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我的衣服……
脱掉。
约莫是大脑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在听见宣钰这样说的时候,卫云骐的视线还停留在他脸上,表情仍然是凶狠的,“什么脱……”
话音倏然一顿,他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空白,这个表情让他整个人都失了几分“卫远式”的强硬,甚至还让人觉得有点惹人怜惜。
但是这种情况只有几秒,卫云骐才逐渐找回了他那种从容,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那是一个充满玩味的笑容。
“你想要我脱你的衣服。”他复述了一遍。仿佛无意,又故作正经地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我、脱你的、衣服?”
语气中的每一个停顿都带着无比恶劣的挑逗。
宣钰本来还算镇定的脸色慢慢红了起来,尤其是被他这样捉弄,到最后脸都红成了虾子,他无法再与那双炙热而充斥着笑意的眼睛对视,干脆偏开了头,道:“没什么,我胡说的。”
但卫云骐显然不会轻易放过他,那双黑沉的眸慢慢下滑,落在了他的衣襟处。
脖颈纤细柔嫩,颈部线条如笔墨勾勒一般流畅优美,一路延伸收拢到衣襟内,叫人忍不住好奇,倘若在这样一片雪白颈项上留满红痕,该是多么色情的一幕……
卫云骐眼神悄无声息地变化着,笑意渐收,沉沉眸色中涌动着某种说不出的躁动,像蛰伏在深渊的凶猛兽类,随时将眼前人生吞入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目光像凌迟,带给宣钰一种羞耻的、不安的、极度想要逃跑的冲动。
他忽然想起自己被谢景宜锁在房间里的时候,谢景宜说过的话,谢景宜说他喜欢被强迫、被粗暴地对待。
宣钰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他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他曾经很反感这种事,因为自己畸形的身体。但后来和卫云骐在一起,他又觉得自己或许是喜欢的,至少和卫云骐做的时候,愉悦远大过反感。
而谢景宜那句话,就像是一记重锤把他给敲醒了。
他和谢景宜相敬如宾的半年里,房事上自然也不全是被体贴呵护,有时候兴致来了,谢景宜会对他做得很凶,事后也会反省道歉。
可别看宣钰当时哭得惨,事实上比起最开始谢景宜生怕弄疼他处处小心的几次,他似乎……也的确……在过火的床事上更投入。
双性人的身体天生适合流连在床笫之间——这是宣钰不能逃避的事实。自有了身孕开始,那一次次逃不掉的生理渴望也在提醒着他这一点。
当然,他没想到自己近乎施舍般的主动会遭到拒绝。
猫咪第一次主动向人类敞开肚皮,却没有得到回应,灰溜溜地把自己藏了起来,并发誓不再对人类展示自己的弱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宣钰被盯得很不自在,瞪了对方一眼,随后往那边挪了挪,若无其事地指着烤肉说:“能吃了吗?”
他的肚子适时叫了一声。
肚子里的小家伙也饿了,宣钰感觉里面有东西在翻滚,整个人都僵了一下。哪怕快要面临生产,他也还是很不习惯这种身体里揣着一个活物的感觉,那真的很奇怪。
卫云骐对此一无所知,只是隐晦地笑了一下,将烤得最好的那一块瘦肉取下来,剃了骨,这才递给他。
没有调料的烤肉显然味道不怎么样,泛着一股淡淡的腥味儿,不过肉香味更重一些,勉强能入口。
两个人围着火堆吃下了很大一块肉,剩下的,卫云骐随意用衣物充当包袱裹了起来,大概是要带回去给昏君。宣钰就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这个动作。
卫云骐扑灭了火堆,没有像宣钰预料的那样提出回去,而是把东西丢在一边,解开了自己的裤腰。
这真是一件特别令人意外的举动。
宣钰鹿眼都瞪大了,甚至以为他要小解,也没有想到他会对自己先前的话做出迟来的回应。
他直愣愣地被卫云骐单手抱了起来,双脚离地,才想到要挣扎,“你做什么?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的话被风声吹散。卫云骐身影一掠,直接抱着他腾空而起,下一秒水潭惊起激烈水花,宣钰被死死锢着腰,和他一起沉入了水中。
宣钰猛灌了一大口水,剧烈地开始挣扎起来。
他感觉那只手握着他的腰,似乎是带着他往上游,宣钰其实是有点怕水的,小时候被捉弄溺水过一次,差点死在里面,从此见了深水便惧。
他渐渐没了力气,被捉住唇舌渡气的时候脑子都是空白的,卫云骐抱着他冲出水面,两个人浑身湿透,长发紧贴在脸上,大口地呼吸。
等待宣钰从短暂的迷蒙中清醒过来,他的衣裳已经被扒了个干净,远远地顺着水面飘开了……
山间水质过于清凉,宣钰忍不住打哆嗦,气恼地问:“你干什么?”
“不是让我脱你的衣服?”卫云骐两只手握着他的腰,细细打量。
潭水很清,呈现出清透的碧色,被扒光的宣钰浑身上下莹白如玉,像极了一具出水的玉雕,身体纤细轻盈,只有腹部鼓得不正常。
卫云骐眸子暗了暗,终于问出憋了很久的问题:“你的肚子是怎么回事?”
宣钰没想瞒,凭对方现在的脑子也想不到孩子会是他自己的,他说:“我有了身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句话瞬间令卫云骐又怔住了,他似乎无法理解,“你……不是个男人吗?”
宣钰咬住唇,没解释:“衣裳脱了,可以放开我了。”
卫云骐依旧用一种新奇的,充满兴趣的目光上下打量他,听他这样说,忽然笑了一声。
还没理解他这声笑的意思,宣钰忽然被翻过了身,整个人向后贴在了男人身上。
两具曾经亲密过的身体紧贴在一起,立即勾起了彼此之间最隐秘的默契,被一根粗糙而硕大的肉棒抵住臀缝的时候,宣钰后面紧闭的小口倏地瑟缩了下,与此同时感觉前面的性器随之胀了起来。
“怀了身孕,”卫云骐低沉的声音从后面覆上来,热气贴在耳朵上,“是谁的?”
那根肉棒抵在他臀缝间,恶劣地顶动着,那是一个非常具有威胁性的动作。
宣钰必须得咬着嘴唇,借助疼痛来抵抗身体里的焦渴,他说:“和你没有关系,反正……”
反正不是你的。
似乎听出了他的未尽之言,身后的人明显变得更恶劣了,手指狠狠捏住他的一边乳尖,将那小巧柔软的肉粒捻动在手指间,“看来是没有别人,是谢景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宣钰被捻得浑身酥麻,几乎软在他怀里,哪里还能说得上话。
“你就不怕我会伤害它?”卫云骐含住他的耳垂,低笑,“毕竟我与谢景宜还有仇怨未了。”
宣钰抗拒着身体里渴望的浪潮,摇了摇头,“不、不会……”
“就这么相信我?”卫云骐轻轻啃咬着他的耳垂,将柔软敏感的耳周皮肤啄吻着,怀里的人颤得厉害,几乎到了快要绷不住的地步,还真是敏感得有点过分了……
他没等宣钰的回答,终于放过了那粒被捏得有点发红的乳头,顺着光洁的皮肤滑下去,经过圆滚的肚皮时顿了顿,才探向胯间那根半硬的小肉棒,轻轻握住。
“为什么叫我脱你的衣服?”他一手握着宣钰的性器揉弄,一手从另一边扣住宣钰的下颌,强迫他把脸抬起来,“回答我,为什么?”
“嗯……想……”尽管宣钰很想要保持理智,还是有片刻沦陷在男人的掌温里,“想要你……”
“要我干什么?”卫云骐循循善诱,手掌揉捏着柱身,直到把小东西捏得完全硬起来,才捏住了宣钰的阴囊。
很小的一个阴囊,因为接触到凉意而缩成了小肉蛋,卫云骐的手指触碰到那里,也不可避免地触到了与之相邻的柔软穴缝。
他疑惑地“嗯”了声,两根手指拨开那一处,确认的确是不一样的,不是他的错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碰……”隐秘的器官被分开,一丝水流便试图侵入,宣钰下意识张嘴咬在了卫云骐脸上。
“嘶——”
卫云骐痛得闭了闭眼,探究欲却丝毫不减,不仅没有放开那个让他好奇的部位,反而故意用手指拨开到最大,凉水似乎灌进了身体里,宣钰忍不住失声:“啊……”
“敢咬我是吗?”卫云骐笑声低沉,甚至听起来有几分变态,手指抵着柔软的小洞感受着洞口紧张地瑟缩,他故意问道:“怎么怀的孕?用哪里怀的?我怎么不知道男人还能怀孕?”
“呃……啊……别……不要这样……”粗糙手指缓慢地抵开穴缝插了进去,连带着有更多的水一同进入身体,宣钰手脚并用挣扎着,如同一尾游鱼要脱离这个掌控他的男人,可惜立马被抓了回去。
“还没回答我,想去哪里呢?”
卫云骐一根手指探到了底,随即又添一根,两根手指同时插入撑开了肉穴,火热的肉壁因为紧张而收缩着,他不由得笑意更深:“嘴还挺硬,不喜欢我的手指?”
宣钰被一下一下用手指奸干着,春潮渐渐从皮肉中渗出来,蔓延到脸上,他眼眸迷蒙地含着水汽,闻言似乎寻回了一丝理智,点头:“嗯……”
又是一个深入,指尖被抽搐的内壁挤压得进退不能,卫云骐眼眸染上猩红。明明被阴凉的潭水裹挟着,却压不住体内沸腾燥热,他低低骂了句什么,而后像之前想象的那样咬住了一截白皙的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一咬,与其说是惩罚,倒不如说是对欲望的宣泄,因而没有收着力,宣钰肩膀几乎顷刻间便渗出了血丝,身子细细颤着。
无疑是很疼的,可是宣钰没有叫,只有喘息声更粗重急促了几分。
卫远像狗,咬破了他,又将溢出的血丝舔净,粗糙火热的舌头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舔弄着那片属于他的牙印。
他的手指仍然插在怀中人的小穴里,不断搅弄着隐秘柔软的肉壁,两指间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里头饥渴地颤动着。他将宣钰那片颈部皮肤舔得不再流血,把人紧紧地,严丝合缝般地按在自己怀里,低哑的嗓音沉淀着浓稠的欲望:“我可不会白白替人宽衣解带,既然做了,总得要索取些什么。”
宣钰胸前快速地起伏着,半张着唇剧烈吐息,被肆意玩弄的身体瘫软成一片,仿佛与清澈的潭水融合了一般。
如果此时有人出现,就会见到这样淫靡的场景——碧色水流中,两具赤裸身体肌肤相亲,后面那个高大而英俊的男人拢着怀里失控的美人,手指下流地探入美人腿间,而那位被弄得哭泣的美人双腿大开,漂浮在水下的白嫩双脚趾头蜷缩,漂亮的脚背绷起几根淡青色的筋……
这实在是过于诱人的一幕。
此刻,身在其中的卫云骐更能清楚地感受到这一点。
失忆前此人奉行狼吞虎咽、凶狠粗暴的性事,失忆后又怎能长进?
他已经忍了太久,胯下性器翘得老高,硬到发红,硬到狰狞……他等不到宣钰的回应,只得抽出手指,捞起宣钰的一条腿把在膝弯里,粗硬的龟头在宣钰后穴与敞开的雌穴间来回蹭。
“前面是不是不能用?”卫云骐用最后一丝理智问。
没了手指的戏弄,身体反而出现一种极度的空虚感,宣钰思绪错乱,很轻地“嗯”了一声,随后便察觉那根蹭动的阳物抵住了他的后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体自主地放松下来,仿佛在为接下来的交合做准备,后穴张开又合拢,渴望着那根粗硕肉棒的侵入。
只听一声极暴躁的咒骂,那粗圆的龟头便用力顶了进来,带着不可违逆的强硬姿态,一寸寸进入了紧致的肠道。
那是一瞬间被占据的满足,虽然仍有些痛感,宣钰的哼声却并没有半点抗拒,软绵悠长,带着对情欲的渴望。他舒爽了,被卫云骐紧紧地箍在怀里,“砰砰”地撞击深入着。
他们所在的水面因为这激烈的碰撞而荡起阵阵水浪,哗啦哗啦,连肉体的撞击都闷在水底,但因为水实在太清,两个人情热缠绵的状况无可遮掩,叫人莫在欢愉之中生出些罪恶感……
他和卫云骐做了。
宣钰脑子里短暂地浮现出这个想法,想必谢景宜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
谢景宜那样在意他,珍视他,而他却在离开对方那么短的时间内又和卫云骐搞在一起……
他真的太过分了。
肉棒深入后穴,连同硕大的阴囊都狠狠拍在被撑到平滑的穴口上,龟头擦着鲜红肠肉入到极深处,宣钰身体倏地一阵电流般的快感,像是陡然惊醒。
他也不知哪里爆发出来的力量,突然拨开水流往前冲,似乎想要把埋在后穴里的肉棒吐出来,可惜一条腿被卫云骐握着,堪堪吐了半截又被按回去。
“不要了……我不要了!”他拼命地想要从男人的掌控中脱身,越是挣扎,后穴含得更紧,肉壁绞紧几乎要把东西吸出来。
卫云骐不用问都知道他是怎么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怒意如狂风暴雨一般冲刷着他的胸腔,他重重地把宣钰抱紧,握着对方腿弯的手用力到把人弄得痛苦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在后悔。
卫云骐心中有个声音在说。没错,这个人在后悔,后悔与他如此亲密,那么突然的后悔是因为什么?
他方才在想什么?谢景宜?被他操着的时候想的是谢景宜?
看着宣钰疯狂挣扎抗拒自己的模样,卫云骐第一次体会到何为嫉妒。
他整个人都快要被那种情绪淹没了。
他发狠地抓住宣钰,把人死死禁锢在怀里,语气阴冷地说道:“不要?方才哭着说要我的是谁?你觉得你还有后悔的机会?”
宣钰被弄得很痛,卫云骐用一种非人的力道抓着他,痛感强烈的让他怀疑身上哪里出血了,他摇了摇头,“不行,卫云骐放开我,卫云骐……啊……”
粗大狰狞的肉刃凶狠地撞入结肠,鼓胀的小腹因为不适而微微抽动,宣钰那根迟迟没有发泄的肉棒被一下顶了出来,混浊的白色液体喷溅,瞬间溶解于澄澈的潭水中……
高潮让整个肠道抽搐不止,分泌出更多滑腻的肠液,卫云骐疯了似的狠操进去,每一下都重击在结肠口,水浪哗啦啦剧烈翻动着,宣钰好几次都被水吞没了,仰着脸躲避水流冲击。
高潮中的身体太敏感了,碰一下都受不住,何况是这样激烈的操弄,快感可怖,他张着嘴近乎失声一般地呜咽,“唔……不……呜不要了……”
“哭了?”卫云骐把着他的腿,粗重气息火热地落在他耳际,“舒服成这样还说不要,嘴真硬啊……啊?”他开始有节奏地冲刺起来,九浅一深,每一次都悍然有力,甚至连囊袋根部都塞了进去,“怀着身孕还到处发浪,怎么这么欠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宣钰呜地哽咽一声,发泄过后略微疲软的肉棒溢出少于浊液,又一次溶于水中,他终于受不住开始崩溃:“卫云骐……太深了……啊……卫远!”
卫远。
短短两个字,其实吐得并不是那么清晰,但卫云骐却似被什么钉住了般停下动作,粗硬的性器埋在宣钰肉穴深处,激动地抖了两下,又胀大几分,几乎要把那半透明的入口撑裂……
“啊……”
两行泪沿着眼尾快速地往下坠,宣钰没有射精,身体却不住地痉挛起来,被撑到极致的内壁抽搐跳动,前面那完全没有受到抚慰的肉缝在饥渴的翕动中忽然喷出一大股热液。
那其实是个不太容易察觉的状况,但腿间突然冒出的气泡和附近水的澄澈度仍然能窥见这样的情况——宣钰前面那个小穴在完全没有被碰触的情况下,高潮了。
湿的可怜。
卫云骐恍若梦醒,直接把他抱了起来,上了岸。
宣钰被他放在铺了衣服的山石上,双腿蜷缩着打开,私密处完全暴露在男人的视线里。
“你方才叫我什么?”卫云骐盯着他腿心看,目光深邃得有点瘆人,他漫不经心地问:“卫远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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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在某种卫云骐需要的时候陷入莫名的缄默中,然后用那种欲言又止的复杂眼神望着对方。
然而,卫云骐这种武夫又怎能细腻到察觉他的情绪?在这种要命的关键时刻,他已经被诱得丢了魂魄,满脑子只剩下……要将这个不识好歹的孕夫干到产子的念头……
穴缝中隐秘的小口细微地抽动着,股间那个被弄过一回的穴泛红张开,细看甚至能看清楚鲜红的媚肉在收缩,卫云骐盯着看了一会儿,胯下胀痛的肉棒亢奋地弹跳着,继而俯身将宣钰双腿拉开,挺身操了进去。
“不说?”
他一边奋力挺动腰身,用自己骇人的硕大阳物快速有力地抽插着湿软穴眼,爽得眼眸发红,一边却又盯着身下人潮红的面容,恶狠狠地道:“也罢,反正不管你有多少乱七八糟的男人,今日过后,都不会再见到他们了!”
“呜哈……太……太重了……”
肠道被磨得火热,肉体相撞发出响亮的“啪啪”声,那埋在身体里快速抽动的肉刃几乎用一种要把他捣碎了的力道往里面凿,入得越深,宣钰就越感到吃力,尤其是被这巨大力量拍得股间疼痛,腹部也传来难以忽视的坠胀感……
有那么一瞬间,宣钰有一种孩子保不住了的错觉。
但他显然又一次小看了卫云骐的实力,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强悍,充分地体现在了他的后代身上——直到卫云骐最后将一股又一股滚烫浓稠的精水全部射在了宣钰身体里,腹部坠胀感达到顶峰,却也只是坠胀而已。
卫云骐含着他的唇亲吻他,似乎极度留恋在他身上射精的感觉,男人的舌头在宣钰口中搅动吸吮,还未抽出的肉棒深埋在里面,感受着里头的湿热跳动。
如此温存了许久,宣钰被他抱起来回到水中清理,体内的精液还未排空,卫云骐又来了兴致,似乎想要再来一次,但见宣钰的脸色的确不好,便歇了心思,拿过宣钰的手握住自己,如此才算发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卫云骐。”
穿好了衣裳,宣钰被卫云骐搂在怀里昏昏欲睡,他说:“不要再为那个人做事了。”
卫云骐听着他疲惫到有些黏糊的声音,心头略过一丝柔软,像被轻轻挠了一下,这种时候即便宣钰要他去死,他也会去的。
“嗯。”他应的果断,与怀中这个人相比,别的什么都不再重要。
他偏头吻了吻宣钰潮湿的发顶,说:“我可以放过谢景宜,先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但——”
他话一顿,宣钰忍不住抬起头看他,似乎是在询问他没有说完的后半句话。
卫云骐就这样和他对上视线,认真地,带着一点温柔道:“我要你。”
他曾经只差一步就被谢景宜算计到死,如今只想要这个人陪在身边,这种想要永远留住一个人的迫切让他感到迷茫,可他已经不想再犹豫了。
宣钰比他更迷茫,本来想让他放弃与昏君结盟应当是不太容易的,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样快。
“答应吗?”卫云骐看着宣钰茫然的表情,俯首用鼻尖蹭了蹭他,“嗯?答不答应?”
宣钰怎么可能不答应。卫云骐远离仇人,不再对谢景宜下手,这两件事都是他所希望的,至于他……不重要的。
当他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贪心,从最初只是想获得安稳的生活,到后来想要人陪,再到想拥有一个家的时候,他就不想再去思考自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希望谢景宜安然无恙,希望卫云骐远离仇恨,做个自由的人。
“好。”宣钰心中微动,轻声说,“我答应你。”
只希望在我死之前,这个孩子能够平安出世。
谈话进行得异常顺利,两人歇息过后,天色已近午时,卫云骐抱着宣钰往山下赶,他已经答应宣钰,自然不会再回到山洞去理会那些多余的人的死活。
只是不凑巧,二人在山脚下遇上了匆匆赶回的韩雄和齐峰。
此二人是昏君身边最强的两大高手,当初昏君便是靠着他们才得以逃脱。
若单论武功,他们二人无论是哪一个都及不上卫云骐,然而双拳难敌四手,两个人加起来,卫云骐未必能有胜算,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宣钰。
宣钰这时候就不得不多考虑一些了,他抓紧卫云骐的衣袖,阻止对方拔剑的动作,示意见机行事。
韩雄齐峰二人见了卫云骐还打了招呼,问他这是领了什么任务。
卫云骐:“关你们屁事?”
韩雄皱起眉,很快地和同伴对视一眼,卫云骐在圣上面前向来放肆,何况是当着他们。
二人当即放下心中猜忌,齐峰不客气地说:“自然是与我们无关,可同在圣上身边做事,难道不该问一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卫云骐面色冷漠,还想呛声,宣钰却极快地拧了一下他腰侧,拿出自己用了多年的赔笑表情,满脸奉承地道:“二位大哥莫怪,他就是这样的狗脾气,您二位刚回来想必也累了,还是快些去圣上面前复命,何必与他计较呢?”
韩雄和齐峰在昏君身边多年,为昏君办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便是皇室秘辛也接触不少,怎么可能不认得宣钰?
本来他们对卫云骐带着宣钰下山这件事还存有疑虑,可见到宣钰这般自然地与他二人客套,一副“我是自己人”的模样,那点疑虑虽还未消散,却莫名抵触不起来。
齐峰锐利的目光狠狠在宣钰脸上刮了一下,随后看向卫云骐,道:“计划有变,先随我们见过圣上,再去不迟。”
卫云骐眯了眯眸子,气息变得危险起来。
此时动手并不是好时机,而且……这两个人明显不相信卫云骐,宣钰犹豫了一下,注意力随即被那句“计划有变”移开,他突然想到这两个人的“计划”似乎是扰乱谢景宜的视线?
难道景宜识破了他们的计划?
宣钰不禁想了许多。
而卫云骐也注意到齐峰凝重的神色,收起杀意,握住了宣钰的手。他不想宣钰受到惊吓。
最后,他们还是跟着那二人原路返回,一路上,宣钰忍不住想那句“计划有变”,要不是齐峰和韩雄疑心太重,他都想打探一番。
四人回到山洞时,面前的一幕却让他们皱起了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具死尸横在洞口,俨然是昏君身边的守卫,他们被利刃抹了脖子,血迹在地上摊开,表面已经凝固,看起来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至少有一个时辰了。
齐峰上前摸了摸尸体,发现的确已经冷了,顿时回头冷冷望过来。
与此同时韩雄拔了刀,“是你。”
他根本不容辩驳,仿佛已经认定了人是卫云骐所杀。
卫云骐将宣钰护在身后,面无表情地拔出剑,道:“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齐峰眯着眼,并不执着于真相,只问:“圣上在哪里?”
“我说了不是我,我怎么知道?”卫云骐啧了声。
这时候宣钰就知道他们躲不掉了,他一下就摸到了离自己最近的一具尸体,将对方的长刀捡起来,对卫云骐道:“别说了,直接动手吧。”
他根本已经不怕死了,更不可能因为自己而拖累卫云骐。
这话一出,齐峰二人当即便攻上来,卫云骐出剑相当之快,刀刃与剑锋骤然相撞,擦出一连串刺眼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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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雄和齐峰二人早就与卫云骐交过手,在他失忆前那场血洗皇宫的战役中,不过那时候卫云骐身负重伤,给了他们可乘之机,因而才叫他们占了上风。
而此时的卫云骐却并不那么好对付。
在经过多日的磨练,加上伤势已完全痊愈,卫云骐的武力又精进了许多,竟隐隐有了压制他们的趋势。
他们很快就将目标转移到了旁观的宣钰身上,他们知道,此人才是能拿捏住卫云骐的关键,于是出手更加狠厉,竟是要将宣钰一刀砍杀般。
卫云骐不得不分心击开向宣钰袭去的韩雄,还要对抗出招狠辣的齐峰,逐渐从原本游刃有余的以一敌二显出了几分颓败之势。
宣钰看得明白,卫云骐并非打不过这二人,反倒是自己的存在拖累了对方,他握紧沾满鲜血的长刀,一咬牙,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山林里跑。
韩雄犹不放手还想再追,被卫云骐一剑阻止,不得不接下这杀气腾腾的一剑……
宣钰跑得并不算快,他身体笨重,饶是腹中胎儿再如何顽强也着实折腾得太过了些,肚子隐隐传来疼痛,脚下杂草时不时就要绊一下,他不得不将脚步放得更慢。
脑子里太乱,一方面担心卫云骐的安危,另一方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感到不安。那倒在洞外的尸体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捣了昏君的老巢?还是说……一切只是对方布下的局?
林子太深了,光线渐渐越来越昏暗,宣钰体力不支扶住旁边的树,摸了摸隐痛的小腹,低声安抚:“乖一点,乖一点好不好?不要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想要靠着树坐下来歇息片刻,却忽地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那似乎是脚步声。
宣钰不得不再打起精神,用刀撑着身体,一步一步费力地挪到附近的巨石后,细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这山里是有野兽的。他还没有忘记之前被卫云骐解决的那一头,但是比起野兽,他此刻更怕的是人。
他绝不能被抓住,成为威胁卫云骐和谢景宜的把柄。
用以遮掩身形的石头将宣钰视线完全抵挡,他怕暴露不敢探出头,躲在隐秘的草丛里心跳剧烈。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宣钰分辨出了那确实是人的动静,而且是一群人!
他连呼吸都放得很轻,想象自己已经和这块长满苔藓的巨石融为一体了。
然而不过片刻,当熟悉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他一瞬间就破了功。
“主子,附近都找过了,没有一点踪迹,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走了?”
是乌潮的声音!
宣钰来不及想乌潮怎么会在这里,便听见另一个让他熟悉到有点思念的嗓音,沉冷阴郁,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不可能,继续找!所有人分散去找,找不到人,就提着自己的头颅来见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谢景宜。
宣钰在这一瞬间想通了全部,谢景宜没有中那昏君的计,反而是摸清了对方的藏身之处,所以在他和卫远离开后,谢景宜带人上了山,与昏君的人手展开了激烈交锋,洞口的尸体便是他们解决的。
所有的不安在这一刻倏然消散,宣钰心中巨石落地,直接走了出去,看见谢景宜的时候,他几乎快要喜极而泣。
“景宜!”
突然出现的人影引起了所有人的警惕,谢景宜看清宣钰的时候,原本挂在脸上的阴沉表情顿时变了,深黑的眼眸亮了起来,“哥哥!”
宣钰丢了长刀,朝着谢景宜迈进一步,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抱住对方。
——就在这个时候,他感到身后贴上来一具身体。
“别动。”
一个声音冷冷地说道。
下一秒脖颈有凉意贴了上来,宣钰被一把锋利的匕首抵住了喉咙。
谢景宜面色骤变,立即上前:“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过来!”身后的人厉声喊道,随即那抵着脖子的刀刃逼近几分。
宣钰脖颈发痒,一丝血沿着白皙颈项下滑。
他一动也没有动,没想到昏君还活着,而且就藏在与他如此近的距离,想来自己误入此地的时候便被盯上了。
他还是成为了人质。
宣钰脑子里已经彻底空了,某个瞬间甚至想到,倘若自己先一步了断,是不是就能解除此刻的局面?
可当他看清谢景宜的表情时,他动摇了。
谢景宜已经完全看不到其他人,他盯着那把伤害宣钰的刀,表情从刹那的恐慌到阴鸷,让人毫不怀疑,如果宣钰死在这里,他会当场疯掉,杀光所有人给宣钰陪葬。
这样的谢景宜实在是太陌生了。
身后的人显然和宣钰有同样的想法,呵呵笑着:“迎棠,你不会想看到你的宝贝被朕割开喉咙的样子,对吗?”
谢景宜只是短暂地失控,很快又恢复了往常那样平静的模样,他看向宣钰身后的胁迫者,没说一句废话:“你想要什么?”
“呵呵,真不愧是朕看中的人,比朕还要了解自己。”昏君阴阳怪气地笑着,随后变了脸色,“可你让朕太失望了,迎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景宜微微蹙眉,这不是他想要的谈判方向。
“你从小到大,朕待你如何,你难道看不出么?”昏君语气森冷,“朕看着你长大,为了你,连子嗣也未曾留下,中宫之位如今仍是空缺,你当真不知是为何?”
“还是说,你分明清楚,却从未有一刻将朕放在眼里?”
这些话实在太令人意外了,连被挟持的宣钰都忍不住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谢景宜。
他以为自己想错,却很快发现不是,这昏君正是将自己的龌龊心思拿到了明面上来。
谢景宜眉心拧得更紧了,一种深到极致的厌恶从乌黑眼眸透露出来,“住口。”
昏君又开始笑,故意恶心人似的继续道:“想来这么多年,朕与你父亲的纠葛你也早就知道了,不过迎棠,朕身为一国之君,与你父亲不过利益交换,朕利用他,亏欠他,可朕待你却是处处真心!”
“你呢?你又是如何回报朕的?”他咬牙恨恨地质问,“你想要皇位,朕甚至为你将来铺好了路,待朕退位,你便是朕唯一的继位者!可你偏偏将朕的心践踏在脚下,先是娶了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再是谋夺朕的皇位赠予他人?朕究竟哪点对不住你!”
他越说越压不住火,手上的刀抵的更深,宣钰感到一丝疼痛,咬紧牙关忍耐着。
谢景宜袖子里的手掌紧握着,青筋暴起,近乎暴戾地喊道:“别碰他!”
昏君看着他隐忍的模样,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迎棠,真想不到你会如此珍视这个人,他真的有那么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着,一步步挟持着宣钰往后退,“好到朕为你做了那么多安排,你还是要背叛朕,好到你要杀了自己的兄长和父亲来为他出气?”
什么?
什么杀了自己的兄长?
宣钰愣住了,禁不住开口:“谢秉安……”
他们身后不远便是石崖,谢景宜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能拖延时间,他说:“你当初让谢秉安对他下手的时候,难道没想过这个结果?”
“朕原本只是想试探你的底线,看看这个人对你究竟有多重要……当然了,如果谢秉安成功得手,不知道迎棠你的脸上又会是什么表情?”昏君果然被分散了注意力,“朕太想看你这张善于伪装的脸上出现别的表情了……对,就像现在这样。”
原来谢秉安是得了他的命令才……
宣钰终于明白了,他那时候也想不通谢秉安怎么会突然对他动手,明明一开始对方并没有表现出对他有兴趣的样子。
原来一切都是这昏君的意思!
谢景宜望着昏君,眸子里毫无温度,他根本对这番对话毫无兴趣,可是却不得不说出更多:“你说得轻易,对我处处真心?可我的母亲又做错了什么?当年她发现了你与谢政临的苟且,你便要薛氏满门陪葬,你如此歹毒,还将自己说的这样无辜,哪来的脸?”
“迎棠,”昏君听了这番话并未恼羞成怒,反而摇摇头,“你母族并非我所杀,是你的父亲,是他为泄私愤所为,你不能赖在我的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到这里他脚下踢开了一块石子,身后就是万丈深渊,他认真地看着谢景宜,说道:“朕这一生荣华富贵享过,滔天权势也拿过,到底是活够了本,能带着你的心上人共赴黄泉,真是太值了。”
“放了他!”
宣钰被昏君拽着往后退了一步,目光死死地盯住谢景宜,他平静地说道:“景宜……不要难过,好好活下去,与你相处的这半年,我很开心……”
后面的话散在了风里。
宣钰闭上眼睛,被昏君拖着往后坠了下去。
这一天他早就有所预料,因而并没有觉得遗憾,至少在死之前,他见到了自己最想见的两个人。
只是可惜,这个可怜的孩子还未出世,就要跟着他一起粉身碎骨……
手蓦地被抓住,下坠受到阻力,宣钰的身体在凸凹不平的山石间摩擦了一段距离,最终停了下来。
宣钰猛地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中是谢景宜通红的双眼,他失控地喊道:“抓紧我,抓紧我哥哥……求你。”
冰冷的眼泪坠落几滴,打在宣钰脸上,他下意识往下看了看,那原本拖着他一起去死的昏君和他的外衫都没了踪影,而他则被谢景宜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