了极点,从小到大,父亲从来没这么重地说过他。

想到这点,他猛然一震,他自己作为父亲,却登报和儿子脱离父子关系!

是,他是不公,真的不公。他一直不喜欢靖天的母亲,连带着也不喜欢靖天,小时候他欢天喜地地朝他跑来要抱时,他总是虎着脸将他推到一边。后来,那孩子不再一脸欢喜地扑向他了,他自然乐得清静,只有当靖昆出世时,他才有当父亲的感觉,他不知不觉得将所有的父爱都给了他。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感觉不公,他只认为大儿子从小不讨喜,自他母亲死后,他变得冷漠,甚至带着敌意的眼神看着他,长大后更加冷漠,无论说话还是做事,没把他这个当父亲的看在眼里,更没把这个家看在眼里,十八岁那年就搬了出去,除了逢年过节回来陪他爷爷,极少走进曲家老宅。

每次有事找他来,总是要打多次电话才勉强能请到人。这让他这个做父亲的越来越不满,当靖昆毕业,他内心深处确实有了让他取代的念头,只是他知道,自己力量不足,这种取代不会成功,让他意外又惊喜的是,金燕子竟然暗中收集了力量,在关键时候将靖昆推上去,取代了靖天,他原本会以为这个强势的儿子会在那一刻向他低头,向他请求留下。

只是他失望了,大儿子走下那个位置的态度比平日更嚣张,连带他那个女人都嚣张。他心中最后那点歉意终于消失。

曲江山神情恍惚,一瞬间,回忆像泡沫一样浮上来,将他笼罩。

作者有话要说:青木国际,蛋蛋说得对,青木有玄机。

果果确实假死遁了,在别人的帮助下逃得远远的了。

姑娘们能猜出这个别人是谁吗?前面有过铺垫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多谢由一由姑娘地雷。

多谢mayee姑娘补分。

新文《金锁传》开了个存稿坑,先交待一下内容提要:

金色色结婚三年,医院给她判了死刑,终生不孕。

后来一江湖老骗子将她的八字狠狠研究一番后告诉她,

她是纯阴明妃体,不是不能孕,而是打开的方式不对。

就好比每个人都是一把锁,都有一把打开的钥匙,

但她这把锁,需要三把不同颜色的钥匙打开。

于是,为了生个娃,金色色在人海茫茫中开始寻找那三把钥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曲一湘站起来,说了一声,“回去吧,我这里随时都可以搬。”

他自己走进了里面的房间。

曲江山一夜未睡,当所有人都在盼着光明的时候,他却像未日的赌徒,恐怖黎明的到来,但黎明终究还是到来了,光线一寸一寸移进房间,像一条条虫子,一点一点啃啮着这所老宅,还过几小时,它就不姓曲了。

曲夫人从昨天就号啕大哭,今天早上一起来又抹眼泪,她软弱地问,“江山,我们搬到那里会不会太小,总共才三间房,靖昆一间,我们一间,还有一间给老爷子,空间太小了。”

“你有钱租更大的吗?”曲江山叹气。

曲夫人一惊,眼睛闪烁了一下,不敢看丈夫。

“能不能让老爷子去跟靖天过?他是老爷子带大的,他睛睁睁看着我们落难也就罢了,反正他也巴不得,可看着老爷子落难就过份了。江山,你去找靖天,让他把老爷子接过去吧。”曲夫人红肿着眼睛向丈夫请求。

“我有何面目去求他,你忘记了,我和他已断绝父子关系了,再说,我输掉了老爷子的家业,难道还不应该养他的老吗?”曲江山语气沉重。

“跟我们肯定是要过苦日子的,只怕老爷子会受不了。”

“是我不孝,让他临老都没有个好去处。”曲江山眼睛有些酸胀。

“要不你去跟老爷子说说,让他去找靖天吧,这样你就不用去求他了。”曲夫人还在努力摆脱曲一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江山皱眉,“你这样推三推四,是不想他和我们一起过吗?”

曲夫人眼泪一擦,语气强硬起来,“他就没对我好过!以前家里这么宽阔,可以一直不见面,现在挤住到一起,时时刻刻都相见,你让我如何跟他相处?”

曲江山气结,脸都黑了,“你怎么能这样!”

曲夫人冷哼一声,“他就没把我当过儿媳妇,我何必把他当父亲!”

“他没把你当儿媳妇,你几十年享尽曲家的荣华富贵从哪里来的?你没把他当父亲,你经常在他面前问寒问暖难道一直是假的?”曲江山眉头锁得更紧了。

曲夫人脸一僵,有些恼羞成怒,“我哪里假了,这么多年,就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可你看他,总是那付模样,不冷不热,不咸不淡,我就不信,他对谈霜华是这样的!”

曲江山见她突然提到自己前妻的名字,有些不适应,他几乎快忘记这个名字了,“不要提那些陈年往事了,你以前怎么对他,今后还怎么对他!”不得不说,爱妻的态度让他失望,她竟然拒绝奉养父亲!

“为什么不能提?他心中从来只有谈霜华是他儿媳妇,我进曲家二十来年,尽心尽力待他,可曾讨过他半点欢心?现在,我有权利决定了,不要和他住一起!”曲夫人终于捅穿这层窗户纸,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了。

“那好,你不和他住一起,那你一个人去住别处吧,我和他住一起!”曲江山从失望到惊讶再到愤怒。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不承认!我带儿子走,你和你老父亲住去吧!”曲夫人似是在等这句话。

曲江山睁大了眼睛,像是头一回认识她一样,直直地看着她,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老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爱着这个女人,对她言听计从,对她温柔有加,他一直以为,他和她这一辈子可以恩恩爱爱地过下去,富贵不移,贫贱不移,这是他们两人曾经的誓言。

而现在,富贵刚刚过去,贫贱这么快就让她的心志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还是她的心志从来就是这样,只是富贵一直存在,没机会表露出来?

“你要走自己走吧,我,靖昆,还有我爸,一家三代住一起。”曲江山沉默了一下,他还是不愿意将她往坏处想。

“不行,儿子跟着你只会毁了!曲家已经害了他!”曲夫人断然拒绝。

“跟着我毁了?曲家害了他?”曲江山简直不相信这话是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的,“燕子,你脑子没有出问题吧,怎么说出这种糊涂话来?”

“如果不是曲家这场混乱,靖昆怎么会是这样,你看看他,憔悴颓废,精神不振,还是以前那个充满快乐充满自信的孩子吗?!”曲夫人悲伤地大喊。

“可是,靖昆不是你极力推上去的吗?你暗在公司积蓄力量,不就是让他替换靖天,掌管北宇吗?北宇在他手中垮了,怎么能说是曲家害了他?要说害,也是你害了他!”曲江山气得身子发颤,他无法忍受她颠倒事非黑白。

“你胡说,我怎么会害他!”

“北宇最初坏在哪里?金佳妮的泄密,金佳妮是谁,是你一手栽培的侄女,是你要她进公司,占据要位,你说,真正害靖昆的,你们姑侄是不是算上重要的一对?”曲江山有些绝望,他没想到恩爱夫妻在大难临头各自飞时还清算一把。父亲说得对,他的眼光从来没好过。

“曲江山,你不要血口喷人,金佳妮是金佳妮,我是我!你把她的错误推到我的头上来,你还想诛连吗?”曲夫人失去了往日的端庄和温柔,指着曲江山怒吼。

曲江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他悲伤地摇摇头,“我们不要争了,靖昆愿意跟着你就跟着你,随便他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摇摇晃晃地走出去,外面的阳光很大,刺得他的眼睛打不开,头晕晕的,他手扶着墙壁站了好一会儿才稳神,穿过一条走廊,他来到了前院。

这里,苏文哲已坐在椅子里,手是懒懒地玩弄着钥匙串,旁边他的年轻的助理,手里捧着文件。

一会儿,曲靖昆出现了,他双眼凹陷,憔悴的厉害,但面容平静。

然后曲夫人出现了,她手里拖着两个大皮箱,身上穿着外出的衣服,已经作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

再然后,曲一湘来了,手里提着一个鸟笼子,里面一只鹦鹉在里面扑腾,“你好,你好。”老爷子脸上笑眯眯的,不像是搬家,倒像是出去溜鸟。

“人都到齐了吗?若没有异议,把字签了吧。”苏文哲示意助理打开文件。

助理将文件递到曲江山面前,再将一支笔递过去,曲江山没接,他眼睛缓缓在院里留连地看了一圈,最后落在老爷子身上。“爸,我错了,全都错了。”

他接过笔,经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陈旧的房契,颤抖着双手,递给了旁边的助理。

“好了,文件已经生效。”苏文哲接过房契,起身宣布。

“靖昆,我们走。”曲夫人招呼儿子。

“妈?”曲靖昆不解地看着母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才我和你爸说好了,你和我一起过,他和你爷爷一起过。”

“这怎么可以!”曲靖昆愕然。

“我说可以就可以!”曲夫人强势地说。

曲江山木然,对曲靖昆说,“你愿意跟她走就走吧。”

“不,我不走,我们一家都在一起,以后我会努力工作,让爷爷过好一点。”曲靖昆立即作了选择。

“靖昆,你不要傻,跟我走!”曲夫人着急了,她想到了很远的将来,但最近的没想到,儿子不跟她走!

“妈,你不能这样!”曲靖昆脸色惨白,母亲的行为让他悲哀、耻辱。

“靖昆,你不要傻,跟着你爸没有将来!快点,跟我走!”

“妈,你若怕我们连累你,你一个人走吧。我留下来养他们的老。”曲靖昆腰杆挺得笔直,眼睛里的痛苦泄露出他内心的煎熬。

“好,你要做曲家的好子孙,由你,只是以后别后悔!”曲夫人怒吼,这种孤立的局面让她很恼火,她拉起皮箱就走。

“请等一下,曲夫人。”苏文哲等他们吵完了,不紧不慢地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有什么事!”

“根据我们文件内容,这屋里除了个人贴身用品和衣服,其它东西凡超过五千元都不能带走。现在请你打开皮箱让人检查。”苏文哲礼貌地微笑。

曲夫人有些惊慌,随即镇定,“别人送我的一些首饰也不能带走么?”

“若是曲江山先生送的,你不能带走,因为一并抵押了,若是别人送的,你可以带走。”

曲夫人眼睛里冒出火来,“你连送我的首饰都抵押?”

“我以为你愿意与我们共渡难关,不过我现在知道了,原来我一直在自以为是。”曲江山自我解嘲地说。

打开曲夫人的皮箱,找到了一包金银珠宝首饰,正是曲江山这么多年来送的礼物,但曲江山发现,还有一部分不在里面,比如他结婚那年他送她的北极之光蓝钻,她满三十岁的那年送的镶金玉项链。

首饰包被扣留,曲夫人冷笑一声,“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我这里,你可以走了,不过我有两个消息送给曲夫人,想必你现在很想知道。”苏文哲笑道。

曲夫人并没理他,拖着皮箱就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夫人昨晚派人偷偷送出去的珠宝已被拦截,现在人和物都在警方手里。”苏文哲不紧不慢地说。

话刚落音,只听啪地一响,曲夫人丢下皮箱,像风一样冲了回来!

“你说什么!”

“第二个消息是,曲夫人你以娘家人在银行设置的帐户现在已全部冻结。”

此言一出,三个人脸色大变,曲江山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要走了。

曲靖昆难过的看着母亲,突然有些不认识她。

曲夫人面色狰狞,朝苏文哲扑过去,“你这个魔鬼,你到底是谁,是谁!”

只有曲一湘依旧平静,淡然看着眼睛一切,仿佛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苏文哲没动,那个助手身手不错,一把挡住曲夫人,轻轻一推,曲夫人蹬蹬蹬后退几步,差点摔倒。她胸膛起伏不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双眼睛睁在大大的,像两把利剑杀向苏文哲。

苏文哲没理她,拿起那份房契走到曲一湘面前,深深弯了一个腰,“曲老先生气度果然不凡,晚辈深感佩服,现在,这份房契受人之托赠与老先生,请收下。”他双手捧住房契,递到曲一湘的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一湘沉思了一会儿,问了两个字,“靖天?”

苏文哲面带微笑,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曲一湘点点头,“这房契你收好吧,这房子让我住住就行了,虽然搬不搬无所谓,但还是老地方住着习惯,我家鹦鹉也习惯。”

这急转直下的场面让所有人傻了眼,曲夫人最先喊出来,“曲靖天,果然是你!”

“是我。”一个冷漠的声音传进来,随即一个高大男人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里,有个二货叫花花,那是他的英文名。

为了证明坨坨真的不是恶搞,现在征集此二货的大名。

姓叶,必须的,只是,叫什么好?他就快出场了。

多谢金色年华的火箭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是我。”一个冷漠的声音传进来,随即一个高大的男人出现。

他穿着黑色风衣,表情清冷,往院中静静一站,顿时有一种万物萧瑟之意。

这是他首次公开出现在曲家老宅,这一年多,他极少露面,不知情的人以为他终日消沉,知情的人都知道他化悲痛为力量,在狠戾收购北宇。

“果然是你,一直是你在幕后推动,你这只黑手,你这个魔鬼,叶果果就没得好死,你也不会好死!”曲夫人再也顾不得仪态风度,她手指着曲靖天,破口大骂。

叶果果三个字像刀子一样刺进曲靖天心里,又苦又痛,他眼睛一鼓,射出暴戾之色,冷气四散,空间凝固,曲夫人骂着骂着不由慢下来,身子不住地发软,从头到脚的冰凉。

“哥,真是你?”曲靖昆苦涩地问。

“靖天,真的是你?”曲江山被一系列的意料惊到,“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毁掉我们?”

“如果不这么做,你如何看清你这位夫人的本来面目?”曲靖天在苏文哲坐过的椅子上坐下来,冷漠地看向曲靖昆,“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听完故事后,你们一家三口都给我滚,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听,立马就滚。”

“你讲,我听。”曲靖昆双手握成拳头,指甲深深陷入到掌心,他已经预感这个故事必定有惊天秘密。

“三十六年前,爷爷旁边有一个管家,叫谈美君,此人为曲家忠心耿耿,却在一次爷爷被仇家追击中替他死去,谈美君留下一个十五岁的女儿,叫谈霜华,谈美君死后,妻子改嫁,爷爷就将谈霜华留在身边,此女很得爷爷喜欢,就将她嫁给了自己的儿子曲江山。曲江山不喜欢谈霜华,可又没那个勇气敢公然反抗家里,于是两人结婚,一年后生下一个孩子,叫曲靖天。”

“结婚之后,曲江山对谈霜华越来越冷淡,这时候,他在外面认识了一个叫金燕子的女人,此女得知他是曲家少爷后,极力讨好,曲意恭迎,从此成为了曲江山金屋里的人,而谈霜华一直蒙在鼓里。金燕子不甘于永远藏在金屋,于是找了一个机会让谈霜华知道真相,从此,谈霜华郁郁寡欢,几年后就去世了,就去世当日,她的名义上的丈夫还在金屋里与金燕子寻欢作乐。”

“半年后,曲江山娶了金燕子,只是结婚后并没有立即搬回曲家老宅,一年多后才搬回来,同时回来的还有一个叫曲靖昆的孩子,对外称只有六个月,其实将近一岁。曲靖昆,你不是十月出生,你是三月出生,我母亲出世之前,金燕子已怀了你。”曲靖天语气平淡,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而曲一湘沉入回忆,往事如烟,散了,又来了,像一个挥不去的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靖昆脸色如雪,一派惨然,他早就预感这个故事将会很残酷,可他没想到是这样丑恶,母亲是第三者,自己是不是也算私生子?

曲靖天继续淡然讲述,“你大概不知道,从小,曲江山从来没抱过我,从来没买过玩具给我,更没有像你一样,坐在他的肩膀上带出去玩过。这些,我已无所谓,但我一直记得我母亲哭泣的样子,曲江山对她斥喝的样子,她死时不甘的样子。我告诉我自己,这个公道我一定要讨回。所以,当同龄的孩子都在父亲肩膀上撒娇的时候,我在努力学习,当同龄的孩子在游戏厅里玩的时候,我在努力学习。我十四岁的时候去了美国,十九回国,二十岁接手北宇。”

他看向一脸悲伤与懊悔的曲江山,“曲江山,三十年前,你既要成就你孝子的名声,又要成就你伟大的爱情,所以,你不惜贱踏一个女子的尊严,十年前,你和金燕子都以为我捡了一个大好机会,担心你儿子曲靖昆长大后,北宇将没有他的位置,你再次贱踏了为人的底线。从那时起,你们就开始处心积虑地给他铺路,开始在公司收卖人心,安排眼线。知道吗,当时知道这些事,我真是太高兴了,我就怕你们不动,你们不动,我没法讨回公道。”曲靖天浅浅笑了。

“我来说吧。”曲一湘突然长叹一口气。

苏文哲的助理机灵地给老爷子搬来一把椅子,老爷子坐下,将手中的鸟笼子放在膝盖上,笼子里的鹦鹉两只眼睛骨碌碌地望着众人,最后看向老爷子。

“霜华去世后,靖天变了,异常发奋,但神情冷漠,对谁都拒之千里之外。我知道这孩子心里有恨,他要变强变大只是为了报复,我虽然恨江山如此不争气,可事情已然成事实,也只能接受。

十年前,北宇集团被外人攻击,多处机密遭遇泄密,公司面临巨大危机,我让他接受北宇,靖天拒绝了,因为我的附加条件是不得报复。靖天直接说,他不需要借助北宇报复,他会收购北宇,会买下曲家老宅,赶走曲江山和金燕子。”

“我知道他办得到,他选择出国,时间五六年,只是为了暗中完成他的资金积累,二十岁的时候,他已暗中具有一定实力。我只好退而求次,再次提出条件,给他们一个机会和考验,只要曲江山和金燕子不再动手,他就不能动手,若他们先动,那么以后的事情我曲一湘不干涉。

靖天在我的请求下接受了,他对我说了一句话,‘你会失望的,你儿子太差了!’”曲一湘仰天叹了一口气,“这十年来,我时时在担心,他们的命运和北宇的存亡都在他们一念之间啊!”

一时间,大院里寂静无声,只听见秋风吹过院里草木的声音,冷且悲。

各人面色不同,曲江山羞愧,金燕子愤恨,曲靖昆悲伤,曲靖天冷漠。

金燕子第一个喊出声来,“北宇机密根本就是你泄露出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你的好侄女金佳妮吗?你还想促使她嫁给我,想让金家间接掌控北宇。这样一来,金家两个女人掌控曲家三个男人,你打的好算盘!你想当武则天没那个能力,不过你当慈禧还是当成了,因为你有两个被你使唤得团团转的儿子。”曲靖天淡淡地说,一点也不觉得说话多么恶毒。

两个儿子!曲江山只觉得一口血气涌上来,他跄踉了一下,手捂住了嘴,生生将那口血咽了下去。

“爸!”曲靖昆扶住了父亲。

“你怎么那么狠,北宇也是你一手壮大的,曲靖天,你还是不是人?”金燕子歇斯底里大吼。

“是啊,我一手壮大北宇,供你们吃喝玩乐,供你们暗中发展势力,然后扳倒我,这就是人做的事?”曲靖天阴森地看着金燕子。

“可你也不能对付靖昆,他怎么样也是你弟弟,他一直对你心怀不忍,你恨我,尽管冲我来好了!”金燕子对上曲靖天的眼睛有些畏惧,嚣张的气焰顿时又弱了。

“你最大的不应该就是暗中将黑手伸到果果头上,她和你无怨无仇。”曲靖天看向曲靖昆,后者痛苦地低下了头,“你该庆幸你偶尔之间的犹豫,否则,你怎么可能站在这里?我原计划让你们去监狱度过余生。”

“那个投资案?”曲靖昆在电火石火间想起了它。

“是我。此前北宇那些分公司的漏洞都是我早前布局的,也是我拉开塞子的,只是我没耐心陪你们玩了,蚕食已经失去了兴趣,用了一个鲸吞的法子,你们一下就钻进来了,到底是高估了你们的能力,不过尔尔。”

一直当听从的苏文哲笑,“不是你高估了别人,而是你的计策太周密太有针对性了,在一群饿晕了的狼前面不断地变着花样摆弄那几块肉,没有狼不扑上来。”

“你一直是他的人?”曲靖昆问苏文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青木国际的副总,苏文哲。”总裁是谁,不言而喻。

“正天也是你弄垮的。”曲靖昆平静地说。

“不是。正天没有我一样会垮,它做了丧尽天良的事,总有人找上门来算账,天网恢灰灰。只不过我从中努力了一下,我怎么会让它成为金燕子的后盾呢?”曲靖天站起来,“都说完了,现在,该从我眼前消失了。”

“爸,我们走吧。”曲靖昆扶着曲江山颤抖不停的身子往外走。

“爸,救救我们吧,我们没地方去啊!”金燕子突然跪在曲一湘的面前,眼泪汪汪地望着他,充满诉求和可怜。

曲江山突然笑起来,他是真的,真的,瞎了眼了,天底下最势利的女人让他当宝养起来,能有今日,他谁也不怪,都怪自己。

父亲说得对,愚不可及啊!

“靖昆,我们走。”他低声吩咐儿子。

曲一湘淡然地看她一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提着他的鸟笼子慢慢回屋,笼子里,那个彩色鹦鹉一个劲地扑腾,“你好,你好。”充满无知的欢乐和喜庆。

金燕子眼神一下没了光彩,瘫坐在地上,木然抬起头,看见曲江山和曲靖昆踟蹰远去的背影,骤然惊醒,急忙连滚带爬起来,“靖昆,靖昆,不要丢下我!”一阵急奔,紧紧抓住了儿子的手。

她偷出去的珠宝已被拦截,她暗中存下的钱已被冻结,如今,只有这一对看上去软弱无比的父子是她的救命稻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靖昆迟疑了一下,没去挣脱那只充满恐慌的手,她所做的一切,一半是为自己,另一半是为他,今天这个结果,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曲江山摇摇头,松开了曲靖昆的手,一个人慢慢向前,他已不愿和金燕子同行。

数日后,曲江山提出离婚,金燕子以死相胁,不肯答应。无奈曲江山主意已定,他一生从来没有这么坚定过,清醒过。他一个人搬离,住到了偏远的郊区,帮菜农种菜,不肯多看她一眼。

金燕子突然从天堂落到地狱,前半生养尊处优,后半生凄凉度日,金银散尽,居无定所,众叛亲离,情绪跌落巨大,精神渐渐失常,时而号啕大哭,时而纵声大笑,时而喃喃絮语。

曲靖昆一方面要工作,又要照顾她,心力交瘁,后来实在没办法,将她送进精神病医院治疗,他定期探望。此后,金燕子在有生之年没再出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虐曲大,也就这样了,漫长的等候最痛苦最磨人,要说虐死他虐残他什么的,都不现实。

这几章的气氛比较沉闷,过了明天就好了,

因为接下会有孩子搞笑登场,这个孩子有时候很天才,有时候很二。

同时也意味着曲大的另一种折磨开始了。

一个与子斗,头痛不已,一个与父斗,趣乐无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在宋小北的西班牙餐厅,几个男人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宁远对苏文哲说,“当时你吓了我一跳,不知道哪里突然冒出这么一股凶恶的势力来跟我们抢食,我急死了,我可是将海外资金全部撒回国内了,成败就在一举,怕的是我们布局了半天,到头来让他人坐收渔翁之利。”

苏文哲但笑不语,手里的酒杯慢慢晃动。

齐国挟了一筷子菜悬在半空,“我就不急,曲大说给你一个大造化,当然有把握。”

“这一年多的时间,我们赚得盆满钵满,只有曲大亏了,北宇原本就是他的。”宁远说道。

他如今终于摆脱了家里的压迫,他家老爷子也不再对他吹胡子瞪眼睛了,父子俩的关系大大改善,婚姻自主权也拿到手。

“曲大哪亏了,青木还不是他的。”齐国朝冷冷清清的曲靖天笑。

苏文哲喝了一口酒,慢慢开口,“老大,你这个老总也该露面了。”

大多数人只道最新崛起的巨星青木国际的老总叫苏文哲,却不知道真正的幕后老板另有其人。

曲靖天吐了一口烟,白色的烟雾笼罩了他的脸,只听他懒懒声音在说,“以后吧。”

他的仇报了,可并没有给他带来快意和振奋,精神萎靡,行为懒散,仿佛生命被抽走了一半,只因为身边少了一个叫叶果果的女人,而他另一半的存在,又仿佛在等待那个叫叶果果的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今,寻找叶果果的悬赏已加到三个亿,可至今没有任何音讯。

众人皆沉默,都知道曲靖天的全部心思还落在寻找叶果果这件事上。

齐国是个急性子,没忍住,“曲大,快两年了,你也尽心尽力了,放弃吧,有时候放弃是一种解脱,你这个状态,我们兄弟看着都难过。”

曲靖天微微一笑,“不用为我难过,我很享受这个状态。”

她若死了,他以自己为她祭奠,她若活着,他就是翻天覆地也要把她找出来。

宋小北一直没有说话,也吸了一口烟,提起酒瓶将曲大的杯子满上,又给自己满上,在他杯沿轻轻一碰,一饮而尽,然后又满上,又一饮而尽,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

“宋二,今天没看见冷婵?”齐国好像突然发现似的。

“你家娃娃不也没来?”宁远笑说。

“那臭丫头,竟然要说回家相亲结婚,跟我不好吗?女人呐,非要在乎那个名份,你们说那名份有什么意思。”

齐国有些苦恼,却不知正说到宋小北的痛点上,他和冷婵与家里长期抗战,不就是为那个名份?没那个名分,什么都是遮遮掩掩的。

最近,冷婵说她累了,有想放弃这份感情的打算,两人因此有冷战的意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远打击齐国,“我看你家娃娃并不是要你的名份,她是真的想回家找个好男人结婚,你不是她理想的哥哥。”

齐国脸垮下来,叹口气,“是啊,她是这么说,跟我这么些年,她说钱也赚有了,如果省吃俭用,够她安心生活一辈子。我只是她一个赚钱的工具,陪我只是她的工作。”语气很失落。

“不要失望了,你们本就是这个关系开始的,是你自己变了,她倒一直在忠于自己。”宋小北说。连他都对李小沫这个乡下姑娘充满佩服,激流勇退,本份,不好高骛远,换一般的人,都巴住齐国这棵大树不放了。

冷婵说的对,好女人只图一个安心,只要安心,纵然贫贱,一样快乐。

几人说着话,齐国说好久没打牌了,于是凑一桌牌起来,曲靖天没动,缓缓地抽烟,头在烟雾里轻轻摇动,表示没兴趣,实际上,除了找叶果果,没有什么事可以让他有兴趣。

牌桌上,齐国朝烟雾里那张沉静的脸看了一眼,小声嘀咕,“曲大一忧郁,我心里就没底。”

“他一忧郁,就会有一些公司破财而已。”苏文哲笑着打出一张牌。

“看起来书生气越来越浓,怎么行为手段越来越狠了?”宁远也笑。

以前的那头狮子在吞掉猎物的时候还会咆哮几声,作个提示,现在风格变了,全是无声无息地扑上去,等到对方发现危机,已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不要去触他霉头就行。”苏文哲说。

“可我怎么觉得他如今任何时候都处在暴戾的边沿?”齐国小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小北点头,“我也有这个感觉。”就像一场既将开始的风暴一样,越平静,后面越惊心。

他们对视一眼,心里都升起一个奇怪的想法,叶果果的沉没不知道加速了很多公司的灭亡。

这时,宁远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下,陌生电话,放到耳朵边,另一只手去摸牌,不知那头说了什么,他那只摸牌的手停在半空中不动了。

一会儿宁远挂了电话,他脸色有些奇怪。

“怎么了?”

“蓝溪失踪了,警方找我问些事,拜托,我两年没见过她了。”宁远耸耸肩,将手中的牌码进来,又丢了一张牌出去。

坐在窗台下闭着眼睛寂寞抽烟的曲靖天,听到蓝溪这个名字,突然打开了眼睛。

这个名字将他带到了几前年的宁远生日那一天,叶果果躺在蓝色的水池边,眯着眼睛睡觉,头底上是葡萄架,再上去是湛蓝的天,那是他第三次见她。

可那个场景如此清晰,像发生在昨天一样。那天,她穿着牛仔裤、平板鞋,t恤外面罩月白色外套,头发有些零乱,模样既清丽,又可爱,他站在她几米外的地方,喊,叶果果......

常迪夫开着车回家里,已是晚上十一点,他没有打开客厅的灯,借着外面的灯光准备上楼,啪的一声客厅的灯亮了,曲碧宁一脸阴沉地站在楼上,穿着黑色丝绸睡衣,像幽灵一样,死死地望着常迪夫。

“又在外面会哪个妖精来?”曲碧宁发出阴冷的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迪夫没理她,擦过她的身子过去。

“常迪夫,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曲碧宁歇斯底里地对着常迪夫的背影大吼。

常迪夫转过身来,脸色平静,“碧宁,这么多年来你尽过几天妻子的义务?你不让我靠近,难道还不许我去找外人?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曲碧宁哑然,睛睁睁看着常迪夫走进他的书房,光线透出来,又被门关死,像生生掐断的光明和希望。

她自生下常笑后,突然性冷淡,每次在那件事上都无法进入状态,以至后来产生强烈的排斥和抗拒,当有一次他正要进入时,她没控制好,竟然吐出来,那晚,常迪夫去了书房,从此再也没碰过她,而她也长长松了一口气,这一分居就是十多年。

后来她知道常迪夫在外面有女人,她留意过,是有女人,但没有长期的固定的女人。

她没有声张,这个家庭只要能维持脸面,她容允他这种方式,毕竟,是她不能尽妻子义务,但是,她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她绝对不允许有人来挑战她常夫人的地位和曾经正天集团总裁的权威。

偌大的北京城里消失一个人并没有引起人的重视,更何况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

这件案子因为一直没有找到突破点被悬挂起来。

一个月之后,一个河北人在他当地的一条河里捞起一个麻袋,打开麻袋一看,顿时吓晕过去,是一具腐烂的尸体,警方迅速展开调查,终于查出死者身份,正是失踪了的蓝溪。

可是,事过太久,河水早已洗掉了所有痕迹,案子还是没有进展,这让警方一筹莫展。半年过去,此案始终成为悬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天,警方突然收到了一张图片,图片有两个人亲热的人,里面的女人正是已死去的蓝溪,另一个人,所有正在观看的警察睁大了眼睛,有人不确定的问出来,那不是常迪夫吗?

隐藏得深深的缺口被打开,警方找到了方向,顺藤摸瓜,竟然查出了曲碧宁与蓝溪的死有莫大关系,警方立即拘留了曲碧宁。

曲碧宁原本一口咬定不知情,但当警方问询她某月某日五十万现金的去向时,曲碧宁支支吾吾,说了几个理由,却被警方查出不真实,最后曲碧宁交代了,蓝溪是她请人杀掉的,那五十万正是佣金。

曲碧宁自正天倒闭后,听从了常万里的教训,一直守在家中学当贤妻,收起自己的锋芒,尽量避免和常迪夫争吵。这时,却有人来挑剔她了,给她寄来了一张相片,相片上是一个女人和常迪夫的亲热姿态,她认出了这个女人,蓝溪,她女儿的好朋友,也是她的美术蓝老师。

曲碧宁狠上了这个表面温柔内心狠毒两面三刀的女人,她取得了常笑的信任,然后进出常家,最后勾引上了常迪夫。

现在,她公然寄这张相片是想逼她让位吗?

曲碧宁冷笑,这一年多,她收敛女强人之势,修身养性在家,难不成有人以为她变得软弱好欺负了?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么!于是,一不做二不休,请人杀掉了蓝溪,并将尸体带走。

蓝溪失踪后,常迪夫也觉得奇怪,更奇怪的是曲碧宁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厌恶,越来越暴躁,他隐约怀疑蓝溪的失踪可能跟曲碧宁有关,但他又不能主动问起,暗中查寻,没有结果。却想不到蓝溪真的落在曲碧宁手里,他慢慢回忆起和蓝溪在一起的情况,有些明了,她一定是自宠生骄,惹到那只母老虎的头上去了。

常迪夫叹息一声,也许他看错了那个看似乖巧的女孩,空有一双相似的手,却没有相似的气节和灵魂。

曲碧宁暗杀小三的事顿时传开,常迪夫停职,接受调查,三个月后,处分下来,撤职,开除党籍,曲碧宁,判处死刑,缓期一年执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消息传出,世人皆惊。

在一所极其豪华的夜总会包厢,宁远大笑,“果果父母终于含笑九泉了!来,干杯!”

众人皆一饮而尽。

曲靖天淡淡地说,“我一直在布局怎么弄死她,没想到局还没布好,她就判了,天网恢恢。”

不给果果讨回这个公道,他不甘心,可要弄死她,必须是一个天衣无缝的局,他精心策划着,没想到他的网还没彻底张开,她人自己掉进另一张网。若他不狠狠推波助澜一把,他就不是曲靖天!于是,他暗中投入力量,硬是将无期拼成了死刑。

“那张相片不是你给到警方去的吧?”齐国问。

曲靖天摇头,他这纳闷这事。

“多亏了那张相片,不然世人如何知道蓝溪竟然跟常迪夫有一腿,瞒得够紧的。”宁远说。

“那女人也跟过你,你就没有半点同情?”齐国问。

“我那时不是荒唐年少嘛,懒得识人,快活就行。”宁远苦笑,只是等他识人,已经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北,那张相片的来源你去查一查。”曲靖天突然说。

“警方早查过了,没有结果。”宋小北说,眼光一闪,“你不会怀疑......”他摇摇头,不可能。

“就是因为没有结果才奇怪,把阮五找来查一查。”曲靖天说。

“曲大,你草木皆兵了。”齐国有些明白。

曲靖天没说话,抽了一口烟,去倒酒,瓶空了。

这时门打开,一个侍酒女郎进来,在门合上那一瞬间,一个身影从门前晃过,正对着门的曲靖天突然大步流星朝门外冲去,右侧走廊,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子留给他一个背影。

“果果!”曲靖天双手抱住她的腰往墙上一靠,就朝她亲去,在嘴唇就要接触到的那一瞬间,曲靖天停止了,一眼不眨地看着前面的女子。

大而明亮的眼睛,挺翘的鼻子,小巧的嘴唇,短浅的头发齐耳,饱满的额头。

屋里人跟着出来,一见那女孩,都惊讶地叫出声来,“叶果果,你没死!”

曲靖天缓缓摇头,沉声说,“她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果的腰,他两手刚好合尽,而现在,他的手缝还两指宽的缝隙,果果的身高,他刚好一低头就能亲到她的嘴角,而现在,他需要微微弯腰。腰可以长肉,而身高没办法改变。可是,这张脸,真的太像了,如果他不是太熟悉,一定会将她当成果果。

“你是谁?”曲靖天放开她,视线却没有离开她的脸。

“我叫苏雪。”女孩子落落大方,也就是在那双手抱上腰时惊叫了一声。

一天后,苏雪的资料到了曲靖天的手里,河南人,二十岁,身高一米七一,体重,一百一十一斤,孤儿,目前在一小公司当流水作业员,而昨晚来夜总会是因为她的老板生日请客。

一个礼拜后,青木国际多了一名文员。

后来,这名文员成了总裁办公室的私人生活助理。

总裁叫曲靖天,私人生活助理叫苏雪。

作者有话要说:曲姑姑结束了。蓝花花结束了。常渣渣下岗了。每个人都有一个结局。

五一要回家,可能会停更,所以,姑娘们一直在喊的双更暂时不能实现,抱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四年后。

首都机场,一架来自法国的航班停落,众多的行人中,走出一个年轻的女孩,朝气蓬勃,神采奕奕。她上身穿了一件白色小西装,下面一条白色紧身牛仔裤,再穿着一双黑色皮靴,头上竟然戴了一顶牛仔帽,看起来不伦不类,可整体给人帅气潇洒的感觉。

她肩膀上斜挎着一个米白小皮包,手上并无行礼,但走在她旁边却有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穿着一身白色卫衣,虎头虎脑,小脸蛋粉嫩粉嫩的,像个糯米团子,但这个糯米团子却拖着一个和他一般大的皮箱,并不见得吃力,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不住地东瞄瞄西瞅瞅,像个好奇宝宝。

旁边很多人注视这奇异的一对,大的闲得理所当然,小的累得理所当然,一点也不觉得这样的搭配有什么不对。

女孩打量了一下四周,频频接触到看向她的责备的目光,有些窝火,在小男孩头上气呼呼地摸了一下,“你这个瓜娃子,让你别带行礼,你不听,害死我了!”

小男孩有些愤怒,“伍元葵,我警告过你,不许叫我瓜娃子,这名字弱毙了!”

“那叫你什么,叶唯乐?这名字也弱毙了!”伍元葵斜了小男孩一眼。

“我叫花花,flower,flower,明白了?”花花也丢了一颗卫生球过去,粉嫩的小脸很是不满。

“ok,花花。”伍元葵被那可爱的小白球砸得投降。

“你真的不去你姨妈家去吗?”花花问。

“不去,我们住宾馆。”伍元葵几前年离开北京后再也没回来过,但她一直没有忘记当年姨妈对她的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是有家在北京吗?怎么不去?”

“你打扫?”伍元葵顿时一脸惊喜。

“哦,还是住宾馆吧。”花花缩着小鼻子哼哼,一会儿,花花巴眨着眼睛,“你想学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吗?”

“大禹谁呀,我不认识他。”伍元葵认真的问。

花花摇摇小脑袋,嗤笑,“没文化,真可怕。”

“不认识就没文化了?你认识?”

花花呆了一下,有些泄气,“我也不认识。”

“那你也没文化。”伍元葵得意地笑,一点也不觉得和一个五岁的孩子比文化是件丢人的事。

两人出了机场,伍元葵招了招手,一辆出租车驶过来,伍元葵屁股一挪坐到车上,花花却放下小皮箱,从里面取出一个掌上电脑,转到车后面,看一眼车牌,小心地输进去,然后放心地坐进车里。

“你在干嘛,浪费时间。”

“当然是记录车牌号码,我要是被人拐走了,我妈要哭死。”花花说得很认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伍元葵嗤笑,“谁拐你谁哭死!你妈才不哭,大不了再生一个!”

花花想了想,“生一个很好啊,正好可以给我作玩具,不过,要是等我被拐走了才生,那还是不要了。”

面前的司机在早已忍笑不住,笑出声来,这样精明可爱的孩子,真少见。

两人在酒店开了房,然后美美睡了一觉。

等他们醒来,有人送了几套衣服过来,全伍元葵的。她没带行礼,是因为她早就在国内定了衣服。

花花看着自己小皮箱里光溜溜一套换洗衣服,嘟着嘴,“伍元葵,你太欺负人了!”

“想当初,你妈也是这么欺负我的。”

这么多年没在某人身上找回场子,能在她儿子身上找回也不错,伍元葵大笑。

换好衣服,一大一小大摇大摆出门,花花小舌头舔舔嘴,“你们总说北京的烤鸭最有名,我们去吃吧。”

“不急,得找个买单的人。”伍元葵掏出手机,拨打号码,打完电话后摸摸花花后脑勺,“记得不要乱说话。”

“一直是你在乱说话。”花花善意地提醒,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坐在宾馆大厅里,小的玩电脑,大的玩手机,直到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元葵妹妹。”

伍元葵收起手机,笑吟吟地喊“宁远表哥”。

花花收了电脑,大眼睛骨溜溜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桃花眼男人,礼貌地叫“大叔。”

宁远一个趔趄,大叔?他有这么老?

上前摸了一下花花脑袋,笑眯眯地说,“乖,叫叔叔。”

“有区别吗?”花花大眼睛里满是不解。

区别很大好不好?宁远真想给这熊孩子一个暴粟栗!

“这谁家的孩子啊?”

“我哥的。”伍元葵舌头不打结,开口就把自己当姑姑。

花花在旁边打了一个颤。

“元贞有孩子?还是这么大的孩子?”宁远吃了一惊,仔细地打量花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伍元葵面色忧郁,叹息一声,“前几年我哥不是被那女孩子甩了吗?那时那女孩就怀孕了,后面的,你懂的。”

花花心里眼里全是鄙视,当着小孩子的面说谎,脸上长痘痘!

宁远有些莫名其妙,他懂什么?

不过想起元贞几年前确实有情伤一事,孩子在面前,也就没说什么,他压根就没想到,这孩子看起来才五六岁,伍元贞情伤已是□□年的事了!

“你叫什么名字?”宁远问。

“我英文名叫forwer,你要是不会说英文的话,可以叫我花花。”花花真心觉得自己很善良。

“花花,你以后叫我表叔,不要叫大叔。”宁远还在纠结那两个令他受伤的字眼,承认了自己不会说英文。

“伍元葵,我应该叫他表叔吗?”花花歪着脑袋问。

“没大没小,叫姑姑。”伍元葵瞪了花花一眼,开始行使权利。

花花眼珠子转了转,有些不解,“你叫你妈妈的姐姐叫姨妈,我为什么要叫你姑姑,你妈和你姨妈是一妈生的,你和伍元贞也是一妈生的,我应该叫你姨妈对吧?”

伍元葵顿时头大,脑子有些混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花还在添乱,“以后你的孩子叫伍元贞叫姨父,对吧。”

“闭嘴!”伍元葵零乱了,她突然有些后悔带他来中国,这破孩子明明就是来折磨她的!

宁远也有些傻眼,这孩子脑子转弯也太快了吧,他的要求多么低,就要一声表叔而已,怎么就扯出一堆有的没的,搞得人脑壳仁都晕!

于是,两人都自觉放弃了派别与称呼的问题。

宁远捏捏花花比豆腐还嫩滑的小脸,手感真好,他又捏了一把,“花花,读书了没有?会算数吗?”

花花不满意这怪表叔动手动脚的,头一扭,大声说,“一百以内我全都会算!”妈妈还说他是数学天才呢。

“那叔叔考考你,嗯,1减2等于多少啊?”宁远就是想逗孩子急眼,他哥的孩子常常被他逗得哭,哭得越厉害,他笑得越开心,连宁明都骂他变态叔叔。

花花一点也不急眼,瞟了宁远一眼,“这么大个人,连题目都出错,我懒得理你。”那表情,带着一万个鄙视,秒杀宁远!

宁远觉得今天被这么个屁孩子刺激得厉害了,小心肝不能承受,挂起免战牌。

花花也觉得跟这个连题目都出错的大叔说话特掉价,一头埋进他的电脑里去了。

路上宁远问起伍元葵这次回北京是来玩还是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伍元葵严肃起来,她来北京是想寻找个合作伙伴,伍氏企业想慢慢往国内发展,她知道宁远这几年越做越大,想和宁远合作。

宁远沉思了一下,“我的公司才从国外全部撤回来,暂时不能合作国外,另外,与你公司业余性质相差太远,我推荐一个公司与你合作,绝对可靠。”

“那行,我信你。”伍元葵挺干脆。

“伍家的公司你接手了?”

“正在磨合时期,我哥无意生意,我不接手怎么办?”伍元葵摊摊手,有些无奈。从来只有哥哥照顾妹妹的,就她家,从小到大是她在照顾哥哥,她容易嘛。

“听说这些年你很努力,也很有成绩,元葵,你很棒。”

宁远由衷佩服,他还记得她上一次回北京,已是五年前的事了,那时,她就是一野蛮娇蛮小公主,不断打人,不断惹事,如今,她气质干练,已渐渐在商界初露头角。

伍元葵也有些感慨,这些年她奋斗,她拼搏,凭的全是心中一股气,她要变强变大,要不受摆布和控制,要能帮到她喜欢的人。她还记得当年她是多么无助无奈和悲愤,丢下她正在水深火热中的朋友,泪流满面地离开北京。而今她唯一庆幸的是,她还有过机会弥补,没有让遗憾成为永远。

“你还有多的车没有?买车麻烦,借我一辆开开。”

她还答应带花花游遍整个北京城,没辆车可不行,买车还得等,手续最少也要好几天。

“有。”宁远说,沉默了一下,“还有一辆玛莎拉蒂,你拿去开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玛莎拉蒂,是雷小米那辆车吗?”伍元葵双眼发亮,看着宁远。

宁远点点头,有些黯然。

“这辆车还是我和雷小米、叶果果一起去买的,为了买这车,还在车展中心打了一架,哦,那女孩子后来出现过没有?我说过看见一次打一次的,她把叶果果的手咬得鲜血淋淋!”伍元葵记忆尤鲜,说起来还是愤愤的,旁边一直玩着电脑的花花突然抬起了头。

“没有,听说移民印尼了。”宁远也记起这事。只因为这件事与某个人有关。

“我想起来了,那女孩子叫江雪爱,哼,最好别出现!”伍元葵顿时张牙舞爪,像个任性的孩子,一点也不像个生意场上的女强人。

江雪爱?花花心一动,慢慢在电脑上输入这个名字。

哎哟,明明就只认得几个字,偏偏这一输,还让他全部输对了!

宁远带两人去了全聚德吃鸭子,花花吃得最是开心,左手一只腿,右手一只腿,吃完后打着饱嗝提议带一只去宾馆,慢慢撕着吃。

“跟我回家,不要住宾馆。”宁远才想起来这事,“我妈很想你,她知道你还在生她气呢。”

伍元葵摇头,“我不是生气,我是难过。现在我也能理解姨妈的难处和你的苦处,当年我说的那些话你不要记在心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年,她大骂姨妈太势利,骂宁远不是男人,如今,她已长大,知道各人有各人的难处,不是不为,而是牵连太广。

宁远沉默,如果当年他豁出去与曲碧宁对抗上,也许如今的局面有所改变。只是,那个时候,在亲情和爱情之情,真难取舍,他后来选择了亲情,结果永远失去了爱情。他想,多年来年,他就爱过一个不爱他的人,却终于让她像流云一样在手中流走了。

“花花,去跟我见姨婆好不好?”宁远甩甩头,不再想往事,转手在花花满嘴油的脸上括了一下。

“问伍元葵,她作决定。”花花说。

他不介意去见谁,反正妈妈说了,他是最漂亮的孩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你不是要介绍一家合作公司吗,那就带我去见见吧。”伍元葵说,“明天去见姨妈,事情谈好我才安心。”

“也好。”宁远不再勉强,他知道她心里有疙瘩。其实他心里的疙瘩还要大,还有一人的疙瘩最大。

叶果果,你人不见了,却留下那么多的疙瘩,让人心里难过。

到底是打包了一只鸭子,拎在花花手里。

伍元葵鄙视,“肚子扁扁进来,肚子鼓鼓出去,手上还打个包,你好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花打个响嗝,笑嘻嘻的说,“这是蹭饭的最高境界,不过我觉得你不需要学习,你也不差了。”眼睛瞟了一下伍元葵的肚子。

伍元葵迅速捂住,怒,“瓜娃子,眼睛看哪呢?”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给了好几个名字,选了一个,叶唯乐,睬睬赐名。

花花好高兴,他说,他终于有大名啦,三克油。

伍元葵出场,仰天大笑,俺胡汉三回来啦!

谢谢土豪打赏:

行者扔了一颗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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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扔了一颗地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宁远的车子在一幢大楼前停下,大楼前一个金碧辉煌的招牌,上写龙飞凤舞几个大字,“青木国际”,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一个个小太阳。

伍元葵微不可觉地皱皱眉,“你让我跟这家公司合作?”

“青木国际在海外的市场比在国内市场还要大,相信哥,不会害你,老板你认识的,曲大。”宁远说。

伍元葵看了看花花,谨慎地说,“花花,你留在车里,我很快就会下来。”

“好。”花花也不想上去,大人谈那些生意听着很无聊。

“行么?”宁远不放心,“一起上去,这么可爱,别让人拐跑了。”

“谁拐他谁倒霉,你就放心吧。”伍元葵坚持不带,自个儿就往前走了。

花花红嘟嘟的嘴巴一翘,嘀咕一声,“谁倒霉了?”黑溜溜的大眼睛里全是不满。

宁远和伍元葵从总裁专用电梯直接上去,伍元葵变得沉静,若有所思。

两人来到一间气派豪华的办公室门前,宁远手在门上敲了两下,没等人请就走了进去,旁边的助理立即进身,请他们就坐。

“今天什么风把宁四公子吹来了?”一个人从电脑屏前抬起了头,剑眉星目,略带着笑意,正是苏文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给你介绍一个人,这是我表妹伍元葵,法国伍氏集团的公主。”

苏文哲站起来,向伍元葵伸出手,微笑问候,“伍小姐好,很荣幸认识你,我是青木国际的苏文哲。”

宁远笑,“元葵,好好和文哲谈谈,这间公司,基本是他全权作主。”

“哦,曲靖天不行了?”伍元葵眼睛一亮,像是心中的某种期盼被点燃。

“伍小姐真幽默。”苏文哲笑,心中略略惊讶她不带掩饰的敌意。

“我没有幽默,我是问曲靖天是不是不行了。”伍元葵认真地说,加重不行二字。

苏文哲看向宁远,眼神疑惑。

宁远有些头大,低声劝慰,“元葵,不要这样,你是来谈生意的。”

伍元葵展颜一笑,“生意要谈,也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呀。”

“好不好等伍小姐见了面再作评判,不过很遗憾,他今天不在公司。”苏文哲请他们坐下,自己也坐回椅子。

“不遗憾,其实我还真不想见他。”伍元葵笑,“所以,我不打算和青木合作,我要让它成为我的对手,日后我要打趴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葵,不要意气用事!”宁远皱眉,正欲断续,听到有人敲门,他停下来。

一个美丽苗条的女子走进来,手上拿着一份文件,走到苏文哲桌前,言笑晏晏,“这是曲总交代的,让我送来给你签字。”

“好的,谢谢你。”苏文哲接过,翻看了一下,放在一边。

女子微笑点点头,又朝宁远点点头,轻声问候一句,“宁四公子好。”

当对上伍元葵时,微微一怔,随即眼眸沉下,走出去。

伍元葵如梦如醒,大喊一声,“叶果果!”猛地上前一手搭在女子的肩膀上。

女子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对上伍元葵的眼睛,“我不是叶果果,我叫苏雪。”她始终面带微笑。

伍元葵盯着那双眼睛良久,手从肩膀上放下,忽然愉快地笑起来,“你确实不是叶果果,如果真是她,我刚才这么一动作,她就会来一个过肩摔。”

宁远和苏文哲对视了一下。

伍元葵眼睛不离苏雪,“你和曲靖天在一起了吗?太好了,恭喜靖哥哥找到了一个代替品。虽然李鬼和李逵比起来真的差了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雪脸色不变,“伍小姐说笑,我只是曲总的私人助理。”

“理解,我理解。”伍元葵很懂地拍拍苏雪的肩膀,笑得灿烂,回头对苏文哲说,“我知道他过得多么好了。”

苏雪浅浅一笑,礼貌地说,“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离开。”说罢就走。

伍元葵看着她的背影,笑眯眯地托起了下巴,突然大声喊,“苏小姐,这张脸整的不错,可以介绍一下是哪家整容店吗?我想给我家牧羊犬换张脸。”

苏雪脚步未停,像没听到一样,飘然而去。

“伍小姐,你对叶果果很熟悉?”苏文哲有些明白她对曲靖天敌意的原因了。

“她是我师傅。”伍元葵说。

“你怎么认为苏雪的脸整过容?”

伍元葵慢慢凑到苏文哲的桌子前,停顿了一会儿,就在苏文哲以为自己能听到答案时,伍元葵笑眯眯地开口了,“我不告诉你。”

“如果伍小姐愿意和我青木合作,我愿意让利一个百分点。”苏文哲倒也没有失望,也笑眯眯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现在非常不看好青木的前景,所以,我放弃合作。不过还是非常谢谢苏总的慷慨。”伍元葵回到椅子里,端起了茶几上的咖啡,美美的喝了一口。

楼下,花花在车里呆得闷了,打开车门走下来,他揭开了了烤鸭盒,捡了一只翅膀在手里啃着,走走看看,来到了一楼大厅门口。

眼睛朝里一瞄,嗨,真大,可以踢足球,啃了一口鸭翅膀,又一瞄,啊,妈妈?不对,妈妈从来不穿这种露大腿的半截裙,个子没这么矮,样子没那凶,眼神没那么冷,可是,天啊,真像妈妈啊!

花花叨着翅膀傻傻地看着前面那个一脸阴沉气势冲冲的女人,为什么这么像?

苏雪被伍元葵气得血气翻涌,偏偏不能发作,一走出那间办公室,她的脸沉下来,牙齿咬得死死的,眼睛里全是恨意。

她急冲冲地下楼,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刚走到大门口,她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顿时大叫一声,差点摔倒。

这时却响起另一个稚嫩的尖叫,正是旁边一个满嘴油腻、怎么看怎么烦的破孩子。

苏雪低头一看,绊着她的是一个食盒,食盒翻了,油腻的烤鸭散了一地。她再一瞧脚下的白色高跟鞋,沾满黄色油污,顿时火冒三丈,“哪来的小乞丐!出去,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花花无辜地瞧着她,“明明是你自己撞到它的,我还要你赔我的北京烤鸭呢,这是我第一回吃。”声音里满是委屈。

“滚滚滚!”苏雪大怒,她真想一巴掌扇出去,她已经憋了一肚子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花叹口气,“你一定语文没学好,走路就叫滚的吗?那走近科学你能不能说成滚近科学?”

苏雪一巴掌终于落下来,她在伍元葵那儿受够了,但不得不忍,可现在连一小乞丐都给她气受,她何曾受过这种侮辱!

花花冷不丁挨了一巴掌,愣了一下,突然拿着鸭翅膀就向苏雪冲去,抓着她的裙子,头往她身上撞,像一头小蛮牛。

苏雪来不及去反击,因为她的裙子要落,只得死死抓住,回头对保安大吼,“都死了啊,赶紧把这死孩子给我仍出去!”

保安其实一直想解释这是宁四公子带的孩子,不是小乞丐,但见苏雪从来没有过的气势凶凶,所以没敢上去触霉头。现在见喊到了,才上前抱住了孩子,却也不敢丝毫伤害,他们都知道,老总虽然宠眼前这位,但宁四公子身份更是非凡。

苏雪终于解救了裙子,气焰更盛,对保安发脾气,“你们谁让他进来的,公司重地,是谁都可以进来的吗?你们就等着开除吧!”

保安吓慌了,连忙解释,“这孩子是宁公子带来放在这里让他等着的。”

花花突然开口,“宁远是我表叔。”

苏雪心中一惊,说不出话来了,她没想到这死孩子来头这么大,目前根本无法得罪,低头看了看身上一块块油渍,她长吸一口气,勉强镇定,蹲□子露了一个笑,“对不起,我看错人了,小宝贝,你就原谅姐姐吧。”

花花静静看着她半晌,突然一巴掌甩出,随即牙齿咧起来,哧了一声,小手甩了几下,好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扯平了,你滚吧。”

苏雪眼睛里闪过杀人的凶光,转瞬而逝,手在脸上揉了揉,“好吧,扯平了。”正欲站起来,又一个小巴掌落在她另一边脸上。

“我的手比你的手小,你力气也比我大,两个顶一个,我虽然亏了点,但就算扯平了吧。”花花认真的说,他的一边脸上还红红的,正是苏雪那一巴掌拍的。

苏雪定定地盯着花花,面无表情,内心却翻江倒海,她缓缓站起来,转身离开,这时,背后传来清脆的声音,“再见,大婶,不要忘记你还欠我一盒北京烤鸭。”

旁边的保安折服,见过不肯吃亏的,没见过这么不肯吃亏的,而且还是个孩子!

花花手放在嘴边,连连呵气,他终于发现打人和被打都一样痛,亏死了,等于今天挨了三巴掌。

这个帐要怎么讨呢?花花托着下巴,皱着眉头沉思。

伍元葵和宁远下来,坐进车里,看见花花低着头坐在后坐,聚精会神地鼓捣着电脑。于是没打搅他,车子向宾馆开去。车子一停,花花第一个下车向里面冲去。宁远喊,“你的烤鸭没拿。”转头去看,却发现没有了。

“难道他吃光了?”伍元葵下巴要掉下来,这孩子是不是太难吃了?

宁远坏坏地笑起来,这么一声不哼急急向里冲,莫不是吃多了要上厕所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伍元葵进房间,也没理会花花,第一件事就是溜进厕所拿出手机拨电话,电话接通,一个清浅的声音传来,“元葵,花花还习惯吗?”

“他呀,你把他丢沙漠都能习惯!”伍元葵声音有些兴奋,一付八卦模样,神神秘秘,“猜猜看,我今天看见谁了?”

“伍副总裁,你一把年纪了,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玩猜猜看?”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无奈。

伍元葵兴奋不减,“叶果果,我今天见到你了!”

“哦,那一定是见鬼了。”

“你一定想不到,曲靖天身边有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虽然品质气质差了不止一星半点,但那张脸真像啊。”

“哦,”叶果果的声音听上去没一点兴趣。

“曲靖天现在的公司叫青木国际,比北宇大多了。”

“青木?要做韦小宝吗?”叶果果轻轻一笑。

“韦小宝?跟青木有什么关系?”伍元葵诧异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果果很是无语,一个连灰太狼都不知道的人,她没法跟她解释韦小宝和青木堂的关系。

遥想当年,她和她老爸都是正宗的金庸迷,父女俩最喜欢讨论华山论剑谁最厉害。那时候她还将自己的身子倒立,要练蛤蟆功来着,被她爸知道,笑个半死,被她妈知道,骂个半死。

“叶果果,我敢打赌,那个女人不是好人,绝对是故意整成你的模样接近曲靖天的,而且我感觉她认识我,你说,这么一颗毒瘤栽在曲靖天身边,我如何能不高兴?曲靖天倒霉指日可待矣。”伍元葵哈哈大笑。

“元葵,我不想提以前的事,更不想报复谁。所以,你能不能也置身事外?那女人是好是坏都不关我们的事,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照顾好唯乐,千万别让他们见面了。”叶果果反复叮嘱,花花才是她最关心的事。

“我知道,我知道,你就放心吧。”伍元葵脸垮了,她真这么让人操心吗?这话说了不止一百二十遍了!

作者有话要说:花花先放出来,就是给果果扫雷的。

有人猜出苏雪的真实身份吗?

这几天天天写到很晚,白天眼皮直打架。

又要回家,又要做到尽量不断更,不容易啊。求虎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头,苏雪衣服也没换,直接回到曲宫,穿过绿茵茵的草坪和高大的水杉林,进入屋里,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来。”

苏雪轻轻进来,头微低,十指纠结,小心翼翼地报告,“曲总,我今天做了一件错事。”语气低沉,充满悔恨和难过。

“哦。”曲靖天从书里抬起头。

“一个孩子将一盒烤鸭倒在我身上,说话有些难听,我实在气不过,打了他一巴掌。”

“然后呢?”曲靖天皱眉,打小孩?

“我知道我做错了,所以让他还了两巴掌。”

“谁家的孩子?”

“宁四公子的表侄。”

曲靖天看了看她身上的油污和脸上微微的红色,沉默了一下,“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换衣服,今天不用上班了。”

苏雪心里一松,轻轻舒了口气。书房门关上,曲靖天沉思了一下,拿起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远正开着车在路上,接到电话,大吃一惊,立即将车子驶向路边一个急刹,“什么,苏雪打了花花?这是真的吗?那孩子根本就没说起!”

曲靖天略略惊讶,还有这么沉得住气的孩子?

“回头我让苏雪给他道歉。”

“算了曲大,我买套玩具哄哄就是。”

宁远心中有些不安,被大人欺负了,花花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那么刚才那兴冲冲的动作不是上厕所而是故意隐瞒?

他想了想,给伍元葵打电话,可总是占线,于是掉转车头,路经一商场时,他进去买了一套机械拼装玩具,匆匆向宾馆。

当宁远敲开门,一眼就看见花花若无其事地坐在桌上玩游戏,脸上红扑扑的,另一边脸也是红扑扑的,可仔细看,明显红得不一样,隐约能看见几条红印。

“花花,有人打了你,你怎么不告诉表叔叔?”宁远坐到床边,看着他的脸。

“告诉了你,你会帮我打回来吗?”花花头也不抬,白白胖胖的手指灵活地在键盘上舞动。

宁远一窒,无言以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伍元葵闻言,火冒三丈,风一样冲过来,双手捧住了花花的脸,大声叱问,“谁打了你?怎么不告诉我,看我弄不死他丫的!”

“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报。”花花停下手,朝她们无奈地摇头,表示他们真的很啰嗦,他都特意不让他们看见他的脸了。

宁远一震,这句话怎么听着那么熟悉?好像几年前那个在一场泥石流中落难的女子?

她曾经说过,她自己的仇自己报。后来,这句话被她一一实现。只是,她自己也已经如烟如雾如风,再也远处寻找。

伍元葵手轻轻抚摸花花脸蛋,无比心痛,“痛吗?”

“没你打我屁股的时候痛。”花花无辜地瞅着她。

伍元葵脸黑了,这孩子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关怀?恨恨瞪了他一眼,“只有我可以打欧迪!”

“谁是你欧迪!”花花哼哼,又回到电脑上。

伍元葵将宁远拉到一边,“到底谁打了他?”

宁远摊摊手,“他都不说,我怎么知道?”

他深知伍元葵护短的习惯,若知道谁打了她侄子,她一定会打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他不指望伍元葵当了伍氏领导就改了性了!

伍元葵怀疑地瞄着他,压根不信。

宁远被她看得发毛,转身闪人。

花花头也不抬,懒懒地说,“大叔,你忘记拿走你的玩具了。”

“那是表叔叔送你的。”宁远咬着牙,再次强调“表叔叔”三字。

“哦,送我呀,可是我两岁的时候已经玩过了。”

过时了?上回买一套给宁明的孩子他不是正喜欢吗?

宁远朝那堆玩具看了看,只好折回来,“要不表叔叔哪天带你去购物超市,你喜欢什么买什么?”

“那,给我买套电脑装置吧,我一直缺少一套尖端的电脑装置。”花花耸耸肩,语气颇为遗憾。

宁远觉得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变差了,一个五岁的孩子告诉他缺少一套尖端的电脑装置,为什么他觉得很怪异很违和?问题出在哪?到底是孩子的年龄,还是那成熟的语气,还是那尖端的装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远走后,伍元葵贼贼乐了,“终于让你讹到向往已久的装置了。”

她原本是要给他买一套的,可被叶果果那死脑筋硬是制止了,现在天上掉大饼了,她再反对也是无效!

“是他自己送上来赔礼的,我若不要点什么,他会很难过的。所以,我就马马虎虎提了点小要求。”花花谦虚地说。

伍元葵点点头,“是马马虎虎,记着,可着劲要,最好是两套,多的送我也行。至于那个巴掌的仇,就让你先来好了。”你报不了,我再来。

几天后,宁远将一张账单递到曲靖天的面前。

曲靖天看了那数字,有些诧异,“这年头的玩具这么贵?”

宁远沉痛摇头,“这是一套电脑装置的价格,人家孩子不玩玩具已多年。”

“电脑装置有这么贵?”

“人家孩子看不起普通装置,要的是尖端装置。”宁远悲愤,为什么他一个大人有落伍的感觉?生生被一五岁的孩子甩了三条街不止!

曲靖天笑了,“人家孩子挺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入夜,曲靖天回家,看见苏雪竟然在。

“我才想起明天你要去上海,我来给你整理几件衣服,免得临行手忙脚乱。”苏雪细声解释。

曲靖天“嗯”了一声,去了浴室。不久,穿着睡衣下楼来,他现在喜欢在睡觉前喝一杯,这是这几年的遗留下来的习惯,开始时是借酒浇愁,后来借酒入睡。

苏雪很快也下来了,看见曲靖天倚靠在吧台,暗淡的灯光照在他身上,像午夜的雪茄,明明灭灭,寂寞从他眼睛里长出来,酒杯里华发如雪,一身苍凉。他就像一道浅浅的忧伤,像静夜里一个斜月淡照的梦境,一直那么远,那么朦胧,等她越过千山万水飞过去时,梦境又消失了,忧伤还是那么远,永远在追逐一个人。

而现在,那么近,近得解手可及。她略略迟疑了一下,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将脸温柔地贴在他宽阔的背上,轻轻摩挲。

“苏雪,不要这样。”曲靖天没有动,语气平静。

“不,我不。”苏雪的眼泪流下来,渗进他绸制睡衣,圈出一块铜钱大小的湿印,她双手越抱越紧,声音微微哽咽,“我爱你,我不介意当她的替身。”

“可是我不愿意你当她的替身。”曲靖天慢慢直起身子,扳开她的手。

“那你就把我当成我!”

“苏雪,你该考虑个人事情了,不要把感情放在我身上。”曲靖天缓缓转身,看着苏雪泪流满面的面容有瞬间的失神,那双红红的眼睛,像小兔子一样的神情,多像她某个瞬间的软弱,印在他心上,无比清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它已经放在你身上了,靖天,接受我吧!”苏雪手抚上了他的胸口,那儿有一个永远不去的伤疤,让曲靖天一痛多年。

苏雪微微踮起脚,去亲吻他的唇,就在即将触到的那一瞬间,曲靖天推开了她,他只觉那个伤疤炸开了,就在心口炸开了,他痛不可忍。

苏雪脸色苍白,失神地看着他,眼泪越落越多。

“苏雪,离开青木吧。”曲靖天一饮而尽杯中酒,转身回房。

“对不起,我不离开,我要留在你身边。”苏雪轻声说,擦擦眼泪,走出大门。

门外,停着曲靖天送给她的车,崭新的法拉利。

早上起来,伍元葵检查了一下花花的小脸,两边一模一样的粉嫩光滑,放下心来,在他浑圆肉肉的屁屁上拍了一下,“花花起床了,今天我带你去我家,你不是老说要去看看吗?”

“一幢久不住人的房子,有什么好看的。”花花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慢慢起床。

伍元葵特意找了一家清真馆子,两人点了一大堆早点,豆汁、胡他子、糖耳朵都有,吃的人也多,一抬多,竟然看见了一张英俊的笑脸,苏文哲。

“早上好。”苏文哲拿着他的面茶坐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早上好。”伍元葵微笑招呼。

“早上好。”花花咬着糖耳朵含糊招呼。

苏文哲立即认出这个孩子就是被苏雪打了一耳光的那个,当天宁远就来公司查了视频,两人看完后只剩下叹息。

一个大人欺负一个孩子,竟然还没搞赢!到底是大人太愚蠢还是小孩太精明?

宁远将视频收起来了,事情既然已过,他怎么着也得给曲大个面子,不能再节外生枝。

“我叫苏文哲,你呢?”

“我叫florwer,花花。”花花说。

“花花,很高兴认识你,我请你吃面茶。”苏文哲招呼两份面茶上来,“这都是老北京的特产,你试试。”

“我请你吃这个吧。”花花礼尚往来,递给苏文哲一个糖耳朵。

苏文哲微笑接过,“谢谢花花。”转头对伍元葵说,“伍小姐,我们合作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我是总裁,我一定会立即拒绝,现在,我只能说我需要考虑。”自从她当日拒绝后,宁远劝她三思,法国老爸老妈打电话过来,说可以合作。她只得采取拖延政策,压根就不想跟曲靖天的公司合作,她可是同流合污的人!

“你怎么就认定青木会倒?”苏文哲问得很认真。

“这个嘛,史书上都有记载。”伍元葵说得既认真,又深奥。

作者有话要说:祝姑娘们五一快乐,出门注意安全,有帅哥泡泡帅哥,有美食享受美食。

春光大好,能扑就得扑,有吃就得吃,不可辜负。

多谢土豪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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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自从伍元葵当日拒绝后,宁远劝她三思,法国老爸老妈打电话过来,说可以合作。她只得采取拖延政策,压根就不想跟曲靖天的公司合作,她可是不是同流合污的人!

“你怎么就认定青木会倒?”苏文哲问得很认真。

“这个嘛,史书上都有记载。”伍元葵说得既认真,又深沉。

“叔叔,伍元葵连大禹都不知道。”花花突然说。

苏文哲嘴角的笑容加大,伍元葵瞪了这拆台的孩子一眼,现在是一致对外时间!

“苏生先才华横溢,气魄十足,精明果断,我伍氏副总裁的位置虚席以待,不知道可有兴趣?”伍元葵巴不得青木赶紧倒闭,最好今天明天后天就倒了,于是,她公然挖墙角。

“谢谢伍小姐厚爱,若青木倒了,我一定投奔伍氏。”苏文哲优雅吃了一口面茶,问道,“伍小姐认识苏雪?”

伍元葵乐了,“苏先生真忍得住,打了这么久的太极,才问出你想问的话。”

“说真的,我实在好奇。”那天有很多细节他很奇怪。

“恐怕我的答案让你失望了,我不认识苏雪,在我的记忆中,从来没有一个叫苏雪的人。”伍元葵坦白地看着他。

“但你们那天都有些奇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见到了一个和我师傅一模一样的人,奇怪也不过份,至于苏雪哪里奇怪,我真不知道。”

苏文哲点点头,觉得说得在理,当初他看见苏雪时,也吓了一跳。

吃完早餐,苏文哲再次邀请伍元葵和青木合作,伍元葵谢过,再次表示考虑。

她带着花花去了她老家,那栋祖传的四合院,只见院里大树参天,草木茂盛,灰尘沉积,蛛网遍布,不像四合院,倒像盘丝洞,无端给人阴森森的感觉。

花花驻足不前,“我觉得好恐怖啊,这是鬼出没的好地方,拍鬼片的话,不需要再加装饰。”

伍元葵心里格噔一下,瞪着花花,“闭上你的乌鸦嘴!”

花花无辜地说,“你看看那树,看看那墙,再看看那草,书上说了,这样的屋叫阴盛阳哀,最招鬼怪出没。”

伍元葵随着花花的指点看了看树,又看了看墙,再看了看草,可树还是那树,墙还是那墙,草还是那草,没什么特别啊。

“哪本书?”

“好像叫《易经》?不对,应该叫《聊斋》,要不就是《西游记》,反正你没看过。”

伍元葵觉得又被鄙视了,哼一声,“难道你就看过?你家里的书除了1和2,还是1和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知道世上最大的一本书叫网络吗?谁还会将书放到书架上?太不科学了!”

伍元葵说不过他,有些恼火,大步流星地走进院子里。

突然花花睁大了眼睛望着她,眼睛里满是恐慌,怕怕地后退。

伍元葵被那表情搞得心里发毛,“你这个瓜娃子,又怎么了?”声音很大,给自己壮胆。

“你脚下一只老鼠。”花花弱弱地提醒。

“在哪,我踩不死它!”

伍元葵精神来了,脚大力一跺,哈哈大笑,那神情像踩到了一只老虎,别提多得意了。

突然,脚底下一股血冒出来,慢慢漫开,慢慢扩大。

伍元葵愣了愣,死死地盯着看,半晌才反应过来,像火烧了屁股一样跳开了!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划破天空,惊飞树丛几只不知名的鸟。

地下,一只死老鼠被踩得扁平,眼睛珠子凸出来了,死死地瞪着夺命仇人。

伍元葵再次尖叫一声,惊魂未定,拉起花花撒脚丫子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然阴气重,连老鼠都有怨气!

宋小北的西班牙餐厅,四少都在坐,可没有一人身边有女人。

三年前,冷婵终于不愿意再维护这种不进不退的局面,一个人走了,不知去了哪里,宋小北从此形影相吊。

李小沫也走了,回乡下结婚去了,她家里给她找了一个老实憨厚的男朋友,任凭齐国再怎么抬高价钱挽留,李小沫去意已决,齐国只得放手,他知道,他给不了她婚姻。齐国早在遇到李小沫之前就已订婚,原本就是想在结婚前再疯狂一把的,没想到遇到李小沫,她喜欢他的钱,他喜欢她的身体和性格,后来,竟然不知不觉间喜欢上她的人,而李小沫忠于自己,喜欢他的钱时跟着他,后来不喜欢他的钱了,就走了。此后,齐国结婚,妻子除了正式公开场合,他极少带出来过。

宁远这几年偶尔带女人,但仅仅是偶尔,只有曲靖天,经常带苏雪出来,奇怪的是行为并不亲密,却总是在背后深深地注视那个相似的影子,表情落寞。

四人一起打牌,齐国丢了一张牌,问宁远,“你妈妈六十大寿就在这几天吧?”

“还有三天。”宁远吐了一口烟。

“在哪请?”

“我别墅,已经布置了。”

“她老人家什么都齐了,就差个儿媳妇。”齐国笑。

“她有大儿媳妇,也有孙子。”宁远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看看我们四个,想当初多么潇洒,多么风流,多么自在,现在一个个全颓废着,都是女人惹的祸!北京城里多少人骂我们是花花公子,纨绔子弟,可谁知道我们都是情种,比他妈猪八戒还痴情!”齐国感慨万分。

“宋二还在找?”宁远问。

“可不还在找?”宋小北苦笑。冷婵走了,他的天平倾斜了,才知道她在他生活中占据了多么重要的位置。

“曲大还在捞?今年的悬赏多少?”宁远又问。

“六亿。”齐国说。年年递增。

曲靖天没有说话,神色淡然,摸牌打牌,才打出去,他的手机响了,摸出看了一下,接通,苏雪惊慌的声音传来,“曲总,我的车撞人了,我躲起来了,可是我好害怕。”

曲靖天皱眉,“赶紧打120救人,报告车祸发生的具体位置!再报告你的位置!”

“我怕,我好害怕!”苏雪哽咽。

曲靖天站起来出去。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撞人了?躲起来了?

宁远想起他收起的那张监控视频,微微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女人比起叶果果,真差得太远了!难怪一直上不了位。”齐国叹气,这几年的星星点点,他们无不看在眼里。

“形似神不似。”宁远说得简洁。

“你以为除了叶果果,还有谁能上位?。”宋小北反问。

“我其实很担心,果果已经不在了,这个苏雪吧,又太拿不出手了,我就不相信曲大看不到。”齐国说。

“不就是想找个慰藉?”宋小北最了解曲靖天,他有时候看见有些像冷婵的女孩子也会默神半天。都不过是在透过一个相似的人怀念另一个人,透过一张相似的脸思念另一脸罢了。

“这个苏雪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她那资料什么孤儿的,我看就不靠谱!”

“这话不要在曲大面前提起,他心里苦。”宋小北说。

“哪敢提呀。”齐国苦笑,也就私底下说说,他憋闷着呢。

曲靖天赶到苏雪那儿的时候,她缩在车子里不敢出来,一见曲靖天,立即扑过去,哽咽着声音,“我好怕,我怕坐牢。”

曲靖天拍拍她的肩膀,脸色复杂。

他是从现场过来的,那是一个喝醉了的人,摇摇晃晃在路上,结果苏雪的车刚刚挨到他自个儿倒到一边去了,然后睡着了,根本没一点事,可她连下车的勇气都没有,直接开车跑了,甚至没有喊救护车,更不用说报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低头看着那张恐惧的脸,从眉毛到眼睛到鼻子到嘴,就是这张脸,让他自我催眠,他的爱人,一直在他身边。

以前兄弟们在一起谈女人从来都肆无忌惮,如今也是,只是他们从来不谈苏雪。

他知道他们特意避开他,不想让他难堪,更不想让他难过。如果不是他,他们不会多看苏雪一眼,他们从小到大不爱美女,因为美女太多了,只爱特别的女人,因为特别的女人太少了。

苏雪是美女,但并不特别,只是因为另一个人的存在,在他眼里,已经成了特别。

那张脸,就是一根稻草,可以压死骆驼,也可以撑起一口气。

他把她送到她的住处,那是一套二室一厅的小居。

苏雪颤抖着身子抱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走,嘴里喃喃地说,“陪陪我,我怕,我好怕。”

曲靖天只得将她推进浴室,说,“你洗个热水澡,这样会好很多。”转身出去。

苏雪从后面扑上来,低低抽泣着,“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我就在外面等你。”曲靖天拉开她的手,可拉开一只另一只缠上来,苏雪搂住了曲靖天脖子,身子贴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了我吧,要了我吧,我好害怕。”

她的一只手伸进他的衬衣里,贴住他的肌肤,另一只手拉开了热水开关,一股热水喷出,将两个人笼罩在水雾之中。

曲靖天定定地看着她,没有动,眼睛幽深幽深。

苏雪一件一件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全身赤祼地站在他面前,玉峰耸立,雪柳扶风,在如烟如雾中绽放。

她抓起曲靖天的手按到自己胸前,娇羞半露,怯怯地轻喊,“靖天。”

曲靖天眼中浮光掠影,灯火摇曳,远了,又近了,眼前那果冻布丁似的红唇多么熟悉,多么惊艳,让他思念多年,心疼多年!

他缓缓抬起她的下巴,低下头,压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怨气绝壁不小,看在五一回家没断更的份上,表骂我哈。

不知道等我回来时,能不能看到一棒棒鲜花迎风飘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叶果果下车去看路中央的大石块,心中有疑惑,眼睛朝山壁瞄去,暗叫不好,迅速向前狂奔,只听身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大响起呼啸而来,她感觉到了生命的巨大威胁,身后仿佛有一万只雄狮在咆哮,一万只老虎在追赶,她只剩下一个念头,快跑快跑快跑......

奔入两山壁间,她手拉起旁边一根藤条纵身一跃,到了山壁的另一边,当她再回首望去的时候,身后那段路已经不见,那片洪流离她的距离不到三米!

如果再慢一点点,她就随着那洪流下到了深谷!

她眼睛落在底下,她的车子已不见,那浊浪泥石像一条巨龙,朝谷底喷涌,像要吞下方那片平原。

她弯着身子喘着粗气,猛然闪过一个念头,她脱下脚下的鞋子朝洪流丢去,瞬间不见,摸摸身上,只有一张二十元的钞票,还是她下车买水找零时随手塞在口袋的,其它物品全在车里。她转身向前走去。

曲靖天,只要你不死,我就是你的,若我死了呢?叶果果脸上浮起一个微笑。

她沿着那条路跑了十几分钟,就出来了,那条路连着一条大路,当一辆拖拉机过来时,她给了人家十元钱坐上去了,来到了一个小镇上,然后她拨通了一个电话。她结婚时,伍元贞悄悄给了她一个电话号码,她一直记在心里。

当泥石流现场曲靖天的飞机在上空盘旋的时候,伍元贞已到了那儿将叶果果秘密接走了。

说来也巧,当叶果果给他打电话时,他正在云南大理游玩。半个月之后,伍元贞暗中办理好了一切证件,将她带到了法国。

伍元葵一见叶果果,倍儿高兴,立即“师傅,师傅”地叫上了。

伍元葵大言不惭,拍着正在发肓的胸膛,说是养她一辈子,条件当然是师傅一辈子在她身旁。叶果果懒懒地在她床上睡下来,说,好啊,从此我吃定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叶果果以为从此可以自由地高兴地生活了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那些天,她总是呕吐,脸色苍白,很是憔悴,只急得伍元葵跳脚。伍元贞双眉紧锁,心存怀疑,强行将她拉到医院,一经检查,竟然已经怀孕两个多月!

“我希望你能把孩子生下来,所有的生命都是无辜的。不要担心有压力,我,元葵都会在你身边帮助你。”伍元贞诚恳地看着她。

叶果果眼睛里闪过震惊,孩子?她的另一个孩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缓缓低下了头。

“果果,你抬起头来,看着我。”伍元贞变得严肃。

叶果果抬起了头。伍元贞抬起了左手,挽起了衣袖,露出手腕上零乱丑恶恐怖的疤痕,一条条,像蚯蚓,歪歪斜斜,巴巴结结。

“当她离开我的那些日子,我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生活被我弄得一团糟,当心中那份伤痛让人即将崩溃时,我拿起了刀子划向这里,只是想让一种痛取代另一种痛,后来,我吸毒,我酗酒,仅仅只是为了遗忘和麻木。我以颓废和堕落的方式来追悼我那份感情。现在你看看我,还有无半点颓废和堕落?果果,生活需要智慧,更需要勇气,连我都有了生活的勇气,不再害怕,不再绝望,能面对每天的日子,能笑着迎向未来,你为什么不能?我已经知道,每一天都是崭新的,我绝对不会回到从前,你也不会!”

叶果果静静地看着他,突然咧嘴笑了,“我没有不要孩子。”

她只是在想她的另一个孩子,那个来不及出世就被阴谋夺去的孩子。也许这个孩子的倒来,是在弥补她的遗憾。那个瞬间,她对上苍充满感激。

伍元贞欣慰地笑了,伍元葵没抵制好自己的情绪,欢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七个月后,叶果果生下了一个七斤三两重的孩子。

为了给孩子取名,伍元葵拿了一本中国字典看了很久,可那四四方方的字晃得她眼花,她烦了,将字典一合,“就凭天意!叶果果,你说哪一页第几行第几个字,那个字就是名字!”

叶果果翻白眼,不干,“我生个孩子容易吗?要不要这么随意!”将字典抢过来,仔仔细细地找,伍元葵挨过来当狗头军师。

伍元贞笑了,将字典拿过去,“查什么,生命无常,唯有快乐是真,叫唯乐。”

叶果果看看伍元葵,伍元葵一根手指在口里咬着,歪着头细细咀嚼了几声,大声拍板,“那就叶唯乐吧。”眼见叶果果正要说话,立即手一指,“不许反对,少数服从多数!”

叶果果无语,这到底是谁生的孩子啊,她连取名的决定权都被剥夺了么?

慢吞吞地哼一声,“叶唯乐就叶唯乐。”

生孩子的是叶果果,养孩子带孩子的却大多是伍家兄妹。

伍元葵很没义气地将孩子当玩具,搔他胳膊摸他腿,亲他脸蛋捏他屁屁。

伍元贞义不容辞地将孩子当成试验品,第一次喂孩子饭,第一次陪孩子打球,第一次教孩子说法语......他在孩子的生活中尽职地扮演了教父的角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伍元葵叹息,他哥若有了孩子,必定是二十四孝爸爸。

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看坐在角落里拆玩具的叶唯乐和坐在阳台玩电脑的叶果果身上,一串串星泡泡从眼睛里跑出来。

叶果果突然一阵恶寒,知道这鬼丫头又在打鬼主意了,大喝一声,“伍元葵,收起你那鬼算盘!”

伍元葵更大一声叹息,不就是想收了师傅当嫂子,收了人家的孩子当侄子吗,怎么就这么难?他哥催都催不动,催多了就不理她了。这个恶人更恶,一提这话茬就翻脸!她怎么就一操心的命呢!

后来有一不速之客寻着伍元贞的脚步而来,再后来,又一不速之客带着一个小女孩而来。

伍元葵放弃操心了,她坚信,他哥总会捉到一个女子,牵到她面前来让她叫嫂子。

尽管,她最想叫嫂子的,是那个叫叶果果的女子。

叶果果就在法国这个叫梅格拉的小镇住下来。

孩子给她带来了无穷快乐和力量。她的世界变得海阔天空,湛蓝而美好。

叶唯乐慢慢长大,是个天才,尤其在电脑方面相当有天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果果觉得孩子比自己更有当黑客的潜质,她自己一边享受黑客的快乐,一边享受修车的快乐,另外,学习法语。

这几年,她拒绝曲靖天的一切消息,她要彻底摆脱他,确实也慢慢摆脱了他。

这时,伍元葵已进入了伍家企业任职,伍家人决定将生意慢慢转向国内,伍元葵自告奋勇打头阵,她去北京找合伙人。

五岁的叶唯乐听了,决定加入,理由是,他要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他是在叶果果的中国文化教育下长大的,所以“大好河山”四字说得铿锵有力。

伍元葵对叶唯乐的喜爱胜过一切,用她的话说,有瓜娃子不寂寞,立即答应。

但叶果果反对,理由很简单,北京虽然大,可又小,怕碰到某人。

伍元葵笑,“你看唯乐,长得哪点像那个人?就算见到也不怕。”

叶果果觉得不保险,坚决不同意。

伍元葵只得放弃,可叶唯乐一双水汪汪黑亮亮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比被遗弃的小狗狗还要可怜,再眨巴眨巴几下,眼眶里盈满了水光,颤颤悠悠,让人不忍看。

在这无往不利的眼泪攻势下,伍元葵拍着颤抖的胸膛保证,绝对不让瓜娃子见到某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伍元贞也是被眼泪俘虏的重点人物,心软成一团,开始说情,“真要去,就得换个名字,这叶唯乐容易暴露。”

于是,大家征求叶唯乐自己的意见,改个英文名。

彼时叶唯乐强悍的眼泪攻势正在一丛野菊花旁边进行,将自己当成另一朵菊花,蹲在花丛中,一边大眼睛注满水光,一边小手憋屈地扯着一朵朵花,扯啊扯的,不知不觉将身边转着的花朵都扯得光秃秃,见有人松口,心中雀无比,眼睛暼了那此被他折腾得不成样子的可怜的花一眼,随口说,florwer。言下之意,他才是真正的花朵。

一锤定音。

花花。

三个月后,伍元葵带着叶唯乐起程到北京。

叶果果躺在绿油油地草地,打开了眼睛,她刚才就小小休息了一会,就想起这么多,是想儿子了吗?她想起儿子那软软糯糯的声音,像世上最美好的天籁,儿子粉嫩的脸蛋,乌黑的眼睛,是世上最漂亮的天使。

她轻轻笑了,阳光落下来,暖意浓浓。

伍元贞手里拿着果汁走来,在她身边坐下,将果汁递过去,“刚才你好像睡着了?”

“是啊,做了好长一个梦。”叶果果坐起来,接过果汁,喝了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美梦?”

“由坏转好,渐入佳境。”

伍元贞笑,“差葡萄吃完,剩下的全是好葡萄。”

“一串葡萄,你是从差的吃起还是从好的吃起?”叶果果问。

“从差的吃起。”伍元贞想了想。

“可是你吃的每一颗都是那串葡萄里最差的”

“可是我吃的每一颗都是通向更甜更美的桥梁。”

“我愿意从好的吃起,吃完好的差的不吃了。”叶果果笑起来。

伍元贞一怔,转而笑得挺无奈,“我以为你跟我谈人生。”

叶果果手一指,“跟你谈人生的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前方,杨怡长发轻飘,蓝裙飞扬,手里拎着一只竹篮,朝她们跑过来,像一阵风。

“你们在这里啊,那边农场的葡萄长得好漂亮啊,我摘了一些过来。”将篮子放到两人面前,里面的葡萄紫得发亮,颗颗晶莹,饱满。

叶果果摘一个大的放进嘴里,朝伍元贞眨眨眼,伍元贞知道她的意思,在里面检查了一下,也摘了一个大的放进嘴里,笑眯眯地说,“全是好葡萄。”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杨怡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这位伍元贞先生想跟你谈谈什么是乐观的悲观主义,什么是悲观的乐观主义。”叶果果一本正经地说。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伍元贞说。

“我也很想知道。”杨怡说。

叶果果拿起一串葡萄,“我家唯乐告诉我,从好的吃起,虽然每吃一颗都是里面最好的,但葡萄不可否定,越来越差,这是乐观的悲观主义者。从差的吃起,虽然每吃的一颗是里面最差的,但葡萄越来越好,这是悲观的乐观主义者。”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人六年不见,还是交待一下。在泥石流那章,有人猜到是伍元贞带走了果果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杨怡惊叹,“一串葡萄而已,那瓜娃子怎么搞出这么精怪的理论?”

“我以为是你教的。”伍元贞说,“你什么东西都喜欢点评一番,不过没唯乐的精辟。”

“你有唯乐精辟?”杨怡嘿嘿一声笑。

“所以我基本不点评。”伍元贞也笑。

叶果果站起来,拍拍身上,“我去干活了。”

她在梅格拉小镇上拥有一家小小的修车间,师傅和学徒,老板全员工,全是她一人,生意一般,但养活母子两人足够。

两人看着叶果果轻轻快快地远走,一时没有说话。

杨怡在伍元贞身边坐下来,笑嘻嘻地问,“当年我们说好结伴而游,中途你却急匆匆地跑了,明明是去救她,却不告诉我,是怕我告密吧。”

伍元贞摇头,“其实我也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事少一人知道多一份安全,曲靖天太厉害了。”

“你给了她一个新生,我知道她对你和元葵一直充满感激。”

“该感激的应该是我。”伍元贞望望天空,一碧如洗,万里无云,“她的经历给了我很多勇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怡静静地看着他。

“我不过是受了一次情伤,却从此一蹶不振,她经历失父失母失去朋友失去自由的种种痛苦,却没有自抛自弃,还能奋力逃出那场灾难,仅凭这份勇气,就让我惭愧,我若再不奋起,无颜对面世人。”他曾以他的经历来鼓励她,其实他一直没有告诉她,是她的经历鼓励了他。

伍多年前的一次感情伤害让他身心皆疲,他是一个内科医生,因为失意影响,在一次手术中出现重大错误,导致一个人在手术中死亡,他的行医执照吊销,后来他更是颓废,酗酒、吸毒,甚至自残,差点死了。家人为他伤心,他母亲生意都不管了,全力照顾在他身边,慢慢才得以好转,但他还是有心里阴影,害怕拿起手术刀,直到叶果果跟他来到法国,直到唯乐出生,他从叶果果身上看到强大的力量,他慢慢克制自己的恐惧,去重新掌控手术刀,最终他占胜了。两年前,他在梅格拉小镇开了一个私人诊所,医术医德都获到了人们的好评。

杨怡在旅行中与伍元贞认识,渐渐被他吸引,几前年他们在云南分开,伍元贞回了法国再没回北京,杨怡后来找到法国去了,再后来,她辞掉了英国的工作,加入了法国一家美食杂志,继续写稿,继续四处转悠,但更多的时间逗留在这座梅格拉小镇。这里天气晴,朗空气新鲜。

此时,杨怡也望着蓝天,舒展双臂,长吸了一口空气,突然看向伍元贞,“在我看来,你的情伤并没有完全好。”

伍元贞一震,深深看着她。

“你既不敢公开喜欢叶果果,又不敢接受我。”

伍元贞眼睛垂下来。

“喜欢叶果果不奇怪,我要是男人肯定也会喜欢她。不过我也不差啊,她有的优点,我基本上都有,除了不会修电脑修车,可是我很会吃啊。”杨怡说得头头是道。

伍元贞听她将会吃也说成优点,不由笑了,刚才的尴尬一下散去。

“明天镇上有个花卉展,我们集体放假,叫上果果和冷婵一块去玩吧。”杨怡说起另一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天人太多,不要叫上她们了。”伍元贞想的是另一个问题:这两个人都不能暴露。

杨怡突然大笑,“曲靖天和宋小北压根不会想到他们要找的女人都在法国。就让他们疯狂找去吧!”

冷婵是杨怡一年前在法国东部的一次旅行中碰到的,当时冷婵手中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小女孩,杨怡上去打招呼,冷婵眼里全是警惕,杨怡这才知道她已离开宋小北两年有余。

原因很简单,冷婵第二次怀孕了,按照宋家的条件,她不能生宋小北的孩子,意味着她必须第二次拿掉这个孩子,冷婵对宋小北失望,为了保住这个孩子,她没有告诉他怀孕的消息,却提出分手,最终远走,独在异乡生下这个孩子。为了怕宋小北找到,她不停地行走。

杨怡大受震动,将她带回了梅格拉小镇和叶果果会合,两个单亲妈妈两个单亲孩子一定会有很多话题。冷婵看到叶果果时的确实大吃一惊,但更多的是高兴。从此,她在此地安家,算是给自己的行走生活打上了一个句号。

第二天,四人还是去镇上看花卉展览了,冷婵带着三岁的女儿贝贝,她一向清冷的脸上多了一股淡淡的笑,眼睛总注视在女儿身上,生怕她有闪失。而贝贝像个小精灵,一双大眼睛看看这里,瞧瞧这里,奶声奶声指给妈妈看。

杨怡羡慕死了,叹气,“世上最美的花卉是孩子啊。”

叶果果笑,凑到她耳边,“你也快生个吧。”

杨怡真想学伍元葵,双手叉腰,仰天长啸,“我又不是雌雄同体,怎么生?”

冷婵在旁边听见了,静静地笑,眼睛都是雪亮的,这位落落大方热情热心的女孩在追求伍元贞。

“要不要我把人打晕了给你送过去?”叶果果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打晕了还举吗?”杨怡很认真地问,似乎在思考这个行为的可行性。

叶果果一个趔趄,顿时满脸通红,冷婵连连咳嗽,捧住了贝贝的小耳朵。

“不要跟他人说起你们都已经是孩子的妈。”杨怡鄙视,这是很常规的问题好不好?

伍元贞从后面走上来,“你们在谈论什么?”

“没什么!”三个异口同声,继而相视而笑。

伍元贞诧异,“练过的都没你们整齐。”他一把抱住贝贝,“来,我们看花去。”

四人边走边停,说说笑笑,花展上的花真多,各色各样大朵小朵的都有,惹得贝贝一阵阵欢呼,手指这指那,笑声清脆,言辞可爱,惹得很多看花人的都转过来看她,善意地对伍元贞说,“你女儿真可爱。”

伍元贞礼貌地谢谢,他没有纠正,因为贝贝和唯乐都管叫他干爸爸,谁让这群人里,就他一个男人,又偏偏是医生呢。孩子有点什么事,全找他,而他甘之如饴。

这时,人群里有一个面容憔悴看似潦倒的女人怔怔地看着伍元贞,眼睛里满盈满水光,全是悔意。

伍元贞似是感觉到那束强烈的目光,于是,他慢慢看过去,突然全身一硬,手紧紧抓着贝贝的衣裳,他像一具雕像,在四目相对中,站着不动了。

杨怡感觉到伍元贞的不对劲,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顿时明白了什么,她挽住伍元贞的手,笑眯眯地对贝贝说,“贝贝,让爸爸抱你去那边,那边的花好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贝贝立即欢呼,稚嫩的声音又脆又甜,“爸爸,我们去那边,去那边。”

伍元贞如梦惊醒,看看杨怡,亲了亲贝贝,朝那个女人走去,微笑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那女人喃喃地回应,紧紧地看着伍元贞,抬起手抹了一下眼睛。

“元贞,这是你朋友?”杨怡挽着伍元贞的手臂没有放下,亲昵地问。

“是啊,从前的一个朋友。”伍元贞完全恢复平静,一脸温和。真的是从前了。

“是啊,从前的一个朋友。”女人像在回复,又像在重复伍元贞的话,她看向贝贝和杨怡,惨然一笑,“你妻子和孩子都很漂亮。”

伍元贞微笑,没有否定。

“媞夏,你去哪了,赶紧把这些花搬下来!”有人在背后大喊。

那女人脸色变了变,有些神不守舍,最后看了一眼伍元贞,转身朝一辆卡车跑去。卡车上放着一堆花盆,旁边站着一个衣着普通的老男人,一边瞪着她,一边脸色不好地在说些什么。而那个女人,一言不发,弯腰将车上的花一盆一盆搬下来,动作很慢,很迟钝,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点一点地清晰。

“我们走吧。”伍元贞说,他笑容满面,语气轻松,好像卸下了一个压在身上的大包袱。

“我们走吧。”杨怡松了口气,也许从此以后,伍元贞彻底放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感谢这个花卉展,感谢与那个女人见面。若无这一面,从此不相见,那么遗憾便永远是遗憾了。活在记忆里的花,永远那么艳丽,活在记忆里的人,永远那么难以磨灭。

只有当花谢在眼前,当人颓败在眼前,才发现过往的痛苦怀念只是一种执念。从这种执念中走出来,海阔天空,云舒云卷。

叶果果和冷婵相视一笑,开始期待后面的美好故事。

这一条街道很长,真正的一条花街,贝贝突然问叶果果,“姨,唯乐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他了。”这满街的花,最容易让人想起另一朵精灵的花。

叶果果摸摸贝贝的粉脸,“他玩累了就回来了。”

昨晚打电话,他是这么说的,妈妈,我暂时不回去,我要在北京干一番大事业。叶果果听了好笑,随即回应,好啊,妈妈等着你干出一番大事业。她哪里知道,儿子所谓的大事业,就是报三巴掌的仇。

“可是唯乐哥哥才没有玩累的时候。”贝贝有点担心。

叶果果脸红,儿子精力真的充沛,像只永不疲倦的小老虎。

“玩到他想贝贝的时候好不好?”

“那我给他发邮件,问他想不想贝贝。”贝贝开心地说。

“嗨,你们就成了网友啊?”杨怡好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花哥哥说,要与时什么,我忘了。”说忘了,说得理直气壮。

“与时俱进。”冷婵宠爱地补齐。

众人皆笑,两孩子加起来没有十岁,还与时俱进呢。

突然一个中国女孩激动地朝她们跑来,老远就用中国话在喊,“终于让我找到人了,终于找到人了!”

几人面面相觑,都在默问,是找你的吗?几乎又同时摇头。

没人认识这个中国女孩。

女孩个子不高,最多一米六,看起来很娇小,黑发齐腰,面容清秀,她气喘吁吁地跑到他们跟前,一脸惊喜,“我在附近转了三天,终于找到了中国人。”

伍元贞微笑,“小姐,请问需要帮助吗?”

“需要,需要,但不是你。”女孩眼睛一转,直接落在叶果果身上。

“我叫黎小美,中国西安人,今年二十岁,在法国学服装设计的,我们学校要举行一个服装设计比赛,我原本是没有资格参赛的,但学校见我的作品比较有中国古典风格,破格让我参赛,可是我需要中国女孩当模特,这些天我一直在找合适的人选,可不是找不到就是被拒绝,现在,请问姐姐,能不能给我当模特?你的身材太合适了,我恳求姐姐帮我一个忙。”黎小美一口说完,因为激动,有点语无伦次。

几人一听,都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别的忙都好说,唯独抛头露面的事不太好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不起,我真的无法帮你。”叶果果歉意地说。

“你看我可以吗?”杨怡问。

“你比我高不了多少。”女孩有些气妥。

杨怡嘻嘻一笑。

女孩再次看看叶果果,先前的激动和兴奋全没了,她向几人点点头,垂头丧气地离开。

叶果果看着她慢慢走远,背影又小又孤单,突然于心不忍,“你等等。”

“果果,你做什么?”伍元贞惊讶。

女孩闻言转身,一脸惊喜,小跑过来,“姐姐,你答应帮我吗?真的吗?”

“你说只是你学校的比赛?没有其它社会人士参加?”叶果果问。

“是的。只是学校比赛,外人不许参加的。”女孩语气笃定。

“几天后开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是后天了。”

“那后天我们见吧,不过我先告诉你,我不太会穿高跟鞋走路。”叶果果笑。

“不要紧,不要紧,我的设计不需要高跟鞋,而是中国古代的那种软底绣花鞋,所以才要找个子高的女孩子。”

两人交换了地址和电话,女孩兴高采烈地跑了,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朝她们挥手。

“果果,你这样很危险。”伍元贞有些不解她的做法。

叶果果一直看着那个女孩蹦蹦跳跳的身影,脸上充满怀念,轻声说,“她说,她叫黎小美。”

伍元贞有瞬间的震撼,再无语言。

杨怡将嘴巴边上的话咽回去。

连一向清冷的冷婵也动容。

他们都知道,在叶果果的心里,住着一个好姐妹,她叫雷小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青木国际干净整洁照得出人的身影的大门前,一个黑乎乎的小脑袋摇摇晃晃地磨蹭了一会,终于昂首挺胸地朝门前的保安走去。

身穿灰色制服的保安早就注意到背后那个精灵古怪的孩子了,不正是前几天和总裁助理打了一架且还占了强份的宁少的表侄吗?想想他儿子也是这般年纪,除了找家人要钱买零食,就是被幼儿园小朋友欺负了哭回来,窝囊得他都生气了。眼前这孩子人小鬼大,正是他儿子辈楷模啊。

花□□直走到保安身边,展了一个天使般纯洁无瑕的笑,认真地问,“叔叔,我可以进去吗?”

保安弯□子,喜爱地在他小鼻子上括了一下,“你进去干什么呀?”

花花手背在眼睛上狠狠擦了几下,瞬间眼睛变红了,一付玄然欲泣的模样,“我前几天将一个阿姨的衣服弄脏了,今天我是来向她道歉的,叔叔,你知道那个阿姨叫什么名字,住哪层楼吗?”

保安有些傻眼,道歉?想当日,那小模样倔强镇定,伶牙利齿,气死人不偿命,无半点软弱和害怕,现在,风过雨过,却带着一付小可怜样来登门道歉?他确定没听错?

“我仔细想过了,是我不对在先。”花花一个劲用手揉着眼睛,似乎那小手不挡着,眼泪就要流出来。

保安有些于心不忍,蹲下腰,摸摸那颗小脑袋,“乖,不哭,叔叔告诉你就是,你要找的那个阿姨叫苏雪,是我们总裁的助理,她的办公室在十八层楼,你可以坐电梯上去。”他好心地指了指电梯。

“是哪两个字呀?”花花哼着鼻子继续问。

保安好事做到底,摸出圆珠笔在手心里写出两个字,递到孩子眼前。

花花不哭了,抬起头,露出被他揉得红红的眼睛,响声道谢,“谢谢叔叔,我去了。”转身就往大楼里走,喃喃地轻叹一口气,“还以为多难,真好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保安望着那糯米团一样的小身子,心里感概万分,要是他家小胖子这么懂事就好了!

苏文哲拿着文件从曲靖天办公室出来,迎面看见了一个小男孩,两只大眼睛骨碌碌地东张西望。

“花花?”他转头四望了一下,没有看见伍元葵。

“花花,你怎么在这里,谁带你来的?”

花花也认出了眼前这个人,前天早上请他吃面茶的叔叔。

“叔叔,我一个人来的,伍元葵有事忙去了,我就出来逛了,祖国大好河山我还有好多没看到呢。”花花说得煞有其事,尤其是大好河山咬得重。

苏文哲忍俊不禁,跑到一幢大楼里看大好河山?

不过听这孩子胡扯挺有意思的,他牵着花花小手进了自己办公室,吩咐助理泡一杯牛奶过来。

花花捧着牛奶杯,喝了一口奶,打量了一下房间,苏文哲转到休息室给伍元葵打电话。

伍元葵正匆匆地走在街头,听说花花正在青木国际副总苏文哲办公室做客,顿时大叫起来,“什么,花花在你那儿!”

“伍小姐让一个五岁大的孩子独自出门,不知道是对北京人有信心还是对孩子有信心?”苏文哲半开玩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伍元葵没心情开玩笑,她想的是另一个问题,曲靖天在没在公司。

“我们总裁?哦,他在的,伍小姐要亲自和曲总详谈吗?”

“是的,我有点急事需要找曲总,我会立即约他见面,花花就麻烦苏先生了,暂时就关在你办公室,千万别让他出来乱跑,拜托了!”

虽然苏文哲没理解这个乱跑和这个关在办公室有什么必然联系,但还是答应了,因为伍元葵的语气确实很急。

伍元葵来不及跟苏文哲多余客套就挂了电话,立即给宁远打过去,“宁远表哥,我现在就要见曲靖天,你一定要把他约出来,”她抬头看了一眼周边环境,看见对面一间精美的咖啡屋,“我在伊静咖啡屋等你,真的有很急很急的急事,表哥,求你了!”

她已经猜到花花此去的目的,定然是去报仇。

她一点也不反对花花去收拾收拾那女人,但她却担心曲靖天认出花花来。

此去青木国际还要些时间,她最怕来不及接到花花他们就碰面了,当务之急,就是立即把曲靖天喊出来,纵然是不择手段。

大约是北京的牛奶很好喝,花花喝光了一杯牛奶,很有礼貌地将杯子放到桌子上,诚恳地说,“叔叔,我来这里其实是给苏雪阿姨道歉的,叔叔可以带我去她办公室吗?”

“哦?”苏文哲似笑非笑地看着花花,眼睛明显写着一个大问号。

花花垂下头,心里暗叹,这个大叔不太好忽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小声地说,“真的,伍元葵把这事告诉我爸了,我爸教育了我,并让我来道歉。”

只见他一手握着他胸前电脑包的带子,小手指不停地扭动,头低垂,露出半截白嫩嫩的小脖子,黑溜溜的脑袋上就差写着“我是诚实的好孩子”。

苏文哲抚着下巴,笑了。

他站起来摸摸花花脑袋,“行,我带你去苏雪阿姨办公去给她当面道歉。”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个孩子想做什么。

至于道歉,苏文哲压根不信,连宁四少都被这精灵孩子敲诈了一大笔,他现在亲自登门,是想敲诈苏雪还是敲诈曲靖天?嗯,他很乐见。

见苏文哲这么爽快地带他去,花花疑惑了,他停了一下,小声说,“叔叔,我想嘘嘘。”

先尿遁一会,这个人明明不信他,为什么还要带他去?

苏文哲差点大笑出声,手指指休息室,“里面有厕所。”

花花一溜烟进去了,反手锁上了门,蹲到马桶上,双手托起了下巴。

就在花花进去的那一瞬间,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到了门口,并没有走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文哲,我出去了。”曲靖天说。

苏文哲看了看后面的苏雪,本想说这里有个孩子找你,但想起伍元葵说的急事,说不定真有急事,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曲靖天走进总裁专用电梯,门合上,苏文哲和花花出现在走廊,因为花花诚恳地说,苏雪阿姨不在,我去她办公室登个门也是好的,算是诚意。

苏文哲被花花那所谓的诚意提得兴趣高高,于是带着花花去了总裁办公室。

花花在苏雪的办公室前站了一分钟,然后抬起一张小脸,“叔叔,我们走吧。”

这就完了?苏文哲有些无语,这孩子来这里就是对着一桌子默哀?

这不科学,他想,自己是不是回避一下?

于是,苏文哲说,“花花,我去上个厕所,你先呆着。”

一大一小轮着尿遁了一回。

花花的眼睛蹭蹭地亮了一下,大概觉得这种兴奋不应该这么明显地表露,可又有些抵制不住,赶紧低下头,表示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文哲坐在马桶上抽了一根烟,又在厕所里喷了一些清新剂,然后慢腾腾地出来,看见花花还立在那张桌子旁,脸色诚恳,小模小样。

苏文哲眼睛停留在花花胸前的电脑包上,他努力回忆他进去之前,这孩子的电脑是横放还是竖放的。

花花眼睛溜溜地随着苏文哲的眼神落到自己的电脑包上,有些懊悔,这大叔出来得太快了,他都来不及将电脑放好。

花花将小手掩在电脑包上,冲苏文哲展了一个天真灿烂的笑脸,”叔叔,我们走吧。”

苏文哲轻咳一声,“我们走吧。”

心里却是又惊讶又佩服,谁的基因啊,太沉得住气了!露了破绽还能心不慌手不慌,这到底是不是个孩子,会不会是穿越过来的啊!

苏文哲实在很好奇花花到底用他的电脑做了什么手脚,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做出什么手脚?

“伊静”咖啡屋的小小包房里,曲靖天翘着脚,两指间的烟明明灭灭,旁边,苏雪轻轻地将咖啡杯递到嘴边,沾了一点点。

对面,宁远拿着手机,眉头轻皱,“元葵,我以为你在这里等我们呢,搞半天你自己还没到。”

伍元葵一脚踏进青木国际的大厅,对着电话露出得意的笑,“表哥,你作为地道的北京好青年,北京的交通你也得努力维护啊,堵死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到底有急事要找曲大的,就在电话里说了吧,等下我们还约了人打牌,没时间等你了!”宁远实在想不出伍元葵有什么急事是他不知道的,倒是知道她对曲大有很深的成见。

“曲总是不是带苏雪了?”伍元葵才不理睬宁远的不耐烦,得知苏雪也在,她有些失望,花花见不到人,如何报仇?她哼一声,对宁远说,“我找曲大是因为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叶果果了,她对我说了很多话,我呀,一觉醒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曲大,想把那些话告诉他。不过,他没时间等就算了,我就不过去了。拜拜。”眼见电梯停到了十八层楼,伍元葵挂了电话。

“伍元葵!”宁远气得将手中电话朝沙发一甩,这不明摆着是想戏弄曲大吗?做梦?做她的白日梦!现在是下午三点,她还第一时间!

“伍元葵不能来了?”曲靖天吸了口烟,轻轻一吐,淡淡地问。

“她说路上堵得厉害。”宁远没敢说起伍元葵的胡言乱语,叶果果三字在曲靖天面前根本就是禁词,带着惊涛骇浪的禁词。

曲靖天微微一笑,将烟按熄在烟灰缸,站起来,“那行,我们走吧。”

那个小姑娘,曾经叫她师傅,曾经努力地维护过她,曾经为她泪流满面的回到法国。他知道伍元葵恨他,甚至这个约会有可能是戏弄他,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只要是曾经对她好过的人,他都可以原谅。

伍元葵直奔苏文哲办公室,没等助理通告就闯了进去,只见花花正趴在苏文哲的桌子上大嚼特嚼,看见伍元葵,花花扬了扬手中的一腿肉,“伍元葵,其实北京烤鸡也很好吃的,你要不要试试?”说罢,舌头在嘴巴边转了一个圈,然后重重地砸巴了一下。

苏文哲坐在花花旁边,拿纸给他擦擦嘴,朝伍元葵笑了笑,“我以为伍小姐与曲总谈事去了。”

“是要谈,已约好了,我接了花花这就去。”伍元葵也笑,看向花花,“赶紧谢谢叔叔,我们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花有条不紊地将食盒收好,将骨头和纸巾丢到垃圾桶,笑眯眯地谢谢叔叔,与伍元葵出去。

伍元葵在他后脑勺轻拍了一下,低声吼,“你要来告诉我一声啊,害得我满大街找。怎么样,没碰到人吧。”

花花得意地朝伍元葵竖起了两根指头,作了一个“耶”的手势。

伍元葵一阵惊喜,“瓜娃子,人不在也能办到?”

花花鄙视地瞪她一眼,“没脑子,人不在才好办呢。”

面对面干架是傻瓜做的事,太没技术含量了,他只是有点遗憾不能亲耳听到那个大婶的尖叫,不能检阅他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报复效果。

苏文哲看着一大一小嘀嘀咕咕的,一个鬼鬼祟祟,另一个还是鬼鬼祟祟。

他身子斜靠在桌边,若有所思地托住了下巴。

第二天一上班,苏文哲端着一杯茶慢慢晃进了总裁办公室,坐到了曲靖天的对面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些生意上的事,眼睛时不时随意地扫一眼苏雪。

苏雪上班来,首先给曲大泡了一杯绿茶,又泡了一杯咖啡放到自己桌上,然后拉开了办公室的天蓝色窗帘,然后接听了几个电话,然后坐回自己的座位,从容地打开了电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文哲端起茶杯正欲送到嘴边,突然一声惊慌失惜的尖叫声起,在偌大的办公室萦绕不散,随着尖叫,苏雪跳起来,咖啡杯被撞翻,竭色的咖啡溅到了她雪白的衬衣上,迅速染成一团团铜钱大小的污渍,更多的咖啡从桌上散开,向资料本侵袭、漫延,另一股流到桌子底下,在地板上形成一个看上去脏脏的小水洼。

苏雪全然不顾,一下奔到曲靖天身边,脸色苍白,手指电脑,牙齿发颤,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曲靖天皱眉,走到苏雪的电脑桌前。

苏文哲好奇死了,不知道那小破孩子是如何让苏雪这般恐惧的,他比曲靖天更快一点凑上去。

然后,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ending的地雷。

我回来了。看到了负分和臭鸡蛋和鲜花。

77章那个片段确实膈应人,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可如果他在那个紧急关头停下来了,能不能证明他的感情?实际上,男主心也没出轨,身也没出轨,姑娘们都说他找了一个代替品,问题是,苏雪什么也没有代替,男主和她并无任何实质的关系,更无感情的牵连。他充其量就是让那么一个人呆在身边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点。另外,苏雪不是我非要找出来膈应大家的,她不是小白花,而是一种蝴蝶效应的结果,很快就会知道了。

五一大家过得开心吗?反正我过了一个很糟糕的假期,好在,已过了。祝姑娘们开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苏文哲好打了一个冷颤。

电脑上只有一个人一个动作,一身白衣的贞子披头散发,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眼角慢慢流出鲜血,沿脸颊拉长,突然鬼魅一笑,黑色的嘴唇轻启,旁边出现几个字,你进来,我出去。

苏文哲还是在大学时看过《午夜凶铃》的,此后不敢再看,没想到在这个光天化日之下久违贞子,更主要的,还是他纵容贞子出来的。

这个精怪孩子!

苏文哲又好气又好笑,他一直想看花花的手段,没想到自己也被吓了一跳。不过,这孩子是如何做到的呢?苏文哲觉得他不能再错误地将花花并入五岁孩子范围,可他明明只有五岁啊!

曲靖天脸色很冷,浓黑的眉毛结成一把锁,他亲手关闭了电脑,然后重启,结果贞子又出现了,她嘴唇轻颤,无声地喊,你进来,我出去。

曲靖天眉毛结得更紧了,拿起桌上的话筒打了个电话,不到两分钟,一个年轻人进来。

曲靖天指指电脑,“看看怎么回事。”

曲靖天转身出去,苏文哲端着茶杯跟上,两人好像有默契似的进了副总办公室。

“谁弄的?”曲靖天坐进沙发,摸出香烟,抽出一根,将盒子丢到桌子上,又摸出打火机,啪地一声,火苗窜出,烟点上,他长吸了一口,烟头前迅速出现一小截灰色的烟飞,不落,但欲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文哲笑了笑,屁股靠到桌子,饶有兴趣地说,“怎么问我?”

“你一大早端杯茶去串门,不就是去看热闹的吗?”

苏文哲讪讪地摸摸鼻子,“真有那么明显?”

曲靖天哼了一声。

堂堂青木国际的副总一大早就端杯茶闲闲地串门子,串门子也就罢了,眼睛总是若有若无地盯着别处,说话虽然清清楚楚,可神情却恍恍惚惚,貌似在期待什么。刚才不出那点事他才觉得奇怪呢。

“昨天我这里来了一个小客人,他说他是来给苏雪道歉的。后来听说苏雪不在,他要求我带他去苏雪办公桌那儿,跟桌子道歉,途中我上了一个厕所,再后来,伍元葵上来把他带走了。”苏文哲笑着说经过。

“你故意的。”曲靖天对上那双带笑的眼睛。

以苏文哲的谨慎不会把一个陌生人单独放在总裁办公室,无论孩子还是大人。

“我承认我很好奇。”

“他什么时候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走前大约十分钟,你来我这里时他刚才去嘘嘘了。”

曲靖天咬着烟半晌没动,脸色渐渐变得冷峻,一个斗大的问号在脑海里升起,为什么?

伍元葵要来青木公司,却把他约到外面的咖啡屋,然后又公然放他鸽子,按照苏文哲说的,她来公司的时间正是他在等她的时间,她明明就没打算赴约,为什么说堵车来不了?难道说,她把他约出去只是为了她来接孩子时不想见到他?

曲靖天微微摇头,不至于,伍元葵的性格,从不怕正面交锋。

那,是什么原因让伍元葵把他约出去?

“没想到那孩子的电脑水平这么高,才几分钟时间就在苏雪的电脑里种了这么恐怖的一个病毒。”苏文哲啧啧称赞。

电脑水平这么高?曲靖天有些发怔,一个名字瞬间冲到舌尖,微苦,微凉,浓浓的思念。

“这个电脑天才,我该见见。”曲靖天说。

北京,伍元葵带着花花满大街跑,东方天地,星光天地,国贸大厦,购物中心,每到一处要呆上半天。

花花叫苦连天,“伍元葵,不就是一件衣服吗,选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懂什么,宴会上穿差了会很失礼,我伍氏也很掉价,知道吧?”

“不就是你姨妈生日吗?你甩一张银行卡出去,谁会说你失礼啊。”花花嗤之以鼻。

“瓜娃子,不要说得这么庸俗!”伍元葵原计划不买礼物了,直接送银行卡的,被花花一说破,她不好意思实施了,有点恼火。

“反正我不陪你逛了,你买好了回来接我。”花花坚决不跟她跑了,哎哟,女人真麻烦,选件穿几小时的衣服要花一天。

伍元葵看看大广场,玩耍的孩子很多,觉得也行,“你不要乱跑,回来找不到你的人,我不会等你的。”

花花一屁股在石阶前坐下来,小手朝外挥,“去吧去吧,给我带盒鸭子来。”他连续吃了几天的北京烤鸭也没吃厌,他觉得自己可以叫鸭王。

伍元葵放心地走了,真的很放心,一个连坐计程车都记车牌号码的孩子,没有人能拐走他。

花花打开电脑,认真的鼓捣了一会儿。然后合上电脑,走到广场观看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玩遥控汽车,嘻,技术真是弱毙了!旁边那个男人一定是他爸爸,总是叫着嚷着,哟,也弱毙了!

后来,那男孩不玩了,随着男人的腰一蹲,他一下就骑到了男人的肩膀上,抱住了那个大的脑袋,两只小手在两只耳朵上揉啊揉,朝花花显摆地仰仰下巴,咧着嘴笑着乐着走了。

花花一眼不眨地看着他们远走,觉得那个动作真不错,应该很好玩,他没玩过,不过他觉得可以找个人来演习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又去看另外两个大男孩打玻璃球,手指一弹,一个球击中另一个球,那个球就属于他了。

有点意思,需要技术,花花评判。

他聚精会神地看他们玩,大眼睛跟着玻璃珠子骨碌碌地滚,无比认真,仿佛他就是那场游戏的一份子,有时候他们找不到珠子,他立即小手一指,口里急急地喊,在那里,在那里。

可是后来,那两个孩子玩够了,也走了。临行前还摸了摸他的头,友好地给了他一颗玻璃珠子。可是一个珠子怎么玩呢?花花很愁。

他拿着它在地面上滚了一会,又坐回了原来的石阶上,托着下巴,慢慢思索,觉得可以把刚才的玻璃珠子游戏写个程序。

一个穿着白色唐装的老人慢慢坐到了他的边上,像个老熟人一样跟他说话,“你妈妈来了没有?”

“没有。”花花随意回答,他还在想事呢。

“我家里有你很多相片。”老人不紧不慢地说。

花花这才注意起来,头发花白,胡子花白,眉毛花白,衣服花白,这是传说中的神仙爷爷太白金星吗?不过为什么顶上没头发呢?

“你头顶的头发为什么都长到了嘴巴上?”花花脱口而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概嘴巴上的土壤要好些。”老人认真回答。

“哦。”花花觉得这个答案可以接受,他想起老人刚才的话,“我的相片怎么在你家?”

“你妈妈寄给我的啊。”

“不可能,我妈妈从没说过给谁寄过相片。”花花肯定地说。

“哦,她不让我对别人说,可能有什么秘密。”老人笑眯眯地看着花花的眼睛黑黑的,亮亮的,清清的,像两汪湖泊,一尘不染。

“秘密?”花花转着眼睛珠子,“她什么时候寄给你的?”

“从你出生一直到现在都有寄。”

“那我妈妈叫什么名字?”

“叶果果啊。”老人随意说道。

花花歪着头看着老人,奇怪,他知道我妈妈的名字,家里还有我的相片,可我妈妈从来没告诉过她有寄相片给这个人,真有什么秘密?秘密这两字,好有吸引力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相信?”老人笑问。

花花没说话,他还在考虑。

“要不要去看看相片?哦,我家不远的。”

“多远?”花花有些动心。

“走过这个广场,进到里面一条胡同就到了。”老人手指了指。

花花想了想,最终摇摇头,他答应等伍元葵的。

“你是不是在等人?”老人看出他的迟疑。

“是啊。”

“不要紧,我让人在这里帮你等着就是了。”老人朝一边招了招手,过来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五六十岁的老者---正是余伯。

花花考虑了一下伍元葵,可能一下子还回不来,去看看也行,说不定真有什么惊天大秘密等着他去挖掘呢。于是,他跟着老人,一前一后一大一小晃悠悠地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过一个广场,又走过一条长长的胡同,眼前变得开阔,一幢大大的宅子出现,老人领着他进去,花花没动了,小脑袋仔细地瞅着,草不深,树不深,光线不暗,一点不像伍元葵家的鬼屋。

老人进去了,很快出来,手上拿着一本相册。

花花翻开相册第一页,看见正面有一个小胖子,好像是有点像他,可是他有这么胖吗?他拿着相片对着发亮的玻璃窗比照了一下,有点泄气,真的很像,原来他是个小胖子啊。

他一张一张翻下去,果然从大到小都有,只是,只是他怎么会有这么老土的玩具和衣服呢?

“你妈妈没有告诉我你的英文名呢。”老人坐在他身边说,眼睛里充满慈爱。

“florwer,花花。”

老人哦了一声,慢慢点点头,一会儿,老人又开口了,“花花,你的中文名叫什么?”

“叶唯乐。”花花随口答道,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正沉浸在相片里,质疑相片上那个土巴拉机的玩具,他真玩过这么怂的玩具?

老人又点点头,笑意更浓,像只老狐狸。

花花翻完了相片,一脸疑问,那上面的孩子是他,可为什么他看着很怪?这个老人也怪,长得像神仙,可看着他的眼睛怎么好像狼呢?幽深幽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叫什么名字?”花花问。

“我叫曲一湘。你可以叫我祖爷爷。”

“叫爷爷不就可以了吗?”

“你没发现我头发胡子全白了,比爷爷更老?”曲一湘细心诱导,努力长高辈分。

花花点点头,觉得有道理,那就祖爷爷吧。他将相册放下,得走了,伍元葵要回来了。

“我家有只会说话的鸟,你有没有兴趣看一看?”曲一湘拿起相册,随手翻了一下,又随意地问了一句。

花花停下了脚步,“是鹦鹉还是鹩哥还是松鸦?”他只知道这几种会说话的鸟,而且没有养过,现在一只会说话的鸟在他面前,他还是很有兴趣去看一看的。

“鹦鹉。”曲一湘带着花花走到里屋阳台,将笼子摘下来,放到地上,笼子里的花纹鹦鹉立即扑腾起来,舔着大舌头喊,“你好,你好。”

花花两眼发光,兴奋得脸都红了,蹲到地方,凑向鹦鹉,热情地回应,“你好,你好。”

鹦鹉又回答他,“你好,你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花又回应,“你好,你好。”

鹦鹉又答回来了,“你好,你好。”

花花笑得乐不可支,围着笼子转了几个圈儿,“祖爷爷,你的鸟只会说你好。”

曲一湘脸上的肉颤了一下,“是啊,我不太会教。不过,花花,需要向鹦鹉作个自我介绍,它想和你交个朋友。”

交朋友?花花眼睛一亮,“你好,我叫叶唯乐,英文名叫florwer,花花。我今年五岁,来自法国。该你了。”

鹦鹉张着长长的嘴,“你好,你好,你好,你好。”

花花脸垮了,“你该自我介绍了。”

鹦鹉还是一个劲在说“你好,你好。”

花花终于鉴定,“祖爷爷,你的鸟好笨。”

“是我没教好,它不会自我介绍,花花,你以后来教它吧。”曲一湘脸上的肉颤得更厉害了,天知道,这孩子一口一个你的鸟,颤得他心肝都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花托着下巴考虑这个难度系数。

曲一湘慢慢出去了,将一个孩子一只鸟留在阳台。

“打电话了吗,叫靖天立即来。”

“打过了,他秘书说他在开会,待一会回话。”

“直接打他私人电话,告诉他,一小时之内不来他可别后悔。”

曲一湘慢慢又回阳台了,自言自语,“再帮你拖一小时,不来我就放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金色年华的火箭炮。

原计划今天父子相逢,抱歉,我估计失误了,么么。

后天双更吧,你们急,我更急,只想快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曲靖天在公司开高层会议,平时这种会都是苏文哲主持的,但今天他出差还没回,事情紧迫,只得亲自主持。

会开到一半,手机突然响了,他皱眉,正准备关了它,眼睛瞟了一下号码,手停了,走到一边接听。然后,他坐回椅子,脸色却有些犹豫,对着报表上的数字说不出话来,他无心开会了,爷爷什么意思?不去会后悔?

想到这里,他果断站起来,“会议先到此,我有急事。”大步流星走出会议室。

苏雪迎面而来,有些诧异,“曲总,今晚宁夫人的宴会......”

“我会去。”曲靖天脚步没有停留,他将车速提高,直奔曲家老宅,车子停到外院,他走向内院,刚走几步,一个糯米小团子低头向他冲来,他顿时停住,在那一瞬间,血液凝固,喉咙有哽住的感觉!

“大叔,你踩到我的玻璃珠子了。”孩子蹲到他的脚下,朝他抬起了头,一对乌黑的眼睛无辜地瞅着他。

曲靖天眼睛眯起来,长长吸了一口气,手在孩子后背一提,将他提至与自己平视的距离,“你叫什么名字?”

花花四肢悬空,又惊又怒,急乱飞舞,气得大喊,“你这人为什么这么没礼貌,上来就动脚,再上来就动手,像不像个男子汉!”

曲靖天声音有些暴躁,“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花花!”花花气死了,虽然这样悬空他不怕,可是这样被人提在手里传出去多难听!他一世英名全毁了!

“花花?叶花花?”曲靖天咬牙切齿地问。

他一眼就认出这个孩子,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不是他儿子才有鬼了!能给他生出孩子的,除叶果果还有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真的活着,活着!真好啊,曲靖天心中波涛汹涌,眼中酸涨!他找了她这么多年,她竟然藏起来一声不哼!竟然带着他的儿子藏起来一声不哼!

“他英文名叫花花,中文叫叶唯乐,嗯,来自法国。”曲一湘手里捏着一把玻璃球,笑眯眯地说,为了把孩子拖下,他一把老骨头豁出去了,陪他玩玻璃珠子,竟然还被他赢了,身手不减当年勇啊。

“叶唯乐?好,很好!”曲靖天脸色铁青,对上花花的眼睛,“你妈在哪?”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花花大喊,“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说,你妈在哪!”曲靖天暴喝一声,眼睛凑近了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

“你是个坏蛋,坏蛋!”花花张牙舞爪朝曲靖天扑去,可像吊威亚似的吊在空中,根本就近不了这个坏蛋的身。

曲一湘摇头,这种方式如何让人肯服,孩子要顺毛摸啊。

曲靖天将花花手一收,抱起来往屋里走,花花一手抵住他的胸,一手抵住他的脸,愤愤地喊,“坏蛋,坏蛋!”

曲靖天脸更臭了,叶果果,你教的好儿子,才见面就叫老子坏蛋!

“我是你老子,你爸!再叫我坏蛋,我打你屁股!”曲靖天也愤愤的。

“才怪,我爸叫伍元贞!”花花才不信这坏蛋的话。

曲靖天霍的一下站起来,这孩子就是宁远说的他的表侄?和苏雪打架的那个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好,伍元贞是吧?他一巴掌打在花花屁股上,“敢嫁别的男人!敢叫别的男人叫爸爸!叶果果,叶唯乐,我会让你们长记性!”

花花小脸涨得通红,愤怒大叫,一双手抱住了屁股,“坏蛋,坏蛋,大坏蛋,可恶的坏蛋!”

曲一湘被这对父子闹得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将花花抱过来,指着曲靖天对他说,“这是你亲爸爸,他叫曲靖天,不信你打电话问你妈。”

“是我亲爸爸我也不要!这么粗暴,这么野蛮,声音大吼大吼的,脸上黑青黑青的,我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会有这么样的爸爸!”花花怕曲靖天冲过来,躲到曲一湘的身后,歪出一个小脑袋得巴得巴地说。

结果,曲靖天那张脸更黑青黑青了,他沉着脸,就这么瞅着花花。

而花花也这么歪着脑袋,毫不示弱地瞅着曲靖天,大眼对大眼,眼珠对眼珠。

曲一湘突然笑了,连瞪眼都那么像。

“叶唯乐,我们讲和吧。”一阵王八对绿豆后,曲靖天开口了。

“你打我一屁屁,我还记着呢。”花花白眼一翻,谁跟你讲和。

曲靖天又要发作了,他下手多重他能不清楚?就帮他拍拍灰而已!

“好吧,打你是我不对,可是你不告诉叶果果在哪,就是你不对。”曲靖天耐着性子要求讲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是你的不对,大人欺负小孩子,羞羞!我当然不能告诉你我妈在哪,我妈若想告诉你,早说了,我是她生的,又不是你生的,当然要听她的话。”花花心想,我可不是好唬弄的。

“可她是我老婆,不让我知道是犯法的。”曲靖天头痛了,他这么点大的时候绝对没这么难缠,叶果果,你教的好儿子,把他老子气得内出血了!

“她犯法你去找她,不能打我啊。”花花又绕到了那一屁屁下去了。

“我会找她的!”曲靖天头额的青筋浮起来。

“那你去找吧,我要走了。”花花摇摇手,突然朝院门外跑去。

曲一湘笑眯眯地摇摇手,曲靖天没动,沉着脸看那两条小短腿跑得飞快,哼了一声。

一个黑衣男挡在了花花面前,双手抱肩,朝他挑了挑眉。

花花见势不对,奔跑的脚步拐了一个弯,那黑衣男也弯了一个弯,花花小鼻子吸了一下,顺势从黑衣男张得开开的□钻过去了,清脆哼一句,“韩信能忍受胯之下辱,我叶唯乐也能!”

曲一湘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孩子,他喜欢!叶果果不错,教得很成功!

曲靖天嘴角也隐隐有了笑意,脸终于没崩得那么紧了。

当花花跑到前院里,有些泄气了,怎么那儿挡着两个黑衣男呢?肌肉鼓鼓的,怎么不去杀肉啊,太可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两人也不进逼,只是守着门,并且吃一堑长一智,两人脚都并拢了。

花花又转回来,院里那个黑衣男笑着朝他逼近。

花花像只小鸡一样在院里扑腾,灵活得像一只老鼠,一边跑一边得瑟,小手指一勾一勾,挤眉弄眼地笑,“来追我呀,来呀,来呀。”

黑衣男啼笑皆非,这小东西大概忘记自己的处境了,把一场捕捉当成了一场游戏。

两人朝花花齐齐逼近,花花贼溜溜地逃窜,比泥鳅还溜滑,一时间,院子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花花一边退一边逃,口里不停地挑衅,“来呀,来呀,我在这里,哦,我又在这里。”

他这一窜一窜的,地方变小,他开始围着曲一湘打圈圈,时不时趴到老人的肩膀,露出一张小脸,笑嘻嘻地朝两黑衣人扮个鬼脸,完全沉浸到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当中,两黑衣人笑容越来越大,其实一个没忍住,哈哈笑出声来。

曲靖天嘴角一翘,站起来,一把拎住他往肩膀上一放,“走吧,游戏结束,跟我回家。”

“我不,我要找伍元葵,她肯定在找我!”花花冷不防被拎到肩膀上,清醒了,下意识地抱住曲靖天的脑袋,急急大喊。

“我给伍元葵打电话,让她别找。”

“不要,我要找伍元葵!”花花去抓曲靖天的头发,可惜板寸头,什么也抓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是伍元葵姨妈的生日,她会去,我带你去见她。”曲靖天正要见伍元葵呢,前天几的疑惑终于找到了答案。

叶果果当年能离开中国,必定跟那两兄妹有莫大的关系,他一根筋只打捞长江去了,视线只放在国内,放过了这么大一个漏洞。

花花不挣扎了,老实地抱住了曲靖天的脑袋,手摸到两耳朵,觉得很好玩,又摸了几下,然后,他像广场上看到的那个小孩子一样,揪住了两只耳朵当扶手。

曲靖天只觉得那小手软绵绵的,热乎乎的,粉嫩嫩的,他的心一下充满温暖和爱意,这是他儿子,他儿子!一种骄傲油然而生。

花花也有一种骄傲油然而生,他开心地咧着嘴巴笑,一坨口水没包住,直朝曲靖天头上掉,湿漉漉,亮晶晶。

曲靖天突然打了个激灵,心里预感不妙,头皮一冷,好大一坨砸到他头上!

他将花花放进车里,给他系好安全带,慢慢启动车子,花花打开他的电脑,想在上面输入曲靖天三字,可是中间那个字不会写,想了一下,“你那个靖字怎么写?”

“立,青。”曲靖天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电脑,突然想到宁远说的尖端的电脑装置,当时他还佩服那孩子挺牛,谁想到竟然是自己儿子!他掏出电话给宁远打过去,让伍元葵别找人了,花花在他手上,宴会上见。没等宁远多问,就挂了电话。

花花在网上观看这位自称是他爸的坏蛋的资料,上面有大篇幅是花巨资打捞妻子叶果果的新闻,连年递增,今年已达六亿,哦,六个亿很多吗?不过再多他也不会把妈妈交出去,哼。然后,他看见了这个坏蛋和他妈妈的相片,上面说是结婚照,不过看着也像,白裙白西装。

花花沉默了,貌似这人真的跟妈妈结过婚,貌似自己真的是这人的小孩。可这人太坏了,连小孩子都欺负,难怪妈妈不要他,哼!

车子到了宁远别墅,曲靖天停车打开车门,准备抱儿子下来,可花花瞅准时机,车门一打开,他像兔子一样撒开腿往满场的客人堆里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靖天只气得鼻子生烟,可眼下真不好和儿子展开战争,于是让人牢牢地看着各处大小门,只要在这别墅里,不怕他变老鼠!

花花终于摆脱了那个坏蛋,长舒了一口气,他不容易啊,要斗勇斗智。他小心谨慎地在别墅里东瞄瞄西瞄瞄,寻找伍元葵。

宁远看见曲靖天脸色不好,又没看见他身边有孩子,上来询问,“我那小表侄呢?”

“谁是你表侄,你认错人了!”曲靖天皱眉,眼睛还在到处寻找,“伍元葵呢?我要见她!”

“还没来。估计很快就到了,她一听花花在你手里就挂了电话,你们怎么了?”宁远觉得事不寻常。

“回头我要让她亲口说!”曲靖天阴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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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时门口似是有些轰动,许多人的眼睛都看向那边,曲靖天也朝门外看去,顿时,他的眼睛眯起来,里面冒出危险的光芒,身子站得笔直,像一杆冒着火药味的枪杆,随时能射/出子弹来!

只见苏雪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温柔宁静地笑,但那一身衣服却红霞似火,上身旗袍,紧托出美好纤细的身材,□裙摆长长拖拽,如红霞轻飞,流落一地,丝织的面料让那一袭红衣在灯下泛出流光溢彩,她穿着银色的水晶鞋,那一刻,她仿若春风中的杨柳,带着惊艳和柔情,款款地走向曲靖天。

宁远和旁边的宋小北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都有着忧虑,他们认出了那身衣服,几年前的春季季度会,叶果果穿着这身衣服出席,衣服设计出自名设计师波恩之手。他们不知道这是苏雪个人行为还是曲靖天同意的,但无论是哪一点,都不太妙。

如果是前者,那么苏雪的行为公然挑战了曲靖天的底线,曲靖天会如何发怒,不得而知,如果是后者,那就说明苏雪从此取代叶果果,这不是他们所乐见的。

曲靖天眼睛似要凝成冰,冷冷地盯着苏雪走近,一身寒气让苏雪有些畏惧,但略略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近了。今晚,不成功,便成仁!她豁出去了!

“靖天,我来了。”苏雪柔柔开了口,眉眼尽是柔情。

“是谁让你穿上它的?”曲靖天语气平静。

但越是平静,苏雪心里越是没底,她发现她今晚胜算不大,其实胜算从来没大过。

“这衣服太漂亮了,放着不穿太可惜。”苏雪低下了头。

“在我没撕烂它之前,赶紧给我换下来!”曲靖天凑到她耳边说,他不想在宴会上失礼,这是宁夫人六十大寿。

“宴会完后再去换吧,你这样让我回去,宁夫人也没面子。”苏雪强作镇定,内心如战鼓,不停在打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你不必回去,就去里面的房间里呆着吧,宴会不完,不要出来。”曲靖天阴森森地说,。

他将叶果果的所有用品收放在专属房间里,任何人不得进去,可没想到她胆大包天,不但进去,还穿了出来!

苏雪被领到一间休息室,佣人关上了门。

看着那张暗红色的橡木门悄无声息地慢慢合上,苏雪的脸沉下来,冰若冰霜,眼睛里露出怨毒之色,从牙齿里挤出一句话来,“叶果果,你纵然死也不给我安宁,我诅咒你在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她看着身上的衣服,轻盈,红艳,绝美,她一眼就喜欢上了,可那一柜子的衣服都写了叶果果的名字,谁也不能动,谁也不敢动。她若连这个这个禁忌都无法打破,那曲靖天永远如镜中花水中月,不可得到。

她豁出去的后果,让她看到一场即将而来的风暴,她不知道那场风暴要如何淹没她、侵袭她,可她知道,曲靖天已被她推远,他容不得她了!

可是,怎么能,她怎么能离开他,她可是花了太大的代价才走到他身边的!

“曲靖天,你怎么这么狠心!”苏雪眼睛红了,怨毒的声音变得哽咽。

她记起那次他抱她进浴室,她彻底放下尊严,□□地站在他面前。

那一瞬间,她以为成功了,她看见他眼睛里*的火苗如电波窜起,他的喉结不停地咽动,他的胸膛起伏得厉害,后来,他的眼睛变得幽深幽深,他托起了她的下巴,大拇指在她的唇上轻轻磨挲了几下,舌尖吐出低沉的、浓浓的两个字,“果果”,头一低,朝她亲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就在两唇相接那一刻,他像突然惊醒了似的,猛力推开了她,眼睛里的迷茫在瞬间退去,像太阳底下的白雾一样,急速散开,他看清了她。

“你不是!”他像一阵旋风,冲出浴室,手一带,门紧紧合上,将她关在那狭小的空间,而花洒,水流不断,将她冲成一个泪人。随即,又是呯呯甩门的响声,然后,房间恢复死一般寂静,他走了,纵然全身*,他还是走了。她的柔情留不下他,她的身体也留不下他。

“曲靖天,你得有多无情多狠心!”苏雪坐到床边,眼泪不断,恨意像却春天里的花柳,越来越浓密,她双手握成拳头,长长的指甲抠到掌心,她眼睛闭起,将眼泪关起来。

休息室静悄悄的,苏雪就这么侧躺在床上睡着了,礼服长长的下摆垂下来,在床边形成火红的帷幔。

这时候,床底下伸出一双小小的胖胖的手,小心翼翼地分开帷幔,紧接着,一颗黑溜溜的小脑袋钻出来,上面两只大眼睛灵机地转了又转,不是花花是谁?

花花逃离曲靖天后,钻入人群,然后七拐八拐,将自己藏进了休息室,他得找个安全的地方打开电脑,在网上联络伍元葵,可谁知小屁屁才坐定,就听见有脚步声传来,他像猫一样,钻到了床底了,随即门打开,进来一个莫名其妙自言自语的女人。

他原来还以为是曲靖天在派人到处捉他呢。听见她在咬牙切齿地骂叶果果,花花鼻子气歪了,有本事找他妈妈单挑,背后骂人算什么本事!

你下地狱,你全家下地狱!花花在心里以咬牙切齿回应苏雪的咬牙切齿。

半晌,静听四下无声了,从床底下钻出来,朝床上的人狠狠扮个鬼脸,却发现那背后骂他妈妈的人正是前些日子与他干架的大婶!冤家路窄啊!

他眼睛珠子一转,重新钻到床底下,在电脑包里摸啊摸啊,摸出一个小皮包,打开皮包,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剪刀,无声地一笑,露出一排米颗小白牙,他拿起剪刀,将床边那截帷幔慢慢剪下来,拽到床底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让你打我,让你骂我妈!花花轻哼一声,从床低下轻轻爬出,小心地旋转门柄,像一条小泥鳅似的溜出去了。他得赶紧找到伍元葵,外面那个大坏蛋好坏呀。

花花溜进一个厕所,打开电脑与伍元葵联系上了。

“瓜娃子,你在哪,急死我了!”

“我躲在厕所里,你快来把我带走,外面那个大坏蛋正在找我呢。”

“你怎么跟他碰到了呀,不是告诉你,别到处乱跑吗?”

“呃,我没有乱跑,我就离开了一会儿。那个人说他是我爸,我在网上看到他和妈妈的结婚相片了,伍元葵,他真是我爸?”

“这个人是个大灰狼,他说什么你都不能信,他带你去哪你都不能去,他问你是谁的孩子,你死都给不能说出来,做到这几点就ok了!”

“哦。”大灰狼,花花想了想,觉得挺像的,那么凶,那么黑,那么高,那么有力。

伍元葵在厕所里接到花花,两人鬼鬼祟祟贼头贼脑地向外溜去,都抱着一走了之的急迫心情。

“其实我们可以还留一会,后面应该有场好戏。”花花突然想起了休息室的苏雪。上回整她没看见现场,这回他有点不想错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好戏?”伍元葵谨慎地带他穿过后门,来到从宁远借来的那辆玛莎拉蒂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苏雪的衣服被我剪坏了,我在想她怎么出来见人。”花花得意一笑,他是小小剪刀手呀。

伍元葵停止了启动车子,两眼发光,一脸惊喜,“苏雪?”她立即决定看完这个戏再走。

花花翻出曲靖天的资料给伍元葵看,伍元葵哼哼一声,“六亿寻人?身边不是有个冒牌货吗?还假嘛假嘛地装模作样,谁信!”

“我妈为什么死了又活了呢?”花花问。

“她被这个坏蛋逼死了,又被伍元贞救回来了,所以绝对不能让这个坏蛋知道你妈的消息。”伍元葵不遗余力地给花花洗脑。

“元贞爸爸医术真高明。”花花由衷佩服,开口总结。

伍元葵瞪他,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花花有些莫名其妙,他总结错了?眼睛瞄向窗外,顿时精神一震,“来了,出来了!”

伍元葵也是精神一震,睁大眼睛看向窗外,然后,嘴角翘起来,越翘越厉害,最后抑制止不住笑声来,她急急地捂住了嘴巴,却仍然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流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窗外,苏雪一手捧着脸,一手提着裙摆,急匆匆地从屋里奔出来,前面的裙摆长长,拖到了鞋子下面,后面却空空的,露出半截雪白的大腿,从前面看,她就像孔雀,从后面,就像剪了尾巴的孔雀,只剩下光秃秃的屁股。此时,她狼狈不堪,尴尬不已,只想尽快消失。

所幸的是,客人大多已散去,园子里只有零零星星的人在喝酒聊天。他们涵养很好,只是浅浅一笑,立即转开了视线,继续喝着酒,聊着天,但从彼此嘴角的笑,都看出心照不宣来。

曲靖天从后面出来,脸色出乎意外的平静,甚至隐隐有着笑意。当他从床底下看到那段裙摆时,他明白了这个恶作剧的始作俑者,前几天在苏雪的电脑里放进了一只鬼,再前几天在苏雪的脸上打了两巴掌。现在,他亲手毁掉了他妈妈的衣服。

真是他的好儿子,被别人穿过的衣服,就得毁掉。

他让苏雪坐上车,自己打开了车门,突然头回过来,朝伍元葵的玛莎拉蒂定定地看过来。

伍元葵心一惊,手一按,将旁边那个看得津津有味的小脑袋按下去。

这时,曲靖天已上了车,呼地一声,车子开了出去。

看着车子开出别墅大门,伍元葵舒了口气,回想起苏雪那件衣服,仍然乐不可支,手在花花脸蛋上捏了一把,“瓜娃子,好样的,今晚我请客,好好犒劳你。”

花花头一扭,很是不满意,“讨厌,不要叫我瓜娃子!”

“好好,不叫,不叫,叫叶唯乐,叶唯乐总行吧。赶紧的,我们走!”伍元葵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意外的情况发生了,车到大门口,两扇银色的钢铁大门竟然自动关了起来,挡住了伍元葵的去路。

“怎么回事?”伍元葵心里发急,猛烈按喇叭,大门还是一动不动,伍元葵打开车窗朝外大吼,“宁远表哥,你什么意思,不让走啊?”

宁远走过来,手闲闲地搭在车窗上,“这是曲大的意思。他马上就会来。你不是有急事找他吗?”他满脸笑容可掬,桃花眼里□□无限。

可伍元葵这一刻只想一拳打他个满脸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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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第二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宁远走过来,手闲闲地搭在车窗上,“曲大的意思。他马上就会来。你不是有急事找他吗?”他满脸笑容可掬,桃花眼里□□无限,可伍元葵这一刻只想一拳打他个满脸开花。

“我现在没时间,见他的事以后再说!现在,你开门!”

宁远慢慢摇头,“曲大有重要的急事,说请你等一下。”

“什么急事!我没时间!”伍元葵怒了。

“他说事关伍氏的存亡。”宁远还是不紧不慢。

“曲靖天你这个混蛋!”伍元葵一声怒吼响彻云宵......

曲靖天静静地注视前方,车子在他手里开得又平又稳,旁边,苏雪仍然捂着脸,眼泪从手指缝里慢慢渗出来,她的悲伤和惶恐在他的平静中无限扩大。在无声的平静中,她嗅了危机,看到了风暴,闻到了火药。

车子开进苏雪小区,在她那幢楼前停下来。

曲靖天熄了火,车门打开,苏雪下了车,曲靖天也下了车,靠着车窗一动不动。

“曲总......”这种沉默让苏雪无法承认,她颤颤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脸,红唇轻启,却是怯怯的。

“苏雪,从现在开始,从我视线里消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不,曲总,我错了,我错了,不要赶我走,我不会再有别的奢求,只求能守在你身边!靖天,我爱你!”苏雪呜咽。

“不要说爱我。”曲靖天直直地看向苏雪,加重了语气“你为什么和我遇见,为什么在我公司,为什么留在我身边,我不想追究,但是,不要让我再见到你,走得越远越好。”

苏雪顿时一滞,神色有些惊慌,她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服,试图找回力气和勇气,“靖天,我在你身边这么久,从没有对不起你!”她的声音有些大,好像只有说那么大声,才能唤回一些力气。

“我知道你没有对不起我。”所以,你活得很好,所以,今天给你留一线颜面。

苏雪眼泪流得更加凶猛,她的声音变得无助而悲伤,“靖天,你知道我有多妒嫉叶果果吗?如果她活着,我还可以和她竞争,可她死了,只剩下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却永远地刻在你心里,我无论怎么努力也竞争不过。我每靠近你一步,这个虚无缥缈的影子就像一堵厚实的墙横亘到我们中间,靖天,你难道就这样一辈子惴着一个人的名字过一辈子吗?我说过,我不介意当叶果果的影子,不介意当一个忠实的倾听者,不介意当你寂寞夜里的那根香烟。”

曲靖天冷冷的脸色变得柔和,他摇摇头,“她没死,她还活着。她在我心里从来不仅仅是一个名字,因为我从来不认为她死了。”

“叶果果没死?!”苏雪一惊,忘记了哭泣。

曲靖天没有回答,他坐回车里,现在,他急需要赶回去见伍元葵和他儿子。今晚送苏雪一场,只是给过去做个了结,六年如一梦,这个梦终于结束了。他的女人,他的孩子,一个快回来了,一个已回来了。

“靖天!......”苏雪哭喊着跟着车子跑了几步,可车子并没有因此而缓慢,它一溜烟似的不见了。

苏雪停下来,看着车子远去的方向怔怔发呆,一会儿,她擦干眼泪,从包里拿出手机,慢慢地拨出了一个号码,一个这几年来她一直逃避的号码,她静静的注视,半晌,按键上的手指缓缓移开。

曲靖天的车子从别墅后门开进来,宋小北打电话告诉他,前门已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将车子停好,他打开车门,随即,一声声咆哮像一阵阵海浪向他冲来,他清楚地听见那海浪里有“曲靖天王八蛋”的怒骂。

曲靖天阴沉着,大步走向海浪中心,那儿,伍元葵双手叉腰,对着宁远大吼大叫,旁边,花花挺着无辜的一张小脸,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围观群众。

他原本是很郁闷的,不但车子不能出去,而且人也不能出去,他想偷偷溜走时总有人像铁疙瘩一样挡在他面前,后来他忘记他的郁闷了,因为他在人群中看见了一张很熟悉的脸,那张脸戴着金丝眼镜,看上去很有学问的样子,这张脸,他在贝贝的电脑上看见过,当时,贝贝指着那张相片说,“这是我爸爸,我妈妈说他叫宋小北。”

花花磨磨蹭蹭地向宋小北移去,扯了扯他的裤腿,仰着小脸问道,“叔叔,你可以带我出去吗?如果你安全送我出去,我给你一个惊喜。”

宋小北早就发现他被一个孩子盯上了,那双眼睛贼亮贼亮乌黑乌黑的,看见他像看见了北京烤鸭一样,然后那孩子朝他灿烂地走近。宋小北突然升起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宋小北有点啼笑皆非,屁大的孩子跟他提条件?还是惊喜?这年头,还有什么事能让他惊喜?

“你不会想跟我说,如果我把你送出去,你把你的玻璃珠子或者恐龙玩具送给我吧?”宋小北蹲下来,与孩子的眼睛平视。

“当然不是,你把我送出去,绝对是比这更大的惊喜。”花花语气笃定。

“你把你的小电脑送我?”宋小北眼睛落到花花胸前的电脑包上。

“那可不行!”花花飞快掩住了电脑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小北笑了,这孩子太有意思了,他不明白曲大为什么要宁远一定要留下这个孩子,可看曲大的脸色,是好久以来不曾有过的凝重和严肃,他知道事关重大,就算是再大的惊喜他也不能把孩子送出去。

“你知道谁要留你在这儿吗?”宋小北逗他。

“当然是大坏蛋。”花花哼一声,仍然不死心,“叔叔,你不考虑一下吗?若不是惊喜你送我回来!”

这笃定的语气让宋小北有些心动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事对他来说是惊喜?

“你先告诉我一点点,看我觉得是不是惊喜行不行?”

花花歪着头考虑了一下,突然凑到他耳边,“贝贝。”

贝贝?一只小贝壳?或者一只叫贝贝的小花猫小狗狗?

宋小北扶了扶眼镜,灿烂地笑了,为什么这两个字听在他耳朵里好温暖?

“我不需要贝贝。所以,交换不成立。”

花花鼓着眼睛狠狠地瞪着宋小北,他生气了,冲着他大喊,“你也是个坏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要给贝贝发邮件,让她别认这个坏蛋爸爸,反正他说不需要贝贝!

宋小北有些愣,他也是大坏蛋?眼前这个炸毛的孩子像只小狮子,他无比地认真看着他,眼睛里有不屑。不屑?他被一个孩子嫌弃了?

齐国在一旁乐呵呵地笑起来,“这就是敲诈曲大的宁远的侄子?看起来好好玩。”

花花瞪了齐国一眼,气乎乎地转过背去,屁股对着他们。一眼看见对面曲靖天那个坏蛋正大步向他走来,他大叫不好,拔脚就溜,口里还没忘记担心伍元葵,“伍元葵,那坏蛋来了,你挡一把!”

曲靖天站着不动了,看着花花溜,然后看见花花撞到一堵人墙,被提溜着回来。

“伍元葵救命,救命啊,大人欺负小孩子啦!”花花四肢划动,连连大叫。

伍元葵急了,上去抢夺花花,却被曲靖天挡住了。

伍元葵气死了,手指曲靖天的鼻子大吼,“曲靖天,你还是人不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使出来!欺负一个小孩子,要脸不要脸啊!”说罢脚一抬,用膝盖顶上去,强行突破封锁。

曲靖天没动,眼睛眯起,盯着伍元葵,“如果你那几招是从叶果果那里学来的,我建议你不要使出来了。没用!今天你不说出叶果果在哪,明天我就拿你伍氏开刀!”

叶果果三字如一块巨石,一下子把在场的人砸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果果有消息了?伍元葵知道?

“好啊,我很乐意奉陪!你不动手,我也正要向青木动手,叶果果当年的债由我今天来给她讨回!”伍元葵一声冷笑。

“元葵,你疯了!”宁远的悠闲被焦急代替,伍氏和青木动手?这是找死还是找死?

“不要劝我,还有你,宁远表哥,你也是当年的帮凶!我努力这么多年,就是要帮叶果果出一口恶气!”

“伍元葵,其实我不是一定要从你口里知道叶果果的消息!这么多年,我找她找得这么辛苦,你不但将她藏起来,还藏起我的儿子,伍元葵,你努力这么多年,就学会了如何拆散别人的家庭?”曲靖天沉着脸质问。

儿子?更大的一块石头砸下来,激起千屋浪,宁远瞪大了眼睛,齐国张大了嘴,宋小北猛然看向花花。

这个孩子就是曲大的儿子?

“你儿子,谁是你儿子?他哪点像你?”伍元葵嗤笑。

“你以为我随便见个孩子就认作我儿子?”曲靖天淡淡瞄了伍元葵一眼,“你敢把他带回北京来,大概没想到他这个样子跟我五六岁的时候一模一样吧?你问他是怎么去曲家大院的?我家老爷子第一眼见他就认出来了。”

伍元葵呆了,一模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奉上,有花花砸来吗?求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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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以为我随便见个孩子就认作我儿子?”曲靖天淡淡瞄了伍元葵一眼,“你敢把他带回北京来,大概没想到他这个样子跟我五六岁的时候是一模一样吧?你问他是怎么去曲家大院的?我家老爷子第一眼见他就认出来了。”

伍元葵一愣,一模一样?

她看看花花那张可爱到极点的脸,再看看曲靖天那张可恶到极点的脸,这两张脸分明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好不好?她死也不信,曲靖天小时候有这么好看!

“伍元葵,你给叶果果带个话,三天之里她如果不站到我面前,这辈子她再也别想到孩子!”

曲靖天哼一声,叶果果,你躲着我,现在我要你主动走到我面前来!

“曲靖天,你敢!”伍元葵跳起来。

“叶果果知道我敢不敢!”曲靖天一把从一个大汉手里抱过孩子,转身就走。

“坏蛋,我不跟你走,我要跟伍元葵一起!”花花急得扯着曲靖天的衣服大喊,双脚不停扑腾。

“你是我儿子,不跟我走跟谁走!再嚷嚷,我打你屁股!”曲靖天脸色铁青,好,叶果果教出的好儿子,当这么多人的面叫他坏蛋,他不对他坏一点,对不起这两个字!

“曲靖天,你不能这么做,我要控告你!”伍元葵脸色大变,这混蛋来硬的,公然抢人了!

“控告?需要我给你找个好律师吗?”曲靖天斜了她一眼,抱着孩子坐到车子后面,立即有人上车启动车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墅大门打开,曲靖天的布加迪扬长而去,将伍元葵的咆哮和怒骂丢在脑后。

不久,车子稳稳地停下来,曲靖天打开车门,自己先下来,然后向花花张开了双手。

花花将他的手一拨,小鼻子哼了一声,一溜儿下了车。

“以后这就是你家了。”曲靖天说。

“我的家在我妈妈那儿。”花花骄傲地昂昂下巴。

“你妈妈会来的。”

“我妈妈才不会来。”花花哼哼,眼睛四处打量,好大的地方呀,可以踢足球了。

走进屋里,花花被屋里那个酒红色巴台吸引了,上面好多漂亮的瓶子。他爬到椅子上坐下,指指台上那个天蓝色的小瓶子,“把这个瓶子给我装玻璃球吧。”

他把曲老爷子给他的玻璃球都带来了,正愁没个好瓶子装它。

曲靖天有些无语,真有眼光!

一把珠子不到几块钱,那瓶酒可是骨灰级,八十年限量版,在拍卖会上,他好不容易才得了一瓶,现在倒好,他儿子一眼就看上了瓶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走过去,将瓶子拧开,酒倒入杯子,刚好两杯,满厅浓郁的香味,醇厚,悠长。他把瓶子递给了花花,自己一边喝着酒,一边看花花认真地将玻璃珠子一颗一颗地装进去,每装进一颗,里面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像溪流奔涌,像琴键轻鸣,像孩子的声音,大珠小珠落玉盘。

曲靖天很满意,再贵再美的酒怎抵得上这一幕,值了!

一杯酒下肚,曲靖天摸摸花花的头,“走,洗洗睡去。”

花花自顾自玩着他的玻璃珠子,头也不抬,“不洗,我没衣服换。”

曲靖天看看时间,十一点过了,“明天早上就有了,今晚算了。”

“我不。”花花撇撇嘴,他才不要光屁屁呢。

“那你穿我的,怎么样?”

“长了。”花花头一扭。

曲靖天笑了,蹲□子跟儿子对视,“你不是很会剪吗?要不要再玩一次?”

花花想了一下,觉得可行,他真的还没剪过瘾哩。

浴室里,花花脱得精光,突然一回头,见曲靖天竟然没出去,立即双手捂住小弟弟,大声嚷嚷,“你出去,快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靖天哟了一声,“毛还没长齐,就学会害羞了?”他将衣服脱掉,独留一条内裤,站到花洒下,拿起了毛布给花花搓背,“今天你出了一身汗,后背你自己洗不到。”

“不要,我不要!”花花将小弟弟捂得更紧了。

“叶唯乐,洗个澡这么扭捏,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是男人就放开手,让老子好好给你洗!”

花花气嘟嘟的,手指曲靖天的内裤,“凭什么呀,你都可以穿着衣服!”

“那行,我脱了。”曲靖天作势就要去脱。

花花闭上眼睛大喊,“流氓,流氓!”

曲靖天好气好笑,这孩子上面闭着,下面捂着,哪这么多花样?

他摘下花洒,对着花花冲洗,大手抚过他的身子,儿子的皮肤嫩嫩的,滑滑的,软乎乎的,软到他心里去了,曲靖天身心里所有的柔情全部张开,拥住了他的孩子。

“花花,你妈妈,”曲靖天仔细地擦洗花花的小胳膊小腿,“你妈妈有没有对你说起过我?”

“没有。”花花毫不迟疑地说,他将沐浴露的白泡泡抹头曲靖天的头上、脸上、下巴上,然后歪着头打量,笑嘻嘻地说,“圣诞老人。”

“你不想有个爸爸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有爸爸呀。”花花觉得眉毛上没有泡沫,又捧了一把抹到眉毛上。

“你喊谁爸爸?”曲靖天眉毛打结了。

“伍元贞。”

曲靖天脸黑青,只觉得心里一般郁气发不得,憋死人,“他不是你爸爸,以后不准喊!听到没有?”

“我就喊,伍元贞可厉害了,会好多东西,我很喜欢他。”

“他会的我也会,他教你的我也能教你。”曲靖天下决定要剔除这个人在儿子心中的地位。

“他会陪我玩游戏。”

“我也会。”

“他会教我英语和法语。”

“我也会。”

“他会唱很多歌给我们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靖天咬咬牙,“我也会。”

“他会给我看病,给人动手术。”

“·#·#·!%&......”

看病?动手术?曲靖天连心都肿了,这母子两人绝对是来折腾他的,大的折腾他好几年了,好不容易有了消息了,小的又开始折腾了,

花花将曲靖天全身涂满了泡沫,他咧嘴笑,“一个雪人。”突然眼睛睁大,停在一个地方不动了,满脸惊讶和赞叹。

“又怎么了?”曲靖天真不知道这孩子又玩什么花样。

“你那里好大。”花花手指指他内裤里的一大包,鼓鼓的,像个弹药库,回眼瞄瞄自己花生米大小的弟弟,有些沮丧。

曲靖天被气乐了,“多吃饭,人长大了,那里也就大了。”

“可是,伍元贞的没你的大。”花花叹气。

就这么一句话,曲靖天憋着的气突然没了,心理平衡了。

可花花接下来一句话,让他刚刚平衡的心又失去平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花说,“再大也没我尿得远,哼!”在他的心中*的大小代表着尿尿的远近。

曲靖天那个瞬间真的很想和儿子比尿尿!

上床睡觉的时候花花又闹玄蛾子,不肯上床,理由很简单,他从来不跟男的睡觉,他要一个人睡,不要跟曲靖天睡。

曲靖天自然防着他跑掉,怎么会让他一个人睡,被磨得实在没了耐心,手指地板,“两个选择,床和地板。”

花花磨着牙齿纠结了一会,最终乖乖上床了,眼睛瞄到床对面一张大大的婚照,跟他在网上看见的一模一样,上面正是这个坏蛋和他妈妈的合影。坏蛋脸上带着笑容,他妈妈没有笑。

“你这么凶,难怪我妈不喜欢你。”花花嘀咕一声。

曲靖天一怔,不由顺着花花的视线看向那张相片。

这张婚纱照不是特意去拍的,是请客当日,客人拍下来,后来传到媒体,又被他要来裱到相框里。他还记得结婚当日,没有牧师互问意愿,没有新人互换戒指,她没有笑容,因为她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木偶,不反抗,逆来顺受,可他知道,仅仅是表面而已。

真的只是表面,背后,她玩了六年的瞒天过海。

“你为什么要抛弃我妈呀?”花花歪着头问。

“我没有抛弃你妈。”曲靖天眼睛落在叶果果脸上,想起过往,心钝钝地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抛弃我妈怎么你们没在一起呢?”

“你一定是看上了苏雪阿姨才抛弃我妈的。”

“抛弃了我妈就等于抛弃了我。”

“你抛弃了我还对我这么凶。”

“你抛弃了我们,怎么没人抓你呢?”

花花一口一个抛弃,抛弃,抛弃,曲靖天额头青筋暴涨,眼睛瞪着花花,怒吼,“是你妈抛弃了我!”

花花瑟瑟地缩缩身子,小嘴一撇,“看吧看吧,又在凶了。”

曲靖天将被子往他身上一盖,将灯按熄,嗡声道,“睡觉!”再和这孩子说下去,他非要吐血不可!

被窝里,花花叹口气,我这么气他,他怎么不把我丢出去呢?

念头一起一落,花花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发出轻微的鼾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靖天轻轻地扒开被子,将他的头露出来,他凑上去,借着微弱的光,可以看见孩子的睡容甜美而安宁,嘴角微翘,一付笑模样,他想起叶果果,白天,骨子里全是刺,夜晚,她的睡容也是这模样,安宁,微笑,像一盏千年酒,醉他一生。

孩子睡梦中翻了一个身,面朝向他,一只柔软的小手搭到他的胸前,他的身子小小的,像一只小小的袋鼠绻缩在他的胸膛,曲靖天低下头,唇轻轻吻了一下孩子的额。

儿子,晚安。

曲靖天正欲睡下,这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嘀了一声,有短信进入。

曲靖天想了一下打开了手机,顿时,他睡意全无,只见上面一行字:

曲大,我这里有一条价值六亿的消息,有兴趣吗?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土豪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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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当北京进入子夜时,法国正是华灯初上时。

此时,巴黎某大学,叶果果舒了一口气,将满堂喝彩留在背后,身着裙摆拽地丝带轻扬的衣服下了t台。

后台,黎小美激动地抱着叶果果跳起来,“果果姐,真漂亮,太漂亮了,你没看见台下那些眼光,全是惊艳!天,我成功了!成功了!”

叶果果拍拍她的肩膀,走进更衣间,换了衣服出来,“淡定,淡定,后面还有更大的成功等着你!”

“没法淡定,太激动了我,果果姐,是你给我带来了好运,佛祖观音菩萨太上老君玉皇大帝上帝耶酥圣母玛利亚安拉,我真是太幸福了!”

叶果果乐了,“念了这么多大神,你就不怕他们打架?”

黎小美嘿嘿地抓头,点头哈腰,“是多了点,是多了点。”

这时有个声音在喊,“黎小美,有人找。”

没等黎小美迎上去,那人走上来了,随意看了一眼黎小美,然后眼睛定定地落在叶果果身上。

叶果果突然心凉了,她一眼就认出来人,曲靖天的小兄弟,香纳的首席设计师,小辉,波恩。

黎小美轻轻捅捅叶果果,小声问,“果果姐,你认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也认出这人了,是她一直仰望着的,有着光辉形象的伟大设计师,平时只能在杂志上见,没想到今天却见到了活人,这是做梦吗?

名动服装界的大设计师光临学校这个小小的化妆间,所有人都驻足凝视,黎小美兴奋得满脸通红,心呯呯直跳,她可不可以要个签名?

“不认识。”叶果果转过了身,留给波恩一个修长的背影。

“哎哟,太伤心了,叶果果小姐,你竟然不认识我?”波恩大喇喇地转到叶果果的前面,兴高采列地看着她,眼睛里全是幽幽的狼的光芒。

原本像这种小规模小场合的小演出,波恩是绝对没兴趣来看的,可他那个小情人非要来看,说是找找灵感,当他在台下看见叶果果时,他一度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睛,叶果果不是死了吗?怎么在巴黎的t台上满血复活了?他一眼不眨地盯着看,最终确定,那就是叶果果。

于是叶果果一下t台,他立即鬼赶鬼赶似的跟来了。

叶果果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蒙混不过了,“你不是大设计师吗?怎么会来观看这个小小的服装赛,难道你过往那些设计都是偷来的?你大设计师的名头也是假的?”

波恩脸垮了,“你可以嫌弃我,但不可以侮辱我的作品,它们是有灵魂的,它们都听得见,并且会伤心的!”

“你现在看见我了,打算如何?”叶果果一万个不确定。

波恩的脸色像翻书似的,搓着手嘿嘿直笑,“叶果果小姐,我们之前有一些合作好像没有完成,你看?”

叶果果头大,见过执着的,没见过这么执着的!都好几年了,没签字没发誓,当时就被某人终结了,还合作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上前一步,凑近波恩,轻声问,“我若不答应,你会把见到我的事报告给他人吗?”

波恩后退两步,一个劲笑,“不用我报告,他已经知道了。”

当他的信息发出去,做着六亿的发财美梦时,很快收到了回信,“你若再让她当你的模特,我一把火烧了你那些灵魂作品!”

叶果果忍着将拳头挥到那张女性化的脸上,眼睛微微一转,看见了门口某个人,她突然上前拥住了波恩,“这些年你竟然丢下我和孩子不管,连生活费都不给,现在,又和小青年好上了,行,我祝你们白头到老!”

用的是法文,声音不高不低,整个房间的人都听到了。说罢,叶果果迅速而伤心地夺门而出。

波恩有些莫名其妙,突然打了个激灵,回头一看,他的小情人脸色阴沉,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波恩心里大喊一声糟了,中了叶果果的圈套了!立即迅速地跟了出去,口里呼喊,“梅西西,不是这样的,真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你别跑,听我解释啊!”

这戏剧性的一幕让其他人傻眼,黎小美也呆了,她还没要到签名呢。

叶果果迅速回到梅格拉小镇的家,发现伍元贞、杨怡、冷婵都在家里等她,几个面色有些凝重。

“果果,曲靖天知道了。”伍元贞说。

叶果果点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三人都惊讶,她们也是才知道的,伍元葵垂头丧气地给伍元贞打电话,说花花被曲靖天抢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葵说花花长得跟曲靖天小时候一个样,曲家老爷子一见就把他认走了。”伍元贞很后悔,当初花花去北京,他在后面推了一把。

叶果果叹口气,她压根没想到那两张形状风格绝然不同的脸曾在某段时间里惊人的相似过。这是无法预料的意外啊。

“曲靖天让元葵给你带话,你三天之内不回北京,这一辈子永远别想见花花。”冷婵慢慢吞吞地说,她早就知道曲靖天狠,却不知道狠到这个地步,竟然拿她的孩子要挟她。

“曲靖天这么做是非法的,我们可以控告他。”杨怡说,她已经在短时间里找到了很多相关资料。

伍元贞同意,“花花是法国籍,我们也可以向驻华法国大使馆请求帮助。”

冷婵想说什么又止住了,她看看墙边角落里正在翻画册的贝贝,眼睛露出忧虑。

叶果果没有表态,还有三天时间,她需要好好想想,曲靖天太难缠了,她希望有个万全的计划。

早上,曲靖天醒来,他没敢动,花花已把他当成了抱枕,趴在他怀里睡得正香。他的手轻轻抚了抚花花的头发,微微笑起来,此时,他发现阳光从窗口照进来,金黄的光线温暖、亮责,有着清爽的味道,这真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早晨,他已多久没这么神清气爽过了?

曲靖天沉浸在这种愉悦中,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来电,苏文哲打来的。曲靖天没动,按掉了电话,眼睛回望儿子甜美的脸蛋。

半小时后,他终于轻拍儿子的脸,“太阳晒到屁屁了,起床啰。”

花花身子像藤蔓似的扭了几下,睁开了眼睛,看着曲靖天仿佛有些迷惑,眨巴了几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就起床。你的衣服全在那儿。”曲靖天手指了指床边的沙发上,然后手指在间中转了一个转,在花花鼻子上括了一下,进了洗嗽间。

衣服很多,颜色各异,式样也各异,一套一套地摆放得很整齐。花花扒掉身上那件被他剪得像被老鼠啃过的长t恤,捡了一套穿起,然后也去了洗漱间,曲靖天洗完一看,不动神色,转过背去,却乐得咧开了嘴。

原来花花穿了一套袋鼠装,前面一个大兜兜,帽子上两只可爱的耳朵正随着花花刷牙两边起舞。

一大一小收拾完毕下楼,花花吸吸鼻子,“好香。”

他一溜烟跑到餐桌连,桌上各式精美的早餐,好多是他从未见过的。

“我可以吃吗?”花花礼貌地朝旁边垂首站立的为佣人问。

“小少,请用餐。”佣人微微弯腰。

小少?花花嘻嘻笑起来,这个名字真好玩。他拿起来个炸得金黄的粑粑就往口里塞。

花花拍着滚圆的肚皮跟曲靖天上班去了。

苏文哲看见一大一小一前一后两人,笑起来,人家溜狗,曲大溜儿子呢,瞧那得意的笑容,从未曾见过啊。

“一早打电话,是不是伍元葵有什么反应了?”曲靖天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文哲满眼佩服,他早就知道曲靖天精明,最精明在料事如神。

“伍元葵联系了几家公司,一同对抗青木在法国的项目,其实中有两个大项目的投标,对方已经我们发了拒绝通知。”

曲靖天点点头,伍元葵看似粗枝大叶,可这几年努力到底没有白费,懂得如何着手对抗。

“由她去吧,尽量不跟伍氏碰面。实在不行,撤出在法的投资。”曲靖天没作多想,作出了指使。

“曲大,这么一来,我们在法国的努力全付东流了。”苏文哲没有意外,笑着提醒了一句。

曲靖天也浅浅笑了,“她叫果果师傅,我总得让着点儿。”

苏文哲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心想:你哪是让着点伍元葵,你是怕叶果果回来找你发飙。

曲靖天哼了一声,似知他在腹诽,懒懒地问,“听说伍元葵邀请你去伍氏任职副总?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任?”

呃?这么快就知道了?苏文哲摸摸鼻子,讪讪地笑。

“让着点伍氏没关系,其它几家还是不能让的,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曲靖天眯起眼睛,伍元葵不是联系其它公司吗,那行,让她以后找不到合作伙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曲靖天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一看,脸色微变,神情变得紧张,他迅速地接通了电话,立即,那熟悉的,他思念多年的声音像海浪一样冲进他的耳朵,他一下作声不得,像身在幻境,不忍心醒来一样。

苏文哲悄悄退出去,带上门。

“曲靖天,请你把孩子还给我。”

“你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我既然已离开,没必要再回去。”

叶果果的声音很冷漠,他能想像此刻她的脸,严肃,冷若冰霜。

是的,她的骨子里一直对他是冷若冰霜。可他就像着了魔一样的念着她,她的温顺和冷漠,都是他怀念的一部分。

“果果。”曲靖天舒了口气,“回来吧,我好想你。”

“我回来,你会把孩子交给我带走吗?”

“果果,你回来,我们一家在一起。”

“曲靖天!”叶果果声音高起来,“你若执意强行抢夺我的孩子,那么,我们法庭上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法庭?”曲靖天嘴角微翘,果果,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天真。

“别告诉我没人会接桩案子!”叶果果怒了,她能想象曲靖天此刻的表情,必定是可恶到了极点!

曲靖天点点头,总算长进了一点,知道没人会接这桩案子,看来当年雷小米的打人事件她一直没有忘记。

“花花是法国籍,你想想后果,你是生意人,何必将事闹得国际上去。”叶果果强压住心中的火,放缓了声音。

曲靖天笑意更浓了,会拿更大的形势压他了,不错。

他轻咳一声,尽量让含着笑意的声音变得严肃,“果果,回来吧,我一直在找你。若不回来,你不但见不到孩子,还会收到我的律师信,内容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瞒天过海,暗中偷走我的孩子,让我失去整整五年与孩子相处的时间,你剥夺了我一个做父亲的权利。现在,我必须要回孩子,因为以后,我不打算错过他成长的每一天。”

叶果果语塞,偷走他的孩子?剥夺他做父亲的权利?她涨红了脸,“我没有。”语气有些虚弱。

“你有。你现在就是。”

“我没有偷走你的孩子,他是我的,是我生的,是我一手带大的!”

“我没有否认他是你的,可他也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私有财产,他是我们一起的财富,需要我们共同抚养他长大,而不是被你藏起来据为己有,另外,果果,你还记得吗,你欠我一个孩子,现在,我要这个孩子,你不能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靖天静等叶果果的回应,可回应他的是咔嚓一声响,叶果果挂机了。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

懒猫扔了一颗地雷

小剧场:

花花埋头上网,小模小样那叫一个专心。

曲大歪着身子看了看,正要走开,等等,相亲网?

“你要相亲?”曲大很奇怪。

“不是,我在相亲网注册了一个号,给我妈相亲。”

曲大脸绿了,“你妈是有夫之妇。那个夫,就是你老子我。”

“我问我妈了,她说她单身。”花花头也不抬,眼睛还盯在上面,一个个浏览上面的男人相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犯法的,叶唯乐,我和你妈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你帮她相亲,你的行为也是犯法的”曲靖天心肝都痛,这一对母子要玩死他。

花花撇撇嘴,“你那结婚证,我妈早黑了。所以,她还是单身。”

曲靖天气死了,说不赢儿子,搞不赢老婆,于是手指电脑上的相片,“你看看这个人,适合当你爸爸吗?”

花花摇头,“是太丑了点。”

又指指那个相片,“这个人,适合当你爸爸吗?”

花花苦着脸,“好像矮了点,爸爸太矮了我会长不高的。”

曲靖天笑了,指指自己,“你看看我,适合当你爸爸吗?”

花花看了看,摇头,“妈妈说你是土匪,爸爸是土匪我怕我会成流氓。”

曲靖天一言不发,将网线拔掉了,暴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西班牙餐厅,几个人坐在巴台喝着酒,齐国看看手表,“曲大怎么还没来?”

苏文哲不紧不慢地回应,“他带儿子去祖屋看鹦鹉了,能不能来还不一定。”

现在,曲靖天那个老总成了甩手掌柜,连公司都不怎么去了,天天陪着宝贝儿子到处闲逛,努力竖立自己在儿子心中的老子形象。在他心中,一直是老婆第一,公司第二,现在成了老婆第一,儿子第二,公司第三了,只可怜他苏文哲这个副总,成了苦命老牛一条,忙死忙活,内内外外一把抓,不耕耘不行。

齐国笑起来,将酒杯放下,“我要有这么个儿子,定然也是有求必应,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要月亮。我说,那么个精灵古怪的小东西,到底遗传了谁的基因啊?”

“这还有想?电脑天分像他妈,腹黑程度像他爸。”宁远哼一声,他还不能接受花花不是他表侄的事实,这么个精怪的孩子,怎么就成了曲大的儿子了?

宋小北眸光一闪,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他看向苏文哲,“你明知道花花要使坏,竟敢把他一个人留在办公室,就不怕他盗了苏雪电脑里的机密?”

他记忆尤鲜,当年正天和北宇两大公司的资料泄密案正是叶果果一手操作,后来导致两大公司迅速灭亡。

苏文哲淡然一笑,摇头,“苏雪的电脑里没有机密。”

此话一出,几个人的眼睛全看了他,尽是疑惑。

一个高级助理的电脑里没有机密?

“所有给苏雪的文件都会过滤,她仅仅是私人助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文哲没再多说,可所有人都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曲靖天并没有沉沦在那张酷似叶果果的脸里,他时时刻刻都提防着苏雪,不让她接触公司机密资料。

“曲大怀疑苏雪?”齐国想不通,竟然怀疑,为何还留她在身边。

“如果突然有个和你老婆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你面前,你也会怀疑。”苏文哲轻松地转了一下酒杯。

“可苏雪这几年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吧?不然曲大怎么会容她。这充分说明苏雪没有问题呀。”齐国说。

“没做什么不代表没问题。”宋小北接过话茬,“叶果果长相像她母亲,这点可以说明她是她母亲亲生,如果苏雪长相没有问题,那么她就可能也是叶果果母亲亲生,但经过查证,叶果果妈妈确实只生了叶果果一个。”

“这么说,苏雪是整容的?”宁远若有所思。

“曲大明知道苏雪是有目的地接近他,为什么不查个彻底?”齐国激动了。

苏文哲手指点点桌面,“第一,整容不犯法,第二,苏雪并没有破坏性的举动,第三,说实话,这几年,曲大能走过来,苏雪作为叶果果的影子,功不可没。”

苏文哲是个细腻的人,与曲靖天相识多年,两人也合作多年,亦师亦友,曲靖天习惯沉默,感情内敛,但不表示他不懂他。

宋小北点点头,宁远也点头。当年曲大那绝望颓废的样子,简直就是死人一个,行尸走肉,机械地掠夺,掠夺。苏雪于曲大而言,仅仅是一种寄托,正因为有这种寄托,曲大才能从最初的绝望中挺过来。所以,曲大明知道苏雪这个人有问题,也把她留下了,只是因为他要透过这道相似的影子寻找另一道真实的影子,他内心的位置,从来只有叶果果一个人。

宋小北叹口气,“曲大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远有些黯然,他们几人,全是用心良苦的一个,可是,都没有个好结果,但愿曲大这回能有个圆满的结果。

齐国还是不死心,“我真的很好奇那张脸底下到底是谁。”

“开始时查过,却没找到线索,原本是等她自露马脚再查,可是一直没有出问题,后来曲大不让查了,他说他从创业到现在,仇人很多,只要她们不对他和公司不利,他懒得追究。”苏文哲解释。

一时间,众人唏嘘。

良久,齐国重重叹息了一声,“曲大怎么就这么沉得住气呢?心计太深了,叶果果如何玩得过他!”

苏文哲笑了,“这回,你只需要替曲大担心。”

连伍元葵的正面攻击他都回避了,叶果果回来,就是他趴下的时候。

想到这里,苏文哲更开心了,他很乐意见到青木国际的冷面总裁被老婆吃得死死的憋屈样。

四人打牌的时候,曲靖天到了,颈脖子上坐着两手揪着耳朵笑得如花似玉的花花。

宁远乐了,“曲大这是痛并快乐着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换你,你说不定更快乐呢。”齐国也一是肚子羡慕妒嫉恨,突然觉得自己也该要个孩子了。

宋小北看着那对父子模样有些发呆,眼睛里流过黯然,如果,如果当初他一心向着冷婵,他的孩子也许也和花花一样,笑颜如花地坐在他的肩膀上吧?他站起来招呼曲靖天,“你来打,我息会儿。”

曲靖天和宋小北对视一眼,宋小北会意,点点头,“我会守着他。”

花花有些幽怨地看了宋小北一眼,嘴巴一嘟,小鼻子一皱,屁股对着他。

“花花,你的贝贝呢?”宋小北蹲到他面前。

“你知道贝贝了?”花花斜他一眼。

“不知道,等你介绍我跟她认识。”

花花回头瞄了瞄曲靖天,突然凑到宋小北耳朵前,“贝贝是我妹妹,你如果把我送到伍元葵那儿,我就给你看她相片。”

“你是你爸爸的孩子,当然得跟他在一起。”

“谁说的,你的孩子都没跟你在一起。”花花哼了一声,脱口而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孩子?宋小北心一震,那种失落感越来越重,我什么时候才有自己的孩子?

“不答应就算了,我就不告诉你贝贝在哪里!”花花生气地跑开了,宋小北愣了一下,赶紧跟上,也不知为什么,他对孩子口中所说的贝贝越来越有兴趣。

叶果果挂了曲靖天的电话,她怕再多听一秒,她会控制不住怒气。

“若不回来,你不但见不到孩子,还会收到我的律师信,内容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瞒天过海,暗中偷走我的孩子,让我失去整整五年与孩子相处的时间,你剥夺了我一个做父亲的权利。现在,我必须要回孩子,因为以后,我不打算错过他成长的每一天。”

“我没有否认他是你的,可他也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私有财产,他是我们一起的财富,需要我们共同抚养他长大,而不是被你藏起来据为己有。”

“你欠我一个孩子,我要他,你不能拒绝。”

曲靖天的话一遍一遍在她脑海里浮现,有着蛊惑,有着威胁,有着警告,叶果果坐不住了,开始给律师打电话。

一个半小时过去,叶果果失望地挂了电话,律师告诉她,这种案例没有见过,因为她是以假死的方式来法国的,孩子也是曲靖天不知情的情况下生下的,所以,这种官司在法国打下去胜算不大,除非中国的法律有空子可钻,他建议她找个熟悉中国法律的好律师。

叶果果考虑再三,拨通了莫非凡的电话。

当叶果果报上自己的名字时,电话那边半晌没有声音,好一会儿,莫非凡才凉凉地回话,“如果我不是绝对的唯物论者,一定会当场吓死,跟《鬼来电》一样恐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饶是叶果果心情再差,也被逗笑了,死去几年的人突然晚上给他打电话,听起来确实瘆人。

“我想请你帮我作一场辩护。”叶果果开门见山。

莫非凡静静地听叶果果说完起前因后果,半晌,慢慢开口,“果果,你要我替你打这场官司,从曲大手里抢出孩子,这不现实,他是我的兄弟,我亲眼目睹了他的伤心和痛苦,这几年,他从没有放弃过寻找你,你在他心中已不是爱人那么简单,而是成了一种执念。这种执念,还需要你亲自去解开,谁都替代不了,解铃还得系铃人。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你去北京做个中间调解人,任何事都应该有个妥善的解决方式,但假若我的调解失败,我会退一边,绝不接受曲大的辩护邀请。”

最终,叶果果接受了莫非凡的建议,决定回北京。

得知这个结果,伍元贞很忧虑,可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他找过好些律师了,可没有一个有绝对的把握拿下这个官司,更有律师直言不懂中国的法律,不方便接手,后来他通过叶夜找中国律师,可那些律师一听对方是曲靖天,都拒绝接受。

看着叶果果孤身一人登上飞机,那么决绝,那么孤单,他心里空空的,无助、无力之感浮上心头,这种感觉竟然和六年前雷小米和卫英杰出事时看着叶果果孤立无援的感觉那么相似。

他悲哀地想,他总是无法在关键时刻帮到她。

一个温暖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杨怡和他并肩站在一起,也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叶果果远走,她柔声说,“元贞,不要难过,果果不会有事的。”

伍元贞轻轻地说,“我不难过她离去,我只是难过她回不来了。”

“她会回来的,我不信曲靖天能只手遮天!”杨怡口气坚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冷婵没来送行,当叶果果身份暴露的那天,她就带着孩子离开了梅格拉小镇。她太清楚曲靖天的手段和力量。

所以当叶果果打电话告诉她要回北京时,冷婵没说保重,也没说等你回来,只说,“以后我会带着贝贝去北京看你。”

叶果果不知道他们把她这一次的奔赴看成了一种另类的就义,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没底,与曲靖天商讨很大程度上等于与虎谋皮,可眼下她真没有更好的选择,要放弃儿子,这绝无可能!

叶果果怀揣着忐忑,回到了北京。

一出机场,一个大大的“惊喜”在等着她。

曲靖天站到她面前,朝她伸出双手,语气起伏不定,“果果......”他近乎贪婪地盯着眼前的女人,还和六年前一样,连脸上的淡然都一样,他只觉得心中有好多话说,只想立即抱住她,体验那份久违的真实,可一时间,他一句也说不出来,更不敢冲上去将她抱在怀里,她瞒他六年,躲他六年,将孩子藏起来六年,他生气,恼火,可是在这一刻,那些不快全都烟消云散,他心中只有感激和兴奋。

果果,她回来了。

叶果果倒退两步,退出他一双手的范围,心里却恨得痒痒的,原来自己的行程早已在他的掌握当中!她脸色不动声色,“曲先生,今天我和伍元葵有约,我们的谈判将在明天。”

曲先生?曲靖天心中一痛,她的疏离和客气让他无奈,事隔多年,她连恨都没有了吗?他宁愿她恨也不愿意她漠然。

“果果,你肯定很想见儿子。”曲靖天温柔地看着她,双手没有收回,固执地向她张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来了!又来了!这个混蛋能不能不要老是拿儿子威胁!可是,她无力地承认,这招很真的管用,叶果果咬牙切齿地妥协。

曲靖天打开车后坐,让她上车,叶果果没动,“你先上。”

曲靖天只好先坐进去。叶果果一闪身,打开前坐,坐到了副驾驶室,啪地一下关上车门。

“果果.......”曲靖天瞪着她。

“再磨磨蹭蹭,我就下了。”叶果果手去推车门。

曲靖天只得妥协,“开车。”声音很是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金色年华的地雷。

小剧场:

花花带着妈妈去相亲。

在咖啡厅,花花给妈妈背诵对方资料,“网名,我在原地等着你,男,38岁,个体户,身体1.83,体重75公斤,据说,长相英俊,坚贞不渝,将来一定爱孩子,更爱老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果奇怪,“为什么是据你没看相片?”

花花叹了口气,“他说看相片不如看人。”

主要是那些相片他看不上眼,这个没相片的倒引起了他的注意。

五分钟后,她们的对面坐了一个长相英俊坚贞不渝爱孩子更爱老婆的男人,个体户,38岁,我在原地等你,真名叫曲靖天。

花花和果果全部傻眼。

曲靖天诚恳地对两人说,“我发誓,那个资料全部是真的,如果不是,我就是小狗。”

果果二话不说,拉起花花就走。

花花朝他嘿嘿地笑,“你是电子狗。”

曲靖天立即跟在后面,急急地喊,“果果,等等我,等等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车子又平又稳地穿过一条条街道,这座古老的城市,六年来的变化巨大,叶果果几乎认不出原貌了。当快到达曲宫时,她才感觉到熟悉,这一片高档住宅区没有多大变化,那条笔直的大路一直向前延伸,而路的尽头就是那栋她一度被视为笼子的别墅。

看着那两屋楼的房屋在望,看着那铜绿色的门在望,叶果果的心别扭得不成样子,她以为,她以为她可以再也不用走进这里的,没想到,时隔六年,她又来了。

命运的彪悍与缥缈让她无力。

铜绿门自动打开,车子畅通无阻地开进去,在大门一侧停下。

叶果果打开了车门,慢慢走进去,曲靖天紧紧随后,眼睛不离叶果果,心里明显紧张。

叶果果四下张望了一下,没看见儿子。

“果果,我们说说话。”曲靖天抓住她一只手。

叶果果一手拍开他的手,直直地看着他,“花花呢?”

“果果。”曲靖天也直直地看着她。

叶果果后退一步,可那只伸出的手好像无限变长一样,快速地揽住了她的腰,将她紧紧拥进一个宽阔的怀抱。

叶果果双手抵住,膝盖往他下面撞去,曲靖天似是早有所料,身子一旋,搂住她靠到吧台,双腿亲密无间地缠在一起,使得叶果果的膝盖抬不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果果立即扬起了拳头,可是一记勾拳在半空被拦截,曲靖天的大手包住了她那只小小的拳头,紧接关他另一只控制了她另一只手,叶果果像一个被束缚的螃蟹,无力可施。

曲靖天不说话,低下头朝她亲去。

叶果果头不停地摇摆,一心要摆脱他的接触,可那火热的舌头一直跟着她转动,叶果果急了,怒了,低吼,“曲靖天,你不能这样!”

“不能哪样?”曲靖天吸住了她的唇瓣。

这是他熟悉的感觉,幸福的感觉,此刻,他就像一条船找到了码头一样,他怎么能不这样?这是他的本能,内心的渴望驱使着他。他肆意地掠夺着她嘴里的蜜汁,胸口紧贴着她的胸口,能感受到她心的跳动,她温度的传递。真好啊,他已经冷了很久了。。。。。

叶果果无处可躲了,恨声道,“你说过接我来见花花的!”

“花花跟他祖爷爷去庸和宫玩去了,今天那里有活动。”曲靖天两手包着她的两手,轻柔地说。

“曲靖天,你混蛋!你分明就是敷衍!”叶果果双眼要喷出火来。

“其实我还可以更混蛋一点。”曲靖天低语一声,抱起了叶果果。

叶果果大惊失色,可她无论是语言上的反抗还是肢体上的反抗,都没能制止曲靖天把她抱进她们曾经的卧室。

“闻到这房间里儿子的味道了吗?他天天晚上睡在这张床上。当然,我也睡在这张床上。”曲靖天吻着她的唇,细细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果果放弃了抵抗,她冷笑一声,“你除了威胁就是威胁,你还能有别的吗?”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我不拿儿子说话你能好好回来吗?曲靖天微微笑起来,反正我在你心中一直就是个混蛋!

他轻轻拥住她,“果果,花花会回来的,我没有敷衍你。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点吗?我不是陌生人,我是你的丈夫,是孩子的爸爸。你带着儿子抛弃我这么多年,气还没消吗?”

“你放开,我去找花花!”叶果果脸绿了,鸡皮疙瘩起来了,她真的受不了这近乎无赖的温柔。

“你还会回来吗?”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要来。”叶果果哼一声。

“你看,我不能放开你。坐飞机累了,你暂时休息一下,等你睡醒了,儿子就回来了。”曲靖天真的不敢放开了,想当年,她明明答应回来的没回来,现在她不答应回来更不会回来。

叶果果望着那张固执的面孔,挣扎无力。六年不见,他的霸道气少了,但无赖味多了,哪一样都不好对付。

“你出去,我睡觉。”叶果果一心要见儿子,又奈何不了眼前这人,再次妥协。

“果果,我就想呆在这里一会儿,保证不会对你怎么样,不过你要是想怎么样,我会配合。”曲靖天嘴角翘起来。

“那行,我出去。”叶果果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好,我出去。”曲靖天也再次妥协了,长叹一口气,开门出去。

叶果果醒来,只觉得肚子饿得厉害。

“妈妈,你总算醒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来,充满快乐,“你睡了好久啦,那个坏大叔说你坐飞机坐累了。”

叶果果惊喜万分,抱住了儿子,左脸亲一个,右脸亲一个。

“你来多久了?怎么不叫醒妈妈。”

“那个坏叔叔说别吵着你了,我们就守在这里看你睡。”花花趴到妈妈肩膀上,像只小兽兽。

“哦。等等,你说,我们?”叶果果骤然一惊。

“是啊,我和坏叔叔都看着你睡,他说你睡觉的样子好可爱,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花花大眼睛看着妈妈求表扬。

叶果果作声不得,内心抓狂,那混蛋,那混蛋,连儿子都利用!

“果果,儿子,我们吃饭了。”曲靖天站在门边上,神清气爽,笑意满满。

“花花,现在是什么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上呀,不过还没吃晚饭,就等你呢。”花花接着妈妈的手往外走。

曲靖天上前一步,一只手去挽叶果果的腰,叶果果在儿子面前不好发作,手指死死捏着曲靖天手臂上一块肉,狠狠地扭。

曲靖天“嗤”了一声,倒吸了口气。

花花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啦?”

曲靖天一本正经地说,“没什么,牙痛。”回头温柔地对叶果果说说,“果果,你该剪指甲了。”

叶果果差点憋出内血。她逃进了洗手间。

曲靖天阴魂不散的在外面说,“果果,那个白色的杯子是你的,蓝色的是儿子的,黑色的是我的,洗嗽好了下来吃饭,我和儿子等你。”

晚餐很丰富,叶果果又见到了熟悉的两道汤,燕窝汤和乌鸡汤,心里一阵翻滚,坐到了离它们最远的地方。

曲靖天舀了一碗乌鸡汤推到她面前,“喝两口汤暖暖胃,再吃饭。”

叶果果没理他,匆忙间扒光了一碗饭,看着这风急火急的吃相,曲靖天微微发愣。

“我妈妈不爱吃这个黑乎乎的家伙,伍元贞都不能逼她喝。”花花为妈妈抱不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许提这个名字!”曲靖天眉头皱起。

“本来就是嘛。”花花不满地小声嘀咕。

“花花,吃饭,吃完了我们走。”叶果果说。

“走到哪里去?”曲靖天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汤,确实不怎么样,难怪她死都不活不吃,“这里就是你们的家。”

“曲靖天,你还能更混蛋一点吗?”如果能将眼前这个混蛋捏成烧饼,叶果果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咬牙切齿地啃下去。

曲靖天嘴角勾了一下,儿子叫他坏蛋,老婆叫他混蛋,好,很好。

“只要能让你不走,我还有更混蛋的空间。”曲靖天好整以暇。

“你还可以怎么混蛋呀?”花花眨巴着眼睛,求知欲很强。

“做作业。”曲靖天也眨巴着眼睛。

“什么作业呀?”

“这个,问你妈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妈妈,你告诉我,什么作业呀?”花花哼一声,不甘心地问妈妈。

混蛋,混蛋!叶果果顺手拖过那碗乌鸡汤,恨不得整个脸埋进碗里。

“你妈妈太久没做作业,所以,她不好意思说。”曲靖天笑容抵制不住,心情大好。

“你是不是经常做作业啊?那还是你告诉我吧。”花花说。

曲靖天脸黑了,他咬牙切齿地说,“我自从你妈妈抛弃我后,就没做过作业了!”

“你闭嘴!”叶果果忍无可忍,大喝一声。

这么没营养的话题他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地在儿子面前说!

曲靖天幽怨地看着叶果果,真的......闭嘴了。

花花脸垮了下来,“还要做作业呀?妈妈,我们回法国吧,我也不喜欢做作业。”

“你们就留在北京,过两天我给你找所学校,你读几年级?”

“什么几年级?我才不跟那些小孩子一起读书呢,我都是元贞爸爸教的。”花花骄傲地仰起小脸,仿佛自己就是那个很大很大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是这小子!曲靖天冷哼一声,“我说过,我也可以教,但还得上学。”

“可是我比较愿意元贞爸爸教。”花花说。

曲大脸更黑了了。

叶果果闷声不响地喝完一碗鸡汤,勉强镇定下来,她看向曲靖天,“我想和你好好谈谈。”见他没有反对,转头对花花说,“你在这儿等我,我很快就出来。”她不能拖下去,谁知道这混蛋会有什么招。

叶果果起身去了书房,曲靖天拿起纸巾帮花花擦了一下嘴角的酱汁,也去了书房。

书房和六年前并没有任何改变,两张桌子相抵,一张是他的,另一张曾经是她的。曲靖天在她的位置上坐下来,她没在的日子里,他习惯坐在她的位置。

叶果果没有坐,靠在墙边的书柜上。

“我不想和你兵刃相见,所以,请你拿出诚意,我希望我们都能各退一步。”叶果果缓缓地说,和曲靖天谈判,她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能行差踏错一步。

“各退一步?”曲靖天手指轻轻敲击桌子,“就是莫非凡的调解方法?”

“莫非凡的调解方法是......?”叶果果不知道莫非凡这么快就来北京了,并且这么快就跟曲靖天协商了,不过,是什么样的调解方法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果,你真的好本事,请得动他为你出面调解。”曲靖天哼一声,他还没忘记当年在英国莫非凡和叶果果共舞一曲时的稔熟,“他的调解方法是,孩子是你的,也是我的,你已经带了他五年,后面的五年归我带,再后面的五年归你带,直到他成年。”

“我不同意!”叶果果脱口而出,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协调。

“这点我们可以达成共识,因为我也不同意。”

“你是孩子的父亲,我不否认,所以我带孩子回法国后,你可以去探视。你拥有探视权。”叶果果说。

“这应该是离婚夫妻解决孩子问题的一种方式。果果,你还是我老婆。”曲靖天浅笑。

叶果果摇头,“不,不是。”

“你是想告诉我,那纸结婚证没用了?”曲靖天的笑容隐去。

作者有话要说:祝天下母亲快乐!鞠躬,问候。

多谢金色年华的地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是想告诉我,那纸结婚证没用了?”曲靖天的笑容隐去。

叶果果直直地看着他,没有说话。这种沉默无疑就是默认。当她死去的那天开始,就不是了,至于那张证嘛,早在他扯证一个月后她就黑了它。她们的婚姻,本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她从来就没承认过。

“我倒忘了你的本事,”曲靖天眼睛眯起来,起身走到她的身边,“我竟然没有想到你会去黑掉那张结婚证,是我大意了。”

叶果果还是沉默。

“不过就算没有那张结婚证又怎样呢?我再重复一次,我不想错过我儿子以后的每一天!所以,去他见鬼的探视权!”曲靖天脸色沉郁,看得出他正在抑制着脾气。

叶果果背抵书柜不能动弹,她无可躲闪,沉声道,“你不要逼我!”

“逼你?”曲靖天托起她的下巴,“你会怎样?不就是一个黑客联盟嘛!”

叶果果全身一震,黑客联盟,他竟然知道!

“是不是很奇怪我怎么会知道这个组织?常迪夫与蓝溪的那张相片是你寄的对吧?所有人查不出邮件的真正来源,连阮五都没查出来,可越是查不出来越是有问题。所以,我就把视线转向了黑客联盟这个组织。”

阮五告诉他,能做到这么天衣无缝,无一丝破绽,这种水平达到了黑客联盟的高度,而叶果果在此之前所表现的水平早就让阮五怀疑她是黑客联盟的成员。

也正是这封邮件,让曲靖天怀疑,叶果果没有死!

叶果果没想到自己是这么暴露的,原来没有漏洞就是漏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果果从那场泥石流下死里逃生后,并没有放弃对曲碧宁的报复,她时时关注着一些人的动态,后来蓝溪失踪,警方查不出任何证据,叶果果出手了,她觉得蓝溪的失踪跟常迪夫有莫大关系。

有一个车牌号她见过几次,第一次是在校门口,蓝溪从车上走下来,第二次是在曲宫,常迪夫登门,第三次是在渲南一家饭店门口,蓝溪坐在车里。

叶果果将目光锁定在常迪夫身上,进入他的电脑系统却没有查出蛛丝马迹,这是一个异常谨慎的人,叶果果于是转向去查蓝溪,她恢复了被蓝溪删除的文件,终于发现了蓝溪与常迪夫的一张手机拍下的合影,而被邮寄方竟然是曲碧宁!

叶果果很快将头绪整理出来,必定是蓝溪以此要挟曲碧宁,曲碧宁盛怒之下让蓝溪失踪了。叶果果很小心地将那张相片寄给了警方,她没有直接暴露曲碧宁,她只需要将警方的眼光调过去就行了。

事情最后的结果比她意料中的还要好,曲碧宁死刑,常迪夫撤职。她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自己早已被盯上了。

叶果果咬咬牙,“你既然已知道我是黑客联盟的成员,那你别逼我出手!”她真的不希望几年前的事重新上演。

“我不会制止你出手,因为,你根本就威胁不到我。”曲靖天手指括过她的唇,干燥,温暖,“我既然已怀疑你是黑客联盟的成员,怎么还会将绝密资料输进电脑?”几年前的事能发生,是他愿意让它发生,而现在,他不愿意。

叶果果睁大眼睛,恨恨地盯着眼前这个阴鸷的男人,“你的朋友也不会将绝密资料输进电脑?”

“会。”曲靖天低头亲亲那柔软的唇,“可黑客联盟成员也不止你一个,我想想,好像有一个是俄罗斯的,叫斯达洛夫,真是个小天才,才十九岁。还有一个,波兰的吧,叫什么,哦,卫格芬,三十三岁。”

这些年的功课他没白做,他不得不承认,黑客联盟真的不好找,可是,他必须找,六年来,他暗中花费无数人力物力,也就找到两个,更让他无力的是,他并没有从这两个人身上找出叶果果的蛛丝马迹。只不过,他没想到这点资料现在帮了他的忙,算是没白忙一场。

叶果果内心掀起恐惧的狂澜,他将她每一条攻略和退路都堵得死死的,她不能动弹半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来北京之前,她还有一些信心,毕竟自己有所持仗,他不计较个人得失,总得考虑朋友得失,可是,现在,他反将了她一军,他只念出两个人的名字,就让她放弃了所有的计划。

她不知道他对黑客联盟知道多少,可是,她不能让这个秘密的民间组织毁在她手里!

叶果果软靠在书柜上,闭了一下眼睛,一会儿,睁开,定定地看着他,“你到底想怎样?”声音略显虚弱和疲惫,这场谈判,她输得很惨。

曲靖天将她搂进怀里,亲吻着她,舌头撬开她的牙齿,绕着她的舌头缠绕一番才出来,“你,儿子,我,在一起。”

“不可能。”叶果果摇头,“我从离开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打算和你再次开始。”

“这可由不得你。”曲靖天轻啃着她的下巴,“从你当年走进这里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没打算和你分开。”

“你想囚禁我一辈子?或者,你想逼我再死一次?”叶果果冷冷地问。

“果果,你如果对我稍稍用心,就不会这么说。若不是你从一开始就想逃离我,我怎么会把你看得这么紧,我这辈子只爱过一个人,只在乎过一个人,就是你。果果,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不会放弃你,永远不会,这辈子我们是绑定在一起了。你不喜欢我喜欢你的方式,以后我改,不喜欢我的脾气,我也改,但是,你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曲靖天眼睛幽深,他静静地注意着她。

叶果果面无表情,“你看,我们意见和观点总是分歧很大,这样强扭下去有意思吗?现在我累了,想休息。”她缓缓拿开圈在她腰的手,走出门去。

曲靖天顺势靠到书柜,微微叹了口气,看着她离开,摸出一根烟,叨在嘴上,并没有点燃。

客房里,叶果果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花花像只小兔子,趴在妈妈身边,小手轻轻地摸着她的嘴角和下巴,小心翼翼地问,“妈妈,痛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痛。”叶果果有些无语,这孩子眼睛也太尖了,那儿的青色明明不明显啊。那混蛋!

“怎么会不痛,不过,我给你吹吹就会好多了。”花花小口小口地对着妈妈那块“伤疤”吹气。

叶果果抬起头在花花脸蛋上亲了一口,“我家唯乐好能干,你一吹,妈妈真的不痛了。”

“妈妈以后要小心呀,不要再撞到墙壁了。”花花觉得妈妈太不小心了,他想起另一件事,“妈妈,那个坏蛋说是我爸爸,他是不是呀?”花花卧到床上,双手托起下巴,大眼睛看着妈妈。

叶果果沉吟了一下,点头,“是的。”

“哦。”花花也沉吟起来,一会儿,他又问,“那我要不要叫他爸爸?”

“唯乐,你是男子汉,这事你可以自己决定,妈妈不干涉你。”叶果果认真地说。她记起小时候,她的爸爸总是这么对她说,果果,相信你自己的决定,爸爸支持你。

花花双手托着下巴,苦着脸思索起来,这次,很长一段时间没说话,那表情,很纠结。

“虽然这个人有时候很坏,可是,我觉得叫爸爸也不错的。”最后,花花表态。

“他怎么坏?”叶果果想知道儿子口中的坏从何而来。

“他不让我见伍元葵,还打我屁股,还逼我喝酸奶,还让我睡地板。”花花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细数,“而且他还说,等你回来打你屁股,妈妈,他打你了吗?不过你别怕,我会帮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果果脸色不自在,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他让你睡地板?”

“他非要我跟他一起睡,要不就赶我睡地板。太坏了,欺负小孩子!”花花想起来还是很生气。

“最讨厌的是他一定要帮我洗澡,嘿,我就把泡沫弄他一身,好像圣诞老人呀,他还让我骑到他头上揪耳朵,好好玩呀,他还带我去骑了真马呢,一条白色的小马,好可爱呀,他送给我了,妈妈,明天我带你去看我的小马吧。”花花兴奋起来,忘记了他刚才的不满意。

叶果果突然有些苦涩,孩子虽然说坏爸爸,但看出来并不排斥,这就是父子连心吗?她做得再好,也只是一个母亲,代替不了父亲。

突然花花压低了声音,凑到妈妈耳边悄声说,“妈妈,他的*好大,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不过他肯定没我尿得远。”

叶果果顿时无语,脸红了,又黑了。

门外,曲靖天微微笑起来,心满满的,房里的两人,是他的至宝,让他生命圆满无缺的宝。

他轻轻敲了敲门,见半天没有回应,于是推开门进去,只见花花枕在他妈妈的手臂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翘得老高,小脚趾还在灵活地扭动。

他妈妈平躺着,一手环着那个柔软的小身子,一手枕在头下,认真地听儿子红嘟嘟的小嘴得吧得吧地说话。

见他进来,花花朝他做了个鬼脸,叶果果没有反应,花花继续得吧,“伍元葵家的那个鬼屋啊,尽长老鼠,可为什么老鼠不怕鬼呢?我觉得老鼠和鬼是一家人......”

曲靖天走过去在床上坐下,叶果果像被电击一样,立即坐起来,警觉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就坐坐。”曲靖天摸摸鼻子,讪讪地笑。

叶果果不说话,就是这么看着他,曲靖天没办法,只好将屁股移到旁边的沙发上去了,口里不甘心地说,“果果,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是一家人,儿子,你说对吧?”

花花一手放在他妈妈的腰上,一手撑着脑袋,朝他咧着嘴得意地笑,“我听我妈的。”

“我要见元葵,唯乐也想见她。”叶果果说。

“好,明天让她来见你们。”曲靖天立即答应。

白天的时候伍元葵已经打上门来,被他的人强行拦在外面,她骂骂咧咧好一会儿才被宁远强拉软哄地带走,他敢断定,明天她还会来,不见人不罢休。

“不在这里,我们要出去见面。”

“好,你说约在哪就在哪。”

“你不许跟着。”

“好。”让别人跟着就行了。

“你是不是派一群人跟着?”叶果果看穿他的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年一群人跟着也没看牢你,其实,我还是想自己跟着。”曲靖天旧事重提,说得特诚恳,特懊悔,特,无赖。

叶果果立即闭嘴,再说下去,她真的会暴跳,这人分明就是在挑战她脾气的底线!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土豪打赏:

旅行的猫扔了一颗地雷

睬睬扔了一颗地雷

金色年华扔了一颗火箭炮

小剧场:求婚记

花花对曲大说,“你天天跟在妈妈屁屁后跑有什么用,要求婚啊,别怪我没提醒你。”

曲大很受教,第一天,买了999朵玫瑰。结果叶果果一甩,一大群玫瑰飞向他,亲了他一脸刺。

花花叹气,“你真俗,难怪我妈不要你。”

第二天,曲大买了一堆闪闪发光的鸽子蛋。结果叶果果手一甩,一大群蛋飞向他,亲了他一脸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花叹气,“你真庸俗,难怪我妈不要你。”

第三天,曲大.....下跪了,“果果,嫁给我吧。”结果叶果果把他当成了路人甲,直接无视了。

花花叹气,“你真恶俗,难怪我妈不要你。”

曲大恼羞成怒,“瓜娃子,你倒是给你老子出个主意啊!”

花花指指他的脑子,“想想,仔细想想,我妈最想要什么?”

曲大想了三天,第四天,一间大规模的修车行成立。

叶果果驻足了,手托下巴,勉为其难,“好吧,等它盈利了再还你本钱。”

曲大一个趔趄,不是要嫁他?

叶果果竖起一根指头,摇了摇,牵着花花走了。

曲大赶紧追出去,“果果,等等我,等等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宁远的住处,伍元葵手指他的鼻子跳起脚来大骂,除了他哥宁明,家里其他人都让她一个一个骂了个遍,全死不救、落井下石、持强凌弱、欺善怕恶、助纣为虐,......

宁远揉着太阳额,很无语,这个在法国长大的表妹,怎么突然中国语成功见涨这么快,不但知道这些词的意思,还会运用了?

“当年你妈见死不救,现在你助纣为虐,当年你家欺善怕恶,现在你家落井下石头!”伍元葵双手叉腰,大刀金马地作出总结。

宁远颇为头痛,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二货表妹?我妈是谁?你姨妈!我家是谁?你亲戚!叶果果到底是怎么做到让这个死心眼的孩子一心相向的?

“元葵,你先冷静,我只问你一句,叶果果是不是曲大的老婆?花花是不是曲大的儿子?你怎么就好意思生生插到他们家事中去,让他们一家不能团圆?”

“放屁!什么叫生生插到他们家事中去?只要叶果果不同意的,我都不同意!只要叶果果不喜欢的,我都不喜欢!叶果果同意嫁给曲靖天了吗?叶果果有喜欢曲靖天吗?”伍元葵暴跳。

“好,我们不讨论这个,我再问你,花花没有父亲,这是你愿意见到的吗?一个孩子从生下就没有父亲,这会不会太残忍?一个母亲所能给他的,总是残缺的,果果她无论怎么努力,也不能给花花父爱,你将她们藏起来,不让花花见父亲,你们有问过花花的意见吗?”

伍元葵有点发愣,花花的意见?

见她情绪有些松动,宁远知道说到点子上了,立即趁热打铁,“花花虽然只有五岁,可想必你也发现了,他也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立场,有他自己坚持的东西。你们这样强制不让他跟他父亲团聚,以后等他明白这些事,会不会怪你们?毕竟,孩子的亲生父亲只有一个,是谁也无法取代的!”

“这些天,花花跟曲大相处的很好,他们吃在一起,睡在一起,玩也在一起,很快乐,很融洽,元葵,这就是血缘,我们无法更改的血缘。我相信,假若你见了他们父子一起相处的情景,你一定会不忍心拆散他们,曲大除曲爷爷和花花,已没有亲人了,他不像我们,都有一大家子,元葵,不要再给曲大压力了,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好不好?是聚是散也由他们去。”

伍元葵沉默一会儿,咬着唇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远苦着脸,他刚才苦口婆心,亲情牌打得他自己都感动了,合着这丫头一句也没听过去?

“曲靖天太招人恨了!叶果果一回国,就被他强行接走,并软禁了!他这根本就不是在解决问题,而是在制造问题!”

宁远摇头,“元葵,他若真恨,伍氏早就危机了!”

伍元葵回眼瞪他。

“你联合别的公司对付青木国际,目前为止,抢走青木国际在法的三项投标,搅黄了它在法的两桩生意投资,破坏了它与另外两家公司的合作。这么一系列严重有损青木国际利益的事情,都是你在背后动作的结果,可你不奇怪吗,为什么没遭到青木国际的抵抗和反扑?曲靖天你早就认识,坐以待毙是他的性格吗?青木国际你有所了解,一味退让是它的宗旨吗?我告诉你,都不是!因为叶果果,因为你是叶果果的半桶水徒弟,所以,曲靖天选择了退让,他退让的不是你,而是叶果果!元葵,曲大对叶果果的在乎程度不是你能想象的。”

“在乎?他有多在乎?身边不是有了一个替代品吗?我祝他们白头皆老!”

“元葵,苏雪仅仅就是公司一个助理,目前已辞职,曲大和她是清白的。”

“清白?你信,我不信!一对狗男女!”

宁远有些结舌,这话太难听了,他这表妹,无所不能说啊。

宁远正欲继续声情并茂的劝解,手机响了,他咳嗽一声,接起了电话。

伍元葵还在狠声大吼,一脸鄙视,“这么在乎她,为什么连她一面都不让我见!他就是个土匪!大土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远笑起来,指指电话,“曲大说了,昨天没让你见是因为果果坐飞机太累了,需要休息,现在可以见了。你想在和她在哪儿见面?”

伍元葵一把抢过电话,“我来跟他说!”她才不要这个助纣为虐的传声筒。

但很显明曲靖天也不想和这个让人头痛的飙悍女汉子对话,电话一到伍元葵手里在,花花稚嫩快乐的声音传来,“伍元葵,我和妈妈去上回吃鸭子的地方见你。”

这个小吃货将几人的见面地点约在全聚德。

全聚德一张靠窗的桌子,坐着两大一小三人。

伍元葵像只犯了错误的小猫,低着头,神情很沉痛,“师傅,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带花花来,更不该让花花被他认出来,我,我后悔死了!”一切缘于她一时的兴起。

叶果果拍拍她的肩膀,“元葵,不怪你,这是谁也料不到的事。”

谁能想到五岁的花花和五岁的曲靖天模样是一个样?

“如果我不坚持带花花来,他就不会查到你。”

刚刚安定几年,真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安定的日子,伍元葵悔得想撞墙。

叶果果摇头,怎么会查不到?他既然相信她没死,那他一定会顺着黑客联盟这条线索将她查出来。只不过早晚的事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后,你不要和他对干了。”

从伍元贞那儿听说伍元葵与曲靖天对抗的事了,她担心伍元葵会吃亏,在她的印象中,激怒曲靖天是件很危险的事。

“凡是欺负你的人,我都想对着干!”伍元葵气乎乎地说。

“那个咬把我妈妈咬出血的江雪爱失踪了,你怎么给我妈报复啊?”花花一颗黑脑袋一直埋在盘子与烤鸭火拼,现在抬起来,闪着大眼睛问。

“江雪爱失踪?你怎么知道?”伍元葵惊讶。

“敢咬我妈妈,我自然就要查她啦,可是后来查不到了。”花花扯咬着鸭肉,嘴里说话含含糊糊。

伍元葵心一动,她想到了另一人。

“叶果果,你确定你没有亲姐妹?那个苏雪外面跟你实在太像,如果不是对你太熟悉,很难认出来。”

“那个苏雪大婶跟江雪爱的身高是一样的哦。”花花又说话了,不止欺负他妈妈的人他记着,欺负他的人,他更记着哩。

伍元葵眼睛放光,低吼,“苏雪就是江雪爱!”

叶果果不明白,江雪爱放着好好的大小姐不做,为什么要整成她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然是为了报复!当日我打了她,她咬了你,可还是不解恨,一直怀恨在心,然后整成你的样子想把曲靖天从你身边夺走。”伍元葵很笃定。

叶果果沉吟了一下,缓缓摇头,“我觉得可能性不大,这么一笔小事,值得她放弃她自己的一切来报复?”她的身份,她的容貌,全没有了。有必要?

这么一说,伍元葵也觉得代价实在是有点大。

可是,为什么呢?

“问题也许出在曲靖天身上。”叶果果说。

“要不要问问曲靖天?”

叶果果没有作声,她不想过问,这是他的事。

“问它呗。”花花一只油腻腻的小手指指他胸前的电脑。

伍元葵满怀希翼地怂恿,“师傅,出手吧。”

叶果果直直地看着前面,轻声说道,“或者,我们可以问问她本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伍元葵哼一声,捡了一块肉丢进嘴里,“谁知道那疯女人死哪去了?”突然她抬起了头,在她们桌子面前站了一个人,和叶果果一模一样的人。苏雪。

伍元葵桌子一拍就要跳起来,叶果果眼疾手快按住了她的肩膀,“元葵,坐下。”声音不大,却很严肃。

伍元葵乖乖坐下了,眼睛却不服善,恶狠狠地盯着苏雪。

曲靖天的别墅,几个人在坐,曲靖天沉默,眼睛深邃而沉静,手尖,一根烟烧到尽头,另一根接上,他的脸被烟雾遮住,有些朦胧。

齐国手里玩着打火机,笑,“看把曲大愁的,放心,果果会回来的。”

任谁都能看出曲靖天此刻心神不宁,也知道为什么心神不宁。

宋小北叹气,“我就说不要逼太紧不要逼太紧,你竟然还是跟派了一班人马。叶果果吃软不吃硬,逼得越急,反弹得越厉害!”他本是个心性柔和的人,一直不赞成曲靖天对叶果果的强硬做法。

“我没你们那么悲观,我相信果果不会再跑了,因为她已不是一个人。”莫非凡说。

一个人,没有后顾之忧,容易一意孤行,孤注一掷,现在身边有了儿子,心中有了牵绊,凡事就多了一份顾虑,不会轻易去冒险。

宁远靠在台吧,朝一边自顾自喝酒的莫非凡笑,“大律师,你真两不相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莫非凡闲闲地耸耸肩,“谁愿意自讨苦吃?”

一对大神大祸,得罪哪一个都是个麻烦。

宁远拍了下脑袋,恍然大悟,“还是你想得远,不站阵营,就我傻,为了这事,被我那小表妹天天追着骂。”

莫非凡瞟瞟曲靖天,点头同意,“是挺傻的。小心叶果果掀了你宁家的老底。”

宁远哭丧着脸,“曲大,你不要派人跟着她了!”

如果伍元葵在叶果果面前“美言”几句,他铁定死无全尸,她几年前的光辉事迹历历在目啊。

曲靖天吐了一口烟,轻轻吹了一口气,烟雾散开,他淡淡地回应宁远,“我还想多加些人手。”

宁远猛地被一口酒呛了一下,咳嗽起来。还,还要加人?他愤愤地指着酒杯,“这都什么酒啊,这么呛,对了,你那瓶梨花白呢?”

“我儿子喜欢那个瓶子。”

“所以?”宁远脸黑了,“你把酒倒出来,瓶子给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靖天嗯了一声。

宁远突然很理解伍元葵的暴跳了,此刻,他很想跳!

那瓶梨花白他看中很久了,却被曲靖天抢拍了回来,此后,他讨过几回,都被拒绝,现在,现在,竟然这么糟蹋了!就因为他儿子看中了瓶子!暴殄天物!

宁远灌了一口酒,半天才缓过神来,幸好,幸好他儿子只看中一个瓶子!

这时曲靖天接了一个电话,顿时,吸烟作动停止,身子坐直,眼睛里闪过暴戾,“嗯?苏雪?......”

几人停止了交谈,注意力全转过来。

苏雪去见叶果果?她要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双更。

多谢金色年华的地雷。

小剧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大有了女儿后,宠得无法无天。小女儿倒也没被宠坏,就是不爱吃饭。

为此果果很生气,认为是曲大惯的,于是下了指令,女儿不吃饭,女儿爸爸也不能吃饭。

于是,曲大悲惨了。

“小祖宗,乖,来吃饭,就一口。”曲大哀求女儿。

“不吃。”小女儿屁屁一扭,“你骗人,说吃一口就好,我已经吃了三个一口了。”

曲大哭丧着脸,“宝贝,你不饿,我饿啊,求求你,吃饭吧。”

“我不吃你饿什么呀?”小女儿好奇。

“你不吃饭,我就没饭吃。”曲大沉痛地说。

小女儿欢呼起来,“太好了,爸爸,你以后可以跟我一起吃零食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叶果果看向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对整形师充满佩服,确实像,像在照镜子。

苏雪指了指伍元葵身边空着的坐位,看着叶果果,“我可以坐下吗?我有些东西给你看。”

叶果果拿起纸给花花擦了擦手,又擦了擦嘴,慢条斯理地说,“坦白说,我对你的东西没什么兴趣,但你既然能找到这里来,肯定也花了不少力气,我若不看,你岂不是白忙了?拿来吧。”

苏雪脸色微变,眼前这个叶果果还和当年一样嚣张!

她稳了稳情绪,坐下来,从包里拿出一叠相片,推到叶果果面前。

花花小脑袋立即趴了过来,被叶果果一只手盖着眼睛推回去。

伍元葵好奇得不得了,脖子伸得老长,眼睛珠子狠不得能转弯。

叶果果手在她头上顶了一下,移开她的脑袋瓜,拿起相片,略略翻了翻,内容全是眼前苏雪和曲靖天在一起的情景,白天的,晚上的,清晨的。

竟然没有床照!叶果果深深失望。

苏雪看着相片,眼露悲伤,轻轻开口,“我和他在一起四年,这四年,我们都很快乐,而我一直以为可以这么长久地快乐下去。可是,你们突然出现了,他为了他儿子,无情地将我推开。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将我们的那四年完全可以抹去,但是我不能,那是四年,整整四年,比你们在一起的时间还要多!请问叶果果小姐,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叶果果浅浅一笑,“如果我是你,一定不离开,一定陪在他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雪一怔,“你说真的?”这个答案出乎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真的。”叶果果放下相片,轻轻推给她,“我是死过一次的人,对于我来说,昨日不可留,我不愿我的人生再与他有任何瓜葛,至于这个孩子,这是没办法的事,但请放心,他不会给你造成困扰,我这次来就是接他走的。”

苏雪看看花花,只见他的眼睛里露出狡黠的光芒,冲她耸了耸小鼻子。

这鬼灵精怪的模样让苏雪头皮有些发麻,心里恨恨的,他不会给我造成困扰?这个小恶魔,他已经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里阴影!

“他会让你走?”苏雪面露冷笑,他找了念了眼前这个人这么多年,怎么会放她走!

“暂时不会,所以我请求你抓紧一点。”叶果果很真诚,很迫切,那目光,尤如看到救命稻草。

苏雪紧紧盯着叶果果的眼睛,她看出了她说的是真的,心里骤然流过一阵快感,曲靖天,她不爱你,你找到了她又如何,她还是不想和你在一起!

苏雪拿起包走人,突然那个小恶魔的声音传来,“大婶,你还欠我一份烤鸭呢,什么时候还呀?”

苏雪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欠他烤鸭?她恨不得把他当鸭子烤了!装作没听到,匆忙离开。

伍元葵瞪着叶果果,“就这么让她走了?”

“你要留下她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起码该问问她为什么要整成你的样子吧?版权所有,盗版必究!”

叶果果摇头,如果那张脸能转移曲靖天的视线,她很乐意提供,绝不追究。

至于江雪爱为什么要整成她的样子以另一个身份出现,对她来说,已不重要。

当苏雪回到自己的住处时,却发现了一辆熟悉的车,车窗打开着,车上那个人更熟悉,她陪了他四年,放弃仇恨,一心跟随的那个人。

曲靖天将烟头按熄,下车,走向她。

“曲总......”苏雪一阵惊喜,转而恐慌,他的神色太沉静太沉静,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她原本迎上去的脚步不由自主地退了几步。

“拿来。”曲靖天站住了,向苏雪伸出了一只手。

“什......么?”

“你刚才给叶果果看的东西。”

淡淡的语调落在苏雪耳朵里尤如一枚炸弹,炸得她胆颤心惊,他竟然知道!

“拿来!”曲靖天加重了语气,显得不耐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雪从包里拿出那叠相片,颤颤地递上去,“曲总,我......”她想说她没有做什么,想说她想他爱他,可终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曲靖天随意翻了几张相片,又伸出手,“胶卷。”

苏雪不敢犹豫,又从包里掏出胶卷。

曲靖天一下扯开胶卷,从口袋里摸出火机,哧地一声打出蓝色的火苗,一会儿,胶卷和相片化为了灰烬。

火苗烧毁了苏雪心中最后的念想,她的心像那灰烬一样,没了一丝力量,在空中轻飘飘地飞,没了着落,她的眼泪流下来。

“记住,这是最后一次!若你再有不良的想法和举动,别怪我不客气!我不查你,不代表我查不到你!我没动你不代表我不会动你!如果还想好好地活下去的话,就好自为之!”曲靖天终于露出冷凌阴鸷的表情,眼神如两把锋利的尖刀,狠戾地刺向苏雪。

苏雪全身冷得发抖,心生惧意,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突然,她像豁了出去一样,大声喊起来,“靖天,她不爱你,她一点也不爱你!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曲靖天脸色阴森森的,一丝痛楚在眼睛里一闪而逝,他冷漠的说,“不管她爱不爱我,我爱她,在我心中,没有人可以取代,她是唯一的!”

他再也没看苏雪一眼,打开车子,关上车窗,车子启动,跑出苏雪的视线。

苏雪咬牙切齿,眼睛里升起一片浓浓的恨意,“曲靖天,你既然无情,那就别怪我了!”

当天晚上九点,苏雪出现在香港新界一间小卖部门里,后来由人带领,由小卖部后门进入一个地下通道,大约走了二十分钟,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华堂,金碧辉煌,堂前挂着一块气势非凡的镀金大扁,上面三个字更是霸气十足,“龙啸堂”。大厅里,一条红地毯向里延伸,尽头正中坐着一个五大三粗的胖子,一从手搭在雕龙红木椅上,悠闲地敲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雪走到大堂正中央,弯下腰,柔声道,“龙爷安好。”

声音甜美,却控制不住微抖。

龙啸哈哈大笑,侧了侧身,“雪爱?你还记得龙爷我?不错嘛。”

“雪爱一直记得龙爷对我的好。”

“对你的好?”龙啸站起来,一步一步向苏雪走来。

苏雪双腿打颤,却不敢后退半步,恐惧地看着他。

龙啸托起苏雪的下巴,又是一阵大笑,猛然一个巴掌甩出去,苏雪被抽得头一偏,没等她叫出声,另一边脸又挨了一巴掌,龙啸手从她的下巴骤然移到她的脖子,狠狠攥住,满面横肉的脸上露出狰狞和凶暴,“江雪爱,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玩弄我!”

江雪爱被攥得呼吸困难,却仍然在挣扎着解释,“没有,我没有!”

“没有?哈哈哈,没有?我让你去接触曲靖天,两个目的,你还记得?”

“记得,记得的,雪爱不敢忘记。一个是让我盗取曲家的家传之宝,翡翠凤钗,另一个是让我进入青木国际,盗取机密资料。”

“你做到了哪一个?”龙啸手一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雪爱眼睛一突,差点窒息过去。

龙啸手一甩,将她甩在地上,江雪爱手捂着脖子,贪婪地大口大口吸着气,“龙爷,不是雪爱不做,而是那曲靖天防得太紧,机密资料我查不到,那个翡翠凤钗,我在曲家只见到那个古盒子,但是空的,我怀疑被叶果果当初带走了。”

龙啸冷笑一声,抬起脚踩在江雪爱耸立的胸前,“我花大力气救下你,花大价钱为你整容,为你搜集情报,让你去报仇,去整垮曲靖天,结果你不但忘记了你江家的大仇,竟然还爱上了曲靖天!我龙啸就是养条狗也没这么贱!你当老子的龙啸堂是善堂,没有规矩?”

话一落音,大堂里突然多出两个人,像幽灵一样,一身黑色紧身衣,手握钢刀,白光闪闪,一步一步向苏雪逼近。

苏雪面如死灰,一把抱住龙啸的脚,急切哀求,“龙爷,我错了,我错了,请不要惩罚我,我愿意以后做牛做马跟在龙爷身边!”

龙啸阴阴一笑,“说你贱你真贱,只要求做牛做马?好啊,那就来做牛做马吧!”

江雪爱慢慢爬起来,嘴角露出凄然的浅笑。一瞬间,前尘往事像电一样闪过。

七年前的京城车展上,她与叶果果那一群人起了冲突,后来,她爸爸江信公司受到北宇的全面打击。江信此后生意再没做起来,因为对方一听江信是北宇打击的对象,不敢与其合作,江乔没办法,决定移民印尼,打算在那儿重新起家。

但现实总比梦想残酷,一家人到了印尼,生意并没有好转,却在一次与人合资中上当,被人骗走大部分资金,江乔最后魔怔了,竟然带着大部分的财产去了拉斯维加斯赌命,结果输得很惨,江乔绝望,他跳楼自杀。江雪爱的继母卷走家里最后一点财产跑路了。

江雪爱开始混迹市井流氓地痞队伍,因一个偶尔的机会被来马来西亚办事的龙啸看中,带她回了龙啸堂。

龙啸堂是一个地下黑组织,专门从事盗窃商业机密转买,还经营毒品、珠宝贩卖,做的大多是无本生意。龙啸利用江雪爱对曲靖天恨之入骨的心理,派她打入青木国际内部,不惜一切代价取得曲靖天的信任,盗取凤钗和机密。当时报纸铺天盖地报道曲靖天爱妻遇难的消息,于是龙啸将江雪爱整形成曲靖天爱妻的模样,将她巧妙地送到曲靖天的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雪爱和曲靖天在一起后,开始时确实想盗取凤钗和资料,可是后来,一颗少女的心竟然渐渐被曲靖天的魅力吸引,最后无可自拔地爱上了他。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现在江雪爱重新回了龙啸堂,她需要借龙啸的手报复。

我一定要报复!报复!新仇旧恨一起来!

江雪爱闭上眼睛,心里地默念,强烈的恨意让她镇定下来,她解开了衣服,一会儿,她雪白修长的**暴露在龙啸的面前。

......

龙啸冷笑,“这么个蠢货,四年的时间也没爬上曲靖天的床!我要你何用!”手一挥,出来两个大汉,一边解衣服一边走向江雪爱。

江雪爱大惊失色,不顾浑身□,跪倒在龙啸的面前,“龙爷,求求您,求求您,我只属于龙爷您一人!”她曾亲眼见过龙啸堂的兄弟将一个女人活活玩死!

龙啸眼睛里凶光一闪,狂笑,“江雪爱,你今天来找我,不就是想要利用我帮你报仇吗?使出你的解数,把我龙啸堂的兄弟侍候好了,会有人帮你出手的!”

江雪爱身子一软,陷入绝望。她突然后悔,不该自投罗网。

曲靖天,叶果果,都是你们逼的!我恨你们!

晚上十一点,伍元葵把叶果果和花花送到了曲宫,这让她很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非要住这里!是不是曲靖天威胁你了?”

叶果果拍拍伍元葵的肩膀以示安慰,“没有,我就是想跟他谈谈。”

她不敢说他真的威胁她了,他说,你可以不回曲宫,但以后,我都会跟在你身边。她怎么可能让他跟着?她宁可选择暂时回曲宫。

整栋大楼灯火通明,叶果果走进屋里,发现曲靖天在坐,眼睛如两团墨,一眼不眨地看着她。

叶果果有些不自在,牵着花花的手就要上楼。

曲靖天对花花说,“你先去上楼洗澡,我和你妈妈说几句话。”

立即有一佣人出来带花花上去,花花朝妈妈悄声说,“妈妈别怕,我有呢。”又朝坏叔叔挥了挥小小的拳头,意思是说,你敢打我妈妈屁屁,我跟你没完!

叶果果心头一暖,摸摸花花脑袋,“去洗澡,洗完了睡觉,妈妈就上去。”

两人看着花花上去,看着佣人给他打开房间,花花进去,门关上。

曲靖天走到叶果果身边,低声说,“果果,我和苏雪.......”

“打住,我不想知道。”叶果果截断他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对你以外的女人动过任何心思。”曲靖天皱眉。

麻烦就在这里!叶果果腹诽。

“你好像很失望?”曲靖天看见她小鼻子微动了一下,她肯定在不满什么。

“没有。”

怎么能不失望!想找个逃跑的契机好难!叶果果心里恨恨的。

“你不想说点什么?”

“跟我无关,无话可说。”

曲靖天顿时气结,为了怕她误会,他一直等在这里跟她解释,现在,她敢说跟她无关?她就不能有一点点吃醋的表现?

“我是你丈夫,你是我妻子,怎么会无关?”

“早就不是了。”叶果果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以为你私底下取消就成了?”曲靖天瞪着她。

叶果果直直地看着他,“别忘了当初那张结婚证也是你私底下弄来的。”

“果果......”

“那我们还是走法律程序吧。”

“是吗?”

“我就不信没有律师接我的案子。”

“如果你想找你那位楚大师兄,那就别想了,他已没在北京。”曲靖天似笑非笑。

叶果果今天去找楚年风,却被告知已调去贵州,现在由眼前这个一脸笑容的人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叶果果顿时心生疑惑。

“是你弄的?”绝对是他弄的!

“你难道不知道京官都从基层来吗?这是他的必经之路。”只不过,他助了一把力,让这个时间提前了距离隔远了而已,谁让他查出这人曾经没安好心追过他的女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靖天,就算没有律师,我个人自辩!”

叶果果心里恨死这个土匪了!她今天听伍元葵说杨怡已请到中国律师了,会很快来北京。不管花什么代价,她得带儿子走。

曲靖天皱眉,站起来走向她。

叶果果连退几步,与他保持距离,曲靖天眉头皱得更紧了,像一座铁塔一样,阔步上前,叶果果只觉得压力排山倒海,她撒开脚丫,一溜烟上楼,门一扭,迅速打开,又迅速合上,然后啪地一声,反锁了。

曲靖天哑然,这是什么招?从她儿子那学来的?

他摸摸鼻子,在门边站了一会儿,然后去了书房,他从保险箱拿出自己的户口本和叶果果的户口本放进公文包里。

原本他还想不逼她,想慢慢来,现在,他不想等了,非得去落实不可!时隔六年,他的果果可是越来越出息了。哟,拖下去夜长梦多啊。

叶果果锁上门和花花睡到自然醒,已是大天光,九点了。

期间曲靖天来敲过门,母子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抿嘴一笑,不起床。

后来佣人来请夫人和小少下楼早餐,两人还是没动,花花舒服地伸个懒腰,跟妈妈诉苦,“跟我那个坏叔叔睡觉,好讨厌的,老喜欢抱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叶果果有点不自在,她当然知道他有这个坏毛病。

两人洗嗽完毕,又躺回床上,花花从他的电脑包里翻出一盒饼干一盒巧克力,和妈妈分享。

一只大老鼠和一只小老鼠咬得咯吱咯吱的,小老鼠问,“妈妈,你那时是怎么逃过我那个坏叔叔的追捕的?”

“装死。”大老鼠咬了一口饼干。

小老鼠跳起来,很是赞扬,“这个办法好。”

“你非要来欣赏祖国大好河山,结果我只好满血复活了。”大老鼠翻白眼。

“你那时为什么要逃走呢?”

“你都说他很坏了。”

小老鼠想了想,抓抓脑袋,小心地瞄了瞄妈妈,“其实也不是很坏。”那个坏大叔有时候让他有很很奇怪的感觉,就是他竟然很想和他在一起,很开心很舒服。

“他要是天天紧紧抱着你睡,你跑不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跑。”

“所以,我跑了。”大老鼠吃完最后一块饼干,拍拍衣服抹抹嘴,作出了结论。

小老鼠恍然大悟,“原来我那个爸爸也喜欢抱着你睡觉。”

两只老鼠吃完一盒饼干,只觉得嗓子干得冒烟,室里没茶,四只眼干瞪了一会,母子两个决定下楼,打电话和伍元葵约好中餐。

一出房间,就看见楼下曲靖天几位死党都在,看见她们下楼,都停止了聊天,几双眼睛都盯着叶果果看,多年未见了啊。

“果果,你居然一点没变,怎么做到的呀,回头我告诉我老婆去。”齐国第一个笑嘻嘻开口。

“把时间剪掉几年就可以了。”叶果果也是一笑,眼睛对上莫非凡的眼睛,后者朝她轻轻地点点头,以示问候。

宋小北也没说话,微笑点头示意,只有宁远,怕招惹叶果果,对上了花花。

“花花,来,叫叔叔,叔叔给你买烤鸭吃。”

“不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花肯定是不会叫叔叔。”这孩子只会气死人叫大叔。

花花不屑地撇撇嘴,“你会吗?”

“当然会啊。”

“那你叫吧!”花花双手抱胸,等着宁远叫叔叔。

宁远一个跄踉,耍他?

齐国哈哈大笑起来,宋小北同情地看着宁远,也没忍住笑出声来,莫非凡笑着悄声对曲靖天说,“说不是你的孩子都没人相信。”

曲靖天骄傲地说,“当然是我的孩子。”

宁远被戏弄,很没面子,生气地对花花说,“你怎么欺负大人呢?”

花花鼻子朝天,“你不是大人,你是不良青年。”

宁远咯噔一下,朝叶果果看去,必定是她跟花花说过他从前的不良荒唐事,心里发虚,口上硬撑,“我哪不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花一句话把宁远秒杀,“你发育不良!”

齐国笑得将沙发拍得啪啪地响,连宋小北都在叹息,没见过这么机敏的孩子!

曲靖天扬扬眉看叶果果,意思说,咱们的儿子真棒!叶果果直接无视。

只有宁远怒了,气势汹汹地吼,“再调皮我就打你!”

花花作了一个鬼脸,“不用你打,我现在就哭,你还得哄我!”

宁远气馁,无精打采,果然不得能罪叶果果,她儿子在给她报仇呢,回头见曲靖天满脸春风,狠声道,“曲大,你踩着我的伤口乐开花了。”

曲靖天嗯了一声,“应该的。”

一对父子一个德性!死腹黑!宁远瞪了一大一小一眼。

佣人来请夫人和小少用餐,花花颇有气度地摆摆手,“我和妈妈用过早餐了。”好象怕人不相信,又补了一句,“饼干挺好吃的,我们是下来喝水的。”

众人了然,皆笑,叶果果略略尴尬,这孩子,能不能不要画蛇添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靖天站起来,给叶果果倒了一杯水,殷勤地递到她嘴巴前。叶果果无视,身子一转,自己动手倒了一杯水。旁边几人都很开心很没公德地看着曲大吃憋。

曲大只得放下杯子,跟过去,“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很快就回,花花和叔叔们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叶果果后退一步,“我们已经约了伍元葵吃午饭。”

“不要紧,宁远,你打电话让伍元葵过来,回头我有件大事宣布。”

叶果果警觉顿生,防备地看着他,“去哪里?什么大事?”

这是一个阴谋专家,她不得不防。

“去了就知道了。相信我,很快就回来。”

“先说。”叶果果才不相信他。

“如果你还想谈判,就跟我走。”曲靖天拉起叶果果的手往外手。

叶果果手一甩,没甩掉,又一甩,还是没甩掉,她不走了。拉拉扯扯像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靖天苦着脸瞅着她,这么多兄弟在场,就不能给他点面子么?

可叶果果显然不给他面子,曲靖天不甘心地松开手,“走吧。”

叶果果朝花花看去,花花笑眯眯地小手一挥,“妈妈,你快去快回,我想跟宋小北大叔做笔生意。”

叶果果一惊,“唯乐,你可别乱说!”

跟宋小北还能做什么生意!这破孩子不会把冷婵和贝贝卖了吧?

花花安抚妈妈,“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把贝贝卖了的!”

“叶唯乐!”叶果果低吼。

“妈妈,这个宋小北大叔很傻的。”花花两眼珠骨碌碌地朝宋小北瞄瞄,特别响亮地喊。

孩子,你以为你赢了宁远就以为能赢宋小北,你轻敌了!叶果果真想大声提醒他。

叶果果上了车,曲靖天开动车子出了曲宫,一路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可以说说去哪了吧?”叶果果看着宽阔的住宅路,旁边种着笔直的樟树,绿荫如华盖,偶尔有车辆迎面而来,带起一阵风。

“果果,不要急。”曲靖天脸色很好,心情很愉快。

“你到底买什么关子?”叶果果心变得莫名的浮躁,好像有什么事发生一样。

曲靖天有些诧异,伸去手去探她的额头,却被她一手摞开,头往一边歪,“好好说话,专心开车!”

曲靖天说,“我就是看看你是不是感冒发烧了。”

叶果果更加不让他摸。发什么烧,她就是心里乱!

曲靖天手放下,头一回过来,顿时失色,迎面竟然有三辆车并排急速驶来!距离太近,他方向盘无论朝那边打都会撞到其中一辆!

曲靖天没作多想,脚踩刹车的同时,双手放开方向盘,倾身抱住了叶果果,将她护在身下!

当一声巨响,当疼痛袭来,当所有的意识即将被夺走时,他撑着最后一口气,趴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果果,我爱你。”一个字比一个字慢,一个字比一个字沉,最后声音消失。

执着,深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果果看着血从他的头上流出来,流到她的脸上,头发上,脖子里,她的心飞得很远很远的容城......

她看到了她的爸爸和妈妈,看到了另一场车祸,她的爸爸将妈妈死死地护在身下,看到了爸爸以微弱的声音对妈妈说,我爱你......

然后她看到妈妈捧着心口告诉她,你爸爸没死,他在这里......

后来又看到妈妈一片一片吞下安眠药,笑着对她说,果果,你爸爸在那边好孤单,我去陪他了......

叶果果的眼泪流涌出来,和鲜血融合在一起。

她听见自己的心上面层层包裹的甲壳在慢慢龟裂,坚硬的心在慢慢融化......

作者有话要说:两章发一起了。

下一站新坑《金锁传》有兴趣的姑娘帮忙提前收藏一下吧,点击即进。

内容提要:金瑟瑟结婚三年,医院给她判了死刑,终生不孕。后来一江湖老骗子将她的八字狠狠研究一番后告诉她,她是纯阴明妃体,不是不能孕,而是打开的方式不对。就好比每个人都是一把锁,都有一把打开的钥匙,可是她这把锁,需要三把不同的钥匙打开,于是,人海茫茫中,金瑟瑟开始寻找她的钥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曲一湘从电梯里出来,走到花花身边,摸头他的头,“乖花花,你去哪儿了?”

花花骄傲地说,“我帮妈妈买饭去了,医院的饭没有烤鸭。”

曲一湘笑了,点点他的鼻子,“其实是你自己想吃烤鸭吧?”

呃,这个也知道?花花很佩服。

曲一湘指着旁边的老人说,“花花,这是你亲爷爷,这个是你亲叔叔。”

“爸。”在见到曲一湘的那一刻,曲江山眼泪直流,当曲一湘那个亲爷爷一说,他眼泪流得更凶了,这个和靖天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真的是他的亲孙子。

“爷爷。”曲靖昆向爷爷弯腰,眼睛也是红红的。

他们从报纸上得知曲靖天生命危险的消息,一路急奔医院,没想到会在医院碰到一个长相熟悉的孩子,更没想到这个孩子就是他大哥的亲儿子。

“靖天,靖天他......”曲江山颤抖着双唇说不出话来,当这个不幸的消息砸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他从来没有过好脸色对待的儿子在他心中的份量是如此重,他真希望他能替他承受如此巨大的伤痛。

“他不会有事的。”曲一湘说。

“曲爷爷,不如找个地方坐坐吧。”宁远来了,看见了一帮子人堵在大厅,于是提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用,我们这就走。”曲一湘说,转头看着花花,“乖曾孙儿,记得来看祖爷爷。”

“当然要去啦,我要教你的鸟说话,哦,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好好,谁叫它只会说你好你好呢。”花花得意地说。

曲一湘淡淡看了曲江山一眼,“走吧,以后不要老是偷偷在巷子里跟着了。靖昆,扶你爸爸起来。”

他早就知道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经常徘徊在曲家老宅附近,有时老远地跟在他身后。他知道他没脸见他,连碰面的勇气都没有,可那颗为子之心总算还在。

靖昆也会来看他,会跟他说他爸爸的悔恨和思念,他曾经问曲靖昆,想不想搬回来?曲靖昆很果断地摇头,不。他说他很满足目前的生活。

曲一湘知道这个小孙子已彻底长大,很是欣慰。

曲江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跟着曲一湘走了。这些年来他已别无他求,只想在老父身边尽尽孝道,可又不敢面见父亲,只好偷偷守在父亲常去散步的地方,见他精神矍铄身体健康才安心。

宁远对曲靖昆说,“上去看看你哥吧。”

曲靖昆与宁远、花花一起进了电梯。

“这几年怎么样?”宁远问,其实他并不是完全不知道曲靖昆的情况,只是没碰过面罢了。

曲靖昆微微一笑,“挺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真的挺好,他现在是一名出租车司机,日子单纯而快乐,充实而平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起落沉浮,没有惊惶失措,没有患得患失,一切的一切,平凡且平静。

花花歪着脑袋打量曲靖昆,“你真是我叔叔?”

“曲靖天是我哥,如果你是他的儿子,那我肯定是你叔叔,我叫曲靖昆,你呢?”

“我叫叶唯乐。”花花很正式地伸出手。

曲靖昆一愣,转而一乐,握住了那只柔嫩的小手。

宁远也乐了,“花花,你说是我帅还是这个叔叔帅?”他就是喜欢逗这个精怪孩子,尽管没占过上风。

花花大眼睛珠子瞄瞄这个,又瞄瞄那个,最后视线落在宁远身上没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想说叔叔我帅?”宁远问。

花花犹豫半天,慢吞吞地开口,“妈妈让我不要伤害你。可我又不能说谎。”

曲靖昆笑了。

宁远脸色臭臭的,正好电梯门开,他一把将他拎出来,“你这个瓜娃子,还是别说话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靖昆站在门前,隔着玻璃看着他的哥哥,眼睛红了。

宁远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道,“不要紧张,他没有生命危险。”

曲靖昆哽咽着说,“我就是心疼,就是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去跟他争,他是我哥啊!”

“他是你哥,所以他并不恨你,这些年,他暗中有关注你,只是他这个人,不善表达感情,习惯沉默。”宁远说。

曲靖昆眼泪落得更急了,兄弟情,血浓于水,那些财产和名利全是身外之物,亲人还是亲人,兄弟还是兄弟。

叶果果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曲靖昆外表变化很大,原来脸色白晰,书生面孔,成日一付精英模样,现在脸色偏黑,头发剪得很短,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像个农民工,竟显出一丝粗犷的健硕。

曲靖昆看到了叶果果,他慢慢走到她面前,突然,向她弯了一个九十度的腰,“叶果果,对不起。这个道歉虽然迟了六年,但也折磨了我六年。”

叶果果心情复杂地摇摇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她也对不起他,可是再说对不起已没有意义,这些年,她也不曾为这些内疚过,因为她已经将北京的那一段掩埋,不想重新翻起。

第四天,医生终于允许探病人员可以进病房看望曲靖天了。

一时间,病房里挤满了他那班兄弟,曲靖天头缠着绑带,左脚吊着石膏,左手也吊着石膏,沉默地坐在床上,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眼睛不停地搜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大,你是在找叶果果吧?她去取头上绑带了,就快来了。”宁远说。

话才落音,叶果果带着花花进来。

曲靖天眼睛发亮,炯然有神,也不说话,没打石膏的手抬起来,伸向她。

叶果果迟疑了一下,将手伸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来。

“果果,你没事吧?”曲靖天关切地问,眼神温柔。

“我没事。”叶果果有些不自在,太不习惯这种温柔了!

“没事就好。”曲靖天紧紧握住她的手,转头看向宁远等人,问,“果果,这些都是你朋友吗?不介绍一下?”

隆,隆,隆.......在场每个人脑袋上都砸了一颗炸弹,只炸得他们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这是传说中的,失忆?

齐国最沉不住气,凑上去低吼,“曲大,你别开玩笑!”

曲靖天迷惑地看着他,似在努力回忆什么,然后慢慢摇头,“对不起,我真没印象。”神色真诚中带着困惑,不像作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不起?曲大说对不起?众人惊悚了,不止失忆,连性情都变了!

这下连宁远都想吼了,这他妈什么事啊?

宋小北比较冷静,他指指叶果果,“你知道她?”

“我老婆我当然记得。”曲靖天说。

“这个孩子你知道吗?”宋小北指向花花。

曲靖天上下打量花花,朝他一笑,招招手,“过来。”

众人脸黑了,他就记得老婆孩子!可下一秒他们又要吐血了,因为他们听到曲靖天在问,“宝贝,你真可爱,叫什么名字?”

花花脸垮了,他生气了,他这个才认的爸爸竟然不认识他!

“我叫叶唯乐,我是你儿子,你怎么可以不认识我?”

曲靖天眼睛里充满惊奇,看向叶果果,“他真是我们的儿子?”

叶果果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靖天很是内疚,一手将花花圈到胳膊下,“对不起,爸爸把你给忘记了,你不会怪我吧?”

花花嘟着嘴不哼声。

“你一定是在怪我了,你都不叫我爸爸了。”曲靖天伤心地说。

“好啦,我叫你爸爸就是了,以后你不可以忘记我哦。”花花觉得不能跟病人太计较,那么多地方被纱布包起来,能记得妈妈就不错了。

“一定不会忘记,来,再叫几听,真好听。”曲靖天眉开眼笑。

“爸爸,爸爸,爸爸。”花花清脆稚嫩的声音响彻房间。

宁远傻眼,他突然发现失忆真是件不错的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花花以前一直叫曲大坏蛋的!

宋小北和莫非凡对视了一下,不约而同嘴角露出浅浅的笑。

叶果果眼睛一直没从曲靖天身上移开,带着审视和疑惑,“你能不能仔细想想,他们你真的没有印象?”

曲靖天目光朝齐国几人看过去,努力思索,眼神仍然一片茫然,他抚住了头,眉头皱起,叶果果看过去,竟然发现纱布上有血迹渗出,大惊失色,立即按铃,“好了好了,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随即几个医生奔进来,一边检查情况一边说,“他目前受伤最严重的就是脑子,尽量不要让他用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果果惭愧得不敢作声。

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很大,很温暖,曲靖天在对她微微地笑,示意她别慌,他不要紧。

叶果果怔怔的,失忆了的他没有一丝从前的霸气匪气,反而显得温润,像一个君子。

齐国问医生,“曲大连我们都不认识了,这种脑袋受伤失忆的机率有多高?”

医生一惊,“失忆?”

“是的,失忆。”叶果果点头。

几个医生重新交换了一下意见,决定立即给曲靖天再做一个脑部全部检查。

“在我的手中,失忆的案例只有过三起,说明机率不高,但也说明不是不可能发生。从目前情况来看,他应该是属于暂时性失忆,因为大脑受到外界剧烈碰撞,脑里面有脑积血,血块压迫部分记忆神经导致失忆。只有等到血块消失,才能恢复记忆,但也不能完全肯定,也有不能恢复的,要靠外界的帮助才能找回记忆。”医生拿着曲靖天的头部片子给叶果果和他的兄弟们解释。

“不能开刀把那个血块拿出来吗?”宁远盯着医生手指所指的那团,不解地问。

“是可以,但现在不行,他的脑袋另一侧已动过手术,要等伤口复原才能动另一个脑部手术,当然,我们最大的希望就是这个血块它自己消失。”医生说,“现在他失忆,你们不要逼他去想一些人和事,过度用脑对他的伤口复原有很大的副作用,给他一个轻松愉快的环境,也许记忆会慢慢回来。记住,千万不要刺激他,也不要拿繁重的公务打搅他。”

一群人的眼睛看向了叶果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果果瞪过去,“看我做什么?我哪里刺激他了?”倒是把她刺激得不浅!

于是一群人的眼睛又看向苏文哲。

苏文哲很无语,“看我做什么?他什么时候处理过繁重的公务?他整个就是一甩手掌柜!”

宋小北笑,“你们俩倒是挺会对号入座的。”

齐国很郁闷,“你说,他怎么就把我们全忘了呢?”

“不止我们,他连他儿子都忘了。”宁远心里挺平衡的,在这点上,总算和瓜娃子打成平手。

“他就记得叶果果啊。”

“执念。”莫非凡说了两字,施施离开。

“你去哪?”宁远问。

“回香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回?”齐国一怔,曲大的事还没完结呀。

“人家都把我们忘记了,我们留在这里打搅他们一家团圆好意思?”莫非凡笑。

宋小北微一沉吟,“你去吧,小心一点,龙啸这个人心狠手辣。”

莫非凡叹口气,“我原本留着这事让曲大自己去报这个仇的。”

“谁知道他已经不能处理‘繁重’的公务。”苏文哲笑。

“曲大是真不记得了,不然早就行动了,他什么时候吃过这个亏!”齐国很惆怅,他还没从曲大的失忆中走出来。

莫非凡似笑非笑,“他现在更没吃亏。”简直就是赚翻了!

宋小北心一动,望着叶果果走远的背影,轻轻说道,“目前国内并没有仪器能测出有没有失忆。”

“所以,有没有失忆,只有鬼知道。”莫非凡摸着下巴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些天,国内大报小报都刊登了青木国际总裁曲靖天被车撞成重伤生命垂危的消息,更有报纸则透露,曲靖天实际已死,只不过为了稳定股市才故意报的假消息。

此时,在香港一间豪华的大房间里,龙啸将一张报纸丢掉江雪爱的面前,纵声大笑,满脸的肥肉跟着颤悠起伏,将江雪爱往床上一甩,“龙啸堂一言九鼎,为你报仇了,现在,是你效力的时候了!”

大床上,苏雪放荡肆意地笑着,摆出各种姿态去迎合,后来,男人们走了,偌大的房间突然静止下来,那野兽般的喘息和吼叫没有了,那没心没肺的笑没有了,世界如死一般沉寂下来。

江雪爱在满室腥骚的男性味中将身子缩成一团,头深深埋进双臂间,眼泪一滴一滴从眼角滚出来,最后流到床上,就像她的命运一样,从她手心里一点一点溜走。

她沉沉地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急促的敲门声把她惊醒,江雪爱没由来打了个寒颤,她起身开门,门被大力推开,她一个趔趄,被门反推到墙壁上。

龙啸凶神恶煞地站在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衣服将她提起来,肥胖的大手扇过去,江雪爱脸上顿时留下五个由红转青的手指印。

“蠢货,你是故意的吧?竟然让警方注意到了龙啸堂!”

“我没有!”江雪爱眼泪汪汪,可在龙啸毒辣狠戾的目光下,不敢哭出声来,只觉得全身冰凉,彻骨的寒。

这么快警方就找上来了吗?她凄然一笑,也好,也许不久她就可以永远的沉寂了,沉寂了,就没有痛苦了!

“不是你是谁?!大陆警察和香港警方已经联手彻清曲靖天的案件,若你没有露出痕迹,他们怎么会怀疑我,一定是从你的身上查出我龙啸堂来!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婊/子,要你何用!”龙啸抓起江雪爱的头发朝墙壁狠狠撞去!

江雪爱一声尖叫又短又急,鲜血流出来,瞬间遍布她那张向别人借来的脸,她身子慢慢顺着墙壁软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龙爷,赶紧走吧,虾仔的船应该快到了。”旁边的手下说。

龙啸拍拍手,整理一下衣服,没事发生一样,淡淡地说,“把这个婊/子带上,丢河里喂鱼!别让她落入警方手里把我们供出来!龙啸堂这么多年,竟然因为这件小事不得不跑路,太他妈可气了!”

“龙爷,我们是生意人,本不应该要曲靖天的命,若不是弄死了他,警方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声势。”手下的人小心翼翼地说,当初他就是反对龙啸堂为江雪爱出手的一个。

“你懂什么!”龙啸冷冷的目光射过来,像子弹一样充满火药与暴力,那手下只觉得心一凉,噤若寒蝉,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为江雪爱出手不值得,若是为了自己出手,那就值得了!

只是龙啸没想到筹划得这么严密的事竟然不到几天就被警方沿着江雪爱这条线索暴露,更让他愤怒的是,不知为什么,以前的很多悬案现在突然冒出很多线索来,而那些线索全部指向了龙啸堂!如今,他不得不败走麦城,可就算他走,也不能便宜了江雪爱那个祸水!

病房门口站着两个人,他们静静地看着里面的情景:叶果果趴在床边睡着了,曲靖天一只手小心地将毛毯轻轻盖到她身上,然后再轻轻拨开她垂到脸上的头发,露出她那张清秀精致的脸,嘴角微弯,似是浅浅的笑意。

曲靖天手指弯起,用手背轻轻挨着她的脸,然后移开,眼神温柔,满是爱恋。

门口两人被那幕温馨和柔情打动,不约而同退开,没去打搅。

“我想,果果可能不需要律师了。”杨怡轻声说,她这次主要是带律师来给叶果果作辩护的。

伍元贞神色复杂,好一会儿,他轻声回应,“再等等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靖天的心意他早就见过,但他更在乎的是叶果果的意见,他永远站在她这一边。

“元贞,”杨怡看向他,“如果曲大能放下脾气,果果能放下成见,他们会幸福的。”

“他们,能放下吗?”伍元贞反问。

“你没发现他们正在放下吗?”

伍元贞沉默了,那病房里的温馨没有一丝隔阂,显得那么和谐、融洽,像一对生死相扶的夫妻。

杨怡说得对,她们正在放下。

“不要担心她,果果会幸福的。”杨怡拉起伍元贞的手,静静地看着他,“你也会慢慢放下是不是?”

她懂他对果果的心疼,这种心疼介与爱情与友情之间,进一步,爱情,退一步,朋友。但她更懂,若能与他携手一生,必定幸福一生。

这是世间最执着最真诚的男子,一旦爱上,就是一生,她要抓住他,不让他再逃避。

伍元贞紧了紧那只坚定的小手,微笑,“我们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若幸福,他必放下。

叶果果醒来,发现手握在另一只手中,她轻轻抽出来,她一动曲靖天也动了,他原来没睡,在闭目养神。

“我得弄张大床来,你累了就睡床上。”曲靖天畅想美好未来。

“这是医院!”叶果果别过脸去不看他。

“我又没说弄张大床和你一起睡,我是想让你和儿子睡。”曲靖天很乐意看她的别扭劲。

有人敲门,叶果果打开,一个中年女看护进来,然后花花也进来了,有一天他发现医院有个地方有好多小孩子,躺在摇篮里很好玩的样子,后来,他经常去溜达。

叶果果很小心地给病号擦身子,原本这事是女看护做的,结果曲靖天苦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叶果果假装没看见,倒是花花看不下去了,扯扯妈妈的衣角,“妈妈,你帮爸爸擦吧,”他凑到她耳朵连悄悄说,“那个阿姨太丑了!”

叶果果吓得赶紧捂住花花的嘴,警告地瞪了儿子一眼,从看护手里接过盆,做起这项这让她出汗的工作。

曲靖天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享受着那双小手透过毛巾传来温度,他笑问花花,“儿子,你刚才说什么了,你妈捂你的嘴。”

“我说那看护阿姨好丑,爸爸不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靖天眉开眼笑,“儿子说得对,我只喜欢你妈妈。”

叶果果脸红了,手下用力擦了一把,“你能不能正经点?”

自他醒来,完全变了一个人,喜欢逗乐,喜欢微笑,喜欢紧握她的手,喜欢含情脉脉地望着她,没有一丝坏脾气,也没有一点霸道和冷漠,有时候叶果果想,如果他就永远这么失忆下去多好!

曲靖天深情地说,“果果,我说的都是真的。”

花花扑过来,“爸爸,你喜欢我吗?”

“当然喜欢,你是我们的孩子嘛。”

“爸爸很喜欢孩子呀?”他也很喜欢小孩子呢。

“只要是你妈妈生的孩子我都喜欢。”

“那让妈妈给我生个弟弟给我玩玩吧。”花花想了想,觉得这主意很不错,生个弟弟玩玩。

曲靖天眼睛看向叶果果,只见她头低垂,可是齐耳的短发也没能掩住那红红的脸和红红的耳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心情愉悦地说,“我觉得生个妹妹好。”

像她一样漂亮可爱的小女孩,他一定要宠到底!

“可是我已经有贝贝妹妹了呀。”花花很为难。

“好了,唯乐,你去门口看看黄婆婆送汤来了没有。”

叶果果果断地打断父子两人的对话,谁知道这个口没遮拦的孩子会不会把那母女招供出去,虽然他目前失忆得连他兄弟都不认识了。

叶果果突然心一动,眼睛看向了花花不离身的电脑。

花花像只小燕子朝外跑去,他承认,他很喜欢黄婆婆做的菜。

“果果,贝贝妹妹是谁啊?”曲靖天笑眯眯地问。

“哦,是他一个小朋友。你肚子饿了吧?”叶果果左顾右盼。

“我觉得儿子的意见很好,果果,你认为呢?”曲靖天看着那两只乱转的眼睛笑容更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意见?我没听到。”叶果果装死。

“哦,那我给你传达,就是......”

“妈妈,我接到婆婆啦。”门打开,花花牵着黄婆婆的手进来,兴高采列地邀功。

叶果果长舒了一口气,发现儿子此刻比任何时候都帅都能干,她在花花脸上亲一口,“真棒。”

曲靖天哈哈大笑,这日子太幸福了。

黄婆婆是曲宫的老厨师,她笑看着这幸福的一家三口,充满感慨,多年没看见曲先生这么明朗快乐的笑意,以后,这种笑声会经常见到了吧?曲宫会有一个美满的家了吧?

叶果果将饭菜舀出一份给花花,又将汤舀了一碗递到曲靖天面前的案板上。

“我弯着脖子感觉头痛,果果,喂我好不好?”曲靖天手揉揉太阳穴,仿佛头现在就痛了。

叶果果咬了咬嘴唇,眼角的余光偷偷瞄瞄黄婆婆,果然她在笑。

叶果果瞪了曲靖天一眼,这人是不是故意的啊?可他的眼光澄明如湖泊,看不出半点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医生说......”曲靖天继续。

“好了,不要提了!”叶果果头大,立即端起了碗,拿起碗中的勺子一勺一勺的喂。

花花睁大了眼睛,有些羡慕妒嫉,“爸爸,我两岁就没让妈妈喂饭了!”

曲靖天美滋滋地巴砸一下,“爸爸是病号,不同的。”他得意地晃了晃那包得严严实实的脚和手。

花花鄙视,开始闷声不响地吃饭,可是那喝汤的声音干嘛听起来那么美味呢?花花扒拉自己碗里的饭,小声哼哼,“妈妈,我也要喝汤。”

“你不是不喜欢喝汤吗?”叶果果诧异。

“现在想喝了。”

“好,让婆婆给你倒。”

“可是,”花花黑眼珠看向爸爸红润舒畅的脸,“我想要妈妈喂。”

叶果果满脑门子黑线,这对父子腻歪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爸爸是病号,需要妈妈喂,你好好的,自己吃,儿子听话。”曲靖天坚守福利,儿子也不能让。

“我是小孩子,当然要妈妈喂了。”花花理直气壮。

“你不小了,已是男子汉了,自己吃。”

“你这么大都不是男子汉!”

“我怎么不是?”

“你说的,男子汉都是自己吃饭的。”

叶果果被父子俩叽叽喳喳吵死了,她将碗往案板上一放,严肃说道,“为了公平起见,都自己吃!”她打开门送婆婆出去,摸摸耳朵,还有余音。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金色年华的地雷。

原本是想让伍元贞进来掺和一下的,给曲大添点堵的,可是这个人太痴情太一根筋了,让他掺和进来就出不去了,必定会遍体鳞伤,还是配杨怡合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叶果果被父子俩叽叽喳喳吵死了,将碗往案板上一放,严肃说道,“为了公平起见,都自己吃!”她打开门送婆婆出去,摸摸耳朵,还有余音。

房间里,一大一小你瞪我,我瞪你。

花花嘴巴一歪鼻子一耸,哼一声,“幼稚。”扭过小屁股自己吃饭过去了。

曲靖天黑着脸结着眉,将碗中勺子放一边,端起碗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饭后,花花去婴儿室看他的小玩具们去了,叶果果坐到一边打开了花花的电脑。

她小心进入了医院电脑系统,瓦解层层防火墙,破解层层密码,终于找到了曲靖天的病历资料。

最上面写着两个大字:重症。

下面密密麻麻一堆病情概述,只看得叶果果心惊肉跳,除却那些难懂的专用名词外,一下跳出骨裂骨碎,一下跳出血瘤血块,再一下跳出脑细胞受损脑组织受损,一行小字更是引起叶果果的注意,“严重脑震荡造成局部失忆”。

她合上电脑,抬起头朝曲靖天看去,他正看着电视,见她望来,展开了一个温柔的笑。

他受伤很严重,他确实失忆,可是,她为什么感觉那么怪异?

“果果,你在想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唯乐的电脑配置真不错。”叶果果回过神来,明显前言不搭后语。

曲靖天看着她笑,眉眼弯弯。

叶果果打了个颤,这是这种温柔的笑容和语调让她觉得怪异,一个人失忆怎么会性情如此大变?叶果果不自觉地想起曲一湘老人说起的故事,难道他骨子里原本就是这么温情这么和煦这么有爱的一个人,只是后来的变故改变了他的性格?

叶果果默默猜想,正欲合上电脑,眼睛看到上面一系列的片子,她迟疑了一下,将它们弄下来,发到了叶夜的邮箱里。

叶夜是伍元贞的朋友,也是这**的脑科医生,她曾向叶夜打听过曲靖天的情况,但叶夜告诉她,曲靖天的病由他们的副院长全权接手,所以,他也不知道情况。现在,她把那些片子发给他,想听听叶夜怎么说。

发件成功,叶果果放下电脑,接了一盆温水过来,给曲靖天擦身子的时间到了。

温热的毛巾贴到胸前,偶尔那柔软的小手碰上来,曲靖天舒畅极了,闭上眼睛全力配合,让歪脖子就歪脖子,让抬胳膊就抬胳膊,让抬腿就抬脚,他嘴角翘起,眼睛微微打开,只见叶果果脸像一只苹果,红得让人想一口吞下去。

曲靖天挣扎坐起来,凑过去说,“果果,你的脸很红。”

叶果果热死了,额头隐约有细汗,眼睛更不敢看他,其实她很想大吼一声,擦个手脚而已,你哼哼唧唧做什么!哼哼唧唧也就罢了,可为什么哼得那么,那么......难听!

她草草擦了几下,收起毛巾准备撤退,曲靖天一把捉住了她的手,笑得暧昧,“果果,有一个地方,你从来没擦过。”

叶果果简直想暴走,这人分明就是得寸进丈!她将毛巾往他手上一挂,“你自己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曲靖天那只手紧紧地攥着她,慢慢将她的手往下移,叶果果要尖叫起来,她看见那儿,那儿,在慢慢撑起!

“果果,我们孩子都那么大了,老夫老妻了,还介意这个?”曲靖天说得一脸幽怨。

他一手突然一带,将那只小手覆盖在那个撑起的地方。

叶果果像被踩了尾巴一样,整个人都跳起来,她低吼,“曲靖天,你耍流氓!”

“跟老婆耍流氓是受法律保护的。”曲靖天牢牢捉住那只手,压在他双腿间。

叶果果脸色要漫出血来,她既不敢用力甩开他,病历上的那串恐惧名词还历历在目,又不敢顺势拿起毛巾给他擦洗,那地段太凶险了!

突然,她的唇被另一张温暖的唇吻住,随即一条舌头冲进来缠绕着她,叶果果惊惶失措,她别过脸,低低地说,“你放开。”声音里有恳求的味道。

曲靖天压着的那只手没动,脸重新贴上她的脸,柔柔地说,“果果,花花又去婴儿室了,他很喜欢小孩子,你给他生一个妹妹好不好?我想有个和你一样漂亮可爱的女儿,果果,好不好?”

叶果果不说话,那声音落在她耳朵里,充满蛊惑和温暖,竟然让人心底生也一种柔软的幸福。生一个妹妹?像贝贝一样的可爱的妹妹?

“果果,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记起来,如果真记不起来,我儿子的那段记忆就再也找不到了。我将会遗憾一生,而唯一能弥补这个遗憾的就是再生一个女儿,我要把她天天带在身边,陪着她一起长大,在她的身上寻找儿子的那段记忆。”曲靖天声音变得低沉,有痛苦,有柔情。

叶果果的眼泪涌到眼眶,儿子的记忆?他大概不知道他从来没有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儿子十个月叫妈妈,一岁走路,二岁开着小汽开满园跑,三岁就会上网,四岁学文化科,这些幸福美丽的时光,他从来没拥有过。现在,他说他想要一个女儿,在她身上找回儿子的那些记忆。

她该怎么告诉他不可能还是告诉他她不愿意在他身边?

“果果,你怎么了?”曲靖天眼睛里充满恐慌,他吻着她的眼睛,“果果,你不愿意吗?你不愿意我以后就不提了。一个孩子也挺好。”

叶果果吸吸鼻子,“要生也要等你好起来吧。”她低下头,不去看他,她觉得太别扭了。

曲靖天立即高兴起来,“我会很快好起来的,为了我们的宝贝女儿,我一定要尽快好起来!”

“你现在是不是可以松开我的手了?”叶果果瞪他一眼,她的手还按在那个硬地方不敢动弹呢。

曲靖天笑嘻嘻的,竟然拿着她的手握住那儿,上下套动了几下,“果果,我那儿好涨,你帮我揉几下,几下就好。”

可哪里是几下就好,分明就是越揉越不好!

叶果果脸色一会儿黑一会儿红,额上细密的汗越来越多。

这个混蛋,给他一点阳光就灿烂,给他一颜色他就开染房!她罢工,手一抽就要走人。

曲靖天手更快,一把捉住,呼吸急促,“别走,几下,几下就好了!”他包住她的手来回套动,最后越来越快,只听他长舒一声,那儿慢慢软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果果双目怒睁,大吼出声,“曲靖天!”

她的手,粘乎乎的,全是他的味!

曲靖天爽歪歪,心情舒畅地解释,“你看,汤喝多了,精力就充沛,不释放会憋坏的,真的,这是有科学依据的,不信你可以上网查。”

这是鸡汤,不是鞭汤!叶果果真想将手上那团拍到他脸上!

叶果果将窗户打开,让房间里的异味透散,拿起毛巾胡乱在那一直没擦过但刚才却作乱的地方擦了几下,结果额头的汗没去,背上的汗又来了,这真是个高难度技术活!

曲靖天两眼亮晶晶的,像闪着的两簇火苗,一直随着叶果果转来转去。

“果果,我又口干了,要吃果果。”一会儿,曲靖天甜甜地使唤老婆。

叶果果打了个颤,恶寒,能不能不要这样!没好气削了一个苹果递了过去。

曲靖天不接,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满足地瞄着她笑。

叶果果瞪着他,心里不停地腹诽,突然感觉一阵异样,身子像窜过电流,这个混蛋,竟然含着她的手指头吮吸!

“你到底吃不吃?”叶果果将手抢回来,发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是在吃吗?”曲靖天眨着眼睛,无辜地看着她。

叶果果直接将那啃了半边的苹果塞进了这个流氓的嘴巴里!爱吃不吃!

花花回来,兴奋异常,大叫,“妈妈,我知道我是从哪里出来的了!”

叶果果一惊未落,一惊又起,他知道?

“原来我是从肚脐眼里出来的!”花花的声音充满惊奇和赞叹。

叶果果总算松了口气,“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见那些小不点肚子上都包着一块纱布,医生阿姨告诉我,因为小孩子从肚脐眼里钻出来的,所以我们一定要把肚脐眼保护好!”

曲靖天放声大笑,叶果果嘴角抽搐,医生阿姨,你是个天才!亲爱的儿子,你是个不折不扣的二货!

曲靖天招手让儿子过去,“花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哦,你妈妈答应给你生一个小玩具了。”

“真的?”花花高兴地跳起来,“妈妈,你快点生吧,我现在就想要。”

现在就要?我给你捏一个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果果很生气曲靖天故意提起茬,瞪眼怒视他。

“你可是答应给我生一个女儿的,我就想让咱们的儿子作个见证,不怕你反悔。”曲靖天怎么都觉得那张愤怒的脸美丽动人,他笑眯眯地说。

“爸爸,我觉得弟弟好呀。”

“弟弟会跟你抢电脑呀。”

花花想了想,哦了一声,“那还是妹妹吧。”当初是从宁远大叔那儿要了两个,可是伍元葵要一个去了,他自己只有一个了。

叶果果摔开门,暴走。

花花眨巴着眼睛,悄声问,“妈妈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她只是怕你不喜欢妹妹。”

“哦,其实我不是不喜欢妹妹啦,我就很喜欢贝贝妹妹的,虽然她很喜欢哭,哭起来没完没了。”花花很纠结,听说弟弟没那么爱哭,他就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贝贝妹妹漂亮吗?”曲靖天很感兴趣地问。

“可漂亮了,不过没有我漂亮。妈妈说了,我是世上最漂亮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也想看看,可惜你没有相片。”

“有啊,我拿给你看,保证妈妈的话没有错!”

花花骄傲搬来电脑,小手指灵活地跳动,屏幕上出现一个三岁大的小女孩,扎着两个牛角辫,两只眼睛又大双亮,黑如宝石,小模样如花似玉。

为了证明贝贝好哭,花花翻到一张相片,上面的宝宝不到一岁,手里拿着半截香蕉,撇着嘴在哭,眼睛清晰可见。

曲靖天指指半截香蕉,“是不是你欺负她,抢了她的香蕉?”

花花像被侮辱了似的大声反驳,“我才没有!”

“那她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曲靖天很奇怪。

“她穿得太厚了,她胳膊又短,吃了一半够不着了。”花花鄙视地说。

曲靖天一愣,继而大笑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宋小北窝在椅子里,目光落在桌上的那个相框上,上面是他和冷婵的合影,两人对视,柔情蜜意,笑意暖暖。相片上的两个人,曾经相亲相爱,相依相守,如今,一个走了,再无音讯,一个守着,茕茕孑立。

他微微叹了口气,他在茫茫人海中遇见了她,现在,她又把自己藏在茫茫人海,他努力地在大海中打捞她的一切消息,可那么多浪花从他身边走过,没有一朵带来她的消息。

他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正欲去拿打火机,手机响了。

他拿起看了一下来电,接通,放到耳边,又去拿打火机,“啪”地一声,蓝色的火苗窜出来,他点上烟,吸了一口,心中奇怪,对方怎么不说话。

宋小北淡淡“喂”了一声,对方还是没说话,他一笑,肯定是他不小心按到哪个快捷键了,他正欲按掉,大拇指在瞬间停止了,因为,他听到那边有人在说话,一个是大人轻松愉快的声音,一个是孩子稚嫩清脆的声音。

“这个贝贝小妹妹这么漂亮,那她妈妈一定也很漂亮。你这么漂亮,你妈妈也漂亮,对吧?”

“是啊,冷阿姨可漂亮了,不过没我妈妈漂亮,所以我比贝贝漂亮。”

“冷阿姨是谁啊?”

“冷阿姨就是冷阿姨呀。”

“你这么漂亮,爸爸也是有功劳的。”

“我明明就是我妈妈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信是吧?贝贝妹妹她爸爸肯定也很漂亮。”

“才不漂亮,戴个眼镜难看死了,最讨厌的是他竟然不要贝贝!”

“你怎么知道他不要贝贝?”

“他自己说的!哼!”

“太过份了,贝贝爸爸是谁啊,告诉我,我去帮贝贝报仇!”

宋小北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在翻滚,他手心全是汗,可仍然紧紧地攥着手机,他在等那个稚嫩的声音那出名字,尽管,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好一会儿,就在宋小北以为心跳要蹦出胸腔时,稚嫩的声音又响起了,“我不说,妈妈说不能随便跟人说冷阿姨的事,爸爸,你可不要随便跟别人说哦。”

“放心,儿子,爸爸绝对不说的。”

咔嚓一声,电话断了,声音没有了。

宋小北眼睛红了,贝贝,贝贝,他有一个小女儿叫贝贝!难怪当时这两个字落在他耳朵里就像落在他心上,有着浓浓的暖意。

眼泪控制不住流出来,他急忙用手去捂,可是挡不住,眼泪一滴一滴落到桌子上,像晕开的一个个结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近香港议论最多的就是香港黑帮龙啸堂被警方一举歼灭的事。

据说警方和龙啸堂在新界一带的水上展开了枪战,龙啸堂的人不是被歼灭就是落网,但堂主龙啸却不见踪影。后来警方在水里捞起一具女尸,脸部已被划烂,经龙啸堂的人证实,此女名字叫江雪爱,被龙啸杀害后抛尸水里。

在一间绿色咖啡吧的一角,叶果果合上报纸,眼前浮前那张嚣张、美丽却不喑世事的面孔,当年,那个叫江雪爱的女孩子意气风发,后面跟班无数,却没想到几经波折之后,却落得如此下肠。

伍元葵没喝咖啡,手里拿着苹果,痛快地咬了一口,瞥瞥沉思中的叶果果,“怎么啦?你不会是在同情这个人吧?”

叶果果摇头,“不同情,但我也不恨她。这个女孩子也算是命运多舛。”

“命运多舛?命运多舛就可以自我堕落?就可以去做找人行凶?就可以投靠黑帮?”伍元葵嗤笑,狠狠咬了一口苹果,含糊不清地说,“要说命运,有你比你的命运多波折?可有谁比你站得直、活得坚强?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所以她今天的命运全是她自找的!”

“如果我一生下来就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锦衣玉食,鲜衣怒马,突然有一天,我一无所有,无依无靠,那我也不见得能站得直、活得坚强。”叶果果诚实地说。她的坚强是从小练成的,不是突然形成的。

伍元葵突然一笑,“真的只能怪她自己,若当初不是招惹你,也就不会招惹曲大,不招惹曲大,江家就不会移民,不会移民,她家就不会破产,她家不破产,她就不会投靠黑帮。说起来,就是蝴蝶效应,一个展翅引发一场风暴。”

“可这风暴也太大了点。”

“谁叫曲大那么重视你呢。”伍元葵语气变得遗憾,“叶果果,你知道的,我其实很想叫你一声嫂子,可我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对感情的事总是裹足不前,白白错失了几年的好时机,现在,更没机会了。”

叶果果瞅着她,“你不恨曲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按照对你的重视程度看来,谁也比不上他。”

伍元葵不得不承认,她被曲靖天那冒死一扑给感动了,敢拿命去爱的人,应该不会坏到哪里去吧,她以前算不算误会他了?“我觉得他现在挺好的,又和气又儒雅,像个正人君子,哎呀,要是他一直这么失忆下去就好了。”

说真的,她真担心他的记忆回来,那神情,太可恶了,就想让人暴打一顿!

叶果果一笑,是啊,一直这么失忆下去就好了。

“你是不是决定留下来了?”伍元葵将苹果核往碟子一放,凑到她的面前八卦地问。

叶果果想了想,正欲说话,突然一个激动的声音响起来,“果果!”

因为激动,所以显得突兀,咖啡屋里大部分人朝那个声音看去,眼睛里立刻升起了一片惊艳之色,眼前这个男孩太漂亮了!一袭米白色的风衣,衬得他身材格外挺拔,像一杆修竹,眉目之间,温婉如玉。

叶果果在那瞬间眼泪夺目而出,多么熟悉的声音,那个陪伴她多年的声音!

她急促站起来,一眼不眨地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走近,都走得这么近了,可为什么还那么模糊?她想笑,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她去擦眼泪,可擦不干,一直擦不干。

“果果,”高大的男子也是泪流满面,他深深地注视这个又哭又笑的傻子,她从来就没在他面前哭过呢,她就会在他面前耍狠的呀。他猛然伸出双臂,将这个傻子紧紧地抱在怀里,“果果,果果,我找了你很多年!”

“英杰,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躲起来了!”叶果果哽咽不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么多年来,卫英杰一直是她心中的牵挂。可她自私到不敢寻找他,因为她怕曲靖天会通过她身边这些亲人来查找她的下落。现在,她终于见到他了,可以毫无顾忌地见他了!

一男一女在客人满坐的咖啡厅里相拥流泪,引得人们频频注视,伍元葵认出这个高大帅气带着悲喜的男孩就是当年的卫英杰,她第一次见面就为之惊艳而要求签名的人。

“喂,我说,你们两人是不是坐下来说话比较好?都泪眼朦胧的,能看出彼此的脸有没有长麻子吗?”

这一说,引得众人皆笑,叶果果也笑,眼泪仍然流着,太激动太惊喜了啊。

卫英杰用衣袖给她擦眼泪,又擦自己的眼泪,牵着她的手在伍元葵对面坐下来,他贪婪地看着她,“果果,能看见你真好,真好。”

“你不会是一路找到北京来的吧?”伍元葵也被久别重逢的一幕感动,她没有忘记这两人当年的相互付出,比亲人还亲的付出。

卫英杰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本杂志,指指封面,“是它让我找到的。”

这是一本法国知名的服装设计刊物,封面竟然是叶果果身着古装蓦然回首的画面,叶果果认出那套衣服,正是唐小美设计并请她穿上t台的那套。

可这相片怎么到了杂志,而且还上了封面呢?

“这本杂志是我无意在去南非的飞机上见到的,到了南非我立即去了法国,找到这张相片的拍摄者,他是法国一名设计师,听说我要找杂志的封面人物,他带我找到了著名设计师波恩,波恩说你回北京了,我立即马不停蹄回北京。”

卫英杰一脸笑容,愉悦满心满眼,嘴角的酒窝还和从前一样灿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说的是,一回北京,铺天盖地是青木国际总裁为救妻子舍身相护的事,找到了曲靖天住院的那家医院,正巧碰到了宁远,宁远认出他来了,告诉他,叶果果和伍元葵就在医院前面的绿色咖啡屋喝咖啡。他二话不说,直奔咖啡屋,他不想问曲靖天的病情,他只想立即见到她,看她好不好。

“英杰,你这些年去哪了?一定过得很苦吧?”叶果果伤心地问,还记得他一路西行,到西藏,到青海,后来失去了消息。

卫英杰轻轻摇头,“不苦。”他简单地说起那些年的经过。

那年他离开北京,一种向西,一边打工一边行走,就这样走走停停,他到了西藏,后来他在青藏高原上遇到了一位迷路的摄影者,是新加坡人,两人结伴而行,很快很为好朋友,后来他们结伴行走了整个西部,分手的时候,那人问他愿不愿意去新加坡。卫英杰考虑再三,跟他走了,跟他学摄影,三年后归来,却物是人非,民生街拆了,奶奶搬走了,他见到了一座墓碑,上面写着叶叔叔和赵阿姨名字,更让他绝望的是,叶果果被一场巨大的泥石流冲走,生死不知,他开始了满世界寻找叶果果。

他给叶果果说起这些的时候,轻描淡写,仿佛那就是一种普通不过的陈述,可他至今听得见他当日的疼痛,他的恨,他的悔,他的悲,他的痛,他的泪,全化成了一种执念:果果没有死!我要找到她!

他奶奶曾抱着他的头哭着对他说,孩子,不要找了,果果不在了,你醒过来吧。那时,认识他的人都认为他糊涂了,连奶奶都是。可是他知道自己是清醒的,他知道他在做什么。他总算做对了一件事,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宁远走进病房,看见房间里一大一小正在自顾自忙。

花花埋着头玩电脑,曲大靠在床上看书,见他进来,父子俩同时抬起头看了一眼,又同时埋下头去继续。

宁远好笑,这一对就是亲生的!

他瞄瞄曲靖天手中的书,《乞力马扎罗的雪》,名字有些熟悉,他努力回忆了一下,似乎是讲一个叫哈利的人在临死时内心的苦闷和悔恨,对过去的厌弃,对新生活的渴望。

宁远若有所思地看着曲靖天,曲靖天抬起头,对上他探究的目光,一笑,“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什么?”宁远莫名其妙。

“你不是有话要”

宁远眼眸微闪,在他对面坐下来,一只脚翘起,慢条斯理开口,“刚才在医院大门,我遇到了一个人。”

曲靖天目光又落到书上。

“你不好奇这个人是谁?”

“我好奇不好奇,你都会说。”曲靖天头也不抬地说。

宁远气结,他还偏不说了。

房间里静静地,偶尔有翻书的声音和键盘敲打的声音,宁远郁闷地看着这一对,什么德性!

他到底没忍住,“你不想知道,我偏偏就要告诉你!”

花花扑嗤一下笑出声来,“大叔,你输了!”

曲靖天也笑了,放下手中的书,“好吧,那个人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远一眼不眨地盯着他,“那个人很帅,身上有一种忧郁的气质,曾经因为一个广告红过一时,现在,还是很帅,身上有一种男人的大气,很阳光,很执着。”

曲靖天嘴角的笑容未变,静静地看着他,静等下文。

“如果你没失忆,应该知道他是谁了。如果你真失忆,我告诉你,他叫卫英杰。”宁远一点也不错过他脸上的表情,可是,他失望了,曲靖天连眼神都没有波动一下。

反倒是花花一下跳起来,声音兴奋得要命,“我舅舅耶!他在哪,我要告诉妈妈,舅舅回来了!”

“你说他是你舅舅?”宁远愣了。

“不是我说的,是我妈妈说的。”花花纠正,“他在哪里,怎么没跟你一起进来呀?”

宁远看着曲靖天,欲笑不笑,“我告诉他叶果果在对面的咖啡厅,他立即就跑了,那叫一个快!我猜想,他们现在应该正在拥抱中、流泪中。”

“对面咖啡厅?我知道,我要去!”花花急冲冲背起电脑,迈着两条短腿,飞一般的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金色年华的地雷和简单的火箭炮。

小剧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果被曲大缠得烦了,怒吼: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

曲大一脸惊喜:你真的改?

果果:真的改!

于是曲大列了一页,屁颠颠捧到果果面前。

果果接过一看,一秒,二秒,第三秒,将它拍到了曲大的脸上,暴走。

曲大挥着小手赶紧追出去。

花花施然然走来,捡起地上的纸,只见上面写着:

我喜欢你不对我笑,喜欢你不理我,喜欢你不让我抱,喜欢你不喜欢我.....

花花佩服死了,这是剑客的最高境界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宁远有种挫败感,“好吧,我承认你是失忆了,如果下面的消息你仍然无动于衷的话。”

“莫大律师抛出了很多有关龙啸堂的罪证,警方包围了龙啸堂,可是龙啸却逃跑了,至今下落不明。非凡查出了龙啸的另一个身份,说起来跟你老曲家有些恩怨。龙啸原名林啸,他的爷爷叫林凤鸣,五十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命理师给他算命,认为他凤鸣气衰,需要以凤壮凤,古翡翠最佳。于是林凤鸣就想到了曲家的祖传翡翠凤钗,死活要买下,曲老爷子认为纯属迷信,不同意凤钗转手,林凤鸣就派人去偷,结果被曲家发现,扭送司法,就为这事两家结下了梁子。

后来在商业竞争中,两家也多有摩擦,林凤鸣五十三岁那年死了,他死后不久,林家公司被人暗中挖空,林凤鸣的亲生儿子那时只有二十来岁,能力一般,无力保住林家产业,甚至欠下高额债务。他无力偿还,受到威胁,为了保命,偷偷逃到香港改名换姓、结婚成家,生下儿子龙啸。

龙啸懂事后,极不满意他父亲这种懦弱的方式,他极力主张拿回林家的一切,于是暗中筹谋,查出当年那些搞垮林家公司的凶手后,他盗取那些人公司的机密资料卖给别人,既赚取暴利,又拖垮了那些仇人。这是他的主要报仇方式,此后,他以此为生,成立了龙啸堂。

这次,龙啸把手伸向你,一个是青木国际的机密利润高,二个是他要为他爷爷出这口气,龙啸也是个极度迷信的人,相信他爷爷早逝与凤鸣气衰有关,与曲家不转让翡翠凤钗有关。所以,龙啸对你来说,是个威胁。”

宁远一口气说完这些,不再观察曲靖天的神色,他已不指望从那张欠扁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龙啸下落不明,你自己看着办吧。”宁远起身告辞。

“如果我是龙啸,会来北京。”曲靖天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宁远转身,笑嘻嘻的,“是啊,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说不定还可以完成某种心愿。曲大,该你布局了。”就不信你不露出狐狸尾巴来!

“报警,警方会保护我的。”曲靖天微笑。

宁远脸迅速垮下来,满脑门黑线,甩门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花一口气跑进咖啡厅,像一头小牛朝一角冲去,他一眼就看见了妈妈和伍元葵了。

“妈妈,妈妈,这是我舅舅吗?”花花喘着气,两只大眼骨碌碌地打量卫英杰。

卫英杰掩饰内心的震惊,看着这个孩子,两眼如宝石,睫毛长长,白白嫩嫩的小脸肉嘟嘟的,像个瓷娃娃,可爱极了。

这是果果的孩子吗?继而,他心一痛,他叫他舅舅,果果跟孩子说过他,一定还像当初跟雷小米介绍他一样,我弟。只是现在在孩子面前换了一个称呼,你舅。他并没有多失望,他只是感慨,他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从来没有变过,就像她在他心中位置一样,没有变过。

“我叫卫英杰,你呢?”卫英杰将花花抱起来。

“你叫卫英杰,那就是我舅舅!舅舅,我叫叶唯乐,英文名叫花花,今年五岁,我妈妈说你很帅,真的很帅耶,比柯南都要帅!”

旁边有人笑喷了,柯南与帅字有关吗?那大眼镜,那小身板,与眼前小麦色皮肤眉清目秀的帅哥差了n个档次!

卫英杰也笑了,说他帅的人很多,说他和柯南一样帅的人只有一个,这是多么有力的赞美,他小时候也是柯南迷呀,柯南在破案时帅毙了!

“唯乐也很帅,像喜洋洋一样帅。”卫英杰说。

花花不同意,“喜洋洋太幼稚了,我祖爷爷说我像哪咤一样帅。”

一些人定睛朝花花看去,又乐了,圆脸,大眼,肉嘟嘟,胖胳膊胖腿,若扎两个发髻,手拿个红樱枪,与莲花童子哪咤的扮演者曹骏像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伍元葵笑着打击,“尽臭美。”

“哪臭美,我本来就很美的。”花花说,“舅舅,你要去看我爸爸吗?他是英雄哦,保护我妈妈。”

卫英杰摸摸他粉嫩的小脸,说,“花花长大后更是个大英雄,一定更会保护你妈妈。”他那个爸爸,不可靠!

花花挺挺胸,骄傲地说,“肯定是的。”

从头到尾,叶果果没说话,嘴角带着笑,默默地看着两人,神情快乐、满足。

四人一起去巴台计账,却发现那儿围了好几个人,叶果果她们只好等着,原来是一女的争着抢着要买单,别人都在掏钱数钱,她就在那拦着不让别人付钱,说她来她来,然后人家就一直要付,然后她就一直拦。

收银的服务员面带微笑好脾气等着,花花看不下了,好心帮那女人出主意,“你把钱掏出来给那个收钱的姐姐呀,你不掏,她不好让你来。”

他声音又大又清脆,全店人都听到了。

看见无数的目光看向儿子,叶果果大窘,她真想在他那张小嘴上贴上封条!

伍元葵吧唧在花花脸上亲了一口,“宝贝,你太强大了!是我的楷模!”

卫英杰感叹,这孩子和果果小时候一样彪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女人愣了,讪讪一笑,‘是的是的,小朋友提醒得对,谢谢你,我这就掏,就掏!’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花花受到表扬,高兴极了,昂了昂头,声音更响。

四人出了咖啡厅,叶果果让伍元葵带花花先回去,她还有很多话跟卫英杰。

花花乖巧地说“妈妈再见,舅舅再见”,然后一蹦一跳地走了。

卫英杰笑着对叶果果说,“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吗?也是这样好心地提醒过别人。”

叶果果瞪他,“我哪有?”

“有一次在公交车上,有人钱包被偷了,司机将车直接开去派出所,半路,你很好心地提醒一个叔叔,‘叔叔,你钱包掉了’,那声音,也是这么响。那时,你也就花花这个年龄。”卫英杰说起叶果果的糗事。

“有吗?我不记得了。”叶果果死不承认她比儿子还傻。

“就这事,成了民生街的笑话,你爸表扬了你一天,你妈责怪了你一天。”卫英杰才不相信她会忘记。

提起民生街,提起爸妈,叶果果沉默了,她哪能不记得,那次在她的“好心”提示下,小偷很快抓到了,她爸抱着她举起来,大叫好样的,不愧是他叶进的女儿。她妈吓死了,生怕小偷狗急跳墙对她不利,责怪她话多嘴多。两人为此还起了小小的争执。那时,她像现在的花花一样,不知道有问题,挺着小胸膛无辜地说,爸,妈,我是真的看到那人钱包掉了。于是两人睁大眼睛看着她,停止了争执,继而爸爸高兴得眉开眼笑,妈妈愁得无可奈何。

现在,她终于也有爸爸和妈妈的那种心情,高兴孩子童言无忌,又愁孩子的童言无忌。她眼前浮现爸爸和妈妈的脸,慈祥的、严肃的、愉悦的、温和的、忧愁的、.....一一在眼前闪过,就像那么多年相依相伴的时光在她的生命里重新走了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爸,妈,我想你们。

一只手轻轻抚上了叶果果的肩膀,她回过头,对上了卫英杰关切的目光。

叶果果微微一笑,“我没事,奶奶身体好吗?过些日子我去看她,我们一起吧。”卫奶奶也是她这些年来时时想起的一个人,每当想起这些给过她温暖的人,那股温暖就像春日的阳光一样,再次注入她体里,给她力量。

“奶奶,她过世了。”卫英杰轻声说,眼睛瞬间发红。

叶果果骤然停下了脚步,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英杰,你说什么?”

卫英杰反手握住她,低低地说,“果果,奶奶走了,前年走的。”

叶果果怔怔的,目光有些呆,她一下子被这个消息砸蒙了。

卫英杰伸出手臂轻轻拥住了她,低沉地说,“果果,她走的很安祥,没有痛苦。所以,我们都不要悲伤。”

叶果果像是突然醒来一样,眼泪迅速挤满了她的眼眶,在泪眼朦胧中,她看见卫奶奶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像秋天里的一朵□□花,朝她慈爱地笑,喊,果果,果果,快来我家吃饭,奶奶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水晶爪。

“是我不好,一走就是这么多年,连个音讯都没给,是我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滴大滴眼泪落下来,她最后一次见奶奶是在六年前,父母去世的那年,那时奶奶为她拭眼泪,自己却老泪纵横,她要她不要哭,爸爸妈妈没有了,她就是她的奶奶,是她的亲人。可是,她却不知道,那是最后一次相拥相见。

六年的时光,可以让物非人非,可以让遗憾成为永远,而她唯有悔恨以对。

“奶奶在天有灵,知道你过得好,就是她最好的安慰,果果,我们能报答的就是过好以后的每一天。”卫英杰像个兄长,为她擦去眼泪。

“我要去她坟前看一看。”

“有机会的。”卫英杰点头,他认真地看着她,“果果,你以后是不是跟曲靖天在一起?”

叶果果迎上他的目光,通红的眼睛里尽是坦然,她轻轻地说,“他禁固我,跟踪我,压制我,让我窒息,喘不过气来,可是,英杰,你知道吗,当前面的车撞来,他抱住我的那一瞬间,我想起的是我爸爸,是他抱住我妈妈的那一瞬间。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让那一幕如此相似地发生,仅仅是为了见证一个人的爱情?”

“我爸和我妈是通过相亲认识的,这种因相亲而结合的方式生出了这种生死相随的爱情。我以前很害怕和他在一起,很害怕很害怕。可现在,我不害怕了,那个以命相护的瞬间,足以我能心平气和地跟他生活十年八年。也许在这个时间之前,我们会像我爸爸妈妈一样,深深相爱,幸福地过完此生,也许像很多七年之痒的夫妻一样,彼此怨尤,最后劳燕分飞,可那又十年八年后的事了,那时,花花已长大,我更不怕面对。”

卫英杰被深深地震动,她的眼神决绝中充满柔情,她说,那个以命相护的瞬间,足以让她跟他心平气和地生活十年八年。

心平气和?这个傻子,她不知道她正在不知不觉间爱上那个人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叶果果说,那个以命相护的瞬间,足以让她跟他心平气和地生活十年八年。

心平气和?这个傻子,她不知道她正在不知不觉间爱上那个人吗?

曲靖天,你得多幸运才能让这个坚定的女子对你慢慢敞开心扉!

曲靖天,这个世上执着的男人不止你一个,愿意为她付出生命的男人也不止你一个!

这一刻,卫英杰心酸又心痛。

“英杰,不要因为我的事去恨他。你有你自己的人生。”叶果果说。

“你放心,我不会恨他,凡是对你好的人,我都不恨。”

只不过,要他对一个曾经深深伤害过她的人好起来,那也是难上难的事。

叶果果略略放心,她这么坦白地在他面前说出她这些时日所思所想,就是希望他能忘记过去,忘记那段痛苦的时光,忘记他注定不能有结果的情感。雷小米曾经对她说,他喜欢她。

“英杰,你有见到过雷小米吗?”这是叶果果这么些年来第三个最相念的人。

“见过。”卫英杰点头,当年他为了找叶果果,跑了无数个地方,雷小米是他最急要找的人,他去了她山西老家,见到了那个彪悍得不需要解释的女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好吗?”叶果果又激动了,最好的好友有了音讯,终于有了音讯。

卫英杰笑了,“她能不好吗?”

叶果果也笑了,是啊,她能不好吗?那是个掉进地沟里都能开花的奇女子呀。

叶果果很想提起当年雷小米在他离开北京不久就去找他的事,可话到嘴边她又没说,从英杰目前单身一人来看,他仍然无意雷小米,而时间一晃过去这么多年,雷小米未必在原地等他。

这个世界,有时候人对人来说是唯一的存在,就像她的父母,但更多的是谁都少得了谁,时间会治愈好所有的病。

伍元葵带着花花走进病房,发现曲靖天一手柱着拐杖,一只脚站在窗口一动不动,脸色深沉。

“曲大,你还会凭栏望呀?”她笑嘻嘻的,自从这人失忆了,倒是越来越好相处,弄得她都不好意思联合他人对付青木国际了,只好收手了。

“这是窗,不是栏。”曲靖天纠正,回过身来,顺手拉上窗帘。

“爸爸,舅舅好帅呀。”花花第一个报告情况。

“你叫舅舅他答应了吗?”

“当然啦,他可高兴了,还给我礼物了呢,你看,”花花得意地伸出一只手,上面挂着一个白玉小装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叔叔给你的那个银链呢?”

上回他也是这么高兴地向他报告,叔叔给了他一个圈圈。

“在这呢。”花花抬起他另一只手。

“都拿下来,小孩子的手被这东西套住不容易长高长大。”曲靖天伸出手就去取花花手上的那些东西。

花花巴眨着眼睛,表示不信,“妈妈没说这个小孩子不能戴呀。”

“你妈妈一定是忘记说了,网上有,不信你去查。”

伍元葵也凑过来,“真的吗?难怪我小时候要我佬佬手上的木珠子时,我妈说小孩子戴了不好,我还以为是哄我的,原来是真的呀。”

“哦,真的呀?”花花不挣扎了,他可是要长高长大的。

曲靖天相当顺利地将那玉那链取下来,放进抽屉。

叶果果进来的时候,眼睛内的红肿没有消失。

伍元葵知道她哭过一场,没有奇怪,见时间不早,她起身离开,开车从医院出来,她的目光随意一望,回过来,像想起什么似的,又望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惊讶地发现曲靖天病房的窗口正对着绿色咖啡屋,那他刚才在窗口看什么?她回想起她进门时看到的曲靖天的脸色,严肃的?平静的?应该不是,不然她才不会和他开玩笑说什么凭栏处。

伍元葵没再多想,凭个栏而已啦。

病房里,曲靖天拉过叶果果,拿起毛巾给她擦眼睛,柔声问,“怎么哭了?”儿子说,舅舅来了,妈妈哭了,好稀罕呀。

叶果果垂下头,接过毛巾蒙在脸上,“卫奶奶过世了。”

“卫奶奶?”

“从小带我的奶奶,前年就过世了,我从来不知道,原本还打算过些日子去看她的。”叶果果鼻子塞住了,说话的鼻音浓浓的。

“果果,这些我都不知道,以后你给我说说奶奶的事好不好?”

叶果果拿下毛巾,看着他,他的眼神很真诚很清澈,充满期待,更有深情,他是真的很想知道她的事。

“以后我慢慢跟你说就是。”叶果果点点头,在那双眼睛的凝视下,她无法拒绝。

曲靖天双眸骤然神采飞扬,像瞬间被火光点亮一样,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轻声说,“好的,果果,我等着。”缓缓低下头,唇落在她的额头。

那干燥柔软唇,带着温暖和柔情,像一股像电流,迅速传遍叶果果全身。她没动,没有推开,没有回避,任那唇在她的额头打下烙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爸爸,我也要亲一下。”花花很煞风景地冒出来,一颗黑溜溜的脑袋凑到两人中间。

曲靖天笑了,在儿子额头亲了一下,“我儿子,必须要亲的。”

“不是的啦,我是说,我也要亲妈妈一下。”花花抱住妈妈的脖子,一吧唧落在叶果果的脸上,沾了她一脸口水。

曲靖天也在叶果果别一边脸上亲了一下,“我也要亲妈妈的脸。”

入夜,有种连尘埃都变得宁静的味道,花花包着一条毛巾被被妈妈从浴室里抱出来。毛巾被遮掩不住他那白白嫩嫩的肥肥胖胖的小胳膊小腿,花花见爸爸一直笑着看他,立即双手捂住小**大叫,“爸爸流氓,偷看!”

“我哪偷看。”曲靖天闲闲地说,他是光明正大地看好不好。他瞟瞟叶果果,她正在将旁边小床上的被子打开,腰微弯,头发落下来,掩住她的脸,他问儿子,“你妈妈她怎么就能看?”

“她帮我洗澡当然可以看了。”

“这么大人了还要妈妈洗澡,真丢脸耶。”曲靖天嗤笑。

花花巴眨着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妈妈,我说了我能洗。”

“你不是在水里扑打就是在水里拉尿,等你哪天不玩这两样了再说能洗。”叶果果没好气地说。

曲靖天斜着眼睛看儿子,意思是,原来你还这么幼稚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花生气妈妈揭他的短,不要妈妈讲睡前故事了,他挨到爸爸身边,“爸爸,你讲,哦,你会不会呀?”

曲靖天搂着儿子,鼻子闻到清新的奶香味,柔柔的,甜甜的,真好闻。

“当然会了。来,我给你讲个古代的故事。”

花花窝到他的臂弯里,静听。

“在春秋时代......”

“是春还是秋呀?”

“有一个诸侯......”

“到底是猪还是猴呀?”

“他叫公孙梓......”

“到底是公,是孙,还是子呀?”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花在一路的不停的提问中不知不觉得睡着了,睫毛轻颤,发出轻微的鼾声,曲靖天凝视儿子的小脸,俯□亲了亲,给他盖好被子,轻轻掖了掖。

他慢慢下了床,撑着棍子朝浴室走去。

内面传来水的声音,清清浅浅,像月下流水轻击石头的声音,像静夜琴声流过松林的声音,像爱人们的眼神交织出的歌声。

曲靖天手握门柄轻轻旋转,门没锁,轻轻一声响,门被推开,眼前一幕让曲靖天眼睛发亮,如此惊艳!

那修长的曲线,起起伏伏,玲珑有致,如白玉般精致,在灯光下发出诱人的光彩,水落在她身上,溅起一片片白色的烟雾,她像裹了一层轻纱,明明什么都得见,却偏偏又似什么都看不见。

她的动作轻拢慢捻,像一只天鹅,高贵而优美,她拿着毛巾的手滑过胸前,轻轻搓动。

曲靖天似乎能听到她那张红唇发出细碎的声音,他的血液沸腾了,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响。

叶果果抬起头,蓦然睁大了眼睛,捂住了嘴巴差点叫出声来!

他,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能走这么发远了?她没锁门吗?该死的,他进来多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猛地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更是惊慌,又羞又怒,她立即转过背去,垂头低吼,“快出去!”

曲靖天上前一步,一手将她搂在怀里,贴到他的胸膛,他头微低,舌头吮着她的耳垂,轻轻啮啃,“果果,儿子说你帮他洗澡可以看,现在我要你帮我洗澡。”声音沙哑,充满低沉的魅惑。

当那濡湿柔软的舌头含住她的耳垂时,叶果果只觉得全身被电击中,酥酥麻麻的软,酥酥麻麻的痒,她顿时气息不稳。

叶果果长吸了一口气,抓住那只圈住她腰的那只大手一扳,身子一推,只听“哎哟”一声,曲靖天被推到墙上。

叶果果才记起他的残手残腿,大吃一惊,也不顾全身赤/裸了,立即扶起他,“你怎么样?怎么样?”声音无比紧张。

“好痛。”曲靖天立即化身为小狗,满脸幽怨地看着叶果果。

“碰到哪里了?是不是腿痛?”叶果果盯着那条打着石膏的腿。

“是腿痛,但不是那条。”

曲靖天抓住叶果果的手,按到他腿间,“是这条腿痛。”涨得痛。

叶果果脸红成一片,“流氓!”明明说得咬牙切齿,总怎么听怎么都是娇嗔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靖天一反身,将她压在墙上,自己身体紧贴着她玲珑的身体。叶果果不敢动弹,怕伤到他,只得她鼓着大眼睛死死地瞪着他。

曲靖天叹了一口气,低一头,亲住了她的唇。

那种强迫退去的酥酥麻麻的软和痒又来了,比前头更猛更急,叶果果喘着气,心有顾虑,“现在不要好不好,你有伤在身。”

“不好。”若现在退了他都要打残那条腿!多好的机会,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他一手抓着她的小手握住,“你看,它都这么急了,果果,你要憋坏它吗?”

叶果果一瞥,更不自在,那么...那么....那么吓人。

她扭过脸去。

“果果,配合它一下好不好?”曲靖天的声音低低的,像催眠一样,他的眼睛像两簇火焰,充满热烈和激情,充满爱恋和欲.望。叶果果像被蛊惑了一样,忘记了反抗。

曲靖天在靠墙的榻凳上坐下来,拉着叶果果的手,眼神里充满鼓励,“乖,来,坐我身上。”

叶果果迟迟未动,不敢上前。

“来,不要怕,放开放松,你慢慢会喜欢这种感觉的。”他搂着她的腰一带,她坐到了他的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靖天手扣住她的腰......

“果果,我还要。”良久,他俯在她的耳边说,“感觉到了吗?它好精神。”

“我好累。”叶果果软搭搭的,只想睡觉。

“再配合我一次好不好?果果,我好像很久没做过了一样,憋得厉害,再来一次好不好?”曲靖天眼睛里的**浓得化不开,像一团墨,叶果果再一次迷失。

最后风平浪静,风月无边,岁月静好。

当两人精疲力竭地躺回病房的床上,叶果果后知后觉,“你的手怎么能动了?”

“为了能尽快给花花一个妹妹,这点痛我还是可以忍的。”曲靖天笑得一脸灿烂。

叶果果没力气生气了,下一秒就睡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好久没做作业了,拉灯是必须的,可今晚有月光,还能看见一点点,咳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当宁远和齐国来看望曲靖天时,两人脸色都很难看,有着莫名的悲伤,两个平素爱热闹爱说话的人,在这里都选择了沉默。

这种绝无仅有的状态不止叶果果奇怪,就连花花都不习惯,这不是宁远叔叔的风格!

曲靖天像平常一样,淡淡一笑,他自失忆后,彻底变了个人,性情温和,谦谦有礼,除了他老婆孩子,对谁都一样,没有谁能特殊,连他那些兄弟都不例外。

这态度让宁远齐国他们很受伤,可又无可奈何。

叶果果担忧地看了看两人,想问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她怕他们说出什么令曲靖天受刺激的事来,叶夜曾给她回过信,说曲靖天这种病情似曾相似,根据各种数据看起来,伤势比较严重,脑部血块大,造成局部失忆的机率比较高,这种情况下不宜多受刺激。

花花大眼睛瞟呀瞟,突然跑到宁远的身边,歪着脑袋问,“叔叔,你怎么要哭啊?是不是谁欺负你啊?告诉我,我帮你。”眼神里明显写着关切。

一直被花花欺负成大叔的宁远心里抹过暖流,这个孩子,真让人疼。

他一把将花花抱到腿上,手摸着他的头,将他头发揉成一团,没好气地说,“除了你欺负我,还有谁敢欺负我呀?”

“叔叔你别哭,我以后不再欺负你。”花花认认真真地说。

宁远头抵到花花的脑袋上,“叔叔没有哭,叔叔就是难过了。”

一旁的齐国闷声不响,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叨到嘴上,想去摸打火机,看了一眼曲靖天,又停了,就这么叨着根,从嘴巴左角移到右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叔叔,你怎么难过了?”

“因为呀,叔叔的朋友,也就是你爸爸的朋友生病了。”

叶果果一惊,宋小北?前段时间听说他出国了,才回来没几天,前天在医院检查,听说身体不舒服,后来在曲大这里坐坐就走了。

叶果果回忆他的脸色,很憔悴,很苍白,整个人沉默寡言。当时她问他病情怎么样,他说结果没出来,不过应该没什么大事。现在宁远和齐国这付落寞悲伤的神色,难道宋小北出大事了?

“宋二哥怎么了?”叶果果情不自禁地问了。

宁远叹了口气,顾虑地看看曲大,张开了的嘴巴又合了。

齐国将烟突然拿下,眼睛骤然发红,“我不忍着了,说了吧!”他狠狠地用手抹一下眼睛,“宋二得的是胃癌,晚期。医生说他最多只有半年的活头了!”

叶果果手中的苹果呯地一下掉落到地上,滚到床底下去了。

曲大眉头皱起来,嘴角的笑容渐渐隐去。

花花愣了一下,突然哭丧着脸对叶果果说,“妈妈,宋叔叔就要死了吗?那贝贝怎么办呀?”

曲靖天眼眸一沉,似在思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果果没去管那只苹果,轻轻问他,“你要不要见见宋二哥?”

她的声音里有不自觉的轻颤,胃癌?晚期?听起来有不真实的感觉。

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温婉如玉的气质,她无法把他和癌症联系在一起。他太年轻,他的孩子太小,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面。孩子从来没叫过一声爸爸,而他温暖的怀抱会慢慢变冷,抱不住那个天使一般可爱的女孩。

曲靖天点点头,慢慢下床,花花从宁远的腿上溜下来,牵住爸爸的手,“我也要去看宋叔叔。”

齐国挥挥手,“你们去吧,我不去了,看着难受,他妈的憋得慌!”

宁远说了病房号码,也坐着没动,他也不想去,太难受,太伤心了。

一家三人,叶果果扶着曲靖天,曲靖天牵着花花的小手,背影的镜头融洽、和谐、幸福,却不知道三人的脸色都忧郁,心情都沉重,连叽叽喳喳的花花都停止了说话。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眼看见宋小北坐在床上,满脸木然之色。

旁边坐着一个老妇人,打扮得很精致整齐,肤色白晰,保养得很好,岁月的皱纹很细很小,穿得得体,整体显得庸容富贵,一眼就能看出就是富贵人家养尊处优的阔夫人。

病床的另一边沙发上,坐着一个威严的老人,坐姿笔直,头发花白,此刻,两位老人眼睛里明显写着悲伤,老夫人更是伤心,手中的帕子不断地擦着眼泪。

叶果果没见过他们,可她能猜到他们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儿女重病,最伤心的那人,永远是他的父母。什么都会有假,只有父母的眼泪假不了,她内心掠过尖刺一般的疼痛。她想到了冷娟和小贝贝。

两位老人看着曲靖天,然后看向叶果果,最后,视线落在花花身上,那眼神,很复杂,但更多的是悔恨。

老太太流着眼泪对曲大说,“靖天,你很好,真好,孩子这么大了,好乖,好可爱。”

花花像是要印正老太太的话一样,跑到她身边,脆生生地喊,“奶奶,你别哭了,眼睛会痛的。”竟然伸出小胖去给老人擦眼泪。

老太太被那一声奶奶触到痛处,当那小小的手抚到她的脸时,她哭得更凶了,“小北,妈对不起你,妈后悔了啊!你让她回来吧,我和你爸再也不拦你们了!”

旁边宋小北的丈夫也是老泪纵横,直直地看着花花。如果不是他的坚持,他的孙子比眼前这个孩子还要大,他会更可爱,更乖巧。

叶果果记得曲靖天跟她说过宋小北和冷婵的事,因为宋家父母反对,而宋小北一心两全,致使两人同居多年未能修成正果。最后的结局叶果果早已知道,冷婵怀着孩子偷偷走掉,偷偷生下那个不被宋家接受的孩子。

这时宋小北说话了,“爸,妈,你们回去吧,我暂时不会有事的,医院已在给我联系国外的威权医生,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的。回去吧,我想跟靖天说说话。”

老爷子老太太终于走了,房间里清静下来。

曲靖天从进门到坐下一直没有说话,老人走时,他也只点了点头。他的目光静静落在宋小北身上。

宋小北浅浅一笑,假装轻松,说,“曲大,我们是真正的难兄难弟啊。”眉宇间却尽是浓得化不开的落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靖天也浅浅一笑,仿佛很轻松,说,“一切都会好的。”

听在叶果果耳朵里,更是伤感。一切都会好吗?有些受不了这种气氛,只觉得鼻子酸酸的,她去了洗手间,她需要喘口气。

宋小北看着叶果果的背影,缓缓点头,“是的,一切都会好的。”

“资料都弄全了吗?”几十秒停顿后,曲靖天突然问。

宋小北有点发愣,镜片后眼眸一闪,他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想法很好。”曲靖天嘴角翘起来。

“没什么创意,不过拾某人牙慧。好在,效果还可以。”宋小北嘴角也翘起来。

“不是可以,是大好,你就躺在病房数着你最后的日子等吧。”

“是啊,等吧。”宋小北叹口气。

花花一直没听明白两人在说什么,忍不住问,“宋叔叔,你在等什么呢?”

“等天使救我的命。”宋小北很认真地对花花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花扁扁嘴,很伤心,“叔叔,你可不能死啊,你还没见过贝贝呢。”

“花花,你一直不愿意给我说贝贝,现在叔叔快要死了,可不可以说说贝贝啊?说不定贝贝就是天使,会救我的命呢。”

“可贝贝就是个爱哭的女生,她不是天使呀。”

“天使就是女生呀。她平时把翅膀都隐藏起来了,有重要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就会把翅膀展开,飞去救人。”

“骗人。我爸爸受伤了,她怎么没来救人?”花花不信。

“你爸爸又没有要死。”宋小北瞟了曲靖天打着绑带的手脚一眼。

花花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不过,为什么天使都是女生呢?他很想立即问问贝贝,她是不是天使,要她真是天使,就让她赶紧来救人吧。

“我要问问贝贝。”

叶果果从洗手间出来,正好听见这一句,“你要问什么?”

“叔叔说贝贝是天使,我想问贝贝是不是,天使会救人的。”花花大声说。

叶果果眼睛一眯,看向宋小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小北微笑,“花花常常说起贝贝,我还以为贝贝是他的玩具小狗小猫小贝壳,谁知道竟然是个爱哭的女生。花花,你喜欢女生吗?”

“不喜欢,女生不好玩,我喜欢小弟弟,不过我爸爸喜欢小妹妹,让我妈生个妹妹,那弟弟以后再生吧。”花花成功地将话题扭转了。

叶果果的警觉立刻被羞愤代替,尤其觉得曲靖天那嘴角那一抹笑容刺眼,分明是若有所指,她暗暗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探病回来,齐国和宁远已经走了,叶果果立即躲到洗手间打开了电脑,熟门熟路,她一下子就找到宋小北的病历,比曲靖天的要简单得多,上面四个黑色字体用的粗体,像四个炸弹,给人灰飞烟灭的感觉,胃癌,晚期。

叶果果无力地合上了电脑,她掏出手机,开始给冷婵打电话。但是出人意外的是,冷婵的电话已停机。叶果果想了想,重新打开电脑,给她发了一封邮件,原来是想多写点,但最终只写发几个字,宋小北癌症晚期。

至于冷婵来不来,她无法干涉。但她知道,冷婵爱宋小北。鲜明的对比在于,花花五岁,不知道曲靖天这个人的存在,贝贝从两岁的时候就知道她的爸爸叫宋小北。

做完这些,叶果果走出洗手间,花花立即跳过来拉过电脑,“妈妈,我给贝贝发邮件,问她是不是天使。”

“哦,那你问吧。”叶果果不再在曲靖天面前隐藏有关那对母女的话题。

三天过去,冷婵那边仍然没有消息传来。

这三天中,很多人能在宋小北病房里总是能见到一个糯米小团子,大眼睛,胖脸蛋,胖胳膊胖腿,溜滑得像泥鳅,他总用非常同情的声音在一遍一遍地问,宋叔叔,你还在等死呀?

然后传来宋小北轻轻的声音说,是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除了那个孩子,所有人都看出了他脸上掩饰不住的铁青。

常来探望的宋家老太太有一次实在忍不住了,她悲悲切切地跟花花打商量,“孩子,你能不能不要在叔叔面前老说这句话?”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癌症晚期就是等死,可你来来去去这么一句话,太让人伤心了,虽然你是名副其实的童言无忌,可这童言无忌得过份了。

花花大眼睛里满是迷惑,“为什么呀?叔叔也说他在等使啊。”

又来了。老太太抹着眼泪叹息,“孩子,你能不能别说了。”

花花伸手去抹她的眼泪,“奶奶,你别哭了,叔叔不会有事的,因为天使会来救他,所以,叔叔天天在等天使的翅膀展开。”

宋小北一怔,天使的使?

老太太发愣,不是等死?

连旁边的护士都呆了,是等使?等天使降临。

哎哟喂,孩子,就这么几个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精简,简直误导了一大批人啊。

“叔叔,我天天在等贝贝回信,她一有消息我就会告诉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小北蹲到花花身边,伸出手,紧紧抱住了他。

又过了两天,冷婵带着贝贝风尘扑扑出现在3o1医院宋小北的病房里。

一时间,满室生悲,宋小北抱着女儿和爱人贝贝哽咽不止,冷婵抱着宋小北嘤嘤地哭,泪如雨下,旁边宋老爷子和宋老太太先是一惊,又是一喜,心头更是一悲。

曲靖天搂着叶果果的肩膀,牵着花花,轻声说,“我们走吧。”

“果果,我会珍惜我所拥有的一切,你和孩子我将会用生命爱护,从前我已忘记,现在我们重新开始,果果,我们会幸福的。”回到自己的病房,曲靖天将叶果果圈在胸前,郑重地说,像在承诺什么。

叶果果内心伤感,生命无常,幸福稍纵即逝,唯有珍惜眼前,谁知道明日,明日的明日,又远隔在哪个海角天涯。

她仰起脸,在曲靖天的脸上轻吻了一下。

曲靖天眼睛里有了湿意,他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花花在旁边欣赏了一会,实在不愿意当第三者,他要求加入。跑上去抱住妈妈的腿,跳起脚来往上蹦,“妈妈,我也要亲亲。”

两个差点沉醉在甜蜜中的人被打断,一个尴尬,一个不爽。

曲靖天说,“花花,你该上学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两个差点沉醉在甜蜜中的人被打断,一个尴尬,一个不爽。

曲靖天说,“花花,你该上学了。”

花花立即蔫吧了,“不要,我不要上学。”

“那你要做什么?”

“我要和妈妈在一起。”

曲靖天突然觉得很无力。

晚上,等花花的小呼噜打得比小猪还响时,曲靖天搂着叶果果开始解决小敌人了。

“果果,花花这么游手好闲,不太好,是不是送他去学校?”

叶果果有点窘,这事真不赖她,要怪只能怪伍元贞惯坏了,他觉得孩子圈起来教育太拘束个性,不如交给他来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所以,花花没上过正式的学校,而花花听说小孩子要在一个房间里坐一个小时,吓坏了,更不愿意去上学了。她嗫嗫地说了这个原因。

曲靖天安慰她,“不用担心,学校的孩子那么多,玩起来那才叫一个有味,我保证他去一次就想去下一次。”

“要是他不想去下一次怎么办?”连叶果果都觉得问题比较严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靖天亲亲她的脸,“要是他不想去了,就让我来教他。”

叶果果眨眨眼,迟疑了一下,问,“你行吗?”

曲靖天的手滑到她的肚子上,食指在那儿轻轻打着圈儿,他凑到她耳边说,“果果,不要问你男人行不行,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声音慢慢低沉,沙哑,手指方向一转,滑入一条深谷。

叶果果一惊,双腿死死夹住,瞪他,“你还有没有身为一个病者的自觉?”

“果果,宋小北的女儿真漂亮,我得配合你生一个比他女儿更漂亮的宝贝来,所以我得抓紧。而且自从你配合我之后,我的伤势好得很多,医生说要经常运动,原来真理在这里。”曲靖天咬着她的唇低笑,“果果,你夹得太紧了,我抽不动了!”

这话说得又流氓又油腔滑调,叶果果松开腿,只盼他快点出来,哪知那手指得寸进尺......

叶果果差点叫出来,唇被另一张唇含住。

“别,孩子睡着呢!”叶果果连声音都不稳了。

“我会轻点,你别叫太大声就行。”曲靖天慢慢挺身进入。

叶果果脱口想说,我哪有叫大声!

可当他填进去时,分明就是要叫的感觉!她咬住了唇,牙齿在上面印出深深的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冷婵带贝贝归来,宋家上下大喜,执意要给宋小北和冷婵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冷婵心中悲伤,她等了这么多年的婚礼竟然在宋小北生命最后的关头得到了,可是,它已失去了任何意义,激不起她半点喜悦,她在宋小北温柔的注视下,拒绝了两老的请求,但答应了和宋小北结婚。

当两个人的名字和两个人相片齐齐出现在那个红红的小小的本子上时,冷婵放声大哭。

她不伤心这张纸的跚跚来迟,她只遗憾她和旁边这个男人不能白头到老。

但接下来的好消息却让冷婵惊喜得狠不得跪下来祭拜上苍!

从国外请来的权威专家经过仔细地检查化验,最后郑重宣布,宋小北患的不是癌,而是一种跟癌有相似反应但并不算难治的病,这种病很容易被误症为癌。

宋家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宋老爷子在喜悦之后,沉入沉思,一次,他私底下问宋小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不是癌?”

宋小北静静地看着他,没说话。

“你是在以这种手段逼我们接受冷婵,对吧?”宋老爷子脸色沉下来,他猜到了沉默背后的真实答案。

“爸,冷婵敢跟一个只有半年生命的人结婚,还不能证明什么吗?难道你非要等到我得癌症才甘心?”宋小北平静地反问。

宋老爷子被儿子眼神里的执着和悲伤震动,此后,他再也没提起这事。

一家人待冷婵越来越温和,视贝贝如珍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伍元贞和杨怡双双来医院,恰逢宋小北一家和叶果果一家在一起聊天的聊天,玩耍的玩耍,花花和贝贝一见伍元贞,立即像两只蝴蝶一样扑上去,口里大叫“爸爸”,一人抱着一条腿开始爬树。

伍元贞弯下腰,一手捞起一个孩子,分别在两人脸上亲了一口。

宋小北和曲靖天暗中交换了一下眼色,彼此都听到了彼此内心无奈的叹息。

孩子最开心最得意叫爸爸的人,不是他们。

叶果果和杨怡眨眨眼睛,又和冷婵眨眨眼睛,三个女人坐到一边叽叽咕咕去了。伍元贞被两个孩子缠得没空和宋小北和曲靖天说话,只是点点头。

贝贝奶声奶气地向伍元贞报告,“爸爸,妈妈带我去瑞士滑雪啦,可好玩啦。”

花花很生气,“去滑雪也不告诉我,给你发信也没有回音,你太不厚道了!”害得他和宋叔叔天天在等使呢。

贝贝摇着花花的手,“花花哥哥不要生气哦,我以后滑雪都带电脑好不好?”

花花不好生气了,又抹不下脸来,哼一声,神气地说,“宁远叔叔过两天带我去滑雪,元贞爸爸,我带你去,不带贝贝去。”

贝贝扁扁嘴,要哭,眼泪在眼帘打转,花花翻白眼,连声说,“你别哭啊,哭什么啊,我不带你去,爸爸带你去啊,真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贝贝立即雨过天晴,抱着伍元贞的脖子,软软糯糯地说,“爸爸,你带我去吗?”她眼睛上的眼泪还在摇摇欲坠,晶亮晶亮,惹人怜爱。

伍元贞像个慈祥的父亲,他抹去贝贝的眼泪,柔声说,“我们的贝贝像天使一样可爱,怎么能不带她去?”

“那我呢?”花花黑宝石的眼睛很渴望地看着伍元贞。

伍元贞乐了,在他头的揉了一下,“你也像天使。”

“可是宋叔叔说天使都是女生呀。”花花奇怪了。

宋小北手握成拳状捂住嘴巴轻咳了一下,目光很认真很认真地看向天花板。

伍元贞也咳了一下,这个谎该怎么圆?“因为那个时候,男天使都下班了,剩下来的天使都是女生。”曲靖天说。

花花和贝贝对视了一眼,似懂非懂,似是非是。

伍元贞暴汗,这样也行!

后来两个小家伙一人占据伍元贞一条腿,听他叽叽喳喳没完没了,亲昵,欢快,旁人无法插/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旁边,曲靖天和宋小北被彻底冷落和忽视。

后来伍元贞和杨怡离开,叶果果牵着花花,冷婵牵着贝贝一起送出去,房间里顿时冷清下来。

宋小北走到窗户,拉开了窗帘,眼睛注视着下面,良久,他感慨万分地说了一句话,伍元贞这个人,让人敬佩。我知道你想揍他,但是,他更值得你感恩。

他的背后,曲靖天置若未闻,手中捧着一本书,头也没抬。

杨怡悄悄问叶果果,律师还要吗?眼睛里尽是捉狭。

如果曾经她在病房的窗口看见过的柔情仅仅只属于一个人的,那么今天,她看见的柔情是属于两个人的。那偶尔间温柔说话和对视,无不显示他们的心意。

叶果果也笑,脸微红,摇了摇头,不要了。声音不大,但很坚决。

杨怡知道叶果果一旦决定,就是尘埃落定。

她真诚道喜,“我看得出曲大在为你改变。果果,你一定会幸福的。”

叶果果点点头,眼睛看向伍元贞,悄声问,“那只稀有品种,还没放倒?”说罢捂着嘴笑,这是她们私底下常开的玩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稀有品种,伍元贞也。

哪知一向大度得不比伍元葵逊色的杨怡突然扭捏起来,这简直要闪瞎叶果果的眼。

叶果果将杨怡上下打量一圈,突然凑上去问,“什么时候放倒的?”这绝对是值得八卦的好消息。

“哎呀你别问了,反正等着送礼就成了。记好了,看在你儿子的份上,礼要厚点,我以后也成他妈了!”杨怡又大方起来,羞涩也就是分分钟的事。

“那我把儿子送你们。”

“得,那么腹黑的小家伙还是跟着他亲爸吧。元贞这么玉洁冰清的一个人,从小带他,都没把他染白。”杨怡看着抱在伍元贞怀里的贝贝,眼睛放光,“要是冷婵把贝贝送我,我还是很乐意的。”

“你少打主意了,那是宋二的救命天使,宋家最珍贵的小公主,身价在你之上。”叶果果打击她。

“那我还是自己生一个好了。”杨怡笑嘻嘻地说。

叶果果眼睛一眨,立即朝她的肚子看去。

杨怡展望捂住,惊恐万分,“叶果果,你怎么变得这么流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哪有?”叶果果瞪眼。

杨怡跺脚,“很有,很有,一定是近墨者黑,绝对是!”

叶果果脸黑了。

流氓两字是她冠给某人的专用名词,今天,有人冠到了她的头上!难道她真的堕落了?她眨眨眼睛凑上去,笑眯眯地问,“你有了?”

杨怡尖叫,“叶果果,快收起你的笑,太猥琐了!”

落荒而逃。

宁远为宋小北的癌症忧愁了好些天,现在没事了,忧愁又烟消云散了,去曲大病房寻花花开心去了。

一脚踏进曲大的病房,只见病房里,曲靖天在教儿子学汉字。

宁远“哟”了一声,坐到旁边看花花一边念一边写,本子上,歪歪斜斜,别别扭扭,毫无章法,乱窜一气,宁远哈哈笑出声来,说,“这蝌蚪画得真像,有头有尾巴。”

“真笨,这是‘水’字。”花花瞥了他一眼,眼里全是鄙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溜儿的‘水’字,排在本子上,像一溜儿蝌蚪。

“水呀,那你知道水主要来做什么的吗?”

“水可重要了,如果没有水,就无法学游泳,大家都会被淹死!”花花说得铿锵有力。

曲靖天嘴角抽搐,宁远狂笑,这思维,发散零乱得八匹马也拉不住!

“我告诉你,水是用来养蝌蚪的!”

“那,水可以养你吗?”花花很有求知欲地问。

“·#·!!!##.....”

宁远悲愤地怒视花花,这孩子,太不厚道了!

这下,轮到曲靖天大笑。

“你妈妈呢?”宁远发现没见叶果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去见我舅舅了。”花花继续画蝌蚪。

“你舅舅?”宁远眼睛瞟向曲靖天,“卫英杰?你不是你妈妈的跟屁虫吗?怎么不跟去?”

花花叹了口气,“我是想去来着,可是妈妈让我今天花花字。”

宁远用眼角的余光关注曲大,却对着花花说话,“就你妈和你舅舅,还有别人吗?”

“没有。”

“她们去哪了?”

“不知道。”

“去多长时间了?”

“很久很久了。”花花嘟着嘴,他真的不喜欢写字啊,他真的好想跟妈妈出去玩啊。

宁远幸灾乐祸地笑起来,难怪曲大那张脸上连平日惯现的“失忆的微笑”都没有了,原来果果跟他往日的情敌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花,你妈妈不回来了你怎么办?”宁远就想看曲大的狐狸尾巴。

花花突然站起来朝门口奔去,“妈妈,宁远大叔说你不回来了!”

叶果果出现在房里,脸上红通通的,头发有些零乱。

宁远心突地一跳,他真的是开玩笑的,他真的不是乌鸦嘴啊。

叶果果一手搂着花花,没回答他,却看着曲靖天,轻轻地说,“我想回容城。”

宁远紧张起来。

曲靖天伸出手拉着叶果果坐到他旁边,静静地注视着她,眼睛里没有风暴,只有柔情。

“我和英杰一起回容城,大概两天就回来。”

“这么突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曲靖天柔声问,声音里透着关切。

“英杰是一名战地摄影记者,他下个礼拜要去中东,我们说好去奶奶坟前的祭拜的,没想到他突然接到任务,所以,我想提前去容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远略略放心,不是他想的那样!不过他没想到卫英杰竟然是一名战地摄影记者,那是一项需要勇气需要牺牲精神的工作。

“只要他愿意,北京有很多工作,果果,他不必要去中东,太危险了。”宁远说。

“我也这么说过,可这是他的意愿。”叶果果欣慰的笑,她一手带大的弟弟终于长大了,比她有理想,更**,更执着,走得更远。

曲靖天手抚上她的头发,将那零乱的发丝慢慢抚平,手背贴着她的脸滑下来,他浅笑着点点头,“你去吧。”

叶果果一愣,这么快就答应了?她以为要费点周折的。

失忆果然好!

作者有话要说:偶尔会来点肉汤,多的不敢。

此文最近有出版的意向,在这里,坨坨承诺,无论这个意向是否成功,都会完结,也不会搞双结局。不同的是,如果意向成功,有几章番外就不能更了,希望姑娘们能理解。

若出版,以前姑娘们提出的有些不合常理的地方将会修改,尤其是苏雪这个人会在细节上改动,尽量少添堵。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花花在一旁跳起来,手举得老高,“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我去看奶奶,你去做什么?”叶果果不想带他去。

外面,天气骤冷,西风吹凉,孩子容易感冒。

“我去看祖国大好河山!”花花理由很充足。

“带他去吧,等明年清明节,我跟你们再去一次。”曲靖天摸摸花花的小脸。

叶果果瞄身花花,发现他睁着大眼睛贼溜溜地瞄着她,顿觉好笑,好吧,那就去吧。

花花欢呼起来,快乐得像只猴子,飞快收拾东西去了。

“宁远,你说我有飞机对吧?那就别闲着了。”曲靖天又恢复了那“失忆的笑容”,让宁远恨恨的。

“不要那个,我让伍元葵把车给我,开车很快的。”

“找谁借呢,那是我的车。”宁远不服气。

叶果果沉默了,那是谁的车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远也沉默了,想到某个人某些事,他唯有沉默,这么些年来,他无法释怀,也许,这一生,都无法释怀。

“你有她的消息吗?”叶果果轻声问。

宁远点点头,神情落寞,“这两年,我收到过两笔钱,合起来是一千万。”

叶果果心一动,若有所思。

“后来我查出这笔钱是她寄来的。我明白,她还我钱,就是不想跟我有任何关系,哪怕是恩和怨。”

他记得当年他从监狱里捞出她父亲雷大伟时说过一句话,他说,将来等你有能力,可以还我,我不会拒绝。现在,她真的给他还了一笔钱,一千万,对于他来说并不多,可对于她来说,是一笔巨款。

“她这人,恩怨分明,还你钱,其实就是谢谢你,当初,你帮了她很多。”

叶果果还记得那车,那房子,都是宁远花了大价钱买下的,只是因为她需要钱。前面的忙他不得已没帮上,后面的忙他付出了很多,这是她后来知道的事。

宁远轻轻摇头。她不过就是不想欠他,不想跟他说谢谢,她一直就看不起他。

可就是这么个从来没对他有过好脸色好言辞的女子,让他切记多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么独特,这么惊艳,这么火辣的女子,他终是错过了,此后,他再也无法遇到,那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存在。

“你去见过她?”

“就那么远远的那了一眼。”宁远苦笑。

就那么远远的一眼,他从此绝望。他看见她身边有了一个人,那帅,很温顺,她在他面前像女王,就像曾经在他面前一样,可又分明不一样,她对他笑,笑声充满欢乐,像个山大王一样抚摸他的脸,动作粗鲁却温柔。他在那个人的眼睛里看到了爱情,很包容,很满足。

宁远脸上语气里全是遗憾,“那么惊世骇俗......”

她敢打他,敢骂他,甚至拒绝他的帮忙,让她父亲重回监狱,公然从全国最有名的q大退学,现在,她竟然......她知道不知道,她创下了很多前人不曾打破过的纪录?

“她现在在做什么?”叶果果真想立刻见到她,等北京事了,只等北京事了,她就去找她。

“你以后看到就知道了。”宁远淡淡而笑。

“妈妈,你在说谁呀?”花花问。

“说的是一个女汉子,面相林黛玉,内心穆桂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果果带着花花当天就走了。

曲靖天静静地注视着她收拾行礼箱,花花自告奋勇拖起小箱子就出去了,叶果果跟在后面,手扶着门突然回头,看见曲靖天的目光幽深如井,脸上有着黑夜一般的寂寥和落寞,她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温柔的疼,她走到床边,弯下腰,嘴唇落在他的唇上,轻语,“我会回来的。”像是承诺,像是誓言。

曲靖天眼睛骤然明亮,仿若晴云霁月,星辉日耀,他搂住了她的腰,舌头吸住她的舌头,温柔反复的缠绕,缠绵悱侧。

他说,“果果,我等你。”

花花撒丫子抢先进了电梯,他一颗奔向祖国大好河山的心急迫得像条小马骝。

电梯门一打开,他拖着小箱子就往外冲,可动作太急了,一不小心一头撞在前面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口罩的胖男人身上。

花花条件反射,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衣服,只听嘶的一声,风衣的口袋让他扯下来一片。男人两眼凶光一露,转而又垂下了眼,从电梯里出的人很多,都眼睁睁地看着。

“叔叔,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我会赔你衣服的,你等等,我妈妈就下来了。”花花很不好意思,弄坏人家东西是要赔的。

黑衣男子没理他,转身往电梯里走去,却被花花一手拉住了衣服。

“叔叔,你等一等,我妈妈会赔你衣服的,她就下来了,很快的。”花花一双大眼睛充满真诚,“叔叔,你怎么不说话?你生病了吗?还戴口罩,是不是得了很严重的传染病?不过叔叔,我不怕被传染的,你等等,我一定要赔你一件新衣服。还有,我妈妈说,得了病不要紧,但要开心,人开心了,病就没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花像个小喇叭,神神叨叨地念着,旁边的人都露出笑意。可怜的孩子,你没看见那人很生气吗?

黑衣人显得很不耐烦,他突然一甩衣服,挣脱花花的手,进了电梯。

花花突然睁大了眼睛,眼看那电梯门就要合上,他冲黑衣人大喊了一声,“叔叔,你腰里的玩具枪跟我的一模一样呢,你要喜欢枪,我把我的赔你好了!”

旁边人听了大笑,猛然一凛,玩具枪?开玩笑!

叶果果挣脱曲靖天的柔情,进了电梯,随即另一边电梯里走出一个人,正是刚才的那个黑衣人,他看了一眼两头的长廊,只有一个白衣护士推着车子,背对着他走远,转了一个弯,不见了。

他看了看病房的号码,然后朝前走去。他在一间病房门前停下,手按到腰间那个花花说的玩具枪上,眼睛朝门里看去,只见一个男人,手上脚上打着石膏、缠着绑带,正柱着手杖艰难地站起来,房间里并没有看见第二个人,这是上天赐给他的机会!

黑衣人无声地冷笑,眼睛里露出狠戾的凶光,他推门进去,反手带上,乌黑的枪口指住了柱着拐杖站立的男人!

“你终于来了。”曲靖天直视黑衣人的眼睛,嘴角升起嘲弄的笑容。

“看来我名气不小,连青木国际的总裁都认识我。”黑衣人狰狞地笑,一把扯下口罩,握枪的那只手不动。

“怎么能不认识你呢?你不就是那个没出息的只会干些鸡鸣狗盗的林凤鸣的孙子林啸吗?哦,现在叫你龙啸,你看,你真可怜,连自己的姓都不能用。”曲靖天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嘲弄越来越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靖天,你死到临头还敢这么大声,你说,我是该说你幼稚呢还是该说你愚蠢?”龙啸的手指扣上了扳机。

“龙啸,说起来我们之间并无深仇大恨,但你却一直揪着曲家不放。十六年前,北宇集团差点破产,后来纵然解救,仍然受了很大的打击,那件灾难是你做的吧。”曲靖天没有理会额前那个黑洞洞的枪口,他淡淡说起往事。

龙啸阴森森地笑起来,“闻说曲靖天精明能干,果然。没错,那是我一手操作的,方式很简单,不过抛出了北宇集团几条重要信息而已。”

“我接手北宇后,仍然有一些信息被暴露,虽然那些信息的价值不大,但终究对北宇有些小损失,这也是你做的吧?”

“是我,可惜没给北宇带来重创,让你越站越稳,以至让你有机会害死我龙啸堂满门,所以今天我一定要你的命!”

“金燕子在董事会上卖通人对付我,你龙啸暗中帮了一把吧?我原先一直不明白金燕子凭什么能收卖北宇董事会的人,现在倒是明白了。”曲靖天点点头,接下来语气颇为遗憾,“就因为一支凤钗没给你林凤鸣度命,然后就一直被你掂记上,龙啸,你真是只地老鼠啊,我原本是想放你一马的,但你实在不应该借苏雪爱的手要我的命,现在你既然送上门来,怪不得我了。龙啸,你看看你背后!”

龙啸见曲靖天神色如此平静,语气如此镇定,心里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被曲靖天大喝一声,他不禁微微歪了一下头,眼角的余光斜向一旁。

说时迟那时快,曲靖天扬起了那只打着石膏的手,以一记勾拳的形式横向砸向龙啸的脑袋,另一只手朝那只握枪的手一嗑,枪飞出去,然后曲靖天纵身一跃,手一抬,枪落到他手里,在他手上轻巧一转,乌黑的枪口指向了龙啸。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哪里像个伤势严重的病人!

龙啸愕然,血从他头上流下来,他失去了疼痛的感觉,他只关注眼前一件事,“你没有受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膏裂开,露出曲靖天的手,完整无缺,只有表皮上疤痕证明以前确实有伤过。他又看向那条打了石膏的脚,现在,它直直地落在地上,和另一条腿并齐站立,和正常人一般无二!

“报纸上那些报道全是你故意弄出来的玄虚!什么生命垂危,无力回天,全是他妈假的!曲靖天,你根本伤势不严重,却故意装出重伤引我上勾!好手段,果然好手段!”

龙啸大吼,惨笑起来,此刻,他无比挫败,从来没有斗赢过曲靖天!过去是,现在是。在龙啸堂灭亡前,他总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如今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行踪一直被他掌握!

曲靖天摇头,“龙啸,你不值得我用手段,不过勾到你倒是一桩意外的惊喜。”他弄出无缺的计划,要勾的不是过是他的老婆和孩子。原本他一直遗憾宋小北的计划竟然比他多了一项能力,不但勾来了老婆和女儿,还让他固执如牛的父母妥协,现在,终于扯平了,他意外勾到了一只地老鼠。

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很多人。

曲靖天看着突然冒出的警察,很是诧异。

警察笑着解释,有人报警,说是一个小孩看见一个黑衣人携带枪支进了电梯。

警方将龙啸带走,宁远一屁股坐下来,齐国有些发傻,他还是不能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

只有宋小北淡定,他早就怀疑他的失忆是假,直到接到那个父子对话的电话,才真正相信,后来他去法国寻找冷婵,却发现冷婵早就跑了,于是,他将这个现成的计划泡制了下,接下来,他癌症晚期进院。

“你们,你们,”齐国大吼,“你们一个玩失忆,一个玩癌症,把我们耍得团团转,就不能预告给我们透露一下?太过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的就是你们的反应。”宋小北笑,“而且,你们的反应确实帮了很大的忙。”大大的提高了真实度。

“你们是开心了,老婆孩子都来了,可怜我,还为你们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你们太不厚道了!”齐国愤愤不已。

宁远也很悲愤,“曲大,我旁敲侧击没一百次也有九十次,可你怎么就这么沉得住气啊,一点提示都不给?整天弄个失忆的笑容,快把人逼疯了了!”

曲靖天轻哼一声,不解释,他躺在床上,面色沉静。

“难道你就不怕穿帮?叶果果只要一查电脑就知道了。”齐国发现他就是劳碌命,操不尽的心啊。

宋小北笑了。

宁远打个激灵,“这一笑,好风骚!齐三,别问了,他们的戏绝对早就做足了!”

齐国一愣,叹了一口气,他们四人中,曲大、宋二就是两只千万狐狸,宁四是只假狐狸,自己则根本就是只傻老虎,嗓门大,神经粗。他看了看曲靖天的腿,“全没事了?”

“曲大的车,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都是经过了特别加固的,更别说那天开的是悍马。对方的卡车全破了,他那车悍马只前方车头撞坏了。”

“可我看见你明明在内面几个钟头没出来啊!”齐国真不能相信,难道那也是个布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开始时是撞晕了,在急救室醒来,余院说问题不是很大,所以我跟他在里面多聊了几句。”曲靖天说。身上的伤也是真的,不过这两个月下来,好得差不多了,他不过就是贪念老婆亲手喂汤削水果赖着不肯好而已。

原来是这样!几乎骗过了所有人!这得多腹黑啊,几人一致佩服。

作者有话要说:雷小米明天彪悍登场。喜欢她的姑娘给她撒撒花吧,不喜欢她的姑娘,给坨坨撒撒花吧。么么哒。

真的不是小剧场:

买了小龙虾回来自己做,将龙虾洗净,掐着尾巴一拉,虾肠子就拉出来了。

儿子来帮忙,两斤虾子弄完,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把虾肠子没拉出来,全混在我的一起了。

我恼火死了,掐尾的目的不就是拉出肠子吗?现在,都是没尾巴的虾子,如何分得出来!

儿子安慰我,吃下去算了,不就一根肠子吗,虾子都闹不死,人更闹不死。

这虾子,到底要不要吃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叶果果红着眼睛走向雷小米,指指挂在她面前的一排猪肉,说,“我要十斤精肉,切作臊子,不要见半点肥的在上面。再要十斤都是肥的,不要见些精的在上面,也要切做臊子。再要十斤寸软骨,也要细细地剁做臊子,不要见些肉在上面。”

雷小米眼睛睁得溜圆,充满震惊,继而狂喜涌上她的脸,她的眼睛发亮,紧紧地看着她,不眨不闪,一丝也不肯离开她,慢慢地,那里水光盈盈,两颗硕大的眼泪摇摇欲坠。

此时,她放声大笑,一脚踏上案板,“我道是哪来的腌臜泼才特来消遣我,原来是个滴溜溜的美人儿,来来来,小美人,给大爷笑一个,大爷立马给你十斤精的十斤肥的十斤寸软骨,统统不要钱!”

“娘娘,您说错了台词。”眼泪终于从叶果果的眼睛里滚下来,泪痕划过那张微笑的脸。。

“没错,现在全改版了!小果子,你也改版了,带了个小果果子来了!”雷小米猛然将刀往案板上一落,手一扯围裙,从案板后窜出去!

叶果果没动,却张开了手臂,雷小米冲上去一把将叶果果抱了起来,连圈三个圈,叶果果叫起来,张开的双手只得抓住了她的肩膀,这个傻妞,总不按她的来,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来个拥抱的吗?

“雷小米,你敢抛我,跟你没完!快放我下来,沾你一身猪油味了!”叶果果特遗憾,多破坏气氛啊!

花花一脸崇拜地对雷小米说,“阿姨,能抱起我妈妈的只有我爸爸。”

雷小米油腻腻的手在花花脸上摸了一下,相当惊喜,“哟,好正点的小正太!你爸谁呀?”

“他说他叫曲靖天。”

“哦,原来是那个混蛋!”雷小米哼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妈也是这么叫的!”花花惊喜道。

叶果果轻咳,看看四周笑看的人,很无语,现在不是讨论这个没有营养话题的时机吧?

雷小米将花花往上一抱,就到了她的肩膀上,倒还没忘记她的猪肉摊子,“蔡叔,我回家了,帮我看着点哈。”得到一声爽朗的回复后,她两手握住花花的小脚,“走啰,我们回家啰!”

雷小米的家位于菜市场不远一个新建的小区,上到第四层,雷小米带着叶果果母子俩在一门前停下,也不敲门,直喊,“小静子,我回来了。”

随即,门打开,出现一个眉清目秀的大男孩,面色腼腆,略带羞涩,朝叶果果微微一笑,侧身一让,让她们进屋。

“来,小静子,给你介绍一下真正的大神,叶果果,我死党,就是死了还能活来的党!”

大男孩顿时一脸震惊,“你就是叶果果?”

叶果果微笑,点头。

大男孩一阵发怔,紧紧地盯着她,眼睛有些发酸,突然感觉自己不妥,他长吸了一口气,稳定情绪,轻轻对叶果果说,“我终于见到你了,小米念了你整整六年,一念及就哭,一哭就满室纸巾,我得不停地扫地。”

“柳静元,你不想混了,敢揭我的底!”雷小米一声大喝,中气十足,吓了花花一大跳,他赶紧抱住了妈妈的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静元不受影响,看着她安安静静地笑,叶果果愉悦地笑,多么熟悉的狮子吼,她想念多年的狮子吼,终于又听到了!

柳静元倒了两杯茶上来,又给花花倒了牛奶,然后进了厨房,不一会传来了呯呯的声音。

叶果果睁大了眼睛。她不由打量雷小米这套房子,三室两厅,面积大概一百,可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板上不见一点零乱物,沙发上不见一件脏乱物,垃圾桶不见垃圾,这是雷小米的窝?太不合常理了!这主从来不会扫地!

“你改版得很彻底!”叶果果表扬。

“no,no,no,”雷小米竖起一根食指摇摆,“这全是他份内的事。”

“他?”叶果果指指厨房。

“他。柳静元,我老公。”

花花一旁发言了,声音压得很低,悄悄问,“阿姨,他真叫柳静元?不叫金秀贤?”

雷小米闻言大笑,“虽然很多人说他与那什么金秀贤很像,不过他确实叫柳静元。”回眼看叶果果,“不止像金秀贤吧?”

叶果果心里突然发苦,她早就发现这个大男孩像谁,清秀,安静,羞涩,超尘脱俗,外型像。勤快,干净,下厨房,内型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傻妞,她当年说过她的老公将以卫英杰为版本,竟然真的这么做了!她这是给自已一个念想还是给她从来没有开始过的那场爱情一个交代?

“不要用那眼神看我,我没你那么有牺牲精神,所以,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没有一点勉强。”雷小米正色道。

“我看到的是充实和幸福。”叶果果说。

“那就是。”雷小米点头。

两人静静地注视,然后相视一笑。

“当年你给我的最后一封信说你在途中碰到了有趣的事,是什么事?”叶果果念念不忘她给她的最后一封信。

“就是他。”雷小米手指指厨房,“当年我到青海,急性阑尾炎发作,那时天大地大一望无边,又是大晚上,是他硬是找出一条路把我给救了。再后来,我就以身相许啦。”简简单单一句话,概括了这么多年的故事。叶果果似乎能看到她当初的绝望、悲伤、痛苦,然后有一双温暖的手将她扶起来,一直陪在她身边,让她有了希望、温暖、爱情、幸福。

“他很好,真的很好。我的眼光,就没错过,一看一个准。”雷小米又得意起来,见叶果果斜眼瞅着她,像想起什么来,讪讪笑,“就是一个楚年风没看准。哦,这个人怎么样了?要我看见他,还得找他麻烦!”

“被曲......弄去贵州了。”叶果果迟疑了一下,说得含含糊糊。

“那个混蛋,倒是做了件让我满意的事。”雷小米哼一声,“这些年新闻媒体不断有他出巨资找你的消息,没想到他真的把你找出来了,这么执着,倒是出我意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正在说话间,门开了,进来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看见屋里有陌生人在坐,有点不知所措,站在门口没动。

“承志放学了?来,就吃饭了。”雷小米招呼。

孩子很乖巧,朝雷小米一笑,又看了看叶果果和花花,闪身进了洗手间。

花花眼睛巴眨一下,跟着进去了。

“还记得当年将我爸财产卷走的那个女人吗?这就是她生的孩子。”雷小米说得平平淡淡,脸上无悲无喜无恨,“后来警方抓到人,可惜死了,只有孩子当时已吓得不能说话,我妈就带着了,前两年我给接来了,这里的学习条件要好。”

叶果果感慨万分,当时最恨的应该就是小米妈妈,可后来最慈悲最宽容的还是她,雷小米看着粗暴凶狠,其实也就是只纸老虎,内心柔软,充满善良和温情。

满满一桌的菜,色香味俱全,雷小米突然凑到叶果果耳朵边,“现在,这满满一桌全是我喜欢的。”她得多迟钝,才明白以前在北京的小家,卫英杰做出的满满一桌菜全是叶果果喜欢的,而且是她永远无法改变的!

叶果果眼睛满是盈盈的笑,“小米,祝福你。”看到她幸福,她也幸福。

饭后,柳静元戴上他的专用围裙,收拾残局,花花立即和雷承志混熟了,跟了一个小跟屁虫,晚上,雷小米当着孩子们的面在柳静元的脸上摸了一把,笑嘻嘻地说,“小静子,今晚大爷我要翻小果子的绿头牌,那两孩子就归你了。”

柳静元脸微红,神色很窘,真像个被山大王抢来的花姑娘,叶果果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晚上挤一张床上,叶果果给她说起自己这六年,两人都唏嘘不已,尤其是曲靖天那一扑让雷小米感慨,那个混蛋失忆了,真好,最好永远别醒来!

“你为什么卖肉?q大校花加优等生在小县城卖猪肉,你知道这新闻多劲爆吗?”

“这个啊,我试做过很多小生意,可都不成功,只有卖肉成功了。”雷小米大笑,“那一刀劈下去,真爽!”一身力气没地方使也是个痛苦活啊,还有什么比卖肉更带劲?

叶果果才不相信雷小米能靠卖猪肉还债一千万。

果然,雷小米告诉她,柳静元是搞动漫的,他们两人全力制作一些游戏,卖给开发商,狠赚了一笔。至于为什么还要这小县城里卖猪肉,雷小米说,因为简单。她父亲的前例大大触动了她,她不要繁华富贵,只要自在开心,平凡安稳。

“其实我还想过靠打牌为生的,后来才知道这想法太天真。”雷小米感叹。

她曾经在牌桌上赢了五百万,于是卷钱想走人,可赢了钱想走哪是那么容易,只是她力气再大也打不过对方人多,只得坐下继续打。打到第三天,她将赢来的钱全部丢到桌上,老娘不要钱了,总可以走吧!通过那次,她明白叶果果当年的隐忍是对的,有些钱,她要不起。从前是她爸当她的依靠,她可以为所欲为,当靠山倒坍后,她只有一个人,她要走得比谁都妥当,都沉稳。

“小米,你幸福吗?”叶果果想起宁远,她想给他带去一个答案,只为他六年的期盼和等待。

雷小米没有立即回应,她双手垫到脑后,黑亮的大眼睛盯着天花板,一会儿,她反问,“你觉得小静子如何?”

“很好,我发现他爱你,很爱很爱。”叶果果没有忽视柳静言这个人,前有卫英杰,后有宁远,几者对比,她发现这个人最是真诚地爱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雷小米点点头,“所以,我很幸福。我只是不知道,这种幸福能持续多久。”她的语气里满是无奈。

叶果果大惊,坐了起来,“怎么了?”

雷小米没动,盯着天花板的眼神没变,“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在途中遇到一件有趣的事吗?”

然后,她缓缓地给叶果果讲了那个有趣的故事,只是故事越到后面,越是悲凉,凉到骨子里去。

雷小米讲的故事其实很简单。她离开学校沿着卫英杰的脚步前行,却一直不遇,在**的时候,雷小米看见了一个跟卫英杰长相和气质很相似的男孩,那男孩的举止让雷小米奇怪,于是她跟上了他。

那男孩一路只往人迹罕见的地方走,对前方没有一丝畏惧,雷小米终于有了感觉,他想自杀!她从来没见过这种事,就悄悄尾随在后面,晚上的时候,男孩还在继续前行,可这时雷小米突然肚子疼,疼得在地上打滚,男孩听见叫声折回来,将她送到最近的医院。当他要走的时候,雷小米死死拉住了她,非要他照顾到底。面对这种无赖行为,男孩只好留下,无微不至地照顾到她出院。

在这段时间里,雷小米挖出了男孩的事,他是一个孤儿,就在几个月前查出骨癌,晚期,他陷入了绝望,于是选择西行,将自己埋在没有人烟的地方。

他的遭遇雷小米突然明白,和他相比,自己是一个多么幸运的人。她想把他捡回去,她觉得打消一个男孩自杀是一件很有挑战性的事,于是,她忘记了自己的悲伤,死拉活拽地将男孩捡走了。后来,他们两人相爱了,也许是这段美丽的时光给了男孩勇气和信心,他的生命一直在延续,只是,种种迹象表明,他真的延续不了多久了。

雷小米静静说,“其实他并不悲伤,他很知足,他说,这几年是偷来的。我也不悲伤,有他在身边,我也知足,若没有遇到他,我不知道还要痛苦多久,所以,这几年于我来说,也是偷来的。我们只是遗憾,遗憾不能幸福得久一点。”

那一夜,叶果果抱着雷小米静静地流泪,而雷小米却睡了,她是真如她所说的,她不悲伤,更不许别人为她悲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天,雷小米将叶果果带到楼下,打开一个车库,只见里面一辆铮亮的车子出现在面前。

叶果果又惊又喜,“红旗?”豁然就是当年她从废铁堆里收回来精心装置的那一辆!

“怎么样,保养得不错吧。”雷小米很得意。

柳静元在一旁注解,“这辆车的地位比我还高,小米常常在这车里一坐就是半天。”他以前还以为她想出去兜风,后来才知道她就是想坐坐,就像身边坐着一个老朋友一样。

“当然地位比你高了。”雷小米仰头大笑,回头贼兮兮地问叶果果,“你知道目前这车值多少吗?”

“多少?”

雷小米伸出三个手指摇了摇。

“三万?”

“你还能更有出息一点么?”雷小米不满了,也太妄自菲薄了!

“三十万?”叶果果讪讪地笑,心里还在疑惑,就她捡来一废铁,还能值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百万!”雷小米语出惊人。

叶果果眼睛不动了,口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吓倒了吧?我说你就是个土包子,敢说你在国外六年!”雷小米一万个鄙视。

六年也只是修车,而且国外也没修过红旗啊。叶果果很委屈。

连柳静元也吓到了,三百万?

“那人出了这个价,我没卖,等正主儿来呢,没想到有生之年还真让我等到了!我就是有福气!”雷小米神采飞扬。

叶果果手指戳到她头上去,“我这正主儿没来,你就是正主儿啊,不是更有福气?敢说你聪明!”终于报了个小仇。

“那可不行,我怕你变鬼来找我!”雷小米说。

叶果果瞪她。

“要见见买主吗?那人专门收藏红旗,保准你一见就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果果眼睛转着红旗打转,手在上面摸摸、拍拍,满心喜欢,“见,当然要见。”

雷小米立即打电话联系,约好第二天见面。当天,两人开着车子狠狠兜了一圈,留着柳静元在家里带孩子当保姆,兜风刚回来,还没进屋,就有人在院子里大喊“雷小米,三差一!”

“好咧,就来!”雷小米大声回应,家也没回,拖着叶果果拐进了一家麻将馆。

那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嘈杂,喧嚣,市井,是以前民生街的味道,叶果果没等雷小米坐上去,抢先一把坐上去,笑眯眯地问,“怎么个玩法?”

老板娘是个穿着紧身裤卷着卷发的胖胖的老人,见旁边人多,立即好客地说,“再开一桌,再开一桌。”转向站到院外,双手叉腰,中气十足地大喊一声,“张英英,三差一!”

正是楼上楼下,无需电话。

两人玩到天黑,老板娘很热情,做了一桌晚饭,自己端着碗出来,一边吃一边问有没有肚子饿的,不如就将吃了。

叶果果没过瘾,与雷小米对视一眼,两人非常默契的在老板娘家的饭桌上吃了一碗饭,碗一丢,又上了麻将桌。

半小时后,柳静元带着两个孩子提着两个保温桶来了。

众人笑,“小柳,你又送饭来啦?你家小米已吃过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雷小米倒是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车回了人没回,不在这里在哪里?”柳静元静静地笑,“果果没来过,你带她去西街特色小吃那儿逛逛,麻将以后可以打。”

“小静子,你别冤枉我,就是她要打的!”雷小米吼,“小果子好多年没摸过牌,想坏了!为了陪她,我输了一百三了!”

“你不陪她的时候,也天天输。”柳静元揭她老底。

“哪有,我也有赢过!”

为了证明她真正赢过,雷承志小声地说话了,“姐姐,你是赢过,那次赢了三十八元,我和哥哥都记得。”

雷小米心虚,去瞄叶果果,只见她笑得花枝乱颤,分明就是幸灾乐祸。

这时花花挤上去抱住妈妈的腿,“妈妈,你赢了吗?”

叶果果脸立即垮下来,她能说她已输了二百五吗?

雷小米大笑,“嘿,小果子,你也输了,肯定比我输得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果果坐下来,向大家热情招手,“继续,继续......”

两人半夜三更才回家,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大天光。

起床后叶果果整个屋子打扫得干净整洁,桌上一条留言,柳静元的,说是他带孩子玩去了,早餐做好,吃的时候一定要放进微波炉热一热。

叶果果叹气,“你过的就是猪一般的生活,然后再去市场卖猪肉。”

雷小米理直气壮,“这说明我跟猪还是有区别的。”

一个人堕落到跟猪比进化,那真是没救了!叶果果很鄙视。

这是雷小米电话响了,一接起,顿时大叫起来,今天约好了看红旗的,一觉睡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不知道骨癌晚期能支撑多长时间,但我觉得,人意志力的强大与否有时候能决定时间的长短。

求姑娘们赐二分,不恨天气不好,只恨分少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北京此时天气已冷,正进入冬天,都市繁华,盖不住萧瑟,曲宫尤为冷清,虽然人数还人从前一样,但经过那对母子的渲染,曲宫有了不一样的温暖,而今她们又不在,曲靖天只觉得格外寒冷,已入冬天,而在前几天,他已进入春天。

曲靖天靠在台吧喝酒,他得把花花看中的那只瓶子给腾出来。

莫非凡喝了一口酒,舌头轻轻一转,陶醉地眯起眼睛,半天,长叹一声,“不愧是曲大的珍藏,没一样凡品。我得谢谢花花,不是他,哪喝得到这等珍品。”

“你说奇怪吧,他尽看中我最得意的收藏。”曲靖天很无语。

“他这是间接替他妈妈讨债呢。”宁远笑。

几个人坐一起品酒,独不见宋小北和苏文哲。用齐国的话说,宋二疼老婆孩子去了,小苏替曲大卖命去了。

莫非凡羡慕嫉妒恨,“曲大就是命好。”

曲靖天耸耸肩,“我这不是失忆了吗?”

众人皆鄙视。

曲靖天手机响了,连续一串音,不是电话,是短信。他放下酒杯,掏出手机,当眼睛落到屏幕时,他全身骤然崩直,眼睛眯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画面上,是两个亲密接触人,一男一女,男人头微低,俯向女人,女人头微仰,只能看见一小部侧脸,但从相片的角度看去,两人吻在一起。

尽管两人脸部没有全面展示,曲靖天一眼就能认出那两人,男人卫英杰,女人叶果果!

他手一按,出现第二张要片,相处里,两人相视而笑,温情脉脉。然后他按下第三张,第四张......

叶果果开出了她的红旗,和雷小米一路向太原进发,此行她们不是去卖车,而是去参观买主一溜儿的红旗。

买主叫孔放,年纪不大,却是山西正宗的土豪,老爸是顶级煤矿大户,他本人是海归,不继承煤矿,却热衷网络游戏开发,雷小米就是他的实力干将。

车子开进一别墅,孔放闻声迎出来,这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不高,但给人儒雅清淡之感。

“一直以为能将一堆废铁修成红旗的人应该是位猛汉,却想不到竟然是位年轻干练美丽动人的小女子,太让我惊奇了!”孔放毫不吝啬他的赞美。

“我也以为喜欢收集红旗的应该是财大气粗腰肥体壮的暴发户,却想不到竟然是位温文尔雅书生意气的雅士。”叶果果礼尚往来。

“我说两位,能不能不要这么酸溜溜的互相捧场了,尽快进入正题成不?”雷小米头晕,一下就被书袋干掉了。

一溜儿的红旗,从基本型到豪华加长版型,各个款式都有。叶果果惊讶地发现,孔放竟然搞到了一九五九年的红旗,要知道,那一年,红旗轿车才进入生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孔先生这里各个时期的红旗都有,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对我那输不伦不类的红旗如此感兴趣?”叶果果不解。

孔放微微一笑,“我感兴趣的不仅仅是红旗的外壳,而是你的组装技术。红旗是我国正宗的品牌,红旗旗舰代表了国产豪华轿车的最高水准,但随着汽车工业发展,旗舰的装备及技术水平已经落后于同档次豪华车。除了绝对的红旗品牌拥护者会把它作为自己的豪华车选择,其他人极少选择。我从叶小姐这辆车身上看到希望,这种大胆的组装手段若能用到红旗身上,我相信国产红旗将有一个不错的前程。”

叶果果摇头,“孔先生能为国产红旗忧虑,我很支持,不过,我这种大胆仅仅用于自己修车,不能大批生产,因为我采用的是各家所长,并不是自己创新,追究起来,这红旗只有一个外壳是它原来的,配置是别人的,技术还是别人的。”

“现在车子发展快,功能越来越齐全,性能越来越好,都不是固步自封,而都是彼此借鉴,若叶小姐愿意,这事交给我办,绝不给你带来任何麻烦。”

“我可以将我的车留下给你参考,至于其它,请原谅我不能参与。”叶果果诚恳地说。

孔放大喜,“如此甚好!多谢叶小姐慷慨。我将给叶小姐五百万作为酬谢,日后车子一定归还!”

叶果果笑,“那倒不必。钱多钱少对于够用者来说只是一个数字,我已够用。”

孔放很是惊讶,这话说到的多,做到的人真没几个!他沉吟片刻,“叶小姐不要钱,我就不勉强,算我孔放欠你一个人情,任何时候叶小姐都可讨要这个人情。”

叶果果一笑,不再言语。讨不讨在她,何必纠结。

几人继续参观,孔放慢条斯理地讲解,讲他如何发现又如何收购,中间很多故事,他讲得妙趣横生。这时,突然有个人向孔放跑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又站到一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孔放皱起了眉头,他沉思了一下,走到叶果果身边,诚恳地说,“叶小姐,这里有个人想见你,你愿意赏脸吗?”

叶果果有些诧异,这里有人认识她?她犹豫起来。

孔放见此,明白她的意思,“叶小姐不想见,就当我没说。不要紧,我们继续参观。”

叶果果说,“既然人在这里,那就见见吧。”再说车也参观得差不多了。

“那行,我让人带你去。”孔放手一招,旁边那个人立即引路。雷小米也想同去,叶果果拦住了,“你不是还有事要跟孔先生谈吗?你们先谈,争取早点回去。”花花还在家里等她呢。

雷小米同意了,她确实要跟孔放谈谈下一个游戏的开发事务。

叶果果被带进二楼的房间,随即门被轻轻合上。

叶果果没兴趣去打量房间的金贵,她看着那张背对着她的黑色大椅子,清冷地说,“可以露出脸了。”

她不明白到底是谁要这么故弄玄虚,想给她惊喜?她的惊喜在见到雷小米和卫英杰之后就没有了。既然不是惊喜,那就是要给她惊恐了,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当年她为了复仇,得罪的人不少,只是知道真相的人绝对不多。

一声女子娇美的轻笑响起,高大的黑色真皮沙发转过来,露出一张美丽精致的脸,叶果果认识这张脸,她曾经和这张脸同在一个人的身边处过事,那时,她是曲靖天的情人,这张脸的主人是曲靖天的特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果果,还认得我吗?”

“金佳妮,如果你找我来就是想问这句话,那么答案给你了,我得走了。”叶果果转身就走。

但随即她停住了脚步,因为两个人从侧屋里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叶果果无奈地摇头,“你既然这么好客,那么我就坐一会儿吧。”

她退回去,斜坐到金佳妮的对面,面前有一张茶几,上面有半杯红酒,呈现胭脂的红色。

“你不必紧张,我没有恶意。”金佳妮抚了抚头发,动作妩媚轻漫,叶果果只觉得奇怪,当年金佳妮被判刑五年,为什么这五年在她身上变化不大,难道监狱里的待遇很不错?

“我找你来,只是想问一件事,当年是谁陷害的我?”金佳妮妩媚的面容顿时充满阴鸷,声音充满怨恨,“我确定当年我没有泄露公司的秘密,我也从来没有和曲碧宁交易过,可为什么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

叶果果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要来问我呢?你不觉得我也是受害者吗?”

但她不得不承认,金佳妮问对了人,整个事情,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因为大部分是她一手操纵的!

“你不过是失去了一个未成形的孩子,可得到了曲靖天整个世界,而我,失去的不仅仅五年青春,而是整个世界!叶果果,我不甘心!”金佳妮一步一步向叶果果走来,“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吗?像一只活在炼狱里的虫子!那种痛苦和折磨是你无法想象的!你知道我出来后又受到怎样不公平的对待吗?所有公司都不肯要我,因为我有泄秘的前科!如果我真泄秘了,我无话可说,可我没做过,凭什么让我连活下去的都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金佳妮,看你今天的样子,过得算不错,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再追究也是妄然,自找不快罢了。毕竟当年你并不无辜,你参与了一桩阴谋,不是吗?”叶果果说。

“没错!我借党笑的手除掉了你的孩子,可常笑只在里面呆了四年就出来了,她依然做她的大小姐!我不过就打了一个电话,凭什么在里面呆了五年?出来后依然不被社会容纳?”金佳妮胸膛起伏急剧,脸上的愤慨越聚越浓,如黑云密布,她凑近了叶果果,低声说,“是,如今我是过得不错,那个没有能力的老男人对我很好,他手上的势力我也能调动,我这么一个走投无路的人能有今天,应该知足。可是,可是,每当夜深人静,我就是无法入睡,叶果果,我不甘心哪!”

叶果果瞟了一眼站在门边的两个男人,微微皱眉,“那你想怎么样呢?”语气有些无奈,金佳妮目前的处境是她没想到的。没有能力的老男人?

“我想要一个答案!”

“如果我说不知道呢?”

“我想,你一定知道!”金佳妮笑起来,她拿起遥控器按了一下,墙上的大屏幕上出现两个正在玩玻璃球的孩子,花花和雷承志!

叶果果眼神变冷,她没有惊慌,只是盯着金佳妮,像两把冰刀。

“不要紧张,这两个孩子在他们玩耍的地方,不过你如果没有答案的话,后面在什么地方,就难说了!”

“金佳妮,我就不明白了,我的孩子跟你前世有仇吗?你总揪着他们不放!”

“你的孩子跟我没仇,但孩子的父亲跟我有仇!我绝对相信,就是他陷害的我!”金佳妮大吼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算是他陷害的你,那也是你先陷害他!就算是他陷害你,你也应该去找他!你当我是软柿子,想捏就捏!”叶果果沉声说道。

金佳妮啪地一声将屏幕关了,放声大笑起来,“原本我以为再也讨回不了这个公道了,说真的,我找不到曲靖天的缺口。但上天可怜我,竟然让你给我这个机会,你说,换作是你,会错过吗?”

叶果果叹息,“好吧,就算你知道答案了,那你是想再一次要我孩子的命还是想要我的命还是要曲靖天的命?你知道后果吗?”

金佳妮一愣,是啊,她知道答案了该如何?

“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不甘心!”金佳妮咬牙切齿,满目狰狞,“我就要曲靖天悔恨一辈子!”

叶果果眼看金佳妮靠近,她一手拿起桌上的玻璃杯一磕,身子随之一跃,只听金佳妮一声惨叫,她的手扣住了金佳妮的脖子,另一只手握着参差不齐的玻璃杯口子对准了她的喉咙。

这一动作发生得极快,一息之间一气呵成,以至她得手后那两个保镖才发应过来,立即扑向她!

叶果果飞起一脚踢出去一个,手上一递,金佳妮的脖子出血了,衬着雪白的皮肤格外显目。

“谁再过来,她就死定了!”叶果果冷漠地说,她握紧了金佳妮的脖子,不让她说话。

两个顿时停止,他们大意了,没想到眼前这个高瘦的女子竟然是个练家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果果手中的玻璃片顶着金佳妮,慢慢退出房间。

一楼的大厅里,孔放正在和雷小米商量着一些事项,突然有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孔总,外面来了一架公务飞机,下来了一群人!他们把外面的孔七和孔九全制住了!”

孔放霍地站起,没等他跑出去,大厅里走进一群人,走在前面的人,一身黑色西装,酒红色的领带,外面披了件黑色的毛昵长风衣,冷冷然,淡淡然,却偏偏让人感觉到一身煞气,像一个冷面修罗!

孔放皱眉,冷声说,“报警!”

尽管这个人看着很面熟,但这么嚣张的走进他的地盘,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我已经报了,警方很快就会到。”来人冷漠地说,手一挥,“搜人!”

“等一下,请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来我家搜人,要搜谁?”孔放瞳孔收缩,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紧张,这人霸气不显,却天生的气场压得他有些不自在。

“我叫曲靖天,搜一个叫金佳妮的女人。”声音很无一丝波澜,可给人压抑和寒冷。

孔放一惊,难怪看着面熟,原来是他,业界有名的煞星!可是金佳妮跟他早无联系,为什么今天要找上门来?难道。。。。。。

他正欲发问,一个冷清的声音传来,“不用搜了,她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果果顶着金佳妮的脖子退到了楼梯边,不远处几个人跟着,都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曲靖天宁静的脸上终于有了波澜,嘴角翘起来,慢慢地,越翘越高,他的女人果然没令他失望,必不肯受制于人!

“好了,放下吧,警察就来了。”曲靖天上前,将叶果果牵回来,细心地将她手上的玻璃碎块拿开。

金佳妮一阵猛咳,手捂住喉咙,目光死死地盯着曲靖天,满是惊恐,天天想着报复,可等这个人实实在在地站到她面前,她发现,她软了,怕了,心里生出无限的悔意来。

曲靖天扫了一眼孔放,对上那怨恨的目光,淡然道,“金佳妮,今天没有人能保你!”

“我想我有权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孔放上前一步。

“你的同学,你老爸的特助也就是情人,她派人跟踪了我儿子,又想挟持我老婆,不过,她对我老婆的评估失误得离谱。”

孔放看向叶果果,满眼震惊,她是曲靖天的老婆?他看向雷小米,雷小米耸耸肩,意思是,曲靖天了不起么?

“佳妮,你说过你放下一切,我才帮你的。”孔放有些遗憾,他从金佳妮眼中的神色知道曲靖天说的是真的。

去年,他在北京无意遇见做清洁工的金佳妮,很是奇怪,他和她曾在国外同一所学校留过学,那时,她精明能干,却不知道如今沦落到这般地步。后来金佳妮跟他细说了原由,他深表同情,将她带回山西,让她帮他父亲管理公务,毕竟金佳妮是班科出身,成绩摆在那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孔放的父亲多年腿脚不便,金佳妮不但帮他管理公司,还照料他的生活起居,很得老人家喜欢,后来,公然将金佳妮带回家里,孔放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父亲丧偶多年,有一些事他无权过问。可他没想到,金佳妮会借他父亲的势力去讨公道,报复曲靖天。

孔放心情复杂地看向金佳妮,却碰触到她求助的目光,他的眼前浮现她精心照料父亲的一幕,孔放心软了,暗暗叹口气。

“请等一下。”楼的一侧出现一张轮椅,上面坐着一个清瘦的老人,“曲先生,这件事可不可以私下解决?我愿意作这个中间调解人,日后如果再有事发生,我将承担一切责任。今天,请曲先生高抬贵手,给她一条生路吧。”老人正是孔放的父亲,孔建武。

“我说过,没有人能救她。”曲靖天牵住叶果果的手转身就走。

叶果果没动,她的眼睛落在孔建武那两条残疾的腿上,半晌,她望着曲靖天,欲言又止。

“果果,你想说什么?”曲靖天凑到她面前,歪着头看她。

“因果循环,报来报去,没完没了......私了吧。”叶果果终于开口,她想了很多,凭良心说,她的孩子流产,金佳妮只是帮凶,后来泄秘事件,她确实冤枉,五年监狱够了,但出狱后的不公平待遇是谁也始料未及的。若这次再进去,就凭京城四少的手段和莫非凡的能力,金佳妮必无善终。说到底,金佳妮有罪,但罪不至此,她和她一样,都是平凡家庭的孩子,她还是想给她一次机会,她看到了她眼中的悔意和哀求。

“果果,她心怀怨恨。”曲靖天低声说。

叶果果也低低回应,“惟宽可以容人,惟厚可以载物,我就是想宽容一回。”

曲靖天面色一暖,笑眯眯地说,“老婆,我听你的,你说私了就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孔建武对金佳妮说,“你走吧,曲夫人大人大量,已答应放过你了。以后好自为之,切莫为恶。”

金佳妮眼里迅速充满泪水,她扑到轮椅前,颤声说,“老爷子,我错了,不要赶我走,我舍不得你。”这个人,大概是世上唯一对她好的人了。

孔建武不忍心,不再看她,摇着轮椅缓缓进去,金佳妮迟疑了一下,突然对叶果果说,“对不起,虽然我只是想拿你的孩子吓唬一下,可终是做错了!从此以后,你不会再见到我了。我会记住你说的话,忘了一切。谢谢你放过我,不再见。”她不再犹豫,朝轮椅的方向追去,她要抓住她唯一拥有过的,还不曾冷下去的东西。

叶果果牵住雷小米的手,“我们走吧。”

曲靖天看着自己空空的手,他被嫌弃了?无奈地摸摸鼻子,跟着走出去。

别墅外面,站着一身黑色风衣的宁远。他一眼不眨地看着雷小米,还是从前的模样,仿佛从来没有改变过。叶果果有些惊讶地看了看,除了宋小北,曲靖天几个兄弟都到了。

雷小米穿过人群,经过宁远身边时眼里一丝波澜,只带起一阵微风,轻轻掠过,掀不起岁月里更多的尘埃,那些过往,都被掩埋。

作者有话要说:雷小米与宁四终于见面了,却是无言的结局。

这些天一直在修改旧文,因为被锁无法申请结算,说不定哪天删除什么的,那我去年一年白忙活了。希望修改后能通过,目的只在能结算啊,愁死我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齐国推了宁远一把,低声催促,“上去说几句吧,作个了结。”

宁远没动,注视那娇小的背影越走越远,终将要消失在他的视线。真的无需了结,在她来说,他从来不是她的结。是他,一厢情愿,心甘情愿地将她缠在心中,化作千千结。

雷小米钻进车里,红旗留下后,孔放给她代步一辆路虎代步,叶果果坐到她一边,低头不语。

“你确定不坐那玩意走?”雷小米用嘴呶呶外面的三加直升机,说真的,她倒是很想开,那可是她从没尝试过的领域啊。

“不坐,我去接花花。”叶果果摇头。

雷小米脚下一踩,车子呼地一声从一群人面前掠过,渐行渐远。

宁远望着远方,轻声说,“雷小米,再见。”像是说给她,又像是说给自己。

曲靖天从内面跟出来,车正启动,他睁大眼睛,被嫌弃了不够,还被甩了?

“果果,等等我,果果,等等我......”他朝屁颠屁颠地在车子后跑,不停地挥手。

莫非凡风中零乱,彻底无语,这么怂的小言场景,这么白痴的男人,他真的看不下去了,这失忆到底要失到什么时候,他自己乐在其中,可真要把别人逼疯啊!

“曲先生,你如果不介意,可用我的车。”看着曲靖天又挥手又奔跑,孔放有些傻眼,太颠覆了!刚才那不威自怒的霸气和眼前这花痴怂样,到底哪个是他的本来面目?传说中的曲靖天不是冷漠,嚣张,狠戾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多谢了。”曲靖天不客气地接受,跳上他的宾利,呼啸着跑了。

一群膘肥体壮的汉子努力板着脸,不让自己笑出来,板不住脸的都低下了头,偷笑总可以吧,看见主子风急火急跑了,他们都站着没动,你望我我望你,接下来如何?没了指示真不好办啊!

莫非凡头痛,指指飞机,“跟上,跟上。”他还要留下善后,比如警方就要来人了,比如民航路线申请还没到位......结拜曲靖天他倒了八辈子霉,尽在帮他擦屁股!

像清场了似的,人退去,飞机开走。

那一天,很多太原人都在猜想,是不是国家一级领导人微服私访遇到了麻烦,最后派那么大一架飞机保驾护航?

“管好那个女人和你自己手下的兄弟,若真有下一次,不止没有人保得住她,你孔氏也没有人能保得住。我知道你们孔氏在山西稳占前三,可青木国际不是谁想惹就能惹的。”齐国对孔放说,语气淡淡的,可警告的意味任何人都听得出来。

孔放倒也没有害怕,不卑不亢,“今天的事我和我爸确定不知情,我可以保证没有下一次。我只有一事不明,叶果果才进去不久,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

齐国倒也爽快地给出了答案,“曲大有一本黑名单,只要谁有异动,会在第一时间找出对方的行踪,很不幸的是,金佳妮正好在黑名单中。”

金佳妮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在第一时间给曲靖天发短信示威。那组相片一收到,他们几个人立即作出了判断,有人跟踪叶果果,相片采用错位拍摄,对方必是旧怨,经过多方排查,视线集中到了金佳妮身上。

孔放叹气,“金佳妮竟然敢动叶果果,她不知道叶果果身后有一头狮子吗?”一头爱妻如命的雄狮。

齐国摇头,“你错了,叶果果也是一头狮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人惹她时是猫,有人惹她,就是狮子。

孔放想起那张清秀雅致、人兽无害的脸,再想起她手握玻璃顶着金佳妮脖子时那冷峻冰寒的脸,绝然不同的气质,绝然不同的态度,顿时默然。

飞奔的车上,雷小米问叶果果,“他真失忆了?”语气很怀疑。

一直沉默的叶果果叹气,“现在我也不确定了。”

一切都太巧了!第一时间赶到太原,第一时间叫出金佳妮的名字,然后说没有人能救她,说明他知道以前发生过的事。更重要的是,他的天生的王者霸气,尽在刚才一览无遗,而这种气场,自他失忆后没再出现过,失忆后,他已成功转型为邻家大叔。

叶果果掏出手机,她给叶夜打电话。

此时,叶夜正对着他的电脑发呆,电脑屏幕上,显示两张一模一样的图片,数据相同,病历相同,唯一不同的是患者的名字,一个叫张伟,一个叫曲靖天。

伍元贞原本一直在和他说话,见他双目发直,不禁好奇,放下手中的杯子走过来。当眼睛落在屏幕上时,顿时,圆了,直了。

良久,两人反应过来,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失声,“假病历!”

叶夜感叹,难怪当初叶果果邮给他曲靖天的病历时,他觉得眼熟,原来竟然是借用了一年前因车祸失忆的张伟的病历。难怪他的副院长不让其他人插手曲靖天的病案,原来原因在这里。真是周密的计划,若不是他需要调出以前的资料写一篇有关脑神经方面的论文,真发现不了这其中的穿套。

伍元贞在震惊之余,立即想要打电话告诉叶果果相真,“我不能看她一直蒙在鼓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夜制止了他的行动,他经过一番思考,说出了他的想法。

“我认为不需要去特意告诉她。曲靖天这么强势的人,为了她,愿意去演这么一出戏,愿意改变他从前的形象,变成果果心目中的形象,这是曲靖天的妥协方式,是一个善意的谎言,是一个值得佩服和原谅的谎言。如果一旦揭穿这个谎言,曲靖天的形象将回到从前的霸道和强势,这是果果不能接受的,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们就难以预料了。我觉得我们不担不能去揭穿这个谎言,还在帮着去成全这个谎言,要让曲靖天以后就处在这个形象里,永远是好好先生邻家大叔形象!也算帮果果报个小仇,憋死他!”

叶夜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伍元贞沉思良久,终于轻轻笑了,有些无奈,有些担忧,“曲靖天太腹黑了,果果怎么斗得过他。”

叶夜摇头,不同意他的看法,“我倒觉得曲靖天以后会被果果吃得死死的。不需要斗,只需要母子俩一卷铺盖,曲靖天保证就会呼天抢地。自从他失忆,我发现他特有这方面的潜质。”

伍元贞仔细想了想,觉得还真是,不觉乐了,他真的无法想象曲靖天跟在果果和花花屁股后跑路的模样。

“其实啊,我最庆幸的一件事就是你。”叶夜说。

“我?”

“庆幸你没有把心彻底放到她身上。庆幸你从一场感情中迟迟不肯走出来。庆幸她没有爱上你。”叶夜直言不讳,他们是多年的好朋友,彼此之间都看得清楚。

“我不怕曲靖天。”伍元贞明白好友的意思,如果没有这些庆幸,他势必会死死地爱上叶果果,那么,他将和曲靖天撞上。

“不是怕的问题,而是你真的斗不过他。”叶夜还是叹息,“你太白,什么都有自己的原则,可曲靖天太黑,不择手段,不计后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世上,黑白永不协调,不是黑淹没了白,就是白侵占了黑。可是落在伍元贞和曲靖天两人之间,注定是黑淹没白。

伍元贞沉默,道理他是懂,可是,他若爱上,就算孤注一掷生死一线又如何!

“杨怡是个好女孩,珍惜吧。”叶夜语重心长地说。

满目河山空念远,不如惜取眼前人,落花风雨最伤春。

雷小米瞄瞄后视镜,“他追来了。”

叶果果想了想,“停一边吧。”他的伤势并没有完全好,床上强健,谁知道车上强健不强健。

雷小米一声不哼,将车子停下,随着一声紧急刹车,后面的那辆宾利也停下了,曲靖天迅速从车上下来,动作麻溜得让叶果果觉得白担心了。

“果果,你怎么不理我就跑?”曲靖天很委屈。

“花花还在等我。”叶果果真的很担心花花的安全,她急于赶回去。

“我跟你一起去。我想儿子了。”曲靖天笑眯眯地说,头伸向车窗朝雷小米打招呼,“你是雷小米吧?我是果果的丈夫......”

雷小米斜了他一眼,摇了摇手,“早就知道你叫曲靖天,不用介绍了,至于你另外那个被冠名的身份,我比较愿意听小果子自己介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果害羞,想听她自己介绍可有得等了,不信,你问她。”曲靖天笑,拉着叶果果上另一辆车。

叶果果给雷小米作了个口型,我要问他。

雷小米点点头,看也不看曲靖天一眼,脚一踩,车屁股冒烟,跑了。

叶果果径直坐到驾驶室里,曲靖天赶紧坐到一边,眼睛还在不放心地看着她,“果果,你好像在生气?”

叶果果直视前方,认真地回答,“没有生气,我就是在想,你怎么来得这么及时?”

“不及时,你都摆平了,都没来得及让我好好表现。”曲靖天很懊悔,“当时我收到几张你和花花的相片,正好莫非凡他们都在那儿,于是帮我分析情况,认定有人跟踪你威胁我,他们给我说起一些旧事,怀疑到金佳妮身上,所以立即赶来了,幸好没大事,不然我无法原谅我自己。”想起来,曲靖天还心有余悸,他觉得不能再让她们母子到处乱跑了,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像今天这么幸运。

“你现在能不能想起以前的事?”

“一想就头痛,果果,我不想了,等以后,你慢慢告诉我好不好?你当我的记忆。”曲靖天凝视她,眼睛里的柔情清晰可见。

叶果果想起叶夜的话,“失忆的可能极大,恢复失忆的可能也大,但要几个因素支撑,一是主观的,他自己愿意想起,二是客观的,你经常给他提起。不过我建议顺其自然,强求反而适得其反。”

“果果?”曲靖天轻喊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果果朝他一笑,“好,以后我慢慢告诉你。”

车在雷小米家的小区里停下,花花捧着一袋玻璃珠子兴奋地给爸爸报喜,“爸爸,雷承志把他的玻璃珠子全送我了!”

曲靖天一看,顿时心惊肉跳,好大好大一包,得要多少瓶子装!

一家三口临走时,花花恋恋不舍地朝雷承志说,“你跟我一起去北京吧,我还想和你玩玻璃珠子!”

雷承志脸歪到一边去,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说,“才不跟你玩,太别了!”

哪是他送的,分明就是他死赖活赖要去的!打珠子打不过他,一定要跟他比玩电脑游戏,他不玩还不成,谁知道那双鬼爪子怎么那么灵活!那玻璃珠子,他可是存了三年才有这么一大包!

叶果果注视着那相互依偎的两个人。仿佛风一吹就要吹散似的,可叶果果知道,再大的风都吹不散两个人之间幸福的爱恋。

她曾私底下问雷小米,要不要跟她去北京,给柳静言确诊一下。

雷小米摇头,她带着他看了无数的医生,结论都是一样。

至于去北京,她平静地说,“等他死了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果果一惊,多么豁达、惊世骇俗的回答!死在她的心里眼里不是忌惮,仅仅是一个去处,所以说得那么淡然。

而柳静言更淡然,他私底下将雷小米托付给叶果果,他说,他死后,请把她带走,他怕她一个人孤单。

这两个不到三十的年轻人,在与死神相伴的日子里,已看透生死。能让他们不舍的是,彼此的牵挂。

那个瞬间,叶果果想到了永恒。

一家人有惊无险地回到北京。

曲靖天刚刚抱着果果想一解这两天的相思之苦,伍元葵和苏文哲双双来访。

叶果果趁他臭着一张脸时一溜烟跑了,拉着伍元葵说悄悄话去了。

曲靖天不紧不慢地在书房接待了也是臭着一张脸的苏文哲。

苏文哲将一摞文件往他面前一放,“看看吧,再看看签不签字吧。”

曲靖天将文件往前一推,坐进大椅子,不紧不慢地说,“你看着办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文哲一脑门子黑线,将文件重新推过去,“这需要你亲自签字。”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我这不是失忆了吗?”曲靖天又将文件推过来。

苏文哲一叹,“就算是失忆,也不会变成无赖呀,失个忆还能变品种?”

他好怀念以前的曲靖天啊,像个大土匪,霸气得遭人恨,现在像个大流氓,无赖得遭人扁。

曲靖天展出人兽无害的失忆的笑,“可不是?”

苏文哲瞪着眼前这只大尾巴狼,彻底无语。

“伍氏有一个职位在虚席以待,我想去试试。”苏文哲慢腾腾地说。

“哦,副总裁职位吗?那可真不是个好职位。”曲靖天好心地提醒。

苏文哲摇头,将桌上的文件再次推过去,“伍氏还是有好职位的,比如.....”

曲靖天挑挑眉,饶有兴趣地等下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事实证明无赖是有传染的。

苏文哲手指在文件上点点,“你签,签了我再告诉你。”

曲靖天嘴角抽搐,他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太过份了,逼得这么老实的一个人在他面前耍心计了。他无奈地拿起了笔。

“你可以说了。”

苏文哲很满意,他凑到他面前,轻轻地说,“比如,伍氏女婿就是个好职位。”

曲靖天一愣,转而朗声大笑起来。

“确实是个好职位。怎么就悄悄进行了?”

“老大,你的眼睛里现在除了老婆孩子,还能看见谁?”谁悄悄了?他们光明正大得连太阳都妒嫉。

“伍元葵这招釜底抽薪玩得实在高明,这是要内部动摇青木国际的根本啊。”曲靖天赞叹。

另一间房里,伍元葵大呼小叫地给叶果果报喜讯,“我哥和杨怡要结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果果也高兴,两人终于修成正果了。

“他们打算先在国内举行婚礼,再回法国度蜜月。”

“元葵,就快有人叫你小姑了。”叶果果打趣。

“我骗着花花叫了好多回了!”伍元葵撇撇嘴。

叶果果瞪她。

“这不没成吗?”伍元葵哼一声。她始终想叫一人做嫂嫂,终是叫不了。

“叶果果,你觉得苏文哲怎么样?”伍元葵压低了声音。

叶果果睁大了眼睛,只有两只食指对点了几下,“你们一起了?什么时候的事?”

伍元葵变得扭捏起来,吱吱唔唔说起这事。

自报上登出青木国际总裁曲靖天车祸重伤进了医院,生死一线,再到后来传闻曲靖天已死,青木国际股票动荡不安,为了稳住这股风,在这个重要关头,伍氏和青木合作,此后伍元葵常和苏文哲在一起,先是公事,后来,私事多于公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觉得他很好,能干,真诚,而且,也有那么点帅啦。”伍元葵被逼急了,脸色微红。

叶果果大乐,她可是从来没见过伍元葵红过脸啊,都是雷小米级别的。不过,她眼光真好,苏文哲确实不错。

“我看着这人,老实和精明兼有,才华和气度兼有,给人真诚和舒服的感觉。倒是值得交往的一个人。”

“真的?”伍元葵惊喜地问,她一直在徘徊,现在听到叶果果的话,她有如释重负之感,原来不是她一个人的感觉。

叶果果亲昵搂住她的肩膀,再次重申,“真的。”

小姑娘终于长大啦,她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又嚣张又霸道,后来,她竟然成了她的师傅,再后来,她这个师傅在异国他乡,在她这个徒弟的照拂下安宁地生活了六年。

“元葵,尽情地享受爱情吧!”她摸摸她的头,像一位大姐。

杨怡来曲宫送请帖的时候,叶果果不在,她带花花熟悉学校去了,这也是曲靖天的主意,孩子必须上学,先从熟悉学校开始。

杨怡将大红喜帖交到曲靖天的手上,笑嘻嘻地问,“曲大,我家元贞照顾你儿子这么多年,你打算送点什么礼物呢?”

曲靖天将手中的烟按到烟灰缸里,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文件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海淀区一套别墅,给你们作婚房,这里面证件齐全,你哪天有时间去将手续办了。”

杨怡吃了一惊,拿起袋子笑容满面,“啧,果然是大手笔!闻说曲大大方,却不知道大方到这种程度,出手就是二环的天价别墅一套。”

曲靖天淡淡一笑,“知道伍氏杨家不缺这一套房子,不过这是果果的心意。”

杨怡坐到曲靖天对面,将手中的袋子推过去,“我和元贞将在他家的老房子里举行婚礼,所以这么漂亮的房子是作不了婚房了。果果的心意我收下,曲大,我要你的心意。”

“你要什么?”曲靖天问。

“要你一个承诺。”杨怡一眼不眨地盯着曲靖天,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你一个承诺,永远对叶果果好。”

曲靖天静静地看着她,“我的妻子,我自然会对她好。这个不劳你操心。”

“曲大,我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我放一句话到这里,如果有一天,我家元贞因为果果过得不好而伤神伤心,我绝对会来找你,绑着**包来拜访你。”

曲靖天笑起来,闲闲地说,“正好我也有句话对你说,把你家老公看好,别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像董存瑞揣**包的事,我是不会做的,不过别的事我可不保证。”

“这么说,我们达成了共识----自己管好自己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可以去进行了。”曲靖天遂客。

杨怡瞪了他一眼,哼一声,气冲冲地走了。

还是那张失忆脸好看,这张脸,招人恨!

叶果果牵着花花的手,站在幼儿园门口看里面的孩子们玩得不亦乐乎,花花有些动心,又有些担心,他指着园四周的铁栅栏说,“妈妈,那些小孩子又不是猴子,为什么要把他们用铁笼子装起来呢?”

“那不是铁笼子,是栅栏,那是保护小孩子用的,你看啊,外面那么多车,小孩子不小心跑出来了,不小心撞到车了怎么办?”叶果果耐心解释,她必须打消孩子对学校的恐惧。

“可为什么不用铁笼子把车笼起来呢,这样它们就不会撞到小孩子了呀。”

“车被笼起来,车子还怎么跑呢?”

“可小孩子被铁栅栏围住,他们跑不出来呀。”

“就是不让他们跑出来呀。”

“不让他们跑出来,为什么不呆在家里呢?家里比这里还要大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谁的家都有你家那么大,再说,家里没有朋友玩是不是?”

“那可不可以把小孩子带我家去玩?”

“家里没人教读书。”

“爸爸可以教。”

“爸爸教你这么久了,你学会了几个字?”叶果果无奈地瞅着儿子。

“爸爸真笨。”花花纠结了半天,作出了总结。

母子两人转了几家幼儿园,花花失望了,全关在笼子里玩,可好像真的很好玩的样子。

后来花花眼睛骨碌碌地盯着路边一个烤红薯的不动了,他提醒妈妈,“那个好香,妈妈,我们要不要试试?”

于是母子俩一人拿着一个红薯坐在路边的休闲椅上啃起来。

叶果果啃完,从包里拿出纸擦嘴擦手,又给花花擦嘴擦手,花花鼓着腮绑子说,“妈妈,那儿有一个爷爷看我好久了,他肯定是饿了,我们给他买一个红薯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果果闻言,朝花花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儿确实有一个老人,身材高大,面容儒雅而严肃,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眼不眨地望着她们。

叶果果回过头来,对花花说,“他不是饿了,是你太漂亮了,所以很多人都喜欢盯着你看。”

“那是当然,我最漂亮了。”花花很满意这个答案。

叶果果牵起花花的手,“我们回家吧。”

“回家不是往这边走吗?”花花指指老人的方向。

“这边也可以。”叶果果说,稳稳地静静地带着花花离开。

花花回头看了一眼,惊喜地说,“妈妈,他还在看我!”

......

又回头,“妈妈,他还在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妈,他还在看!”

......

“咦,他还在看!”

......

“还在看!”

......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想让果果发现他失忆,扒了他的皮,不过坨坨觉得叶夜的主意最好,让男主永远失忆,憋死他,永远对女主好,成宠物。姑娘们看行吗?

就在这几天完结了,求正二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叶果果带着花花回曲宫,曲靖天迎出来,搂着叶果果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手里举着一张请帖,“猜猜,谁的?”

“元贞和杨怡的。这么快日子就定好了?”无论叶果果此刻多么不开心,还是被这张红纸感染了喜庆,“我得想想送什么好,不知道她们缺什么。”

“送礼的事交给我,你就等着接受新郎新娘的敬酒吧。”

“你送礼肯定就是一张卡,俗,他们两上都不是物欲强的人,送钱送房送车都不能让他们喜欢。”叶果果说得很笃定,这么些年的朝夕相处,足以明白他们的为人本性。

曲靖天笑嘻嘻地说,“还是你了解他们,我给杨怡房子,被她打击成土豪了。”

叶果果没想到他真这么干了,瞪他一眼,“你就是土豪。”

“是是,我是土豪,你就是土豪夫人,我们一对。”

晚饭过后,叶果果回房去睡了。

曲靖天没有像往常一样粘上去求抚摸求抱包,他和花花去玩玻璃珠子了。

父子俩趴在地上玩得不亦乐乎,这时曲靖天问花花,“儿子啊,你和妈妈今天都哪儿玩了?”

“就去看幼儿园了,那些小孩子都关在笼子里,我想把他们带到家里来,可你太笨了,不会教。”花花认真地将珠子弹出去,正中前面的蓝珠子,欢呼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这个啊?”曲靖天追问,叶果果一进门,他就发现了她脸色不对劲,连那张结婚贴都没有扭转她的情绪。

“哦,还吃了烤红薯。太好吃了,我决定长大了也去烤红薯。”花花说出他远大的理想。

“那真是太好了,我以后天天可以吃烤红薯了。”曲靖天哈哈大笑。

这时花花停下来,认真地问,“爸爸,我是不是太漂亮了?”

曲靖天嘴角抽搐,这孩子,得多自恋啊!

“今天一个老爷爷一直盯着我看,后来我和妈妈都走了,你知道怎么了吗?”

“怎么了?”曲靖天好笑。

“他还在盯着我看。后来我又走了,你知道怎么了吗?”

“不知道。”

“他不还在盯着我看。我又走了,回头一看,你知道怎么了吗?”

“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知道吧,他还在盯着我看。我走了很远了,你知道怎么了吗?”

“他还在盯着你看。”曲靖天配合。

“爸爸,你真聪明!”

曲靖天受到表扬,并没有骄傲,继续追问,“那老爷爷长什么样?”

“和人一样,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一个嘴巴......”

曲靖天的心肝终于受不了,打断他,“他有爸爸高吗?”

花花想了想,“你站好。”

曲靖天依言站直。

“好像有你这么高。”

“有祖爷爷老吗?”

“没有,祖爷爷可老了,头发都长成胡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你爷爷老吗?”曲靖天说的爷爷是曲江山。

“比爷爷高。”

“哦。”曲靖天若有所思,拍拍花花的脑袋,“儿子,早点睡,爸爸看妈妈睡了没有。”

卧室里,叶果果睁着大眼睛躺在床上,忽闻门轻响,她闭上了眼睛。

一阵清浅的还着温暖的烟草味向她袭来,然后一张柔软的吻落在她的嘴角,轻轻□□。像羽毛一样,柔柔软软的,怕惊醒了她似的,偏偏又带着无限爱恋。

只感觉那舌尖像新芽一样,悄悄钻进她的嘴里,叶果果装不下去了,打开眼睛,立即碰触到他一双幽深如谷的眸子。

“果果。”他低语,加深了这个吻,双手将她拥进怀里。叶果果没有动,她贪恋这份温暖,反手抱住了他的腰。

“果果,你是不是有心事?愿意告诉我吗?”

叶果果头轻轻地靠进他的怀里,“我今天遇到了一个我不愿见到的人,他让我很不自在,很压抑,给人一种不好的预感。”

曲靖天手托起她的下巴,拇指抚摸柔软的唇瓣,“没事的,果果,你有我,还有儿子,以后还有我们宝贝女儿,我们一家在一起,什么都不怕。”

叶果果对上他的眼睛,漆黑如墨,深沉如海,但都覆盖不了那抹深情和坚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果果像被什么蛊惑了一样,凑上去亲住了他的唇。他说的,我们一家在一起,什么都不怕。

曲靖天迎上她,唇瓣相接,两舌交缠,呼吸越来重,激情越来越浓烈。他的手抚上来,游走她的身体,当她粉嫩的脸呈现出红潮时,他彻底覆盖了她。

这注定是一个激情高涨乳水交融满室旖旎的夜晚。

花花送进了幼儿园,开始时扭扭捏捏,半推半就,嗡声嗡气地说是不愿意当猴子,但在那儿呆了一天后,第二天天刚刚朦朦亮,就去敲爸爸妈妈的门,口里急急地喊,“快点,快点,要迟到了!”

花花上学了,家里安静了很多,叶果果看见院子里当初被碰坏的那辆车子,眼睛一亮,找来工具,一头钻到里面去了。

曲靖天成了很称职的下手,一会送扳手,一会递钳子,一会送茶,一会送点心,忙得不亦乐乎,他那班兄弟进来时,正好看见这狗腿的一幕。

“我说怎么叫喝酒不去,叫打牌不去,原来在这里当小靖子。”齐国大笑,满面揶揄。

曲靖天拿毛巾擦擦手,瞄向车子底下,“果果,出来,休息了。”

“哎。”传来叶果果一声回应,随即人出来了。

“果果,我们找你打牌来了。”齐国说。

“好啊。”叶果果笑,回头一瞥,只见宁远一付懒懒散散无精打采的样子,很是落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管他,每见雷小米一回,他都要颓废几天的,慢慢就自我修复了。”齐国说。

叶果果轻叹,一个如落花,一个若流水,这个结局已经无法扭转。

她走到宁远面前,坦白地说,“雷小米过得很幸福。她不需要跟我说幸福这两个字,但她的生活状态已经我展示了这两个字,甚至更多。你的寂寞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对你来说是一种怀念,但我希望,它仅仅只是一种怀念,而不是殇,更不是一种无望的执念。”

宁远有些震动,良义,他轻轻问,“她爱他吗?”

“爱。”叶果果语气肯定。如果不爱,她不会嫁柳静元。

雷小米,从来不是一个将就的人,也从来不是一个迁就的人,她最忠于的是她自己。

“我知道了。”宁远点点头,脸上露出笑容,“果果,谢谢你。”

牌桌上无父子,无亲朋,一场牌打下来,叶果果,输了,输得很惨。

宁远情场失意得几乎要残废,牌场上春风一度,转死回生。

“叶果果,我终于赢了你一回!”宁远捧着大红票子大笑,那形象,让很多人无语。

齐国踢踢宋小北,“他抢你的号,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小北说,“还可以更二一点,三了!”

“刚好是四。”曲靖天哼一声,赢他老婆的钱,很好,敢赢他老婆的钱!

花花被司机接了回来,一脸兴奋地向爸爸妈妈报告,“我同学给我送礼物了!”

花花小朋友读书不到三天,就有同学了,还被人送礼物了。

做爸爸的很欣慰,曲靖天将他的小书包取下来。

“花花,是不是女同学给你送礼物啊?”齐国问。

“是啊,好多呢。”花花拿过书包,朝地上哐当一倒,整个书包里的东西摆了一地。

“这盒彩笔是小洋洋送我的,这个海棉宝宝是小冰冰送我的......”

叶果果眼花了,“这些你不是从前都有,后来被你玩厌了吗?”

“那是以前,现在我觉得还是可以玩玩的。”花花扭扭身子,不好意思地说,这些,他二三岁就玩过了呀。

众人都没有说话,他们的目光都被地上一个东西牢牢地吸引住了,那是一支翡翠凤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靖天捡起翡翠凤钗,问花花,“这是哪来的?”

花花歪着头扫了一眼,“这个啊,床底下捡的。我正想找个礼物送小冰冰呢,可她不要,说太丑了!小洋洋也说土,她也不要。”

众人都有要吐血的感觉!

曲家祖传之宝翡翠凤钗竟然在床底下,竟然被一个孩子当玩具,竟然被多个孩子嫌弃!这是土豪最高境界的传统玩法么?

曲靖天感觉到了众人悲愤的目光,有些讪讪。

他真不知道翡翠凤钗在床底下,当年他们结婚爷爷送了这个凤钗来,他交到叶果果手上,后来叶果果失踪,那个翡翠凤钗盒子却空了,那时他沉浸在悲伤中,没去查询,后来更没查,那东西找到也没意义了,睹物更思人。

龙啸和苏雪见到死都不知道,他们找了这么久的翡翠凤钗竟然就丢曲家的床底下!根本无需提心吊胆翻书房,窥密码箱。

曲靖天看向叶果果,叶果果有些心虚,难道是她丢的?当初她拿着欣赏了一会,随手搁哪儿了?真不记得了。哟,太久了,谁记得。

宁远叹气,“曲大果然财大气粗,非等闲人能比啊!”

宋小北诱惑小孩子,“花花,你把这个送贝贝吧。”

“贝贝才不要,昨天她翻我书包,把我的玻璃珠子抢走三个,好讨厌的!”花花愤愤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瓜娃子,你太小气了!你都上千颗珠子了,抢走三个也来念叨?!

宋小北自我失眠,默默地念,我没听见,我没听见......内心哀嚎,乖女儿唉,你可是错过了发财的大好机会呀!

花花继续说,“都没人要,爸爸,我还是丢床底下去吧。”

曲靖天反复看了看,“儿子,你也觉得它好丑?”

“本来我还觉得可以的,可是她们都说丑啊。”

曲靖天看了看叶果果的头发,叶果果汗毛竖起来了。

“那就算了,我原本还想等你妈妈头发长长了戴给我看看的。”语气颇为遗憾,“还是以后给你媳妇儿戴吧。”

“我媳妇儿才不戴!”花花撇撇嘴。

大家都乐了,宁远问花花,“你知道什么叫媳妇儿?”

“知道,我妈妈!我听见爸爸有一次叫妈妈媳妇儿!”

曲靖天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歪头瞅着自家媳妇儿,叶果果脸涨红,狠不得把这瓜娃子拎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远见叶果果尴尬,不好乘胜追击,迅速转了一个问题,“花花,你喜欢语文还是算术啊?”

“当然是算术。”

“哦,为什么呀?”

“算术字少,语文字太多了!”

说起这个来,花花很忧伤,语文的字好难写啊,他可不可以不学语文只学算术呢?

于是众叔叔们一致鉴定,这瓜娃子有时候很一,特别一,有时候很二,相当二。

晚上,叶果果在书房上网,花花也在书房上网。

一个眼睛直视屏幕,两指不停地舞动,另一个眼睛也是直视屏幕,两指不停地舞动。

曲靖天笑了,果然是亲生的。这种感觉真幸福,如果从前他总觉得生命残缺,那么,此时此刻,他已圆满。

电话响了,他看了一下来电,陌生的。他轻轻走出房间,到外面接听。慢慢地,他的脸沉下来,变得不可捉摸,最后,他说了一个“好”,就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靖天回到房里,轻轻凑到叶果果身边,搂着她的肩膀小声说,“果果,我出去一下。”

叶果果回头,“嗯”了一声。

曲靖天趁机在她嘴角亲了一下,叶果果赶紧去瞄儿子。

曲靖天得意地笑着退出去,顺手关上了门。一出门,曲靖天笑容落下来,他走到庭院喊了一声,小武,立即一辆车子开过来。曲靖天坐上去,说了一个地方,然后闭上了眼睛。

在一间隐蔽而精致的茶楼小包房前,曲靖天看见门上一个飘逸的“竹”字,横勾竖捺间可间淡泊与宁静。他没有迟疑,一脚踏进门,看见了稳稳坐在藤椅里喝茶的常迪夫。

“靖天,来了。”常迪夫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向另一张古色古香的藤椅指了指,“坐。”

曲靖天在常迪夫对面坐下来,随即有青衣黑裤的服务员端上清亮的绿茶,随后躬身出去,轻轻拉上门。

“原本是要叫姑父的,但我觉得很虚伪,还是叫常先生吧。”曲靖天没喝茶,他笑看着常迪夫。

常迪夫放下茶子,双手交握,坐直了身子,他深深地注视着面前一脸轻松却淡漠的男子,“靖天,其实,我很想你能叫我一声,爸爸。”

曲靖天笑容收去,浅浅摇头,“这么说吧,如果果果愿意叫这两个字,我不介意跟着她叫,但若是她不愿意,甚至不愿意相见,那么,无论是谁,都不能强迫她。”表情看似随意,可语气绝对强势,不容置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迪夫笑了,“外人传闻青木国际总裁失忆,消息应该是假的吧?”

“需要忘记的时候,它就是真的,需要记起的时候,它就是假的。我老婆不拘泥,旁人何必拘泥?”曲靖天也笑了,拿起茶杯凑到鼻子下闻了闻,似是不喜,又放了回去。

“你一点也不意外,是果果告诉你的?”

“她从来没把这事当回事过,怎么会告诉我。”曲靖天否定。

常迪夫有些失神,脸色苦涩,“是啊,她从来就没打算相认,怎么会跟你说。”轻轻叹口气,“她跟她妈妈的个性很像,决绝,倔强,自立。”

常迪夫声音低落,陷入深深的怀念,他眼睛微微眯起来,年轻时的赵如景仿佛就在眼前,“当年我们两情相悦,海誓山盟,决定一生一世在一起,后来我怀着喜悦的心情去向家里报告这个喜讯,可当日就被家里扣压,再也没能回去。等我能出来时,已是物是人非,我已是曲家的未来女婿,而如景,已是别人的妻子。”

常迪夫神情恍惚,悲痛不再,可落寞和遗憾,占据他所有的语言。

“此后,我用一生的时间去想她,凡是与她相似的女子,我都留恋,可她却与另一个人深深相爱,将我的孩子赐予他的姓,并以死相随。当我知道有果果这个孩子时,我惊喜,没想到我和她还有一个孩子,我伤心,如景她是真的将我视为路人了,我在她心中已无一丝痕迹。”

“常先生还想如何呢?你已经在爱情和亲情中作了选择,还希望她念念不忘你?”曲靖天问。

常迪夫摇头,“当时我已没有自主权,我父亲强行将我押上定婚礼。等我恢复自由时,一切都已成定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曲靖天冷冷地反驳,“没有成定局。你还是可以选择,是你自己没有选择!比如逃走,比如私奔,比如反抗,比如脱离家庭,你一样也没有做,你为你的爱情没有做出任何努力,然后屈服于家庭和命运!世间没有双全法,可以双不负,你却负了你有爱情,负了一个怀着孩子绝望离开不得不立即嫁人的女子,如果我是你,结局必定不是这样!”

常迪夫怔住了,脸上神色复杂,心中风起云涌,良久,他平静下来,看向曲靖天,“你说的对,换一个人,必定是不一样的结果。就像你,不懈努力六年,手段用尽,终于得到果果认可,靖天,作为男人,我很佩服,作为父亲,我很欣慰。果果认不认我,不要紧,我自己知道,她是我女儿,这就够了,我像天底下所有的普通的父亲一样,最渴望的莫过于女儿幸福。我相信你,能给她幸福。”

“她的幸福,只有我最给得起!所以,请你放心,她一定会幸福。”

常迪夫点点头,“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家老爷子会找果果。”

曲靖天微微皱眉,“常老爷子?想要果果认祖归宗?”

“早在六年前他就要找果果回来,后来果果出事,才不得已认命,这些年,你在明处找,常家没闲着,在暗处找。现在果果回来,老爷子很激动,他要认回果果的决心很大。”

“常老爷子并不缺少孙女。”曲靖天淡淡地说。

他不认为果果愿意回常家,他可以肯定,果果对常家除了怨,没有任何情感可言,不然当年也不会一张相片要了她亲生父亲的职,要了曲碧宁的命。

常迪夫叹息一声,“常笑已废了,还有一个孙女未成年,于他来说,果果是常家的血脉,他不许果果不回来,更主要的是,他欣赏果果。”

曲靖天眯起眼睛,脸上似笑非笑,“那你的意见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制止过他,可是,我的意见并不重要。我家那位老爷子强势一辈子,他在位时,一贯实行铁血政策,在家里,也是铁血政策。我从心里想天天见到女儿,可从另一层讲,我不愿意她回来活在家族的阴影下。”常迪夫有些无奈。

“所以你的车经常停在果果送花花上学的地方,就是为了见一面?”曲靖天冷冷地问。铁血政策?跟他和叶果果玩铁血?

“花花,他叫花花?”常迪夫喃喃地问,眼前浮现那个可爱的大眼睛小胖子,他得使出多大的劲才控制自己没走上去摸摸他的脸啊。

“英文叫花花,中文名叫叶唯乐。”

“好听,都好听。”常迪夫有些激动。

“以后不要守在那儿了,果果已发现了,她并不想见到你。”所以这两天她让司机送孩子去幼儿园。

“你放心,我不会打搅她的。”常迪夫脸上有不舍。

“你已打搅到她了。”曲靖天不客气地指出。

“那,好吧。”常迪夫深深地失落,他连最后这点要求都不能达到。

这个酷似她妈妈的女儿,这个将他视为陌生人的女儿,这个他没尽过一天义务的女儿,这个流着他一样的血的女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靖天回来的时候,夜已深,叶果果和花花已睡了。他洗了一个澡,轻轻在她身边躺下来,静静地注视着她熟睡的面容,安祥,嘴角微翘,带着隐隐的笑,红唇很诱人,像布丁一样,他俯下去亲了一下,悄声说,果果,晚安,伸手关熄了床头的灯。夜色温柔的笼罩下来,盖住了一对枕上相依的夫妻。

早上,花花蹦蹦跳跳去上学,强烈要求妈妈送他。因为,他有一个小秘密要跟妈妈分享。

叶果果不愿意去,曲靖天说,“去吧,今天你不会再看见他了。”

叶果果有些诧异,在花花面前,倒也没问他什么,只是问儿子,为什么非要她一起去。

花花有些扭捏,黑眼睛转呀转,就是不想说。

叶果果很干脆,不说就不去。

花花泄气了,只好凑到妈妈耳边说,“有个同学昨天亲了我的脸,我想要你去看看。”

叶果果睁大了眼睛,慢慢地,笑容露出来,延伸到耳边。

花花恼羞成怒,拖着小书包一个人愤愤地往外走,“不去就不去,以后我不把她带回家给你看!”

叶果果捧腹大笑,指着那个小背影对孩子爸说,“你儿子,被强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靖天朗声笑起来,“谁这么彪悍?”

“自然是他媳妇儿。”叶果果风风火火追了出去,未来儿媳妇是大事呀,马虎不得。

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小朋友中,花花偷偷指着一个扎着两个牛角辫,长得胖乎乎的小姑娘说,就是她,趁他没注意把他给亲了!

“那你让我来是让我怎么着呢?”

“你看看吧,要是喜欢她,我就不找她麻烦了,要是你不喜欢她,我就要她赔我一个珠子!”花花坚决地说。

叶果果忍俊不禁,“那你喜不喜欢?”

花花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郑重地说,“就是太胖了,玩游戏老跟不上,笨死了!更让我生气的,她昨天还亲了李炜炜!”

叶果果顿时瞠目结舌,难道是她太落伍了?

“我决定要她赔三个玻璃珠子!”花花掷地有声。

叶果果突然明白了最近儿子的玻璃珠子突然暴涨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相完“儿媳妇”,叶果果从幼儿园出来,她按了一下车钥匙,正欲拉开车门,突然一辆黑色奥迪开到她面前,车里下来两个制服军人,其中一个礼貌地给他出示证件,“叶果果小姐是吗?我是前副总理常万里的警员王高,常老生先请叶小姐去府上一谈,希望叶小姐不要拒绝。”

叶果果心一沉,果然来了!她挑挑眉,冷冷地问,“我不可以拒绝吗?”

王高微笑,“你可以,不过我明天还会来,请不到叶小姐,我每天会来。”

叶果果看了看那张证件,“我如何能确定你这身份是真的呢?”

那两人迅速对视了一眼,嘴角都露出早就知道的笑容,另一人拿出手机,按了几个数字,然后递过来。

叶果果没接,冷冷地瞧着,却听见那头传来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果果,来吧,我想跟你谈一谈。”

叶果果疏离地说,“我觉得没什么可谈的。”

“不,有很多东西可以谈。”那头的声音不紧不慢,“比如赵如景和叶进的死。”

叶果果血气一冲,二话不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当车子驶出几百米远,叶果果醒悟过来,她中了激将法了!她父母的事,她早已一清二楚,仇也报了,事也了了,还需要他来谈什么!这个老狐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作者有话要说:1:泥泞路上的奔驰,永远跑不过高速路上的夏利。说明:”平台很重要!”

2:男人,再优秀,没女人也生不下孩子。说明:”合作很重要!”

3:我们都知道恶虎架不住群狼。说明:”团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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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啥级别也算不上的作者,坨坨在最后几天恳求姑娘们水底冒泡,求正2分的25字留言。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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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车子经过几道岗几道哨,进了一幢小院,院里,高大的香樟树绿阴密布,像一把把大伞,将两层楼的青砖碧瓦屋严实的护里面,下面,石桌石椅在青草地呈现休闭状况,空无一人,秋天里的花在这里找不到踪迹,整个院落给人严谨肃穆之感。

叶果果被带进一楼客厅,客厅很简单,除了一张宽大的古色古香的屏风竖在墙边,再就是几把红木椅子,中间一张红木桌子,那久远的年代,仍然体现了这简朴中的奢华。

常万里坐在桌子的左边,桌上一杯茶冒着腾腾热气。在常万里的身后,低眉顺眼地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这个人,叶果果认识,多年未见的常笑。

在这间暖气十足的大厅,常笑穿得并不多,她头发齐腰,脸色平静,眼光柔和,从叶果果进来不曾看她一眼,一直温和地站在常万里身后,像一个乖巧的侍女。

叶果果内心充满震惊,这太违和了!她,真的是常笑?那个飞扬跋扈骄横放纵的常笑?

常万里指指右边的椅子,“坐吧。”

叶果果目光落到常万里身上,这是一个头发花白,却不甘老去的老人,他的眼睛比她看见的常迪夫的眼睛还要犀利,充满只有年轻人才具有的那种尖锐和果断,但并不轻浮,它稳重、冷静而精明,甚至有些阴鸷。

这是叶果果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铁血人物,从前,她只在电视上见过,他位列中将,退休前曾任国家某要职,他有一个外号,叫铁血万里。今天从他面相上看,铁血这两个字绝对不仅仅是传闻。

常万里一双眼睛也在打量她:眼睛里有警惕,但脸色平静,举止沉着,态度更显得不卑不亢。很多人在见到他后,有着明显的慌乱和敬畏,可是,在她身上没有见到,她在揣度他,却无一丝害怕。

常万里暗暗点头,这个孩子,确实不错。怪不得,曲碧宁到死都不知道败在她手里,怪不得,曲靖天这么多年不放手。

“笑笑,你去休息吧。”常万里柔声说,并没有回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身后的常笑没有说话,却乖巧地垂着头转到屏风后去了,脚步悄无声息,像猫。

叶果果只觉得诡异,但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了,眼前这只老狐狸她需要集中全部精神去应付。

常万里手柱着拐杖,慈和地看着叶果果,“果果,你该回家了!”

叶果果一笑,“常老生先说笑,我一直在家。”

“不,你没有家,家是生根的地方,是血肪相连的地方,这里才是你的家。以前是不知道有你,后来知道了你又失踪了,现在你出现了,就是你回家的时候了!”

“是啊,家是血肪相连的地方,我父母已故,长存我心,所以,我在哪里,他们就在哪里,家就在哪里。”叶果果严肃地说。

“果果,要直面事实,你是常家的孩子,你需要这个家,常家也需要你。不要拒绝。”常万里语重心长相劝。

叶果果断然摇头,“我不需要常家,至于常家需不需要我,对不起,我没兴趣知道。”

“你必须知道。”常万里轻敲桌子,加重了语气,“血管里流着常家的血,就注定了你不能置身事外,果果,我渴望你能回来,是因为,我很欣赏你。”

叶果果冷然,“这么说我要谢谢你?”

常万里无视叶果果的讽刺,他略带着遗憾的语气自顾自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一生不弱于人,立志如此,行动如此。但让我遗憾的是子孙一代不如一代,不等我闭眼,将全流于平庸。我发现你时,心里被注入一种力量,升起一股希望,孩子,我在你身上看见了大智慧,大谋略,大运作,这是很多人不能具备的!我今已退休,常家目前后继无人,我很渴望你回来接替我这条路,这条路不好走,可以说是荆棘密布,但它很有挑战性,能给你带来巨大的成就感,你一定能走得很远,这一点,我绝对相信!”

常万里眼睛里精光一亮,这一瞬间,他像一只充满力量的捷豹,不见一点老年人的迟钝和苍老。

叶果果哑然失笑,从政?真像一个天方夜谭!大智慧?大谋略?大运作?这一系列的排比确定是在说她吗?而不是说国家顶级领导人?

“常老先生抬举我了,我小人物一个,哪受得起您如此赞美!”

“你担得起!”常万里炯炯有神地盯着叶果果,语气不容拒绝,“你担得起。几年前,曲碧宁的正天集团莫名其妙地倒闭,再后来,曲靖天的北宇集团莫名其妙地倒闭,我想,你必定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正因为你把自己藏得深,所以,很多人忽视了你这条线索,所以,很多人败得灰头土脸,曲碧宁到死都不知道,她的死跟你有莫大的关系。”

一席话下来,叶果果心惊肉跳,这果然是只老狐狸,将她的底细摸清了不少!难怪他敢明目张胆地要求她进入常家,走他走过的路,原来是想逼她就犯!

可是,她未必就怕了他!

叶果果稳定情绪,晒然一笑,“不知道常老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背景大概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母亲小医院小职员,父亲退伍军人出租车司机,底层老百姓!因为不愿意拆迁,结果引来杀身之祸,此后我成为孤儿。试问我何德何能敢跟北京这大象级的人物和公司去对抗?并将它们拉垮?我渴望是神,但我承认,我真的不是神!”

叶果果语气笃定,她相信自己的专业水平,绝对不可能被人发现蛛丝马迹!

常万里笑起来,表情竟然变得开心,好像叶果果讲了一个好笑的笑话。

“孩子,你表面是无德无能对抗,可你会放着你母亲和你养父的仇不报?这不是常家人的性格!当所有人认为你没有问题时,我就凭这点认定你有问题,因为你太淡漠,明面上没有对你父母的死亡问题没有任何疑问!这只能说明,明面只是迷惑,真正的手段就在背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果果背脊发凉,不可多说,不可多说,在这老奸巨猾的狐狸精面前,多说多错多纰漏!

“我一向不过问碧宁和她公司的事,直到正天倒闭,碧宁自己负面新闻缠身,北宇机密泄露,公司摇摇欲坠,我这才重视,并暗中介入查访。于是,我发现了你。我有很多理由相信,你才是始作俑者。果果,你说我说得对吗?”

叶果果摇头,“老先生,这么严重的话,我认为还是不要随便说的好,它是需要证据的。若你当时就发现了我,那么可以肯定,我今天没机会坐在你面前喝茶。闻说常老先生当政时以铁血手段治国治家,于公于私怎么会放过我?”

叶果果稳稳地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她越发平静了,推理谁不会?证据才是硬道理!

常万里眼睛一眯,突然郎声大笑起来。

“孩子,就是你这份镇定让我欣赏,被人揭穿到这种程度,你还能气定神闲地喝茶,你不止是大智慧,还是大无畏!你问我怎么会放过你?于公于私,我都必须放过你!”

叶果果头也不抬,继续喝茶。

“于公,社会上的那些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它情况属实,我虽然做事铁血,但并不无理!事情到这个的地步,就必须一查到底!于私,你是我常万里的孙女,骨子里像我,有目的,有手段,有计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我没去追究你,是因为我想把你带在身边。”常万里身子倾向叶果果,眼睛热切,“果果,回来吧。”

叶果果放下茶杯,面带微笑,“常老先生退休后无事可做,热衷推理?”

“一直热衷,但从不做无根据的推理,至少,这几十年,我没推理错过!”常万里说。

“很遗憾,现在你的推理就毫无根据。我可以推理第三次世界大战将由钓鱼岛事件引起,但很多事实又证明了,这个推理不太可能。我可以从手段手法及原由上推理中东很多恐惧事件是**所作,但更有资料告诉我,**早死了。一句话,推理仅仅是推理,不能作为证据。常老先生想要证明自己的正确性,还需要找出更多的证据来,当然,这也不能作为我走进常家的条件,只会是将我送进监狱的条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万里注视一脸无畏无惧义正言辞的叶果果,眉头渐渐皱起来,“你是想告诉我,你宁可进监狱,也不愿意回常家?”

“实际上,我既不愿意进监狱,更不愿意进常家。”

叶果果横下一条心,你有本事,就找到足够的证据让我进监狱!

常万里脸色变得冷峻,他轻叹一口气,“孩子,不要这么武断,我给你时间去想清楚。回常家,踏上我这条路,不是坏事,对你并没有损失。”

“有损失。”叶果果没有回避那强硬的目光,“我志不在此。强迫我去从政,会让我压抑,我渴望的自由没有了,我喜欢的工作没有了,我的兴趣爱好没有了。你在这条路上能走到底,是因为你喜欢,可你不能把你的喜欢强加在别人身上,至少这个人不是我!”

常万里深深地看着她,半晌,他哼一声,“你这么抗拒,是不是还在记恨我当年拆散你的父母?”

叶果果认真地摇头,“我很感谢你拆散他们,让我拥有一个伟大的父亲,他教了我很多,其中一项就是坚强和不屈,他是我一生的财富。”她将茶杯推到桌子中间,轻轻站起来,“打搅老先生多时,我该走了。”

常万里冲着她的背影,缓缓说道,“你有一个好父亲,可你还有另外一个父亲,你的身体里流着他的血,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母亲,知道有你后,念念不忘他还有一个女儿,果果,你也为人母亲了,可曾站在这个立场上为他想过?”

叶果果没有回头,“他应该去珍惜他曾经拥有的,妻子,女儿,不必挂怀另外的人。有些人一旦失去,便是永远,每个人得为他的行为付出应得的代价。我也为人母亲了,我会为了我孩子的幸福而努力,而不是去强扭他,甚至复制成另一个我。”她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意愿,从容地转身。

“叶果果。”一个迟疑而低柔的声音喊住了她。

叶果果回过身,她看见了常笑,她站在楼梯上,静静地望着她,神色有些犹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可以跟你说几句话吗?”

叶果果没动,她对常笑已无感觉,好恶都无。

“只说几句就好。”常笑又补了一句,大大的眼睛郑重地望着她,里面无欲,无求,却显出一种无神的疲倦。

叶果果没由来心一动,她迈开脚步,跟着常笑进了一间房子。

常万里紧着她的背影,眼睛里的神色明灭不定。

这个孙女,比他意料中的还要强大,更中他的意!也许,他需要精心筹谋一番。

大厅一则的门打开了,常迪夫走出来,他脸色痛苦,刚才叶果果话一字不漏地听在耳朵里,他感悟极大,被她的执着和坚定震动。

他对父亲说,“爸,一切随了果果的愿意吧,不要去打搅她的生活了,这孩子,受了这么多苦,难得有一个平静的日子。”

常万里冷冷盯了他一眼,“常家的子孙若有她这份魄力和手段,我必何去强迫她!你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若早找回来,她断然不会有这般抵抗情绪!”

“爸,笑笑也是常家的孙女,她就毁在常家!若果果早回来,未必就不是第二个笑笑!我很庆幸,没有及早发现她!”

常迪夫的语气突然变得强硬,他已经忍了很多年了,为此,他失去了很多,可他现在不愿意看着女儿跳进父亲画好的圈圈里,就像他当年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对于笑笑,你就该愧疚!你就得还我一个更好的孙女!明天,你带笑笑去辽养院住一阵,以后的事无需你管!”常万里很果断地挥挥手。

“爸,你想做什么?”常迪夫大惊。

“我很喜欢果果这孩子,至于要怎么做,目前还没想好。你放心,她不止是你女儿,还是我孙女,我不会害她!”

“爸,你放过她吧!”常迪夫很担心,他太明白父亲的性格,为了达成他某种心愿不拆手段,当年他就尝试过,并深受其害。

“迪夫,果果不是一个平凡的人,我只是想把她放到她应该的位置。”

“我们能做的,就是让她在她喜欢的位置安稳地呆下去。平凡不平凡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快乐不快乐。”常迪夫充满恳求。

常万里正欲说话,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有人惊慌地大喊,“杀人了,杀人了!”

常万里猛地站起,常迪夫转向就朝楼上跑去。

......

“果果杀了人?”

曲靖天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直接上车,一路赶到警局,却被拦住,理由是目前嫌疑犯正在查审当中,不能见任何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靖天转头就走,将车子开得如飞,但是他很小心地没有闯一个红灯,他比任何时候都要镇定。

当他的车子赶到常万里那栋房子里,警察并没有散去,楼上的一间房子里,用白粉打出一个人形,地上还有些许血迹。

尸体已不在,目击证人两个,一个是常家的老佣人,姓蒋,叫蒋如梅,一个是常万里的贴身警卫,姓吴,叫吴正。曲靖天到时,警方正将两个人带上车子开走。

曲靖天见到了老泪纵横的常迪夫和一脸沉痛的常万里。

“笑笑这样,我知道你们都很伤心,可是,我绝对相信果果不是凶手,她不可能杀人!”曲靖天冷静地说,他紧紧地盯着他们,“请你们说出真相,不能冤枉一个无辜的人。”

“我也不相信,真不相信。”常迪夫失声痛苦,“我跑出去时,果果一手是血站在笑笑身边,笑笑已经倒下了。我不相信果果会杀她,她们是姐妹啊!”

常万里双唇紧闭,一言不发,眼睛里的伤痛显而易见,他迟缓地转过身子,朝屋里走去。

“常老爷子,你呢,你也相信果果杀了人?”曲靖天上前一步,他的态度至关重要!

“我相信不相信不重要。警方自有定论。你问我看见了什么,我跟在迪夫后面出去的,他看见了什么,我就看见了什么。”常万里轻轻闭上了眼睛,再打开时,已满眼决绝,他颤颤巍巍走进屋里,关上了门。

曲靖天被那扇门紧紧地挡在外面,再看常迪夫时,他气息不稳,医生正在给他测血压。他再次走到外面,秋风已有寒意,吹冷他的目光。

院子里只有一辆警车,旁边一个人,再无他人,常家常规很好,闲杂人等在这个时刻都选择了回避。曲靖天打开电话,问莫非凡到了没有,回答是还没到。他想了想,回了曲宫,这个时候,他需要群策群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小北、齐国、宁远果然都在曲宫等着他,见他回来,一脸沉郁,不由心一沉。

“不让见?”宋小北问。

曲靖天点点头。

“不要急,这也是正常程序,莫非凡再晚点可到,他一来就可见了。”齐国说。

“常万里和常迪夫是什么态度?”

“很伤心,不像在作假。可是,”曲靖天直皱眉,“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有没有可能果果记恨当年,真失手杀了她?”齐国问。

曲靖天摇头,“不可能,她连金佳妮都放过了,而且以果果的身手,也难有失手之说,一刀命中,简直就是有意为之。”

莫非凡风尘扑扑地从国外赶来,第一时间去看守所见了叶果果。曲靖天紧紧地抱着儿子静静地守在门外,旁边,坐着他几个兄弟。

花花苦着脸,大眼睛满是不解,“爸爸,我为什么不能见妈妈?”

曲靖天贴着儿子嫩滑地脸,低低地说,“现在还不能见,她要帮警察叔叔抓坏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我想妈妈了。”花花扁扁嘴,要哭了。

“儿子,我也想她了,不过妈妈说了,她很快就能出来的。”曲靖天摸摸儿子的小耳朵,柔软,可爱,只有这样紧贴着儿子,他心里才好受一点。

宁远给大家分了一支烟,几人走下车,聚一起抽烟,曲靖天抱着儿子,轻轻抚慰,给他讲故事。

在严密的关押室里,莫非凡见到了静坐在一角的叶果果,她脸色平静,见到莫非凡没有意外。

她给莫非凡讲述当时的情景。

她跟常笑上楼,进了一间房子,为了郑重起见,她并没有关上门,房间里摆设很简单,一桌一椅一床一柜,桌上几本书,旁边一个果盘,上面几个苹果,旁边一把水果刀。

常笑似是刚刚洗了澡,穿着宽松的白色长睡袍,袖子过手,袍摆掩脚。她很温和地请她坐下,自己也在她旁边坐下来。

“有话就直说吧。”叶果果说,她仍然不能摆布心中那种怪异,常笑给人的反差太大,让她有不切实际之感。

常笑柔柔地看着她,“我早就知道了你是我姐姐。你前几年死的时候,爸爸总是暗中伤心,爷爷,他也是暗中寻找你,想要你回来,叶果果,你真的很幸运,总在不知不觉间得到所有人的关注。”她轻轻笑了一下,语气中有些落寞,但并无妒嫉和怨恨,“我很反悔,当初不该招惹你,以至给妈招来了大祸。刚才你和爷爷的对话我听到了,原来我妈妈和她的公司就是这样败掉的,全是我的错。”

叶果果有些发怔,她没想到常笑要跟她说的是这个,如果此时常笑对她大哭大骂扑上来撕打狂咬,她都能接受,而现在,她竟然反悔、认错,这是叶果果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笑神色慢慢低落,“现在你终于回来了,真好,不需要我了。我对不起妈妈,她总在前面喊我,让我快点,慢了赶不上车了。”她慢慢站起来,长长袖子垂下,她拿起一个苹果,又拿起水果刀,“好了,你忙你的去吧,我要说的说完了。”

叶果果站起来,眼睛里尽是疑惑,这就完了?就在她以为常笑要剥苹果时,却看见她刀口朝里一卷,捅向她心口!

作者有话要说:经过反反复复重重叠叠的修改,《狱女妖娆》终于解锁,背景架空,去掉肉肉汤汤,再把题目改成《小朴》,一篇换汤不换药的文文重新出炉了,当然,坨坨小命也去掉了半条,折腾得吐了。

昨天好多姑娘留言,心里激动加感动,亲,能继续发扬一下吗?还有二章就完结了,天天求也就两天了。一直没给自己找到定位,昨天在论坛对上号了,原来像我作收这么低的,叫小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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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叶果果大喊一声“常笑”,她立即一个箭步冲上去,握住了刀柄,却不敢拔出,她发现水果刀已连根没入,血慢慢渗出来,却很迅速地染红了白色的睡袍和她的手。

紧接着,常笑倒下,凑在叶果果耳朵说了最后一句话,“真好,解脱了。”

一个佣人冲进来,立即大叫,随之一警卫冲进来,立即拨打110和112.

在这段时间里,叶果果所有意识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夺走,眼前全是常笑缓缓闭上的眼,她低沉的落寞的声音,她决绝的平淡的笑。她握着那把刀的手不敢动,另一只手就那样托着她,直到有人将她拉开,直到常笑就那样倒在地上。

三个小时过去,莫非凡终于从里面出来。众人迎上去。

“先回去,这里不是讨论的地方。”

几人回到曲宫,此时天色已晚,曲靖天没急着问话,吩咐管家做了饭菜,饭桌上,众人都心有灵犀没去讨论案件,后来,曲靖天带着花花上楼,帮他洗澡,直到哄他睡着,他才下楼来。

“靖天,果果说她没有杀人。”莫非凡看着曲靖天,给他丢了根烟,打火机啪地一声点燃,凑到他面前。

“我早就知道她没有杀人。”曲靖天没有意外。

齐国和宁远明显舒了一口气,不是她杀,就好办了,只有宋小北很严肃,他想了想,看向曲靖天,“死了的人不会说话,目击证人的言辞对果果不利,要想果果完整无好的出来,我觉得还得从常家人入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靖天沉默,一口烟罩住他沉思的脸。

“靖天,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果果和常家的关系了?当年你们结婚,常迪夫绝对不是因为你叫他姑父而送礼,那么今天,常万里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找她聊天。”莫非凡将烟掐熄,严肃地问。

“果果没跟你说吗?”

“没有,她选择沉默。”

曲靖天坐直身子,从桌上又拿过一根烟接上,不顾那几双迫切的眼睛,他慢慢按熄另一个烟头,又慢慢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白茫茫的烟圈。

就在他们以为曲靖天不会说出时,他不紧不慢地开口了。

“果果是常迪夫的亲生女儿,常万里的亲孙女。”

前副总的亲孙女?一句话石破天惊,几个人眼睛珠子都要掉出来,太难以置信了!

“果果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半晌,宁远才艰难地开口,他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可这话由曲大说出来,明显就是真的。

“很早。”早到她第一眼看见常迪夫,就知道了,那时,她用了假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国下巴都要掉了,“这么说,她亲手甩出一张丑闻,把自己的爸爸弄下了台?”这遣皇翘萘说悖

“她从来没有承认过,在她的心目中,养父的地位无人可替。”曲靖天说,“我猜想常万里找她的目的,就是要她认祖归宗,常万里,很看好果果。”

宋小北试图想理清一下思路,“常家要果果认祖归宗,果果必定会反对,反对会怎么办?以常万里的手段,必定会逼果果就犯,可是他再铁血无情,也不会拿常笑的命来开玩笑吧?再者常笑自杀,然后嫁祸给果果,嫁祸成了,果果就是死罪,达不成常万里的意愿,如果没嫁祸成,常笑白死了,达不成常笑的意愿。”他叹口气,乱,很乱,都不成立。

宁远一句一句推敲,觉得话里有话,“她本人觉得对不起她妈妈,所以想自杀,正好又可以栽到果果头上。”

莫非凡摇头,“我和果果都觉得常笑并不是想要陷害,试想,如果果果不去抢那把刀,刀上就不会有果果的指纹,那么栽赃根本不可能成立。常笑的那句解脱,应该是肺腑之言。”

曲靖天脑子里突然闪过常迪夫说过的一句话,他眼睛一亮拿出手机拨打电话,“把常笑这些年的所有生活细节尽量找来,监狱的,医院的,家里的,外头的,事无巨细,都要!”

挂了电话,曲靖天凝重地说,“可以肯定,常笑是自杀。为什么自杀,找出这个原因,果果就能清白。”

但接下来的情况却让曲靖天陷入泥泞,他们得到的常笑的各种资料,并没有什么问题,无法证明常笑有自杀心理倾向。

这时报上登出了常万里之孙女常笑的死亡新闻,连带出叶果果这个手握刀柄满手是血的嫌疑犯。紧接着六年前常笑伙同人打掉叶果果肚子里的孩子的事情又被翻出来,于是很多人认定叶果果六年后为孩子报仇来了。

这下,人证,物证,杀人动机,全部明确,一时间,满城风雨,草木皆兵,将叶果果推到杀人凶手的绝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靖天黑着一张脸,在他面前,放着一大堆资料。

“难道是因为常笑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常万里对果果的态度让常笑觉得不公平、愤怒,突然之间产生出死的冲动?”齐国分析。

莫非凡摇头,“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常笑死前不会这么平静,她会愤怒会激动,甚至反扑,但果果见到的就是,她毫无惧意地将刀尖准确无误地刺了进去,临死前没有痛苦。”

曲靖天冷哼一声,“那就是这资料有问题了!这资料看起来没有一点问题,更能说明它有问题,因为常笑性格本身有问题!而现在,近几年来的资料都显示常笑和正常人一样,出狱后安居在家,与常万里一起生活,经过四年的改造教育后,她变得平和,温顺,深居简出,与世无争。很明显,我们得到的这份资料被人为地整理过!”

莫非凡点头,“常笑也有可能因为入狱、母亲去世、父亲出职,又皆因丑闻而造成厌世情绪,在得知叶果果将回归后,这种情绪被无形提升,然后选择自杀,这是有可能的,但是,她这种厌世情绪必定也经常流露在日常生活中,常家人不可能不知道,不然,常万里也不会将她拘在身边多年。所以,这份资料,我也觉得来源不可靠。”

“问题是我们现在找不到有用的证据,目前的传言和对方已有的证据都对果果很不利。”

莫非凡倒也不是很急,“传言倒不怕,不具有法律效应,证据也不算什么,两位证人所看到的只是没入常笑胸口的刀柄在果果手里,并没有看见果果刺向常笑。这都是可以推翻的。我奇怪的是常家的态度,他们一直没有出现,好像在等什么。靖天,这件案子的关键就在于常家的态度。”

曲靖天沉默半晌,“我该去见见常迪夫了。”

他记得出事的前一天,他和常迪夫约在茶楼里见面,常迪夫无意间说过一句话,“笑笑毁了。”

曲靖天绝对相信,常笑有不为人知的一幕被常家掩盖。只是他不明白,常家为什么要掩盖这段真相,难道果果不认祖归宗,他们就一定要将她置于死地?或者,他们是想以这个条件要挟果果,以达成他们认祖归宗的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一间宽阔明朗的疗养院,曲靖天见到了还沉浸在悲伤之中的常迪夫。

“常先生,你可真难找。”曲靖天浅笑一声,不无嘲讽。他经过多方打听多方周旋,才找到这里来,很显明,常迪夫在躲他。

常迪夫叹口气,“你所为何来,我已是知道。我只能告诉你,常家不会拿一个女儿的命去换另一个女儿,常笑的死我和我爸爸并没有掺入半点阴谋,而我,从头到尾不相信果果会杀害她的妹妹。”

“正如你所信的,果果不会杀人,那么常笑必是自杀。她为什么自杀,常先生应该比谁都清楚,可常先生不但不为果果洗清冤屈,反而躲起来回避,另外还制造一些假信息来迷惑我。请问,这是为什么?”曲靖天冷冷问道,怒气已漫延到了眼角眉梢。

如果说常笑的死他们没有掺入任何阴谋,那么死后他查到的那些假信息绝对是常家一手布局的!

常迪夫双目蕴泪,缓缓摇头,“你查到的不过就是外人所看到的,所听到的,你相信,就是真的,不相信,就是假的。迷惑不是最终手段。”

他想起就在出事那天,父亲说的话,让他带着常笑来疗养院住一段时间,现在,他来了,常笑却走了,而在之前,她一直对这个疗养院,是多么抗拒。谁能想到,她最后的抗拒方式竟然选择了这一种,这是他想不到的,可也是他能预料的。

“你就眼睁睁看着果果背着杀人的罪名,在暗无天日的监狱呆上一辈子?”曲靖天问。

“你相信我,果果,她不会有事的。”常迪夫无视曲靖天,他的眼神落在远处,那儿,似有一张白白嫩嫩的笑脸,在欢快地喊他爸爸。小时候的常笑,是多么可爱啊,她是什么时候变样了的?他当了这么多年父亲,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曲靖天转身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已看出目前常迪夫不在状态,被悲伤笼罩,一下子也许走不出来,更关键的是,他手上没有决定权,他无法站出来以一个女儿的*来证明另一个女儿的清白,这一刻,曲靖天原谅了这个进退两难的父亲。

毕竟,他对叶果果,一直站在远处观看,含着渴望和亲情,并没有做出异举。真正对叶果果有企图的人,是常家那只老狐狸,是他在暗中抢前掌控了这个局。

曲靖天站常万里面前,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很厉害!

这个头发花白,皱纹满面,腰背却挺直的老人,他竟然能在常笑死后的第一时间,从悲伤里摆脱出来,抢占先机,让他陷入被动。

这种气魄,这种果断,这种手段,无不都让曲靖天佩服。这个人当初能走到副总理的位置,绝对不是运气!

“常老先生,这里没有第三个人,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不用藏着掖着了。老先生要如何才肯帮果果?”

在这历经大风大浪的人面前,任何手段和语言技巧都没用,曲靖天聪明地选择了开门见山,他不想浪费时间,果果还在监狱,在那间几平米的小房子里作困兽之斗。

常万里眼睛里精光一闪,如鹰隼一般锐利,他审视曲靖天,良久,苍老的声音说出答案,“果果回家。”

这个答案在曲靖天的意料之中,他猜想常万里直接逼果果回常家的意愿没达成,于是利用这个机会想间接逼她就犯。

“这个,我不能代她作答复。我就是想知道,果果知道老先生这一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我相信,她现在考虑之中。”常万里语气平静无波,这么个大事从他口里说出来,像是在与人谈天气。

“如果她一直不答应呢?”

“我会等她答应。”常万里淡淡地说,脸上竟浮起一丝浅笑,“我已失去了一个孙女,只有果果这个孙女了,我怎么会没耐心等呢。”

曲靖天摇头,语气很是遗憾,“老先生到底还是不了解果果,她这个人,越是逼她,越是不肯就犯,当年她宁可假死,远走他乡,也不原呆在我身边。我用了整整六年的时间才想明白,老先生今天是想步我的后尘吗?”

常万里瞥了他一眼,“步你的后尘也不错,果果如今不是跟你一起了吗?”

曲靖天冷哼,“老先生还能等六年,果果可不能在那儿呆六年!”

“小子,反正你已失忆了,不防多做做工作,你告诉她,我一直等她!”

曲靖天脸垮下来,这只狐狸,无所不用其极,竟然反策到他头上来了!

他站起来,紧紧盯着常万里,一字一句地说,“若果果愿意,我无所谓,若果果不愿意,谁也不能免强她!谁也不能!”

常万里静静地注视,一言不发,随着曲靖天稳重的脚步大步迈出,他苍老的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靖天回到曲宫时,意外地看见了伍元贞和杨怡都在。

宁远在陪花花玩,可花花脸上一万个不乐意,妈妈一直看不到人,听不到话,他没劲。看见爸爸回来,他直接冲上来抱住了爸爸的大腿,像小狼崽子一样嗷嗷地叫,“我妈妈呢,妈妈呢,怎么还没回来?”

“花花,我会让你看到妈妈的。”曲靖天一弯腰,抱起了儿子,手一举,花花坐到了他肩膀上。

伍元贞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掏出几张纸,指着纸对大家说,“我把从前的常笑和现在的常笑从精神、语言、脾气、行为各方面系统地作了比较,我认为,常笑犯有抑郁症。”

抑郁症?!

众人眼睛顿时一亮,似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常笑多年以来性格暴戾,喜怒无常,那时,她应该就有了这个病症,只不过被忽视了。后来事故比较多,家庭变故,环境变故,心理变故,种种因素加起来,使得她病情加大,我分析了常笑最后对果果说的几句话,里面就有无用感和无价值感。

她自责,自罪,感觉自己对不起妈妈,然后出现幻觉,说她妈妈在前面喊她。而无用感、无望感、无助感和无价值感,再加之自责自罪和幻觉,这些症状,很符合抑郁症患者的特征。”

莫非凡点头,但又摇头,“我们已查过医院和监狱,甚至警方查过常笑的电脑,都没有发现她患有抑郁症的蛛丝马迹。常万里,真是个人物,做得这么干净!”

伍元贞沉默了。杨怡也沉默了。众人都沉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靖天突然一笑,“也许我们不应该这么被动,该换个思维了!”

大家不解地望着他。

曲靖天问莫非凡,“还是不许任何人探访?”

莫非凡点头,“这是规定,不过在常万里的叮嘱下,这个规定更严格了。现在连我都不能携带网络方面的东西进去。”

常万里必定查到了什么,所以将叶果果防患得很严密,杜绝她接触网络。连不到网,再厉害的黑客都束手无策。常万里这一手确实狠!

宋小北沉默了一下,“我找阮五来?”

曲靖天摇头,“他的身份搁在那儿,别难为他了。”

作为国防部某部门的头儿,让他帮着造假,敌方还是曾经的国家副总理,他的顶头的顶头上司,这势必让他为难。

“你以前找的人能不能联系上?”宋小北也觉得有道理,这事阮五必定不好答应。他想起曾经曲大顺着黑客联盟挖出的两个人,如果能联系上,他们必定会出手帮这个忙。

可惜他又失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靖天再去找那两个人时,已是茫茫人海,无影无踪。

大概是叶果果暗中通知了他们,结果这些人全部沉没了。毕竟这事对他们来说太容易了,毕竟这事对他们来说太容易了,随便潜进系统改动一下自己的资料,任谁也一时半会找不到他们。

这时,伍元贞走到曲靖天身边,轻轻说了几句话,然后抱起了花花走进屋里,曲靖天随即跟了进去。

常万里家里,一个小男孩一屁股坐在地上,号啕大哭,抢天呼地,白白嫩嫩的脸上,大颗大颗的眼泪不止的流,口里不住地喊,“老爷爷,我要见我妈妈,我好想她,我好久没见她了,我想她呀!”

旁边,曲靖天也是满目辛酸,这瓜娃子,只让他来演戏,谁让他哭得这么伤心了!可是,他也好想她。

“我要妈妈,我要妈妈,我想死她了,看不见她我怎么办啊,我是不是就看不到她了呀?老爷爷,你让我见见妈妈吧,让我见一见吧!”

花花好想说,他真没演戏,他是真的好想妈妈的,这些天在幼儿园,谁亲他都没劲,赢谁的珠子都没劲!

任常万里一生铁血,无情硬汉,也被这柔嫩稚嫩的哭声软化一团。他放下拐杖,抱起了花花,清瘦虬老的大手轻轻给他摸去眼泪。

“乖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心中唯一的柔软被这个软软的孩子侵入,他放慈了声音。

花花哭得打嗝了,挺着一张花猫脸,一边哭一边说,“我叫叶唯乐,我英文名叫florwer,花花。老爷爷,是不是你把我妈妈派去抓坏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万里一怔,转而笑了,“是啊,你妈妈很快就会回家的。”

“可是我好想她呀,我不想睡觉,我不想吃饭,也不想玩,我就是想她,老爷爷,你让我看看妈妈吧,看完后,我还是让她帮你抓坏人。”

花花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渴望地望着老人,两行眼泪一个劲地流,怎么擦也擦不干。

常万里长叹一声,他强硬一生,却被这两行清亮的眼泪打败了。

“花花,你以后还会来看老爷爷吗?”

“你让我看妈妈,我就来看你。你会跟我玩玻璃珠子吗?”花花还在抽泣,可也没有忘记当日祖爷爷陪他玩玻璃珠子的事呢。现在他的技术可比过去好多了。

“玻璃珠子呀?我不大会,你教我玩好不好?”

常万里笑起来,满脸皱纹宛如一朵菊花,他的脸在孩子的脸上贴了一下,恋恋不舍地放开。

“老爷爷,你不会玩呀,我教你哦。”

花花破涕而笑,顿时阳光盛开,灿烂浩大。阴暗的常家大院竟然一下变得亮堂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万里眼睛里有湿湿的感觉,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心某一处正在动摇,在瓦解。他朝曲靖天挥挥手,“去吧,让孩子见妈妈。”

花花欢呼一起,“可以见妈妈了,可以见妈妈了!”他一溜烟从常万里身上蹦下来,捡起老人地上的拐杖,递到常万里手里,“老爷爷,你拿着。我要看妈妈去了,以后我教你打玻璃珠子。”转身拖住曲靖天的手往外走,急切地喊,“爸爸,我就要看妈妈,快点,快点哪。”

常万里静静地看着那个小小的孩子远去,那么小,那么可爱,那么机灵,他突然发现,这一刻,他的的愿意就是和那个小小的孩子打一场玻璃珠子。

岁月啊,老了,老得他不能控制他眼角的眼泪,老得他的心变得跟那个小小的孩子一样软。

曲靖天带着花花直奔拘留所,他自己等在外面,花花被看守带进去,在一间单人看守所里,花花看见了他好几天没见的妈妈,顿时嘴巴扁扁,眼泪就汪汪了,“妈妈!”他大喊一声,直扑上去。

叶果果没想到儿子能进来,又惊又喜,一把抱起儿子,狠狠亲了几口,眼圈红了,盈满泪水。如果她在这里面还有什么牵挂,那就是儿子。她不能想像一个五岁的孩子没有妈妈,那将多么悲惨,多么可怜,这么多年,她们母子已习惯相依为命,缺一不可。

她知道常万里的目的,让她妥协,可她真的无法办到。她不能无视另一个存在,那就是她的父亲,叶进。她更不能无视自己的意愿,她只想要一个平静的生活,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此生已足。

所以,无论她站在哪个角度,常家不是她的选择,就算是权宜之计,她都不愿意。

她这些天一直在思索,如何才能摆脱这个杀人嫌疑,莫非凡已告诉她外面的情况,听起来很糟糕,似乎所有的证据都对她不利。当听到曲靖天为这事到处奔波、暗无天日时,她内心充满柔情,这个时候,她真的很想见见他,在他的怀里靠一会儿,她需要他不离不弃的那股劲儿给她力量。

她必须自救,要他安心,要儿子不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果果搂着儿子,不住地亲他的脸,不停地问他学习情况,花花滚在她怀里很欢快,有时突然凑到妈妈耳朵边去说话,而叶果果为了配合他,也凑到他的小耳朵边去说话,母子俩人似乎有说不尽的悄悄话。

花花在妈妈身边呆了将近两小时才出去,恋恋不舍,依依惜别,“妈妈,抓完坏人你快点来找我呀!”他坚信妈妈在这里是帮人抓坏人,而他的计划就是帮助妈妈尽早抓完坏人。

常笑死亡案一直拖着未定,警方一直在审理当中。

这天下午,案子突然有了新的突破,警方在常笑的博客空间发现一条已被删除的日志,里面反复只有几句话,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

满满一页,触目惊心,仿佛看到一个拿着刀子刺向自己胸膛的人,正在仰天大喊!

同时,法医在常笑的手臂发现了烫伤疤痕,判定是烟头所致,在手腕发现两条一厘米宽五厘米长的旧疤痕,凭着这两条发现,警方判定,常笑有自虐和自杀倾向。

紧接着,有国内著名心理医生拿着常笑从前和现在的各项心理和生理指标对比,证实常笑有高度抑郁证!

这一系列的证据摆到面前,顿时真相大白,叶果果无辜释放。

叶果果走出来,第一眼就看见曲靖天牵着花花站在台阶下。

父子俩满满的激动,没等叶果果走下来,曲靖天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搂在胸前,脸不住摩挲着她的头,轻轻呼喊,“果果,果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果果鼻子发酸,不管旁边有没人,她双手抱住了他,享受这久违的温暖。

脚下,花花跳起来,“还有我,还有我,妈妈,还有我。”

曲靖天在儿子头上摸了一把,弯身抱起儿子,一手搂住老婆,朗声大笑,“走啰,我们回家。”

云开日出,浓雾四散,深秋在天底下露出金黄的脸来,饱满,幸福。

一直到他们的车子再也看不见,不远处一辆不起眼的车里,常迪夫对父亲说,“我们也回家吧。”

常万里点点头,脸色平和、宁静。

“回家吧。”

曲宫一片欢腾,曲靖天牵着叶果果的手下车,却不让走。

叶果果奇怪地看着他。

“来了,来了,”伍元葵端着一个火盆兴奋地跑过来,“从这上面跨过去,以后再也不倒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花觉得好玩,蹦蹦跳跳第一个蹦达过去,又蹦蹦跳跳蹦达回来,又蹦过去,欢快得像只猴子。

叶果果好笑地问,“你不外国人吗?怎么信这个?”

“谁说我是外国人?我不去法国了。”伍元葵大大咧咧地说,“赶紧的,快点!”

叶果果一抬脚过去,揪着伍元葵的问题不放,“你不回法国了?”声音低下来,“你要结婚了?”

“叶果果,你不要思想尽在这上面打转,能不能想点健康的?”伍元葵害羞了,大声叫嚷。

叶果果愕然,“我怎么不健康了?”分明就是她自己想得太遥远了好不好?

曲靖天跟着一脚跨过,牵着果果进去,不让她跟这傻妞讨论这么二的话题。

伍元葵追上去,“叶果果,给我讲讲中国监狱是什么样的,我很感兴趣!”

曲靖天哼一声,朝在一边笑得乐不可支的苏文哲说,“把她带走,你慢慢跟她讲。”

伍元葵很来火,“曲大,你不带这么过河就折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就是端了一个火盆而已。”曲靖天斜她一眼。

苏文哲上来拉住暴跳的伍元葵,“别去吵叶果果,她现在的时间全是曲大的。惹恼了他有麻烦。”

“他敢给我什么麻烦!”伍元葵吼。

“是给我麻烦。”苏文哲一想那一堆要签字的资料就头痛。

这人,老婆在的时候,他要扮二十四孝老公,老婆遇难的时候,他要扮英雄骑士,现在老婆完好出来了,他要弥补前面缺失的日子,总而言之,这人甩手掌柜,一甩到底了。

正如苏文哲所说,老婆完好出来了,某人要将前面缺失的时光全被补回来。缺失的最主要的是什么?恩爱呀。

晚上,叶果果窝在花花的床上,悄悄问,“我让你写遗书,你怎么就弄成那几字了?”

“可是遗书太长了,又不好写,那几个字我很会写,我不活了,我不想活了.....。所以,我就给汤姆叔叔发出去了。”花花无辜的说。

而且爸爸说那几个字可以,不用遗书也行。虽然爸爸开始也是让他写遗书。

“那个路径你没有告诉别人吧?”叶果果还是不放心,那是她与黑客联盟的专用通道,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她得马上改,谁知道这孩子会不会无意说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心吧,除了爸爸和妈妈,我谁也不说。”花花把自己当成人猿泰山,将小胸膛捶得呯呯响。

“你跟爸爸说了?”叶果果睁大了眼睛。

“还没时间说呢,他一直没在家,等下我就跟他说。”花花很遗憾。

“花花,你想成为一个顶级黑客吗?”叶果果坐正身子,表情严肃地问儿子。

“想。”花花也坐直,回答得响当当。

“那就必须先学会保密,秘密一般只有自己知道。谁也不能告诉。以后你有了自己的路径,不要告诉任何人,妈妈也不能说,知道吗?”

“哦,明白了。”花花转了转大眼睛,“可是,妈妈,我不告诉你,你自己能查到呀。”

“你努力学本事,别让我查到。你以后就朝这个目标努力。”

“好,妈妈,我一定超过你!”

曲靖天推门进来,笑眯眯地,“是不是该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花不满,“爸爸,把妈妈借我一晚,我好久没跟妈妈睡觉了。”

“不行,爸爸也好久没跟妈妈睡觉了。”曲靖天断然拒绝,他怎么能同意老婆跟别的男人一起睡。虽然这个男人,那么小。

“爸爸,你怎么能这样!”花花委屈了,“妈妈我也有份的!”

“你人小,只占小份,刚才妈妈和你在一起了,该轮到我了。”曲靖天大言不惭,眼睛却看着叶果果,嘴角的笑容咧得很大。

叶果果抿嘴一笑,她看戏,父子俩谁争得过谁。

那一大一小的两个声音,给她充实、幸福、温暖的感觉,像两个黑白琴键,带给她音乐一般的感受。她觉得惬意极了,舒适极了,慢慢地闭上眼睛,慢慢沉入梦乡。

后来,她被一个轻柔的声音叫醒,“果果,果果,果果......”

她的名字被一个人舔在舌尖,反复地亲吻,热气喷到她脸上,浓浓的酥,浓浓的痒。她打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柔情似水的脸和一双浓情蜜意的眼睛,深情的凝视着她。

随后,她被拥进一个宽阔的怀抱,唇瓣被含住,热切的舌头伸进来,席卷了她的身心。她不由自主伸出双手,抱住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常笑从一开始出场,表现就不正常,处于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这是一种病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病若在平常人家,说不定早发现了,但生在那种家庭,被父母忽视了。

穷根究底,她也是个可怜的人。

果果能出来,常老爷子让步了,不妄花花那呼天抢地一哭。谁说男主是万能的呀,商人哪里玩得过政客。

坨坨说过,每个人都有一个结局,有的结局好,有的结局不好,都是命。

明天完结,姑娘们,能满足坨坨最后一个要求吗?留言突破3000,现在已是2950了。

坨坨从没突破过这个数,难道也是命吗?

感谢姑娘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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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兒扔了一颗地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叶果果一觉醒来,冬日的阳光带着明朗的气息,透过白色轻柔的窗帘照进来。

她闭上眼睛,全身懒洋洋的,几天的拘留生活,让她觉得此刻是世上最大的恩典和享受。

身体还麻麻软软的,她一动也不想动。

门轻轻打开,曲靖天一身睡衣进来,坐到床头,低头给了她一个早安吻,他精神抖擞,心情愉悦,“醒了?来,起来吃点东西。”顺手将一边的睡衣拿过来。

叶果果手一摸身上,立即闭上了眼睛装死,她□□!

曲靖天笑出声来,凑到她耳边,“果果,要我代劳吗?”说着就去揭她的被子。

叶果果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抓起衣服就往浴室跑,留给某人一个修长洁白、曲线弯弯的身影,曲靖天笑得更加暧昧了,他看见了她腰间红红的指印和背上红红的吻痕。

他一阵心驰动荡,意尤未尽,昨晚,她太乖了,乖到他不肯睡去。

叶果果洗了一个澡,穿好衣服出来,曲靖天还在房里等她,两人一起下楼,安安静静吃完早餐,然后,一起去了书房,曲靖天面对着一堆文件签字,叶果果打开电脑,第一件事就是切断花花走过的路径。

完做这一切,叶果果托着下巴,陷入沉思,不时看一眼对面面容愉快正在挥笔疾书的某人,脑子里的问号一个比一个大。

曲靖天放下笔,笑眯眯地看着她,“果果,你是不是有话要”他早就注意到她在看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在想,你是不是恢复了记忆。”叶果果眼睛瞟呀瞟,不敢看他,可架不住自己的疑惑,还是说出来了。

曲靖天手摸后脑勺,长长哦了一声,“这个呀?”他向叶果果招招手,“过来,过来我告诉你。”

叶果果才不过去,“就这里说,我听得见。”

“你不过来,我不知道从哪说起。过来,乖,过来。”那语气,完全像在哄一只猫。

叶果果瞪着他,最后磨磨蹭蹭地过去了,像一只猫,而对一团美食,既想扑过去吃了,可又怕主人拿网子把她给网了,最终还是扑过了,谁让那美食太吸引人了呢?

曲靖天手一揽,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双手一搂,将这只猫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又柔软,又舒服,他惬意地在她嘴角亲亲,接上前头的话,“这个啊,自从你进去,我吓坏了,吃不着睡不着,头也很痛,突然一些记忆的片段冲进来,我想起了一些事。不过也就那点点,更多的事还要你给我讲。”

“你想起哪些事?”叶果果扭过头看他,却被他的唇捕了个正着,被他肆意缠绵地美美地咬啮了一番才回答她。

“就是你的特长啊。常笑的一切痕迹被常万里抹去,无法取证,我就想出一个办法,他可以抹去,我得想办法他添上去,所以,就派咱们儿子在那老头面前演了一场戏,然后他就大摇大摆进去看你了,然后又大摇大摆出来。你看,我们多么默契,我想到的你也想到了,只等儿子一进去,就水到渠成。”曲靖天特认真,特诚恳,一双手慢慢上伸,不紧不慢地搓揉。

“还有呢?比如,”叶果果没注意到他的流氓动作,她更关系另一个问题,“黑客联盟?”

“这个我记得啊,脑子里好像有两个成员的资料,后来我去找他们,一个个全消失了,怎么也找不到。果果,他们为什么躲起来?害我只好派儿子找你联系他们。”曲靖天的手指轻轻拉动,说话的语音变得浑浊。

叶果果终于松了口气,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彻底落地,她相信他们已经摆脱了他,这个关头,他若不是无计可施,不会派儿子上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叶果果从放心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又被流氓啃了。叶果果支撑不住,抱住了胸前的脑袋,她的眼睛落在他的头发上,然后,她慢慢抬起了手,手指穿过他的头发,在中间挑起一根,有一瞬间的感慨。

“你有白头发了。”

“是啊,果果,我们再不爱爱就老了。”曲靖天抬起头,眼睛里密布化不开的□□和迷恋,“果果,该给花花生个妹妹了。”他亲上她的唇,“现在,让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

叶果果不再抗拒,那根白发像一道银光,将她的心照得如湖泊,一片澄明。

是啊,再不恩爱就老了。

过去的,多少伤害,多少痛苦,多少折磨,多少仇恨,都已逝去,该让它沉入时间的长河里烟消云散了,唯有抓住眼前,眼前这份珍爱,眼前这份幸福,眼前这个人。

冬天刚刚来临,北京就下了第一场大雪。白茫茫,轻融融,片片梨花,纷纷扬扬。

花花穿着厚厚的红色羽绒服,戴着一顶粉色的线绒帽,耳朵边还晃着两个雪绒球,粉嫩嫩,肥嘟嘟,像个糯米团子,他从一辆车上下来,迈着两条小短腿,行动溜滑地朝屋里跑去,一边跑一边喊,“老老爷,我来啦。”

屋里传来一声朗笑,“我家唯乐来啦?快进来快进来,佬佬爷正在念你。”

随即迎出来一个老人,头发花白,身体却硬朗,眼角眉梢全是笑,老人正是常万里。

花花是个守信用的孩子,答应了教老老爷打玻璃珠子,他真的来了,可是老老爷总是学不会啊,他只好多来几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迪夫在后面乐呵呵地迎出来,就这么个小孩子,像迎祖宗一样。

“老爷,我来啦。”花花咯咯地迎上来。

“来,让佬爷抱抱,看唯乐长重了点没有?”常迪夫抱起花花,在他白白胖胖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哟,又长重啦。”

“我每天都有吃很多饭的!”花花很严肃地说。

屋里迎来一个乐呵的笑,花花惊喜地叫起来,“祖爷爷,你也在这里呀。”

“没办法呀,你现在每天都要读书,不读书的时候总往你佬佬爷家跑,你祖爷爷呀,只好自己寻来了,谁让祖爷爷太想你呢。”曲一湘眉开眼笑。

他是自己寻来的,常万里那个犟老头还不欢迎他呢,可是有什么关系,他才懒得在乎他欢迎不欢迎,他是看在他乖曾孙儿的面子上才来的。

那个曲宫啊,那俩口子蜜里调油,他都不好意思去打搅他们小辈恩爱了。闻说他乖曾孙儿星期天会来常家教那犟老头打玻璃子,他就赶紧地找来了。

那常老头,哪是不会打珠子,明明就是骗小孩子上他家嘛!不过,他也骗过小孩子呀,好吧,懒得跟那犟老头计较了。

花花抱住曲一湘的脚,得意地说,“祖爷爷,佬佬爷好笨哦,我教他打了好久玻璃珠子,他还没学会。”

曲一湘哼了一声,“花花呀,太笨的人就不要教了。你看你祖爷爷我,很会打是不是?以后你上我家,我跟你一起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万里眼睛一竖,“唯乐,别听那老头的,你可不能教了一半就跑人,小孩子不能这样。”

花花大声说,“老老爷,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教会你的!”教会一个聪明人没成就感,教会一个笨蛋,那是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

常万里朝曲一湘下巴一仰,意思很显明。

曲一湘才不理他,幼稚!他指着常万里,问花花,“你刚才叫他什么呀?”

“老老爷呀。”花花眨巴着大眼睛,响亮地回答。

“叫他什么呀?”又指着站立一边一脸笑容的常迪夫。

“老爷爷呀。”

常万里哼一声,摸摸花花的头,表扬,“没错,就是这么叫的,我是你佬佬爷,他是你佬爷。”

曲一湘一脸鄙夷,太不要脸了!跟小孩子玩文字游戏!

“是谁送你来的呀?”

“小武叔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爸爸妈妈怎么不送你,这么冷的天。”曲一湘不满了,那一对大人,怎么就这么放心!

“爸爸没时间,让我自己来,他要和妈妈生妹妹。”

花花说话就像啃炸鸡块,字字句句嘎蹦脆。他是想让妈妈送的,可是爸爸不让。既然是要生妹妹,那就算了,他自己来好了,妹妹比较重要。

顿时,大厅空气冷了,又热了,几个老人暴汗。

良久,常万里冷哼一声,“曲家人太狡猾了!”

曲一湘慢条斯理地说,“再狡猾不也被果果牵在手里?”

现在他那孙子表现多好哇,脸不再铁青色,眉毛不再打结,语气不再冷漠,眼睛全是暖暖的幸福颜色,终于像个人样啦,他老人家放心了,也许不久的将来,他就可以抱曾孙女了。那得多可爱呀,曲一湘眼睛开始冒粉泡泡。

常万里和花花打了几下珠子,老腰弯得痛了,换常迪夫上,他自己扶着腰坐到椅子里去了。

曲一湘嗤笑,“还不如我呢。”那天,他虽然累得个半死,可也比他玩的时间长。

常万里不服气,“你现在再去试试!这孩子根本就是只小老虎,精力越来越充沛,谁搞得过他!”

曲一湘摸着胡子乐呵呵地笑。确实是只小老虎,他真不想试,需要精力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老人坐在暖气充足的大厅,喝着顶级的绿茶,看着那一老一小玩得不亦乐乎,都有些感慨。

“唯乐是个天才,将来绝对是个人物!”常万里看着花花的眼睛放着绿光。

“哦?”曲一湘落在花花身上的视线没有收回。

“果果在里面,谁也不能见。花花进去见了他妈妈一面后,常笑的电脑里就多了一篇能解救他妈妈的日志。”常万里不紧不慢地说。

“他放上去的,你会查不出来?”曲一湘才不信,这老头,虽然退休了,可人脉和威信还在,绝对可以呼风唤雨。他知道叶果果能出来,这倔老头退了一步。

“专业人士查过了,说那日志就是常笑写了再删除的。要不我怎么说他是天才呢?”常万里说。

曲一湘沉默了,他想起了六年前很多没解开的疑惑,现在终于有了答案。

“这一天赋肯定不是秉承你曲家。”

“那也不是秉承你常家。”曲一湘反唇相讥。

“果果是常家人。”常万里不相让。

“果果还没认你呢。”曲一湘顶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认不认是她的事,反正我认了。”常万里一点也不被刺激到。

臭不要脸!曲一湘暗骂。

“这孩子,是棵好苗苗,必さ貌翁齑蟾缑魈旖鱿忠豢啪扌牵乙煤门嘌!背m蚶镄判穆钜藕兜氖敲荒芙豆频剿翘醯缆飞先ィ衷冢豢酶玫拿缱映鱿衷谒矍埃趺茨艽砉

曲一湘摇头,“顺其自然吧,孩子开心才最重要。”

“这么个天才孩子,岂能让他平庸一生,我要给他打开一条道路!”

曲一湘淡淡一笑,“平庸未必不是好事。我两个孙子,大的,靖天,北京城里谁人不知?可他快乐了几天?若果果不来,他一生就这么完了。攒下庞大的家产,积下巨大的名气,又有什么用?倒头来,连简单的快乐都没有。小的,靖昆,以前,总被父母逼着学这学那,争这争那,结果呢,什么都是空。经过那一劫,倒是想明白了,充实快乐才是真生活。他现在北京城里开出租车,住的是出租屋,娶了一个外地姑娘,日子过得和和美美,我要他回老宅,他不回,他说他那份简单和快乐来之不易,他要守着它。我没有勉强,由着他了。

这人活着吧,首先要对得起自己,不是为他人活,自己的命,自己活。你说,我们都老了,还去管着这些小的做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他们的路,他们自己去规划,他们的快乐和幸福,他们自己去追求。我们能给予多少?能给予多久?

你一生从政,历经大风大浪,我一生从商,历经沉沉浮浮,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闲散地坐下来过?我们现在这一把年纪,还求个什么呀?不就求个现在,儿孙满堂,看他们开心,我们也开心,看他们乐呵,我们也乐呵。”

曲一湘眼里尽是淡泊与从容,过往历历在目,“我看家业凋零,我看儿孙散去,随它风起还是云涌,我就看着,世界无一日不在变,我无一日不在老,根本无需担心晚辈的事。哎哟,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哪!”

常万里眼睛里的火焰明明灭灭,照亮他内心一生的沉沉浮浮,最后,火焰暗下来,焰火不再飘摇,归于宁静,他忍不住轻叹一声,不再说话。

曲宫被一场大雪妆扮,成了一座雪宫,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果果刚跟雷小米通了一场电话,心情很好,眼见这一幕美景,心情更是舒畅,她搓着手在车棚里转着那辆破车转了两圈,考虑着要不要来个即兴修车。

这时,曲宫大门打开,开进来两辆车,车子停了,一个粉红色的小东西朝她奔来,口里奶声奶气地喊,“果果阿姨,果果阿姨。”

叶果果弯起腰,将小东西抱起来,“贝贝,你又长漂亮了。”

贝贝在她脸上来了个响吻,“果果阿姨,你也又长漂亮了。”

冷婵从车上上来,静静地笑,“你果果阿姨不漂亮才怪呢,有人鞍前马后,侍候娘娘一样。”

宋小北听了,点点头,在一旁说,“贝贝,你没发现,你妈妈也越来越漂亮了?”

贝贝朝妈妈看去,叶果果深表同意,认真地说,“确实越来越漂亮了,有人鞍前马后,侍候娘娘一样。”

贝贝咯咯笑起来,惊醒了树上几朵雪花,飘飘扬扬地落下来。

另一辆车上下来一个军官,三十岁的模样,儒雅而挺拔,剑眉星目,肩膀上的肩章四杠一星。这是一张陌生的脸,叶果果可以肯定,她从来不认识。

来人径直走到叶果果面前,面带微笑,向她伸出了手,“叶果果小姐,我叫阮少春,又叫阮五,很高兴今天能见到你,其实我早就该来拜访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果果礼貌地跟阮五握手,请人进屋。

曲靖天迎来,从叶果果手里接过贝贝,跟几人招呼。

宋小北对叶果果说,“阮五,我兄弟。他早就要来见你,是我不让,今天拦不住了,果果,你跟他聊聊吧。”

叶果果有些诧异,她不知道和一个陌生的军官有什么可聊的。

阮五看向曲靖天,“曲大,借你家果果说个话。”

曲靖天没立即作答,却去看叶果果,意思是,愿不愿意,你作主。

叶果果点点头,人家都上门了,摆个什么谱,她迎上阮五的目光,“阮先生请说。”

阮五笑了,“不要叫我阮先生,叫五哥就行。另外,可否换个地方?”

叶果果心突地一跳,立即谨慎起来,她将阮五带到书房。

佣人送上茶来,然后轻轻关上门出去。阮五注视那扇关紧的门,回过头来看向叶果果,“果果,容我再介绍一次,我是国家某部棱镜组组长阮少春,今天特来邀请叶果果加入棱镜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棱镜组组长?叶果果内心更加警觉。

“棱镜组主要负责的计算机这一块。我国严重缺乏这方面的高端人才,你是我至今发现的顶级高手,果果,恳请你加入!”阮五一双眼睛充满真诚和渴望。

自从宋小北让他查他公司的系统,他就一直在注意她了,后来曲靖天让他查常迪夫那张相片的来源,最近常笑空间里那篇日志,都跟眼前这个眉目清秀艳丽的女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绝对有理由相信,她就是目前世界顶级黑客,代表着目前计算机最高水平。他多次恳求见见这么个人,可一直被拒绝,这次,他豁出去了,死乞白赖地让宋小北将他带来。

“对不起,我也就一计算机系的毕业生,成绩也有目共睹,一般般,哪有阮先生说得这么厉害。你肯定找错人了。”叶果果内心翻起世浪,脸上不动神色。

阮五毫不意外她的答复,微微一笑,“果果,我可以大言不惭地说,我的水平可以代表目前国内至高水平,可是,我至今没有查出当年那张揭露曲碧宁相片的来源,而现在,常笑电脑里的那篇突然出现的日志来源,我仍然找不到。果果,你说,这是偶然吗?”

叶果果也是一笑,“偶然不偶然,我哪知道呢?阮生先不如去查一些必然的证据来,好过在这里找错人。”

她总算明白,黑客联盟是如何暴露的了!被曲靖天这个业余人人士咬上无关痛痒徽饷匆桓隹膳碌娜艘希攀谴笪侍猓

她得小心了,已经引起了政府的注意,这是黑客联盟最忌惮的事。

黑客联盟加盟条件,除了过硬的水平,还有一条铁律,不得加入政府任何组织,不得干预政府任何行动。

它的性质绝对单纯又高度统一,就是为了挑战,就像打游戏,过一道关又过一道关,其它,都不在它的考虑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联盟里的成员引起了政府的注意,当在第一时间切断与联盟之间的所有联系,严重者退出组织。

叶果果心沉下去,她庆幸的是,当曲靖天告诉联盟里一些成员时,她立即让他们藏匿了,再庆幸的是,当她从拘留所出来时,她立即改变了相关渠道。

阮五说,“果果水平已是顶级,我肯定难以找到必然的证据了。其实我也耳闻一些黑客联盟的规则,就是不得与政府打交道。但现在你已经引起我部的注意,我想果果为了联盟的安全必定会退出联盟。请你放心,我会遵守你的规则,不会对黑客联盟过问半点,也不会利用你的技术去破解什么难题,更不会纠结你曾经的做个什么。我只请求,你退出后能来我棱镜组作一些技术指导。我国迫切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叶果果垂下头,低声说,“阮生先说笑,什么黑客联盟,我没听过。”

阮五看着那低垂的毛茸茸的脑袋,不觉笑了,宋二说得对,她说慌的时候果然不是眼睛乱转就是不敢看人。

“果果,我还会来找你的。”

阮五一点也不气馁,他本来就没认为自己一出面就能请到人,铁血万里都没威胁到她,他一军官在她眼里不顶用,至于玩手段,还是别了,弄不好把自己给绕进去。

刘备能三顾茅庐,他也能,只要能请到这个牛人,他多跑几次没一点问题。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真诚永远是打开一个人心灵的钥匙。

楼下,曲靖天脸色有些严肃,更有些紧张。

宋小北无奈地说,“真拗不过阮五,这次是铁了心要跟来。你知道的,我拒绝好多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靖天想起他说起黑客联盟时的那种狂热,现在有一个联盟成员出现在他面前,他就知道,没有人难拦得住这位棱镜组组长的到访。

“我就担心她翻脸。”曲靖天闷闷地说,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可不能被阮五吓跑了。

他知道叶果果最怕被人发现她的黑客身份,这些年,她藏得这么深,如果不是为了报仇,她可能一辈子不会暴露。

现在,有一个大校上门告诉她,你的身份暴露了,我需要你的加入,他不知道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死不认帐是肯定的了,接下来会不会躲起来?或者不再上网?那可是她除了修车以外唯二的爱好。不再摆弄电脑,她人生的乐趣去了一半,她答应,他也不答应!

“当年你怎么就去招惹他?”曲靖天情绪不定,只好迁怒宋二。

“你后来不去招惹,也就没事了。”宋二指出他犯下的错误。

曲靖天默然,无语。说到底,还是他的错。可没有那些错,他又怎么拿下这只猫?他朝贝贝招招手,“贝贝,你去把阮叔叔叫下来,就说他妈妈喊他回家吃饭。”

宋小北啼笑皆非,曲大一碰到老婆的事,就沉不住气。

冷婵也笑了,这理由,真够损的。不过她没制止,喊吃饭就喊吃饭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贝贝欢欢喜喜地上楼去了,没等她拍门,门开了,阮五带着浅浅的笑容出来了,一手抱起贝贝。

“叔叔,曲伯伯让我告诉你,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贝贝的声音软软绵绵的,像只美羊羊。

阮五摸摸她的小脸,一本正经的回答,“好呀,贝贝跟我一起去吃饭好不好?”

“不好,我要在果果阿姨家等花花哥哥回家一起吃饭。”美羊羊眨着大眼睛拒绝。

叶果果在后面跟出来,贝贝欢呼一声,朝她伸出双手,要抱。

叶果果接过她,“我们一起去看花花哥哥回家没有。”

贝贝拍手,“好的。我等哥哥来。”

几人目送她们两人出去,曲靖□□阮五哼一声,端起黑面脸,“以后别来了。”

“当然。”阮五坐下来,点了一根烟,长长吸一口,笑容满面,“还得来。”

曲靖天瞪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请她不到,我就上门。曲大,你家不会穷得添不起一双筷子吧?”

曲靖天顿感头痛,这明显就是要打持久战啊!

“当然,你们恩爱的时候我不会来打搅的,你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就成。”阮五继续说。

“我们随时都恩爱!”曲靖天脸都绿了,脱口而出,只要这橡皮糖不上门,什么理由都可以使出来!

宋小北乐了,冷婵微微别过脸,不好意思看曲靖天那张气急败坏的脸。

阮五正襟危坐,没有一点被嫌弃的自觉,认真地说,“那我随时走人。”就在曲靖天松了口气的时候,他补了一句,“随时再来。”

曲靖天脸绿了又黑,黑了又绿。

这混蛋,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竟然有这般无耻潜质?

只有宋小北暗叹,阮五这么老实的一个人,竟然为了叶果果,被曲*得这么不要脸了!可见人的潜力之无穷,变幻之无穷!

看着宋小北一家和阮五两车走远,叶果果变得沉默,晚餐桌上,花花兴高兴列地叽叽喳喳没个完,全是他在常家跟几个老头的那点乐呵事,曲靖天一边跟儿子说话,一边暗暗关注她的脸色,眼睛里尽是担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果果低着头,几乎没吃几口,然后一头钻进了书房,对着电脑怔怔发呆。

她要回法国吗?回到法国,海阔天空,可以摆脱阮五的纠缠,此后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可是,她要回去吗?带着花花?可是,他呢?她要舍弃他吗?

这些天来,他已慢慢走进她的生活,渗透她的内心,她已习惯并接受他的存在,她要舍穑

叶果果缓缓摇头,她已舍不得,他已是她的一部分,就在那生死相护的那个瞬间,他就已经成为她的牵挂,经过这几个月的密切相处,她已无法放开他。

走不了,那么就接受阮五的邀请?去国防部当个技术员?

良久,叶果果还是摇头,若真去了,又岂是技术员那么简单,必定会走上一条从政的道路,这与常万里的目的不谋而合,她若愿意从政,又何必宁愿坐牢也要与那个铁血老人抗战到底?

不去法国,不接受阮五的邀请,那她在被阮五的关注下还能和过去一样,无拘无束地进入各种系统吗?

叶果果再次摇头,绝对不可能了!现在,她必须做出取舍了!

她左手慢慢移动鼠标,右手手指慢慢在键盘上敲打,眼睛紧紧地落在屏幕上,上面的窗口随着她手指缓缓的移动和敲打,窗口在慢慢改变。

叶果果每一个窗口都静静地注视几秒,像要把它们印在心里。窗口经过无数次的变换,路径经过无数次的变化,数据经过无数次的组合,屏幕上最后出现一个小小的窗口,上面是两个英文单字,确定,取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鼠标游移了好久,终于落到那个确定上面。

然后她食指轻轻一按,电脑上所有的窗口立即全部消失,只有桌面上那间绿色的小屋,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像一个永远的童话。

叶果果闭上了眼睛,头垂到桌上,心却失落到了无边无际的地方。

一双手抱住了她的双肩,将她的头搂进怀里。

“果果,不要顾虑太多,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只要把我和儿子带上就行。”曲靖天手摸着她毛茸茸的脑袋,心痛她的纠结。

叶果果仰起她的头,眼睛清明澄亮,她嘴角翘起来,“我哪也不去,我就在这里。”

已经作了选择,再反悔已没有用了。

她无须反悔,她现在已经得到很多,也许,人生就是一个天平,得到一些,总会让你失去一些,这个平衡不容打破。

刚才那个确定,是她愿意失去的,如果一定要以它来换取眼前幸福的话。

曲靖天充满感动,他紧紧搂住了她,低沉地说,“果果,谢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叶果果站起来,随手合上电脑,将小屋和大海合上。

从此,她要自己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二年后,北京一家大型修车厂建立,厂长是一名清秀的女人,叫叶果果。

又一年后,花花读三年级了,对中文字有了很深的了解,有一天饭桌上,他对爸爸妈妈说,“我终于知道青木国际里青木的意思了。”

爸爸给坐在他腿上的小女儿细心地喂了一口饭,再拿手帕擦擦女儿的小嘴,看了妈妈一眼,微笑,“说说看。”

“青字是爸爸的靖字的半边,木字是妈妈果字的一截。你们名字里的一半合一起叫青木。”花花以绝对肯定的语气说。

当妈妈的惊呆了,张得大大的口,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花花,你很棒。”

爸爸龙心大悦,终于有人懂他的意思了,不像某个迟钝的人,一直不知道他的心意,还诽谤他说想当韦小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半,她一半,合一起,才圆满。

春水一支独唱,看那斜阳彷徨,梨落前窗独醉,且看鸳鸯徜徉。

春江隐隐碧波,扁舟别去如歌,潮起潮落何似,莫笑桃花飞过。

忘了时光变迁,踏向流年险滩,回首一生无怨,只为读你心田。

霜丝几缕如常,故人依偎身旁,何妨南山一醉,把酒共对夕阳。

-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还有几章番外,因纸书出版意向未定,番外暂时不更,所以,就到这里结束了。

此文整整写了将近三个半月,肚子上的肥肉整整多出二圈。

祝姑娘们六一快乐,端午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在这里,坨坨谢谢姑娘们的一种陪伴,是你们给了我力量,让我坚持写把这四十万字的写完,从没写过这么长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感谢留言的姑娘,感谢打赏的姑娘,感谢默默无闻在水底下支持的姑娘,感谢中途离开的姑娘。

只要来过,我都感恩。

关于新文《金锁记》,原计划这文结束那文就可以打擦边球开了,因为此前已存稿六万,但是,此次风声真的太紧了,我这擦边球也不敢打了,所以新文必须重新规划,暂时形势观望中。

再次感谢姑娘们的关注,鞠躬,再见。

多谢姑娘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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