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2 / 2)

“朝堂上的事情过于凶险,你不要插手便是。”

智伯瑶明着点点头,心里却没有把这句话听进去,她用那毛巾将师父身上的血迹擦拭完毕,仔细地上了药。

直到天黑,还是被方无隅赶了出来,智伯瑶这才不情愿地从茶楼退出来。

“还真是不巧,在哪里都能遇到你。”

智伯瑶一脸惊讶地看着正从烟花巷里面出来的卫长阳:“这还真是我的不幸。”

“大晚上的在外面游荡,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卫长阳扫她一眼。

智伯瑶冷声道:“我看你温香软玉在怀,可是好得很。有这会儿的功夫,倒不如去想想看怎么去夺一下皇位吧!”

“智姑娘,这话可要小声了说,”卫长阳一只手指竖在嘴唇前面,“皇兄他既有方先生助力,又有将军家千金在那里出力,做起事来自然比我顺风顺水。说起来,你见过那位江水寒姑娘吗?人长得很标致,你若是嫁了怕是只能做个侧室。”

“堂堂男子汉,一天到晚胸中只有些宅院之事,可悲。”

卫长阳吃瘪,碰了一鼻子灰,他玩味地琢磨着智伯瑶的红眼圈,勾了勾嘴角。

智伯瑶明知卫长阳这话是故意的,她告诉自己不要听进心里去,却还是着了道,敞开心扉让人住进来,可结果却是朝着她没有铠甲保护的胸膛直直地刺了一刀,怪不得这么疼!

“你跟着我来做什么?”智伯瑶看着身后甩不掉的包袱,又气又恼。

卫长阳狭长的眼睛一眯:“谁告诉你我是要跟着你,我是要去找我家灵儿。”

“我真想把你的脑袋敲开来看看,你这人是不是天生脑子有毛病,永远都是这幅潇洒的姿态,若是真的痴愚倒也让人羡慕。”

“我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若是有个妹妹,应该是你这样的,”卫长阳凑上前来,“十几年来,有个梦境一直困扰着我,一辆疾驰的马车,带血的白色衣裙,山路颠簸,身旁一直有个声音在哭泣。”

“看不出来,长阳王拉拢女孩子颇有一手,说吧,凭着这套说辞,你认了多少个妹妹?”

卫长阳:“怎么不信?此梦千真万确,那个梦里哭泣的人是我,旁边有个女孩子却抱着我在安慰我,她的胸口有一颗红色的痣。”

“不过是个梦境而已,长阳王你如此较真,”智伯瑶扯着他的衣襟,“不如今天晚上到我房里看个明白!看看我胸口究竟有没有一颗痣!”

卫长阳顺着她的手摸上她的面颊:“姑娘盛情难却,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滚!”智伯瑶甩开他的手臂,没有心思与他开玩笑。

到了智府门口,智伯瑶冷眼看他:“你怎么还不从墙上翻过去?”

“非也,”卫长阳正了正衣冠,“来提亲的,哪里有从墙上翻过去的道理!”

“王爷这个位置上的,提亲哪有亲自上门的道理,何况,”智伯瑶轻哼了一声,“今天出门,你看了黄历吗?”

“小爷我心情高兴的时候,每一天都是黄道吉日。”卫长阳说完便大步迈了进去。

管家没料到长阳王爷亲自上门,赶忙差人去喊智老头。

智伯瑶看他们亲切交谈的样子不禁冷笑一声:“明明就是敌人,脸上却还带着虚伪的笑容,让人作呕!”

永昌王府。

“她若是来,那就提前通报一声,好叫我有个准备。”卫永昌嘱咐道隐。

道隐看了自家主子的伤势一眼,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主子,下次这样凶险的事情,你就莫要参与了,就让属下为您解忧。”

“事关重大,非我出手不可。”卫永昌在丫鬟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幸好伤势还算轻微,只是不敢让她看见,只怕她见了要为我担心。”

道隐腹诽,您心里惦记着她,可她未必惦记着您,您这么遮遮掩掩就怕她瞧见伤心,可是这几日智姑娘可都没来过,您怕是自作多情了。

心里想着一套,可是做人奴才的本分让道隐嘴上说出来的却是另一套说辞:“这次行动,春雨楼出力不少,方无隅损失了几个得力干将,他自己也身负重伤。”

“说起来,江姑娘那里,我也要想法子感谢才是。”卫永昌想到此处就莫名头疼。

那日卫永昌去取做好的衣裳,本打算送给智伯瑶做一个惊喜,不料突然有个小丫鬟半路出现拦住了他,说是:“我家姑娘还请楼上说话。”

卫永昌上楼,帘子后面伸出一只纤纤玉手,递出一册子。

卫永昌接过去,只翻看几眼便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姑娘,这事可不是能开玩笑的。”

“谋划造反这么重大的事情,兹事体大,是我一个小女子敢随口胡诌的吗?”帘子后面那女子噗嗤一声笑了,随后正色道,“永昌王爷就这么信不过我?”

卫永昌想要上前去把躲在帘子后面的那人揪出来,帘子前面突然冒出来两个带刀的丫鬟,两人双刀交叉在帘子前面,看着也是练家子。

卫永昌只好作罢,拱手谢道:“不知……”

帘子后面女孩子轻声说了些什么,左边那个一身杏黄色衣衫的女子将卫永昌先前放在桌上的那衣物拿进帘子后面去。

卫永昌发现时已经太晚,他堂堂王爷也不好因为一件衣衫如此小气,只好讪讪地将手缩了回去。

“这衣服,我家主子很喜欢,她说时机到了就会相见,”那带刀女侍卫说,“请吧,王爷。”

卫永昌只好抱拳:“不胜感激。”

“那姑娘的册子帮了我们大忙,要是真让那伙歹人成了气候,今年的年节怕是过不安稳了。”卫永昌心里很是感激,“后来才知道她是江家的千金,难怪有如此胆识,江家三代都是武将,只可惜到了她这辈,香火不旺,只有她一个女孩子,上不得战场。”

“您对她?”道隐似乎从卫永昌的话里听出了端倪。

正文 第三十二章晚来风急

“这样的人,试问谁不欣赏?”卫永昌只是叹息,“可惜是个女儿身。”

“一月之后,就是年节了,那伙人真敢在宫里的宴会上下手?”

卫永昌微微闭眼:“不确定,所以更要严加防范。”

“那智姑娘那边,她会进宫吗?”

卫永昌:“智家不算大家族,祖上也没个爵位,要进去,恐怕还需我一封请柬。”

“到时候万一真的有歹人作乱,那就危险了。”

卫永昌“嘶”地抽了一口凉气,吓得那上药的丫头忙跪下来自扇嘴巴:“是奴婢的过错,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无妨,你下去吧。”卫永昌摆摆手,那丫头这才感恩戴德退了下去。

“这些事情我听得乏了,说说她今天都去过哪里吧。”卫永昌揉揉太阳穴,要人把智伯瑶的行踪报给他。

听了手下人的汇报,卫永昌这边安心等着收到智伯瑶的礼物。

只是过了几日,卫永昌与方无隅在茶楼会面时,却平白生了一场闷气。

方无隅注意到卫永昌不住地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于是说:“天冷了,手下人帮我做了身衣裳,倒也暖和。”

卫永昌的心思登时就不在此处,议事完毕,便快马加鞭来到了智府门前。

到了门口,他反倒有几分退却了,自嘲地笑笑:多大的人了,还像个毛头小伙儿一样鲁莽。只为了一件衣服便斤斤计较。

联想到最近几日发生的事情,卫永昌心里琢磨出来了个大概,这才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原来智伯瑶是在心里记恨他。

于是卫永昌心里有了主意,一拉绳子让马调转了个头,绝尘而去。

“大小姐,大小姐!”音希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来。

“慌什么?”智伯瑶正在院子里将一把刀舞得日月无光。

音希也不敢靠她太近,只是双手合拢了冲她喊着:“永昌王来了。”

“是吗?”智伯瑶听得这个名字,心下越发郁结,一不留神,那刀就将院子里得到梅花树懒腰砍断了,“他若是敢来,就叫他见识见识我刀锋的厉害!”

音希哪里晓得主子心里的弯弯绕绕,只是惊骇:“这是结了多大的仇?前两日不还是浓情蜜意的吗?”

智伯瑶也不理她,刀势越发凌厉起来。

过了一会儿,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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