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温婉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服,大口大口的呼气。
老姜豁然瞪大了眼,更加紧张了,“你,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开枪吗?”
“开就开,哪那么多的废话?”陆栋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老姜一愣,偏过头去看了他一眼,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裴陌逸的身形却快速的动了,他一把将东方和给推到了旁边,一手举高老姜拿枪的手。
‘砰’的一声,枪声响起,子弹打在天花板上发出剧烈的声音,老姜一愣,枪已经被裴陌逸给夺走了,下一秒,脖子上多了一只手,紧紧的掐着他将他逼到了墙边。
“呵。”裴陌逸笑了一声,挑着眉看他脸色通红的样子。
“放……咳咳,放开……”老姜眼睛都翻白眼了,裴陌逸的手劲很大,大的他连呼吸都窒息了。
“老三,拿来。”裴陌逸忽然朝着身后伸手,楚千龙立即将一小瓶药水递到他的手上。
裴陌逸单手打开,随即掐着老姜脖子的手微微松了一点,趁着他拼命的呼吸的时候一把将药水倒入他口中。
‘咕噜’一声,十分的清晰,随即,老姜便瞪大了眼睛,用手拼命的抠自己的喉咙,弯着腰用力的咳了起来,“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欧千品研究出来的东西,好东西,如果你乖乖听话的话,这药就有强身健体的功效,要是不乖乖听话的话,这就是穿肠毒药。”楚千龙嘿嘿一笑,蹲在他身边笑米米的解释给他听。
老姜的手一顿,抬头脸色苍白的看着他,“你,你们……”
“要乖乖听话吗?”
老姜往后倒退了一步,裴陌逸只是嘲讽的勾起嘴角,也不怕他逃走。其他人都死了,就单单留着他一条命,就看中了他贪生怕死的性子。
“别怀疑欧千品搞出来的东西,你应该知道他这人有时候会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折腾人。目前为止,你肚子里的这个,是最最成功的,你狠荣幸。”楚千龙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也就是说,不管是去医院洗胃或者做手术,都无济于事。
“你们,要我做什么?”
裴陌逸转身,朝着门外走去,远远的丢下一句话,“告诉夏嵘阳,东方温婉受不了打击已经死了,饿鹰他们被随后赶到的刘枫等人全杀了,就只有你一个人逃出来。”
“……我说了,什么时候有解药?”
“我们自然会给你。”楚千龙跟着裴陌逸一块离开了房间。
刘枫小心翼翼的包好东方温婉,刚想抱着她离开,眉心却忍不住一拧,回头对乔断说道:“二哥,外套借我一下。”
乔断将衣服一脱,直接扔给了他。
“来,穿上。”刘枫小心的将东方温婉裹严实了,这才用被子将她包起来,抱起来走出了房间。陆栋烈搀扶着失血过多全身无力的东方和。
东方温婉靠在刘枫的怀里,沉默的一句话都没说,直至将她抱上了车子,她才神经紧绷到了极点,在以初的怀里晕了过去。
“她……”以初有些担忧看着脸色苍白的她。
裴陌逸上了副驾驶座,“放心吧,我们及时赶到了。”
只是……
刘枫将东方温婉的头靠在自己的腿上,咬牙切齿双目赤红,“我一定要杀了夏嵘阳。”
东方温婉yi丝不gua的,在场的人都看去了她的身子,她很难不介意的。
裴陌逸和以初对视了一眼,给在驾驶座上的骆佳倾使了个眼色,“开车吧。”
车子缓缓的驶上了道路,裴陌逸拿着那份楚千龙给他的报纸,缓缓的扯开嘴角笑了起来。
以初见着他的模样,心中更加好奇了,滕柏涵发出这份报纸,到底有什么意义?
车子进了晋城国际,东方温婉和东方和都被送进了医院,以初却拿着报纸拉着裴陌逸走到一边问他,“你知道这份报道发出来的原因?”
“嗯哼。”
“滕柏涵到底什么目的?”
裴陌逸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笑着将报纸扔到了一边,表情高深莫测了起来。以初皱了皱鼻头,“你说啊。”
“晚上告诉你。”裴陌逸搂着她的腰身,“你已经一整夜没有睡觉了,好好的休息休息,晚上我带你去看戏。”
“看戏?”以初诧异,他又想到什么主意了?
裴陌逸抱着她站起身,直接走进了旁边的房间里,将她放在床上,倾身挨近了她,“小初儿,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以初眨了眨眼,看着她深邃的眸子,忽然抬起头亲了他一下。
裴陌逸的瞳孔一缩,忍不住俯下脑袋去亲她,手机的铃声却忽然‘嗡嗡嗡’的响了起来,他一怔,眉心一拧,就不打算去理。
可是以初已经将手机拿了过来,低笑了一声,“我哥来的电话。”
“……”他就没见过这么会坏人好事的大舅子,好像在他身上装了探测器一样,总能在他们暧昧情涌的时候过来打断。裴陌逸有些无奈的接了起来,“怎么?”
“温婉救出来了吗?我舅舅呢?有没有事,他们两个有没有受伤?”
裴陌逸挑了挑眉,低下头抵着以初的额头,声音淡然,“死人就该有死人的样子。”关心这么多做什么?他低头,轻轻的吻了一下身下的女人。
以初恼怒的瞪着他,只能代替他回了一句,“大哥,他们都没事,你放心吧。”
她一说完,裴陌逸便将手机给挂断丢到一边了,随即低下头去亲她。17886155
以初一挡,“你刚才说有件事必须告诉我的。”
“……”裴陌逸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一声,“我爱你。”
以初一怔,脸一红,眼神游移,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裴陌逸低头将她密密实实的抱着,心底却松了一口气,那件事,或许现在还不适合告诉她。
。。
第197章 我不育?
夜晚的星空格外的明亮,夏氏医院里很安静,长长的走廊上除了偶尔一两个护士走过之外,几乎全都沉入了梦乡。
月光照射进三楼某间病房,斜斜的打在床上男人的脸上。
他睡得极不安稳,额头上脸上全是汗,手心紧紧的抓着床单,脑袋在床上摇来摇去,即使在睡梦中,眉心也是拧得死死的,仿佛正在被人用极致的酷刑折磨一样。
“啊……”
蓦然,床上的男人猛然坐起身,大汗淋漓的看着昏暗空当的病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没有人,没有人找他,没有人鲜血淋漓的在哭,没有人……
夏嵘阳痛苦的垂下头,死死的揪着头发,闭着眼睛呼吸,“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豁然掀被下床,猛然拿手捶着墙壁,一下一下的,直至手背鲜血淋漓为止,才顺着墙面滑坐下来,“温婉,温婉……”她死了,她真的死了,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侮辱,眼睁睁的看着她救助无门的样子,看着她绝望的样子,他居然就这样走了。
他该死,他算是什么男人。
他喜欢她啊,为什么不能两者兼顾,温婉根本就不是他和滕柏涵之间的障碍,不是,不是。
“啊……”夏嵘阳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