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2 / 2)

“啪!”智伯瑶又是一个巴掌:“你再说一遍。”

她神色如常,甚至嘴角荡漾浅浅笑意,可这话语听到卫永昌的心里面就像刀割一样。

“我稀罕的是江家的兵权。”卫永昌说,“从前,就当我卫某对不住小姐,有什么需要,金银财宝,卫某一定不吝啬。”

“哦?”智伯瑶伸手去摸他红肿的面颊,“刚才是不是打得重了?”

“不重,卫某人应该的。”卫永昌语气之间生分得很。

那天淑妃正与江水寒一路走着说些交心的话。

“水寒,你这孩子,有勇有谋的,我看着就喜欢。”

江水寒抿嘴笑了:“淑妃娘娘言重了,臣女不过是……”

话还没有说完,江水寒便怔住了。

淑妃本还好奇为何她这样一个大家小姐做出如此失礼的举动,顺着江水寒的目光,正看到智伯瑶在卫永昌的脸上结结实实抽了两个耳光。

淑妃暗地里牙齿都要咬碎了,但是到底在深宫多年,早就练就一身不喜形于色的本事:“那位智姑娘现在是原形毕露了,早些日子,我叫永昌那孩子去断了那智姑娘的念想,偏偏那孩子心软,怕伤着人家。现在我可算是见识了智姑娘的手段,这样的人,我是不认的,她也休想高攀!”

江水寒不好说什么,只淡淡地垂下眼帘:“宫里刚遭遇变故,我可随着父亲做个帮手。”

“好孩子,你去吧。”淑妃摘下手腕上的一个镯子赏给江水寒,“这镯子对我意义重大……”

“这万万使不得!”江水寒推脱。

淑妃板起面孔佯装生气:“把手伸出来。”

江水寒再也无法推辞,乖乖将手伸了出来。

淑妃亲自将镯子为她戴上,面色这才缓和许多,拍拍她的手背:“这就对了,你是皇上亲自指婚给永昌的,板上钉钉的事情。”

江水寒羞的满脸通红,淑妃打趣了好一会儿这才放人离开。

那边,智伯瑶摸着卫永昌瘦削的面颊:“我等你的答案。”

卫永昌看她一个人走在风中,忍不住起了上前陪伴的心思,却又为了她好,把心思压下:“朝堂上的事情,比我想的要复杂得多,我不能牵连你。”

智伯瑶回到智府,却发现全府上下什么也不剩了,圣上一道旨意,智府落了个满门抄斩,智老头和智夫人的尸身已经被拉去乱葬岗扔了,如果是个孝顺的子女,也许还会冒着风险花重金请人把尸身背回来,可惜,智伯瑶对那两人原本也就没什么感觉,草草在院子里敬了两炷香也算是仁至义尽。

禁军把披头散发的智仲灵扔在了智家大门口,智伯瑶出去扶起她才知道她是被一句“刀下留人”救了下来。

智家的丫鬟婆子怕是早就被官府捉去,年轻貌美的等着被安排进教坊司,婆子们怕是只有死路一条。

府上的房间都被翻找过了,从痕迹来看,已经被扫荡过五六遍了。

安慰人实在不是智伯瑶所擅长的,威逼利诱让智仲灵睡了,智伯瑶吩咐巫怀慕:“看住她。”

“你要去哪里?”巫怀慕显然是不满意智伯瑶给她安排的差使,“主子叫我护你周全,旁的人我可管不着。”

智伯瑶原本是想要去赴黑市朋友之约,看看那幅画到底是什么来头,不曾想巫怀慕这家伙真是难缠,经过上次一事,巫怀慕的警惕性提高很多,害的智伯瑶想要背着她做些什么都不太方便。

“姐姐不必管我!”智仲灵那小祖宗原来未曾入睡,腾地一声从床上坐起,“我知道我是个拖累,劳烦姐姐费心了。”

“你怎么还不睡?祖宗?我花了多长时间哄你?”智伯瑶生气道。

巫怀慕冷笑一声:“哪个正常人经此变故能睡得着,也就只有你这样冷心冷情的人做得出来这件事。再说了,智二姑娘又不是小孩子,你拿哄小孩子那一套,能做什么用?”

“冷心冷情?”智伯瑶说,“若论冷心冷情,只怕你那主人才是一等一的高手。”

巫怀慕不容别人污蔑抹黑主子,辩驳道:“主子那是担心你跟着他会遇到危险,所以才出此下策!”

“你,收拾一番。”智伯瑶不再理会巫怀慕,她指了指缩在床头的智仲灵,“去你的屋里,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要拿的。”

“你要带我去哪?”智仲灵摇摇头,“我哪里也不去,我也不会想不开的!”

“带你去哪?当然是长阳王府。”智伯瑶说。

智仲灵咬嘴唇:“我去他家作甚?留在这里,守着这空宅院便是。”

“这么大的院子,”智伯瑶冷笑一声,“你可有学过如何当家?现在府上可还有一个丫鬟婆子?可还有一个家丁?你手上又有多少私房钱说来听听!”

“大不了,将这宅子买了,我投奔外祖家!”智仲灵撅起嘴巴。

“外祖?”智伯瑶问她,“离京都多远?”

“也就几千里……”智仲灵的声音小了下去。

“你往后做些什么谋生?”

智仲灵:“我……”

“看你的样子,只是想找个人家嫁了,”智伯瑶冷笑,“那你想要嫁个什么人?贩夫走卒还是寒酸秀才?”

“有外祖,我总是不愁的……”

智伯瑶:“你说话的气势为何弱了下去?恐怕你自己也清楚你外祖家里现在没有多少人是向着你的,尤其是遭遇了这等祸事。姑且不论这漫漫长路你是否挺得过去,就算你活着回去了,你能谋得多大的利益?”

“我……”智仲灵一时语塞。

智伯瑶嫌她麻烦,一个手刀劈在她后颈。

智仲灵哼也不哼就晕过去了。

智伯瑶遣巫怀慕去找了一辆马车,连夜把智仲灵扔在长阳王府的门口。

因着宫中变故,长阳王府巡视的人手增加了一倍,见到智伯瑶的马车停下来,便拦住了她,拔刀严阵以待。

“去叫你们主子出来,就说我有个大礼要给他。”智伯瑶说。

门口的小厮冷哼一声:“你算是哪根葱,想见我们主子?呸!”

智伯瑶拿出怀中的镯子把玩:“见,还是不见?”

那镯子是智伯瑶从智仲灵的手上扒下来的。

小厮一见,也知不是凡品,还是去派人唤了卫长阳。

卫长阳人在内室,都懒得出来迎接,一切让管家出来代劳。

“所以这么个大箱子,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卫长阳只穿了中衣,光着脚就在内室里接见了智伯瑶。

“长阳王还真是不拘一格。”智伯瑶瞟他一眼。

卫长阳笑的越发得意,室内点了火盆,一摆就是十几盆,热的人浑身冒汗,卫长阳也索性把衣服敞开了些:“智姑娘深夜来访,我真是不知道该怎样向皇兄交待,不如床上请?今日父皇说了要立我做储君,姑娘莫不是因为这句话心动了吧?”

“等你登上皇位再说这话不迟。”智伯瑶道。

“那这箱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卫长阳一笑,踹了箱子一脚,“该不会是你杀了皇兄向我表忠心的吧?”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智伯瑶说,“这是在你的府上,我还能耍什么花招?”

卫长阳便小心翼翼开了那大箱子,却见里面赫然蜷缩着一个人,“这是,灵儿!”

只一瞬间,卫长阳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沉,“你对她做了什么?”

“她只是晕过去了,”智伯瑶说,“看你对她上心,我也是了却一桩心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

智伯瑶:“智府没落,她年纪尚小,没有忠仆陪伴,也没有钱财傍身,更没有一技之长。”

“那你就能这样对她吗?”卫长阳怒道,“她是我认定的人,怎能这样随随便便就送了过来,让人看轻了去!”

“你等得起,她却等不起了。”智伯瑶站起身来,“如今时局动荡,我自身难保,何谈照应她。想你对她也算是用心,这才把人放在你这里。往后生死不论,也别来找我,你若是玩腻了,扔了便是,也不用过问我的意见!”

卫长阳面色不悦:“有你这样的人做姐姐,她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

“这话,我可不认,”智伯瑶笑了,“她最后信任之人,只你一个。”

卫长阳将智仲灵搬上了床榻,站立一旁,看她许久都不移开眼睛。

“你这样子,今儿个晚上是不打算在这里睡了?”

卫长阳一边为智仲灵盖上被子,一边狠狠瞪她:“灵儿信任我,我可不能趁人之危。”

“我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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