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地计谋战胜了匈奴人。
林斌习惯性地低头看向夜光手表,上面显示地是凌晨两点。他抬起头期间看到部下都像往常那般直勾勾地盯视自己手上地手表。皱眉将甲袖重新拉上。“率领本部帮忙收拾战场,”
众将稍微一愣。随即应“喏”而走。他们觉得自家大人全身都是谜,对那块夜间会发光的‘手表’早就感到好奇。
随着神策军加入收拾战场地序列,整个作业变得快速起来,他们收拾战场期间首先重视地是伤员,随后是战死袍泽的尸体,最后把目标放在了战死者地兵器上面。
冷兵器的战争,士兵在战场上被一击毙命的只是少数,大多都只是被劈砍重伤倒地处于假死晕迷状态,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失血而死。
收拾战场的将士,他们每寻找到还有一口气的袍泽总是会欢呼一声,随即两人抬着简陋的担架拔腿就跑。找到了还没死透的敌方士兵,他们唯一的反应就是在那名求饶的士兵心脏补上一刀,然后笑嘻嘻地捡起旁边的兵器赶往下一个地方。
为了抓紧时间,林斌最后干脆胁迫那些投降了的西域人加入打扫战场的作业。西域人还是第一次看见能够在野战中击败匈奴人的军队,他们惊讶之余选择了配合。
直至凌晨四点时分林斌下令全军合拢的时候,右贤王部和右谷蠡王庭部的军队一次都没有出现后,这显得十分反常,让林斌心里有点不安,林斌总觉得匈奴人肯定有了新的诡计,一时就是想不出自己露出了什么漏洞让匈奴人抓住了空子。
回军途中,林斌又让回来禀告的急使详细重复一遍情报,听完后他好像抓住了一点什么?
“贺兰山方向来的敌军,不是从西域撤回来的援军?”
林斌似乎明白了,自己派军队袭扰匈奴人腹地给了那些贪婪河朔水草肥美的部落一个起兵东进的借口,而似乎右贤王稽善也了解自己同族的贪婪,这才不计损失的想要拖住自己的主力,等待休屠部和楼烦部切断了自己的后路,期望一战而定!
撤到了广牧,林斌终于见到阔别差不多两个月的甲贺……
甲贺全身衣甲早已残破不堪,他见到林斌的第一个反应便是举手抱拳,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股脑道来。
这样的甲贺也是林斌所认识的甲贺,甲贺总是以公事为重,这正是林斌重视甲贺的原因!
“匈奴人与西域人的战争进入了僵持阶段,那些原本想跟在单于庭军队后面捡便宜的匈奴部落见没有便宜可占退到了贺兰山。他们一回来,我们就失去了游击作战的空间,狼狈地被赶出了匈奴腹地。”
甲贺的表情没有气擂反而有点兴奋,“卑下想,既然他们追,那便领着他们往河朔方向走;一边散布匈奴军队在河朔失利的消息,以匈奴人的贪婪而言,必会升起入主河朔的念头。”
林斌明白甲贺的意思,他也不多说,让草根子下去招呼各军将领来中军大帐。
等待各军将领陆续到来,林斌按照传统让他们讨论此战的得失。
最后……
林斌一字一顿:“此战我们失败了。”
将领集体一呆!有些心思灵敏的军官也是神色一黯,这一战虽然把匈奴人击退了,但是本方也死伤了近七万(含仆从军、奴隶军),是损失最惨重的一次,七万对其它势力或许没有什么,但是对于刚刚成立的五军来说,任何一个兵员都是宝贵的。
吕炎站起来,异常严肃:“大人,此话不可外漏!”
林斌自然晓得,他说:“控制好舆论,我要士兵们谈论的是战胜匈奴人的话题。都明白吗?”
第一第一百八十七章:穷追不舍
在林斌与众将领探讨得失的时候,汉国派往河朔的韩了广牧地带,此次韩安国身负重任,为了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同意不率领军队进入河朔,只是带了一千骑兵和汉国中央政权答应给予林斌的甲胄、兵器、钱帛等物。
韩安国年约四十余岁,常年的保养让他看去更像是一名三十左右的男子,他为人多智,曾是梁王刘武的首席军师,在七国之乱时立有显赫战功,但是一生却无显贵亦无多大起落,深知自保之道就是不张扬。他唯一一次落难还是被小人陷害,不过马上又被平反。
越靠近广牧前沿,韩安国越是能从忙碌的士卒身上看见大战已经爆发的痕迹。他看见身穿汉军战袍却是一幅草原人粗犷模样的士兵,对这些甘于为林斌而战的士兵感到十分好奇。他补充食物和水源时和士兵交谈,发现这些士兵都会一些简单的中原话,语言里对林斌十分崇敬。
“打胜仗了?”
韩安国来了,那么张自然也就不会留在后方,两人听到五军将士大谈前方打了胜仗,他们不由自主的对视一眼,随即相续含笑点头。
“护汉侯不简单啊!能在平野战胜匈奴人!”
一句感叹,韩安国脸上的表情却是凝固了……
远处,一片黑色的洪流疾疾驰骋,带起了浓厚的尘雾,让人无法看清那片黑压压的骑兵到底有多少人众。
引领韩安国、张等人的黑旗军五部校尉之一的庄晓亦是停顿,他召唤来传令兵,吩咐道:“上前寻问,是哪位校尉大人的军队。”
传令兵拍马而去。
韩安国轻抚下巴胡须,赞道:“行军如风,精锐。精锐啊!敢问庄校尉,此些黑袍骑兵这是往哪去啊?”
庄晓语气平淡:“军事机密。”
韩安国神色一呆,随后“呵呵呵”笑了起来。他转头看向后面保护车架的黑袍骑士,心里暗自拿到河朔之后所见所闻地军队与汉军做比较,得出的答案是,林斌麾下的军队装备虽然简陋,但是却有汉军所没有的气势,那是用鲜血所浇灌起来的军队气势,根本训练不出来。
“不知道张谒者可发现了?”
张刚来时也像韩安国这般处处好奇,他这会倒是猜不出韩安国所指何事。
“护汉侯麾下的弓弩手不断往广牧战场赶。本将以为护汉侯必是……,陷入苦战矣!”
张可不同意韩安国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但就是对林斌十分有信心。
“韩都尉莫要与汉军战力来衡量护汉侯麾下之军队,护汉侯极善骑战,部曲皆是百战之士,岂能让匈奴人占去便宜?”
“到了广牧战场便知晓了……”
刚刚派出去的传令兵奔驰而回,来到庄晓跟前。
“前方乃是龚副统领(五副之一。龚都)支援戈漠战场之人马!龚副统领让卑下告知校尉大人,可从左侧方行进广牧。”
“看来蒙统领定是与休屠部、楼烦部交战上了!”
四处烽烟,昨夜林斌亲率主力与右贤王部、右谷蠡王庭部爆发大战;广牧的后方,从戈漠潜伏到广牧的休屠部和楼烦部依靠夜色出了沙漠,他们原以为自己地行动隐秘。没想一出沙漠却是一头撞上了紧急布防的黑旗军。双方在戈漠边缘亦是发生交战。
“休屠部和楼烦部远道而来。又是穿越沙漠,必不是蒙统领对手。可是……。大人为何又命副统领率军支援?”
从林斌那里传播下去的好习惯。五军的领兵将领遇事喜欢分析,按照林斌的原话来说。这叫培养将才而不是一帮不懂思考的武夫。
经过大约两个时辰的赶路,庄晓终于领着韩安国一行队伍到了广牧的布防地带。他们到来时所见地是不断有伤兵躺在车架上撤往后方,士兵们忙碌着向前线补充箭矢。
韩安国悄声对张说:“我猜得没错,护汉侯果然是陷入苦战。”
张眉头一挑,“这又是韩都尉不知护汉侯麾下五军作战之法。护汉侯爱兵如子,每战必寻回战死者部曲遗体不让胡虏虐尸;每战最照拂之人乃是受伤将士,因此,护汉侯麾下士卒皆愿为护汉侯舍命作战。听闻,护汉侯欲寻一地建‘英魂碑’,言道:‘我若战死,必将与将士同眠一处’。君不见,此些受伤将士神色安详,皆因护汉侯愿与他们同生共死尔!”
庄晓把两个人在旁嘀嘀咕咕的所有话都听在耳朵里记在心里,他见张骞一直在维护自家大人,对张的好感度上升。他听了一会也不听了,命令本部士兵解开装有步弩的车架、带足箭矢,他们此次前方是和神策军协同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