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必有失,得未必是幸运,失去也不一定就是坏事……话说离弦那臭妖怪到底找了谁做他的新躯壳?要是那厮敢把她弄成这模样,自己却搞张美艳无双的脸出来晃荡啧,下次见了还是先问清楚好。起码有个提示,不会让她总是疑神疑鬼。而且届时若是她不能一眼把他认出来,恐怕那家伙真会拿她身边的人来当出气筒“这回是在想我没错吧?”
珠玉碎裂般的动听声音里满是笑意,那蓦然趋近的人影让笑歌顿时惊跳起来,差点照他的脸就是一刀。
好在她回神快,手到那银发少年的鼻尖前险险停住。但她确实吓得不轻,用力过猛,手指一错,右手中指上登时就被拉了一道口子。
“你怎么这么笨!”
离弦也吃了一惊。绯唇轻启,蓦地就含住她渗血的手指,还不忘凶巴巴地直瞪她。
“别动!一会儿就没事了!”察觉笑歌的挣扎,他含糊地命令道,语气大是不好,却不见红云已漫了笑歌满脸满眼。
黑暗中,他的长发滑过笑歌的手背,冰凉柔腻,如他的唇舌,带起丝丝的痒。笑歌也不懂她的脸为何突然跟着了火般滚烫,而她为何又会那么听话地不动弹,只是无措地垂眸。
心跳声很急很大,却不止是她的。
静谧中,他的心跳声如在耳畔般清晰——笑歌听得分明,同上次一样,两颗心似乎真的是在用相同的节拍跳动。那声音相互呼应,渐汇在一处,难分彼此。
是她在紧张,还是他……分不清,只是那样的和谐古怪莫名,却令人很是安心,就像……就像他两个原本是一个人,却分作了两份!
以前在幻境,明明没有感触的,为什么现在
“好了。”
离弦的唇离开她的手指,声音忽然有些喑哑,似乎在竭力忍耐着什么,“以后小心点,不是每次都会那么幸运碰上我的。”
话里有话,笑歌却没空琢磨。那点心慌意乱已被他一如既往的自恋冲了个干干净净。她不由得嗤鼻反击道,“幸运?要不是你突然跑出来,我怎么会伤到自己?”
同她一样,妖怪大人的心跳很快也步回了常规正轨。蓦地丢开她的手,他一撩长发,撇嘴道,“哦~那是不是跟人幽会,我还得先敲过门才能进来?”
幽、幽会?!看来这不要脸的妖怪乱用的已经不止是成语了!
搓搓手指,没有疼痛感,显然伤口已愈合。笑歌用力在他衣上擦掉残余的口水,明知此时斗嘴不合时宜,却仍是忍不住道,“不请自来的叫幽会?那采花贼不是可以理直气壮脱罪?”
“那你说你是不是在想我嘛?”离弦掩饰着荡上脸来的笑意,悄悄勾住她的一绺发丝轻轻同自己的打个结,慢悠悠地道,“你要是真没有,我立马走——起码让你半个月见不着我!”
笑歌看不见他的小动作,听他这么一说,心头犹豫了一下,却仍不肯承认自己确实想过他。于是佯作轻蔑,嗤笑道,“那我问你,我想你做什么?有得吃还是有得赚?”
“好得很!”
上当了!
离弦故作硬气地扭头起身,忽听笑歌“哎哟”一声,他得意地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嘴上却道,“你不是不想我?那你做什么要拉着我的头发不放?”
P啊,谁知道他两个的头发是什么时候缠到一块儿的!
笑歌郁闷个半死,想说清楚,离弦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他稍稍一动,又扯痛笑歌的发根,弄得她忙抓住离弦的袖子,难得地低了回头,“好吧,就当我想你了——啊!拜托你别动!我头发快被扯下来了!”
破笼卷 第三十九章 有妖怪真好
他暗里使过缚咒的结,笑歌又怎解得开?
离弦暗自偷笑,坐回床边,悠哉地看她忙活,嘴里还不咸不淡地调侃道,“想了就承认,舍不得就说舍不得……我又不是外人,要你说句实话,就那么难么?”
得摸黑解结已经够让笑歌憋气了,听他又来嘲笑,不禁冷哼一声,摸了刀片在手,猛地将自己那绺发削做两截。哪知断发还未落下,他已一把抢在手中,且学她的样儿,回手拂断与之相结的那绺银发,竟是宁肯如此也不肯解那结!
不仅如此,他还低声发笑,宛如歌唱般说道,“赠君以发,百年同心——想不到你对我如此情深意重,我也只好却之不恭了。”
囧,为什么这厮那么喜欢乱用词儿?!爆血管了……真的要爆血管了!
笑歌闷燥得很。此时眼睛习惯了黑暗,约摸可见离弦的动作,但想抢回来却已是来不及——他早将那两绺头发揣进怀里,还轻轻一拍胸口,如同在确定它们的存在。
那小心翼翼的举动,仿佛他。拿走的是什么易碎珍品,弄得她不觉又红了脸。这种气氛很诡异,她实在难以适应,慌别过脸,匆匆忙忙转话题,“还说我做什么你都知道……那我被人刺杀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现?”
话出口立马后悔,怎么听都像是。在撒娇抱怨。离弦扭头望着她淡淡一笑,右眼中那一抹金芒忽然闪了一闪,“你又不是没人救,我干嘛没事去惹你讨嫌?”
这样啊……那当时柯戈博右眼里。的那一点金芒,估计真的是她看花眼了吧。
笑歌暗暗嘀咕着。她疑惑的样子令离弦心头微微。一动,忍不住凑近去轻笑道,“怎么?莫非那救你的人同我长得很像吗?”
“像是不像,不过他的眼睛……切,要是他真长得像你,我。铁定赏他一顿胖揍,哪还会要他救!”
猝不及防,心里话就顺嘴溜出来。笑歌蓦然回神,。力挽狂澜,心底不住暗呼好险。要是让这厮晓得她误把别人当做是他,他那自恋情绪不是更有膨胀的机会了?
“哦~是这样啊。”离。弦慢悠悠地拖长声调,拿种古怪的眼神盯了她好一会儿,笑容再爬上脸颊时,就有点心满意足的味道,“我知道了。”
额,他知道啥了?
笑歌一愣,心底无由发毛。离弦却无视她狐疑的眼神,起身来回踱了两圈,又抬头看了屋顶老半天,一会儿无声发笑,一会儿又轻轻摇头,举动怪里怪气,可瞧起来似乎心情很好。
“宅子下了禁制,没人可以伤害你。不过……”
离弦蓦地开口。瞥眼她,轻轻撩了下如水银发,嘴角盈一抹笑,又如叮嘱孩童般缓缓续道,“以后不要太好奇。听到有奇怪的声音不要去看,给你糖也不要就跟着别人走,还有……无缘无故给你笑脸,下一刻说不定就会给你一刀。所以你要记得处处小心,等我回来了,你爱玩什么都随便你。”
这到底是……哪搭跟哪搭啊?这妖怪怎么跟以前一样老喜欢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笑歌皱眉正想问究竟,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已贴上她的唇瓣,仅是一瞬,又飞快地离开。但听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