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2)

智伯瑶这才肯正眼去看这与师父一同出现的红衣女子,她讨厌这个穿红衣的艳雪。

艳雪抱拳,算是打了声招呼。

智伯瑶瞧见艳雪没什么变化,浓眉大眼,五官深邃,雪白的脸上嘴唇红的像血。

智伯瑶很不服气地想着,也不算好看,凭什么让师父移不开眼!

艳雪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冷,倒是跟师父像得很。

智伯瑶的敌意很是明显,毕竟十七岁的小姑娘,再怎么掩饰还是忍不住把自己的心事流露出来。

结伴而行的路上,同样藏不住心事的还有卫永昌。

“新鲜的桂花糕,”卫永昌派手下给每个人都送了一份,以示公正,唯独智伯瑶那一份,是他亲自经手的。

“不吃你的东西!”智伯瑶气鼓鼓把那糕点摔在地上,要不是师父看着,那捶着卫永昌胸口的拳头本来是要落在卫永昌的脸上。

“你瞧,像不像小夫妻闹别扭?”

“像你个头!”智伯瑶生气,一晃匕首,那人坐着的椅子裂成了八段。

众人惊叹:“小姑娘好身手。”

他们不知,若是没有方无隅,裂成八段的肯定是他们。

“过了这里,就是未央都城,那里商业繁华,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不如就送你们到这里吧。”方无隅拱手。

卫永昌到底是背负了使命出来的,分得清轻重,只道一声“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两人摆了摆文人那套,你来我往,折柳相送。

智伯瑶才不管这些,内心只有窃喜,终于要把这超级无敌大包袱甩掉了,终于,师父能把目光分我一半了。

“你如今在做些什么?”是艳雪主动搭话的,要命的是艳雪声音很动人,如雪落无声一般润人心田,又似山野钟声,不可亵玩。

“跟师父在一起。”智伯瑶答道。

艳雪听到这个孩子气的回答,一手拍在智伯瑶肩上,两眼看着她,很郑重地说:“师徒情深,但我还要告诉你,别让情感蒙蔽双眼。”

一道寒光闪过,智伯瑶已经飘到方无隅身后,眼角余光瞟到艳雪,又把头扭过去,将那花哨匕首收进袖子里。

艳雪看了看还在自己指尖抓着的布料,知晓智伯瑶对自己的敌意,不再多言。

天色已晚,金黄色的晚霞也渐渐失去了神采,三人寻了住处歇下,那是江湖上的朋友开的客栈,立于山顶,主人很是雅致。

三人各住一间。

夜幕真正降临,山间只有蝉鸣。

智伯瑶爬到房顶上去吹笛子,若是赶上师父心情好的时候,会跟她合奏,但看起来今天,师父没听到她的笛声。

“我看他心情好得很!”智伯瑶想着白天师父跟那卫永昌分别的场面,很是气恼,“难道师父没有听到?这么早就歇息了?”

晚上气温骤降,极冷,智伯瑶抱臂缩着脖子,哈出的气化作白色的雾散落在空中,就像艳雪这个名字一样让人气恼,身冷,心更冷。

屋里点了油灯,小小的火苗在漆黑的夜里绽放着光彩。

两个人相拥纠缠的画面映照在窗户纸上。

这是师父的房间还是艳雪的房间?

智伯瑶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乌鸦从低空掠过头顶投射下一片阴影,清冷的月光如刺骨的溪水侵入人的五脏六腑。

眼前,是整个世界的轰然倒塌。

正文 第五章珠箔飘灯独自归

为何,他们相拥许久却并不感到疲倦。

智伯瑶坐在屋顶,她却仿佛听到师父的轻叹。

他将艳雪拥入怀中,手指顺着发丝垂下。

在他怀里,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吗?能感受到师父呼出的气息在脸上拂过吗?

智伯瑶闭上眼睛,只感受到冷风刀割一般在身上拍打,无孔不入,孤立无援。

“若我也扑入那卫永昌的怀里,不知道师父会怎么想!”智伯瑶气鼓鼓地说道。

夜晚走的很快,不等一声鸡鸣,东方已经泛起了红色的微光。

只能听得艳雪骑着的那马踏在地面的声响。

只是不过几个弯道,艳雪拉了那马的缰绳,迫使它停了下来,扬起一片尘土。

“你来的比我想象中要快。”智伯瑶无需回头也知道来得是何人。

“你在这里,专程等我?”

智伯瑶转身过来,浅浅一笑:“正是。”

“怕不是你师父叫你来的!”艳雪的神色之间有了一些玩味。

“那你猜猜我为何而来?”智伯瑶说着,却早已经从袖剑抖出两柄匕首,目露寒意。

“你手里拿的,更像是小孩子的玩具。”那么华贵,本不该沦为行凶的凶器。

“你可能不知道,玩具也能杀人。”智伯瑶一言不合,冲上去要断了那马的两只前蹄。

艳雪一把长刀横在智伯瑶面前,虽未出鞘,刀势却凌厉,逼得智伯瑶后退几步。

艳雪横眉冷竖,越发衬得她容颜艳丽:“这么大的敌意,是为了你师父?”

智伯瑶笑笑,两柄匕首的寒光照射在她的脸上:“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别的女人提起他!”

说话间,智伯瑶发起凌厉攻势,所谓一寸短一寸险,几招下来,招招直取艳雪面门。

但艳雪毕竟是方无隅师妹,也是行走江湖多年,从身法和经验都要略胜一筹,况且那长刀非等闲之物,一寸长一寸强,虽然看着笨重,到了艳雪手里,舞刀就像跳舞一般。

智伯瑶求胜心切,一刀取艳雪脖颈,被艳雪挡住,另一刀从手间滑落,刺向艳雪小腿。

艳雪两手持刀,智伯瑶吃定她无论如何长不出第三只手。

银光迫近艳雪,下一秒就是血溅当场之势。

艳雪不动,膝盖迎了上去,将那匕首顶了回去,反刺智伯瑶。

智伯瑶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这女人的眼睛怎会如此锐利,趁着匕首回旋,抓着那万分之一的时机,用膝盖顶了刀柄。

“你受伤了。”艳雪收刀回鞘,向后退了一步,打量着智伯瑶,“看你年岁尚小,不愿跟你深究,今日放你一马!你只要记着一句话,艳雪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我记下了。”智伯瑶一只膝盖点地,强撑着不让自己坐在地上,眼底是无法书写的不甘心。

妥协不是她的风格,不择手段的取胜才是真本色。

道义不过虚名,站着的才有资格说话。

智伯瑶不动,看艳雪翻身上马,算好时机,一刀飞出砍断马的一只前蹄,另一只手将刺入身体的匕首拔出,直冲人体要穴。

“冥顽不灵!”艳雪也是怪了,那后背似乎长了眼睛,偏头侧身躲过了飞刀,一个反身,用刀结结实实拍了智伯瑶的腹部。

智伯瑶吃痛,狼狈地躺在地上,嘴角却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飞刀只是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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