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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奇骏不语,将怀中地人放去屏风后的软榻上,淡淡一瞥惜夕,“时间无多,趁她未醒,你做你该做的,不用理会我们。”
惜夕紧紧一咬下唇,点点头,飞快地消失在屏风后。白可流大急,正要跟过去。臂上一紧,却是红奇骏拉住了他。
他忿然挣脱,眉间的“川”字深得怕人,“你们的恩怨我管不着。但你要动她,就是与雪蛟国作对——破坏五祖遗训的事,我必不会坐视不理。”
红奇骏瞟眼他按在剑柄上的手,微微一笑,“想不到多年不见,一见面白大将军就为了我的女儿要对我拔剑……看来我女儿的福气还真不浅。”不等他发怒,自顾走去一旁的椅上坐了,取杯斟茶,口中淡道,“白大将军若真地在意雪蛟国地命运,何不先坐下来听我讲个故事?”
“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讲故事?”白可流狐疑地望着他,握住剑柄的手没有丝毫放松地趋势,“恕我无礼,南郡王,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而不是一个故事!”
……………………………某妃的话
囧,白磷,我看到你的长评了。感动ing~
可是…可是…你把我要写的都讲完了呢…痛苦纠结~
呵呵,不过你推断的很好。我以前写的红笑歌,就和你说的大体一致。
完美的神,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别人,任何时候都不容计划有变。只要她想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无论是钱,或是小因、小霄、小白……不过她不是无情,而是伤害留下深重的阴影,所以她不敢爱。她只会用各种手段将想留住的人留在自己身边。
真实的红笑歌其实很懦弱,也很可怜,并非大家所看见的那么光辉。在她的心里,只要不在乎,就没人可以伤到她额,我不是后妈,我现在正是要给她一个重新去爱的机会。~嘎嘎,很快就要进入温馨的、同以前全不一样的第三卷了。大家拭目以待吧~
破笼卷 第九十二章 白boss的苦衷
第九十二章 白boss的苦衷
但,红奇骏还是选择了讲故事
这,是一个异常沉重的故事。上溯到高祖开国之时,下延至深不可测的父爱简单点说,就是两千八百多年前,红氏高祖与某只自称为神的蛟约定,只要天下万民能够安居乐业,无论红氏血亲还是冠以红姓的女子,统统会献祭给需要补充阴气的蛟当大餐。
而被当做大餐的女子背上会出现和红家宗主传承标志一样的图案。三年之期,栖息在大餐体内的蛟必定连人带魂吃个干净。不过很不幸,这一回它例行元神出窍来觅食,却不小心就踢到铁板
一个是爱女如命,逆天也要行的凶猛王爷,另一个是女儿刚被吃干抹净的伤心咒术师。因缘际会得以相遇,一拍即合,就把这个馋嘴混蛋的元神封在了红笑歌体内,还顺便揪出了它的肉身,一顿斧劈火烧弄了个灰飞烟灭。【起点专属,盗者必究】白可流自认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但故事才说到这里,他已经呈现石化状,弄得红奇骏不得不停下来让他消化一下。毕竟,凡人封印“神明”这种事确实太过疯狂,不是谁都能接受得了的。
他轻抿口茶,目光溜去屏风那边,狭长的双目微睐,心底发出声幽幽的叹。
好在白可流南征北战许多年,还不至于被这事给吓傻。待缓过神来,瞧他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不似作假,心中疑团更大,终忍不住开口相询,“王爷既如此疼爱她,当初又为何要……杀她?”
原来他也知道了……红奇骏无奈地苦笑,“换做是大将军的爱儿出世之时,天象有异。他背上又生出皇室宗主承袭之印。那么皇上派人来探,你又会如何应付?”
“置诸死地而后生……”他(炫)恍(书)然(网)大悟。虎目烁烁。对这个当年曾进言收回白家兵权地男人竟生出种敬意。
“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红奇骏浅浅一笑,意味深长地瞥他一眼,“天下人不明白,乃是常理,白大将军却一定能够明白——当爹的为了孩子的平安,总是什么都肯做的,哪怕遭致的只是怨恨……”
白可流惊然抬眼。对上他饱含深意的目光,心底不由得一震,面上却不露分毫,轻描淡写地转过话题去,“王爷地故事还未说完,请继续。”
红奇骏倒也不纠缠,慢慢将后来的事一一细数。却是因咒术师当时已非处子,封印之力大打折扣。二人不察,以至于笑歌及笄才惊觉她背上地蛟之眼已开始成形。
事情已过了十二年,那封印的裂痕也不知是从何时就出现,虽笑歌神识清明,但或多或少已受了侵染。加之她本就戒心重,且生于蛇年。时辰又属阴,恰合那血蛟脾性。她两个绞到一处,真正是苍蝇碰见臭肉,也说不清究竟是谁在吞噬谁。
只是笑歌心性渐异于常人,行事又越来越偏执,而近来蛟之瞳已趋血红。再任其发展下去,她的性命保不保得住且不提,那血蛟若真是占了她的躯壳,这禁锢和损毁肉身之仇,它必不会轻轻放过白可流听得背上寒意阵阵。额上却是大汗淋漓。忍不住瞪他一眼,语气也大是不善。“你那不是废话吗?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你们惹的那个……”忽地眼神一凛,拔剑在手冷笑道,“既然她早被侵染,还怎会是你女儿?与其养虎为患,贻害苍生,倒不如我给她一个痛快,此后你要恨要杀就冲着我白可流来!”
正要往屏风那边冲,却听他不阴不阳地来了一句——“你去杀,我拭目以待。”
白可流一怔,知这话大有蹊跷,只得停住脚回头望他,“此话怎讲?”
红奇骏抿口茶,温和地笑笑,“那血蛟如今只得这一根救命稻草,你觉得它会让我女儿轻易丧命么?至多是皮破血流……你若不信,大可一试——它虽然笨了点,倒也还懂得什么叫唇亡齿寒……”
语态悠然,好似闲话家常,看得白可流是目呲欲裂,恨不得上去给他一巴掌。强忍下心头火,收剑坐下,冷道,“那王爷的意思是,就这么眼睁睁瞧着她变成祸害?”
人常说,当面批评人家的儿女等同于扇人家父母地耳光。白可流显然忘了这个真理。是以红奇骏一听这话,立马就不乐意了。
他摸出扇子展开来,轻摇慢扇,狭长的眼眯做两条缝,半是戏谑半是冷然地道,“我女儿会不会成祸害不祸害,我这个当爹的倒不清楚。不过白大将军既然巴巴地把儿子送给我女儿做帮手,那她以后就算真要祸害了谁,白大将军也难辞其咎吧?”
白可流头皮一乍,沉下脸来不说话。
偏红奇骏生了张悲天悯人的菩萨脸,心肠却算不得菩萨。觑着他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继续揭他老底,“话说,八年前我也觉得奇了怪了。我女儿随便溜出去玩一趟,居然就会结识到那么个境地相仿的小公子。两个孩子还情深意重地一年交换一回书信,约着要私奔……啧啧,我就想不通了。惜夕做事一向细心谨慎,当时怎地就会不小心跟我女儿走散了?这倒也罢了,可连保护我女儿的暗卫,也会莫名其妙被几个小混混洒了一脸石灰……嘿嘿,这可真是妙得紧啊!”
白可流暗叫不好,但笑歌生死未明,他想走又不敢走。冷汗涔涔,只得闭紧嘴巴不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