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本 > > 抢你没商量 > 第8部分

第8部分(1 / 2)

>

白云舒浑身一颤,抖得像筛糠,断断续续地哀叫着,“冷……冷啊……”

红笑倾嗤鼻,“冷?那找个池塘把他扔进去就行了——以毒攻毒,好得最快!”

白云舒登时躺倒,全身痉挛,口吐白沫。夜云扬只觉气冲头顶,“你们没人性的吗?他都这样子了还说风凉话!”

张宁远怕他们又吵起来,忙凑过来检视一番,摇头道,“丫头,就说别带这麻烦一起……看这情形,大概是羊角风犯了。真把他丢下不管,闹出人命来,只怕白可流不会善罢甘休……”

“那就交给你了。”红笑歌瞧白云舒一脸痛苦模样,皱皱眉,“这种小病你该不会说你不会治吧?”不等张宁远抱怨,便指示惜夕,“不进城了。走大路——等他病好再雇辆车送他回来。”淡淡瞥夜云扬一眼,“往他嘴里塞点东西。别叫他把舌头咬断了。”言毕自去睡觉不理。

惜夕低笑着放了帘子。红笑倾冷哼一声,又阖眼假寐。张宁远无奈,忙去翻药。

夜云扬愣一下,果真拿个馒头塞到白云舒嘴里——咦?他脸上怎么好似露出点笑意?

定睛一看,却又暗笑自己多心——他满脸痛苦,哪里来的笑意?定是同这群疯子待久了,不自觉便生了疑心病

缘起卷 第十八章 偏就赖上你(二)

但话说白云舒这一病便病个没完没了,而且大部分原因,估计是张宁远一向以研毒为主,治病救人终不是本行……这一拖就拖过七八天,还好惜夕仿如活地图,大路绕过小路跑,总遇不上追兵。

只是到后来,连红笑歌都觉着有点看不下去——药是天天换着吃,白云舒却从高烧打摆子,变成呕吐拉肚子,偶尔还出现中毒症状。一到吃药时间就哀号淌眼泪,闹得一车人不得安宁。

看着过了九原便可到阳鹤,但总不能明目张胆把他弄到白可流的眼皮子底下,是以红笑歌只得下令暂在九原停留。

众人也觉日夜兼程还得照顾病人,早是疲累不堪,巴不得她有这一句。于是一行人便乔装打扮住进了九原的新福客栈。

大夫来了一个又一个,药灌了一碗又一碗,可白云舒仍是病怏怏不见好转。

这日恰逢庙会,红笑歌瞧他起不来床,料着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便大发慈悲,放了红笑兮几个去玩耍。

惜夕本不放心,却怕人多跑丢了夜云扬,红笑歌不好向皇上交待。便只得切切嘱咐一番,又强摁着白云舒塞下去颗散功丸,这才安心离去众人一走,屋里冷清不少。红笑歌大觉无聊,便寻了本时人写的小说守在白云舒床边看。正看到精彩处,却听他又在呻吟,“水……水……我要喝水……”

真正是烦不胜烦!

扔下书取水来捏开他嘴巴一倾——白云舒顿时呛了个七荤八素,喷得枕头也湿了大半。

瞪眼便想怒斥,却瞥见她若有所思的眼神,手中还有抹刀光隐闪,心叫不好。立时闭了眼开始哀哀叫,“我好难受啊……我快死了……”一试体内真气,果然荡然无存,面上的苦楚便愈发逼真,“何必如此折磨我……你们就痛快点给我一刀……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却听门轻响,小心翼翼睁眼一看——咦?她怎么出去了?

居然这样对待病人,这女人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嘴唇阖动,却只敢无声地骂。生怕是计,也不敢贸然起身。竖直耳朵听动静,心中暗打起小算盘——若她一去很久的话,是先翻翻她们带来的那些包袱,瞧瞧能不能找着跟身份有关的物件呢?还是该先溜去九原这边的白家商行露个脸,让他们飞鸽传书叫白延春不必认真追击?

还没想好到底先做哪样,门边又一响,他立时做出副痛苦难当的模样,在榻上捂着心口辗转。

没怎么听见脚步声,却忽然有只柔荑抚上他的额,微凉滑腻,叫他心也不禁有些摇荡。耳畔又听得轻轻柔柔的一声,“小白,该吃药了。”

不同以往那等粗暴,定然是个陷阱!可,怎么自己竟然半点不反抗,还不自觉地张开了嘴?

一股奇异幽香悄然拂过鼻端,忍不住就心跳加速难自持。忽觉舌尖上多了粒圆圆的东西,而她的纤指尚未退出——情不自禁便蓦地阖口,连药带指都衔住!

兼之一吮,顿觉香润柔滑,口感甚佳……不过,怎地有点苦,还有点腥?

耳畔低低一声惊叫,蕴了百般羞恼。手指猛地从他口中抽出不说,还顺手送他耳光一记!

白云舒脑子嗡鸣,忘了此时正装病,不由得睁开眼。瞧见她满眼厌恶退得远远,却仍掩不住那红晕浓浓洇颊边——不知怎地,忽然口干舌燥。喉间还如起了一点火,灼得他心痒如挠咦?不对啊!这喉咙里那点火,怎地突然变作了钢刀?!

一时间疼得钻心入骨,竟做了个滚地葫芦!

“活该。”清清冷冷的一声笑——再望去,她脸上已是绯红褪尽,眉眼含霜,拿着块绢子细细擦手。用那目光当利刃,慢条斯理剜他的脸皮,“无耻浪荡子……既然你那么喜欢装病,本姑娘就成全你!”

“你……你何时知道的?”白云舒嘶哑地低吼,额上不断滚落豆大的汗珠。早把方才的那一点心动也丢到九霄云外。

红笑歌的唇角牵起淡淡讥诮——废话!她不是傻子,又怎会相信一个奄奄一息之人会突然眼绽厉光?哪怕只有一瞬,也太不寻常!所以特意翻了张宁远那瓶效果甚好的泻药来哼!不知死活,居然还敢轻薄于她!早晓得不下泻药,该随手抓瓶蛛毒给他喂下才对!

咦……情形好像有些不对——怎么他还不忙着跑茅房,一直在地上翻来覆去?

看他面色红白交替,汗出如瀑,禁不住心里有点打鼓——这泻药他不是也曾吃过?发作会有这等痛苦?

但,此人狡猾,也不是没有前科。怎知他是不是故伎重演,诱她入瓮?此时她单枪匹马,又不会武功,只怕叫他瞧出端倪,后患无穷见他翻覆半天,渐渐没了声响。红笑歌更是鄙夷。索性斟茶闲坐,好整以暇冷眼旁观,还勾起嘴角嘲笑,“装吧,你继续装!”

一刻钟……两刻钟……茶都喝了七八杯,这小子还不起身?

红笑歌不禁暗忖——莫非这几日喝药太杂,那泻药入肚跟前药打架?忍不住出声,“喂!你搞什么鬼?那不过是泻药而已,你装什么死呢!”

可白云舒仿若未闻,还是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只得握了刀悄悄靠近,拿脚尖去踢他的腰,“喂!”笃定他装佯,有些不耐烦,后一脚下得颇重,只怕连肾也会踢出问题——但,他还是不动。

“靠!不是真死了吧!”红笑歌头皮一乍——要是这当儿真弄死了他,惹得白可流一追查顾不得许多,忙将他翻过来——倒是还有气。可,怎么一转眼他就变作这副模样?!

望着白云舒的脸,红笑歌不禁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张宁远这什么泻药,竟会叫人吃得……面如锅底,头大如猪?!

缘起卷 第十九章 偏就赖上你(三)

时近立秋,日头却毒辣辣地,如同灼烧的唇,将人身上逼出来的那点汗珠也吸得干干净净。

九原的神王街上却依旧人潮涌动,接踵摩肩——谁叫那神王街上神王庙,求姻缘最是灵验?何况,据说这八月的第一次庙会,烧完香,再往庙中古树上拴根红线,更能心想事成,事半功倍。

小贩们卖力地吆喝着,那此起彼伏的声音牵得红笑兮心痒难耐,尖着脑袋就往人群里乱穿。张宁远只得苦着张老脸跟在后头左突右冲,引得骂声一片。

红笑倾早换了张不起眼的人皮面具,扮作个普通书生。这会儿瞧着他们小的跑老的追,眼底荡起浓浓笑意。一瞥身旁神色淡淡,紧盯夜云扬不放的惜夕,做出些漫不经心地模样,“惜夕,好容易出来一趟……你可想去那庙里求个姻缘?”

“不想。”惜夕连看都不看他,便斩钉截铁地回答,眼里还掠过丝厌意,“姑爷,请走慢点。”

红笑倾不禁叹口气,眼角余光觑见处卖首饰的小摊,顿时满脸放光,“走!去挑个喜欢的,我送你!”不由分说便在前开路——等到摊前再回头,却已不见了她和夜云扬的影儿。

眼神一黯,随手拿起支鎏金碎蓝的百花簪,低头自言自语,“看来真该去庙里求支签了……这丫头,怎么一点都不知我心意……”

夜云扬却无心看热闹,只想寻个空找地方落些记号——娉婷师妹若安好,见了记号,必会想办法与他联系……她那般善解人意,定能体谅他的处境。说不定还能有法子,叫他不必等两年才可脱身去!

但,无论怎样不着痕迹溜开去,回头仍能发现惜夕那带些威胁的目光不离五尺地忽然抱着肚子皱紧了眉,惜夕果然趋近前,“姑爷,你怎么了?”

最新小说: 丁一蓝文集 独向一隅文集 邓岚心文集 弄哭那个小呆子 不能出卖小猫咪 竹马总想扑倒我 苏苏修炼法则 丹房主人文集 戴高山文集 冬日小草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