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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2 / 2)

“是,这确实是个问题。”笑歌叹了口气,“虽然朕已令使者带着朕的旨意火速赶往北地,不过要让二皇叔那八千多兵马又得平息混乱又得封锁各处入口,实在是太过为难他了。”

原来她已经做了紧急处理了……众臣暗暗抹了把汗,倒是对这年轻的女帝有了些敬服之意。

紫幕锦一看危 3ǔωω。cōm险解除,不由得舒了口气,“皇上英明,依老臣之见,朝廷理当派遣援兵至北地助北郡王一臂之力。只是,若东西大营动静太大,车瑟势必会趁虚而入,而白大将军又脱不开身……”

这话正说到笑歌的心坎上,她毫不吝惜地给他个赞许的笑脸,又望着白可流轻轻扬了扬左眉:“丞相之言甚是有理。不知白大将军可有什么好建议?”

白可流亦是心旷神怡,却佯作为难,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方道:“东西大营如今还有四万兵士,但一下子调走太多,也确是太冒险。不如遣一万兵马,分批扮做商队。兵士皆着布衣,日夜兼程赶路,沿途再召集各县兵勇加入,到北地时,应该不下三万人。加上北郡王军八千和北地各县的兵勇,当可解燃眉之急。”

众臣听得连连点头,纷纷附和。紫幕锦却道:“白大将军此计甚好,但,谁来领兵呢?”

笑歌也道:“是啊,论实战经验和在军中的威望,白大将军之下便只有薛益将军与胡成将军两位最适合。可他们如今都在海原驻守,总不能车瑟大军未退,就临阵换将吧?”

笑一声,又道:“白大将军要知道,两郡民众涌入北地是想寻宝,并非犯上作乱。朝廷只能阻止,不能镇压。若派去的将领没有什么经验,稍有处理不当,弄至雪蛟外敌未走,内患又出的境地,哼哼……”

最后那一声的威胁意味明显,殿下群臣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战。兵部尚书甚至捺不住摸了摸脖子,一脸惶然。

白可流似也被吓到,退了两步,低头不语。紫幕锦本就对他暗渡陈仓早早攀上大树的事很是不满,看他像是犹豫不决,便幸灾乐祸地道:“白大将军,皇上问你话,你为何迟迟不答?莫非自你以下,除了薛益和胡成二位将军,兵部就寻不出一个能担当此任的人来了么?”

他两个不合谁都知道,但一杠子打翻一船人,也实在过火。白可流还没反驳,兵部尚书已气得不行,上前一步,大声道:“白临敬不才,原为皇上分忧。”

紫幕锦哂笑:“白尚书何出此言?你若去领兵,兵部又让谁做主?莫不是你打算让白大将军身兼数职,把你的份儿也一并忙了?”

兵部尚书气结。白可流却不帮腔,又退一步,蓦地跪倒:“臣敢请皇上开恩,赐臣一死。”

满朝哗然。白云锦吓得过去扯着他的袖子,刚喊了声爹就被白可流一记怒眼震住——“朝廷之上,只有君臣,何来父子?!”

笑歌不耐烦地摆手:“你要教训儿子,回去再说。朕不过是问你何人可担此重任,你想不出就直接说,不要学那些昏了头的,动不动就拿死来吓唬人。”

于是,“那些昏了头的”都囧了,开始绞尽脑汁地想如何补救才能让她别总拿他们来说事。

白可流深吸一口气,头压得更低,“皇上,臣不是想不出,是不敢说。”

“赦你无罪,说。”好戏呀好戏,就要开场啰!

“有一人,身经百战,曾击退源流进犯,又挥师南下大败车瑟之兵,人称‘不败战神’……”白可流一顿,听着身后传来的惊人的倒抽冷气之声,嘴角悄悄一弯,“皇上也许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他就是……夜家宗主夜无言。”

太没创意了!怎么感觉跟介绍嘉宾出场一样……笑歌无风凌乱了一把,吸吸鼻子,“然后?”

“臣已……”

话没说完,紫幕锦已抢先道:“十六年前夜无言带兵反叛,意图谋反。幸被白大将军识破,将他满门斩杀。太上皇还下旨将他一家人的人头悬在城门之上示众,天下谁人不知——皇上问的是谁可领兵援助北郡王,白大将军此时提起一个已死的叛将,是何居心?”

“紫幕锦。”笑歌蓦然启口,直呼其名。

他愣了一下,面露不忿,“皇上?”

“这坤明殿是你家?朕还没说话,你急什么?”她懒洋洋地往后一靠,乜斜着眼看他,痞气十足,“还有啊,朕貌似已经下旨彻查夜无言谋反一案。查都还没查清楚呢,你这就打算拿太上皇来压朕了,是吧?”

紫幕锦怒然,咬牙盯了她数秒,终是把头低下去:“老臣不敢。老臣只是……”

笑歌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你只是想提醒朕,朕没赶上那场叛乱,不知情由,不该妄图把已定论的陈年旧事挖出来,免得让当时负责给太上皇解释此事来龙去脉的那些人受了牵连,是吧?”

“……老臣不敢。”

“那你是什么意思,不妨说来听听?”她嗤笑,目光如蘸了墨的笔,毫不客气将他全身上下一一点评,“太上皇为人稳重,深居宫中韬光养晦。外头发生什么,内里藏着什么猫腻,他老人家比谁都清楚。可是啊,没办法,人家都喜欢先斩后奏,他就算知道不是那么回事,不也还得顾着国家的安危、人家的面子,顺着人家给的合理解释把剩下的事都办完么?”

紫幕锦心里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却紧咬牙关不说话。她没点名道姓,算是留着点面子给他,若是再跟她顶牛,说不得今个儿就得当众出糗。

只可恨他那孙儿紫凡,连句回寰的话都不会说。木板板一张脸,波澜不起,不知在想什么。

笑歌却不肯放过这时机,转向群臣,又道:“众卿家为朝廷做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吧?你们何时见过太上皇有糊涂的时候?有些事儿,不是你看着像什么,它就一定是什么……白大将军,你继续往下说。”

白可流心领神会,当下便将藏匿夜无言一事说成是红少亭的英明决断。反正红少亭现在连话都说不了,就算大家明知不是那么回事,也没办法再去求证。

太上皇是英明的,白大将军是忠心的,那谗言惑主先斩后奏排除异己的奸人是谁,还用得着明说吗?

但见紫幕锦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跟幻彩灯般好看。平日里惧他阴狠的人都忍不住暗自心爽。

不过笑歌的承诺仍有效,不继续追究,轻描淡写便把话题引回正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北地也等不了案子重审完毕。夜无言若能真给朕立个大功回来,朕便让他在雪蛟有一席容身之地。”

这话说得巧。要是确定他无叛乱之嫌,立了功回来该就是官复原职。要是谋反之事有了定论,扔进天牢关一辈子,那也一样是叫做有了容身之地。

底下群臣寻不出破绽,纷纷附议赞同对外暂时隐瞒他的身份,让他领兵前去做那苦差。当然,不能将军队的领导权全交在他手中。所以有人就说了:“皇上,臣以为,太上皇身体不适,此事不宜惊扰他老人家。但夜无言谋反一事虽未有定论,将兵权交予他一人也实在不妥。依臣之见,还是由白大将军从部将中选出两名可信赖之人与夜无言同掌兵权,凡事必得经三人合议才可进行——如此,似乎更加稳妥些。”

笑歌定睛一看,说话的那个正是那曾经以死谏君未果的明渊阁老学究。

看来稍微开了点窍了。她微笑颌首,“嗯。这法子确实不错……这位卿家且上前,朕有话问你。”

难道说错话了?老学究心惊胆战地挪出行列。却听她问道:“卿家现在何处任职?官居几品?”

“启、启禀皇上,老臣乃明、明渊阁学士青、青以之,隶属礼部,官居、官居从四品。”

“那从今儿起,你就是正四品了。明儿早朝不要缺席,朕另赐你金如意一柄,上刻‘谏言典范’,以示嘉奖。正四品以下官员,谁在国事上犯糊涂,在不出现伤亡的前提下,朕准你以金如意任意敲打之——谏言就当如此,简明扼要,言之有物。你这个榜样竖得很好。”

天上忽然掉馅儿饼,还是夹了肉的。老学究当即激动得老泪纵横,慌不迭叩谢皇恩。

两旁等着看笑话的臣子们立时连肠子都悔青了。也不是想不到这样的办法,而是大家习惯了一切由大佬统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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