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宣钰却又不出声了。
他总是在某种卫云骐需要的时候陷入莫名的缄默中,然后用那种欲言又止的复杂眼神望着对方。
然而,卫云骐这种武夫又怎能细腻到察觉他的情绪?在这种要命的关键时刻,他已经被诱得丢了魂魄,满脑子只剩下……要将这个不识好歹的孕夫干到产子的念头……
穴缝中隐秘的小口细微地抽动着,股间那个被弄过一回的穴泛红张开,细看甚至能看清楚鲜红的媚肉在收缩,卫云骐盯着看了一会儿,胯下胀痛的肉棒亢奋地弹跳着,继而俯身将宣钰双腿拉开,挺身操了进去。
“不说?”
他一边奋力挺动腰身,用自己骇人的硕大阳物快速有力地抽插着湿软穴眼,爽得眼眸发红,一边却又盯着身下人潮红的面容,恶狠狠地道:“也罢,反正不管你有多少乱七八糟的男人,今日过后,都不会再见到他们了!”
“呜哈……太……太重了……”
肠道被磨得火热,肉体相撞发出响亮的“啪啪”声,那埋在身体里快速抽动的肉刃几乎用一种要把他捣碎了的力道往里面凿,入得越深,宣钰就越感到吃力,尤其是被这巨大力量拍得股间疼痛,腹部也传来难以忽视的坠胀感……
有那么一瞬间,宣钰有一种孩子保不住了的错觉。
但他显然又一次小看了卫云骐的实力,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强悍,充分地体现在了他的后代身上——直到卫云骐最后将一股又一股滚烫浓稠的精水全部射在了宣钰身体里,腹部坠胀感达到顶峰,却也只是坠胀而已。
卫云骐含着他的唇亲吻他,似乎极度留恋在他身上射精的感觉,男人的舌头在宣钰口中搅动吸吮,还未抽出的肉棒深埋在里面,感受着里头的湿热跳动。
如此温存了许久,宣钰被他抱起来回到水中清理,体内的精液还未排空,卫云骐又来了兴致,似乎想要再来一次,但见宣钰的脸色的确不好,便歇了心思,拿过宣钰的手握住自己,如此才算发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卫云骐。”
穿好了衣裳,宣钰被卫云骐搂在怀里昏昏欲睡,他说:“不要再为那个人做事了。”
卫云骐听着他疲惫到有些黏糊的声音,心头略过一丝柔软,像被轻轻挠了一下,这种时候即便宣钰要他去死,他也会去的。
“嗯。”他应的果断,与怀中这个人相比,别的什么都不再重要。
他偏头吻了吻宣钰潮湿的发顶,说:“我可以放过谢景宜,先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但——”
他话一顿,宣钰忍不住抬起头看他,似乎是在询问他没有说完的后半句话。
卫云骐就这样和他对上视线,认真地,带着一点温柔道:“我要你。”
他曾经只差一步就被谢景宜算计到死,如今只想要这个人陪在身边,这种想要永远留住一个人的迫切让他感到迷茫,可他已经不想再犹豫了。
宣钰比他更迷茫,本来想让他放弃与昏君结盟应当是不太容易的,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样快。
“答应吗?”卫云骐看着宣钰茫然的表情,俯首用鼻尖蹭了蹭他,“嗯?答不答应?”
宣钰怎么可能不答应。卫云骐远离仇人,不再对谢景宜下手,这两件事都是他所希望的,至于他……不重要的。
当他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贪心,从最初只是想获得安稳的生活,到后来想要人陪,再到想拥有一个家的时候,他就不想再去思考自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希望谢景宜安然无恙,希望卫云骐远离仇恨,做个自由的人。
“好。”宣钰心中微动,轻声说,“我答应你。”
只希望在我死之前,这个孩子能够平安出世。
谈话进行得异常顺利,两人歇息过后,天色已近午时,卫云骐抱着宣钰往山下赶,他已经答应宣钰,自然不会再回到山洞去理会那些多余的人的死活。
只是不凑巧,二人在山脚下遇上了匆匆赶回的韩雄和齐峰。
此二人是昏君身边最强的两大高手,当初昏君便是靠着他们才得以逃脱。
若单论武功,他们二人无论是哪一个都及不上卫云骐,然而双拳难敌四手,两个人加起来,卫云骐未必能有胜算,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宣钰。
宣钰这时候就不得不多考虑一些了,他抓紧卫云骐的衣袖,阻止对方拔剑的动作,示意见机行事。
韩雄齐峰二人见了卫云骐还打了招呼,问他这是领了什么任务。
卫云骐:“关你们屁事?”
韩雄皱起眉,很快地和同伴对视一眼,卫云骐在圣上面前向来放肆,何况是当着他们。
二人当即放下心中猜忌,齐峰不客气地说:“自然是与我们无关,可同在圣上身边做事,难道不该问一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卫云骐面色冷漠,还想呛声,宣钰却极快地拧了一下他腰侧,拿出自己用了多年的赔笑表情,满脸奉承地道:“二位大哥莫怪,他就是这样的狗脾气,您二位刚回来想必也累了,还是快些去圣上面前复命,何必与他计较呢?”
韩雄和齐峰在昏君身边多年,为昏君办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便是皇室秘辛也接触不少,怎么可能不认得宣钰?
本来他们对卫云骐带着宣钰下山这件事还存有疑虑,可见到宣钰这般自然地与他二人客套,一副“我是自己人”的模样,那点疑虑虽还未消散,却莫名抵触不起来。
齐峰锐利的目光狠狠在宣钰脸上刮了一下,随后看向卫云骐,道:“计划有变,先随我们见过圣上,再去不迟。”
卫云骐眯了眯眸子,气息变得危险起来。
此时动手并不是好时机,而且……这两个人明显不相信卫云骐,宣钰犹豫了一下,注意力随即被那句“计划有变”移开,他突然想到这两个人的“计划”似乎是扰乱谢景宜的视线?
难道景宜识破了他们的计划?
宣钰不禁想了许多。
而卫云骐也注意到齐峰凝重的神色,收起杀意,握住了宣钰的手。他不想宣钰受到惊吓。
最后,他们还是跟着那二人原路返回,一路上,宣钰忍不住想那句“计划有变”,要不是齐峰和韩雄疑心太重,他都想打探一番。
四人回到山洞时,面前的一幕却让他们皱起了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具死尸横在洞口,俨然是昏君身边的守卫,他们被利刃抹了脖子,血迹在地上摊开,表面已经凝固,看起来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至少有一个时辰了。
齐峰上前摸了摸尸体,发现的确已经冷了,顿时回头冷冷望过来。
与此同时韩雄拔了刀,“是你。”
他根本不容辩驳,仿佛已经认定了人是卫云骐所杀。
卫云骐将宣钰护在身后,面无表情地拔出剑,道:“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齐峰眯着眼,并不执着于真相,只问:“圣上在哪里?”
“我说了不是我,我怎么知道?”卫云骐啧了声。
这时候宣钰就知道他们躲不掉了,他一下就摸到了离自己最近的一具尸体,将对方的长刀捡起来,对卫云骐道:“别说了,直接动手吧。”
他根本已经不怕死了,更不可能因为自己而拖累卫云骐。
这话一出,齐峰二人当即便攻上来,卫云骐出剑相当之快,刀刃与剑锋骤然相撞,擦出一连串刺眼的火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能在皇帝身边做事的人,没有蠢笨的。
韩雄和齐峰二人早就与卫云骐交过手,在他失忆前那场血洗皇宫的战役中,不过那时候卫云骐身负重伤,给了他们可乘之机,因而才叫他们占了上风。
而此时的卫云骐却并不那么好对付。
在经过多日的磨练,加上伤势已完全痊愈,卫云骐的武力又精进了许多,竟隐隐有了压制他们的趋势。
他们很快就将目标转移到了旁观的宣钰身上,他们知道,此人才是能拿捏住卫云骐的关键,于是出手更加狠厉,竟是要将宣钰一刀砍杀般。
卫云骐不得不分心击开向宣钰袭去的韩雄,还要对抗出招狠辣的齐峰,逐渐从原本游刃有余的以一敌二显出了几分颓败之势。
宣钰看得明白,卫云骐并非打不过这二人,反倒是自己的存在拖累了对方,他握紧沾满鲜血的长刀,一咬牙,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山林里跑。
韩雄犹不放手还想再追,被卫云骐一剑阻止,不得不接下这杀气腾腾的一剑……
宣钰跑得并不算快,他身体笨重,饶是腹中胎儿再如何顽强也着实折腾得太过了些,肚子隐隐传来疼痛,脚下杂草时不时就要绊一下,他不得不将脚步放得更慢。
脑子里太乱,一方面担心卫云骐的安危,另一方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感到不安。那倒在洞外的尸体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捣了昏君的老巢?还是说……一切只是对方布下的局?
林子太深了,光线渐渐越来越昏暗,宣钰体力不支扶住旁边的树,摸了摸隐痛的小腹,低声安抚:“乖一点,乖一点好不好?不要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想要靠着树坐下来歇息片刻,却忽地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那似乎是脚步声。
宣钰不得不再打起精神,用刀撑着身体,一步一步费力地挪到附近的巨石后,细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这山里是有野兽的。他还没有忘记之前被卫云骐解决的那一头,但是比起野兽,他此刻更怕的是人。
他绝不能被抓住,成为威胁卫云骐和谢景宜的把柄。
用以遮掩身形的石头将宣钰视线完全抵挡,他怕暴露不敢探出头,躲在隐秘的草丛里心跳剧烈。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宣钰分辨出了那确实是人的动静,而且是一群人!
他连呼吸都放得很轻,想象自己已经和这块长满苔藓的巨石融为一体了。
然而不过片刻,当熟悉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他一瞬间就破了功。
“主子,附近都找过了,没有一点踪迹,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走了?”
是乌潮的声音!
宣钰来不及想乌潮怎么会在这里,便听见另一个让他熟悉到有点思念的嗓音,沉冷阴郁,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不可能,继续找!所有人分散去找,找不到人,就提着自己的头颅来见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谢景宜。
宣钰在这一瞬间想通了全部,谢景宜没有中那昏君的计,反而是摸清了对方的藏身之处,所以在他和卫远离开后,谢景宜带人上了山,与昏君的人手展开了激烈交锋,洞口的尸体便是他们解决的。
所有的不安在这一刻倏然消散,宣钰心中巨石落地,直接走了出去,看见谢景宜的时候,他几乎快要喜极而泣。
“景宜!”
突然出现的人影引起了所有人的警惕,谢景宜看清宣钰的时候,原本挂在脸上的阴沉表情顿时变了,深黑的眼眸亮了起来,“哥哥!”
宣钰丢了长刀,朝着谢景宜迈进一步,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抱住对方。
——就在这个时候,他感到身后贴上来一具身体。
“别动。”
一个声音冷冷地说道。
下一秒脖颈有凉意贴了上来,宣钰被一把锋利的匕首抵住了喉咙。
谢景宜面色骤变,立即上前:“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过来!”身后的人厉声喊道,随即那抵着脖子的刀刃逼近几分。
宣钰脖颈发痒,一丝血沿着白皙颈项下滑。
他一动也没有动,没想到昏君还活着,而且就藏在与他如此近的距离,想来自己误入此地的时候便被盯上了。
他还是成为了人质。
宣钰脑子里已经彻底空了,某个瞬间甚至想到,倘若自己先一步了断,是不是就能解除此刻的局面?
可当他看清谢景宜的表情时,他动摇了。
谢景宜已经完全看不到其他人,他盯着那把伤害宣钰的刀,表情从刹那的恐慌到阴鸷,让人毫不怀疑,如果宣钰死在这里,他会当场疯掉,杀光所有人给宣钰陪葬。
这样的谢景宜实在是太陌生了。
身后的人显然和宣钰有同样的想法,呵呵笑着:“迎棠,你不会想看到你的宝贝被朕割开喉咙的样子,对吗?”
谢景宜只是短暂地失控,很快又恢复了往常那样平静的模样,他看向宣钰身后的胁迫者,没说一句废话:“你想要什么?”
“呵呵,真不愧是朕看中的人,比朕还要了解自己。”昏君阴阳怪气地笑着,随后变了脸色,“可你让朕太失望了,迎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景宜微微蹙眉,这不是他想要的谈判方向。
“你从小到大,朕待你如何,你难道看不出么?”昏君语气森冷,“朕看着你长大,为了你,连子嗣也未曾留下,中宫之位如今仍是空缺,你当真不知是为何?”
“还是说,你分明清楚,却从未有一刻将朕放在眼里?”
这些话实在太令人意外了,连被挟持的宣钰都忍不住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谢景宜。
他以为自己想错,却很快发现不是,这昏君正是将自己的龌龊心思拿到了明面上来。
谢景宜眉心拧得更紧了,一种深到极致的厌恶从乌黑眼眸透露出来,“住口。”
昏君又开始笑,故意恶心人似的继续道:“想来这么多年,朕与你父亲的纠葛你也早就知道了,不过迎棠,朕身为一国之君,与你父亲不过利益交换,朕利用他,亏欠他,可朕待你却是处处真心!”
“你呢?你又是如何回报朕的?”他咬牙恨恨地质问,“你想要皇位,朕甚至为你将来铺好了路,待朕退位,你便是朕唯一的继位者!可你偏偏将朕的心践踏在脚下,先是娶了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再是谋夺朕的皇位赠予他人?朕究竟哪点对不住你!”
他越说越压不住火,手上的刀抵的更深,宣钰感到一丝疼痛,咬紧牙关忍耐着。
谢景宜袖子里的手掌紧握着,青筋暴起,近乎暴戾地喊道:“别碰他!”
昏君看着他隐忍的模样,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迎棠,真想不到你会如此珍视这个人,他真的有那么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着,一步步挟持着宣钰往后退,“好到朕为你做了那么多安排,你还是要背叛朕,好到你要杀了自己的兄长和父亲来为他出气?”
什么?
什么杀了自己的兄长?
宣钰愣住了,禁不住开口:“谢秉安……”
他们身后不远便是石崖,谢景宜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能拖延时间,他说:“你当初让谢秉安对他下手的时候,难道没想过这个结果?”
“朕原本只是想试探你的底线,看看这个人对你究竟有多重要……当然了,如果谢秉安成功得手,不知道迎棠你的脸上又会是什么表情?”昏君果然被分散了注意力,“朕太想看你这张善于伪装的脸上出现别的表情了……对,就像现在这样。”
原来谢秉安是得了他的命令才……
宣钰终于明白了,他那时候也想不通谢秉安怎么会突然对他动手,明明一开始对方并没有表现出对他有兴趣的样子。
原来一切都是这昏君的意思!
谢景宜望着昏君,眸子里毫无温度,他根本对这番对话毫无兴趣,可是却不得不说出更多:“你说得轻易,对我处处真心?可我的母亲又做错了什么?当年她发现了你与谢政临的苟且,你便要薛氏满门陪葬,你如此歹毒,还将自己说的这样无辜,哪来的脸?”
“迎棠,”昏君听了这番话并未恼羞成怒,反而摇摇头,“你母族并非我所杀,是你的父亲,是他为泄私愤所为,你不能赖在我的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到这里他脚下踢开了一块石子,身后就是万丈深渊,他认真地看着谢景宜,说道:“朕这一生荣华富贵享过,滔天权势也拿过,到底是活够了本,能带着你的心上人共赴黄泉,真是太值了。”
“放了他!”
宣钰被昏君拽着往后退了一步,目光死死地盯住谢景宜,他平静地说道:“景宜……不要难过,好好活下去,与你相处的这半年,我很开心……”
后面的话散在了风里。
宣钰闭上眼睛,被昏君拖着往后坠了下去。
这一天他早就有所预料,因而并没有觉得遗憾,至少在死之前,他见到了自己最想见的两个人。
只是可惜,这个可怜的孩子还未出世,就要跟着他一起粉身碎骨……
手蓦地被抓住,下坠受到阻力,宣钰的身体在凸凹不平的山石间摩擦了一段距离,最终停了下来。
宣钰猛地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中是谢景宜通红的双眼,他失控地喊道:“抓紧我,抓紧我哥哥……求你。”
冰冷的眼泪坠落几滴,打在宣钰脸上,他下意识往下看了看,那原本拖着他一起去死的昏君和他的外衫都没了踪影,而他则被谢景宜抓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这其实是相当艰难的。
谢景宜抓住他的时候,另一只手因为一直在寻找石壁上可以抓的东西,在坚硬不平的石壁上摩擦了很长一段距离,最后才幸运地抓到了一根生长在缝隙里的枝杈。
他的手已经血肉模糊了,血顺着手臂淌进袖子里,把衣袖浸湿了大片,他却感觉不到疼似的,紧盯着宣钰,死也不肯放开。
“景宜,放手,我们会一起掉下去的!”宣钰顿时急了,他早已视死如归,却不想谢景宜竟跟着他一起跳下来。
如此拉着谢景宜一起赴死,他死也不能瞑目!
“谢景宜,放开我!让乌潮接你上去!”
“不。”谢景宜却执拗地道,“哥哥你该知道的,你死了我也不会活下去。”
“你这个……”宣钰恨不得狠狠骂他,可看他那副坚决的模样,心又开始疼,宣钰的视线被涌出来的热泪模糊了,哽咽地骂道:“蠢货!”
或许是他们运气不错,老天还没有要收走他们性命的打算,在那根枝杈经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啪一声断掉的时候,山上坠下来两个身影。
宣钰在极速下坠中忽然落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里,还没看清怎么回事,脑袋就被按进对方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卫云骐的声音在极速的风声中传进他的耳朵:“别怕,别怕,我不会让你跟别人殉情的。”
这么高的山崖,就连乌潮都不敢说能安然无恙地落地,卫云骐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两人落地时,宣钰甚至没有感受到半点惯性的冲击,他稳稳地被卫云骐抱在怀里,被身下水流溅了满身。
宣钰还没开口,卫云骐已经抱着他往岸边走,将自己的衣裳扯了,缠在宣钰血迹干涸的脖颈上,显得非常耐心。
“疼吗?”他问。
宣钰脖子不疼,肚子却非常地疼。他满心牵挂着谢景宜,正想问,就听卫云骐不冷不热地说:“他死不了。”
宣钰见不到人哪里能放心的下来,然而腹部坠痛一阵强过一阵,痛得他脸色愈发苍白。
卫云骐发现了,问他哪里不舒服。
宣钰不知道,他只觉得这种感觉异常的陌生,让他不由得感到恐慌,摇了摇头,“不知道,肚子……很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谢二公子府上又迎来了重大喜事。
他的夫人为他诞下了一个孩子,是个很漂亮的女娃娃。
镇上许多人为此欣喜不已,纷纷提着礼品上门拜访,见了孩子无不欢喜,个个都想上手掐一掐那粉红的小脸蛋……
自然是掐不得的。
那可不是他们寻常人家的小娃娃,那是二公子的心尖肉。
小小的婴孩团在襁褓里,除了吃就是睡的年纪,就已能窥见将来被父亲宠上天的命运。
谢府,卧房内。
谢景宜坐在床边看着襁褓中丁点儿大的婴孩,眼里透出温柔的神情,孩子的脸还很小,皮肤却是白里透粉,眼睛很大,睁开时圆溜溜的,和宣钰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长相。
谢景宜很喜欢这个女儿,他给她取名为欢,希望她一世欢心,远离忧愁。
除此之外,他也想他的哥哥快些恢复到从前。
宣钰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人同他说话,他会很认真地去听,但几乎不怎么主动开口,甚至有时候,谢景宜问他有没有想吃的,或者想去做的事,他也只是摇摇头说没有。
谢景宜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哥哥这样,好像整个人与世界隔开了,把自己关在了一个异常狭小的空间里。
他询问过叶老,对方只说是心症,宣钰的心思太重了,已经脆弱的不堪一击,任何一件小事都能将他彻底击垮。
谢景宜想出了无数种取悦他的法子,都没有什么用,后来谢景宜发现,似乎在面对欢儿的时候,宣钰会变得稍微柔软一些。
于是,他将孩子安置在宣钰房里,日日亲手照料着这父子二人。
效果微乎其微,他还是不能让哥哥笑起来。
“哥哥累吗?要不要休息一下?”谢景宜看着宣钰半靠在枕上,一根手指被熟睡的欢儿握着,担忧地皱起眉。
宣钰已经维持着这个姿势很久了,正常人这会儿胳膊都该酸得受不了了,他却恍若梦醒,抬起眼看了看谢景宜。
“好。”他轻声说。
谢景宜将孩子抱起来,看着宣钰慢慢躺下去,闭上眼睛。
他叹了口气,转身将孩子抱去给乳母照看,而后便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偏院中传来乌潮不耐烦的声音:“都说了多少遍了,主子正陪着夫人,你不能去,还要我重复多少遍?”
这样的情景每天都在发生,自那日在悬崖之后,卫云骐便死皮赖脸留在了谢府,乌潮带人赶过他几次,无奈每次都成了被吊着打的,打不过,又见谢景宜无心理会此事,只能妥协。
但每次卫云骐想看宣钰的时候,他都是拦得最强硬的那一个,为此每次都在增添新伤。
他注定是拦不住的。
眼见着两方又要打起来,谢景宜蹙紧了眉,快步走进去。
乌潮见到谢景宜,立即收敛了一些,不忿地瞪了卫云骐一眼,退后。
“我们谈谈吧。”谢景宜直截了当地开口,对卫云骐说道,“哥哥睡了,让他好好休息。”
卫云骐一听宣钰睡了,只能暂时放弃要去看他的想法,从宣钰产子到如今已过了一月,连他都能看出来宣钰的不对劲。有时候他真想不顾一切地把人带走,可偏偏又顾及对方牵挂着孩子。
换作以前,面对谢景宜故作平和的态度,卫云骐绝对不会给他颜面,但想到那日自己姗姗来迟,倘若不是谢景宜,宣钰可能已经遇险……他又不得不收回敌意。
谢景宜叫乌潮上了茶,随后清退所有人,只留下他和卫云骐面面相对。
不等卫云骐开口问,他便直接说明来意:“想必你也看出来,哥哥最近的情绪很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卫云骐不语,面上却浮现出一丝担忧。
“我想给他一个家,一个完整的,能让他感到安心的家。”谢景宜说话从没有这么直接过,“我想和他再办一次大婚。”
这话让卫云骐听了,简直不亚于挑衅,他哼笑一声,“你想让我退出?”他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向自己这位情敌,仿佛用眼神询问对方是不是没睡醒。
谢景宜面容平淡,毫不在意他的嘲讽,他只说了一个字:“不。”
卫云骐表情凝滞,眯了眯眸,“那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